“不會！絕對不會！”這回輪到韋良拍胸脯保證了：“我借姜海峰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殺人。再說了，他用得著殺人嗎？姜海峰凡事都講究和氣生財。他很兇，但是他絕不會輕易和任何人鬧翻！”

趙亞楠並沒有因為韋良拍了胸脯而打消自己的主張：“我覺得，韋組長你最好還是跟姜局長好好談談，問清他車裏到底有什麽。”

韋良苦笑：“他不會說的，對任何人都不會說。姜海峰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兒。但殺人，他絕不可能！”

“你要這麽說的，結果可能更糟！”趙亞楠憂心忡忡的說道。

韋良承認，自己現在完全跟不上趙亞楠的思路。七姐更是聽的一楞一楞的。

趙亞楠擡頭看著倆人，解釋道：“那就只能說明，情魔盯上姜局長了！”

韋良一擺手：“別瞎猜了，開走車的人，到底是不是情魔還不確定呢。你一會兒說情魔在姜海峰的車裏留下了殺人的痕跡，一會兒又說是姜海峰在車裏留下了殺人的痕跡。前後矛盾，不知所雲！以後這種沒根據的推論，少說為妙，浪費時間，混淆視聽！”

趙亞楠給了韋良一個白眼，不再說話了。

韋良啟動了車子，可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再讓九妹查查監控？看一下疑似情魔的人把姜海峰的破車開到哪去了。但這未必有用，情魔那麽謹慎，怎麽可能讓攝像頭捕捉到自己。他出現在審訊室和停車場的攝像頭內，實在是因為這個兩個攝像頭位置特殊，根本避不開。

“姐，我餓！”一直沒有發言的王書正，終於發言了。他還以為大家已經討論完了呢，他可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因為沒有頭緒而心煩意亂。

“滾！就知道吃！”

“滾！飯桶！”

“滾！你不剛吃完嗎！？”

韋良、趙亞楠和七姐同時罵道。

王書正不敢吭聲了。

韋良想來想去，還是得請九妹幫忙。萬一、說不定情魔出了點小差錯，被某個攝像頭捕捉到呢。總之試試吧，也比現在這樣瞎猜亂轉強。

“九妹……”韋良呼叫九妹。

九妹已經知道韋良要幹什麽了：“我只有一雙手，一雙眼睛，你等我幫嚴隊長查完監控，再幫你查，好不好？”

韋良無奈的看向趙亞楠和七姐。她們不許他像對待老鷹等人一樣，粗暴的對待九妹。可九妹卻隔三差五的，像老鷹等人一樣粗暴的對待他。這個問題該怎麽解決？

“小丫頭嘛。”七姐聳了聳肩，意思是讓韋良別跟九妹一般見識。

趙亞楠裝聾作啞，扭頭看向窗外。

韋良明白了，當指揮官也就意味著，誰都可以懟他，但他不能懟別人。他要考慮別人的實力和能力，去理解別人，體諒別人。可他就活該被欺負。

九妹說話了：“查來查去，找來找去，只找到一個影像。車子最後出現在鴻雁商都的地下停車場附近。沒見車子進入停車場，更沒見車子從停車場出來。在停車場出入口附近轉了一圈，然後就人間蒸發了。”

韋良猛踩了一腳油門：“去鴻雁商都看看！”

趙亞楠比韋良細心，她跟九妹要一份當時的監控。

趙亞楠低頭看著手機裏，九妹剛剛發過來的監控視頻。韋良開著車，不好回頭，只能透過後視鏡問趙亞楠：“什麽情況？”

“九妹說的對，車子沒進入停車場，更沒從停車場出來。”趙亞楠說道。

韋良嗤之以鼻：“九妹說的是廢話，沒進去，當然也就談不到出來了。”

“不！”趙亞楠說道：“車子進入停車場了。”

“說什麽鬼話？一會兒進去了，一會兒沒進去，你怎麽了？腦殘了？今天竟說胡話和鬼話！”韋良最討厭別人跟他繞圈子。

“姐！我真餓了！”王書正這次的語氣，有點強硬。好像再不帶他吃東西，他就要暴走似的。

韋良回頭看了王書正一眼，他對這個飯桶是真沒有辦法：“少爺，再等會兒行嗎。咱們現在往鴻雁商都走呢。等會兒到了鴻雁商都，讓七姐給你錢，你去三樓的美食城，愛吃什麽吃什麽，能吃多少吃多少，好不好？”

王書正樂了，並沖七姐伸出一只大手。

七姐幽怨的看著韋良：“我哪來的錢！？我都快窮死了！”

“別吵，別吵！”趙亞楠從兜裏掏出一沓錢，看也不看，全放到了王書正的手裏。

王書正笑嘻嘻的揣好了錢。

七姐有些尷尬：“這，這怎麽好意思。多少錢，改天我……”

“算了吧，姐！”韋良勸道，反正不是他的錢，他樂得大方：“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你跟我還客氣什麽？”

“誰跟你客氣了！？”七姐簡直莫名其妙，沒見過韋良這麽不要臉的人，明明是趙亞楠出的錢，韋良卻說的好像是他的錢一樣。

“別吵，別吵！”趙亞楠再次勸阻二人，她還在凝神看著手機裏的視頻呢。

韋良和七姐不敢吵了，怕打斷趙亞楠的思路。王書正拿到了錢，笑嘻嘻的等著一會兒去吃東西，他也不鬧了。

“我明白了！”過了足有五分鐘，趙亞楠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明白什麽了？”韋良問道。

趙亞楠沒回答，擡頭看了眼車前方，問道：“鴻雁商都的停車場，一共有幾個出入口？”

韋良想了想：“三個。”

趙亞楠又低頭看了眼手機：“這個，應該是南側出入口。左轉！去東側出入口看看！”

韋良不喜歡別人跟他繞圈子，更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可趙亞楠現在已經具備了讓韋良敢怒而不敢言的實力。韋良舔了舔嘴唇，幾句不滿的話硬是憋了回去，接著急打方向盤，車子朝東側出入口駛去。

趙亞楠凝神盯著窗外，並囑咐韋良：“慢點，慢點。”

韋良只好放慢速度，他現在完全成了一個小司機，連過問一下的權利都沒有。

車子已經接近停車場的出入口了，一輛貨車迎面駛來，與他們擦肩而過。車身被噴成白色，上面用紅漆畫著鴻雁商都的標註和字樣。

趙亞楠盯著遠去的貨車出神。

韋良還以為趙亞楠沒來過鴻雁商都，要不剛才她怎麽問韋良鴻雁商都有幾個出入口呢。於是韋良為趙亞楠解釋道：“這是鴻雁商都配貨的貨車。你沒見過嗎？海城市遍地都是這種車。鴻雁商都的生意可是很大的。”

“貨車為什麽會從地下停車場裏出來？”趙亞楠問道。

韋良感覺，趙亞楠這個貨不僅沒來過鴻雁商都，甚至有可能沒逛過商場：“因為地下停車場與一條地下通道連接。每個商場都有地下通道，客人們停好車，直接由地下通道進入商場。通過這條通道搬運貨物，省事兒又不礙事，懂了吧？”

“這貨車夠大的啊！”趙亞楠感慨道。

韋良又回頭看了趙亞楠一眼，趙亞楠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傻丫頭。她這麽說，必是有別的意思。

又一輛貨車與他們擦肩而過。

韋良盯著貨車，他終於明白趙亞楠的意思了。這貨車，確實夠大的，大到足以裝下一輛私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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