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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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女士，你看到了嗎？夫人平時就是如此虐待榮榮！”
戈筱挑眉，視線轉動，便看到女管家一臉心疼地沖過來，把榮榮攬在懷裏，充滿敵意地看向戈筱。
“榮榮別怕，梁媽媽保護你，”女管家擦幹榮榮的眼淚，又悲憤地對相平瑩說：“榮榮現在哭不能哭，鬧不能鬧，就連吃飯也不能按照他的心意，還有比他更可憐的小孩子嗎？”
戈筱看向榮榮，嘲笑說：“金花花班表現最棒的小朋友，你覺得你這哭鬧有沒有道理？”
榮榮咬著嘴唇不說話。
他已經不是不懂事的三歲小朋友了，當然知道剛才做錯了。
戈筱：“說話。”
榮榮：“……是我錯了，媽媽，對不起。”
戈筱：“很好，你確實配得上大紅花。”
女管家卻不願意就範，把榮榮擋在身後，義正辭嚴指責，“夫人，你這是恐嚇，是精神虐待，他才三歲，他懂什麽？”
“梁媽媽，是我做錯了，”榮榮低著頭，拉著女管家悶聲悶氣說，“老師教過我們不能在地上打滾哭鬧，那是壞孩子的行為。”
聞言，旁觀的相平瑩驚喜萬分，“榮榮，你真的長大懂事了！”
榮榮更難過了，做一個懂事的小孩真的好辛苦啊。
他更想當壞孩子，但是，壞孩子沒有大紅花。
“我的榮榮啊，梁媽媽還不了解你嗎？你這是委屈全往心裏咽，”女管家緊緊抱著榮榮，“你才這麽小，就應該無拘無束玩耍，怎麽就要當好孩子了？誰逼你了？”
戈筱“嘖”了聲，認為這個人類實在是礙事又礙眼。
“榮榮，你不用去上私教課了，”戈筱直接對榮榮說，不等榮榮的小臉露出驚喜的神情，就聽到戈筱下一句話是，“管家，拿解雇合同過來。”
誰的解雇合同，可想而知。
老管家神色淡然應了聲“是”，腳步卻沒動。
果不其然，大廳一片混亂。
女管家徹底慌了，抱著榮榮的懷抱越來越緊，越來越大力，榮榮痛得出聲，“梁媽媽，你不要抱我。”
榮榮眨著淚花，梁媽媽捏得他好痛，肯定有紅印了。
女管家臉色大變，顧不得安撫榮榮，一個勁對相平瑩說：“相女士，我真的是一心對榮榮好，即便和夫人在教育問題上有分歧，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
瞅著相平瑩的臉上猶豫不定，女管家立刻說：“更何況，這大宅現在就是夫人的一言堂，除了我，沒有人敢反對夫人。那若是夫人幹了什麽傻事，有人敢勸嗎？若是夫人要打榮榮，有人敢攔嗎？”
就這麽一句話，說服了相平瑩。
她下定了決心，女管家不能走。
原因很簡單，這大宅裏必須有一個反對戈筱的人。否則，難道就真的任由戈筱成為大宅的女主人嗎？
那她呢，她這個相女士還有人在乎嗎？
相平瑩深吸一口氣，“戈筱，梁管家不能走。”
戈筱挑眉，“不走？那就滾。”
相平瑩被噎得臉色發白，“你為什麽非要為難一個傭人？我說了，我只保她。”
戈筱發出一聲相當明顯且諷刺地冷笑，“你？你有什麽權力保她？”
頓時，相平瑩有種強烈的被冒犯的感覺，尤其是在諸多傭人的註視下，她只覺得渾身都炸了。
戈筱這是真要造反了！
相平瑩口不擇言：“戈筱，你真以為自己是焦家的女主人嗎？沒有榮榮，你什麽都不是！”
“如果你連照顧榮榮的人都容不下，那我認為，焦家是時候要換一個女主人了。”
這話一出，大宅瞬間寂靜。
傭人沒有說話，卻是神情詭異，擠眉弄眼，還有幸災樂禍者忍不住掃向戈筱。
這一場鬥法，究竟誰贏誰輸？
傭人大都站在相平瑩，她終究是焦崢旭的媽媽，難道還能比不上一個奉子成婚的兒媳婦？
被眾人註視的戈筱，卻毫不動容，甚至笑著問：“你要換女主人？”
相平瑩昂首，“當然，我警告你……”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戈筱對老管家說：“給焦崢旭打電話。”
老管家目瞪口呆，“什麽？”
怎麽就和先生扯上了關系？
相平瑩一下坐不住了，“這是我們兩個的問題，你以為焦崢旭會維護你嗎？”
戈筱就一個字，“打。”
老管家欲言又止，還真撥通了被置頂的號碼。
戈筱好整以暇，“我倒要看看，一個連戶口本都上不了的女人有沒有資格把我換掉。”
聞言，相平瑩臉色一瞬間煞白，失聲尖叫，“戈筱！”
這幾乎是她身上最不能言說的痛，但戈筱竟然在眾目睽睽把她臉面全扒下來了。
電話接通，老管家外放。
相平瑩甚至顧不得往日對焦崢旭的忌憚，情緒激動，怒道：“焦崢旭，你看看你娶了個什麽東西回來！不尊重長輩，不善待幼兒，你現在立刻馬上趕緊讓她滾出焦宅！”
眾人輕輕吸了一口氣，相平瑩竟敢用這種語氣和焦總說話？
焦總可不是顧及母子之情的人。
那邊沈默幾秒，方才用極為冷靜的語氣說——
“相女士，您好，我是焦總的秘書溫文儀，焦總正在開會，暫時無法接電話。”
那瞬間，所有人的心弦都松了松。
尤其是相平瑩，一股強烈得無以覆加的尷尬襲來，她竟然對兒子的秘書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慶幸，幸虧方才對面的不是焦崢旭。
情緒一過，相平瑩實在沒有和焦崢旭打交道的心思，清了清嗓音，“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他正在開會，那我就不打擾他工作了……”
“不是什麽大事？”戈筱輕笑，從相平瑩手中奪過手機，“讓焦崢旭來見我。”
眾人：！！！
戈筱知道她在和誰通電話嗎？
那頭又沈默片刻，方才解釋，“夫人，焦總實在沒空……”
戈筱：“是嗎？他的媽媽快瘋了，他的兒子誤入歧途了，他的夫人馬上就要和他離婚了，他的女管家不懷好意挑撥離間兼有犯罪事實……”
一連串快速的說話後，戈筱語氣平靜，“你就問問焦崢旭，他家馬上沒了，現在有沒有空？”
空氣瞬間寂靜。
大宅被震住了，電話那頭也被震住了。
眾人陷入了漫長的詭異的安靜中。
溫文儀咽了咽喉嚨，“我想……應該是有的……”
戈筱：“很好，我在這等他，半小時不來以後都不用來了。”
戈筱幹脆利落掛斷電話，一轉頭，就看到了眾人崇敬到肅穆的表情。
相平瑩喃喃自語，“戈筱，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焦崢旭！”
就連榮榮也用震撼的目光看向戈筱，媽媽，好帥啊！
“他是榮榮的父親，難道不應該參與對榮榮教育問題的討論？”戈筱微微一笑，“總好過某些不相幹的人群指手畫腳。”
不相幹的人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完了，驚動焦總了，她真的還可以留下嗎？
眾人原本以為這半小時在極度窒息的恐懼中度過，誰知道，戈筱皺著眉問：“是不是應該開飯了？”
眾人：？？？
哪怕是自認飽經考驗的老管家也腳步一踉蹌，夫人，你現在還有心思吃飯？
也對，夫人什麽時候沒心情吃飯？
老管家神情鎮定，“好的，我這就去催促廚房部。”
一眾傭人齊刷刷敬佩看向老管家，不愧是他們的老大！這份冷靜，絕了！
**
晚餐過半，甜點剛上，電話來了。
戈筱遺憾地看著剛上的焦糖布丁，心想，這電話真是不恰時宜。
“家裏出什麽事了？”
不同於秘書溫文儀的和煦溫和，焦崢旭的聲線更低，更動聽，卻也更冷，更疏離。
如朔月寒風，有殺傷人的凜冽。
戈筱聲音比他更冷，“過去半小時了，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眾人齊刷刷吸氣。
臥槽，原來夫人和先生背地裏是這種相處方式嗎？
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奉子成婚吧？
那邊略一停頓，似乎換了個姿勢，輕笑道：“知道什麽？知道我家快沒了？”
大廳抽氣聲更大了。
戈筱面不改色，“對。”
那邊是真笑了，“說說，怎麽沒的？”
戈筱琢磨著，這位似乎沒有傳說般冷漠恐怖？
這不是很有家庭參與感嗎？
“你聘請的女管家過於縱容榮榮，對榮榮的教育指手畫腳，在我和相平瑩女士之間挑撥離間，”戈筱三言兩語了女管家的所作所為，最後總結，“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最好查查她是否收受了賄賂等。”
女管家撲過來，涕泗橫流哀求，“焦先生，我絕對沒有！夫人這是在汙蔑我！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管家，怎麽有人願意賄賂我？”
相平瑩也呵斥，“戈筱，你為了排除異己，竟然捏造罪證，胡說八道。”
戈筱沒說話，平靜地看著她們裝模作樣。
電話那頭，同樣冷靜。
直到兩人終於停歇，焦崢旭繼續說：“證據呢？”
戈筱：“她是普通家庭，年薪不算太高，但是出入焦家穿金戴銀，今天戴的藍寶石項鏈估計幾百萬。”
“這不是證據，只是猜測。”
“如果我有確鑿證據，還需要你幹什麽？”
焦崢旭頓了頓，“戈筱，你這是冷嘲熱諷？”
戈筱面不改色：“這是幽默。”
“以前怎麽沒發現？”
“人總是要成長。”
“你的成長就是多了諷刺的幽默？”
“對，驚喜嗎？”
“最好不要。”
戈筱很是禮貌，“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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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筱挑眉，視線轉動，便看到女管家一臉心疼地沖過來，把榮榮攬在懷裏，充滿敵意地看向戈筱。
“榮榮別怕，梁媽媽保護你，”女管家擦幹榮榮的眼淚，又悲憤地對相平瑩說：“榮榮現在哭不能哭，鬧不能鬧，就連吃飯也不能按照他的心意，還有比他更可憐的小孩子嗎？”
戈筱看向榮榮，嘲笑說：“金花花班表現最棒的小朋友，你覺得你這哭鬧有沒有道理？”
榮榮咬著嘴唇不說話。
他已經不是不懂事的三歲小朋友了，當然知道剛才做錯了。
戈筱：“說話。”
榮榮：“……是我錯了，媽媽，對不起。”
戈筱：“很好，你確實配得上大紅花。”
女管家卻不願意就範，把榮榮擋在身後，義正辭嚴指責，“夫人，你這是恐嚇，是精神虐待，他才三歲，他懂什麽？”
“梁媽媽，是我做錯了，”榮榮低著頭，拉著女管家悶聲悶氣說，“老師教過我們不能在地上打滾哭鬧，那是壞孩子的行為。”
聞言，旁觀的相平瑩驚喜萬分，“榮榮，你真的長大懂事了！”
榮榮更難過了，做一個懂事的小孩真的好辛苦啊。
他更想當壞孩子，但是，壞孩子沒有大紅花。
“我的榮榮啊，梁媽媽還不了解你嗎？你這是委屈全往心裏咽，”女管家緊緊抱著榮榮，“你才這麽小，就應該無拘無束玩耍，怎麽就要當好孩子了？誰逼你了？”
戈筱“嘖”了聲，認為這個人類實在是礙事又礙眼。
“榮榮，你不用去上私教課了，”戈筱直接對榮榮說，不等榮榮的小臉露出驚喜的神情，就聽到戈筱下一句話是，“管家，拿解雇合同過來。”
誰的解雇合同，可想而知。
老管家神色淡然應了聲“是”，腳步卻沒動。
果不其然，大廳一片混亂。
女管家徹底慌了，抱著榮榮的懷抱越來越緊，越來越大力，榮榮痛得出聲，“梁媽媽，你不要抱我。”
榮榮眨著淚花，梁媽媽捏得他好痛，肯定有紅印了。
女管家臉色大變，顧不得安撫榮榮，一個勁對相平瑩說：“相女士，我真的是一心對榮榮好，即便和夫人在教育問題上有分歧，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
瞅著相平瑩的臉上猶豫不定，女管家立刻說：“更何況，這大宅現在就是夫人的一言堂，除了我，沒有人敢反對夫人。那若是夫人幹了什麽傻事，有人敢勸嗎？若是夫人要打榮榮，有人敢攔嗎？”
就這麽一句話，說服了相平瑩。
她下定了決心，女管家不能走。
原因很簡單，這大宅裏必須有一個反對戈筱的人。否則，難道就真的任由戈筱成為大宅的女主人嗎？
那她呢，她這個相女士還有人在乎嗎？
相平瑩深吸一口氣，“戈筱，梁管家不能走。”
戈筱挑眉，“不走？那就滾。”
相平瑩被噎得臉色發白，“你為什麽非要為難一個傭人？我說了，我只保她。”
戈筱發出一聲相當明顯且諷刺地冷笑，“你？你有什麽權力保她？”
頓時，相平瑩有種強烈的被冒犯的感覺，尤其是在諸多傭人的註視下，她只覺得渾身都炸了。
戈筱這是真要造反了！
相平瑩口不擇言：“戈筱，你真以為自己是焦家的女主人嗎？沒有榮榮，你什麽都不是！”
“如果你連照顧榮榮的人都容不下，那我認為，焦家是時候要換一個女主人了。”
這話一出，大宅瞬間寂靜。
傭人沒有說話，卻是神情詭異，擠眉弄眼，還有幸災樂禍者忍不住掃向戈筱。
這一場鬥法，究竟誰贏誰輸？
傭人大都站在相平瑩，她終究是焦崢旭的媽媽，難道還能比不上一個奉子成婚的兒媳婦？
被眾人註視的戈筱，卻毫不動容，甚至笑著問：“你要換女主人？”
相平瑩昂首，“當然，我警告你……”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戈筱對老管家說：“給焦崢旭打電話。”
老管家目瞪口呆，“什麽？”
怎麽就和先生扯上了關系？
相平瑩一下坐不住了，“這是我們兩個的問題，你以為焦崢旭會維護你嗎？”
戈筱就一個字，“打。”
老管家欲言又止，還真撥通了被置頂的號碼。
戈筱好整以暇，“我倒要看看，一個連戶口本都上不了的女人有沒有資格把我換掉。”
聞言，相平瑩臉色一瞬間煞白，失聲尖叫，“戈筱！”
這幾乎是她身上最不能言說的痛，但戈筱竟然在眾目睽睽把她臉面全扒下來了。
電話接通，老管家外放。
相平瑩甚至顧不得往日對焦崢旭的忌憚，情緒激動，怒道：“焦崢旭，你看看你娶了個什麽東西回來！不尊重長輩，不善待幼兒，你現在立刻馬上趕緊讓她滾出焦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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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所有人的心弦都松了松。
尤其是相平瑩，一股強烈得無以覆加的尷尬襲來，她竟然對兒子的秘書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慶幸，幸虧方才對面的不是焦崢旭。
情緒一過，相平瑩實在沒有和焦崢旭打交道的心思，清了清嗓音，“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他正在開會，那我就不打擾他工作了……”
“不是什麽大事？”戈筱輕笑，從相平瑩手中奪過手機，“讓焦崢旭來見我。”
眾人：！！！
戈筱知道她在和誰通電話嗎？
那頭又沈默片刻，方才解釋，“夫人，焦總實在沒空……”
戈筱：“是嗎？他的媽媽快瘋了，他的兒子誤入歧途了，他的夫人馬上就要和他離婚了，他的女管家不懷好意挑撥離間兼有犯罪事實……”
一連串快速的說話後，戈筱語氣平靜，“你就問問焦崢旭，他家馬上沒了，現在有沒有空？”
空氣瞬間寂靜。
大宅被震住了，電話那頭也被震住了。
眾人陷入了漫長的詭異的安靜中。
溫文儀咽了咽喉嚨，“我想……應該是有的……”
戈筱：“很好，我在這等他，半小時不來以後都不用來了。”
戈筱幹脆利落掛斷電話，一轉頭，就看到了眾人崇敬到肅穆的表情。
相平瑩喃喃自語，“戈筱，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焦崢旭！”
就連榮榮也用震撼的目光看向戈筱，媽媽，好帥啊！
“他是榮榮的父親，難道不應該參與對榮榮教育問題的討論？”戈筱微微一笑，“總好過某些不相幹的人群指手畫腳。”
不相幹的人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完了，驚動焦總了，她真的還可以留下嗎？
眾人原本以為這半小時在極度窒息的恐懼中度過，誰知道，戈筱皺著眉問：“是不是應該開飯了？”
眾人：？？？
哪怕是自認飽經考驗的老管家也腳步一踉蹌，夫人，你現在還有心思吃飯？
也對，夫人什麽時候沒心情吃飯？
老管家神情鎮定，“好的，我這就去催促廚房部。”
一眾傭人齊刷刷敬佩看向老管家，不愧是他們的老大！這份冷靜，絕了！
**
晚餐過半，甜點剛上，電話來了。
戈筱遺憾地看著剛上的焦糖布丁，心想，這電話真是不恰時宜。
“家裏出什麽事了？”
不同於秘書溫文儀的和煦溫和，焦崢旭的聲線更低，更動聽，卻也更冷，更疏離。
如朔月寒風，有殺傷人的凜冽。
戈筱聲音比他更冷，“過去半小時了，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眾人齊刷刷吸氣。
臥槽，原來夫人和先生背地裏是這種相處方式嗎？
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奉子成婚吧？
那邊略一停頓，似乎換了個姿勢，輕笑道：“知道什麽？知道我家快沒了？”
大廳抽氣聲更大了。
戈筱面不改色，“對。”
那邊是真笑了，“說說，怎麽沒的？”
戈筱琢磨著，這位似乎沒有傳說般冷漠恐怖？
這不是很有家庭參與感嗎？
“你聘請的女管家過於縱容榮榮，對榮榮的教育指手畫腳，在我和相平瑩女士之間挑撥離間，”戈筱三言兩語了女管家的所作所為，最後總結，“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最好查查她是否收受了賄賂等。”
女管家撲過來，涕泗橫流哀求，“焦先生，我絕對沒有！夫人這是在汙蔑我！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管家，怎麽有人願意賄賂我？”
相平瑩也呵斥，“戈筱，你為了排除異己，竟然捏造罪證，胡說八道。”
戈筱沒說話，平靜地看著她們裝模作樣。
電話那頭，同樣冷靜。
直到兩人終於停歇，焦崢旭繼續說：“證據呢？”
戈筱：“她是普通家庭，年薪不算太高，但是出入焦家穿金戴銀，今天戴的藍寶石項鏈估計幾百萬。”
“這不是證據，只是猜測。”
“如果我有確鑿證據，還需要你幹什麽？”
焦崢旭頓了頓，“戈筱，你這是冷嘲熱諷？”
戈筱面不改色：“這是幽默。”
“以前怎麽沒發現？”
“人總是要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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