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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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程予夏把沈川遞過來的相機接了下來，然後說：“提前說好，拍的不滿意可不能當面說啊，我很玻璃心的。”
沈川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沒事妹妹你大膽拍，最差那個參照就在這兒呢。”
程予夏拿到相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默認的拍照模式調成了靜物拍攝模式，然後她一邊調著參數，一邊說：“有您這句話就成。”
謙虛總歸是要謙虛一下，但畢竟她大學四年的攝影專業課也不是混日子混過來的，再加上大學剛畢業就跟齊悅跑過幾次商業攝影活動，只是拍這些甜品壓根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沈川湊在旁邊看程予夏熟練地改好各種數值，驚嘆道：“可以啊妹妹，你這手法一看就夠專業的。”
“一般一般。”程予夏把鏡頭對準桌上的蛋糕：“我的相機也是這種型號，所以我就按照自己平時的習慣調了。”然後又把鏡頭往室外偏了偏：“在外面拍吧。”放下相機問沈川：“有橙色或者相近顏色的盆嗎，我還需要一盆水。”
等沈川把水接來，程予夏她們已經把拍攝場地挪到室外去了，他放下盆往身後的大廳裏看了一眼：“其他人還沒上班這會兒前面來了四五個客人，要不等我忙完再拍？”
程予夏說：“我這不用這麽多人，我和齊悅兩個就行。”
沈川說：“那辛苦你們，我得先去前面忙一會兒。”
期間過了大概有二十幾分鐘，程予夏鏡頭前的光忽然暗了下去。
齊悅說：“誰啊？”兩人一起往擋住光線的那人看過去。
穿著一條亮眼的水藍色連衣裙的周梅梅笑容甜甜的站在和程予夏他們相隔不遠的地方問：“你們在拍什麽呀？”
在程予夏記憶裏這時候她們和她連話都沒有說過，更別說這麽頻繁的遇到了。
這時齊悅小聲嘀咕了一句：“你的競爭對手又來了。”
程予夏正疑惑齊悅說的競爭對手是什麽意思，周梅梅已經走到了她們跟前。
周梅梅打量著程予夏和齊悅：“你們不會是在這家咖啡店打工吧？”
齊悅這才放下手上端著的水盆問：“是啊，我們在這打工有什麽問題嗎？”
周梅梅捂著嘴驚訝道：“可是咱們都是學生，學生不就是學習最重要嗎，你們的家長居然讓你們出來打工…”
程予夏說：“你說的很對，學生確實應該要以學習為主。”
齊悅故意說：“那怎麽辦，不打工等著餓肚子嗎？”
“對不起。”聽了齊悅的話，周梅梅突然開始道歉：“我不知道你家庭條件不好…”
就齊悅這一身從她們小區樓下流動攤位上買的連牌子都沒有貼的運動服，確實沒人能看的出來她的家庭條件好不好。
“是啊。”齊悅說：“那就請你不要在這兒打擾我們了，不然老板一會看見扣我們工資。”
“扣誰的工資？”文思思和宋新這時候正好到了。
齊悅說：“我跟夏夏正給老板打工呢，拍拍照片。”
程予夏舉著相機說：“就快好了。”目光往外看了一眼卻並沒有見到路楊，他難得最後一個來。
文思思好奇湊了過來：“拍新品？”
“你也給我拍點照片吧。”周梅梅天真無邪地說：“我會付錢給你，那你今天不就可以賺兩份工資了。”
程予夏認為周梅梅的確還挺單純，這年頭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的人確實不多見。
“不好意思啊。”程予夏說：“這是老板的相機。”
周梅梅趾高氣昂地說：“那怎麽了，你給我拍照我給你錢的呀你不是正好缺錢嗎，再說了我可是你們這裏的顧客，要是我跟老板提出要求，那你就一分錢都沒有了誒。”
這態度轉變讓程予夏有點不明所以，但相機的確是沈川的，她當然沒有權利用別人的相機拍一些不相關的照片。
齊悅說：“那你就去找老板說唄，我們夏夏拍一張照片可是很貴得嘞，就是不知道你能買得起幾張哦。”
“我…”周梅梅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地說：“我聽說打工是很辛苦的所以只是想幫助你們…”說著，淚光閃閃。
先不管她這句話真心不真心，反正演技那是真的足以吊打許多流量明星。
一邊宋新已經在座位上奮筆疾書了，這邊程予夏、齊悅和文思思三個人六只眼睛全落在演技爆發的周梅梅身上。
周梅梅從包裏掏出手帕紙，然後從裏面抽出了一張擦拭著並沒有眼淚的眼角：“從小我家裏就教育我不能歧視家庭貧困的同學，要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們。”
等她說完，這邊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怎麽了？”沈川過來說：“剛才就看你們圍在這兒。”
“我拍好了。”程予夏把手裏的“燙手山芋”趕緊交還給沈川：“你有時間挑一挑。”她原本還想把那個光線不好的從新拍一遍，但現在一看情勢，瞬間說服了自己還是不要太過較真。
“不錯啊妹妹。”沈川一邊翻著照片一邊讚不絕口：“專業啊，這一看就不是憑著愛好就能有的技術，看來改天我得跟你請教一下這東西該怎麽調才好用。”
“沒問題。”程予夏指著那些拍攝道具問：“這堆東西收到哪，我們幫忙收拾一下。”
“開什麽玩笑呢妹妹。”沈川說：“你都幫我拍照了，還能再讓你們幫忙收拾東西？”
這時周梅梅忽然問：“她們不是在這打工嗎？”
齊悅連忙說：“打工啊當然是在這打工了，但是今天周末，我們這位善良又仁慈的老板每個周末都會給我們放假。”
沈川半開玩笑地接過齊悅的話，問向眼神裏充滿疑惑的周梅梅：“怎麽妹妹，你也想來我這打工？”
“我不是你妹妹…”周梅梅立刻神色警惕的退了半步：“我不缺錢也不需要打工。”
關於沈川這個‘妹妹’的稱呼，一開始程予夏也不太能習慣，但時間長了她發現只要年齡比他小的，他一點也不區別對待的一概統稱人家為妹妹。
沈川略有些尷尬地笑著跟周梅梅說：“開玩笑的。”轉而又跟程予夏她們說：“前面小陳來了，這些東西一會兒我讓他收拾，趕緊學習去吧都耽誤你們不少時間了。”末了又補充道：“今天的西瓜特別甜，等會兒給你們切幾塊嘗嘗。”
程予夏她們三個異口同聲道：“謝謝老板！”正要走，看沈川為難的問：“那這位，也是你們的同學？”
這一問倒是把大家都問住了，說實話程予夏對周梅梅一直不算有什麽特別深的印象，再後來要不是同學會齊悅提起那個“偷拍”事件，她根本就記不得周梅梅是誰。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周梅梅立刻繞到了程予夏她們這邊：“我們坐一起。”
“……”
過了差不多又三十五分鐘，路楊還是沒到，程予夏隱隱有些不安。
和她挨著坐的齊悅小聲說：“你也不用一分鐘就看一次時間吧。”
程予夏說：“你不懂，他以前從來不會遲到的。”
齊悅小聲問：“既然擔心幹嘛不直接給他打個電話？”
程予夏說：“那他要是正好有事呢，我打電話過去萬一打擾到他怎麽辦？”
齊悅感慨：“真卑微啊傻傻。”
“不許叫傻傻。”程予夏一把抓住齊悅的胳膊說：“再說我這叫尊重別人的隱私。”
因為臨時湊一桌卻不是為了學習，所以一直坐在那邊玩手機的周梅梅聽到程予夏和齊悅這邊的動靜，擡起頭向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感受到這束目光，程予夏用力攥著齊悅胳膊的手收斂了很多：“我明天要和爸媽回爺爺家。”
“哦。”齊悅說：“我知道，通知我們一聲你明天來不了的意思是吧。”
“是是是。”程予夏放棄了跟齊悅鬥嘴，又看了看時間。
直到過了一個多小時，沈川果然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拿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遲到很久的路楊。
見到路楊，程予夏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現在完全不能承受他第二次突然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哪怕他要避開她遠離她，那她也一定要知道他的去向。
沈川把果盤放到了桌上：“吃西瓜，特甜你們嘗嘗。”
程予夏為了給放西瓜的沈川讓出地方，這時已經站了起來。
前面正在歡樂分瓜，後面程予夏悄悄攔了路楊一下，然後湊過來問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路楊說：“早上陪外婆體檢所以才來得晚。”
“檢查結果呢？”程予夏問：“外婆身體怎麽樣？”
路楊微笑道：“外婆身體很好，只是這幾天有點消化不良，所以醫生說讓我以後監督外婆少吃點車輪餅。”
聽到外婆是因為吃車輪餅導致的消化不良，程予夏想起周四是自己讓路楊給外婆帶的那些車輪餅，瞬間臉上一紅：“我是看外婆喜歡才…，那以後還是少給外婆帶一些吧。”
路楊似乎是下意識擡了擡手，但擡到一半卻動作別扭的指著那邊說：“去吃西瓜吧。”他那個擡起的手，原本是應該落在程予夏的頭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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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夏把沈川遞過來的相機接了下來，然後說：“提前說好，拍的不滿意可不能當面說啊，我很玻璃心的。”
沈川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沒事妹妹你大膽拍，最差那個參照就在這兒呢。”
程予夏拿到相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默認的拍照模式調成了靜物拍攝模式，然後她一邊調著參數，一邊說：“有您這句話就成。”
謙虛總歸是要謙虛一下，但畢竟她大學四年的攝影專業課也不是混日子混過來的，再加上大學剛畢業就跟齊悅跑過幾次商業攝影活動，只是拍這些甜品壓根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沈川湊在旁邊看程予夏熟練地改好各種數值，驚嘆道：“可以啊妹妹，你這手法一看就夠專業的。”
“一般一般。”程予夏把鏡頭對準桌上的蛋糕：“我的相機也是這種型號，所以我就按照自己平時的習慣調了。”然後又把鏡頭往室外偏了偏：“在外面拍吧。”放下相機問沈川：“有橙色或者相近顏色的盆嗎，我還需要一盆水。”
等沈川把水接來，程予夏她們已經把拍攝場地挪到室外去了，他放下盆往身後的大廳裏看了一眼：“其他人還沒上班這會兒前面來了四五個客人，要不等我忙完再拍？”
程予夏說：“我這不用這麽多人，我和齊悅兩個就行。”
沈川說：“那辛苦你們，我得先去前面忙一會兒。”
期間過了大概有二十幾分鐘，程予夏鏡頭前的光忽然暗了下去。
齊悅說：“誰啊？”兩人一起往擋住光線的那人看過去。
穿著一條亮眼的水藍色連衣裙的周梅梅笑容甜甜的站在和程予夏他們相隔不遠的地方問：“你們在拍什麽呀？”
在程予夏記憶裏這時候她們和她連話都沒有說過，更別說這麽頻繁的遇到了。
這時齊悅小聲嘀咕了一句：“你的競爭對手又來了。”
程予夏正疑惑齊悅說的競爭對手是什麽意思，周梅梅已經走到了她們跟前。
周梅梅打量著程予夏和齊悅：“你們不會是在這家咖啡店打工吧？”
齊悅這才放下手上端著的水盆問：“是啊，我們在這打工有什麽問題嗎？”
周梅梅捂著嘴驚訝道：“可是咱們都是學生，學生不就是學習最重要嗎，你們的家長居然讓你們出來打工…”
程予夏說：“你說的很對，學生確實應該要以學習為主。”
齊悅故意說：“那怎麽辦，不打工等著餓肚子嗎？”
“對不起。”聽了齊悅的話，周梅梅突然開始道歉：“我不知道你家庭條件不好…”
就齊悅這一身從她們小區樓下流動攤位上買的連牌子都沒有貼的運動服，確實沒人能看的出來她的家庭條件好不好。
“是啊。”齊悅說：“那就請你不要在這兒打擾我們了，不然老板一會看見扣我們工資。”
“扣誰的工資？”文思思和宋新這時候正好到了。
齊悅說：“我跟夏夏正給老板打工呢，拍拍照片。”
程予夏舉著相機說：“就快好了。”目光往外看了一眼卻並沒有見到路楊，他難得最後一個來。
文思思好奇湊了過來：“拍新品？”
“你也給我拍點照片吧。”周梅梅天真無邪地說：“我會付錢給你，那你今天不就可以賺兩份工資了。”
程予夏認為周梅梅的確還挺單純，這年頭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的人確實不多見。
“不好意思啊。”程予夏說：“這是老板的相機。”
周梅梅趾高氣昂地說：“那怎麽了，你給我拍照我給你錢的呀你不是正好缺錢嗎，再說了我可是你們這裏的顧客，要是我跟老板提出要求，那你就一分錢都沒有了誒。”
這態度轉變讓程予夏有點不明所以，但相機的確是沈川的，她當然沒有權利用別人的相機拍一些不相關的照片。
齊悅說：“那你就去找老板說唄，我們夏夏拍一張照片可是很貴得嘞，就是不知道你能買得起幾張哦。”
“我…”周梅梅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地說：“我聽說打工是很辛苦的所以只是想幫助你們…”說著，淚光閃閃。
先不管她這句話真心不真心，反正演技那是真的足以吊打許多流量明星。
一邊宋新已經在座位上奮筆疾書了，這邊程予夏、齊悅和文思思三個人六只眼睛全落在演技爆發的周梅梅身上。
周梅梅從包裏掏出手帕紙，然後從裏面抽出了一張擦拭著並沒有眼淚的眼角：“從小我家裏就教育我不能歧視家庭貧困的同學，要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們。”
等她說完，這邊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怎麽了？”沈川過來說：“剛才就看你們圍在這兒。”
“我拍好了。”程予夏把手裏的“燙手山芋”趕緊交還給沈川：“你有時間挑一挑。”她原本還想把那個光線不好的從新拍一遍，但現在一看情勢，瞬間說服了自己還是不要太過較真。
“不錯啊妹妹。”沈川一邊翻著照片一邊讚不絕口：“專業啊，這一看就不是憑著愛好就能有的技術，看來改天我得跟你請教一下這東西該怎麽調才好用。”
“沒問題。”程予夏指著那些拍攝道具問：“這堆東西收到哪，我們幫忙收拾一下。”
“開什麽玩笑呢妹妹。”沈川說：“你都幫我拍照了，還能再讓你們幫忙收拾東西？”
這時周梅梅忽然問：“她們不是在這打工嗎？”
齊悅連忙說：“打工啊當然是在這打工了，但是今天周末，我們這位善良又仁慈的老板每個周末都會給我們放假。”
沈川半開玩笑地接過齊悅的話，問向眼神裏充滿疑惑的周梅梅：“怎麽妹妹，你也想來我這打工？”
“我不是你妹妹…”周梅梅立刻神色警惕的退了半步：“我不缺錢也不需要打工。”
關於沈川這個‘妹妹’的稱呼，一開始程予夏也不太能習慣，但時間長了她發現只要年齡比他小的，他一點也不區別對待的一概統稱人家為妹妹。
沈川略有些尷尬地笑著跟周梅梅說：“開玩笑的。”轉而又跟程予夏她們說：“前面小陳來了，這些東西一會兒我讓他收拾，趕緊學習去吧都耽誤你們不少時間了。”末了又補充道：“今天的西瓜特別甜，等會兒給你們切幾塊嘗嘗。”
程予夏她們三個異口同聲道：“謝謝老板！”正要走，看沈川為難的問：“那這位，也是你們的同學？”
這一問倒是把大家都問住了，說實話程予夏對周梅梅一直不算有什麽特別深的印象，再後來要不是同學會齊悅提起那個“偷拍”事件，她根本就記不得周梅梅是誰。
“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周梅梅立刻繞到了程予夏她們這邊：“我們坐一起。”
“……”
過了差不多又三十五分鐘，路楊還是沒到，程予夏隱隱有些不安。
和她挨著坐的齊悅小聲說：“你也不用一分鐘就看一次時間吧。”
程予夏說：“你不懂，他以前從來不會遲到的。”
齊悅小聲問：“既然擔心幹嘛不直接給他打個電話？”
程予夏說：“那他要是正好有事呢，我打電話過去萬一打擾到他怎麽辦？”
齊悅感慨：“真卑微啊傻傻。”
“不許叫傻傻。”程予夏一把抓住齊悅的胳膊說：“再說我這叫尊重別人的隱私。”
因為臨時湊一桌卻不是為了學習，所以一直坐在那邊玩手機的周梅梅聽到程予夏和齊悅這邊的動靜，擡起頭向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感受到這束目光，程予夏用力攥著齊悅胳膊的手收斂了很多：“我明天要和爸媽回爺爺家。”
“哦。”齊悅說：“我知道，通知我們一聲你明天來不了的意思是吧。”
“是是是。”程予夏放棄了跟齊悅鬥嘴，又看了看時間。
直到過了一個多小時，沈川果然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拿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遲到很久的路楊。
見到路楊，程予夏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現在完全不能承受他第二次突然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哪怕他要避開她遠離她，那她也一定要知道他的去向。
沈川把果盤放到了桌上：“吃西瓜，特甜你們嘗嘗。”
程予夏為了給放西瓜的沈川讓出地方，這時已經站了起來。
前面正在歡樂分瓜，後面程予夏悄悄攔了路楊一下，然後湊過來問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路楊說：“早上陪外婆體檢所以才來得晚。”
“檢查結果呢？”程予夏問：“外婆身體怎麽樣？”
路楊微笑道：“外婆身體很好，只是這幾天有點消化不良，所以醫生說讓我以後監督外婆少吃點車輪餅。”
聽到外婆是因為吃車輪餅導致的消化不良，程予夏想起周四是自己讓路楊給外婆帶的那些車輪餅，瞬間臉上一紅：“我是看外婆喜歡才…，那以後還是少給外婆帶一些吧。”
路楊似乎是下意識擡了擡手，但擡到一半卻動作別扭的指著那邊說：“去吃西瓜吧。”他那個擡起的手，原本是應該落在程予夏的頭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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