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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
幾乎是在他說話的下一秒何有希便立馬回答。
她又迫不及待地說了下一句：“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我希望我們以後可以一直一直這樣下去。”
滿眼真誠地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等待他的回答。
何有希沒有說出一直最想說出的那句話，再等等，等到畢業為止，她會把他們的關系變成另一個模樣。
她很清楚舒遇是為了她才和老師那樣說話，他很厭煩被這些感情的流言束縛住。
他應該並不想被扯入這感情旋渦中。
她要讓他明白她也和他一樣，他不必防備她。
然而舒遇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看著她的目光冷靜，有種無可奈何的情緒在眼中閃過。
他輕輕嗯了一聲，註意到她的目光時才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何有希教室的走廊左邊樓道口，現在正是午休時間，這裏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
何有希狀若無意地問起：“舒遇你知不知道在學校裏傳這些事的人到底是誰？”她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是上次在地鐵上遇到的人。”
“我本來以為是我的堂弟，後來我問了他，他說不是，我就想了想嘛。就想到了之前在地鐵上發生的事。”她逐字逐句地開始分析，“他知道我叫什麽，那肯定也認識你。”
舒遇在一旁聆聽，看她愁眉苦臉琢磨半天的模樣，彎腰摸了摸她的頭。
他輕輕一笑：“沒事，我知道是誰。不用太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他已經事情的始末，對方第一開始先發到了一個群裏，後來傳播開來，剛好他有幾個認識的人知道群主是誰。
想要找出罪魁禍首也並非那麽麻煩。
何有希點頭，盯著他看，糾結了半晌後猶豫問：“要我幫忙嗎？”她煞有其事地舉了舉手，“我覺得我或許能幫上點忙。”
舒遇低頭笑了出來：“嗯，那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到時真的需要你幫忙你可不要推辭。”
何有希當即回答：“那是當然了。”
她說得信誓旦旦，心裏也時常記掛。
從那以後，他們變得和從前一樣，經常遇到，遇到時會很自然地打個招呼。
甚至要比從前好，他們有時遇到會順路一起吃飯，像和向笑笑在一起一樣。
舒遇對她好得過分，常常會帶早餐給她，她提出疑惑時他總是表現比她更疑惑，他認為這也是好朋友該做的。
而且，每當何有希不自在想要推辭時舒遇都會特別沈重地問她，她難道不是和向笑笑也這樣一起吃飯、一起去逛便利店，為什麽和他就不行。
何有希只要被問一次，就會心虛一次，哪有心裏有鬼的人能坦然自若到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這些事。
她每天都生活在甜蜜的深水火熱中，而且最幸福的是班主任也沒有再來約談過她。
他對她這麽好，沒有一丁點遐想是不可能的。
其實她有時也會很自戀地想舒遇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她，她想應該是有一點兒喜歡，至於是什麽喜歡她不了解。
時間過得很快，被一次次的模考所消磨，轉眼間寒假也快要到來。
何有希在一次次的考試中飛快進步，每次模考的成績都比前一次要好，她的成績是呈梯度形式進步。
當然這多虧了舒遇，他們周末會約好在一起學習，在這一天他和舒遇會找一個自習室一起在那裏學習。
現在已經成了習慣。
早上吃飯前，校園充滿了讀書聲。
何有希按部就班地背好早讀任務。
期間，她又收到了來自好朋友的投餵，他們一起拿著書站在外面，舒遇會在一旁背一會兒書，看到她鼓起的臉頰，熟稔地捏了捏她的臉。
他沒有多留，看了一會兒她又回了他自己的班級。
這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獨特時光，舒遇偶爾會這樣做，大抵是心血來潮時才會這樣。
早讀一結束，向笑笑走過來拍了拍何有希的肩：“走，吃飯去。”
何有希慢慢擡起頭看她，擠出了一個不太好意思的微笑，一臉抱歉地搖了搖頭,沖她揮了揮手。
看了看向笑笑由陰轉晴的臉色才小聲說了句：“要不下次唄。”
向笑笑可不吃她這一套，嘴一撅：“嘖，您老今天不吃啦？”
“吃過了，舒遇給我帶了早餐。”
何有希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害羞起來，彎起的嘴角像是著了蜜，甜意撩人。
向笑笑挑了挑眉，坐到前桌上：“舒遇居然也會早退。”
這些天，她和舒遇也因為何有希的原因熟起來，原來他也不像表面那麽溫柔，有時會意外的強硬，尤其是在何有希的事上。
他強硬的樣子真是討厭，可偏偏何有希被騙的團團轉。
何有希搖了搖頭，生怕別會誤會他，連忙解釋：“不是，是因為舒遇要查早讀課紀律才會有空給我買。”
“你不是也知道嗎？除了這種情況我們都是一起吃飯。”
向笑笑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接著人也不走了在那兒嘀嘀咕咕：“反正他比我重要唄，反正他已經取代我了唄。”
何有希睜大了眼睛，特認真地否認：“才沒有，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她絞盡腦汁地想該怎麽哄好向笑笑，三個人的友誼真是不太好平衡，兩個都是愛吃醋的家夥。
突然希望高三快點結束，她要把舒遇變成男朋友的話就會有這種兩難的情況出現了吧。
向笑笑看她要開口說話，知道她什麽意思，但還是有點忍不住心頭的火氣。
“你可別替他說話，你就知道維護他。”
一想到舒遇那小子她就心生不忿。
何有希和她說過她和舒遇成為了好朋友，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好朋友”會取代她。
什麽好朋友？她看是圖謀不軌的“好朋友”才對。
只有何有希這個傻子才會看不出來。
向笑笑越想越氣，也不想理會她。
她還是沒去吃飯，坐在桌前瞪著她。
何有希弱弱地回了一句：“我哪有，我心裏當然是有你的。”
“只是，只是有時候遇到了舒遇總要和他打聲招呼吧。”
然後打著打著，他們就一塊吃了飯。
她小心翼翼地覷著向笑笑的臉色變化，連忙又補充：“嗯、嗯，全部都是你還不行嗎？”
向笑笑內心不停地吐槽：我信你個大頭鬼。
何有希輕輕點了點她的臉頰，提醒她：“你怎麽啦還不開心，再不去吃飯人就要多死了。”
“好，好，我去，哼。”她指了指何有希，“你，算了。”
她跟這個傻子說不通。
何有希看了看氣沖沖走向門外的人，嘆了一口氣，人走了卻還不停地想該怎麽讓向笑笑不那麽排斥舒遇。
上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何有希穩定發揮，相比第一次的模考成績她進步了許多，和舒遇的名字間還相距十六個名次。
寒假來臨，冬天的第一場雪也隨之到來。
今天是開家長會的日子，何有希因為進步最大作為重點表揚對象，趁媽媽在臺上發表自己的心得感言，她悄悄溜了出來。
除了路，其他地方都鋪了層厚厚的積雪。
何有希圍著淺綠色的圍巾，手裏握了個杯子，站在一樓走廊上等著人。
她害怕一會兒見不到舒遇，想要趁這個機會見他這一年的最後一面。
“有希。”
何有希將臉埋在圍巾裏，亂轉的時候冷不防地聽到他的聲音，她擡起頭，看到走過來的人，笑彎了眼睛。
“舒遇你來了。”
她快步朝他過去。
舒遇也看向她：“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
何有希將圍巾往上拉了拉，“沒什麽事。”她吞吞吐吐半天，忽然輕輕一笑，“只是覺得應該在今年結束前來見你最後一面，明年開春了後才能見到對吧？”
也不是不能見到，他們雖然都在一個城市，他們一家過年的時候要回老家過年，而舒遇他們家好像也不是本地人，他應該也要回老家過年。
這樣的話，他們年前碰不到面。
舒遇恍然，才意識到這學期過得這麽快，他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也許吧。”
兩人一同在學校裏漫步，他們亂走一氣，有些地方雪深，一踩就埋了腳。
何有希踩著潔白的雪，側頭道：“今年的溜冰場已經開了，要是我們一起去溜冰就好了。”
她說著也問了起來：“等過年回來，我們一起去玩怎麽樣？”
圍巾的遮擋好像給了她力量，她主動問他，半年前的她絕對想不到有一天他們會成為好朋友。
她希望他們一直能這樣。
舒遇點了點頭:“好啊。”
何有希：“今年除夕夜我和笑笑打算一起去看電影。”
“你呢？打算怎麽過？”
舒遇：“應該是在家裏陪爸媽。”垂下的眼底閃過什麽，話鋒又一轉，“不過說不準會有其他活動。”
“嗯，到時一定要記得給我卡點說新年快樂。”
“好。”
“……”
家長會快要結束時兩個人互道了再見。
何有希看著比她高了一個頭還有餘的舒遇，手突然握住他的小臂，貼近了一點點，她到底沒敢抱一下。
只仰頭輕聲說：“明年見。”
“我的好朋友。”
她輕輕說著告別的話，眼裏落進了星辰。
耳邊也響起他的聲音。
“嗯，明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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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
幾乎是在他說話的下一秒何有希便立馬回答。
她又迫不及待地說了下一句：“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我希望我們以後可以一直一直這樣下去。”
滿眼真誠地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等待他的回答。
何有希沒有說出一直最想說出的那句話，再等等，等到畢業為止，她會把他們的關系變成另一個模樣。
她很清楚舒遇是為了她才和老師那樣說話，他很厭煩被這些感情的流言束縛住。
他應該並不想被扯入這感情旋渦中。
她要讓他明白她也和他一樣，他不必防備她。
然而舒遇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看著她的目光冷靜，有種無可奈何的情緒在眼中閃過。
他輕輕嗯了一聲，註意到她的目光時才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何有希教室的走廊左邊樓道口，現在正是午休時間，這裏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
何有希狀若無意地問起：“舒遇你知不知道在學校裏傳這些事的人到底是誰？”她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是上次在地鐵上遇到的人。”
“我本來以為是我的堂弟，後來我問了他，他說不是，我就想了想嘛。就想到了之前在地鐵上發生的事。”她逐字逐句地開始分析，“他知道我叫什麽，那肯定也認識你。”
舒遇在一旁聆聽，看她愁眉苦臉琢磨半天的模樣，彎腰摸了摸她的頭。
他輕輕一笑：“沒事，我知道是誰。不用太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他已經事情的始末，對方第一開始先發到了一個群裏，後來傳播開來，剛好他有幾個認識的人知道群主是誰。
想要找出罪魁禍首也並非那麽麻煩。
何有希點頭，盯著他看，糾結了半晌後猶豫問：“要我幫忙嗎？”她煞有其事地舉了舉手，“我覺得我或許能幫上點忙。”
舒遇低頭笑了出來：“嗯，那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到時真的需要你幫忙你可不要推辭。”
何有希當即回答：“那是當然了。”
她說得信誓旦旦，心裏也時常記掛。
從那以後，他們變得和從前一樣，經常遇到，遇到時會很自然地打個招呼。
甚至要比從前好，他們有時遇到會順路一起吃飯，像和向笑笑在一起一樣。
舒遇對她好得過分，常常會帶早餐給她，她提出疑惑時他總是表現比她更疑惑，他認為這也是好朋友該做的。
而且，每當何有希不自在想要推辭時舒遇都會特別沈重地問她，她難道不是和向笑笑也這樣一起吃飯、一起去逛便利店，為什麽和他就不行。
何有希只要被問一次，就會心虛一次，哪有心裏有鬼的人能坦然自若到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這些事。
她每天都生活在甜蜜的深水火熱中，而且最幸福的是班主任也沒有再來約談過她。
他對她這麽好，沒有一丁點遐想是不可能的。
其實她有時也會很自戀地想舒遇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她，她想應該是有一點兒喜歡，至於是什麽喜歡她不了解。
時間過得很快，被一次次的模考所消磨，轉眼間寒假也快要到來。
何有希在一次次的考試中飛快進步，每次模考的成績都比前一次要好，她的成績是呈梯度形式進步。
當然這多虧了舒遇，他們周末會約好在一起學習，在這一天他和舒遇會找一個自習室一起在那裏學習。
現在已經成了習慣。
早上吃飯前，校園充滿了讀書聲。
何有希按部就班地背好早讀任務。
期間，她又收到了來自好朋友的投餵，他們一起拿著書站在外面，舒遇會在一旁背一會兒書，看到她鼓起的臉頰，熟稔地捏了捏她的臉。
他沒有多留，看了一會兒她又回了他自己的班級。
這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獨特時光，舒遇偶爾會這樣做，大抵是心血來潮時才會這樣。
早讀一結束，向笑笑走過來拍了拍何有希的肩：“走，吃飯去。”
何有希慢慢擡起頭看她，擠出了一個不太好意思的微笑，一臉抱歉地搖了搖頭,沖她揮了揮手。
看了看向笑笑由陰轉晴的臉色才小聲說了句：“要不下次唄。”
向笑笑可不吃她這一套，嘴一撅：“嘖，您老今天不吃啦？”
“吃過了，舒遇給我帶了早餐。”
何有希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害羞起來，彎起的嘴角像是著了蜜，甜意撩人。
向笑笑挑了挑眉，坐到前桌上：“舒遇居然也會早退。”
這些天，她和舒遇也因為何有希的原因熟起來，原來他也不像表面那麽溫柔，有時會意外的強硬，尤其是在何有希的事上。
他強硬的樣子真是討厭，可偏偏何有希被騙的團團轉。
何有希搖了搖頭，生怕別會誤會他，連忙解釋：“不是，是因為舒遇要查早讀課紀律才會有空給我買。”
“你不是也知道嗎？除了這種情況我們都是一起吃飯。”
向笑笑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接著人也不走了在那兒嘀嘀咕咕：“反正他比我重要唄，反正他已經取代我了唄。”
何有希睜大了眼睛，特認真地否認：“才沒有，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她絞盡腦汁地想該怎麽哄好向笑笑，三個人的友誼真是不太好平衡，兩個都是愛吃醋的家夥。
突然希望高三快點結束，她要把舒遇變成男朋友的話就會有這種兩難的情況出現了吧。
向笑笑看她要開口說話，知道她什麽意思，但還是有點忍不住心頭的火氣。
“你可別替他說話，你就知道維護他。”
一想到舒遇那小子她就心生不忿。
何有希和她說過她和舒遇成為了好朋友，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好朋友”會取代她。
什麽好朋友？她看是圖謀不軌的“好朋友”才對。
只有何有希這個傻子才會看不出來。
向笑笑越想越氣，也不想理會她。
她還是沒去吃飯，坐在桌前瞪著她。
何有希弱弱地回了一句：“我哪有，我心裏當然是有你的。”
“只是，只是有時候遇到了舒遇總要和他打聲招呼吧。”
然後打著打著，他們就一塊吃了飯。
她小心翼翼地覷著向笑笑的臉色變化，連忙又補充：“嗯、嗯，全部都是你還不行嗎？”
向笑笑內心不停地吐槽：我信你個大頭鬼。
何有希輕輕點了點她的臉頰，提醒她：“你怎麽啦還不開心，再不去吃飯人就要多死了。”
“好，好，我去，哼。”她指了指何有希，“你，算了。”
她跟這個傻子說不通。
何有希看了看氣沖沖走向門外的人，嘆了一口氣，人走了卻還不停地想該怎麽讓向笑笑不那麽排斥舒遇。
上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何有希穩定發揮，相比第一次的模考成績她進步了許多，和舒遇的名字間還相距十六個名次。
寒假來臨，冬天的第一場雪也隨之到來。
今天是開家長會的日子，何有希因為進步最大作為重點表揚對象，趁媽媽在臺上發表自己的心得感言，她悄悄溜了出來。
除了路，其他地方都鋪了層厚厚的積雪。
何有希圍著淺綠色的圍巾，手裏握了個杯子，站在一樓走廊上等著人。
她害怕一會兒見不到舒遇，想要趁這個機會見他這一年的最後一面。
“有希。”
何有希將臉埋在圍巾裏，亂轉的時候冷不防地聽到他的聲音，她擡起頭，看到走過來的人，笑彎了眼睛。
“舒遇你來了。”
她快步朝他過去。
舒遇也看向她：“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
何有希將圍巾往上拉了拉，“沒什麽事。”她吞吞吐吐半天，忽然輕輕一笑，“只是覺得應該在今年結束前來見你最後一面，明年開春了後才能見到對吧？”
也不是不能見到，他們雖然都在一個城市，他們一家過年的時候要回老家過年，而舒遇他們家好像也不是本地人，他應該也要回老家過年。
這樣的話，他們年前碰不到面。
舒遇恍然，才意識到這學期過得這麽快，他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也許吧。”
兩人一同在學校裏漫步，他們亂走一氣，有些地方雪深，一踩就埋了腳。
何有希踩著潔白的雪，側頭道：“今年的溜冰場已經開了，要是我們一起去溜冰就好了。”
她說著也問了起來：“等過年回來，我們一起去玩怎麽樣？”
圍巾的遮擋好像給了她力量，她主動問他，半年前的她絕對想不到有一天他們會成為好朋友。
她希望他們一直能這樣。
舒遇點了點頭:“好啊。”
何有希：“今年除夕夜我和笑笑打算一起去看電影。”
“你呢？打算怎麽過？”
舒遇：“應該是在家裏陪爸媽。”垂下的眼底閃過什麽，話鋒又一轉，“不過說不準會有其他活動。”
“嗯，到時一定要記得給我卡點說新年快樂。”
“好。”
“……”
家長會快要結束時兩個人互道了再見。
何有希看著比她高了一個頭還有餘的舒遇，手突然握住他的小臂，貼近了一點點，她到底沒敢抱一下。
只仰頭輕聲說：“明年見。”
“我的好朋友。”
她輕輕說著告別的話，眼裏落進了星辰。
耳邊也響起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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