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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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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親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扶墨溪他們一行人都待在這個不知名的山谷裏。

他們不出去,同樣的外面的世界也一片祥和寧靜,就仿佛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祖魔,末日也不會來臨般。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至少是件好事,祖魔覆蘇必定會毀滅蒼生,可如今一點風聲都沒有,至少說明祖魔傷重到無法自理。

但這都只是猜測。

“已經過去五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管是祖魔還是萬靈劍,容清璃她的靈魂到底怎麽樣了?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衛卿頭一次如此坐立不安的詢問。

懷錦答道:“我已經在努力喚醒她了,雖說我的內丹已回歸但我到底只是一絲神識,能力有限。”

衛卿垂首懊惱,“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或許我能將我的靈力給你喚醒她?”

他又何時那麽卑微無助過,他向來只相信自己的實力也只會將希望握在自己手裏,可如今呢?卻要他將生的希望交付到別人手裏。

為何當初那個天選救世主就不能是他?

懷錦搖頭嘆息,“強行喚醒她需要消耗極大的靈力,而我們現在這個情況我並不建議這樣做。”

這時莫湫吟反駁道:“可是你也說,若不能蘇醒萬靈劍的神力光憑我們是無法打敗祖魔的,如今只有清璃的眼淚還有可能蘇醒,要是合我們所有人之力喚醒清璃蘇醒萬靈劍,那何嘗不能一試?”

這次不用懷錦回答烏風先替她開了口,“可是那到底只是可能,萬一合我們所有人之力都無法喚醒小丫頭,又或者喚醒她之後不能流出那滴‘愛情’之淚呢,這概率太低了我不同意冒險。”

話畢賀錦書出聲提議,“或許,不需要任何人的靈力,扶墨溪就能喚醒清璃呢?我以前游歷江湖時曾遇到過一位活死人,他全身感官皆有可就是如睡著一般不能醒來,大夫都說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醒過來了,可他的妻女就那樣終日守在身邊陪他說話,有一日竟就奇跡般醒過來了。”

扶墨溪最先否定道:“可那種情況是因病而沈睡,清璃不一樣她是靈魂體受損這才醒不過來,她又怎麽可能憑意志醒過來?”

其實他現在內心很糾結,他希望容清璃暫時不要醒過來,這樣她就能在大戰中保住性命,可若她不醒他就有可能身亡。

他不希望看到她死,同時他也怕死。

只可惜該來的總歸逃不掉,容清璃還未被喚醒祖魔就先又開始行動了。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祖魔竟直接打上了扶臻派,抓了若幹的百姓在廣場上做人質,魔力將他的話傳至世界上每個角落。

“公主你若不想我毀了這天下便來見我,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後的扶臻派我必須在正午前見到你人,不然你每遲到一刻鐘我便要一城人的性命。”

傳音消失莫湫吟忍不住低罵,“祖魔簡直是欺人太甚。”

賀錦書接話問懷錦,“怎麽辦,現在我們對抗祖魔可以說是以卵擊石,明天真的要去送死嗎?”

“縱使刀山火海也一定得去”,懷錦眼神堅定,“霍炘並非是無敵的,我既然能封印他一次便能封印他兩次。”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烏風突然舉手發言。

“什麽問題?”

他道:“雖然祖魔是三界外的存在,想打敗他只有萬靈劍才可以做到,但神界那些神仙為什麽不來幫忙?上次封印祖魔季竹戰神不就下界了嗎?”

懷錦抿唇,“雖然我不太清楚神界這次為什麽沒有神仙下凡,但我知道神界有條規矩是神仙不能插手任何凡界的事。”

莫湫吟也很是不解的追問,“為什麽不能插手凡界的事?天下蒼生就要蕩然無存了,難道神仙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們創造的人間被摧毀嗎?”

懷錦羞愧搖頭。

賀錦書出聲,“既然神界不能插手那我們怎麽辦?論人數與實力我們沒有一樣能與祖魔抗衡的。”

半晌烏風提議,“或許我們可以試著智取?”

莫湫吟提出質疑,“祖魔如此強大,我們要人沒人要萬靈劍也沒萬靈劍,該如何智取?”

烏風又道:“他再強又怎麽樣?水滴石穿繩鋸木斷,天底下有勇有謀的賭徒即便身家只有一枚銅板,他也能贏回一座王國!

魔族公主具有封印祖魔的能力,扶墨溪手握三界第一劍,而我們的力量同樣不容小覷,這些就是我們可以扭轉局面的關鍵!”

烏風看似說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賀錦書無聲白了他一眼心裏腹誹。

“可祖魔的手裏有萬千百姓作為人質。”衛卿雖是在反駁他,但思緒中卻在思考著怎樣利用他說的這些‘智取’。

扶墨溪這時出乎意料的說道:“戰爭總歸要死人的,只是該怎麽樣把這個死亡人數控制在最小範圍而已。”

“不”,衛卿打斷他,“我希望這一戰再無人傷亡。”

數個月前衛卿秉持的觀念還是‘舍小保大’,舍小我保全大局,可如今他卻仿佛和扶墨溪交換了想法一樣。

一個要舍小家保大家,一個卻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當天他們就‘智取’方案想了很久,怎樣都不能找出一個折中的方法,最後還是選了一個最為可行的方案。

……

眨眼,新一輪的太陽重新從東邊升起,而霍炘早早就在扶臻派空闊的廣場上等著懷錦的到來。

太陽一點點向高空攀升,每過去一分廣場上被關在籠子裏的人就焦急一分,緊張得滿頭是汗。

眼看著太陽就要當空了,卻遲遲不見懷錦的身影。

霍炘略顯不耐揉揉太陽穴,“看來你們這些人再留著也是無用,動手。”

冰冷的命令下達,牢籠裏的人群紛紛驚慌失措到大喊求饒,只霍炘都未曾眼皮再動一點。

眼看著魔兵揮起黑到發銀光的斧子,就在這人頭落地的危急時刻,突然一道靈力襲來將魔兵打趴下。

“呵呵,終於來了。”霍炘看著被打倒的手下也不惱怒反倒嘴角大揚。

眾人滿心歡喜的朝大門方向看去,本以為來的會是一幹人,可不曾想竟就只有懷錦一人。

眾百姓看著只有懷錦一人極度不安的追問她,而霍炘也只是等她走近了才問,“怎麽就公主一人?那個神界選的‘救世主’呢?”

“他怕死,逃了。”似是怕他不信般,懷錦誇的一聲丟下一件東西。

那正是萬靈劍所化的神傘和神鞭。

百姓看到這兩樣東西就好像天塌了一樣,呆楞了一會兒後便如咒罵祖宗十八代一樣怒罵起扶墨溪他們,末了又哭天搶地求懷錦救他們。

霍炘將這兩樣東西吸至掌中仔細觀摩,確認是真的後一個揮手收入袖中,隨後顛笑不止。

“哈哈哈哈,天選救世主?螞蚱一樣廢物的存在,若非萬靈劍還有這‘天選救世主’的頭銜,本尊還不將他放在眼裏。”

等他安靜下來後懷錦才又道:“沒想到你傷得那麽重短短幾天時間便恢覆了,真是叫人厭惡的自愈能力。”

他眼裏還有笑意,“憑我自身的自愈能力確實做不到這個程度,不過我得感謝公主救下的世人啊,若沒有他們的戾氣我又怎會恢覆的如此之快。”

說著當場給她表演自己是怎樣吸食人類的戾氣化為己用的,“公主這人世和萬年前的人世並沒有什麽區別,世人都貪戀,為了區區利益便可做盡喪盡天良之事,為了活著更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如此,這人界又有什麽可值得你救的?”

“人無完人,沒有任何人是生來完美的,同樣也沒有誰是生來便惡,這世間的壞人終究只是少數我相信邪不勝正。”

“呵,邪不勝正?”他嘲諷,“可惜人類最後的救世主已經落荒而逃了。”

懷錦無奈暗咬銀牙,“你說的我來就將他們都放了,現在可以把人放了吧?”

霍炘,“我答應你的自會盡數做到,只不過在放了他們之前我還想讓他們見證我們的婚禮,公主覺得如何呢?”

懷錦聲色嚴肅,“我今生只愛季竹一人,也只會嫁於他為妻,即便如今只剩一絲神識我也絕不可能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霍炘原本的好心情被打破,“既然如此那這些人也沒必要留著了。”掌心轉動一道魔氣向牢籠中的眾人襲去。

懷錦眉峰一驚緊隨其後使出靈力將霍炘的魔氣攔截。

“霍炘你剛剛已經答應我會放了他們的。”她天真的追問。

前者毫無羞愧之心,“我是答應你,但這一切都必須以我們成婚為前提。”

“我根本就不愛你,你就算如願了我們也只會互相折磨不死不休,哪怕是這樣你還要執著於我嗎?”

“對。”霍炘的語氣很平常,“你現在不愛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愛上我,我可以讓你以新的身份重生,忘記所有包括你自己,你的世界裏只有我也只會愛我一人。”

“癡心妄想。”語畢懷錦右手一握,以靈力變出一把利劍。

說時遲那時快,懷錦一劍襲喉反被霍炘輕松躲過,不僅如此他還反身將她鉗制住。

“公主,你如今的實力太弱了,還是乖乖從了我吧。”霍炘無比癡迷的用指背去撫摸懷錦的臉頰。

“把手拿開。”懷錦無比厭惡的將頭一撇,同時手腳並用殺了他一個回馬槍。

霍炘看著那不痛不癢的傷,彈去肩頭的灰塵還是怒道,“公主你越是對我不屑一顧我就越是喜歡你,既然來軟的你不能好好聽話那我只能來硬的了。”

話畢兩人周身的氣壓驟變,仿佛有一陣溫柔的颶風向她襲來一般,四肢瞬間被緊緊包裹,手中的利劍掉落在地,她動彈不得。

颶風停下之時她全身已換了一身裝扮,大紅的喜服以及被高高梳起的頭發,叮叮當當的發飾壓得她頭疼。

“公主,馬上我們就會成婚,我會讓所有人都見證你是我的妻子。”霍炘眉眼飛揚,緩緩為她蓋上了紅蓋頭。

在最後蓋頭落下那一瞬間,霍炘還意猶未盡用指腹擦拭她唇上的口脂,就仿佛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容清璃的容貌,而是實實在在懷錦本來的容貌,如此想著又將口脂塗到了自己嘴上,舔了舔。

他轉身站到懷錦身側,情意款款的牽起她的手,“奏樂。”

就仿佛是‘揚眉吐氣’般,他伴著花瓣和樂曲迎著無數人的目光,領著懷錦緩緩走向臺階最高處。

每走一步身邊都有百姓在低聲咒罵他,只不過都被他笑著用法術堵住了他們的嘴,倒是陪他前行的懷錦走的極不情願,但奈何看不見臉上的表情所以也不知她到底有多厭惡。

當奏樂達到頂峰之時懷錦也被他強拉著走到高臺,兩人相對而立準備互拜。

霍炘優先作揖規規矩矩對著她鞠躬,只對面的懷錦遲遲不見動作,身軀似還在對抗著霍炘施以的壓力。

“公主,該行互拜禮了。”他說出的話輕輕柔柔,但下一秒懷錦就被更大的魔力操控四肢,回以一個標準的鞠躬。

話說霍炘堂堂一個祖魔,此時卻信奉起凡人成親尊敬神明那一套,當真是可笑至極。

末了霍炘徒手變出一把秤桿,僥有儀式感的挑起紅蓋頭一角。

像是要窺探‘新娘’嬌羞的表情般,他壓彎脊背去打量,入眼的卻是‘新娘’怨恨的眼神。

但他毫不在意,依舊一副‘新郎’喜悅的模樣,手一動將蓋頭徹底挑開。

“喝下這杯合巹酒,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再然後我將你重生,如此在你的世界裏便再沒有季竹這個人。”他將變出來的兩杯合巹酒其中一杯塞到了懷錦手裏。

兩手互交,霍炘眼絲癡迷沈醉的看著她,仰頭一飲而盡,縱使懷錦再不情願也還是被迫看著手中的酒杯一點點往嘴唇靠近。

就在霍炘笑意最濃百姓最絕望之時,一支飛鏢突然憑空出現,飛速刺穿漫天飄落的花瓣,最後‘叮’的一聲將懷錦手中的酒杯擊飛。

“誰?竟敢壞本尊的好事!?”霍炘一聲咆哮。

幾乎是同一時間,烏風瞬移閃現,對準前者的心臟及頭顱實施下冰雹搬的招待。

緊隨烏風身後出現的是賀錦書,兩人配合默契一人截殺霍炘一人救懷錦。

旁觀的蕪詭是早就料到他們會突襲,早早便警惕著,只是他沒想到他們竟會如此‘莽撞’出場,一時有些反應遲緩。

待霍炘再一掌擊出與烏風分離時,蕪詭這邊也正正好團團包圍住懷錦和賀錦書,還有她們身後的百姓。

“本尊大喜之日,這是要搶親?”霍炘眼角幾乎憤怒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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