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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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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走出來後容清璃就有些後悔了,被子不知道去哪拿就算了這大冬天的還這麽冷,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幸好近來沒有下雨,不然她指不定還倒黴的滑到呢。

正當她懊悔不已時卻是瞧見前方石子路盡頭扶掌門正坐在石塊上閉目打坐,“這小老頭兒不是說受了重傷嗎?這個鬼天氣還出來打坐也不怕凍死他。”

想著她便貓腰輕手輕腳蹦蹦跶跶到他身旁,見他面容平靜好似睡著了般,不由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確認沒有動靜後,剛一臉奸笑的準備拔他胡子時,前者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了她額頭一下。

“嗷!”這突如其來的招呼惹得她腳下不穩四腳朝天摔倒。

她憤憤不平的爬起身揉著已經被打紅腫的額頭指著前者的鼻子就吼,“小老頭兒你欺人太甚欺負弱小,你個臭泥鰍!”

“你若不搞偷襲我這個小老頭兒能欺負你?”扶掌門睜開一只眼睨了她一眼又閉上。

“你,你……”她一時心虛到無話可說,末了幹脆惡人先告狀到底。

反正她料定他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你就是欺負弱小,明明知道墨溪是你們門派裏最弱小的那個,還故意容忍其他的師兄弟去欺負他,給他住個破屋子就算了還沒有被子炭火,你是要凍死他好招新弟子嗎?

像你這麽厚此薄彼為老耍賴的老泥鰍根本就不配當掌門,今天是放任墨溪被欺負不管,明天就是整個天下人都不管了,你身為掌門權力大著呢,卻連底下那些被拋棄的嬰兒都不管,你要是這麽當掌門的話你的掌門都得從棺材裏跳出來給你一巴掌!”

情緒上來時她不禁想起自己的過往,嘴下也就失了分寸什麽話都敢說,本以為扶掌門會惱羞成怒辯解,卻不想他竟直接不說話了,正當她又要開口罵他時前者終於說話了。

“是我這個做掌門的疏忽了對不起他……更對不起天下的父母要將自己的孩子拋棄,前面就是管事房,你缺什麽自去拿便是。”扶掌門全程閉著眼也不知他是何神情。

容清璃見他這幅‘老年喪子’的模樣不由心一揪一揪的,說起來她被拋棄時扶掌門還沒當掌門呢,反倒是他當掌門後百姓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雖然這和她沒有太大關系。

心裏有些愧疚的想道歉,出口卻是“小老頭兒你不是說你受了重傷嗎?不在大殿裏打坐跑到這來,不怕凍病了?”

“我自有內力相護病不著”,他半睜低垂著雙眸,神情無比無奈,“在這裏吹吹風清醒一下也好,我怕我這把老骨頭打著坐就真的不知不覺間去了。”

她聞聲深深皺起眉頭,怎麽聽他這話的意思是要命不久矣的樣子,可她怎麽看都看不出他傷得有那麽重啊。

“小老頭兒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氣話,你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去見你的掌門,你要真去了那也是飛升成仙了,你可別忘了你還欠著我一座大宅子和萬兩金銀珠寶呢。”

扶掌門突然放聲朗笑捋了捋胡須,“呵呵呵,你這個小娃娃就光想著你的大宅子還有金錢了,你放心我老頭子答應你的就一定一個子都不會少。”

她埋頭笑得憨態可掬,“那是,像我這種無親無故生來就吃盡各種苦的人,沒有什麽東西是比有大房子住有錢花更重要的。”

說到這她突然想起什麽遲疑著問道:“小老頭兒,我這麽招人煩樣樣都比不上你那些門內弟子的還沒個端莊正形,你怎麽就願意縱容我還對我這麽好?其他人看見了都在說我們是不是……”

說到這她故意停下觀察起前者的神情變化,等著他追問“是什麽?”

“別人都在說我是不是你的女兒或者孫女”,說完又立馬將自己的關系撇清,“這都是別人說的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聽罷扶掌門不光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哈哈哈,人雲亦雲所見非所實。”

“什麽意思啊?你說這些都是假的咯?”她撓頭不解。

“自然。”扶掌門答得輕快,“我不過是見你這個小娃娃生得有趣,又知曉你曾經吃過那麽多苦,所以才願意縱容你疼愛於你。”

“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兒或者孫女?你沒騙我?”她說不上自己是慶幸還是失落多。

“本座從不妄言,我這一生只得醉心於修行與門派之事,從未娶妻生子更無心悅之人。況且,你這小娃娃天賦極差就算費盡心機去教也教不好,又怎會是我的孩子。別說是親孫女了,就是給我當幹孫女我也嫌丟人。”扶掌門開玩笑狀,又不似開玩笑。

容清璃被他氣得不打一處來,“哼!嫌我天賦差丟人?我還嫌棄你又老又醜像一條狡猾的老泥鰍呢,你想當我爺我還不願意呢!”說罷氣鼓鼓甩袖離開。

……

月色懸空,萬物寂靜無聲,偶還有微風拂過。

在一處窗戶禁閉的屋外大樹上,賀錦書正只身孤影斜靠其上,因樹身比窗戶高一些的緣故,她雙眼低垂眸光粼粼看著早已熄了燈的窗戶紙。

又似透過窗戶紙窺探內裏。

雖是冬季但扶臻派所在的地理位置卻不像她的故鄉,一到冬季便大雪紛飛樹葉都盡逃枝頭,因此茂密的樹葉很輕易將她隱匿其中,即使來了幾波巡夜的人也沒發現她的身影。

一陣涼風吹來惹得樹梢起舞傳來沙沙悅耳聲,屋內早早躺下的人似是被風聲吵到,不踏實的翻了個身。

賀錦書隨即撚了一個訣於窗戶之上隔絕外界的聲音,使得屋內人得以安睡。

原本莫湫吟是讓她回去休息的,是她不願偏偏要跑過來守到她睡著才肯。

今天白天見到扶掌門他們的傷勢後,她心裏瞬間沒了底感到極度不安,憑他們這些人的能力真的有希望打敗祖魔嗎?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想自私自利一些,就那麽帶著莫湫吟離開不管不顧,可是,她知道這個人不會逃的,她要真那麽做了她一定會恨她的。

正當賀錦書神游之際,房內傳來響動似是床上之人醒了。

賀錦書略顯慌忙正想跳樹不聲不響離開,可哪知窗內傳來的一聲輕喚令她呆楞在原地。

“錦書。”隨即屋內燈光亮起,莫湫吟的側顏就那麽如古畫般借著燭光印在窗戶紙上。

“我不是讓你回去休息了嗎?怎麽還在這?”她並沒有打開窗戶的打算。

“我……”賀錦書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想等你睡著了再回去。”

房間裏沒了聲音,又好半晌才悠然出聲,“今天自見了扶伯伯他們起你的神情就不太對勁了,在想什麽?”

賀錦書緘默擡頭望月,然後又轉頭看向窗戶上的側影,“我想保護你……但是我又怕我護不住你。”

察覺到她的神情落寞莫湫吟忙輕聲安慰道:“錦書,我也想保護你,可是祖魔不除縱使天涯海角都不會是極樂之境,不管最終結局之好壞,我都不能看著清璃他們獨自面對祖魔而我們卻選擇逃跑。”

賀錦書,“我明白,我也知道就算沒有他們你也不會選擇逃避,可越是這樣我越害怕護不住你。”

窗戶上人影微動,“錦書你害怕死亡嗎?”

“不怕”,她迫不及待接話,“相比死亡我更害怕沒有你的永生。”

屋內莫湫吟聞此攥緊了手心,只可惜窗外人看不見。

“若待得祖魔一戰後我們能活下來便一起天涯海角去遨游吧,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不幸有一方遭遇不測你能否同意另一方也追隨其而去?我是覺得不管地獄還是人間,有情人陰陽兩隔才是最悲,只要兩人還在一起不管是何處都是世外桃源。”

也不知她是怎麽想的,雙眸定定看著窗戶上的人影半天才忽然說起前世的事。

“當初被烏風救走再醒來時我本是要隨你腳步而去的,是烏風說我還能遇見來世的你,我怕我們來世不能再相見又或者形同陌路人,我以為等待的日子不會太長,可是我高估了自己,四百年來我每一天不在煎熬和痛苦中度過,沒有你的地方於我而言就是地獄。

倘若那天到來時真的不幸,我絕不讓你也像我一樣等四百年,所以不管地獄人間這次我們都要在一起,誰都不能再將我們分開。”

音落莫湫吟突然將窗戶打開,就仿佛是徹底將心門大開般,橘黃的燭光打在她周身好似朦上一層光圈,暖洋洋的灑落在賀錦書臉上及雙眸間。

兩人只那麽簡直的對視著誰都不言一語,但又仿佛很多話語都已在眼波流轉間‘顛鸞倒鳳’。

終於賀錦書控制不住自己縱身一躍跳進了莫湫吟的房中,順便還將窗戶合得死死的。

“啪嗒!”賀錦書急不可耐一把將莫湫吟的頭飾摘除丟在地上。

她們的臉龐挨得很近,莫湫吟沒有拒絕她但眼神卻寫盡邀請之意。

賀錦書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莫湫吟的耳垂脖頸處,五指微張猶如瘙癢般慢慢插進她烏黑的發絲中。

賀錦書覺得自己好像從沒有像今晚一樣饑渴過,她激動且小心翼翼的深吻著她如白天鵝般的脖頸,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祈求就此融為一體。

那兩頭濃密的青絲只需其主人輕微的顛簸便可如絢爛的煙花盛開,溫柔且又妖冶像不敗的紅玫瑰,危險而又美麗。

一旁的火苗在為眼前這一幕盡情舞動身姿,燈影交錯,只見印在墻體上的兩具身影因為燭光交錯的緣故,不斷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跳動交疊著。

火苗的叫囂聲劈啪作響,只其中的內容不可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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