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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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
等眾人趕到山下時這裏早已火光一片，哭喊聲和殺戮聲充斥一片。
入目皆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燃燒而起的濃煙朦朧模糊了視線，如此視覺體驗更將這裏渲染得像人間地獄。
‘噗嗤！’一個青年在慘叫聲中被攔腰砍斷，兩截身體各滾落一處。
文逢君見此眼神肅殺拔劍疾沖上前與那黑羽軍搏殺在一起，此刻的他不再猶猶豫豫，只瞬間他便仿佛化身地獄而來的惡鬼。
趕來的扶墨溪環視了一圈，發現攻擊百姓的皆是黑羽軍，而此間也不見王隨之，想來他是真的打算屠盡天下了。
來不及多想扶墨溪等人已是提著武器護衛百姓，只不過這些黑羽軍實在難纏怎麽殺都殺不死，如此下去百姓肯定要交代在他們手裏。
這時衛卿說道：“湫吟你們幾個女生帶著百姓進城庇護，我們來開路。”
莫湫吟點頭招呼著百姓往城門方向走去，“大家跟我走，我帶你們進城到安全的地方，如有受傷的便互相攙扶著走，不要擠。”
說完她又轉頭對容清璃和賀錦書交代道：“錦書清璃，你們前去查看哪裏還有躲起來漏掉的百姓，總之一定要保證把所有百姓都救走。”
“湫吟姐這事就包我身上了！”容清璃答應得爽快急急就進屋去搜人。
賀錦書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頷首緘默狀，“小心。”
莫湫吟回以欣然一笑。
隨即兩人轉身朝不同的方向跑去，烽火硝煙，隔著的是四百年前的續寫。
那個部落公主毅然決然投身去拯救她的子民，四百年前未能親自上陣殺敵，如今無論如何也要護住身後的百姓。
而賀錦書她從不曾在乎旁人的生死，她想守護的也只是喜歡之人想要守護的。
她們之間隔著時間、距離、禮制，可心卻永遠都是緊密相連。
“餵？還有人嗎？快點跟著我們逃出去。”容清璃跑進屋對著裏面可以藏人的地方就一個勁翻找。
終於在翻到一個米缸時發現裏面藏了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全身發抖還有淚珠掛在臉上。
她看見來者也只憋著淚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
“小妹妹我是來救你的，跟我們走我帶你進城。”說著朝米缸裏的小女孩伸出手。
小女孩猶猶豫豫伸出手輕搭上她的手，容清璃用力一把將她從米缸裏抱出。
“小妹妹你家裏還有人嗎？他們都逃走了嗎？”
小女孩憋了一眼眶的淚，眼神躲躲閃閃的看向不遠處用磚塊堆起的一塊地方。
容清璃瞥了一眼當即了然，只怕是這小女孩的一家都藏進地窖裏，而看她是一個女兒故意不讓她進窖，還讓她將地窖口掩藏起來。
“小妹妹你出去跟著那個漂亮的紅衣大姐姐走。”小女孩聞聲也不留戀直接跟著人就跑。
說真的容清璃看見這家人在生死關頭丟棄女兒的嘴臉她已是不想救他們，畢竟她就是從小這麽被拋棄的，若無婆婆她只怕早死了。
但沒辦法，她既然答應了湫吟姐說救那就一定要救。
‘哐當’一聲，她一鞭將那地窖掀開。
裏頭的兩老夫妻以及一個小男孩聞聲頓時哭天搶地的求饒，甚至不惜兩夫妻用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家裏的獨苗。
她陰沈著一張臉，“出來，我是來救你們的，跟著大部隊進城避難。”
說罷她繼續往下一家走去，實在不願多看他們的嘴臉。
不多時那些藏起來的人也全部被叫出跟著大部隊逃命了，而房屋住宅也早已被燒得差不多，至於扶墨溪他們更是拼盡了全部力氣為她們爭取時間。
在此期間容清璃凡看見吃的都往她的乾坤袋裏裝，反正也就順手的事根本不費時間，畢竟要想打勝仗肚子不能餓。
“都確認過沒有餘下的人了嗎？”莫湫吟詢問。
“都檢查過了，沒人了。”容清璃和賀錦書雙雙點頭。
“好，我們帶人進城吧。”
等她們追上那些逃跑的百姓才發現，手腳健全的人早已早早跑遠了，而餘下受了傷以及老弱婦孺卻無人施以援手，倒是他們這些人之間相互扶持著往前走去。
“這些人真自私，就顧著自己跑也不知道互相幫下忙。”
容清璃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也清楚，若換做是她手無縛雞之力的還是面對一個半死陌生人，她也是會選擇自己跑的。
說著她們三人便左右各攙扶著一個人往城門的方向跑去。
待走得離城門近了容清璃三人才看見百姓們早已烏泱泱在城門前擠做了一團，而城門緊閉百姓只能不斷拍打著城門哀求磕頭，那立於城墻上的士兵不僅充耳不聞甚至還拿弓箭射殺眾人。
容清璃三人見此只相視一點頭，隨後便齊齊往城墻上飛去。
雖說這些士兵都只是一些普通士兵並不是黑羽軍，但壞在人數多她們想取勝絕非易事。
“你們是這個國家的士兵手裏的武器應該指向敵人，又怎麽可以指向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莫湫吟憤憤然對著這些還在不斷下狠手的士兵怒斥。
其中一個看似有話語權的將士回道：“我們奉陛下之命來取此城賤民的性命，你等若再攔著那便是與陛下為敵！”
前者說話好生威風，莫湫吟還欲與他講道理，“難道是陛下的命令就一定要遵從嗎？你們就沒有辨別是非黑白的能力嗎？現在是要屠這城的百姓，那明日呢？離你們的家人好友被屠還遠嗎？”
她面對著不斷圍攻上來的人始終不下狠手，只是將他們擊暈罷了。
一旁還在禦敵的容清璃和賀錦書皆聽到那個將士頑固不化的回覆，“我們是陛下的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能死在陛下手裏那也是爾等的尊榮！”
聽此莫湫吟瞳孔驟縮，不得不說王隨之這帝王之術當真是運用到了極致。
好的不用，偏偏在這馭心洗腦百姓的功夫上做到了登天。
“即是如此那你便去閻王那好好醒醒腦吧！”
說罷莫湫吟手上劍鋒一轉，前者應勢雙目圓睜僵在原地，下一秒他便脖頸噴血跪倒在地。
對此容清璃和賀錦書皆楞怔住了，她們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向來溫溫柔柔的莫湫吟有一天也會這麽動怒，甚至不惜一劍封喉。
“你們的首領已死，速速棄劍投降打開城門！”莫湫吟緊接著高呼一聲。
霎時間還在行動的士兵都停了下來，似是在確認首領真的死了一樣。
忽然間又有一人高呼道：“陛下有令若首領死便能人勝之，方才我殺的人最多現在我是新的首領，你們都聽我的殺了她們三人隨我回去領功！”
聞聲停下的眾人果真又手持利器弒殺成癮，這次他們殺得更瘋就好似著魔了一樣，都在貪婪於功名利祿而手染血刃。
莫湫吟手持緣淺劍拈花一震將城墻上的敵人震落大半，隨後轉身往城墻內飛去。
“錦書清璃你們隨我打開城門！”她中氣足而眼神堅定，就仿佛還是四百年前的那個公主。
賀錦書看著她只覺一瞬間有些淚崩，不管她做何決定她都一定會跟隨她，“是！”
三人從天而降飛入敵軍陣營，攪動軍心殺倒一片愚兵。
此刻本有月色照明卻又仿佛人心晦暗不見天光；此間有士兵上千卻又仿佛惡鬼成萬；此地山高皇帝遠卻又仿佛有仙者三人。
城門內側早已被沙包和巨石死死堵住不得開啟，而容清璃她們更是被上千士兵圍著進退兩難。
正當她們一籌莫展不得進時，城墻上又有四人齊齊飛下落在她們身旁。
“墨溪你們來啦！”容清璃看著扶墨溪的背影很是驚喜道。
他背對側過一點身問道：“清璃你怎麽樣沒事吧？”
她笑著搖頭，“沒事，我最近靈力見漲這些人還傷不了我。”
而一旁的莫湫吟則看向衛卿問，“你們怎麽那麽快就來了？”按她的猜測那些黑羽軍不應是那麽好對付的。
衛卿只回，“不知為何那些黑羽軍突然撤軍了。”
正當莫湫吟憂思時，忽的有一士兵喊道，“快看！那是奸臣文逢君！”
緊接著是更多的人在喊，“陛下有令，拿下文逢君者有重賞！”
喊罷又是一群人烏泱泱的沖上來。
“你們快去打開城門，我們來擋住敵軍。”衛卿交代完殘身劍影殺入對方陣營。
容清璃三人轉身跑到城門前，看著高壘的沙包和巨石，她們本是想用靈力震開的。
可對著城門外的眾人喊了幾次讓開，他們依舊是不為所動，一個個擠滿在城門上奮力拍打著。
怕使用靈力會傷及百姓，容清璃她們三人不得不徒手一點點搬開障礙物。
“這麽多就我們三個人怎麽搬得完？就算搬得完那都什麽時候了，墨溪他們擋得住敵軍嗎？”容清璃嘴上抱怨不停，手上卻不敢停。
賀錦書回，“搬不完也得搬，門外那麽多百姓等著你救呢。”
她癟癟嘴，無奈只能咬牙繼續。
“小心！”忽然莫湫吟一聲驚呼，同時將容清璃一把推開。
只見一支利箭深深射進了身後懸重的城門上。
‘籲——’耳旁傳來一陣馬蹄劃破天際的聲音。
幾人尋聲望去，篝火斑斕間有一隊軍隊騎著駿馬奔來，他們來勢洶洶個個手握利器。
難道這是敵軍的後援來了？容清璃他們頓時警鈴大作。
‘噗！’
直到來者對著那些士兵砍下第一劍，他們才相信這些人是來幫他們的。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扶墨溪他們很快占據了勝面，不多時一開始還瘋狂的敵軍逐漸有人棄逃了。
到得最後也不需要他們動手直接人都跑光了。
文逢君看著那來援為首的說，“你們是陛下的兵，如此違抗軍令就不怕……”
他話還說完對方已是急急打斷，“我等是將軍的兵，我們只願誓死追隨將軍，如今百姓有難我等身為百姓兵又怎能坐視不理。”
文逢君望著他沈默了，一會兒後他又擲地有聲的回道：
“好！即日起，聽從我的號令誓死保衛紫淩百姓！”
“得令！”
整齊劃一的回覆，一如十年前。
“來人，打開城門！”
又一聲令下，十數人上前將障礙物瞬間搬空，懸重的大門在一眾人的拉動下緩緩打開。
又恰逢是巧合，大門被打開的剎那偏巧旭日東升，和煦而耀眼的光芒從下至上將文逢君包裹。
看著湧進城的無數百姓，文逢君只覺仿佛是如魚得水，漫長的黑夜總會有等來光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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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個青年在慘叫聲中被攔腰砍斷，兩截身體各滾落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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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扶墨溪環視了一圈，發現攻擊百姓的皆是黑羽軍，而此間也不見王隨之，想來他是真的打算屠盡天下了。
來不及多想扶墨溪等人已是提著武器護衛百姓，只不過這些黑羽軍實在難纏怎麽殺都殺不死，如此下去百姓肯定要交代在他們手裏。
這時衛卿說道：“湫吟你們幾個女生帶著百姓進城庇護，我們來開路。”
莫湫吟點頭招呼著百姓往城門方向走去，“大家跟我走，我帶你們進城到安全的地方，如有受傷的便互相攙扶著走，不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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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吟姐這事就包我身上了！”容清璃答應得爽快急急就進屋去搜人。
賀錦書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頷首緘默狀，“小心。”
莫湫吟回以欣然一笑。
隨即兩人轉身朝不同的方向跑去，烽火硝煙，隔著的是四百年前的續寫。
那個部落公主毅然決然投身去拯救她的子民，四百年前未能親自上陣殺敵，如今無論如何也要護住身後的百姓。
而賀錦書她從不曾在乎旁人的生死，她想守護的也只是喜歡之人想要守護的。
她們之間隔著時間、距離、禮制，可心卻永遠都是緊密相連。
“餵？還有人嗎？快點跟著我們逃出去。”容清璃跑進屋對著裏面可以藏人的地方就一個勁翻找。
終於在翻到一個米缸時發現裏面藏了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全身發抖還有淚珠掛在臉上。
她看見來者也只憋著淚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
“小妹妹我是來救你的，跟我們走我帶你進城。”說著朝米缸裏的小女孩伸出手。
小女孩猶猶豫豫伸出手輕搭上她的手，容清璃用力一把將她從米缸裏抱出。
“小妹妹你家裏還有人嗎？他們都逃走了嗎？”
小女孩憋了一眼眶的淚，眼神躲躲閃閃的看向不遠處用磚塊堆起的一塊地方。
容清璃瞥了一眼當即了然，只怕是這小女孩的一家都藏進地窖裏，而看她是一個女兒故意不讓她進窖，還讓她將地窖口掩藏起來。
“小妹妹你出去跟著那個漂亮的紅衣大姐姐走。”小女孩聞聲也不留戀直接跟著人就跑。
說真的容清璃看見這家人在生死關頭丟棄女兒的嘴臉她已是不想救他們，畢竟她就是從小這麽被拋棄的，若無婆婆她只怕早死了。
但沒辦法，她既然答應了湫吟姐說救那就一定要救。
‘哐當’一聲，她一鞭將那地窖掀開。
裏頭的兩老夫妻以及一個小男孩聞聲頓時哭天搶地的求饒，甚至不惜兩夫妻用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家裏的獨苗。
她陰沈著一張臉，“出來，我是來救你們的，跟著大部隊進城避難。”
說罷她繼續往下一家走去，實在不願多看他們的嘴臉。
不多時那些藏起來的人也全部被叫出跟著大部隊逃命了，而房屋住宅也早已被燒得差不多，至於扶墨溪他們更是拼盡了全部力氣為她們爭取時間。
在此期間容清璃凡看見吃的都往她的乾坤袋裏裝，反正也就順手的事根本不費時間，畢竟要想打勝仗肚子不能餓。
“都確認過沒有餘下的人了嗎？”莫湫吟詢問。
“都檢查過了，沒人了。”容清璃和賀錦書雙雙點頭。
“好，我們帶人進城吧。”
等她們追上那些逃跑的百姓才發現，手腳健全的人早已早早跑遠了，而餘下受了傷以及老弱婦孺卻無人施以援手，倒是他們這些人之間相互扶持著往前走去。
“這些人真自私，就顧著自己跑也不知道互相幫下忙。”
容清璃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也清楚，若換做是她手無縛雞之力的還是面對一個半死陌生人，她也是會選擇自己跑的。
說著她們三人便左右各攙扶著一個人往城門的方向跑去。
待走得離城門近了容清璃三人才看見百姓們早已烏泱泱在城門前擠做了一團，而城門緊閉百姓只能不斷拍打著城門哀求磕頭，那立於城墻上的士兵不僅充耳不聞甚至還拿弓箭射殺眾人。
容清璃三人見此只相視一點頭，隨後便齊齊往城墻上飛去。
雖說這些士兵都只是一些普通士兵並不是黑羽軍，但壞在人數多她們想取勝絕非易事。
“你們是這個國家的士兵手裏的武器應該指向敵人，又怎麽可以指向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莫湫吟憤憤然對著這些還在不斷下狠手的士兵怒斥。
其中一個看似有話語權的將士回道：“我們奉陛下之命來取此城賤民的性命，你等若再攔著那便是與陛下為敵！”
前者說話好生威風，莫湫吟還欲與他講道理，“難道是陛下的命令就一定要遵從嗎？你們就沒有辨別是非黑白的能力嗎？現在是要屠這城的百姓，那明日呢？離你們的家人好友被屠還遠嗎？”
她面對著不斷圍攻上來的人始終不下狠手，只是將他們擊暈罷了。
一旁還在禦敵的容清璃和賀錦書皆聽到那個將士頑固不化的回覆，“我們是陛下的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能死在陛下手裏那也是爾等的尊榮！”
聽此莫湫吟瞳孔驟縮，不得不說王隨之這帝王之術當真是運用到了極致。
好的不用，偏偏在這馭心洗腦百姓的功夫上做到了登天。
“即是如此那你便去閻王那好好醒醒腦吧！”
說罷莫湫吟手上劍鋒一轉，前者應勢雙目圓睜僵在原地，下一秒他便脖頸噴血跪倒在地。
對此容清璃和賀錦書皆楞怔住了，她們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向來溫溫柔柔的莫湫吟有一天也會這麽動怒，甚至不惜一劍封喉。
“你們的首領已死，速速棄劍投降打開城門！”莫湫吟緊接著高呼一聲。
霎時間還在行動的士兵都停了下來，似是在確認首領真的死了一樣。
忽然間又有一人高呼道：“陛下有令若首領死便能人勝之，方才我殺的人最多現在我是新的首領，你們都聽我的殺了她們三人隨我回去領功！”
聞聲停下的眾人果真又手持利器弒殺成癮，這次他們殺得更瘋就好似著魔了一樣，都在貪婪於功名利祿而手染血刃。
莫湫吟手持緣淺劍拈花一震將城墻上的敵人震落大半，隨後轉身往城墻內飛去。
“錦書清璃你們隨我打開城門！”她中氣足而眼神堅定，就仿佛還是四百年前的那個公主。
賀錦書看著她只覺一瞬間有些淚崩，不管她做何決定她都一定會跟隨她，“是！”
三人從天而降飛入敵軍陣營，攪動軍心殺倒一片愚兵。
此刻本有月色照明卻又仿佛人心晦暗不見天光；此間有士兵上千卻又仿佛惡鬼成萬；此地山高皇帝遠卻又仿佛有仙者三人。
城門內側早已被沙包和巨石死死堵住不得開啟，而容清璃她們更是被上千士兵圍著進退兩難。
正當她們一籌莫展不得進時，城墻上又有四人齊齊飛下落在她們身旁。
“墨溪你們來啦！”容清璃看著扶墨溪的背影很是驚喜道。
他背對側過一點身問道：“清璃你怎麽樣沒事吧？”
她笑著搖頭，“沒事，我最近靈力見漲這些人還傷不了我。”
而一旁的莫湫吟則看向衛卿問，“你們怎麽那麽快就來了？”按她的猜測那些黑羽軍不應是那麽好對付的。
衛卿只回，“不知為何那些黑羽軍突然撤軍了。”
正當莫湫吟憂思時，忽的有一士兵喊道，“快看！那是奸臣文逢君！”
緊接著是更多的人在喊，“陛下有令，拿下文逢君者有重賞！”
喊罷又是一群人烏泱泱的沖上來。
“你們快去打開城門，我們來擋住敵軍。”衛卿交代完殘身劍影殺入對方陣營。
容清璃三人轉身跑到城門前，看著高壘的沙包和巨石，她們本是想用靈力震開的。
可對著城門外的眾人喊了幾次讓開，他們依舊是不為所動，一個個擠滿在城門上奮力拍打著。
怕使用靈力會傷及百姓，容清璃她們三人不得不徒手一點點搬開障礙物。
“這麽多就我們三個人怎麽搬得完？就算搬得完那都什麽時候了，墨溪他們擋得住敵軍嗎？”容清璃嘴上抱怨不停，手上卻不敢停。
賀錦書回，“搬不完也得搬，門外那麽多百姓等著你救呢。”
她癟癟嘴，無奈只能咬牙繼續。
“小心！”忽然莫湫吟一聲驚呼，同時將容清璃一把推開。
只見一支利箭深深射進了身後懸重的城門上。
‘籲——’耳旁傳來一陣馬蹄劃破天際的聲音。
幾人尋聲望去，篝火斑斕間有一隊軍隊騎著駿馬奔來，他們來勢洶洶個個手握利器。
難道這是敵軍的後援來了？容清璃他們頓時警鈴大作。
‘噗！’
直到來者對著那些士兵砍下第一劍，他們才相信這些人是來幫他們的。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扶墨溪他們很快占據了勝面，不多時一開始還瘋狂的敵軍逐漸有人棄逃了。
到得最後也不需要他們動手直接人都跑光了。
文逢君看著那來援為首的說，“你們是陛下的兵，如此違抗軍令就不怕……”
他話還說完對方已是急急打斷，“我等是將軍的兵，我們只願誓死追隨將軍，如今百姓有難我等身為百姓兵又怎能坐視不理。”
文逢君望著他沈默了，一會兒後他又擲地有聲的回道：
“好！即日起，聽從我的號令誓死保衛紫淩百姓！”
“得令！”
整齊劃一的回覆，一如十年前。
“來人，打開城門！”
又一聲令下，十數人上前將障礙物瞬間搬空，懸重的大門在一眾人的拉動下緩緩打開。
又恰逢是巧合，大門被打開的剎那偏巧旭日東升，和煦而耀眼的光芒從下至上將文逢君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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