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婚約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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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婚約書（2）
深夜，臥室。
晚飯的時候，陳渝在飯桌上說，明日她要去青城山，說是朋友約好的。她還好生叮囑他們，這段時間，她不在，要他們看好家。梁夕知道，她是想把空間留給他們。
陳生抱著梁夕躺在床上，彼此註視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從陳生回來到現在，梁夕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受。
陳生不知道她在看什麽，梁夕此時的眼神，與那晚，她在他手中寫字時的神情，如出一轍，“夕夕，我們明天去一趟渝縣。”
“幹什麽？”
他這次回來，最重要的目的，只有一個。陳生盯著她，眼神專註，莊重地吐出兩個字，“結婚。”
結婚！
梁夕安靜地望著他，空氣中一片沈寂，結婚二字，在上方縈繞。
這是她期盼已久的事，而且，按著他們的規劃，也是意料中的安排，但是，聽到跟想的，感受差了十萬八千裏。
梁夕的心顫動不已，不再看他，埋入他的胸膛，“嗯。”
陳生看著夕陽色的窗簾，明天過後，這一切都將賦予新的意義。
次日，太陽剛出頭，陳生就起來了。
陳渝還沒起床，梁夕還在熟睡，他沒有打擾兩人，出門晨跑。
等陳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陳渝沒等到他，就走了。
他今天跑到山頭時，停留了很久，因為，他看見了很多的野花，影影幢幢地掩映在草叢中。
以前，他跑上來的時候，也會休息一會兒，欣賞一下風景，當時這些花草，在他眼裏只道是平常之景。如今，他再看時，便多了一份感情，跟她有關一切，陳生都覺得美好。他一見花，就會想到她。上次，他沒有機會，看到她的笑容。於是，他想帶她來這裏看看。
陳生開門，進臥室，梁夕還未醒來，他看著她，不忍心叫醒她，昨晚該早睡的。出了一身汗，陳生在包裏翻出一件衣服，就進入了浴室。
梁夕是被浴室的聲音吵醒的，蹙著眼看著浴室的燈亮著，透過門依稀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她知道是陳生跑步回來了，梁夕趁現在，趕緊起床，下床穿衣，動作慌忙，她還記得昨晚陳生跟她說的話。
今天，他們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她也不想耽擱。梁夕從自己慌忙的動作中停下，笑了。她意識到，好像，自己太過於急切了。還好，剛才的行為，沒被浴室中的人知曉。
突然，浴室門開了。
梁夕剛拉下衣服，兩人對視，依舊是昨天的人，可是，今天總有什麽變了。梁夕盯著陳生，心裏砰砰亂跳。
陳生走了過來，“回來的時候，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
“嗯。”梁夕突然有點不自然，對於陳生的眼神，她開始閃躲。
“怎麽了？”
他總是輕易地察覺她的異常，梁夕平覆了一下心情，直視他的眼睛，“有點奇怪。”
“哪裏？”
“說不上來，就是奇怪。”
陳生楞住了，笑了。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裏，梁夕也抱著他。
昨晚下了一場大雨，今天的天氣很好，不算太熱。
等他們出發時，已過八點。
車上，梁夕給梁媽打了一通電話，說她和陳生一個小時後到，但梁夕沒說那件事。
梁媽很開心，放下電話，就出門買菜了。
而梁夕這邊，她估計錯了時間。因為，一路上，他們不知道停了多少次。這一次，陳生買了更多的禮品，他們跑了很多家店，陳生挑選了很久。
下午一點半，去往渝縣的民政局的路上。
車內，梁夕盯著陳生一直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想到剛才，陳生和自己的母親，實在好笑。陳生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梁夕，看她笑得如此開心，他也笑了。
陳生一進門，就跟梁媽說明了來意。陳生對於娶梁夕這件事，一件一件向梁媽細細道來。梁媽沒有故意為難陳生，她一開始就很中意陳生，陳生的態度讓她很安心。其餘的事，他們按著自己的意思來就好。想當初，她的婚禮聽長輩的安排，排面再大，不也落得一拍兩散的下場？所以，梁媽心裏，一直有這樣一個觀念，只要他們自己過得幸福就好，其餘的，統統不重要。
這頓午飯，依舊是陳生做的，陳生做飯的時候，梁夕收拾了一些書，她想這次過來，順帶拿些書過去。
剛吃飯完，還沒等他倆坐下休息一會兒，梁媽就催著他們走。梁媽過於開心，以至於都忘了給陳生戶口本，陳生只好提醒她，但是又不好開口。梁夕坐在旁邊，看著他臉色漲紅，只是笑，卻不肯幫忙。
陳生只好硬著頭提出來，“阿姨，需要戶口本。”
梁媽這才恍然大悟，“哦！我給忘了。”不好意思地對著陳生笑，“等著。”轉身，快步往臥室走。
陳生不想催促梁媽，“不急。”
梁媽一下子轉過身，反應劇烈，“急。今天是周五，錯過今天，又要等下周去了。”
說完，就急匆匆進去。
梁夕和陳生，見梁媽這樣，對視一下，笑了。
到了民政局，今天，來登記的人不是很多。沒等多久，就輪到了他們。
陳生和梁夕走到窗口處，工作人員是位女士，給他們辦手續的時候，頻頻回頭。來辦結婚手續的人，她見多了。其中不乏，兩人都是相貌平平的；或者女的特別好看，男的不怎麽樣；又或者男的好看，女的不怎麽樣。像他們這樣，稱得上“般配”的，其實不多。
而且，陳生和梁夕，在她眼裏，簡直就是“完美適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怪她如此。
梁夕，整個人都是發懵狀態，工作人員讓幹嘛，就幹嘛。實屬是沒經驗，心跳加速，腦袋有點慌亂。陳生就比她鎮靜多了，但他還是有些拘束。
到了宣誓環節，明明該是莊重的態度。但他和梁夕，顯然沒有進入狀態，而且，陳生覺得，這個誓詞對他們來說，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從這裏進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念的這一套詞。總覺得哪裏不好。有的人，就是走個流程，詞入口不入心。有的人，還沒回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陳生認為，宣誓從來都是一項莊嚴的事，這可能跟他的職業有關。不管怎麽說，剛才這個宣誓都有些敷衍了，他覺得有必要，和梁夕再宣誓一次。
這一次，他要自己寫。
登記很快，再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夕手裏就多了兩個紅本。她翻開本子，一直盯著看。梁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結婚了？
陳生看著此時的梁夕，他心裏有種無法言說的踏實感。從現在開始，他成為她最親的人。陳生意識到，他與她的生命，在這一刻，開始融合。
他需要找參照物來證實這一切，擡頭朝外面的建築物看去。一切都是十一年前的樣子，眼前的景色，將他拉回到十一年前。回到那天，他遇見她的那天。
如果再讓他回到那個時候，知道十一年後，他們會成為最親密的人。那他當時一定不會，只給梁夕送把傘。他會，不顧任何人的看法，在那場大雨中，緊緊地抱住她。
告訴她，別怕，我來找你了！
陳生又低頭看著她，命運竟是如此的神奇。
當初一眼，即是終身！
梁夕擡頭望著他笑，“結婚了，我們。”
陳生也晃神了，他在她的笑裏迷失。她的笑，是他此生最美的風景，如果可以，他想讓她一直如此。“是啊，我們成家了。”
成家！
這個古老的詞，從陳生口裏說出來，卻有一番破禁的意味。梁夕心頭一顫，他不像是能說出這兩個字的人，但他說了。
梁夕問:“時間還早，要逛逛麽？”
“好。”
“你想去哪兒？我帶路。”
他也確實想逛逛，就算故地從游了，“老街。”
梁夕楞了，老街，學校那裏。梁夕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好。”
從民政局那邊開車過來，幾分鐘。
三金閣，是渝縣以前最繁華的地帶，梁夕讓陳生把車停在這邊。
逛老街的話，就從這裏開始吧。
石梯下面的街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梁夕牽著陳生在人群中穿梭，陳生覺得這樣的她，自由，鮮活。
走到石梯處，梁夕擡眼向上望，“陳生。”
“嗯？”
“你要送我結婚禮物麽？”
“夕夕想要什麽？”陳生心裏，只要我有。
梁夕轉頭望著他，“結婚禮物，我就要你，從這裏開始，背我走到最高處。”手，指向最高處那座，看不見的三金閣。
陳生順著梁夕的手指，往上看去，又轉頭看梁夕，“好。”
在他們旁邊，幾步之隔，站著一個買冰糖葫蘆的大叔。聽到陳生的回答，大叔笑了。從這裏開始，一直到最高處，平常人走路上去都費勁。大叔的笑聲，引起了兩人的註意，他們一同看向他。
“小夥子，你知道這石梯，有多長麽？”大叔是對著陳生說的。
陳生搖搖頭，“大叔，我沒來過，所以，不知道這具體有多長。”他也不需要知道，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做到。
“那你就說好。”大叔又看了一眼梁夕，好像是責怪的意思。
陳生也感覺到了，看了一眼梁夕，“因為我可以。”
大叔一臉的不信任，“小夥子，吹牛可不是這麽吹的。這話，哄哄這姑娘還行。”
大叔指了指上面，“真要是背上去了，在我們這兒，你可就出名啦！”說完便哈哈大笑。
“沒吹牛。”
陳生松開了梁夕的手，走到她身前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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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臥室。
晚飯的時候，陳渝在飯桌上說，明日她要去青城山，說是朋友約好的。她還好生叮囑他們，這段時間，她不在，要他們看好家。梁夕知道，她是想把空間留給他們。
陳生抱著梁夕躺在床上，彼此註視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從陳生回來到現在，梁夕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受。
陳生不知道她在看什麽，梁夕此時的眼神，與那晚，她在他手中寫字時的神情，如出一轍，“夕夕，我們明天去一趟渝縣。”
“幹什麽？”
他這次回來，最重要的目的，只有一個。陳生盯著她，眼神專註，莊重地吐出兩個字，“結婚。”
結婚！
梁夕安靜地望著他，空氣中一片沈寂，結婚二字，在上方縈繞。
這是她期盼已久的事，而且，按著他們的規劃，也是意料中的安排，但是，聽到跟想的，感受差了十萬八千裏。
梁夕的心顫動不已，不再看他，埋入他的胸膛，“嗯。”
陳生看著夕陽色的窗簾，明天過後，這一切都將賦予新的意義。
次日，太陽剛出頭，陳生就起來了。
陳渝還沒起床，梁夕還在熟睡，他沒有打擾兩人，出門晨跑。
等陳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陳渝沒等到他，就走了。
他今天跑到山頭時，停留了很久，因為，他看見了很多的野花，影影幢幢地掩映在草叢中。
以前，他跑上來的時候，也會休息一會兒，欣賞一下風景，當時這些花草，在他眼裏只道是平常之景。如今，他再看時，便多了一份感情，跟她有關一切，陳生都覺得美好。他一見花，就會想到她。上次，他沒有機會，看到她的笑容。於是，他想帶她來這裏看看。
陳生開門，進臥室，梁夕還未醒來，他看著她，不忍心叫醒她，昨晚該早睡的。出了一身汗，陳生在包裏翻出一件衣服，就進入了浴室。
梁夕是被浴室的聲音吵醒的，蹙著眼看著浴室的燈亮著，透過門依稀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她知道是陳生跑步回來了，梁夕趁現在，趕緊起床，下床穿衣，動作慌忙，她還記得昨晚陳生跟她說的話。
今天，他們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她也不想耽擱。梁夕從自己慌忙的動作中停下，笑了。她意識到，好像，自己太過於急切了。還好，剛才的行為，沒被浴室中的人知曉。
突然，浴室門開了。
梁夕剛拉下衣服，兩人對視，依舊是昨天的人，可是，今天總有什麽變了。梁夕盯著陳生，心裏砰砰亂跳。
陳生走了過來，“回來的時候，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
“嗯。”梁夕突然有點不自然，對於陳生的眼神，她開始閃躲。
“怎麽了？”
他總是輕易地察覺她的異常，梁夕平覆了一下心情，直視他的眼睛，“有點奇怪。”
“哪裏？”
“說不上來，就是奇怪。”
陳生楞住了，笑了。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裏，梁夕也抱著他。
昨晚下了一場大雨，今天的天氣很好，不算太熱。
等他們出發時，已過八點。
車上，梁夕給梁媽打了一通電話，說她和陳生一個小時後到，但梁夕沒說那件事。
梁媽很開心，放下電話，就出門買菜了。
而梁夕這邊，她估計錯了時間。因為，一路上，他們不知道停了多少次。這一次，陳生買了更多的禮品，他們跑了很多家店，陳生挑選了很久。
下午一點半，去往渝縣的民政局的路上。
車內，梁夕盯著陳生一直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想到剛才，陳生和自己的母親，實在好笑。陳生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梁夕，看她笑得如此開心，他也笑了。
陳生一進門，就跟梁媽說明了來意。陳生對於娶梁夕這件事，一件一件向梁媽細細道來。梁媽沒有故意為難陳生，她一開始就很中意陳生，陳生的態度讓她很安心。其餘的事，他們按著自己的意思來就好。想當初，她的婚禮聽長輩的安排，排面再大，不也落得一拍兩散的下場？所以，梁媽心裏，一直有這樣一個觀念，只要他們自己過得幸福就好，其餘的，統統不重要。
這頓午飯，依舊是陳生做的，陳生做飯的時候，梁夕收拾了一些書，她想這次過來，順帶拿些書過去。
剛吃飯完，還沒等他倆坐下休息一會兒，梁媽就催著他們走。梁媽過於開心，以至於都忘了給陳生戶口本，陳生只好提醒她，但是又不好開口。梁夕坐在旁邊，看著他臉色漲紅，只是笑，卻不肯幫忙。
陳生只好硬著頭提出來，“阿姨，需要戶口本。”
梁媽這才恍然大悟，“哦！我給忘了。”不好意思地對著陳生笑，“等著。”轉身，快步往臥室走。
陳生不想催促梁媽，“不急。”
梁媽一下子轉過身，反應劇烈，“急。今天是周五，錯過今天，又要等下周去了。”
說完，就急匆匆進去。
梁夕和陳生，見梁媽這樣，對視一下，笑了。
到了民政局，今天，來登記的人不是很多。沒等多久，就輪到了他們。
陳生和梁夕走到窗口處，工作人員是位女士，給他們辦手續的時候，頻頻回頭。來辦結婚手續的人，她見多了。其中不乏，兩人都是相貌平平的；或者女的特別好看，男的不怎麽樣；又或者男的好看，女的不怎麽樣。像他們這樣，稱得上“般配”的，其實不多。
而且，陳生和梁夕，在她眼裏，簡直就是“完美適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怪她如此。
梁夕，整個人都是發懵狀態，工作人員讓幹嘛，就幹嘛。實屬是沒經驗，心跳加速，腦袋有點慌亂。陳生就比她鎮靜多了，但他還是有些拘束。
到了宣誓環節，明明該是莊重的態度。但他和梁夕，顯然沒有進入狀態，而且，陳生覺得，這個誓詞對他們來說，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從這裏進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念的這一套詞。總覺得哪裏不好。有的人，就是走個流程，詞入口不入心。有的人，還沒回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陳生認為，宣誓從來都是一項莊嚴的事，這可能跟他的職業有關。不管怎麽說，剛才這個宣誓都有些敷衍了，他覺得有必要，和梁夕再宣誓一次。
這一次，他要自己寫。
登記很快，再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夕手裏就多了兩個紅本。她翻開本子，一直盯著看。梁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結婚了？
陳生看著此時的梁夕，他心裏有種無法言說的踏實感。從現在開始，他成為她最親的人。陳生意識到，他與她的生命，在這一刻，開始融合。
他需要找參照物來證實這一切，擡頭朝外面的建築物看去。一切都是十一年前的樣子，眼前的景色，將他拉回到十一年前。回到那天，他遇見她的那天。
如果再讓他回到那個時候，知道十一年後，他們會成為最親密的人。那他當時一定不會，只給梁夕送把傘。他會，不顧任何人的看法，在那場大雨中，緊緊地抱住她。
告訴她，別怕，我來找你了！
陳生又低頭看著她，命運竟是如此的神奇。
當初一眼，即是終身！
梁夕擡頭望著他笑，“結婚了，我們。”
陳生也晃神了，他在她的笑裏迷失。她的笑，是他此生最美的風景，如果可以，他想讓她一直如此。“是啊，我們成家了。”
成家！
這個古老的詞，從陳生口裏說出來，卻有一番破禁的意味。梁夕心頭一顫，他不像是能說出這兩個字的人，但他說了。
梁夕問:“時間還早，要逛逛麽？”
“好。”
“你想去哪兒？我帶路。”
他也確實想逛逛，就算故地從游了，“老街。”
梁夕楞了，老街，學校那裏。梁夕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好。”
從民政局那邊開車過來，幾分鐘。
三金閣，是渝縣以前最繁華的地帶，梁夕讓陳生把車停在這邊。
逛老街的話，就從這裏開始吧。
石梯下面的街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梁夕牽著陳生在人群中穿梭，陳生覺得這樣的她，自由，鮮活。
走到石梯處，梁夕擡眼向上望，“陳生。”
“嗯？”
“你要送我結婚禮物麽？”
“夕夕想要什麽？”陳生心裏，只要我有。
梁夕轉頭望著他，“結婚禮物，我就要你，從這裏開始，背我走到最高處。”手，指向最高處那座，看不見的三金閣。
陳生順著梁夕的手指，往上看去，又轉頭看梁夕，“好。”
在他們旁邊，幾步之隔，站著一個買冰糖葫蘆的大叔。聽到陳生的回答，大叔笑了。從這裏開始，一直到最高處，平常人走路上去都費勁。大叔的笑聲，引起了兩人的註意，他們一同看向他。
“小夥子，你知道這石梯，有多長麽？”大叔是對著陳生說的。
陳生搖搖頭，“大叔，我沒來過，所以，不知道這具體有多長。”他也不需要知道，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做到。
“那你就說好。”大叔又看了一眼梁夕，好像是責怪的意思。
陳生也感覺到了，看了一眼梁夕，“因為我可以。”
大叔一臉的不信任，“小夥子，吹牛可不是這麽吹的。這話，哄哄這姑娘還行。”
大叔指了指上面，“真要是背上去了，在我們這兒，你可就出名啦！”說完便哈哈大笑。
“沒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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