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篝火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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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篝火謎（3）
辛柯進來，他們已經弄好了，“隊長說，弄好了就出去洗洗。”
“他們在幹什麽？”肖亦抱著柴，直接了當。
陳渝真想敲暈這個人，問問問，關你什麽事兒！
辛柯覺得自己今天是中邪了！
腦回路跟不上，他們三人什麽關系，自己剛才出去簡直就是鬼附身了，肖亦也喜歡外面的那個人，可這，隊長也，他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洗、洗腳。”
“洗腳？”
“啊！”辛柯趕緊扯開話題，“好了麽？”
還好黃華替他解圍，“好了，我們抱出去吧。”
“嗯。”辛柯蹲下去撿柴。
肖亦站了一下，也沒再繼續說什麽，走過來，把柴放在地上，去爐臺那裏扒拉了兩把引火柴，又在案板下找了一個不大不小還有幾處凹凸的盆子，順帶取下窗臺邊的打火機。
手端著盆子，瞥了一眼床頭，有一把手電筒，過去拿上，走到陳渝身邊，“拿著。”
“什麽？”有點重，陳渝摸出來了。
肖亦沒有回答她，轉身，再蹲下，擺柴引火。他從小就做這些事兒，刻在骨子裏的熟練。
肖亦舉著一把柴，點火，星火剛燃，裏屋地上的柴還沒抱完，一下子，他們幾個人都圍了上來。
在忽明忽暗的星火中，陳渝看見了他，點個火也是高冷姿態，看他如此專註，跟他平時懟她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他還真是厲害，一點就燃了，瞬間屋裏亮堂了起來。火堆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陳渝終於看清楚了屋裏的人，只看清楚了容貌，但不知道名字，知道一兩個的，也對不上號，她只知道肖亦。
不知是誰打趣道:“肖亦，你這技術可以啊！”
肖亦撿地上的小木枝，輕輕地搭上去，“從小鍛煉，熟能生巧。”
幾個人都笑了，看著燃起來的火堆，又各自轉身去抱剩下的柴。
陳渝看他們散去，借著火光，摁亮手電筒，轉身走了出去。
她出來後，手電筒照著石板的位置，梁夕已經洗好了站在旁邊等陳生，陳生在洗胳膊，她走了過去，“梁夕。”
剛才光一照過來，梁夕就擡手擋住眼睛，她沒看清來人是誰，“欸，陳渝，你也來洗洗。”
“嗯。”
火已經生好了，肖亦起身，打量著屋裏，搜遍各個角落，也只找到兩把矮椅子。
等外面的三個人一開門，屋裏站了一堆人，不是人多，是這個屋子本來也沒多高，他們幾個站著一起，就顯得屋裏很擠。
“走走走。”劉道在後面催促他們出去，“出去洗一把。”
一下了屋子裏就空了，還剩肖亦站在前面，“陳生。”
陳生說：“不去洗洗麽？”
“要的。”肖亦的態度也很平和，看了梁夕一眼，然後，也出門了。
屋裏終於暖和了一些，窗戶大打開，外面的風一吹，就是冷得發抖，陳生讓她們兩個人坐在凳子上。
“他們呢？”
“我再找找。”陳生又解釋：“就算沒找到，坐地上也是一樣的，他們跟我一樣，習慣了，坐吧，他們給你們準備的。”
陳生在堆柴的屋裏，又找出幾張空的飼料袋，估計是管理員用來裝柴的。
等肖亦他們進來的時候，地上已經鋪好了袋子。
黃華看著地上的袋子，“剛才我們還在討論怎麽坐，肖亦說直接坐地上，沒想到隊長還整了這個。”
陳生坐在梁夕的左手邊，他擡頭看著他們，“有，我就用了，要是沒有，我也沒辦法。”
陳渝和梁夕對門而坐，然後是陳生，黃華接了一個，“這個不錯！”立馬就坐到了陳生旁邊，然後依次落座的是朱小晨、辛柯、劉道。
只剩一個空位，劉道和陳渝中間，肖亦還站著，陳渝擡眼看了他一眼，大家都盯著他看，肖亦沒轍，只好走過去，補完這個空缺。
等肖亦坐好後，正好圍成了一個圈，大家都在沈默地烤著衣服，他們剛才把外套脫了，胡亂搓了幾下，讓上面的細沙少點，現在他們都只穿了一件T恤。
朱小晨提議，“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大家都望著朱小晨，黃華倒是來了興致，“什麽游戲？”
“你們覺得玩什麽好？”
火堆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陳渝提議，“不然，我們玩手心寫字，下一個人猜，對了就過，沒猜出來，就回答問題，怎麽樣？”
辛柯立馬應和，他喜歡陳渝說的這個游戲，“這個好！”
“好。”
“這個倒是新穎。”
其他人也覺得不錯，紛紛點頭。
只有肖亦沒有回應。
陳渝問:“我們順時針轉，可以麽？”
黃華大聲道:“隨便，都可以。”
陳渝瞥了一眼旁邊的人，想了一下，拍了拍肖亦的肩膀，“那這樣，我跟你換個位置。”
肖亦擡頭，“為什麽？”屋裏的人都盯著陳渝。
因為……她想在他手心寫字，讓他猜，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她，陳渝沒想到借口，“我想坐地上！”
“什麽？”
地上的人全都眼冒星光，片刻，他們都捂嘴笑了起來。
陳渝臉紅透了，“你換不換吧？不換——”算了，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換！”肖亦立馬說出。
不管陳渝是什麽心思，他都想換，換了就能挨著她坐。什麽理由都好，他想離她近一點。
肖亦站起來，和陳渝換位置。
梁夕沒看他們，反而側頭看向陳生，他低頭擺弄著火堆。他沒有什麽異樣的神色，突然，陳生擡頭看向了梁夕。
陳生眼神柔和，嘴角輕輕地微揚，這是他在——
安撫她！
陳渝坐好後，“來吧，從哪裏先開始？”
黃華放下衣服，興奮地舉手，“我我我。”
“好，就從你開始。”
黃華轉過來，看著朱小晨，“來，小晨，手伸出來。”
這個游戲調動了所有人的情緒，大家都好奇黃華會寫什麽？
朱小晨放下手裏的衣服，身子轉了一點，攤開手。
黃華左手將朱小晨的手擡著，盯著火堆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什麽，笑了一下，然後，就一筆一劃地認真地在朱小晨手心裏寫。
隔著火堆，大家都沒看清楚黃華寫的是什麽。
黃華寫好了，拍了拍他的手心，“猜吧。”
朱小晨面露難色，擡眼一看，一圈人都一臉好奇地望著自己，都等著呢？
辛柯說:“這麽難？”
黃華只是笑著看著他。
劉道也好奇，“什麽呀？”
朱小晨臉色更難看了。
肖亦也忍不住，“小晨，猜不到？”
朱小晨繃不住了，閉著眼睛，繃著後槽牙說:“豬小晨。”
他們同時都“嘁”了一聲，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只是他的名字。
陳渝問:“什麽？”
辛柯說:“哦。”好心地給陳渝解釋，“這是他的名字，他叫朱小晨。”
辛柯剛解釋完，就聽見，“不是。”是朱小晨，“朱錯了。”
辛柯驚異地轉頭看他，“什麽？”
“是那個豬。”
大家都迷惑了。
辛柯突然一句，“豬頭的豬？”
“砰！”
一掌不輕不重地打在辛柯頭上，“嗷！”
黃華哈哈大笑起來，看來猜對了，所有人都被他倆逗笑了。
朱小晨不服氣，“來，該我了！”
辛柯又轉了點過來，對著他攤開手。
朱小晨寫得極快，一下子就完了。
“什麽？”不怪辛柯沒有看清楚，所有人都沒看清楚，這速度太快了。
“你寫的什麽啥？我沒看清楚。”
“腦子被打壞了？這麽簡單都猜不到。”朱小晨笑著說:“猜不到，就回答問題。”
辛柯覺得今晚有毒，走背字。咬牙懵了一個字，“兒子的兒！”
“錯！”
辛柯不服氣，“那你鬼畫符的什麽？”
朱小晨慢騰騰地笑著說:“π，圓周率π。”
所有人都吃驚了，怎麽都想不到朱小晨寫的是這個。
“靠！真有你的。”
“哈哈哈哈哈回答問題吧。”
大家都嘴角上揚地看著他們。
黃華想起一件事，“誒誒誒，我來問我來問。”
“你問。”
黃華隨手撿起一根木棒，對著辛柯的嘴，“你之前偷偷在宿舍寫情書。現在，請你勇敢地說出你與她的故事！”
“我。”辛柯立刻陷入了窘境，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寫情書，還沒人發現了。
陳渝也好奇，嘴咧著大笑，“快講快講。”
“那個是——”辛柯眼睛掃視了一圈，每個人都全神貫註盯著他，實在是開不了口，低頭擺弄火堆。
隔了一會兒，“那是我暗戀對象，鄰居家姐姐，小時候我體格弱小。有一回，放學回家，半道上一只狗突然就竄出來，給我嚇得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那狗跑得賊快，差點就咬上到我了。這時她來了，她那會兒比我高半個頭，狗也不是大狗，她一嚇唬，狗就慫了，跑了。再後來，她就讓我每天放學跟著她，這樣我們就每天一起上下學，小學、初中、高中，我們一直這樣，漸漸地我就喜歡上她了，……然後，你們就知道啦，分開了這麽久，我不想再等了——”辛柯看了一眼肖亦。
他們之間，來了一個很奇怪地的眼神對視。
陳渝感嘆，“哇——”
黃華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想到你還是姐弟戀，有志向！”
劉道卻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哭沒哭？”
“什麽？”
劉道又重覆一遍，“哭了沒？”
辛柯頓時楞住，哭沒？
他當時可是嚇得快尿褲子了，哭得那叫驚天動地，在家裏這件事，可是已經被父母當作他的光輝事跡，廣為宣傳！
一想到這，他的臉已經爆紅了，磕絆地說:“這、這是另外的問題，我我我，拒、拒絕回答。”
瞬間，屋內一片哄笑。
辛柯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劉道，該我了。”剛才就是劉道讓他出醜的，他也要讓他出醜。
劉道攤開手，“寫吧。”
辛柯寫得又重又慢，生怕他看不清楚，四個大字。
劉道收回手，鎮靜自然道:“你是蠢貨。”
“錯。”
劉道面不改色，“沒有，我看清楚了。”
辛柯情緒略顯激動，“你猜錯了。”
劉道絲毫不讓，“沒有，我敢保證！”
兩人劍拔弩張，劉道信誓旦旦。
辛柯看了一圈所有人，他們一副全然相信劉道的樣子，惱怒道:“我明明寫的是，我是蠢貨。”
劉道簡單一點，“哦——”
這回，所有人盯著辛柯，又是一通大笑。
辛柯捏緊拳頭，給自己的大腿狠狠地來了一拳“靠。”
辛柯感覺，太邪乎了，腦子，一定是水進多了！
今晚，真是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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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柯覺得自己今天是中邪了！
腦回路跟不上，他們三人什麽關系，自己剛才出去簡直就是鬼附身了，肖亦也喜歡外面的那個人，可這，隊長也，他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洗、洗腳。”
“洗腳？”
“啊！”辛柯趕緊扯開話題，“好了麽？”
還好黃華替他解圍，“好了，我們抱出去吧。”
“嗯。”辛柯蹲下去撿柴。
肖亦站了一下，也沒再繼續說什麽，走過來，把柴放在地上，去爐臺那裏扒拉了兩把引火柴，又在案板下找了一個不大不小還有幾處凹凸的盆子，順帶取下窗臺邊的打火機。
手端著盆子，瞥了一眼床頭，有一把手電筒，過去拿上，走到陳渝身邊，“拿著。”
“什麽？”有點重，陳渝摸出來了。
肖亦沒有回答她，轉身，再蹲下，擺柴引火。他從小就做這些事兒，刻在骨子裏的熟練。
肖亦舉著一把柴，點火，星火剛燃，裏屋地上的柴還沒抱完，一下子，他們幾個人都圍了上來。
在忽明忽暗的星火中，陳渝看見了他，點個火也是高冷姿態，看他如此專註，跟他平時懟她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他還真是厲害，一點就燃了，瞬間屋裏亮堂了起來。火堆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陳渝終於看清楚了屋裏的人，只看清楚了容貌，但不知道名字，知道一兩個的，也對不上號，她只知道肖亦。
不知是誰打趣道:“肖亦，你這技術可以啊！”
肖亦撿地上的小木枝，輕輕地搭上去，“從小鍛煉，熟能生巧。”
幾個人都笑了，看著燃起來的火堆，又各自轉身去抱剩下的柴。
陳渝看他們散去，借著火光，摁亮手電筒，轉身走了出去。
她出來後，手電筒照著石板的位置，梁夕已經洗好了站在旁邊等陳生，陳生在洗胳膊，她走了過去，“梁夕。”
剛才光一照過來，梁夕就擡手擋住眼睛，她沒看清來人是誰，“欸，陳渝，你也來洗洗。”
“嗯。”
火已經生好了，肖亦起身，打量著屋裏，搜遍各個角落，也只找到兩把矮椅子。
等外面的三個人一開門，屋裏站了一堆人，不是人多，是這個屋子本來也沒多高，他們幾個站著一起，就顯得屋裏很擠。
“走走走。”劉道在後面催促他們出去，“出去洗一把。”
一下了屋子裏就空了，還剩肖亦站在前面，“陳生。”
陳生說：“不去洗洗麽？”
“要的。”肖亦的態度也很平和，看了梁夕一眼，然後，也出門了。
屋裏終於暖和了一些，窗戶大打開，外面的風一吹，就是冷得發抖，陳生讓她們兩個人坐在凳子上。
“他們呢？”
“我再找找。”陳生又解釋：“就算沒找到，坐地上也是一樣的，他們跟我一樣，習慣了，坐吧，他們給你們準備的。”
陳生在堆柴的屋裏，又找出幾張空的飼料袋，估計是管理員用來裝柴的。
等肖亦他們進來的時候，地上已經鋪好了袋子。
黃華看著地上的袋子，“剛才我們還在討論怎麽坐，肖亦說直接坐地上，沒想到隊長還整了這個。”
陳生坐在梁夕的左手邊，他擡頭看著他們，“有，我就用了，要是沒有，我也沒辦法。”
陳渝和梁夕對門而坐，然後是陳生，黃華接了一個，“這個不錯！”立馬就坐到了陳生旁邊，然後依次落座的是朱小晨、辛柯、劉道。
只剩一個空位，劉道和陳渝中間，肖亦還站著，陳渝擡眼看了他一眼，大家都盯著他看，肖亦沒轍，只好走過去，補完這個空缺。
等肖亦坐好後，正好圍成了一個圈，大家都在沈默地烤著衣服，他們剛才把外套脫了，胡亂搓了幾下，讓上面的細沙少點，現在他們都只穿了一件T恤。
朱小晨提議，“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大家都望著朱小晨，黃華倒是來了興致，“什麽游戲？”
“你們覺得玩什麽好？”
火堆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陳渝提議，“不然，我們玩手心寫字，下一個人猜，對了就過，沒猜出來，就回答問題，怎麽樣？”
辛柯立馬應和，他喜歡陳渝說的這個游戲，“這個好！”
“好。”
“這個倒是新穎。”
其他人也覺得不錯，紛紛點頭。
只有肖亦沒有回應。
陳渝問:“我們順時針轉，可以麽？”
黃華大聲道:“隨便，都可以。”
陳渝瞥了一眼旁邊的人，想了一下，拍了拍肖亦的肩膀，“那這樣，我跟你換個位置。”
肖亦擡頭，“為什麽？”屋裏的人都盯著陳渝。
因為……她想在他手心寫字，讓他猜，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她，陳渝沒想到借口，“我想坐地上！”
“什麽？”
地上的人全都眼冒星光，片刻，他們都捂嘴笑了起來。
陳渝臉紅透了，“你換不換吧？不換——”算了，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換！”肖亦立馬說出。
不管陳渝是什麽心思，他都想換，換了就能挨著她坐。什麽理由都好，他想離她近一點。
肖亦站起來，和陳渝換位置。
梁夕沒看他們，反而側頭看向陳生，他低頭擺弄著火堆。他沒有什麽異樣的神色，突然，陳生擡頭看向了梁夕。
陳生眼神柔和，嘴角輕輕地微揚，這是他在——
安撫她！
陳渝坐好後，“來吧，從哪裏先開始？”
黃華放下衣服，興奮地舉手，“我我我。”
“好，就從你開始。”
黃華轉過來，看著朱小晨，“來，小晨，手伸出來。”
這個游戲調動了所有人的情緒，大家都好奇黃華會寫什麽？
朱小晨放下手裏的衣服，身子轉了一點，攤開手。
黃華左手將朱小晨的手擡著，盯著火堆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什麽，笑了一下，然後，就一筆一劃地認真地在朱小晨手心裏寫。
隔著火堆，大家都沒看清楚黃華寫的是什麽。
黃華寫好了，拍了拍他的手心，“猜吧。”
朱小晨面露難色，擡眼一看，一圈人都一臉好奇地望著自己，都等著呢？
辛柯說:“這麽難？”
黃華只是笑著看著他。
劉道也好奇，“什麽呀？”
朱小晨臉色更難看了。
肖亦也忍不住，“小晨，猜不到？”
朱小晨繃不住了，閉著眼睛，繃著後槽牙說:“豬小晨。”
他們同時都“嘁”了一聲，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只是他的名字。
陳渝問:“什麽？”
辛柯說:“哦。”好心地給陳渝解釋，“這是他的名字，他叫朱小晨。”
辛柯剛解釋完，就聽見，“不是。”是朱小晨，“朱錯了。”
辛柯驚異地轉頭看他，“什麽？”
“是那個豬。”
大家都迷惑了。
辛柯突然一句，“豬頭的豬？”
“砰！”
一掌不輕不重地打在辛柯頭上，“嗷！”
黃華哈哈大笑起來，看來猜對了，所有人都被他倆逗笑了。
朱小晨不服氣，“來，該我了！”
辛柯又轉了點過來，對著他攤開手。
朱小晨寫得極快，一下子就完了。
“什麽？”不怪辛柯沒有看清楚，所有人都沒看清楚，這速度太快了。
“你寫的什麽啥？我沒看清楚。”
“腦子被打壞了？這麽簡單都猜不到。”朱小晨笑著說:“猜不到，就回答問題。”
辛柯覺得今晚有毒，走背字。咬牙懵了一個字，“兒子的兒！”
“錯！”
辛柯不服氣，“那你鬼畫符的什麽？”
朱小晨慢騰騰地笑著說:“π，圓周率π。”
所有人都吃驚了，怎麽都想不到朱小晨寫的是這個。
“靠！真有你的。”
“哈哈哈哈哈回答問題吧。”
大家都嘴角上揚地看著他們。
黃華想起一件事，“誒誒誒，我來問我來問。”
“你問。”
黃華隨手撿起一根木棒，對著辛柯的嘴，“你之前偷偷在宿舍寫情書。現在，請你勇敢地說出你與她的故事！”
“我。”辛柯立刻陷入了窘境，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寫情書，還沒人發現了。
陳渝也好奇，嘴咧著大笑，“快講快講。”
“那個是——”辛柯眼睛掃視了一圈，每個人都全神貫註盯著他，實在是開不了口，低頭擺弄火堆。
隔了一會兒，“那是我暗戀對象，鄰居家姐姐，小時候我體格弱小。有一回，放學回家，半道上一只狗突然就竄出來，給我嚇得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那狗跑得賊快，差點就咬上到我了。這時她來了，她那會兒比我高半個頭，狗也不是大狗，她一嚇唬，狗就慫了，跑了。再後來，她就讓我每天放學跟著她，這樣我們就每天一起上下學，小學、初中、高中，我們一直這樣，漸漸地我就喜歡上她了，……然後，你們就知道啦，分開了這麽久，我不想再等了——”辛柯看了一眼肖亦。
他們之間，來了一個很奇怪地的眼神對視。
陳渝感嘆，“哇——”
黃華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想到你還是姐弟戀，有志向！”
劉道卻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哭沒哭？”
“什麽？”
劉道又重覆一遍，“哭了沒？”
辛柯頓時楞住，哭沒？
他當時可是嚇得快尿褲子了，哭得那叫驚天動地，在家裏這件事，可是已經被父母當作他的光輝事跡，廣為宣傳！
一想到這，他的臉已經爆紅了，磕絆地說:“這、這是另外的問題，我我我，拒、拒絕回答。”
瞬間，屋內一片哄笑。
辛柯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劉道，該我了。”剛才就是劉道讓他出醜的，他也要讓他出醜。
劉道攤開手，“寫吧。”
辛柯寫得又重又慢，生怕他看不清楚，四個大字。
劉道收回手，鎮靜自然道:“你是蠢貨。”
“錯。”
劉道面不改色，“沒有，我看清楚了。”
辛柯情緒略顯激動，“你猜錯了。”
劉道絲毫不讓，“沒有，我敢保證！”
兩人劍拔弩張，劉道信誓旦旦。
辛柯看了一圈所有人，他們一副全然相信劉道的樣子，惱怒道:“我明明寫的是，我是蠢貨。”
劉道簡單一點，“哦——”
這回，所有人盯著辛柯，又是一通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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