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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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
星期一是我們祈禱的日子。
在這天，我必須按照規定穿上那套喪服一樣的白色袍子，然後跟一個深受傳銷組織迫害的少女一樣，來到神學院最中央的大廳之中。
我站在艾蕾娜旁邊，世人虔誠的望著光明神的雕像，神官的口中念念有詞。
“骯臟的靈魂將被洗滌。”
一個頭發花白的神官垂下眼睛，他布滿皺紋的手擡起，做出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光明神賜予我們力量。”
他情緒高漲，高聲的喊著。他每喊一句，眾人就接著一句。
“神的信徒將會與世長存。”
與世長存？
我看了一圈這群狂熱的宛若神經病一般的教徒，底下的眾人紛紛祈禱，甚至有人高喊著，“燒死那些異教徒! 殺死魔鬼的仆人!”
站在高處的奧德裏奇神官見狀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一群瘋子。
只要是玩過那個乙女游戲的都會這麽說。
在游戲裏，很少刻畫那些信仰與各種勢力之間的鬥爭與沖突，甚至連在此之間的某些無辜者的犧牲都是被一筆帶過的。
著重刻畫的都是女主角與各位男主之間的愛恨糾葛，可如今我穿越到這裏時才發現，對於一個沒有主角光環的普通人來說，這個世界有多麽的瘋魔與可怕。
一個人要毀滅另一個人的理由竟是如此簡單且隨意。
我不知道那所謂的神是否真實存在，但我卻也因此想到了掌控著這片大陸的所有教廷的人——教皇赫墨洛斯。
游戲之中對於這位教皇的描述並不多，不過也算得上是女主角的後宮之一了。
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東西，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厭惡。
神像背後的落地窗透進來陽光。
那麽祂那是否存在？
烏雲壓低了整個天空，神像身後的陽光消失，窗外的天空忽然變得晦暗不明。
轟隆的雷聲響徹雲霄。
我有些僵硬的站著，心中莫名的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我緩緩擡起頭，竟然發現頭頂的那一座潔白的雕像上的臉竟然開始扭曲，像是被人隨意攪動割裂。
眼球被摘下，鼻子被割下，嘴唇扭曲，雙耳刺穿。
變成了一團扭曲的不可名狀之物。
我忽然想起了七宗罪所對應的懲戒。
神說——
□□，戒之在色——火焰罰之。
暴食，戒之在饈——饑餓罰之。
貪婪，戒之在貪——伏臥罰之。
懶惰，戒之在惰——奔跑罰之。
暴怒，戒之在怒——黑煙罰之。
嫉妒，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傲慢，戒之在驕——負重罰之。
[你犯了什麽罪，就將受到什麽懲戒。]
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團惡心的東西，眼睜睜看著那東西長出了一只黑貓的頭顱，它黑白色的豎瞳盯著我，又忽然變成了一個人形。
它好像是一只黑貓，好像是一只蜘蛛，又好像是青蛙。
但……我又認為那是一個人類。
不，不對，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存在。
黑貓，蜘蛛，青蛙，人，這明明是四種不可相提並論的生物。
我環顧四周，人們依舊望著上空祈禱，全然不知有一個東西代替了神像接受了他們的膜拜。
艾蕾娜發現了我的異樣，她悄悄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你怎麽了？”
我望向她，“你看到了嗎？”我指向那個東西。
“什麽？”艾蕾娜不明所以。
我心中有些慌亂，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明明我在玩游戲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見過。
[它們看不到我。]
我猛的擡頭看向上空。
它又變成了一只黑貓，我清晰的在它的豎瞳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想成為神嗎？]，黑貓跳下雕像，穿過人群，來到我面前，[和我簽訂契約吧，七十二柱惡魔將供你驅使，你將擁有審判任何人的力量。]它動了動臉上的胡須，“只要在你死後把你的靈魂販賣給我。]
“願光明神保佑我們!”神官高聲喊道。
我低下頭一看，黑貓已經消失了，它停在了面朝我們的神官肩膀上。
[這是一場不錯的買賣，我想你也很想擁有這種驅使惡魔的力量吧。]
烏雲密布的天空，永遠也醒不來的庸者，我頭痛欲裂。
儀式結束後，我沒有管身後的艾蕾娜，飛快的跑出了這個地方，心中祈禱那惡心的東西別追上我。
我跑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湖邊，看到了幾個在湖邊站著的少年少女。
他們衣著華貴，一個身著繁瑣衣裙的金發少女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嬌笑著，她發現了我的存在，朝我瞥了一眼。
這一眼，包含了許多情緒。
“這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
她旁邊的一個人湊到她耳邊道，“那是‘外城’來的。”
幾道視線黏在我身上，我不知所措的伸出一只手理了理雜亂的黑發，想到了我跑出來的目的，我擡起頭問金發的少女，“請問……你知道艾斯特神官在哪嗎？”
艾斯特就是那天為我們上課的一位女神官，為了擺脫那個自稱巴爾的惡魔，我想試試看請求這位還算正直的女士幫助。
“艾斯特啊……”少女拿著覆古的羽扇遮住下半張臉，眼中帶著些嘲笑，“我不知道哦，我們都不知道。”
說完，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來自外城的賤民。”
我低垂著眼眸，看到了自己的腳尖，放在袖子裏的雙手握緊了。
不得不說，這個單詞讓喚起了我些許的不快記憶。
[何必呢？]
那只黑貓又出現了，它現在長著一只貓的頭，蜘蛛的身體，它以一種十分詭異的速度爬到了一棵樹上。
[和我簽訂契約，你將擁有支配惡魔的力量。]
它織著一張繁密的網。
[只要將你死後的靈魂販賣給我。]
“你們在吵什麽？”
這道聲音把我拉回現實，巴爾消失了。
我在那棵樹的陰影下看到了走出來的紅發少年。
——貝修爾斯·卡佩。
他掃了眼那群人，“菲林·奧德裏奇，你打擾我睡覺了。”
菲林·奧德裏奇，奧德裏奇神官的侄女，其父親是這片大陸上唯二的侯爵。
卡佩與奧德裏奇的爭執，人們識趣的為他們讓出位置。
我往後後退了一步，心中思索著巴爾所說的那些話。
支配惡魔的權利？它能為我帶來什麽？
我看了眼面帶討好的菲林，以及輕蔑的貝修爾斯。
原來是這樣嗎？
貝修爾斯朝我走來，他的深紅色頭發遮住了眉毛，眼眸中帶著少年人獨有的肆意。
“你要去找艾斯特神官？”
我看了他一會，一言不發。
“我帶你去吧。”
他越過我走在前面，我跟上他。
大概是路上實在有些尷尬，他刻意的找著話題，“我之前好像遇到過你。”
“奧特蘭度周邊的馬車上？”
他點點頭，隨即問，“你叫什麽名字？”
“梵西佐。”
“我是貝修爾斯·卡佩。”像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博學，他忽然說，“你知道Vasyitso這個名字有什麽寓意嗎？”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
“它有寓意帝王的意思。”
我楞了楞，垂在一旁的手微微顫了顫。
倘若不是我知道貝修爾斯是個看似囂張實則無比單純的人，我都快以為他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麽。
“到了。”貝修爾斯道。
我沒有給貝修爾斯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快步走進來神學院的魔法藏書館。
艾斯特神官正站在一面書架前，她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走來詢問，“你是……梵西佐？找我有事嗎？”
我猶豫了一會，沒有選擇把那個惡魔巴爾的事情告訴艾斯特，只是隱晦的說，“我最近可能遇到了什麽小型的黑暗魔獸，想來尋求您的幫助。”我努力將自己表現的像個無助的學生。
“這個啊……”艾斯特恍然大悟，“每年都會有那麽幾個倒黴的孩子被這些有攻擊性的小魔獸纏上。”她把玻璃瓶遞給我，“這是隱形藥水，我想依靠著它，你大概就能找到纏著你的到底是什麽魔獸了。”
我接過藥水，“謝謝您，艾斯特神官！您真是一位出色的神官。”
這種誇獎對於她十分受用，她高興的和我道別。
走出藏書室，我握緊手中的魔藥，心中劃過幾分失望。
還以為艾斯特會給我什麽有用的東西。
隱形藥水？我覺得有些可笑晃了晃那瓶液體。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藏書室，向已經記住我名字的艾斯特表明自己對於光明神術很感興趣。
“學習神術？”艾斯特楞了楞，“我記得你不是學習魔法陣的嗎？”
“是的，艾斯特神官，但是我同樣想學習神術。”我瞥了眼那個長出一個黑貓頭顱的吊燈，它緩緩的說:[你真以為那種東西能殺的死我？我可是惡魔啊，梵西佐。]
我裝作沒看見，將恐懼深藏心底，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你還好嗎？”艾斯特有些擔憂，“你看起來……”
“我很好。”我打斷她。
“好吧，同時學習神術和魔法陣的人雖說是不大有，不過也沒有人禁止。”艾斯特翻開一本魔法書。
“那麽，你一有空就來這裏找我吧。”艾斯特從椅子上坐下，“反正我也挺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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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是我們祈禱的日子。
在這天，我必須按照規定穿上那套喪服一樣的白色袍子，然後跟一個深受傳銷組織迫害的少女一樣，來到神學院最中央的大廳之中。
我站在艾蕾娜旁邊，世人虔誠的望著光明神的雕像，神官的口中念念有詞。
“骯臟的靈魂將被洗滌。”
一個頭發花白的神官垂下眼睛，他布滿皺紋的手擡起，做出了一個祈禱的動作。
“光明神賜予我們力量。”
他情緒高漲，高聲的喊著。他每喊一句，眾人就接著一句。
“神的信徒將會與世長存。”
與世長存？
我看了一圈這群狂熱的宛若神經病一般的教徒，底下的眾人紛紛祈禱，甚至有人高喊著，“燒死那些異教徒! 殺死魔鬼的仆人!”
站在高處的奧德裏奇神官見狀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一群瘋子。
只要是玩過那個乙女游戲的都會這麽說。
在游戲裏，很少刻畫那些信仰與各種勢力之間的鬥爭與沖突，甚至連在此之間的某些無辜者的犧牲都是被一筆帶過的。
著重刻畫的都是女主角與各位男主之間的愛恨糾葛，可如今我穿越到這裏時才發現，對於一個沒有主角光環的普通人來說，這個世界有多麽的瘋魔與可怕。
一個人要毀滅另一個人的理由竟是如此簡單且隨意。
我不知道那所謂的神是否真實存在，但我卻也因此想到了掌控著這片大陸的所有教廷的人——教皇赫墨洛斯。
游戲之中對於這位教皇的描述並不多，不過也算得上是女主角的後宮之一了。
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東西，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厭惡。
神像背後的落地窗透進來陽光。
那麽祂那是否存在？
烏雲壓低了整個天空，神像身後的陽光消失，窗外的天空忽然變得晦暗不明。
轟隆的雷聲響徹雲霄。
我有些僵硬的站著，心中莫名的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我緩緩擡起頭，竟然發現頭頂的那一座潔白的雕像上的臉竟然開始扭曲，像是被人隨意攪動割裂。
眼球被摘下，鼻子被割下，嘴唇扭曲，雙耳刺穿。
變成了一團扭曲的不可名狀之物。
我忽然想起了七宗罪所對應的懲戒。
神說——
□□，戒之在色——火焰罰之。
暴食，戒之在饈——饑餓罰之。
貪婪，戒之在貪——伏臥罰之。
懶惰，戒之在惰——奔跑罰之。
暴怒，戒之在怒——黑煙罰之。
嫉妒，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傲慢，戒之在驕——負重罰之。
[你犯了什麽罪，就將受到什麽懲戒。]
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團惡心的東西，眼睜睜看著那東西長出了一只黑貓的頭顱，它黑白色的豎瞳盯著我，又忽然變成了一個人形。
它好像是一只黑貓，好像是一只蜘蛛，又好像是青蛙。
但……我又認為那是一個人類。
不，不對，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存在。
黑貓，蜘蛛，青蛙，人，這明明是四種不可相提並論的生物。
我環顧四周，人們依舊望著上空祈禱，全然不知有一個東西代替了神像接受了他們的膜拜。
艾蕾娜發現了我的異樣，她悄悄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你怎麽了？”
我望向她，“你看到了嗎？”我指向那個東西。
“什麽？”艾蕾娜不明所以。
我心中有些慌亂，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明明我在玩游戲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見過。
[它們看不到我。]
我猛的擡頭看向上空。
它又變成了一只黑貓，我清晰的在它的豎瞳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想成為神嗎？]，黑貓跳下雕像，穿過人群，來到我面前，[和我簽訂契約吧，七十二柱惡魔將供你驅使，你將擁有審判任何人的力量。]它動了動臉上的胡須，“只要在你死後把你的靈魂販賣給我。]
“願光明神保佑我們!”神官高聲喊道。
我低下頭一看，黑貓已經消失了，它停在了面朝我們的神官肩膀上。
[這是一場不錯的買賣，我想你也很想擁有這種驅使惡魔的力量吧。]
烏雲密布的天空，永遠也醒不來的庸者，我頭痛欲裂。
儀式結束後，我沒有管身後的艾蕾娜，飛快的跑出了這個地方，心中祈禱那惡心的東西別追上我。
我跑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湖邊，看到了幾個在湖邊站著的少年少女。
他們衣著華貴，一個身著繁瑣衣裙的金發少女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嬌笑著，她發現了我的存在，朝我瞥了一眼。
這一眼，包含了許多情緒。
“這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
她旁邊的一個人湊到她耳邊道，“那是‘外城’來的。”
幾道視線黏在我身上，我不知所措的伸出一只手理了理雜亂的黑發，想到了我跑出來的目的，我擡起頭問金發的少女，“請問……你知道艾斯特神官在哪嗎？”
艾斯特就是那天為我們上課的一位女神官，為了擺脫那個自稱巴爾的惡魔，我想試試看請求這位還算正直的女士幫助。
“艾斯特啊……”少女拿著覆古的羽扇遮住下半張臉，眼中帶著些嘲笑，“我不知道哦，我們都不知道。”
說完，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來自外城的賤民。”
我低垂著眼眸，看到了自己的腳尖，放在袖子裏的雙手握緊了。
不得不說，這個單詞讓喚起了我些許的不快記憶。
[何必呢？]
那只黑貓又出現了，它現在長著一只貓的頭，蜘蛛的身體，它以一種十分詭異的速度爬到了一棵樹上。
[和我簽訂契約，你將擁有支配惡魔的力量。]
它織著一張繁密的網。
[只要將你死後的靈魂販賣給我。]
“你們在吵什麽？”
這道聲音把我拉回現實，巴爾消失了。
我在那棵樹的陰影下看到了走出來的紅發少年。
——貝修爾斯·卡佩。
他掃了眼那群人，“菲林·奧德裏奇，你打擾我睡覺了。”
菲林·奧德裏奇，奧德裏奇神官的侄女，其父親是這片大陸上唯二的侯爵。
卡佩與奧德裏奇的爭執，人們識趣的為他們讓出位置。
我往後後退了一步，心中思索著巴爾所說的那些話。
支配惡魔的權利？它能為我帶來什麽？
我看了眼面帶討好的菲林，以及輕蔑的貝修爾斯。
原來是這樣嗎？
貝修爾斯朝我走來，他的深紅色頭發遮住了眉毛，眼眸中帶著少年人獨有的肆意。
“你要去找艾斯特神官？”
我看了他一會，一言不發。
“我帶你去吧。”
他越過我走在前面，我跟上他。
大概是路上實在有些尷尬，他刻意的找著話題，“我之前好像遇到過你。”
“奧特蘭度周邊的馬車上？”
他點點頭，隨即問，“你叫什麽名字？”
“梵西佐。”
“我是貝修爾斯·卡佩。”像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博學，他忽然說，“你知道Vasyitso這個名字有什麽寓意嗎？”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
“它有寓意帝王的意思。”
我楞了楞，垂在一旁的手微微顫了顫。
倘若不是我知道貝修爾斯是個看似囂張實則無比單純的人，我都快以為他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麽。
“到了。”貝修爾斯道。
我沒有給貝修爾斯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快步走進來神學院的魔法藏書館。
艾斯特神官正站在一面書架前，她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我，走來詢問，“你是……梵西佐？找我有事嗎？”
我猶豫了一會，沒有選擇把那個惡魔巴爾的事情告訴艾斯特，只是隱晦的說，“我最近可能遇到了什麽小型的黑暗魔獸，想來尋求您的幫助。”我努力將自己表現的像個無助的學生。
“這個啊……”艾斯特恍然大悟，“每年都會有那麽幾個倒黴的孩子被這些有攻擊性的小魔獸纏上。”她把玻璃瓶遞給我，“這是隱形藥水，我想依靠著它，你大概就能找到纏著你的到底是什麽魔獸了。”
我接過藥水，“謝謝您，艾斯特神官！您真是一位出色的神官。”
這種誇獎對於她十分受用，她高興的和我道別。
走出藏書室，我握緊手中的魔藥，心中劃過幾分失望。
還以為艾斯特會給我什麽有用的東西。
隱形藥水？我覺得有些可笑晃了晃那瓶液體。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藏書室，向已經記住我名字的艾斯特表明自己對於光明神術很感興趣。
“學習神術？”艾斯特楞了楞，“我記得你不是學習魔法陣的嗎？”
“是的，艾斯特神官，但是我同樣想學習神術。”我瞥了眼那個長出一個黑貓頭顱的吊燈，它緩緩的說:[你真以為那種東西能殺的死我？我可是惡魔啊，梵西佐。]
我裝作沒看見，將恐懼深藏心底，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你還好嗎？”艾斯特有些擔憂，“你看起來……”
“我很好。”我打斷她。
“好吧，同時學習神術和魔法陣的人雖說是不大有，不過也沒有人禁止。”艾斯特翻開一本魔法書。
“那麽，你一有空就來這裏找我吧。”艾斯特從椅子上坐下，“反正我也挺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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