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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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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神諭

第59章《神諭》

火之國木葉忍者村最高處白頭崖在這個清晨發生的大爆炸,像一聲天雷,給這場持續多久的旱災來自神明的指示。

“這明顯是神的憤怒,憤怒世上還存在類似曾以輪回寫輪眼引發‘無限月讀’及旱災的大筒木輝夜的人!只要有這雙災難之眼,她就會引起接二連三的禍端!對付這種災星,我們應按神的指示,在白頭崖建立一座祈雨塔,將她封印獻祭!”

清理爆炸現場中,地面露出達好幾公頃的圖形被證明是寫輪眼時,全忍界都被這堪稱神跡的一幕震撼,更令火之國大名發出那樣義憤填膺的號召。

別說這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光是地面留下的痕跡,起碼是三個完全體“須佐之男”完成的,足見不是人類力量能偽造的噱頭。

因此,近來飽受幹旱折磨的火之國民眾,都跟風將矛頭對準境內唯一能找到的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最後的末裔,已瞎了眼的宇智波佐良娜……

“有道理,她平白無故瞎了眼,指不定用了什麽邪術,以那雙罪惡的眼睛引發幹旱!”

“哼,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本就是被詛咒的眼睛,瞳力越厲害越不祥,一定是那個叛忍的女兒幹的!三年前就該收拾了她們孤兒寡母!”

“快把那個女人關起來祭天,再旱下去就要天下大亂!”

……

人的嘴就是□□子,你好你壞,我都能找到點兒說你,不扒出點兒黑料,還真對不起我與眾不同的“真知灼見”,說話跟放屁一樣,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同樣,人更具有墻頭草的劣根性。既然作為精神領袖的大名指鹿為馬,我便指鼠為鴨,這不叫見風使舵,而是有眼力見,會混社會的基本功。

宇智波佐良娜瞎了眼睛卻沒瞎耳朵,當這些話被憤怒的閨蜜秋道蝶蝶帶給她時,她冷淡一笑,只問了一句:“蝶蝶,半個多月過去了,我媽媽是不是被官方確定失蹤?”

蝶蝶咽了下口水,最怕她問這個。畢竟,白頭崖在宇智波櫻消失當晚發生大爆炸,也許兇多吉少……

失蹤,亦是一種死亡。

好姐妹善意的沈默既讓她聽到肯定,也讓她沒聽到否定。

佐良娜扶著凳子站起,越發蒼白消瘦的臉不辨悲喜,黑眼珠什麽都看不見卻格外明亮:“在他們真的對我動手前,能帶我去個地方麽?我怕來不及了……蝶蝶!”

本就感性的蝶蝶聽得鼻尖發酸,心情悲涼,甚至想幹脆借這個機會帶佐良娜叛逃得了,回去的結果也好不到哪兒。

面對火之國大名、木葉那兩位“活得賽千年烏龜”的元老顧問的施壓及輿論逼迫,加上近來白頭崖大興土木的跡象,搞不好自己的好姐妹真要被當祈雨的祭品。

不久後,當父親秋道丁次以秋道一族的族長身份,擔保宇智波佐良娜這次外出時,蝶蝶就預感到佐良娜的危機……

“蝶蝶,麻煩幫我看看這些樹有沒有什麽痕跡?”佐良娜被蝶蝶扶著坐在一棵樹下,因為看不見,她無法在這片白雛菊花海,準確找到那棵她和戀人漩渦博人重逢之夜相互依偎的樹,也是他們在月讀世界定下的“我在未來等你”的標志。

蝶蝶一頭霧水,不明白閨蜜為什麽專程要自己把她帶到這麽偏的地方,還要找什麽樹。

不過,這裏以前應該很美,可惜最近氣候惡劣,大片大片的白雛菊枯死,幾乎每朵雛菊耷拉下腦袋,潔白的花瓣蜷縮著,在毒日頭下垂死掙紮。

這場離奇的旱災再持續下去,只怕他們也會像這些小雛菊一樣死去。本就身材豐滿的蝶蝶最怕熱,抹著額上的汗,嘴唇幹得起皮。

“咦,哪來的小鴿子?”蝶蝶看見一只小白鴿朝她們飛來,停在佐良娜肩上。

“小雛……是你麽?”

小白鴿撲閃了下翅膀,尖尖的小嘴拉著佐良娜的衣服,像指引她去什麽地方。

蝶蝶忙牽著佐良娜,在小雛的帶領下,來到一棵樹前。

“我在未來……等你?”

歪歪扭扭的字跡,一筆一劃的堅定,蝶蝶驚訝地念出那一行深深地刻在樹上的字,正想問佐良娜是怎麽回事。

她扭頭就見少女抱住樹,憑感覺觸摸字跡,醜得好熟悉,醜得好親切,醜得好懷念……她細膩的肌膚輕輕摩挲,淚珠滑落,滴在樹下枯草上,閃爍著回光返照的清亮。

“果然,你沒騙我,笨蛋……”

這就是隔著千山萬水的心有靈犀麽?這就是美好的月讀世界,正一點點兒向黑暗的現實世界靠攏麽?

博人,笨蛋博人,我的博人,你知道我一定會來,對不對?你也相信我們在未來一定能重逢,對不對?

……

“你不是怕未來我們可能走不下去?簡單啊,如今我們十九歲,從現在起,只要我們還在一起,每年夏天,我都在這棵樹上劃一橫,直到……哈哈,我肯定會一直劃下去的,除非我死了。”

……

忘不了月讀世界的他說得自信滿滿,堅信他們無論風雨磋磨,都能一直在一起。

這就是你啊,漩渦博人。一個永不輕言放棄,永遠向陽前行的太陽,我們所有人的太陽,我最愛的少年郎……

佐良娜又哭又笑,在指尖凝結查克拉,像那次拜托小雛回信時,再次用簡筆畫,在樹上那行字下方,刻上兩朵小雛菊。

為防止因看不見而畫歪,她邊摸邊畫,一朵中間有四根狐須,瞇瞇眼;另一朵中間是一副眼鏡,兩張小臉笑嘻嘻,一點兒煩惱都沒有的樣子。

這是小時候因蝴蝶與雛菊而邂逅的他們啊。

佐良娜含著淚,笑得咧開嘴,小手摸索著,俏顏一紅,在兩個笑臉中間,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聽母親宇智波櫻說,年輕時她與同伴們到沙灘玩耍,她實在思念自己父親宇智波佐助,索性在沙灘寫上兩人的名字,還畫上小愛心,正美滋滋地偷笑著,結果被一陣海水沖掉,她還傷心了好一會兒。

年幼的佐良娜扶著眼鏡,吐槽媽媽對爸爸真是少女心爆棚,表示她無法理解也不會那麽犯傻。

直到這一刻,情竇初開的她居然也做了同樣的事,更切身體會到女人對心愛男人的牽掛與惦念。

難怪父母總是“萬年新婚夫妻”的甜蜜感覺,因為媽媽太愛太愛爸爸了。女人只有嫁給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才永遠像少女。

吶,博人,果然你還活著。你留下這句話,是知道我總有一天會來這裏?

吶,博人,我也留下我的痕跡,告訴你我曾來過,我沒忘記我們的約定,我們歷經生離死別終會相逢,我也在未來等你……

“唉,從你爸爸小鳴人的‘預言之子’再到小博人你‘失去一切’,也許你們父子都先後擔負起拯救忍界,扛起未來的重任啦。”

妙木山的□□仙人深作每次看到漩渦博人,就想起當年漩渦鳴人在這裏學習仙術,甚至還有去世多年的自來也。

真是年紀大了見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小自來也犧牲、小鳴人被封印,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小博人,半個多月前匆忙帶著小綱手來這裏求醫。

可小綱手是堂堂五代目火影,卻被重傷得它們兩口子都開眼界,小博人更不用說,早被全忍界忘記真實身份淪為公敵……現在的忍界是怎麽了?如此烏煙瘴氣,黑白不分,世界末日要到了?

“深作老爺爺,綱手奶奶好些了麽?”

自從那天早上就意識到師父宇智波佐助可能出事的博人,根本沒時間傷感,見綱手情況越發嚴重,臨走前在他和佐良娜約定的樹上刻下自己的承諾,告訴她他還活著後,就帶綱手到妙木山。

深作、志麻夫婦見多識廣也嚇了一跳,推斷綱手疑似得了一種來自外界的可怕病毒,要不是她以百豪之術強撐,早沒命了。

兩口子將綱手暫時封凍在寒冰洞,並借漩渦博人帶有濃厚的大筒木的查克拉,依托它們的仙術進行清毒治療,目前綱手的病毒蔓延才得到一些緩解。

“暫時沒生命危險,但何時醒來還未知。”深作大口大口吃著媳婦給做的活蟲套餐,看著又對眼前餐飲未動一口的博人,問道:“咦,你們都不喜歡吃?”

博人幹笑一聲,心裏卻不輕松:“我覺得綱手奶奶的癥狀,有點兒像我妹妹漩渦向日葵中的芝居病毒……”

聽完博人的回憶,深作放下筷子,聚眸望著少年:“聽到這名字,我可算明白近來火之國的旱災是怎麽回事了。據大□□仙人說,大筒木輝夜的輪回寫輪眼就是大筒木芝居給的,輝夜曾以這種瞳術不僅發動過‘無限月讀’,更引起規模空前的旱災!”

博人一驚,想起師父曾說佐良娜瞎了後,被“蝶骨”中的輝夜賦予輪回寫輪眼,難道這場旱災……

說出他的猜測後,深作緊鎖眉頭,良久開口:“小博人,不管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將開啟輪回寫輪眼的女孩與這場旱災相關,我更擔心如果有人把這個還沒被證實的消息傳出去,只怕那姑娘會被民眾認為是造成旱災的罪魁禍首,她就危險了!”

博人一骨碌站起,握緊拳頭反駁:“怎麽可能?!她眼睛明明沒康覆……對了,會不會是那個神神秘秘的神明芝居作怪?!”

“小博人,你喜歡她吧?”

“哈?”

“看你的反應,明顯怕她被傷害。”

“她……她是我戀人的說……”

博人的臉紅道盡一切,深作哈哈大笑,連說時間真快,連小鳴人的兒子也到談情說愛的年紀。記得當年小鳴人把他女朋友小雛田帶來時,兩口子就樂開花,真希望有朝一日,小博人也把他的小佐良娜帶來給他們瞧瞧……

被長輩調侃的博人,難為情地悶聲點頭,深作也理解他的焦急:“不放心就先回去看看吧,但治療小綱手還離不開你。三天後,無論什麽結果,都請你務必回來。一旦完全失去你的查克拉供給,她將陷入危險!小博人,這種時候可別拘泥於兒女情長!”

“謝謝您!”博人激動得抱起小小的深作,被老人家羞惱地指責沒大沒小,和自來也、鳴人真是一脈相傳……

“祈雨塔已建成,三天後,宇智波佐良娜須被關入其中祭天。她被封印之時,火之國必將迎來解旱的大雨。”

今晚沒開燈的火影辦公室黑漆漆的,三途阿瑪多站在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身後,微微彎腰,禮貌地說著。

卡卡西目光呆滯,像傀儡一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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