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瑪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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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阿瑪多的局
第18章《阿瑪多的局》
深夜仍老老實實在玉子婆婆家門口焦急等待的宇智波佐良娜，親眼看到父親宇智波佐助和漩渦博人確實平安回來後，才松了口氣。
又累又餓的她因一下子松懈有些站不穩，兩個男人忙沖上去，佐良娜靠在父親懷裏，望著博人憂心忡忡的臉，對上父親擔憂的眼神：“我沒事，你倆可算回來啦，趕緊休息吧。”
佐助搖頭嗤笑，對博人示意，叫他幫少了左臂的自己把佐良娜放他背上：“真是瞎操心，博人平平安安，沒缺胳膊沒少腿。”
佐良娜紅著小臉鼓起腮幫子，乖乖被爸爸背回去，下意識地環緊他脖子。
其實，博人本想說他抱著佐良娜吧，可再在佐助這個護女狂魔面前刷存在感，他感覺自己今後跪得更多，還是有點兒眼色才能活長久，嗯。
趁著佐助的視野死角，男孩與女孩相視一笑，博人悄悄用唇語說：“謝謝你等我回來。”
明明沒發出聲，連佐助都沒察覺，佐良娜卻像聽懂了，因實在犯困，迷迷糊糊地出聲嚶嚀：“知道了，笨蛋……”
下一秒，她扛不住困意睡著了，佐助側過頭，對上博人尷尬的臉。
“哈哈，師父，晚上好呀……”
“果真是笨蛋。”
不愧是父女，佐助說“笨蛋”的語氣和佐良娜一模一樣，高傲中隱藏著不易察覺的親切。
就這樣，笨蛋博人小心地捧著佐良娜送他的荷包蛋……是白雛菊護身符，在白馬岳這個世外桃源又睡了個珍貴的安穩覺。
相比於親哥哥漩渦博人，被三途阿瑪多惡意設計染上芝居病毒的漩渦向日葵，這一晚又沒睡好。
“川木哥哥……我好難受……”燒了好幾天的向日葵整個人都薄下來，像一片脆弱的紙花，誰都能撕碎的樣子。就算每日有川木為她輸血緩解癥狀，巨大的病痛已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
住她病房隔壁的川木，也好幾夜未合眼睡過一覺。
他給自己定了鬧鐘，每隔兩小時要親自查看向日葵的情況，生怕自己不在時發生意外：“小葵！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阿瑪多！”
女孩點點頭，藍眸燒得紅紅的。川木沖出醫院，真有種宰了阿瑪多的沖動。
“川木，甚少看到你這麽發狂。”
聽到那個不痛不癢的女聲就心生厭煩，川木懶得轉身：“我這會兒忙，沒時間和你閑聊！”
比向日葵的藍發更亮一些的少女垂下眼瞼，眼中再無曾經的傷感，唯餘心如止水的淡漠：“沒想到冷酷無情的你，把溫柔都給了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妹妹，叫我羨慕又嫉妒。”
川木一心牽掛向日葵的病情，根本沒心思聽她滿腹幽怨：“艾達，你再試試，看能用你的千裏眼找到博人不？我很著急！”
“我都知道，我也看見了。阿瑪多從我身上提取芝居病毒，傳染給漩渦向日葵早有預謀。這三年來，他充分了解清楚向日葵也濃厚地繼承大筒木血脈的體質後，就打算以向日葵為犧牲品，覆活他死去的女兒。所以，他又騙了你，不論你還是博人的血，都救不了她。”艾達邊說邊整理她的長發，最近發尾有好多分叉，她心情也郁悶起來。
“什麽？！不是說形神合一的大筒木的血就能救小葵麽？”川木沒想到自己又被那老狐貍擺了一道，攥住艾達纖細的手腕。
艾達看他毫不避諱地觸碰自己身體，因羞澀低下頭：“全都是假的，不然向日葵為何輸了你的血也越來越痛苦？即使博人來了也沒救，她的結局要麽是主動選擇死亡，切斷病毒蔓延，好避免淪為小型十尾，否則考德也會盯上她，把她當做十尾的營養液；阿瑪多更不用說，因為小型十尾的另一個作用就是轉生亡者，一種真正實現起死回生的神術，甩忍者的‘穢土轉生’幾百條街，這是大筒木芝居創造芝居病毒的真正目的，你明白了麽？”
艾達不帶情緒的話像一張死亡判決書，川木漸漸松開她的手，雙腿顫抖起來：“這不可能……”
他突然瞪直眼睛，左手的楔因憤怒發動，頭上長出大筒木一式的角，揪住艾達的領子：“你為什麽不早說！啊？”
“你平時對我愛答不理，也沒問我。況且，阿瑪多改造了我的身體，我哪敢輕易背叛他……”被他兇蠻的樣子嚇到，艾達越說越難過，無聲地掉眼淚。
川木放開她，深吸口氣，慢慢恢覆本來的樣子：“那你今晚特地過來告訴我，不算背叛阿瑪多？”
他問得直擊關鍵，艾達沈默了一會兒，擡起淚幹的面龐，白得沒有血色：“但我更不想看到你痛苦，你很愛漩渦向日葵……對吧？”
她最後的聲音微微發顫，像彈錯鍵的鋼琴，回音是暈眩的。川木怔住，良久才點頭：“她是我妹妹啊……”
艾達輕輕地笑了，若看到最後一片花瓣雕落，比起感傷枯萎終結了生命，不如慶幸它不再孤獨地等待死亡：“是麽？但願……你只把她當妹妹。”
她的話雲裏霧裏，川木一時半會兒品不出來。
艾達用食指指著自己飽滿水潤的唇，嫣然一笑，十分嫵媚：“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關於你想殺死的兄弟，漩渦博人，我找到他了。”
聽到這個久違的兄弟的全名，川木忽覺這三年像一場夢，那家夥還是七代目的兒子，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搶來的……
“大概是因宇智波佐良娜出動了，我也很震驚自己的千裏眼三年來都沒找到宇智波佐助和博人師徒的蹤跡，這次遇上佐良娜和向日葵，倆人就等不及現身。”
“他在哪兒？快說！”
“奇怪的是，只有佐良娜出現，我才有可能看到博人的行蹤。所以，目前我能看到佐良娜在白馬岳，但博人又不見了，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他這三年跟著佐助學會了什麽招數，竟能躲過我的千裏眼，所以我無法回答你。但我覺得只要有佐良娜，這兩人一定潛伏在她身邊保護她。”
川木按捺住激動，皺起劍眉，目光浮起懷疑：“你不是騙我吧？”
艾達凝眸，素白清麗的臉毫無異樣：“被阿瑪多多次耍得團團轉，我當然理解你不會再輕信誰。反正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吧。沒準兒我的信息也有誤，博人的血也許真能救小葵，這僅是我知道的。反正你只有抓到博人，才有一線希望。”
“那家夥想救小葵的心願肯定和我一樣，也就是說，他這次無論如何都會跟著佐良娜一起來木葉！”
“順便殺了你，奪回他的一切。”艾達勾唇笑道。
“哼，我的兄弟，他以為他能逃到哪兒？為了七代目、為了小葵、為了忍界，不是他殺我，而是我必須……殺了他！”川木捏緊拳頭，額上青筋暴起，神情亢奮起來，仿佛很期待與博人重逢。
找到阿瑪多給向日葵輸血後，小姑娘沈沈地睡過去，狀態比之前好了不少。
“要抓緊時間找博人，拖得越久，連你的血的效果都不明顯了。”阿瑪多用消毒濕巾細細地擦自己幹幹凈凈的手，好似上面有擦不完的病菌。
“你抓博人，到底為了什麽？難不成是效忠我？”川木丟掉沾著自己血液的棉簽，看著他胳膊上因連續幾日抽血的針孔形成的淤青。
這種毫無生息的傷痕如他現今的處境，除了漩渦向日葵，他誰都不敢再相信。縱使艾達說了那些話，他仔細推敲又發現邏輯不通之處。
如果阿瑪多是為覆活他女兒，只需以芝居病毒對小葵下手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一開始提出要借向日葵生日前，與宇智波佐良娜秘密出木葉忍者村為契機，用他發明的科學忍具寫輪眼對向日葵使用月度，嫁禍給宇智波佐助父女，使宇智波櫻和佐良娜淪為階下囚……
真被逼到這份上，佐助和博人一定會出面救她們！
然而，自己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這種會傷害向日葵的方式。只允許讓向日葵戴著裝了竊聽器的小熊發卡見佐良娜，卻沒料到阿瑪多在發卡上偷偷放了芝居病毒，使向日葵被感染，又告訴自己要靠輸血才能救向日葵，說這是最好的逼博人出面的機會……
繼續推敲下去，阿瑪多的這一招居然和原計劃殊途同歸，因為博人和佐助必回冒險到木葉救向日葵。
種種跡象表明，這老狐貍的目的也是身體寄居著大筒木桃式的能力與靈魂的博人，一個比自己更完美的大筒木，他聲稱的形神合一的大筒木……
“你是聽了誰的挑撥離間？抓到博人，總比叫他落入考德手裏強。一旦他被十尾吃了，考德的目的就有了大進展，世界距離毀滅也不遠了。”
“僅此而已？你這個給慈弦鞍前馬後多年，更為殼組織發明那麽多黑科技的軍師，真有這麽大的格局？”
“那我創造果心居士做什麽？起初我以為慈弦說的無限月讀，真可以覆活我女兒，之後才明白，這不過是大筒木一式為實現自己野心的洗腦。可惜我被騙上賊船，只能暗地裏制定叛逃計劃，不然你三年前也不會被木葉發現。”阿瑪多把濕巾疊得整整齊齊才丟到，他從來都是嚴謹的人。
“我憑什麽相信你這個連艾達的神術都不能影響的普通人？你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想覆活女兒的老父親？”川木冷冷瞪著這個連大筒木一式都被他算計死的男人，覺得他身上的秘密非比尋常。
“既然我說什麽你都不信，後面向日葵再有問題，你也別找我。”阿瑪多推開門，臨走前忽然止步，對川木露出一抹渾濁的笑容：“比起對付我，你當前最大的勁敵是博人。他這次要真敢來木葉，勢必會殺你報仇，要分清輕重緩急。”
他不輕不重地關上門，川木棱角分明的臉也不輕不重地結了層霜：“不用你叨叨，等先料理了博人這個心腹大患，考德，阿瑪多，我也不會放過你倆！”
被殺氣沖昏頭腦，青年笑得十分陰狠，身後輕飄飄地傳來向日葵虛弱的聲音：“川木哥哥……可不可以……放了……博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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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仍老老實實在玉子婆婆家門口焦急等待的宇智波佐良娜，親眼看到父親宇智波佐助和漩渦博人確實平安回來後，才松了口氣。
又累又餓的她因一下子松懈有些站不穩，兩個男人忙沖上去，佐良娜靠在父親懷裏，望著博人憂心忡忡的臉，對上父親擔憂的眼神：“我沒事，你倆可算回來啦，趕緊休息吧。”
佐助搖頭嗤笑，對博人示意，叫他幫少了左臂的自己把佐良娜放他背上：“真是瞎操心，博人平平安安，沒缺胳膊沒少腿。”
佐良娜紅著小臉鼓起腮幫子，乖乖被爸爸背回去，下意識地環緊他脖子。
其實，博人本想說他抱著佐良娜吧，可再在佐助這個護女狂魔面前刷存在感，他感覺自己今後跪得更多，還是有點兒眼色才能活長久，嗯。
趁著佐助的視野死角，男孩與女孩相視一笑，博人悄悄用唇語說：“謝謝你等我回來。”
明明沒發出聲，連佐助都沒察覺，佐良娜卻像聽懂了，因實在犯困，迷迷糊糊地出聲嚶嚀：“知道了，笨蛋……”
下一秒，她扛不住困意睡著了，佐助側過頭，對上博人尷尬的臉。
“哈哈，師父，晚上好呀……”
“果真是笨蛋。”
不愧是父女，佐助說“笨蛋”的語氣和佐良娜一模一樣，高傲中隱藏著不易察覺的親切。
就這樣，笨蛋博人小心地捧著佐良娜送他的荷包蛋……是白雛菊護身符，在白馬岳這個世外桃源又睡了個珍貴的安穩覺。
相比於親哥哥漩渦博人，被三途阿瑪多惡意設計染上芝居病毒的漩渦向日葵，這一晚又沒睡好。
“川木哥哥……我好難受……”燒了好幾天的向日葵整個人都薄下來，像一片脆弱的紙花，誰都能撕碎的樣子。就算每日有川木為她輸血緩解癥狀，巨大的病痛已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
住她病房隔壁的川木，也好幾夜未合眼睡過一覺。
他給自己定了鬧鐘，每隔兩小時要親自查看向日葵的情況，生怕自己不在時發生意外：“小葵！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阿瑪多！”
女孩點點頭，藍眸燒得紅紅的。川木沖出醫院，真有種宰了阿瑪多的沖動。
“川木，甚少看到你這麽發狂。”
聽到那個不痛不癢的女聲就心生厭煩，川木懶得轉身：“我這會兒忙，沒時間和你閑聊！”
比向日葵的藍發更亮一些的少女垂下眼瞼，眼中再無曾經的傷感，唯餘心如止水的淡漠：“沒想到冷酷無情的你，把溫柔都給了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妹妹，叫我羨慕又嫉妒。”
川木一心牽掛向日葵的病情，根本沒心思聽她滿腹幽怨：“艾達，你再試試，看能用你的千裏眼找到博人不？我很著急！”
“我都知道，我也看見了。阿瑪多從我身上提取芝居病毒，傳染給漩渦向日葵早有預謀。這三年來，他充分了解清楚向日葵也濃厚地繼承大筒木血脈的體質後，就打算以向日葵為犧牲品，覆活他死去的女兒。所以，他又騙了你，不論你還是博人的血，都救不了她。”艾達邊說邊整理她的長發，最近發尾有好多分叉，她心情也郁悶起來。
“什麽？！不是說形神合一的大筒木的血就能救小葵麽？”川木沒想到自己又被那老狐貍擺了一道，攥住艾達纖細的手腕。
艾達看他毫不避諱地觸碰自己身體，因羞澀低下頭：“全都是假的，不然向日葵為何輸了你的血也越來越痛苦？即使博人來了也沒救，她的結局要麽是主動選擇死亡，切斷病毒蔓延，好避免淪為小型十尾，否則考德也會盯上她，把她當做十尾的營養液；阿瑪多更不用說，因為小型十尾的另一個作用就是轉生亡者，一種真正實現起死回生的神術，甩忍者的‘穢土轉生’幾百條街，這是大筒木芝居創造芝居病毒的真正目的，你明白了麽？”
艾達不帶情緒的話像一張死亡判決書，川木漸漸松開她的手，雙腿顫抖起來：“這不可能……”
他突然瞪直眼睛，左手的楔因憤怒發動，頭上長出大筒木一式的角，揪住艾達的領子：“你為什麽不早說！啊？”
“你平時對我愛答不理，也沒問我。況且，阿瑪多改造了我的身體，我哪敢輕易背叛他……”被他兇蠻的樣子嚇到，艾達越說越難過，無聲地掉眼淚。
川木放開她，深吸口氣，慢慢恢覆本來的樣子：“那你今晚特地過來告訴我，不算背叛阿瑪多？”
他問得直擊關鍵，艾達沈默了一會兒，擡起淚幹的面龐，白得沒有血色：“但我更不想看到你痛苦，你很愛漩渦向日葵……對吧？”
她最後的聲音微微發顫，像彈錯鍵的鋼琴，回音是暈眩的。川木怔住，良久才點頭：“她是我妹妹啊……”
艾達輕輕地笑了，若看到最後一片花瓣雕落，比起感傷枯萎終結了生命，不如慶幸它不再孤獨地等待死亡：“是麽？但願……你只把她當妹妹。”
她的話雲裏霧裏，川木一時半會兒品不出來。
艾達用食指指著自己飽滿水潤的唇，嫣然一笑，十分嫵媚：“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關於你想殺死的兄弟，漩渦博人，我找到他了。”
聽到這個久違的兄弟的全名，川木忽覺這三年像一場夢，那家夥還是七代目的兒子，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搶來的……
“大概是因宇智波佐良娜出動了，我也很震驚自己的千裏眼三年來都沒找到宇智波佐助和博人師徒的蹤跡，這次遇上佐良娜和向日葵，倆人就等不及現身。”
“他在哪兒？快說！”
“奇怪的是，只有佐良娜出現，我才有可能看到博人的行蹤。所以，目前我能看到佐良娜在白馬岳，但博人又不見了，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他這三年跟著佐助學會了什麽招數，竟能躲過我的千裏眼，所以我無法回答你。但我覺得只要有佐良娜，這兩人一定潛伏在她身邊保護她。”
川木按捺住激動，皺起劍眉，目光浮起懷疑：“你不是騙我吧？”
艾達凝眸，素白清麗的臉毫無異樣：“被阿瑪多多次耍得團團轉，我當然理解你不會再輕信誰。反正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吧。沒準兒我的信息也有誤，博人的血也許真能救小葵，這僅是我知道的。反正你只有抓到博人，才有一線希望。”
“那家夥想救小葵的心願肯定和我一樣，也就是說，他這次無論如何都會跟著佐良娜一起來木葉！”
“順便殺了你，奪回他的一切。”艾達勾唇笑道。
“哼，我的兄弟，他以為他能逃到哪兒？為了七代目、為了小葵、為了忍界，不是他殺我，而是我必須……殺了他！”川木捏緊拳頭，額上青筋暴起，神情亢奮起來，仿佛很期待與博人重逢。
找到阿瑪多給向日葵輸血後，小姑娘沈沈地睡過去，狀態比之前好了不少。
“要抓緊時間找博人，拖得越久，連你的血的效果都不明顯了。”阿瑪多用消毒濕巾細細地擦自己幹幹凈凈的手，好似上面有擦不完的病菌。
“你抓博人，到底為了什麽？難不成是效忠我？”川木丟掉沾著自己血液的棉簽，看著他胳膊上因連續幾日抽血的針孔形成的淤青。
這種毫無生息的傷痕如他現今的處境，除了漩渦向日葵，他誰都不敢再相信。縱使艾達說了那些話，他仔細推敲又發現邏輯不通之處。
如果阿瑪多是為覆活他女兒，只需以芝居病毒對小葵下手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一開始提出要借向日葵生日前，與宇智波佐良娜秘密出木葉忍者村為契機，用他發明的科學忍具寫輪眼對向日葵使用月度，嫁禍給宇智波佐助父女，使宇智波櫻和佐良娜淪為階下囚……
真被逼到這份上，佐助和博人一定會出面救她們！
然而，自己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這種會傷害向日葵的方式。只允許讓向日葵戴著裝了竊聽器的小熊發卡見佐良娜，卻沒料到阿瑪多在發卡上偷偷放了芝居病毒，使向日葵被感染，又告訴自己要靠輸血才能救向日葵，說這是最好的逼博人出面的機會……
繼續推敲下去，阿瑪多的這一招居然和原計劃殊途同歸，因為博人和佐助必回冒險到木葉救向日葵。
種種跡象表明，這老狐貍的目的也是身體寄居著大筒木桃式的能力與靈魂的博人，一個比自己更完美的大筒木，他聲稱的形神合一的大筒木……
“你是聽了誰的挑撥離間？抓到博人，總比叫他落入考德手裏強。一旦他被十尾吃了，考德的目的就有了大進展，世界距離毀滅也不遠了。”
“僅此而已？你這個給慈弦鞍前馬後多年，更為殼組織發明那麽多黑科技的軍師，真有這麽大的格局？”
“那我創造果心居士做什麽？起初我以為慈弦說的無限月讀，真可以覆活我女兒，之後才明白，這不過是大筒木一式為實現自己野心的洗腦。可惜我被騙上賊船，只能暗地裏制定叛逃計劃，不然你三年前也不會被木葉發現。”阿瑪多把濕巾疊得整整齊齊才丟到，他從來都是嚴謹的人。
“我憑什麽相信你這個連艾達的神術都不能影響的普通人？你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想覆活女兒的老父親？”川木冷冷瞪著這個連大筒木一式都被他算計死的男人，覺得他身上的秘密非比尋常。
“既然我說什麽你都不信，後面向日葵再有問題，你也別找我。”阿瑪多推開門，臨走前忽然止步，對川木露出一抹渾濁的笑容：“比起對付我，你當前最大的勁敵是博人。他這次要真敢來木葉，勢必會殺你報仇，要分清輕重緩急。”
他不輕不重地關上門，川木棱角分明的臉也不輕不重地結了層霜：“不用你叨叨，等先料理了博人這個心腹大患，考德，阿瑪多，我也不會放過你倆！”
被殺氣沖昏頭腦，青年笑得十分陰狠，身後輕飄飄地傳來向日葵虛弱的聲音：“川木哥哥……可不可以……放了……博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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