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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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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辛念喊了一聲先殺鳩鳥, 辛玖還沒動手,藍珀已然迅速沖了過去。他落地時整個人呈現半機械化,避開雪蠶, 一手死死抓住被雪蠶絲裹住的鳩鳥。

辛念立馬向蠶母傳到意念,雪蠶並沒有主動攻擊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

與此同時,辛玖已經化身盔甲巨熊, 勇猛地沖上去擋在姐姐面前, 強行抗住了皇境傀儡的攻擊。

蠱雕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他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煉化的傀儡。皇境獸人不論在哪個時代,都算是站在人類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類高手。人類進入王境以上,壽命就已經增加了,更何況是皇境。說他們是一群皇境是陸地神仙也不為過。

按理說蠱雕是不可能擁有這種級別的傀儡的。他也是跟鳳尾族長做了一個隱私交易, 這才最終得到了他。自此之後,蠱雕便把這具皇境傀儡視作他永遠的戀人。這些年一直在精心養護他。

可這樣一個戰力巔峰,卻接連被辛鐵的女兒和兒子連續兩次擋了下來。辛念是因為完全掌握了麒麟甲,自己變身偽麒麟, 蠱雕自己沖上去,恐怕也討不到好。可辛玖這個帝境臭小子,憑什麽擋下他的皇境傀儡?

想到這裏,蠱雕又釋放出許多精神絲線, 嘗試進一步操控這具傀儡。

辛惠那邊果然再次抓住時機, 和虎爺同時發動進攻, 一近一遠造成雙重攻擊。

蠱雕幹脆拼著被打傷,硬生生把自己靈魂撕成兩片, 一片進入皇境傀儡之中,打辛家姐弟;另一片留在本體, 跟虎爺再次戰成一團。很快,他就發現原來是辛玖身上的有個超越皇境的武器。看來辛鐵是對他兒子下了血本了。一名大圓滿的鐵匠不管他武力值如何, 單單憑著這身煉器的好本領就不可小覷。如今蠱雕也忍不住一聲嘆息。

原來,辛鐵雖然平日裏總是喜歡為難辛玖,每天都給他留下幾乎完不成的煉鐵任務。可他對自己長子的發展還是相當重視的。

辛鐵回到青山鎮安頓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讓辛玖把他送出的本命鐵還回來。

辛玖當時還覺得父親是真摳門,給他的東西還能要回去。甚至他還曾經猜測過,父親大概會拿本命鐵給姐姐打個小馬甲。辛玖倒也覺得這樣的安排也挺好的。沒辦法,姐姐自幼底子就不行,雖然如今是養好了身體。可她實在太弱小了,獸形也不頂用,也沒有保命的手段。全家理應給姐姐更多的照顧。

所以說,就算爸爸把本命鐵給了辛念,辛玖也不會在意。可他萬萬沒想到,半個月之後,父親又把本命鐵遞到了他手裏。

辛玖順手接下本命鐵馬甲的時候差點就拿不住了。這密度不知道已經練到什麽程度了,千錘百煉恐怕都不止。

他忍不住開口埋怨道,“這玩意兒我姐怕是背不起來吧。”他拿著都費勁。

辛鐵卻說道:“本來也不是給你姐的東西,你姐又不是獸人戰士,用這個馬甲能把她活活累死。反倒是你小子,老子耗費一整年的心血幫你打出這麽一套近身鐵甲,你可得好好用。將來萬一我不在家,你也能幫你媽的忙,保護好你姐和崽子們。而且,你姐的馬甲不是說好了用你的本命鐵打嗎?你小子別以為可以不用煉鐵了,你都帝境了,還產不了多少鐵,從今天開始你給老子加練。”

“……”辛玖差點落下淚來。可他到底還是把父親的本命鐵穿回到自己身上了。而且從那以後他再也沒脫下來過。

一開始是覺得很沈很累,幾乎快要背不動了。辛玖也曾經懷疑過,自己根本無法駕馭父親的本命鐵,拿著它根本就是一種浪費。

結果熊爸爸立馬把他弄進黑鐵塔裏,狠狠捶了一晚上(許多天),辛玖這邊立馬就回覆精神了。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就開始拼命加練。沒辦法,熊爸爸永遠把溫暖耐心和愛留給熊媽媽,和他們的寶貝女兒。把鐵拳制裁和殘酷留給了辛玖這個苦命的好大兒。

什麽,你小子敢矯情,在黑鐵塔上關一晚上就能好。

如果還不好呢?熊爸爸特別樂意像煉鐵一樣,拿起錘子反覆錘煉辛玖。而且更恐怖的是,他會把辛玖扔進黑鐵通天塔裏度幾天假。

塔裏的時間跟外面的時間流動完全不一樣,表面上熊爸爸關了辛玖一晚上,辛玖卻覺得他已經住了好幾個月了。在這種高強度填鴨式苦練下,現在的辛玖早已煉化了爸爸的本命鐵。

乍看之下,或許覺得他也就是個帝境戰士。可實際上辛玖卻擁有痛打皇境的鋼鐵拳頭。而且辛玖很快就發現,之前他一直在自己煉化爸爸的本命鐵,並沒有實戰過。此時跟皇境傀儡狂戰士,對轟拳頭,而且拳拳到肉。辛玖才發現隨著每一拳的揮出,他都能領會到更多的奧義。偶爾甚至能直接碰觸到皇境的大門檻。

這種修煉簡直不要太爽了。

辛念自然也看出來了,原本她是想盡快結束這場戰鬥的。可現在危險和機遇並存,不管對於辛玖也好,對於藍珀也好,哪怕是她本人,都可能在這場戰鬥中獲得更多的經驗,有助於提升他們的等級和進境。

因此辛念反而沒有那麽著急了。她一心求穩,一邊操控全局戰鬥,一邊想方設法幫己方積蓄能量。就像辛玖去參加全國大賽前夕,他們一起去山裏加練一樣。

這邊兩方打的有來有回,分頭圍攻兩個皇境。藍珀那邊卻已然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其實,藍珀和辛玖趕到戰場之前,有了紅寶石甲殼蟲王的牽制,雪蠶忙著撕扯鳩鳥身上的血肉,看似穩站上風。可鳩鳥卻一直在運轉體內的毒血進行生死抵抗。有些雪蠶吃了他的血肉,直接被毒死了。因此在短時間內,雙方也算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實際上,鳩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被藍珀抓住之後,第一時間就是隔著蠶絲,硬生生撕扯下鳩鳥的翅膀。

隨著一聲哀嚎,眾人都看了過來。

至於鳩鳥那只掉了的翅膀,已經被藍珀隨手丟給蠶母,蠶母一口便吞進肚裏,其他血肉也被其他大小雪蠶分了。

這一刻,藍珀面無表情,宛如一臺機械殺人魔鬼。

鳩鳥連忙說道:“你要殺便殺,哪有這般折磨人的?”

回應他的則是藍珀又抓住了他的鳥腿,同樣硬生生地用怪力撕扯下來。

鳩鳥又一聲慘叫,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本來他還寄希望於自己的血脈中的毒,可以放倒眼前這個機甲怪物。卻不想包裹在體外的機械皮膚完美地幫助藍珀抵抗了毒素入侵,就像是一層堅固的保護膜。藍珀滿手滿身都是毒血,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至於那條鳥腿自然也被蠶母和其他雪蠶迅速分食了。

此時蠶母帶著雪蠶圍在一旁,大有一種全家老少圍坐在餐桌前面,眼巴巴等待著藍珀幫它們把美食切開分發下來的既視感。

藍珀則是冷笑道:“你身上沾染了那麽多活人的血腥。剛剛你殘殺他們的時候心裏可痛快?如今我便用同樣的手段來殺死你。”

說著,藍珀一只機械手瞬間變成了五把機械刀,並且飛速旋轉起來。就仿佛一臺全自動絞肉機。

藍珀控制著鳩鳥尚存的翅膀,在他惶恐的慘叫聲中,把翅膀送進了絞肉機,瞬間變絞成了無數段,並且再次向雪蠶散去。

鳩鳥徹底失控,像個五歲孩子一般,痛的大哭,恨不得原地打滾。

可惜藍珀只是居高臨下冷冷地看向他,似乎再考慮下一步如何下手。

藍珀原本不是虐殺成性的惡人。除了上一次辛玖逼著他對抗猿猴魔獸,藍珀根本沒膽去殺任何人形怪物,或者獸形的人類。可是此時此刻,藍珀腦子裏不斷回放著保鏢叔叔們的慘狀。想著他們生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又是如何支撐下來的。

藍珀的雙眸便徹底染上了血紅色。

原來真的有人,明明擁有人類的外表,做的事情卻連魔獸都不如。魔獸至少還知道一擊斃命,先給獵物解脫呢。可這幫畜生卻以殺人為樂,以屍體作為道具,連個未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這樣的家夥哪裏值得半兩良心?若面對這種人,他還下不去手,藍珀反倒覺得他不如當場自殺的好。

曾經的藍珀也曾一心求死,可現在他卻只想著好好活下去。和親友們一起。昨天藍珀的理想還是在後山農莊裏窩上一輩子,然後在師父和玖哥的帶領下,當個小鐵匠,把自己身上的鐵卸下來,打成農具再送給鄉親們。可那些對他很友善的鄉親們都快死光了。就是眼前這群畜生殺的!

這一刻,藍珀突然由衷地感謝起自己這一身沈重的鐵。沒有它們的話,他如何去斬殺畜生?如何為那些蒙冤枉死的人討回公道?

想到這裏,藍珀又抓起鳩鳥的腳放在不斷旋轉的絞肉機上,很快便削去了一截。

原本還在打滾的鳩鳥,眼睜睜看到自己連腳都保不住,就如同瘋了傻了一般。過去他們幾兄弟都愛虐殺,對自己的獵物從未心軟。甚至還曾經比賽過花式獵殺法。他們就喜歡玩貓戲鼠的游戲。卻不曾想過,有朝一日他竟轉換了身份,變成了別人的獵物。而這半人半機械的怪物遠比他們更加沒有人性,手段也更加殘忍百倍。明明知道他是大活人,竟想將他千刀萬剮切成碎肉投餵雪蠶。

偏偏鳩鳥被蠶絲包裹著,被機甲怪物捏拿著,根本掙脫不開。他血液中的毒此刻也完全沒了用處。這種時候,他再也忍耐不住開始瘋狂哀嚎悲鳴,向大哥求救。

蠱雕一見這兄弟實在太慘了,立馬想去救他。

可如今他本人早已一分為二,一片被虎爺和辛惠纏著狂追猛打;另一片附身皇境傀儡,被辛念和辛玖兩姐弟混合雙打,根本無法分身。

蠱雕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咬了咬牙,只能從影子裏再次放出一具特殊的傀儡。這具傀儡也是羽族帝境巔峰,不曾修整過容貌,是個精神抖擻,面露威嚴的老頭。

辛念只是微微看了新傀儡一眼,頓時便覺得很奇怪。可具體哪裏怪,她又完全說不清楚。

那威嚴老頭一離開影子,便立馬跌跌撞撞向著藍珀的方向沖去。藍珀想要反擊,剛剛伸出機械手,卻不想老頭瞬間便化作了獸形,居然是傳說中的鳳凰?

在鳳凰的威壓下,藍珀原本一直自認為是鷹王。這時便不得不屈膝拜倒,百鳥朝鳳。連他手裏的鳩鳥都抓不住了,暫時放他逃命去。

就算這樣鳳凰傀儡也沒打算放過他。直接伸出爪子便奔著藍珀的面門來了。藍珀一時受困於鳳凰威壓,根本無法反抗。蠶母吐出了絲,擋在藍珀面前。而一直以來藏匿身形,負責偷襲的紅寶石甲殼蟲王瞬間釋放了土遁。然後以身向鳳凰傀儡狠狠撞了過去。到底阻止了鳳凰傀儡的行動。

這時,辛念的聲音在藍珀耳邊響起,他下意識地問道:“我夢到你了嗎?”

辛念搖頭說道:“藍珀你得知道,你自己根本不是鷹,而是翼龍。翼龍也是龍的一種,你到底為何懼怕鳳凰傀儡?”

另一邊,金小舒及時聯手致幻鼠王,在藍珀面前硬生生放出了藍珀獸形的樣子。原本藍珀是很難接受他的獸形的,可在張英的強行介入下,藍珀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他真正的獸形。

原來他真的不是鷹,就算剝去了那層鐵甲,他也仍然不是鷹。他比鷹個頭更大,也更加強壯。飛翔於天空,分明就是不輸給任何鳥類的天空之王。

辛念說得對,原來真是龍。

霎那間,藍珀直接變成了機甲翼龍仰頭朝天。他張開大嘴,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

霎那間就連他頭頂上方的空氣都變成了旋渦。很快隨著氣體不斷被藍珀吸入肚裏,眼見著鳳凰傀儡快要打中紅寶石甲殼蟲王了。而且那一擊根本不是它這種一腳剛踏入帝境的蟲獸所能承受的。可紅寶石甲殼蟲王卻根本不在乎生死。為了它的王,它甘心赴死。

就連辛念也被那種悲壯的情緒感動了。可惜她分身乏術。

這時藍珀吸進肚裏的空氣,經過瞬間壓縮膨脹之後,變成了一道粗壯的火流從藍珀嘴裏噴射出來,向著鳳凰傀儡噴射而去。

鳳凰傀儡本來身上的魂線就少,蠱雕根本沒法及時操作,竟被一招秒殺。

辛玖見了,忍不住誇讚了一句:“你今日終於學會了以身為爐了。實在恭喜,你已經入門了。”

偏偏藍珀一點都不覺得開心,他幾步走到掙紮著往前拼命爬行的鳩鳥面前,在他驚悚的眼神中,一腳便把他腦袋踩了個稀碎,又丟給了雪蠶一族。

保鏢叔叔們以及鎮上死去的熟人們再也無法回來。藍珀卻由衷地感到慶幸,他之前沒有辦法剝掉自己身上的鐵。所以,現在才能以自身為武器,保護所有他想保護的人。

此時的藍珀再也不是那個試圖帶著鄰居家小妹逃離魔獸,卻被燒成殘廢的小蠢貨了。這一次,不管誰來也好,不管來幾個人也好,他一步都不會退讓,而且會用最兇殘的手段回敬他們。

想到這裏,藍珀迅速向著辛念辛玖姐弟二人直沖過去。

那一瞬間,他變成了人形機甲戰士,他的機甲手臂瞬間化作一把長刀。

辛玖此時跟他早就變得十分默契,兄弟倆甚至不用交流,便心有靈犀,一個隔檔,另一個果斷揮刀斬下,竟硬生生砍下了皇境傀儡的頭。

很短時間,他們通力合作,已經殺死了三個幫兇。

另一邊跟虎爺和辛惠打在一處的蠱雕再也受不了,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前兩次傀儡被斬殺,他就算受到影響,可影響也沒有那麽大。可這一次卻因為調用了一半靈魂,蠱雕的神魂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辛惠自然抓住了時機,又當場揮出一拳。可惜蠱雕精力集中,瞬間就躲進了影子裏,這才逃過一劫。

蠱雕實在難以相信,他一個雙系皇境,帶著皇境傀儡,帝境傀儡,以及他耗費數十年精力,苦心經營起來的暗夜組織全部主力殺手。他原本想搏出一個不一樣的未來,這才會二次探訪青山鎮。

卻不想,他竟打不過辛鐵的老婆以及她帶領的帝境憨兒子和廢柴女兒。就這樣一群烏合之眾,就把他數十年攢下的家底全都打光了。

蠱雕平生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每次賭博他都會提前鎖定勝局,再謹慎地放下自己的籌碼。

可這一次,勝利女神根本沒有站在他這一方,哪怕一秒鐘也沒有垂青過他。相反蠱雕就仿佛被命運詛咒了一般。

身為皇境獸人,蠱雕自認為已經窺測到了半點天機。而且,作為殺手組織的幕後boss,蠱雕有他自己那一套生存準則。如今日所見,所有兄弟逐一慘死,還被魔獸分食,屍骨無存。蠱雕猛然意識到,他們都是天道的祭品。而他就是下一個。

蠱雕通過這些年不斷滲透,到底知道了一些只有凰族內部才能知道的機密。

不論是麒麟滅亡也好,龍鳳兩族相殺也罷,一切都恍如命中註定一般。也分不清這到底是誰對誰錯?只是逐漸便有了另一個恐怖的說法一直在凰族內部流傳。

——當某個物種強大到一定程度,天道便會降下劫難來消亡他們。那些劫難只要能避開,還能繼續好好活,若避不開,那個物種便是祭品。

今日就是這般,蠱雕意識到自己註定身死道消,將會把一世修行的氣運還歸於天地之間。

這便是一個輪回。

只有真正的大氣運者,以及他所庇護之人,才能從天劫中全身而退。

原本凰族內部曾經推斷,這一世的大氣運者應該誕生在龍族。所以即便天命龍王死了,可龍族仍是氣運極盛,甚至還形成了二龍奪珠之勢。

鳳族卻久等不來鳳王的降世,這次也不得不避開龍族之鋒芒。

可如今蠱雕卻產生了一種荒謬之感,若真正的大氣運之人並不在龍族呢。若她表面平凡且弱小,選擇定居在偏遠角落韜光養晦呢。此時卻被這一樁屠鎮血案驚了出來,準備親手置死他呢?

蠱雕不敢再想下去,若不是他一上來就想殺辛念立威,又怎麽可能遭到氣運反噬,變得這般淒慘?

這麽看來,辛念根本不是什麽食鐵獸的變異種,也不是麒麟甲與她過於契合,她怕不是……

這一刻,蠱雕知道自己該走了。就算使盡全力,也得逃跑。至於跟鳳尾族長的交易,那老小子能不能活過明天還是兩說呢?

想到這裏,蠱雕在陰影中幾個跨越,很快來到一處高臺上,展開翅膀便向空中飛去。

藍珀氣的就想變換獸形去追他,卻被辛玖一熊掌攔了下來。

“他是皇境。”

藍珀心裏憋屈的要命,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那只即將飛遠的蠱雕。

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哨音,眾人頓時便覺得不太好。站在辛念旁邊的張英,下意識便幫她捂住了熊耳朵。大家也就覺得聲音難聽。

下一刻卻見那頭空中飛行的蠱雕似乎失去了控制,一頭狠狠地從天空中栽倒下來。

眾人見狀,說了一聲“快走”,於是追了上去。

一雙黑色的皮鞋剛好就出現在蠱雕的面前,蠱雕被摔的滿頭是血,狠狠地擡起頭看向他,又問道:“你何故攔下我?”

那人卻是鳳尾族之前的頭號繼承人鳳唯一,他像蛇一樣陰冷地盯著蠱雕。面露不屑之色,嘴裏也用古怪的腔調說道:

“十四叔,像您這樣謹慎的人實屬少見。咱們正規軍剛剛趕過來,您這邊已經打算提前撤退了?都像你這樣的話,等回去我可怎麽向大伯交代呀。聽說之前您還申請過想要回歸到族裏。本來就是外面養著的孩子。您本人再不思進取,不想著多為族裏做貢獻。咱們鳳尾族怎麽可能讓您回去呢?就連您悄悄留下那只幼崽,恐怕以後也沒辦法繼續照顧他了。”

蠱雕聽了這話,臉色大變,只得強行解釋道:“我的老本早就已經打光了,我也不是辛家人的對手。你們的援軍又遲遲不來。我再不跑,恐怕連這條命都不保了。”

鳳唯一冷笑道:“十四叔,您現在知道我來了,總該好好表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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