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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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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辛念那雙淡金色的眼眸根本不像是食鐵獸的眼睛, 相反它更像是純澈的寶石,眸光一閃,卻帶著隱隱威壓。在那樣的註視下, 似乎所有人心底最骯臟的那一面都被一點點剝離出來。

原本打扮得很花俏的鳥族,其實也算是個巫師。可他跟紅翎那種巫女完全不同。他擅長使用一些神神鬼鬼的咒術殺人。

在辛念看向他的那一瞬間,這人立馬就感覺到一股涼意沿著脊背不斷向上攀爬。他頓感不妙, 調頭便想逃跑。然而他的腳就仿佛被鎖死了一般。低頭一看, 巨大醜陋的蟲正吐著絲把他拖向無間地獄。

花俏鳥族頓時明白了,他這是中了幻境。

作為殺手,有人為了賺錢活命而殺人。可他卻完全不同,他完全就是單純地以殺人為樂。他拿屍體當玩具, 也會用屍體制作成武器。以往他最喜歡把大活人硬生生折磨死。這一刻血腥殘忍的一幕幕不斷在他腦海中重現。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不再是狂熱的劊子手,反而變成了別人手中的試驗品。明明活著,還保有意識, 卻被硬生生扯去了舌頭,斬斷了兩只手,挖去了雙眼,替換成他最喜歡的琉璃珠。

這人曾經說過, 只有被殘忍手段殺死, 怨恨才會被保留下來。這樣才能制成完美的武器。可現在, 他曾在別人身上使用的那些殘忍手段,竟統統都在他身上重來了一遭。

那種活生生被剝皮抽筋的感覺, 讓他疼痛難忍,已然恐懼到了極點。想要大聲呼救, 卻根本無人理他。只能聽見陣陣毛骨悚然的笑聲。然後通過四周的鏡子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剖開。

這時,突然有個冰冷的少女音在他耳邊說道, “地獄十八層歡迎你。”

花俏羽族不甘地瞪圓了雙眼。到了現在,他仍是覺得這是幻境,只要打破幻境他便能活著出去。於是他用最後的力氣叫囂道:

“世道本就如此,弱肉強食。人類終將還是會被魔獸吃了。我只是提前殺死幾個人類,幫他們解脫,何錯之有?”

然而,沒人回答他。蟲獸拖著他剩下的一只腿,就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進更深層次的地獄裏。就算不斷呼喊,也無法解脫。

直到老大利用幻術入了他的夢,又開口說道:“小花快醒來,不然你就要死了。”

花俏鳥族頓時松了口氣。果然這些幻境手段在老大面前根本不算什麽。他只覺得身體一下就松弛下來了,也不覺得疼了。再次睜開了雙眼,他本以為他自己已經獲救了,可卻發現他仍是被困在手術臺上,這次更過分,他的腿正被一節一節鋸下來。

當初他這麽殺人時,只覺得興奮又暢快。還說人腿跟火腿沒有區別,總是會被吃掉的。

如今他卻被當成火腿一般,甚至還有一只手托著血淋淋的肉片送到他面前。又用他自己的聲音說道:

“你一定會愛上這種滋味的。渾身沾滿血液,如同玫瑰花一般,就這樣死去。這聲音將是死亡最美的讚歌。”

感覺無比真實,尖銳的疼痛,刀尖劃過每一寸皮膚的感覺,以及鮮血的味道。都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這一刻他終於徹底崩潰了。只盼著他快些死掉。因為他知道,自己好像真的被拖進無間地獄裏了。那些曾經被他殺死的人來找他報仇了。

就算他撐過這一層的懲罰,卻還有下一層,無數個下一層。還有著無數被他虐殺的靈魂。他們會把他曾經對他們做的事,統統在他自己身上重現一遍。

想到這種可怕的體驗,花俏羽族一分鐘也堅持不住了,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兩眼一翻便倒在地上。

等到皇境羽族從幻境中掙脫,再想去救他的花尾小弟已然來不及了。那家夥已經徹底氣絕了。

他從未想過,辛鐵這個廢物一般除了運氣好人氣高,沒有任何優點的女兒,一出在人前,就毫不費力地幹掉了己方最重要的血巫師。如果不是皇境羽族反應的夠快,其他兄弟怕也被廢了。

虧的他對精神系很有研究。這些年暗夜總部一直在招攬特殊精神系,以及術士作為預備役殺手。皇境羽族見的多了,抗性也就強了,自然知道一些破解幻境之法。這才能及時把兩個手下喚醒。可就算這樣,羽族殺手這邊仍是少了一員大將,反倒是辛家這邊似乎占盡上風。

皇境殺手老大不懷好意地用眼睛打量著辛念,又忍不住輕笑著問道,“剛剛那應該不是你真正的能力吧?你之前幹掉了黑鷲,拿到了他的麒麟甲。所以那群致幻鼠現在也為你所用了?這麽看來你果然是馴獸師,有了麒麟甲反而如虎添翼。只是你想靠著一群編制幻境的老鼠就幹掉我們,實在太過異想天開了。”

明明他剛剛還在瘋狂嘲笑辛念,下一秒卻有一個人影從辛念背後的陰影中悄無聲息地鉆出來。

這位外表看著憨厚老實,有點小窩囊,還不大聰明的中年皇境羽族,之前一直把自己偽裝成羽族狂戰士。可實際上,他本身是敏捷型刺客,速度極快,而且還可以使用分身。

電光火石之間,他便要取下辛念的性命。可辛念的身上卻綻放出耀眼的金光,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與此同時,辛惠媽媽猛地一爪拍向刺客分身。那分身瞬間便被拍得粉碎。

殺手老大吐去口中殘血,卻並沒未慌亂。一次偷襲不成,也只是試探而已。卻不想下一秒他便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胸口的肋骨直接就被震碎了。

乍看之下,辛惠媽媽使用的是食鐵獸的基礎殺招——鋼爪。這一招算是食鐵獸一族最基本最基本的搏命招數。除了辛念以外,基本上辛家所有熊崽都會用“鋼爪”。特別是用獸形打鬧時,互拍熊臉都是最平常的。可以說,這一招沒有任何花俏,完全就是勢大力沈簡單粗暴。只是一旦被打中,其他種族很難承受這樣的一爪之力。基本上也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當然這種招數也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食鐵獸一族眼神不好,在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能閃開。

辛玖為了解決打不準的問題,當初跟虎爺學習了精準鎖喉。辛惠年輕時面對同樣問題,則是走上了另一條路,她不斷地加強自己的感知能力。再加上辛惠是山主,說白了就是山大王,整個青竹山都是她的領域。只要她想,什麽事都逃不過她的耳目。辛惠平日裏自然不會去故意聽鄰居家裏的私事。可現在都開戰了,生死關頭,誰還管你隱私?

之前殺手老大假借說話分散眾人註意力,實際上他已經分身了。這些辛惠看的一清二楚。她只是很沈得住氣,在最關鍵的時刻,使出了她後來摸索出的本命技能——隔山打牛。

就算這樣,同為皇境的殺手老大其實還是有機會能避開,或者及時護住自己的要害。可也不知怎麽的,那一瞬間辛惠似乎看見他頭頂滿是黑氣,似乎擾亂了他的心神。殺手老大那一刻並沒有反應,所以肋骨都被打斷了。

這時辛惠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原本別人是很難操控獸皇的,可辛惠一下就感覺到了那是念念的能力,自然而然就放松了身體控制。

結果在殺手老大被擊飛的一瞬間,辛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一爪拍在了黑衣帝境殺手身上。那人甚至來不及反應,已然腦漿迸裂,倒在地上。

另一邊,一頭斑斕巨虎也已經狠狠咬住了紅衣殺手。按理說這一擊他必死,卻不想那人竟還有保密絕招。他竟自斷一條手臂,變成了他的分身,代替他被老虎咬死。霎那間,卻有一只紫紅色雜毛鳥,展翅向著殺手老大的方向飛去。

虎爺一擊未成,頓時有些煩躁。卻見一旁的念念竟是那般冷靜。她那雙淡金色的眼眸中,不知何時已經宛如流動的金屬一般,目光灼灼地盯著殺手老大。

這時張英向他看過來,微微彎起了嘴角,虎爺頓時就覺得頭腦清明了不少,人也冷靜了下來。

虎爺這是第一次接受辛念的組隊,因此還是有些不適應。可他卻對辛念抱有絕對的信任,這才把身體控制權交給了她。到現在虎爺才發現,念念是把他,辛惠,小張英組成了一隊。所以才能打出這般行雲流水的進攻。

張英那邊雖然無法攻擊,可她能釋放幻境,疊加敵人的負面情緒,同時給己方增加正面狀態。這妥妥是個全能型輔助。至於念念竟是個指揮型人才。

然而也來不及多想,殺手老大那邊肋骨內插,乍看之下,已經完蛋了。可他突然伸出雙手,硬生生撕開自己斷裂的胸口。裏面有個瘦小的黑影,正從那具樸實漢子的軀體中往外爬。

虎爺立刻沖過去試圖打斷他,辛惠也在遠處隔山打牛。竟再次跟那只紫紅色怪鳥打了起來。

另一邊,辛念小時候剛好追過一部熱血動漫,見過類似的戰鬥方式。她瞬間就想到,殺手老大搞不好會玩傀儡。

於是她又使用了召喚術。霎那間地面上突然鉆出了無數老鼠,蟲獸,直接把殘留的屍體往地下拖。紅寶石甲殼蟲王更是直接把黑衣皇境殺手給拖下了地底。

一切都發生的轉瞬之間,等到殺手老大在紅鳥的掩護下,從那具身體裏爬出來,露出了獸形。虎爺和辛惠已經迅速退回到辛念和張英身邊。眾人這才看清了殺手老大的樣子,他似雕非雕,似獸非獸,頭頂生角,偏生腳下卻如同蜥蜴的腳一般,長滿了鱗片。

乍一看這只獸就像是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拼接在一起,搞出來的新物種。可由於辛念時常去圖書館看書。當初是為了尋找麒麟的線索,也曾看過各種異獸典籍。此時辛念一下就認出了這只稀奇古怪的鳥,腦海中竟也出現了一個名字——蠱雕。

西方典籍中其實也有類似的猛獸,叫斯芬克斯。關於兩者的描述,都是擅長近身搏殺,愛好吃人。蠱雕的話還有一個絕招,它的聲音如同嬰孩,很喜歡用聲音來騙人。在其他傳說裏,也曾經過蠱雕會幻化成小孩謀財害命。

不管哪種方式,眼前這只皇級蠱雕,跟鳳凰八竿子都打不著。他竟還想擁有鳳凰血,還想當天命之王。只能說這個世界人人都可以擁有夢想。

辛念推測,蠱雕大概是雙系異能者,本身是近身狂戰士,擁有風系異能(鳥族通常都很親風)。可他最擅長的卻是幻境和控制術。剛剛他偷襲辛念時,看似是覆制了自己的身體,實際上也可能是控制了另一具屍體,偽裝成他的模樣,造成那是他分身的錯覺。虧得辛惠媽媽剛剛用的是隔山打牛,又能輕易確定蠱雕的位置,否則真的傷不了他分毫。傀儡屍體的話,他隨手就扔了,說換就能立馬換另一個。

其實控制系異能,辛念也算比較熟悉。原著中,或者說在辛念看到的某種未來裏,斑斕成了魔教聖子,最擅長就是控制術。他那招本命技能——倀鬼,就相當於在人死後把魂重新賽回到身體裏,從而聽他命令。蠱雕這邊卻完全不同,他是通過聲音迷惑人,然後在通過無形的線達成控制?所有人在他手中都如同牽線玩偶一般。

蠱雕索性也不再變回人身了,就以獸形站在空中,沖著辛念笑道:“想不到這次我們居然遇見硬茬子了,麒麟甲到了你手裏這麽好用嗎?可你再厲害也只是個馴獸師。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身體孱弱的精神系控制系,其實與廢柴無異。”

虎爺咆哮了一聲,借勢便想再沖上去,與他大戰一百回合。卻被辛念直接壓了下來。

見他們並沒有被激怒,也不主動攻擊,那只紫紅色怪鳥脖頸上有一簇羽毛突然亮了,它那雙鳥眸也瞬間變成了血紅。

也虧得辛念之前在古籍上看過,她下意識便做出了反應。張英先一步把通天塔擋在他們面前。

果然那只紫紅色怪鳥突然開始抖動身體,就如同羊癲瘋發作一般。他的羽毛片片落下,就像是血色雪花,還夾雜著不少稀碎的毛絮。

他是鳩鳥,羽毛、糞便都是劇毒之物。普通人沾上一星半點會立刻斃命。

鳩鳥也十分敢拼,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禿了大半個身子。

偏偏這時從地裏冒出一只巨大的雪蠶來,還帶著一群稍微小些的雪蠶。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家子特意跑來助戰的。

雪蠶迅速吐絲,瞬間就在空中織成了一張網,直接就把那些下落的羽毛毛絮統統接了下來。

而且,那些雪蠶根本不怕毒,小的雪蠶迅速在網上攀爬,遇見羽毛直接就吞進肚裏。那只身形巨大的雪蠶王此時卻像蛇一般,立起半截身體,瞪著血紅的眼睛,垂涎地看著已經半禿的鳩鳥。

可以想見,鳩鳥就是辛念這個馴獸師許諾給雪蠶王的祭品。在這之前,蠱雕和鳩鳥對馴獸師這個職業也算有所了解。他們一直覺得馴獸師相當於青瓜菜,隨便兩下便能切碎踩爛。哪裏想到麒麟甲陰錯陽差到了馴獸師手裏,竟有如此威力。辛念竟連帝境蠶母都召喚出來了。

鳩鳥看到那些雪蠶如同吃大餐一般,吃著他的羽毛,頓時氣的整個人都快裂開了。他到底沒忍住冷笑道:“真是個愚蠢的女人,你如今不過借住麒麟甲的力量,就敢召喚魔域蠶母,你可知請神容易送神難,魔域蠶母並不是你這個C級能送走的。我們來了頂多是帶走鳳十七,魔域雪蠶來了,就相當於S級災難。不止你們青山鎮完了,就連附近幾座縣城都保不住了。”

他這本來就是挑撥之語,想讓辛念精神不穩出現失誤。若是魔域蠶母當場反水,他們自然樂得跟在背後撿便宜。卻不想虎爺,辛惠兩大當家聽了他的話,就像沒聽見似的。

辛念倒是氣的臉都紅了,當場反駁道:“我不是C級,上次出了鬼城我就升級了,我如今正在奔向A級。”

張英聽了這話,轉頭便對辛念說道:“愛卿,兩軍交戰,你理這禿毛雞做什麽?再說你不說別人也不知道你只有B級呀。你還非要說出來。”

辛念卻道:“我大食鐵獸的尊嚴,不容這傻子踐踏。”

鳩鳥一聽這話,氣的更厲害了,當場便抖落下許多羽毛下來。他心話說,誰是傻子,誰是禿毛雞?你一只小小B級食鐵獸,在我這S級帝境面前,怎麽敢如此放肆?

於是他就使盡渾身解術,打算教食鐵獸做人。

另一邊,蠱雕總覺得這場杖打得有些莫名巧妙。明明他們這邊占盡上風,辛家那邊完全就是不按牌理出牌,亂拳打死老師傅。蠱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危機感。他是個果斷的人,趁著鳩鳥和辛念吵架,發射了一顆信號彈,讓鳳尾族曾兵。

等做完這些,再去看鳩鳥,這家夥已經完全禿了。翅膀上的羽毛都沒了。因此他拼命煽動翅膀,還是差點掉下去。

那只帝境黑域蠶母已經爬到正下方,仰頭看天,只等鳩鳥掉進它嘴裏了。

蠱雕連忙釋放出透明絲線,把鳩鳥控制在自己身邊。

就聽地面上三歲的小女孩繼續跟辛念說道:“果然被你猜對了,原來真是個大傻子,居然還裸奔上了,他也不顯丟人。如果我是主帥的話,絕對不要這種沒智慧,長得醜,還裸奔的屬下。對了,辛念,你剛剛是不是用手機把他拍下了?在網上發出來了嗎?”

辛念點了點頭,又說道:“發在上次爸爸告訴我的傭兵論壇上了。我剛發上去,一大群網友正在圍觀點讚呢。有人說了,這個人叫鳩鳥,也就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投毒手段。然後我回覆了,他不止會投毒,他還能斷臂當替身。現在好多人都在猜他是不是有壁虎血脈?擅長斷尾求生。”

她倆明目張膽躲在蠶絲下面聊天,也根本沒有壓低聲音。

鳩鳥聽了這話,已然被氣的失去了理智。直接沖著辛念這邊飛來,一邊還是空中排洩糞便。只可惜他們中間隔了一層黑域雪蠶,蠶母見他下來了,迅速閃現到了蠶絲上,長大嘴巴等著接大餐。

也就是蠱雕見事情不太對,直接抽著繩索把鳩鳥狠狠地拉了回去。不然鳩鳥死定了。

偏偏小女孩和辛念還在繼續聊天,“你又把他拍下來了?”

“嗯,我覺得野鳥也就算了,他一個羽族獸人還是個帝境,就這麽不管不顧在空中大便,特別沒素質。論壇上現在正在討伐羽族呢。還有人提議重新立法,不管在地面上,還是在天空中,都不許隨地大小,否則必須重罰。”

張英聊天之中還不忘看向天空,果然那只禿毛雞頭頂籠罩著厚厚的黑氣。這也是她的技能之一,增加敵人的負面情緒,使他沮喪暴躁,頭腦混亂,直到徹底失控。

這一招張英不管是生前掌權時,還是變成塔靈後,都很擅長利用。也就只有鐵匠因為擁有鋼鐵熊心,張英根本奈何不了他。至於其他人到了她面前根本不算一盤菜。

剛好辛念一旦決定下手,根本不會再猶豫。而且她永遠能找到最省力氣的方式解決戰鬥。

辛念一下就看穿了張英的想法,然後就主動配合她。於是兩人一唱一和,演戲似的,可不是把禿毛雞遠程打壓了嗎?

至於蠱雕的話,本身就是精神系。張英不好做的太明顯,就不斷往他身上疊加各種負面狀態。

然後就見鳩鳥瘋狂掙紮,不親手幹掉辛念,他誓死不罷休。掙紮過程,不小心一翅膀差點劃到蠱雕的眼睛上。蠱雕一只眼睛立馬睜不開了。

那種奇怪的危機感又來了。就仿佛天命如此,他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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