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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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辛念聽了塔主的話, 陷入恍惚之中。自從上次聽蒼龍說起龍漢初劫，龍鳳麒麟三族大戰的事。辛念為了覺醒血脈，還特意在圖書館裏查了不少資料。
其中, 有一種說法還是比較覆合這個世界的。
先是龍鳳聯手，將所有麒麟滅族。後龍鳳兩族發生大戰，最終打的兩敗俱傷。千年之後, 龍族藏於四海；鳳族卻是幾乎滅亡, 只剩下一些帶有鳳族血脈的禽鳥存活下來。這不正是蒼龍天嬌為首的龍血一脈，以及鳳十七的丹鳥家族最真實的寫照嗎？只是現在，龍族和鳳族都在以各種方式覆蘇。
至於麒麟歷代都很少現世。辛念倒是查到了一些典故。可卻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比如某朝代，曾經得到鄰國進貢的兩只“麒麟”。
皇帝高興異常, 百官同賀，甚至為“麒麟”辦宴會辦慶典。可按照典籍中所描寫的，那兩只動物分明就是犀牛。只不過那時代，人們根本沒有見過犀牛, 就用來冒名麒麟了。
另一個朝代，皇帝收到了海外國家進獻的“麒麟”。皇宮同樣舉辦了隆重的儀式。可按照描寫，那分明就是非洲長頸鹿。
除此之外，長相奇特的鹿, 蹄子是金色的獐子。只要長相奇特, 不為人知的動物, 拉到皇帝面前，聲稱是麒麟。必定會被認可, 被接納，被視為祥瑞。
就仿佛只要天降麒麟, 就能證明他們是開創王朝盛世的好皇帝似的。
當初辛念看書的時候，只覺得歷代皇帝對麒麟都很癡迷。似乎麒麟對於他們來說, 更像是一塊蓋了金印的好皇帝證書。
辛念嘲笑了很久，卻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等著她呢。塔主也跟她要個人認證的好皇帝證書了。這完全就是在為難麒麟。
辛念看著不遠處通天塔的虛影，深深吸了一口氣，果斷開口說道：
“真正的盛世明君，並不是麒麟降世就能證明的。若真如你所言，你是個勤政愛民，開創盛世的掌權者，歷史自然會為你正名。根本不需要迷信祥瑞，或者建造通天塔，來證明自己。更何況建了這樣一座恢宏的塔，用的也是民脂民膏。這些錢拿去改造河堤，修建運河，防範大災不好嗎？”
不想，塔主憤怒地說道：“你懂什麽？歷史都是男人寫的，又豈會留下我這個女子的姓名。他們只會罵我禍國妖妃，然後刪掉我所有的功績。天道待我不公，明明我從小就拼命努力掙紮求生。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卻仍是無法隨心所欲，得到認同。所有人都想要我去死。就連親生兒子都想親手奪我的權。我死的時候才三十歲，我不甘心。”說話間，她聲音裏充滿了怨毒之氣。
很快，四周的場景開始瘋狂扭曲。不再是剛剛那種舒服自在的場景，反而變得黑暗壓抑起來。就仿佛頭頂凝聚著一片厚重的烏雲，雲層裏不斷冒著閃電，滋滋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來劈辛念似的。
塔主其實就是用這種手段來威脅辛念。可惜辛念知道這些都是幻境。
塔主又繼續開口說道：“麒麟，我等了你許久，盼了你許久。今日你終於來到我身邊，定然是會為我正名的對不對？我當權時無愧人民，就是盛世明君。麒麟，你說呀，我要你親口說出來。那條渾身充滿殺孽的惡蛟，你都能把她封正，度化成龍。如今借你一句吉言，助朕登基為帝，成為真正的盛世之主。應該也是可行吧？你若助我成事，必有重謝。”
正是因為親眼見證了辛念助天嬌，脫離困境，一步蛟化龍。
塔主因此越發相信辛念的實力，盡管她好像還是幼崽，血脈雖然精純，卻還沒有完全覺醒。塔主卻已經躍躍欲試了。她並不想與辛念撕破臉，因此還是以說服為主。
辛念卻想也不想，直接搖頭拒絕了。她調動體內那股力量，不卑不亢地說道：“我並沒有加冕人間帝王的權利。更何況，你生前做了什麽，我並不知道。可你死後便假托了這座斷塔，建立了鬼城地獄十八層，殘害了無數人的性命。你渾身血腥，業債無數，至今仍滿腔怨恨，不思悔悟。你這樣的人，又怎麽敢稱為盛世明君，還想稱帝？”
塔主聽了這話，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咒罵道：“你這孽畜，又知道什麽？你分明也跟那些人一樣，都覺得朕是女子，不堪稱帝，也不配掌權。虧的你還是麒麟，失去了麒麟眼之後，你便與睜眼瞎子無異，再也看不清世間的真相了。”
幫她稱帝，就是瑞獸。不幫忙就是孽畜。這位塔主好生不講道理。
辛念微微一楞，又反問道：“麒麟眼在你手裏？”
塔主冷笑道：“不錯，的確在朕手裏。當日，朕曾派兩千甲士出海，去海外仙山，尋找你的足跡。因緣巧合下，果然被我得到了真正的麒麟眼。今日你若親口助朕成為天命之王，眼睛便還了你。若不然，你就繼續當個睜眼瞎子吧，力量也會一直被封印。”
辛念聽了這話，實在很有負擔。這位塔主原來是麒麟的狂熱粉絲。或者說，只要能讓她稱帝，所有助力她都不放過。
若是從前，隨口一句安撫的話，辛念說也就說了。可自從覺醒了那股力量之後，辛念便明白了，有些話她是不能說的。一旦說出口，恐怕會造出可怕的怪物來，直接就去為禍人間了。
若是逼急了，真動起手來。如今的辛念，麒麟加身，也未必怕了塔主。大不了真刀真槍打一架。
可辛念卻也知道，塔主如今誤入歧途，已然在仇恨中沈浮了成百上千年。若她怨氣不消，這座鬼城恐怕永遠都不會化去。地窟也一會一直留在這裏，始終無法關閉。還會有更多人失蹤，甚至是死在這裏。
辛念深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你既然是塔主，塔中所有事情你自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所處的現代世界，跟你所在的那個時代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對你那個時代並不十分了解。頂多是在書中看到一些相關描述。我也只能告訴你，在我門這個時代，不存在‘女人不配’這個詞。在地面上面的世界，女人也可以當皇帝，叫作女皇。有的國家沒有皇帝，最高領導人是總統。只要有實力，又願意為人民做事情，女人照樣可以當總統。我們周邊的兩個國家，都曾經先後出現過女總統。還有一個國家，正在想辦法立皇太女。”
塔主似乎是被辛念的話驚到了，連忙否定：“這，怎麽可能？女子的地位這麽高了？”
辛念反問道：“為什麽不可能？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女子照樣和男子一樣，成為了傭兵。照樣可以一起下地窟斬殺魔獸；照樣可以當英雄，去保護弱者。女子自然也可以當皇帝。只不過皇帝職位比較少，有的國家已經沒了。我們這個時代，想當總統的話，並不是誰嘴上說出來，或者麒麟封正，你就可以上位的。必須通過你不斷努力，去做些實事，勤政愛民。不單單是嘴說兩句，而是你真正做到了，才會受到百姓愛戴。他們自然給你投票。就算是女子，也有競選總統的權利。反觀某些皇室，甚至是皇帝，一旦做了某些出格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報道出來。照樣會丟人現眼，被民眾唾罵。做的太過分，照樣會被趕下臺來。”
“……”塔主明顯有些不相信。
辛念卻早已打開了“畫大餅”技能，用現代社會的一些常識，開始給塔主洗腦。
“現在社會，兒子女兒都是一樣的。六歲就要開始上小學。根本不用絞盡腦汁，偷偷去學東西。你要願意學琴棋書畫，各種技能，完全可以去報各種興趣愛好班。反正一路考上去，女兒說不定比兒子學歷更高呢，將來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你說什麽，賣兒賣女？那是絕對不存在的。一旦發現，立馬判刑，坐大牢去。”
“天災怎麽辦？政府管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更何況，現在滿世界都是異能者。有的木系異能者，專門研究糧食育種與種植，糧食產量達到驚人的程度。人民根本不用發愁吃不飽肚子。只需要擔心，如何吃到更好的美味。”
辛念這樣一頓瘋狂輸出，一開始塔主還極力反駁。到最後，她已經幾乎要相信，辛念說的都是真話了。
辛念還笑瞇瞇地勸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你真應該上到地面體驗一下現代生活。說不定，你將來真的能成為領導人呢。人總得有夢想不是？而且，你親自一點一點，為了想當女皇的夢想不斷努力，不比別人一句話封正好嗎？重要的是體驗過程。”
塔主半晌無語，辛念見狀又繼續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去找人了。如果等我找到所有的人，把他們叫醒。你做好了決定，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出去。對了，你還能不能當人了？如果還能當人的話，等上到地面上，要是沒地方住，可以借助在我家裏。沒有工作的話，我幫你想想辦法。一邊上班，還可以一邊學習呢。我們這裏有夜校。”
說完，她便揮揮手瀟灑離開了，脊背挺的筆直。
“……”塔主也沒給她造成任何障礙。
*
另一邊，原本跑來打架，想手撕塔主，讓這貨自食其果的天嬌，親眼看見他們家辛念直接把boss忽悠瘸了，還大模大樣的離開了。立馬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成吧，對於辛念覺醒成麒麟這件事，天嬌也不是不相信。
只是辛念這頭麒麟，實在太讓人一言難盡了。這家夥完全不具備跟龍鳳打架的實力，可架不住她會說，會哄人呀。
照這麽下去，根本不會有人再來為難她了。她只會結交更多更強的新朋友吧？而且，辛念完全都不看種族的。現在連鬼和怨靈都不想放過了。
辛念這次下地窟，一邊是為了來找她，一邊果然是來旅游的吧？
一時間，天嬌走出去也不是，離開這裏也不是。到最後，天嬌竟站在原地都沒有動。塔主雖然沒有現身，卻給她一種四目相對的感覺。
成吧，兩人都沒有想打架的意思。
最後還是塔主忍不住問道：“麒麟說的外面世界，可是真的？”
天嬌冷哼一聲，算是正面回應了。
她顯然不打算跟敵人交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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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念聽了塔主的話, 陷入恍惚之中。自從上次聽蒼龍說起龍漢初劫，龍鳳麒麟三族大戰的事。辛念為了覺醒血脈，還特意在圖書館裏查了不少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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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龍鳳聯手，將所有麒麟滅族。後龍鳳兩族發生大戰，最終打的兩敗俱傷。千年之後, 龍族藏於四海；鳳族卻是幾乎滅亡, 只剩下一些帶有鳳族血脈的禽鳥存活下來。這不正是蒼龍天嬌為首的龍血一脈，以及鳳十七的丹鳥家族最真實的寫照嗎？只是現在，龍族和鳳族都在以各種方式覆蘇。
至於麒麟歷代都很少現世。辛念倒是查到了一些典故。可卻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比如某朝代，曾經得到鄰國進貢的兩只“麒麟”。
皇帝高興異常, 百官同賀，甚至為“麒麟”辦宴會辦慶典。可按照典籍中所描寫的，那兩只動物分明就是犀牛。只不過那時代，人們根本沒有見過犀牛, 就用來冒名麒麟了。
另一個朝代，皇帝收到了海外國家進獻的“麒麟”。皇宮同樣舉辦了隆重的儀式。可按照描寫，那分明就是非洲長頸鹿。
除此之外，長相奇特的鹿, 蹄子是金色的獐子。只要長相奇特, 不為人知的動物, 拉到皇帝面前，聲稱是麒麟。必定會被認可, 被接納，被視為祥瑞。
就仿佛只要天降麒麟, 就能證明他們是開創王朝盛世的好皇帝似的。
當初辛念看書的時候，只覺得歷代皇帝對麒麟都很癡迷。似乎麒麟對於他們來說, 更像是一塊蓋了金印的好皇帝證書。
辛念嘲笑了很久，卻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等著她呢。塔主也跟她要個人認證的好皇帝證書了。這完全就是在為難麒麟。
辛念看著不遠處通天塔的虛影，深深吸了一口氣，果斷開口說道：
“真正的盛世明君，並不是麒麟降世就能證明的。若真如你所言，你是個勤政愛民，開創盛世的掌權者，歷史自然會為你正名。根本不需要迷信祥瑞，或者建造通天塔，來證明自己。更何況建了這樣一座恢宏的塔，用的也是民脂民膏。這些錢拿去改造河堤，修建運河，防範大災不好嗎？”
不想，塔主憤怒地說道：“你懂什麽？歷史都是男人寫的，又豈會留下我這個女子的姓名。他們只會罵我禍國妖妃，然後刪掉我所有的功績。天道待我不公，明明我從小就拼命努力掙紮求生。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卻仍是無法隨心所欲，得到認同。所有人都想要我去死。就連親生兒子都想親手奪我的權。我死的時候才三十歲，我不甘心。”說話間，她聲音裏充滿了怨毒之氣。
很快，四周的場景開始瘋狂扭曲。不再是剛剛那種舒服自在的場景，反而變得黑暗壓抑起來。就仿佛頭頂凝聚著一片厚重的烏雲，雲層裏不斷冒著閃電，滋滋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來劈辛念似的。
塔主其實就是用這種手段來威脅辛念。可惜辛念知道這些都是幻境。
塔主又繼續開口說道：“麒麟，我等了你許久，盼了你許久。今日你終於來到我身邊，定然是會為我正名的對不對？我當權時無愧人民，就是盛世明君。麒麟，你說呀，我要你親口說出來。那條渾身充滿殺孽的惡蛟，你都能把她封正，度化成龍。如今借你一句吉言，助朕登基為帝，成為真正的盛世之主。應該也是可行吧？你若助我成事，必有重謝。”
正是因為親眼見證了辛念助天嬌，脫離困境，一步蛟化龍。
塔主因此越發相信辛念的實力，盡管她好像還是幼崽，血脈雖然精純，卻還沒有完全覺醒。塔主卻已經躍躍欲試了。她並不想與辛念撕破臉，因此還是以說服為主。
辛念卻想也不想，直接搖頭拒絕了。她調動體內那股力量，不卑不亢地說道：“我並沒有加冕人間帝王的權利。更何況，你生前做了什麽，我並不知道。可你死後便假托了這座斷塔，建立了鬼城地獄十八層，殘害了無數人的性命。你渾身血腥，業債無數，至今仍滿腔怨恨，不思悔悟。你這樣的人，又怎麽敢稱為盛世明君，還想稱帝？”
塔主聽了這話，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咒罵道：“你這孽畜，又知道什麽？你分明也跟那些人一樣，都覺得朕是女子，不堪稱帝，也不配掌權。虧的你還是麒麟，失去了麒麟眼之後，你便與睜眼瞎子無異，再也看不清世間的真相了。”
幫她稱帝，就是瑞獸。不幫忙就是孽畜。這位塔主好生不講道理。
辛念微微一楞，又反問道：“麒麟眼在你手裏？”
塔主冷笑道：“不錯，的確在朕手裏。當日，朕曾派兩千甲士出海，去海外仙山，尋找你的足跡。因緣巧合下，果然被我得到了真正的麒麟眼。今日你若親口助朕成為天命之王，眼睛便還了你。若不然，你就繼續當個睜眼瞎子吧，力量也會一直被封印。”
辛念聽了這話，實在很有負擔。這位塔主原來是麒麟的狂熱粉絲。或者說，只要能讓她稱帝，所有助力她都不放過。
若是從前，隨口一句安撫的話，辛念說也就說了。可自從覺醒了那股力量之後，辛念便明白了，有些話她是不能說的。一旦說出口，恐怕會造出可怕的怪物來，直接就去為禍人間了。
若是逼急了，真動起手來。如今的辛念，麒麟加身，也未必怕了塔主。大不了真刀真槍打一架。
可辛念卻也知道，塔主如今誤入歧途，已然在仇恨中沈浮了成百上千年。若她怨氣不消，這座鬼城恐怕永遠都不會化去。地窟也一會一直留在這裏，始終無法關閉。還會有更多人失蹤，甚至是死在這裏。
辛念深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你既然是塔主，塔中所有事情你自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所處的現代世界，跟你所在的那個時代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對你那個時代並不十分了解。頂多是在書中看到一些相關描述。我也只能告訴你，在我門這個時代，不存在‘女人不配’這個詞。在地面上面的世界，女人也可以當皇帝，叫作女皇。有的國家沒有皇帝，最高領導人是總統。只要有實力，又願意為人民做事情，女人照樣可以當總統。我們周邊的兩個國家，都曾經先後出現過女總統。還有一個國家，正在想辦法立皇太女。”
塔主似乎是被辛念的話驚到了，連忙否定：“這，怎麽可能？女子的地位這麽高了？”
辛念反問道：“為什麽不可能？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女子照樣和男子一樣，成為了傭兵。照樣可以一起下地窟斬殺魔獸；照樣可以當英雄，去保護弱者。女子自然也可以當皇帝。只不過皇帝職位比較少，有的國家已經沒了。我們這個時代，想當總統的話，並不是誰嘴上說出來，或者麒麟封正，你就可以上位的。必須通過你不斷努力，去做些實事，勤政愛民。不單單是嘴說兩句，而是你真正做到了，才會受到百姓愛戴。他們自然給你投票。就算是女子，也有競選總統的權利。反觀某些皇室，甚至是皇帝，一旦做了某些出格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報道出來。照樣會丟人現眼，被民眾唾罵。做的太過分，照樣會被趕下臺來。”
“……”塔主明顯有些不相信。
辛念卻早已打開了“畫大餅”技能，用現代社會的一些常識，開始給塔主洗腦。
“現在社會，兒子女兒都是一樣的。六歲就要開始上小學。根本不用絞盡腦汁，偷偷去學東西。你要願意學琴棋書畫，各種技能，完全可以去報各種興趣愛好班。反正一路考上去，女兒說不定比兒子學歷更高呢，將來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你說什麽，賣兒賣女？那是絕對不存在的。一旦發現，立馬判刑，坐大牢去。”
“天災怎麽辦？政府管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更何況，現在滿世界都是異能者。有的木系異能者，專門研究糧食育種與種植，糧食產量達到驚人的程度。人民根本不用發愁吃不飽肚子。只需要擔心，如何吃到更好的美味。”
辛念這樣一頓瘋狂輸出，一開始塔主還極力反駁。到最後，她已經幾乎要相信，辛念說的都是真話了。
辛念還笑瞇瞇地勸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你真應該上到地面體驗一下現代生活。說不定，你將來真的能成為領導人呢。人總得有夢想不是？而且，你親自一點一點，為了想當女皇的夢想不斷努力，不比別人一句話封正好嗎？重要的是體驗過程。”
塔主半晌無語，辛念見狀又繼續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去找人了。如果等我找到所有的人，把他們叫醒。你做好了決定，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出去。對了，你還能不能當人了？如果還能當人的話，等上到地面上，要是沒地方住，可以借助在我家裏。沒有工作的話，我幫你想想辦法。一邊上班，還可以一邊學習呢。我們這裏有夜校。”
說完，她便揮揮手瀟灑離開了，脊背挺的筆直。
“……”塔主也沒給她造成任何障礙。
*
另一邊，原本跑來打架，想手撕塔主，讓這貨自食其果的天嬌，親眼看見他們家辛念直接把boss忽悠瘸了，還大模大樣的離開了。立馬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成吧，對於辛念覺醒成麒麟這件事，天嬌也不是不相信。
只是辛念這頭麒麟，實在太讓人一言難盡了。這家夥完全不具備跟龍鳳打架的實力，可架不住她會說，會哄人呀。
照這麽下去，根本不會有人再來為難她了。她只會結交更多更強的新朋友吧？而且，辛念完全都不看種族的。現在連鬼和怨靈都不想放過了。
辛念這次下地窟，一邊是為了來找她，一邊果然是來旅游的吧？
一時間，天嬌走出去也不是，離開這裏也不是。到最後，天嬌竟站在原地都沒有動。塔主雖然沒有現身，卻給她一種四目相對的感覺。
成吧，兩人都沒有想打架的意思。
最後還是塔主忍不住問道：“麒麟說的外面世界，可是真的？”
天嬌冷哼一聲，算是正面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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