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曉也是嬌氣慣了，之前聶遠也沒有直接對她發過火，或許，她總感覺在某方便占有優勢，在整個武館，也只有她敢當著面罵聶遠大惡魔大壞蛋。

可惜，她沒考慮現在武館不是從前，而且又不分個場合。韓曉曉膽子其實並不大，只不過是武館女學員少，她自己又嬌氣些，就算是她不講理，男學員也不會和她一般見識，就有些自以為是了。

小妮子拉上門，規規矩矩的敲了敲。等了一下，不見動靜，忍著推開門往裏瞄一眼的沖動，擡起手又敲了兩下。

聶遠這才道：“進來吧！”

韓曉曉裊裊的走進來，嘟著小嘴，埋著頭，站在了辦公桌前，現在她也算長了點腦子，沒嘟囔著大惡魔占她便宜，摸過她胸什麽的。

聶遠不緊不慢道：“說吧，都有什麽冤情？”

韓曉曉偷偷瞄了聶遠一眼，想瞪他一下卻沒敢，弱弱的嘀咕道：“這段時間人家又乖巧又聽話，還那麽努力…...”

聶遠一皺眉，“別啰嗦，有話直接說。”

太直接了，韓曉曉還真不習慣，琢磨了半天，“人家很努力了，還為武館立過功，這次提拔了那麽多精英，為什麽都沒有人家。人家又哪裏做得不夠好嘛，你是不是煩人家，故意的讓人家丟臉，現在好多學員都笑人家，說人家那什麽大沒有腦……”

何美琳掩著嘴差點笑出來，瞄了瞄她的胸口，確實是如此，整個武館內就沒見有誰比她的大。偷偷瞄了聶遠一眼，一時間，何助理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蛋不由一紅。

聶遠盯了韓曉曉半天，“都誰說的？”

韓曉曉氣乎乎的，“好多人。”

聶遠面無表情道：“你長得拳頭幹什麽，誰說你揍回去。”

“……”韓曉曉又瞄了聶遠一眼，委屈道：“人家——人家揍不過他們。”

聶遠冷笑，“揍不過就有理了是不是，你來武館幹什麽的，你連揍人的膽子都沒有，還敢跑過來要精英名額？他們說得沒錯，你就是胸大無腦，咱們精英學員不是看面子來的，都是實打實靠本事上來的，就你這嬌裏嬌氣，給你一個精英學員你好意思幹嗎，你有那個能力幹嘛，你能帶得起學員嗎，有幾個學員能聽你的，到時你不嫌棄丟人啊？”

韓曉曉的淚又下來了，伸手抹了抹，“人家也是老學員，老學員幾乎都快成精英了，人家很丟人嘛！”

聶遠哼了一聲，“知道丟人是好事，我以為你沒臉沒皮的，不知道丟人。”

“誰沒臉沒皮啦，人家知道丟人好不好，人家是女孩子，一向很自愛的。”韓曉曉說著瞄著聶遠，“人家有些話就不說了，人家不是不敢說，也不是怕你，只是人家是女孩子，總講這些不好。”

聶遠一頭毛毛汗，這小妮子，竟然拿之前的事威脅老子，一時間，被她氣得哭笑不得，“韓曉曉，你也二十來歲了，能不能成熟些，我現在再問一遍，一會我當眾宣布你成為精英學員，你敢不敢擡起頭？”

“…...”事到臨頭，韓曉曉反而猶豫了，胡思亂想了一翻，甩了甩頭，“人家就是問問人家哪裏做得不好，人家還差在哪，人家也沒說非要做精英學員啊，是你嚇唬人家，人家才不知怎麽講了。”

聶遠懶得和她再啰嗦，揮了揮手，“回去吧，你什麽時候把敢說你胸大無胸的都揍服了，不要說精英，就算是要個核心都沒問題。”

“……”韓曉曉嘟著小嘴，很是沒有底氣，雖然她這段很努力，但是老學員還是沒有一個能揍過的，就算是新學員怕是也有很多揍不過的。小妮委屈的又快哭了，“人家不要回去，人家就是那麽柔弱，天生就不會揍人，怎麽練都練不好，人家想參加集訓，都推來推去不讓人家報名……”

人家是怕你拖後腿。聶遠也是無奈，這小妮子就不是練功夫的料，現在不少新學員都開始參加集訓，這樣下去距離會越拉越大，“好了，以後每天上午我帶著你練，只要你肯吃得了苦，混個精英還是沒問題的。”

韓曉曉瞄了聶遠兩眼，又瞥了一眼何美琳，“人家肯定能吃得了苦，人家也一定會很努力的，人家雖柔弱，但也不是那種特嬌氣的女孩子…..”

“好了好了，回去吧，我只看表現，不看你用嘴表決心。”聶遠揉了揉額頭，“如果你把這張嘴練到功夫上，絕對是個東方不敗。”

韓曉曉氣道：“東方不敗是男人，呃，不對，他是不男不女的變態人，人家從小到大都是女孩子……”

“……”聶遠實在是有些崩潰，“你是不是女孩子，我只看出生證明，去，把你出生證明拿過來。”

看她一臉發懵的樣子，何美琳實在是忍不住，笑道：“聶館主和你開玩笑，快回去吧，有在這裏磨的工夫，回去多練練，功夫可不是一天練起來，是要時時的用功，一點點積累的。”說著，拉著將她送出門外，又將門關上。

“這小丫頭也太嬌氣了。”何美琳笑著搖了搖頭，走回來很自然的站在聶遠的身後，幫聶遠捏起了肩，“在武館內，不怕那些調皮搗蛋的，就怕這樣粘人的女孩子，深了不成，淺了不成，一般人還真震不住。”

聶遠用餘光瞄了一眼她的小手，倒是白嫩細軟，一看就是剛出校門不久，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揉捏的完全沒一點力量，像是撓癢癢似的。

不過，既然人家想拍馬屁，總得給人家機會，直接拒絕了也不好。聶遠揉了揉額頭，嗯了一聲。

“是不是頭都被鬧痛了。”何美琳眼神很到位，馬上將手移到頭上，又幫聶遠按起了頭，“聶館主，這樣重不重？”

力道什麽的只能說是太業餘了，關鍵是被軟綿綿的小手這麽撩弄著還是挺舒服的，聶遠閉起眼睛，點點頭，“可以。”

忽然，聶遠想起了一句名言，“有工作秘書幹，沒工作幹-秘書。”這種感覺確實是爽，管說那麽多人喜歡。

聶遠閉著眼睛，心裏隱隱意動，考慮著要不要給自己也配個漂亮的助理或秘書什麽，沒事時就算是按按摩，捶捶腿也好啊。

“我記得施館主有一瓶專用的頭部按摩植物精油來？”何美琳臉蛋有些紅，瞄了聶遠一眼，就站在身後，點起腳尖伸手去拉施落嫣辦公桌的抽屜。

一只豐滿正好擠壓在聶遠的肩上，聶遠心裏一酥，嘴角不由勾了起來。抽屜裏確實有一瓶植物精油。

“在這裏。”何美琳探起身子伸手一夠，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確實是失去了平衡，“啊！”的一聲驚呼，大頭朝下栽過去，兩只手本能的一把撐住子桌子。

雙腳離地，整個上身壓在了聶遠的肩上，而一雙手臂撐著桌子，這姿勢。何美琳紅著臉扭回頭來，又羞澀又尷尬，弱弱道“聶館主——”

聶遠籲了口氣，伸手一托一攬，何美琳也很會配合，一手反抓住聶遠的手臂，一手勾住聶遠的肩，直接倒進了聶遠的杯裏。

何美琳羞不可抑，雙眸如一汪水，連小耳根都紅了，咬了下小嘴唇，“館主……”

小妞心思不純良啊，不過，怕是也沒怎麽做過這麽種事，否則，那副羞澀是裝不出來的，聶遠嘴角一勾，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何美琳睫毛抖顫了一下，緊張的瞇起了眼睛。

聶遠抓著她的肩一拎，將她從懷裏扯了起來，“啪”照她屁股就是一下子，也不再理會她，繼續伏在桌上玩起了鬥地主。

何美琳有些發懵，摸了摸屁股，有些火辣辣的，目光小心的瞄著聶遠，不知聶館主是什麽意思，怎麽突然就不理她了，如果不想理她，幹嘛要揍她屁股，這有點說不通啊！

過了好一會，何美琳忍不住試探道：“對不起聶館主，剛才我不是有意的。”

聶遠也沒擡頭，“剛才我也不是有意的，所以，兩清了。”

何美琳恍然明白了，那一巴掌是對她不良心思的報覆，一時間臉更紅了，連頭都不敢擡了。

聶遠喝了口水，將杯放在桌邊，用手指敲了敲，“做好本職工作，年輕人，著什麽急，房子會有的，面包也會有的。”

何美琳微微嘟起小嘴，在心裏輕哼了一聲，暗自嘀咕，你也不比人家大多少，說得那麽輕松，你一出手就五十套房子，而隨便一套房子，人家不吃不喝也得賺一輩子。

不過，何美琳瞄了一眼茶杯，還是端起來幫聶遠添了水。

聶遠端起吹了吹，喝了一口，“其實，我挺看好你的，聰明機靈，手腳也勤快，只要再紮實點，沈穩一些，會有前途的，咱們武館的一些產業才剛剛做起，做大做小要看有沒有那樣的人才。”

何美琳馬上明白了，將兩只手疊在小腹處，給聶遠鞠了一躬，臉上帶著感動，“聶館主，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做好本職工作的。”

我去，你是明白了，老子這裏不明白了，如果你不是占了施落嫣那娘們助理的便宜，老子會這麽心慈面善？

聶遠難得善良這麽一兩回，送到嘴邊的肉硬是給丟了，不過，爽得是別人，苦的是自己啊！估計某個小子家裏的祖墳冒青煙了，否則，頭頂已是一片綠。

不過，聶遠倒是沒想到，只是擔心名譽上的好老婆發現了瘋眼，隨口應付了那麽幾句話，倒是在不久的將來造就了一個女企業家。

一念之差可變魔，也不知是賺了，還是應該算是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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