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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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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邊很快又打了過來,不過,施落嫣卻忘了鈴聲,由其在夜裏,顯得特別的大,施落嫣慌手慌腳的給按掉了。瞄了薛蔓菁一眼,只是翻了翻身,並沒有吵醒。本來,施落嫣想直接關機,但是猶豫了一下,幹脆將鈴聲調成了靜音,若是關機了,誰知道臭男人會不會再打。

施落嫣用手臂撐著頭,側著身子躺在那裏,而手機就放在身邊的床上,那邊打一次,響個兩三次,她伸出手指一按,一連打了四五次,她按了四五次,那邊又沒動靜了。

等了那兩三分鐘,施落嫣手指一按,又撥了過去,響了六七聲,那邊接了起來,施落嫣慌慌的又給掛掉了,施落嫣心裏這個爽。等了一會,再次撥了過去,不過,這次有些傻眼了,竟然占線,還沒等施落嫣反應過來,薛蔓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施落嫣嚇了一跳,抓過她的手機就給掛掉了,見薛蔓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忙道:“是臭男人打的,你睡吧!”

抓起手機,施落嫣就跳下了床,邊給聶遠打電話邊出了房間。薛蔓菁一臉狐疑眨了眨眼睛,摸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略一猶豫,不由壞笑了出來,編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怎麽,半夜起來突然想女人了?不過,嫣嫣大概是不會去陪你了,不如你給個機會,讓我挖挖嫣嫣的墻角?”

發完了短信,蠟黃的臉色不由泛起了一抹紅暈,薛蔓菁知道聶遠不可能馬上回,將手機丟到一邊,又瞇起了眼睛。

施落嫣壓低聲音,先是以聲奪人,“聶遠,你幹什麽,為什麽給薛菁打?”

聶遠聲音懶懶的,“就當我想她了,我老婆又不陪我,問問她有沒有時間。”

“你——”施落嫣氣壞了,酥胸一陣起伏,“你個色坯子,臭氓流,我要,我要……”

下半句自然是離婚,但是,這話實在是說不出口,施落嫣抓著手機,半天不知說什麽,氣得胸口隱隱作痛,卻不知用怎麽發洩出來。

聶遠忙道:“好了好了,別生氣,就當我胡說八道,剛才睡覺做夢沒清醒,發癔癥了,要不你再接著打電話折騰我一會出出氣,我就清醒了。”

“哼,沒時間。”施落嫣說著就要掛了。

沒時間你淩晨兩點多鐘打騷擾打電?聶遠卻恰到時機道:“剛才我做了美麗而又恐怖的夢,嚇死我了,若是你再晚點打電話,我都嚇尿床了。”

本來,施落嫣掛電話的心思就不決,聽聶遠這樣一說,自然而然的又繼續聽,沒好氣道:“胡說八道,哪有什麽美麗又恐怖的夢,怕是你夢到狐貍精了吧,正美的時候,那女人突然變成了狐貍精,一口咬死你。”

說到此,施落嫣心裏不由酸酸的,心裏暗罵,臭男人,肯定做了惡心的夢,怎麽不嚇死你,要知道就晚點打電話了。

聶遠嘿嘿笑道:“我家小嫣兒越來越懂我了,都快變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哼,誰是你家嫣兒,我才和你沒關系。”施落嫣憤怒的不成,既然可以這調戲她,自然也可以去調戲那個狐貍精,越想越氣,“你還是和那只狐貍精去聊吧,大半夜的,我沒空陪你胡說八道。”

“就算咱倆做不成夫妻,但咱倆的關系總比普通朋友親吧,不至於連陪我聊會天的耐心都沒有了吧!”聶遠嘆息了一聲,帶著一股苦酸的味道,“好吧,你要真不想和我聊了就去休息吧,註意身體,照顧好自己。之前,給你做了一段老公也不合格,讓你失望了,你現在惱我也是應該的。”

明知臭男人是欲擒故縱,但偏偏舍不得放下。施落嫣深吸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誰不讓你說了,我又沒堵著你的嘴。”

“落嫣,謝謝你願意陪我聊天。”聶遠很是客氣,接著道:“落嫣,你猜猜我剛才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

聽臭男人客氣,施落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這代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大了。鼻子不由一酸,“你願意說就說,不說我掛了,我沒時間陪你玩猜猜。”

“好吧好吧,我說。”聶遠略組織了一下思路,用一種空洞洞的語氣,述說道:“說出來怕你不信,但這個夢做得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的到現在都分不清是在夢裏還是清醒著,那種心裏餘悸的感覺,現在後背還冷嗖嗖的,都不敢往窗外看。”

施落嫣下意識的向窗外瞄了一眼,此時正是夜裏最靜的時候,房裏開著夜燈,房裏亮,外邊黑,玻璃上隱隱忽閃著影子,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其它東西的。施落嫣微微一縮脖,感覺後脖冷嗖嗖了,似是有什麽東西吹氣一樣,怒道:“聶遠,你要說就正經些說,再啰嗦,我不聽了。”

“落嫣,我已經很正經了,從沒有這麽正經過。”聶遠有些無奈,旋即道:“好吧,那我就再正經一些,一定嚴肅認真,簡單扼要,不帶半點渲染誇張。”

接下來,聶遠用一種十分平靜,正字腔圓,不帶一點口音的敘說方式,“今晚我睡得比較早,大概十點半上的床,在睡前我喝了一點酒,大概有兩杯吧,杯子不算大,是那種長頸細口三寸半的玻璃杯,應該有半斤酒,你應該知道,這是我一個不太好的習慣。”

施落嫣見他又啰嗦,倒也沒那麽反感,只是,這種講述的方式雖正規正矩,卻怎感覺不有不對勁,就仿佛午夜講故事似的。

聶遠繼續講述道:“我簡單的沖洗了一個澡,在沖澡時,用得是和你平時用的一個牌子的洗發水和沐浴露,也許是偷偷用你的用習慣了,也許是心裏潛意識的選擇,也許……誰知道呢?上-床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時間,準確些是十點三十八分,這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我睡覺時習慣一級狀態的,不過,因為情況特殊些,還是穿了一條深藍色竹纖維的方角褲……”

施落嫣就算聽著不煩,也被他啰嗦的想踹他屁股,急著聽你做得什麽夢,卻把前奏弄得那麽長。

不過,施落嫣還是忍下來,反正現在就算是去睡也睡不著,聽他這麽啰嗦,總比倆人無話可說好得多。

“……你用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雖然味道不濃,卻是清新怡人,安神清爽,讓人身心很容易放松,擁著被子,那被子也很快沾染上了你的味道,迷迷糊糊的就仿佛擁著你,心裏說不出的安逸,可能就是這種放松,讓我睡得特別的快,特別的香……”

施落嫣鼻子酸酸的,淚水差點流下來,倆人正經八本的睡在一張床上也就有那麽一次,從開始的緊張,一直漸漸安下心來,她都沒想到,在那之前的幾個夜晚,一直睡不踏實,那一晚卻睡得那麽安穩。

聽著聶遠講故事般的述說,情節雖然不吸引人,但是,施落嫣的一顆心卻融入了進去。

“……場面很是喜慶,門上,窗子上都是貼著雙喜字,還有成對成串的紅燈籠,上千的賓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爺爺,有父親,滿臉紅光的向賓客敬著酒,而我也有些喝多了,這是我第一次有醉酒的感覺,還有佟大偉、夏風、包樂樂、魯劍晨這些臭小子,還有秦雪玲、田雨,小碎嘴子韓曉曉,對了,還有焦嫒雅和焦安芝母女也在,焦媛雅小丫頭似乎挺不高興,應該是為了她生日時沒有收到那部車吧!一大幫人,擁著我進了溫暖的洞房,桌上擺著一對喜燭,還有交杯的合巹杯,而新娘子側著身子半倚在床上,穿得並不是現在的婚紗,而是古典的大紅喜裝,盤扣小夾襖,裙子一直蓋到腳面,用金絲銀線繡的大紅牡丹,藏在裙底一雙繡花鞋仿佛小荷才露尖尖角,包含著女孩緊張和羞澀,再看床上,是大紅的鴛鴦枕,龍鳳被,看著又喜氣又舒服…...當然,我也不是西裝革履,而是像唐伯虎點秋香裏的唐伯虎,歪戴著帽子,新郎裝有些松松垮垮的,晃晃蕩蕩向著新娘走了過去,心情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一把就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喊著,‘娘子,咱們快快安息吧!’正要撲上去,卻被娘子給推開了,新娘子嬌滴滴帶著羞澀,媚目輕橫,白了我一眼,軟糯的聲音帶著一點清冷‘相公,你喝的太多了,眼睛是不是都喝花了,看清小奴家是誰了嗎,娶的是哪家的女子?’”

施落嫣聽到這裏,心口怦怦亂跳,她下意識的當那新娘子就是她,可是被夢裏的新娘這麽一問,不由緊張起來。

夢,也是壓在心底深處的欲望,現實中實現不了,就會出現在夢中。就聽聶遠繼續講道:“我當時喝得確實有些多,看著眼前新娘子的臉都是模模糊糊的,都是兩個影子,由於喝了酒,心裏火熱,又急切了一些,再加上新婚大喜,猖狂了一些,哈哈大笑著撲了上去,娶都娶了,管你是哪家的姑娘,先上了再說。”

“給我住手。”施落嫣下意識的在電話中喊了出來,羞惱道:“色坯子,臭流氓,連哪家的姑娘都不分,你就想那樣,我不要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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