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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樂樂眨巴著小眼睛，越琢磨越不對味，“小魯子，陳光頭今天收拾了兩只小羊羔，怎麽連只羊肉丸子都沒有？”

“何止小羊羔，還剁了好幾只老鱉呢！”魯劍晨邊走邊剔著牙，砸吧了下嘴，“那鍋裏明顯燉著東西，我都聞到羊肉味了，陳光頭卻說沒有，弄得我晚飯吃得沒滋沒味的。”

“我也沒吃好，一直惦記著羊肉湯，就吃了三個半饅頭。”包樂樂小眼睛閃了閃，帶著疑惑，“會不會是給他們核心和精英學員準備的？”

魯劍晨嘆了口氣，有些憤憤道：“他們核心和精英學員賺著工資，夥食費全免，還開這樣的小竈，這待遇也未免太不公了吧！”

包樂樂越想越眼饞，左右瞧了一眼，忍不住道：“要不咱再遛回去看看？”

魯劍晨琢磨了下，搖搖頭，“拉倒吧，如果是為核心和精英準備的，咱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未免讓人看不起。”

“我見韓曉曉晚飯就沒怎麽吃。”包樂樂賊眉鼠的邊註意著周圍，邊壓低聲道：“那個吃貨幹別的不行，那鼻子可靈著呢。她比咱們去的早，就一碗飯一直就拿筷子在那戳，到現在她也沒出來。”

魯劍晨揉了揉包樂樂的腦袋，似笑非笑道：“最近我發現你老盯著那個大奶妞，是不是動心了？”

包樂樂的臉頓時漲紅了，忙矢口否認，“一邊去，怎麽可能看上她，她那張嘴整天念經似的，每天和她在一起，腦袋非得爆炸了。”

魯劍晨戲謔道：“就算是你看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你，你還是趁早打消那個念頭，免得陷得深，傷的深。別看那大奶妞整天念經似的，就憑那對大胸，都不知砸暈多少吊絲。”說著一臉的猥瑣，“說實在的，那對胸，再加上那小模樣，就算是少活個十年二十年得都值了。可惜，將來也是有錢人的專寵，咱養不起啊，就咱將來賺那點工資，都不夠她三天造的。”

包樂樂暗自吞了吞口水，“奶奶的，我老子當年是怎麽想的，他同學拉他去做生意，就舍不得那鐵飯碗，後來可好，沒幾年就下崗了，到處找著打工，而我老子的同學已經是大老板，家產至少幾千萬，如果當年我老子也去做生意，我現在不也是富二代？”

“我勒個去，你個沒出息玩藝，還怪起你老子來了，有本事你做富二代他爹呀！”魯劍晨說著眼睛向周圍掃了一圈，一扯包樂樂胳膊，“走，回去。”

“陳伯伯，還不下班啊，這要忙到什麽時候哦，辛不辛苦啊？”韓曉曉趴在打飯窗口，一雙大眼睛來回偷偷往裏瞄，“瞧瞧你頭上都是汗，油光光的，看著好可憐，陳伯伯，一定很熱吧，對了對了，人家剛買的冰紅茶，在冰櫃裏鎮過的，冰冰的，可涼了，陳伯伯，送給你解渴吧，喝幾口汗就消了。”

陳光頭五大三粗，足有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個頭也不矮，至少也有一米八多，拿著濕毛巾擦了擦光頭，嘿嘿笑道：“我喝你一瓶冰紅茶，不知要搭多少東西，小丫頭，少給我玩這點小把戲。”

“陳伯伯，人家是真心請你喝的，只是看你太辛苦了，關心你嘛，人家可是沒想那麽多哦！”說著，韓曉曉將冰紅茶遞進去，“陳伯伯，你喝吧，我都幫你打開了，你喝完人家就走了，你看餐廳都沒人了，人家就是看陳伯伯太辛苦了，特意給陳伯伯買的，剛才人太多，人家不好意思給陳伯伯。”

“小丫頭，你這麽關心陳伯伯，不如做陳伯伯的兒媳婦算了？”陳光頭說著，走到大鐵鍋前，打開鍋蓋，拿起大鐵勺插進鍋裏攪了攪，接著撈起一大塊羊排，扯下兩根，“我家小胖可是不錯的，在福田大酒樓做大廚，不只得了我的真傳，做菜比我還地道，嫁給我家小胖可是有口福啊！”

韓晚曉暗自吞了吞口水，大眼睛放亮的盯著陳光頭手中的羊排，正以為小計謀得逞時，陳光頭將羊排一扯為二，直接啃了起來，“小丫頭，怎麽樣，考慮考慮？”

小丫頭氣得暗自捏起了小拳頭，不過，不敢發火，這陳光頭得罪不得，她記得某位男學員得罪了這陳光頭，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雞屁股都給他吃了，這陳光頭還振振有詞，“都是好東西，這叫雞油坑，雞身上油水最多的地方。”最後，那男學員給他買了兩瓶酒，道了歉才算完。

“小丫頭，晚餐早結束了，還在這裏幹什麽？”

韓曉曉一回頭，心頓時涼透了，這大惡魔一來，是徹底沒戲了，鼓起小嘴，微微埋下頭，大眼睛暗自閃過一道道的怨恨，她給武館立了那麽大的功，居然只給了她一個候補，這大惡魔太可恨了。

陳光頭忙將正啃的羊排放下，拿毛巾擦了擦手，湊過來，“聶館主，手把羊肉和甲魚湯都燉好了，我這裏還私存了些小燒，還是去年我家小胖弄來的，挺不錯的，整點先喝著？”

“行，給我倆先來點。甲魚湯就留給學員吧，先整兩根羊腿，再來兩個小菜。”聶遠也不再理會韓曉曉，“陳師傅，耽誤你下班，辛苦了。”

“聶館主說得哪裏話，早些下班也沒什麽事幹。”陳光頭撈了兩根羊腿遞出來，借機壓低聲道：“對了，我還弄回幾個羊蛋，聶館主，要不要來兩個？”

聶遠一樂，點點頭，“整兩個吧！”

陳光頭又去鍋裏撈，“這東西以前沒人要，現在好東西，不是老關系，真要不到。”

聶遠見他一連撈了好幾個，忙道：“兩個就夠，陳師傅，不要多撈，你自己留著下酒挺好。”

陳光頭還是撈了四個，笑道：“也沒那麽神奇，多吃幾個沒事。”

韓曉曉本想走，但是見那東西圓溜溜的好奇怪，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東東，看起來彈彈的，人家怎麽不知道羊身上有這東西，是長在哪裏的？”

聶松忍著笑，古怪的瞄了他一眼，端起來便去找餐桌，陳光頭已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叔叔的輩，自然也不好逗她，何況聶遠在這裏，他可不想讓聶館主把他當成老不正經。

聶遠用手指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小丫頭，你好奇心怎麽那麽大，什麽都打聽。是不是晚上連飯都沒吃？”

“人家就是不知道，才好奇嘛，問問難道還不行嘛，幹嘛打人家的頭，人家本來就笨，打壞了，人家找不到好婆家，你負責哦！”韓曉曉對聶遠怨氣大著呢，雖然不敢正面頂撞，但是借題發揮一下，還是有那個膽子的。不過，一說到吃，又忍不住吞口水了，“還有還有，你也太偏心了，偷偷摸摸在背後吃小竈，也不關心關心人家，你忍心吃得下嘛，人家也是你的學員，人家也為武館立過功的，人家那麽聽你的話，你卻卸磨殺驢，不給人家評核心學員和精英學員，人家也認了，可憑什麽這樣對人家，人家是女孩子，是很需要營養的，現在人家都吃不飽，萬一影響了發育，長不好身體，人家就算不找你負責，你看到人家餓得面黃肌瘦的，難道你不自責，你不心疼，你不內疚，你不心裏有愧？”

哪怕陳光頭都忍不住在胸前瞄了兩眼，嘴角直抽，都快把衣服漲破了，還發育不良？估計整個武館，就數你發育的最好，營養全跑那裏去了。

雖然韓曉曉大大咧咧的，都習慣了別人的目光，但是小臉蛋還是紅潤起來，長這麽大，除了她母親摸過，也就大壞蛋摸過了，她母親一再叮囑，除了將來的老公外，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亂碰。這些日子，稀裏糊塗的，都忘了找大惡魔負責了，嘟起紅潤的小嘴，又憤怒又委屈道：“你就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

正端著酒準備走的聶遠，額頭頓時冒汗了，她這表情，好像把她怎樣了，然後又將她拋棄了。又在她的腦袋上來了一下，“你說話前，能不能先走走腦子，嘴饞手懶，將來走向社會，早晚讓人給騙了。”

“又打人家腦袋，大壞——哼！”韓曉曉捂著腦袋，都快哭了，眼中蘊含起水暈，“像人家這麽善良，這麽可愛，這麽清純無邪，誰忍心騙人家，媽媽說女孩子不要那麽多腦子，腦子太多惹男人煩，只要可愛一點，善良一點，清純一點，會撒——那什麽一點，除了十惡不赦，罪大惡極，兇煞極惡之徒，是不會忍心傷害這樣的女孩子的。”她說話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瞪著聶遠，仿佛十惡不赦，罪大惡極，兇煞極惡之徒就在眼前，說得就是眼前的人。

“呵，你還真有一個好母親。”聶遠端得酒就走，這個沒腦子的小丫頭，一會還不知禿嚕出什麽來。

韓曉曉見大壞蛋竟然不理自己，也隨著跟了上去，壓低聲，“大壞蛋，你就是大壞蛋，哼，人家這麽善良可愛你都欺負，還對人家不負責任，人家恨死你了。別以為你做了副館主，人家就怕你，人家不怕你，人家會用善良打敗你，讓你永遠的自責不安，永遠……”

“閉嘴！”見她又追著自己嘀咕，聶遠頓時頭痛了，瞪了她一眼，“小饞貓，不就想啃兩塊骨頭嘛，等著，我吃完了，骨頭會丟給你。”

“大壞蛋，大惡魔。”韓曉曉氣得就差點沒跳起來，“人家又不是小狗，憑什麽丟給人家骨頭，人家才不嘴饞，人家才不想吃肉，人家是女孩子，臉皮很薄的，大壞蛋，你這要說人家，人家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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