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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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初露鋒芒
◎找個時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吧。◎
“少爺已經很久沒來這裏了呢。”微胖的男人在好奇的左看右看的金發少年前面帶著路，笑著說道。
“最近有點忙。佐助先生前天晚上才回來，昨天一天都忙著修煉，今天也是加緊訓練了半天，才拿到最後的半天假期調整狀態的。”博人趴在玻璃窗上看著裏面的人，在看到有一人利用手上小小的裝置施展出威力不錯的火遁時，他饒有興趣的拉長聲音，“嘿——”了一聲。
“很厲害吧。”片助站在他身邊微笑著。
“嗯，馬馬虎虎吧。”博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調轉目光去看其他的遁術。而片助只當他又在口是心非，笑容不變的跟著他，殊不知少年其實對這種程度的火遁相當不屑，並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微微心動。┆
他興致勃勃的向博人解說著自己的科研成果，突然，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微笑的看著少年道：“明天終於就是中忍考試了，少爺準備好了嗎？”
博人百無聊賴的看著裏面的人使用能自行轉彎的手裏劍擊中靶子，聳了聳肩，自信滿滿的笑著：“那種程度的考試，根本沒什麽好準備的，我完全能輕松通過啦！”
“少爺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片助笑著讚同他，靜靜的看了少年一會兒，突然好奇的發問，“說起來，少爺最近和千歲君怎麽樣了？”他看著少年一瞬間僵住的表情，狀若無害的笑著，“那位小天才還是不願意坦誠的和少爺相處嗎？”
博人震驚的看向他：“……你為什麽會知道？”
“是少爺的表情告訴我的哦。”片助高深莫測的笑著，“您有什麽打算嗎？不準備在這次考試中大顯身手，讓千歲君，還有七代目對您另眼相看嗎？”
“……那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博人眼眸微斂，定定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手套，然後猛地握拳，“我絕對要在這場考試中打一個漂亮的勝仗，讓他們認同我，再也不拿我當小孩子看。”
“是呢……”片助一如既往的附和著他，聲音中卻帶著一絲明顯的猶豫。在博人疑惑的目光中，他鼓勵的朝他笑了笑，“可是我聽說這次考試沿襲了上次考試的難度。作為第二次五大忍村聯合舉辦的中忍考試，各個忍村都將上次沒派去霧隱村的強手們派了過來，所以難度據說要比去年的考試更上一個等級。少爺，這樣沒問題嗎？”
博人的藍眸漸漸亮了起來，緩緩地勾起唇角：“這樣正合我意。雖然不太可能直升上忍，但是我如果在比千歲經歷的更難的考試裏成為中忍，不就能讓他刮目相看了嗎？”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可是，有點保險總還是必要的吧？萬一少爺受傷了怎麽辦呢？”片助擔憂的看著他，隨即笑了，“不如帶上我這裏的科學忍具，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幫助您，並且讓您……”
他拿起一個戴在手腕上的金屬忍具，毫不費力的便在手掌正中托起了一個飽滿漂亮的螺旋丸，舉到驚異的博人眼前，“……在這次考試中大放異彩。”
博人看著那個和自己的螺旋丸相比真的又大又有型的查克拉球，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憑我自己的實力就能——”
“您，不想令七代目認同您嗎，用毋庸置疑的強大實力？”片助的眼鏡飛速的閃了一下光，看著博人，他的笑容裏慢慢的摻入了什麽意味深長的東西。
“您不想獲得能媲美千歲君的、能讓所有的人都閉嘴的實力，讓他可以放下所有的顧慮，站到您的身邊嗎？”
在他的目光註視下，博人的雙眼漸漸凝聚到他手中的東西上，眼底深處那幾乎要滿溢而出的自信也輕輕的動搖了一下，帶上了一絲迷惘。
“讓他能放下所有的顧慮……站到我身邊？”
“是的。”片助鼓勵的看著他，將裝置朝他遞了遞。
他低頭看著它，沈默了一會兒。
花了一整個早上練成高難度手裏劍術後，黑發少年滿意的微笑的樣子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是他第一次認識到，努力後得到的成果是最令人開心的。
他驀然擡頭，看著片助，有些為難卻堅定的強笑著：“不，片助大叔……我果然還是算了吧。有的東西，還是通過自己的力量拿在手中比較能讓人安心。”
他沒有意識到片助僵硬了一下的笑臉，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淺淺的微笑。
“我希望自己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瑕疵。”
片助微笑著送走因為想通了什麽東西而興高采烈的金發少年，然而和善的笑容卻在轉身的瞬間消失得一幹二凈，眼神陰郁。不過，僅僅是片刻之後，他便重新挑起了笑容，只是全然沒有了剛才博人面前那敦厚和藹的樣子。
“你肯定還會回來找我的，少爺。”
他的眼鏡片詭異的反著光。
“在這次的世界性大舞臺上，科學忍具必定會大放異彩。”
*
金發少年站在人群之中，漫不經心的聽著上面的鹿丸發表開幕式講話。
他的藍眸滴溜溜的轉著，四處尋找著某個黑發少年的身影，卻並沒能在旁邊的一眾忍者中看到他。
他禁不住癟了癟嘴，相當郁悶的雙手插兜。
——看來是負責暗地裏保證考生安全的任務。怎麽這樣？那不就看不到他了嗎？
這邊，金發的少年一門心思只系在千歲身上，對身邊的一眾下忍都沒有太過留意。巧的是，另一邊，仍然留在七代目火影身邊負責後續準備工作的千歲也難得的在思索關於他的事情。
“千歲？”鳴人詢問的聲音從一邊傳來，走神中的黑發少年一驚，回頭看他時恰到好處的垂下眸子，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思緒，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時沒有半點不同：“……是。”
鳴人雙手還搭在電腦的鍵盤上，靜靜的看著他，突然微微一笑：“……在擔心佐良娜嗎？”
提到黑發少女，千歲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笑意：“不，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成長的很快。這次的考試對她來說沒什麽問題。”
“嘿……”鳴人挑了挑眉，笑瞇瞇的看著他，樣子和平時有些不同，讓千歲忍不住擡眼看了看他。
“……那麽，難道是在擔心博人？”
鳴人笑瞇瞇的看著黑發少年那微不可察的動了動的眼睛。
黑發少年在他打趣的目光中楞了楞，臉色白了白，淡淡的垂下了眸子：“……您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饒了我吧。”鳴人苦笑著搖搖頭，“博人那小子說了，我再插手的話就絕繞不了我呢。”
千歲猛地擡眼看他，眼神中有遮掩不住的驚愕：“您——？我以為——”
鳴人哈哈笑著沖他揮手：“你看看前幾天博人那個樣子。少了你，他還能跟以前一樣那麽快樂嗎？”
他笑了兩聲才停下來，看著黑發少年的眼神變得認真，獨屬於他的溫暖而包容的光輝閃爍在那雙蔚藍的眼中：“只要博人真的能堅持下來，並且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麽世俗啊、眼光啊什麽的，又何必在意那些東西呢？”
他最後笑著看了一眼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千歲，目光回到電腦屏幕上，嘴角噙著一抹豁達而爽朗的笑：“只要你們能快樂，我們做家長的，還有什麽理由反對呢？”
小小的辦公室裏再次響起敲擊鍵盤的聲音，寧靜而安逸，讓千歲的心也慢慢沈寂下來。他在無意識中看向了窗外。
“去吧。第一場考試差不多要開始了，你該過去了。”男人含笑的催促著他，令黑發少年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一絲局促。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足夠讓鳴人柔和了眉眼，露出微笑。
——看來臭小子也不是一頭熱嘛。
千歲低頭沈吟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應允，讓鳴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麽了，有什麽顧慮嗎？”
千歲微微垂了垂眼。
——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實力和途徑都已經具備。
——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會一直追逐著我……嗎……
好半晌，他才緩緩呼出一口氣，好像是想開了什麽一樣，他搖了搖頭，輕輕勾起唇角。
他擡頭看向窗外，陽光在此時灑在他白皙如瓷的臉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邊。精致而幹凈英俊的五官柔和下來，黑眸專註的看著窗外的某個人影，裏面滿是醉人的溫柔和淺淺的情愫，在某個瞬間，閃爍著震撼人心的堅定和覺悟。
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集中於此。
“……找個時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吧。”
他輕輕的，輕輕的說道。
少年已經告辭許久，那句溫柔而堅定的低喃還久久的回蕩在金發火影的耳邊，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他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撓了撓頭，意味不明的感概：“……真是福氣不淺啊，臭小子。”
*
今年的中忍考試，各個忍村在去年試過水的深淺之後都放開了手腳，派來的下忍人數翻了一倍不止。所有的下忍加起來，竟然達到七十二個人，共二十四個小組。
因為人數的增多，木葉這邊的保衛工作量也大大增加。基本上所有的暗部都被派去村子邊緣和村中巡邏，而因為中忍考試匯聚了大量的下忍以及指導上忍，並在未來的一個月中持續缺少他們的力量，令村子積存了大量任務。與之相對應的，普通忍者的力量也開始緊缺起來。層層篩選下來，在考場中監督的人手就有些不足了。而這個時候，千歲身為火影身邊新晉的得力助手，木葉的超級新星，實力遠超一般上忍的天才忍者，肩上的擔子自然便比一般人重了許多。
他將會作為小隊長，在暗處率領三個小隊共十二名中忍記錄並核實第一場考試全部考生的晉級和落選情況，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杜絕作弊、渾水摸魚現象，並盡量避免考生的傷亡。並且，在第一場考試人數銳減之後，隨隊記錄的中忍會被安排別的任務，而他會繼續跟進，一直到最後一場考試在現場維持賽場秩序，他都是總負責人，沒有任何松懈和空閑的時間。
如果對於下忍們來說，這場考試是檢驗實力的戰場，那麽對於千歲來說，這場考試就是考驗他能力的第一個大舞臺，是他在木葉第一次擔任大型領導任務，是真正意義上的初次露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在整場考試中的表現也將會決定上層領導們對他能力的認可程度，是關乎他前途的大項目。
在這樣的情況下，千歲已經早早的給所有的中忍安排好了任務，第一場考試一經開始，他們便各司其職的開始對考生進行跟隨考察起來。
所有人的心裏都很明白，不管他們的上司有多麽年幼，實力和頭腦的強悍卻毋庸置疑，是令人尊敬的強者，早早地便在忍者們當中聲名遠播了。即使有人在一開始心存不忿，這位年僅十二歲的天才忍者也早在考試開始前，便用實力和能力讓他們乖乖服氣了。
千歲隱藏在暗處，一雙黑眸將現場的一切盡收於眼中。能精準計算出覆雜的暗器軌跡的大腦顯然在把控現場情報上也極其迅速而輕松。初露鋒芒的少年明明是初次擔任總負責人，卻從一開始就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領導一般，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令所有的中忍以及暗暗關註著考場情況的上層們欽佩和點頭。
那雙藏於暗處，永遠冷靜淡漠的眼睛，只有在偶然掃過黑發的少女和金發的少年時，才會幾不可察的帶上一點溫度，卻也只是轉瞬即逝，從未被任何人發覺。
在這樣萬無一失的保護措施中，中忍考試順利而兇殘的進行著。而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還不知道，前方有怎樣的危險和敵人，在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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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已經很久沒來這裏了呢。”微胖的男人在好奇的左看右看的金發少年前面帶著路，笑著說道。
“最近有點忙。佐助先生前天晚上才回來，昨天一天都忙著修煉，今天也是加緊訓練了半天，才拿到最後的半天假期調整狀態的。”博人趴在玻璃窗上看著裏面的人，在看到有一人利用手上小小的裝置施展出威力不錯的火遁時，他饒有興趣的拉長聲音，“嘿——”了一聲。
“很厲害吧。”片助站在他身邊微笑著。
“嗯，馬馬虎虎吧。”博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調轉目光去看其他的遁術。而片助只當他又在口是心非，笑容不變的跟著他，殊不知少年其實對這種程度的火遁相當不屑，並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微微心動。┆
他興致勃勃的向博人解說著自己的科研成果，突然，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微笑的看著少年道：“明天終於就是中忍考試了，少爺準備好了嗎？”
博人百無聊賴的看著裏面的人使用能自行轉彎的手裏劍擊中靶子，聳了聳肩，自信滿滿的笑著：“那種程度的考試，根本沒什麽好準備的，我完全能輕松通過啦！”
“少爺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片助笑著讚同他，靜靜的看了少年一會兒，突然好奇的發問，“說起來，少爺最近和千歲君怎麽樣了？”他看著少年一瞬間僵住的表情，狀若無害的笑著，“那位小天才還是不願意坦誠的和少爺相處嗎？”
博人震驚的看向他：“……你為什麽會知道？”
“是少爺的表情告訴我的哦。”片助高深莫測的笑著，“您有什麽打算嗎？不準備在這次考試中大顯身手，讓千歲君，還有七代目對您另眼相看嗎？”
“……那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博人眼眸微斂，定定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手套，然後猛地握拳，“我絕對要在這場考試中打一個漂亮的勝仗，讓他們認同我，再也不拿我當小孩子看。”
“是呢……”片助一如既往的附和著他，聲音中卻帶著一絲明顯的猶豫。在博人疑惑的目光中，他鼓勵的朝他笑了笑，“可是我聽說這次考試沿襲了上次考試的難度。作為第二次五大忍村聯合舉辦的中忍考試，各個忍村都將上次沒派去霧隱村的強手們派了過來，所以難度據說要比去年的考試更上一個等級。少爺，這樣沒問題嗎？”
博人的藍眸漸漸亮了起來，緩緩地勾起唇角：“這樣正合我意。雖然不太可能直升上忍，但是我如果在比千歲經歷的更難的考試裏成為中忍，不就能讓他刮目相看了嗎？”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可是，有點保險總還是必要的吧？萬一少爺受傷了怎麽辦呢？”片助擔憂的看著他，隨即笑了，“不如帶上我這裏的科學忍具，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幫助您，並且讓您……”
他拿起一個戴在手腕上的金屬忍具，毫不費力的便在手掌正中托起了一個飽滿漂亮的螺旋丸，舉到驚異的博人眼前，“……在這次考試中大放異彩。”
博人看著那個和自己的螺旋丸相比真的又大又有型的查克拉球，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憑我自己的實力就能——”
“您，不想令七代目認同您嗎，用毋庸置疑的強大實力？”片助的眼鏡飛速的閃了一下光，看著博人，他的笑容裏慢慢的摻入了什麽意味深長的東西。
“您不想獲得能媲美千歲君的、能讓所有的人都閉嘴的實力，讓他可以放下所有的顧慮，站到您的身邊嗎？”
在他的目光註視下，博人的雙眼漸漸凝聚到他手中的東西上，眼底深處那幾乎要滿溢而出的自信也輕輕的動搖了一下，帶上了一絲迷惘。
“讓他能放下所有的顧慮……站到我身邊？”
“是的。”片助鼓勵的看著他，將裝置朝他遞了遞。
他低頭看著它，沈默了一會兒。
花了一整個早上練成高難度手裏劍術後，黑發少年滿意的微笑的樣子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是他第一次認識到，努力後得到的成果是最令人開心的。
他驀然擡頭，看著片助，有些為難卻堅定的強笑著：“不，片助大叔……我果然還是算了吧。有的東西，還是通過自己的力量拿在手中比較能讓人安心。”
他沒有意識到片助僵硬了一下的笑臉，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淺淺的微笑。
“我希望自己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瑕疵。”
片助微笑著送走因為想通了什麽東西而興高采烈的金發少年，然而和善的笑容卻在轉身的瞬間消失得一幹二凈，眼神陰郁。不過，僅僅是片刻之後，他便重新挑起了笑容，只是全然沒有了剛才博人面前那敦厚和藹的樣子。
“你肯定還會回來找我的，少爺。”
他的眼鏡片詭異的反著光。
“在這次的世界性大舞臺上，科學忍具必定會大放異彩。”
*
金發少年站在人群之中，漫不經心的聽著上面的鹿丸發表開幕式講話。
他的藍眸滴溜溜的轉著，四處尋找著某個黑發少年的身影，卻並沒能在旁邊的一眾忍者中看到他。
他禁不住癟了癟嘴，相當郁悶的雙手插兜。
——看來是負責暗地裏保證考生安全的任務。怎麽這樣？那不就看不到他了嗎？
這邊，金發的少年一門心思只系在千歲身上，對身邊的一眾下忍都沒有太過留意。巧的是，另一邊，仍然留在七代目火影身邊負責後續準備工作的千歲也難得的在思索關於他的事情。
“千歲？”鳴人詢問的聲音從一邊傳來，走神中的黑發少年一驚，回頭看他時恰到好處的垂下眸子，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思緒，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時沒有半點不同：“……是。”
鳴人雙手還搭在電腦的鍵盤上，靜靜的看著他，突然微微一笑：“……在擔心佐良娜嗎？”
提到黑發少女，千歲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笑意：“不，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成長的很快。這次的考試對她來說沒什麽問題。”
“嘿……”鳴人挑了挑眉，笑瞇瞇的看著他，樣子和平時有些不同，讓千歲忍不住擡眼看了看他。
“……那麽，難道是在擔心博人？”
鳴人笑瞇瞇的看著黑發少年那微不可察的動了動的眼睛。
黑發少年在他打趣的目光中楞了楞，臉色白了白，淡淡的垂下了眸子：“……您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饒了我吧。”鳴人苦笑著搖搖頭，“博人那小子說了，我再插手的話就絕繞不了我呢。”
千歲猛地擡眼看他，眼神中有遮掩不住的驚愕：“您——？我以為——”
鳴人哈哈笑著沖他揮手：“你看看前幾天博人那個樣子。少了你，他還能跟以前一樣那麽快樂嗎？”
他笑了兩聲才停下來，看著黑發少年的眼神變得認真，獨屬於他的溫暖而包容的光輝閃爍在那雙蔚藍的眼中：“只要博人真的能堅持下來，並且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麽世俗啊、眼光啊什麽的，又何必在意那些東西呢？”
他最後笑著看了一眼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千歲，目光回到電腦屏幕上，嘴角噙著一抹豁達而爽朗的笑：“只要你們能快樂，我們做家長的，還有什麽理由反對呢？”
小小的辦公室裏再次響起敲擊鍵盤的聲音，寧靜而安逸，讓千歲的心也慢慢沈寂下來。他在無意識中看向了窗外。
“去吧。第一場考試差不多要開始了，你該過去了。”男人含笑的催促著他，令黑發少年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一絲局促。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足夠讓鳴人柔和了眉眼，露出微笑。
——看來臭小子也不是一頭熱嘛。
千歲低頭沈吟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應允，讓鳴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麽了，有什麽顧慮嗎？”
千歲微微垂了垂眼。
——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實力和途徑都已經具備。
——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會一直追逐著我……嗎……
好半晌，他才緩緩呼出一口氣，好像是想開了什麽一樣，他搖了搖頭，輕輕勾起唇角。
他擡頭看向窗外，陽光在此時灑在他白皙如瓷的臉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邊。精致而幹凈英俊的五官柔和下來，黑眸專註的看著窗外的某個人影，裏面滿是醉人的溫柔和淺淺的情愫，在某個瞬間，閃爍著震撼人心的堅定和覺悟。
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集中於此。
“……找個時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吧。”
他輕輕的，輕輕的說道。
少年已經告辭許久，那句溫柔而堅定的低喃還久久的回蕩在金發火影的耳邊，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他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撓了撓頭，意味不明的感概：“……真是福氣不淺啊，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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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忍考試，各個忍村在去年試過水的深淺之後都放開了手腳，派來的下忍人數翻了一倍不止。所有的下忍加起來，竟然達到七十二個人，共二十四個小組。
因為人數的增多，木葉這邊的保衛工作量也大大增加。基本上所有的暗部都被派去村子邊緣和村中巡邏，而因為中忍考試匯聚了大量的下忍以及指導上忍，並在未來的一個月中持續缺少他們的力量，令村子積存了大量任務。與之相對應的，普通忍者的力量也開始緊缺起來。層層篩選下來，在考場中監督的人手就有些不足了。而這個時候，千歲身為火影身邊新晉的得力助手，木葉的超級新星，實力遠超一般上忍的天才忍者，肩上的擔子自然便比一般人重了許多。
他將會作為小隊長，在暗處率領三個小隊共十二名中忍記錄並核實第一場考試全部考生的晉級和落選情況，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杜絕作弊、渾水摸魚現象，並盡量避免考生的傷亡。並且，在第一場考試人數銳減之後，隨隊記錄的中忍會被安排別的任務，而他會繼續跟進，一直到最後一場考試在現場維持賽場秩序，他都是總負責人，沒有任何松懈和空閑的時間。
如果對於下忍們來說，這場考試是檢驗實力的戰場，那麽對於千歲來說，這場考試就是考驗他能力的第一個大舞臺，是他在木葉第一次擔任大型領導任務，是真正意義上的初次露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在整場考試中的表現也將會決定上層領導們對他能力的認可程度，是關乎他前途的大項目。
在這樣的情況下，千歲已經早早的給所有的中忍安排好了任務，第一場考試一經開始，他們便各司其職的開始對考生進行跟隨考察起來。
所有人的心裏都很明白，不管他們的上司有多麽年幼，實力和頭腦的強悍卻毋庸置疑，是令人尊敬的強者，早早地便在忍者們當中聲名遠播了。即使有人在一開始心存不忿，這位年僅十二歲的天才忍者也早在考試開始前，便用實力和能力讓他們乖乖服氣了。
千歲隱藏在暗處，一雙黑眸將現場的一切盡收於眼中。能精準計算出覆雜的暗器軌跡的大腦顯然在把控現場情報上也極其迅速而輕松。初露鋒芒的少年明明是初次擔任總負責人，卻從一開始就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領導一般，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令所有的中忍以及暗暗關註著考場情況的上層們欽佩和點頭。
那雙藏於暗處，永遠冷靜淡漠的眼睛，只有在偶然掃過黑發的少女和金發的少年時，才會幾不可察的帶上一點溫度，卻也只是轉瞬即逝，從未被任何人發覺。
在這樣萬無一失的保護措施中，中忍考試順利而兇殘的進行著。而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還不知道，前方有怎樣的危險和敵人，在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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