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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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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十七章

次日清晨。

紀南收拾完畢走到寧清的房門伸出手指在房門上敲了兩聲,寧清一臉笑意的打開房門。

紀南看著房內上身穿一件無坎T恤,下身一條黑色短裙,腳踩著一雙黑白帆布鞋的寧清,妝容幹凈清純,頭發紮了一個低丸子頭,上面有一些顏色亮麗俏皮的小夾子。

頭發比之前在新疆初見的時候長了很多,導致一些小碎發從皮套裏跑了出來,有一種俏皮慵懶的美感。

寧清看著站在門外的身穿白色體恤和黑色休閑褲腳踩了一雙帆布鞋,寧清視線落在紀南腳上的帆布鞋上。

呦,真巧,同款式的情侶款。

紀南看到寧清視線的焦距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看寧清的鞋子。

紀南眸底蕩漾著一池水色,直勾勾的凝視著兩人的同款鞋子。

寧清靈動帶著無辜的杏眼閃過一絲狡黠:“真巧。”

紀南倚在門框上:“寧老師,品味不錯啊。”

寧清從屋裏拿起包包背上:“彼此彼此,紀攝影師品味也不錯。”

兩人關上門慢慢的並肩走在走廊裏,上了電梯走出酒店,寧清站在酒店門口:“紀導游,您今天有什麽安排?”

紀南拿起手中的墨鏡帶了起來:“寧老師,跟著吧,先去吃飯。”

步調輕松慵懶的向前走去。

寧清抓著包包的背帶慢步跟了上去,兩人並肩走在人行道上。

人行道與大道聯結的圍欄上掛滿了紫紅色的花籃,紫紅色的花瓣裏透著淡黃色花蕊,不時還有蜻蜓和蝴蝶光顧。

清晨的陽光透過道路兩側的樹木中灑在並肩兩人的身上,一副夏日清晨的景象。

夏日早晨的空氣中帶著點點的涼爽,讓人感覺舒服極了。

一陣清風襲來吹在寧清的臉頰上,胳膊上,腿上。

寧清發出一聲舒服肆意的感嘆,紀南溫柔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她繼續並行走在路上。

兩個人一路上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安靜地走在人行道上。

紀南腳步微微落在寧清半步的位置,寧清隔在他微微半肩的距離,一前一後,亦步亦趨。

兩人走了一會,紀南突然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寧清:“走吧,寧老師,嘗嘗我挑的店味道怎麽樣。”

說完一腳踏進店裏,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寧清跟在紀南身後在紀南對面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紀南把菜單遞給寧清,寧清擺手拒絕,紀南搖頭無奈看著菜單點了起來。

最後跟服務生說了句:“如果有香菜不加香菜,口味不要太辣,謝謝。”

寧清眼眸的睫毛微微一顫,心中帶著微微的詫異,擡頭看了一眼紀南。

紀南絲毫沒有註意到寧清的微表情還在跟服務員溝通菜品。

服務員跟紀南確認完菜品以後收起了菜單。

紀南把手中的墨鏡放在桌子上,對著對面的寧清說道:“杭州第一頓,我請您,寧老師,畢竟昨天吃了您的夜宵,禮尚往來。”

他清冷的眸子裏蕩起一絲笑意,眼裏藏著一臉戲謔。

寧清看著紀南戲謔的眼神一副裝模作樣的擺手說道:“哎呀,紀大攝影師就是不一樣,看看這格局就是不一樣,一看您就不是愛占小便宜的人,瞅瞅咱們紀大攝影師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有錢多金你說要迷死多少小姑娘啊。”

佯裝聽不懂一副吹馬屁的戴高帽的樣子。

紀南若無其事挑眉:“寧老師,你看就是愛說實話,確實本人跟寧老師說形容的很正確,做人還是要低調。”

寧清:這廝還挺會順桿爬。

接著說道:“畢竟寧老師說了邀請鄙人要去吃一頓大餐,怎麽這我不得的好好報答一下寧老師。”

寧清:......First blood

紀南點餐店點的很有特色,基本上兩個人都能夠吃,菜碼不多但是菜品豐富,經過差不多兩個人的相處大概也知道了寧清的飯量和忌口。

例如某人不愛吃香菜,口味比較清淡,不愛過分油膩的食物,除了單獨好吃的肉菜以外。

紀南看菜品上全以後拿著公筷給寧清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在了寧清的碗裏:“這家小籠包很有特色你嘗嘗,我感覺符合你的味道。”

寧清看著自己碗裏瑩白的小籠包,頓時食欲大增,夾起碗裏的小籠包咬了一口唇齒留香,餅皮薄軟一口就能吃到肉餡,新鮮爆汁的肉餡和帶著麥香的餅皮充分在口腔內完美融合。

寧清細細咀嚼然後咽下:“真好吃,你口味可以啊。”

紀南挑眉然後笑著看著寧清吃飯的樣子:“符合你的口味就行。”

兩個人在餐桌上不停地討論著菜品和之前在新疆和西藏發生的事情,兩個人的話題不斷,進食的整個過程完全不會感覺無聊,最後吃完還有點意欲未盡的感覺。

結完賬以後,紀南提議先逛逛溜溜食。

兩個人商量著走到商場買了幾件換洗的衣物,紀南肉眼可見的感覺寧清在新疆和西藏的時候打扮不一樣了。

在新疆和西藏的時候,寧清基本上都是休閑中規中矩一些,很少有一些顏色鮮艷的衣服裙子。

現在在商場試衣服購買衣服的寧清一般購買的都是跟之前有些差別的衣服。

例如:有些衣服寧清肯定不會在之前穿著的。

紀南看著領著購物袋寧清提議要幫拎著,寧清把購物袋換到另一只手上直言拒絕,紀南還是拉過寧清的手腕,一把拎著寧清的購物袋。

“又不沈,不用這麽客氣,寧清,有時候接受別人的好意也不錯,寧清,不如這趟旅行嘗試一下。”

寧清眼看拗不過紀南後來徹底放手了,紀南手中的購物袋慢慢增加,最後兩人決定先把東西放到酒店然後在出門。

等到房間門口,紀南依次把購物袋遞給寧清,寧清接過購物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紀南看寧清關上房門拿出了自己的房卡走了進去。

紀南依次打開購物袋整理衣物然後打開了一個購物袋看到裏面的衣物頓時楞住,耳根通紅,直接關上了購物袋,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咕咚......

紀南心情平覆了一陣打開自己的房門敲響了對面寧清的房門,寧清一臉疑惑的打開房門看著門外站著手拿著購物袋的紀南:“怎麽了?”

紀南把購物袋往前遞了遞摸了摸鼻子:“那個...我們倆的袋子好像拿錯了。”

寧清看著一臉些許不自然的紀南,突然恍然大悟跑進房內拿起床上的同樣的購物袋遞給紀南:“放心哈,我還沒打開看過啊。”

紀南:......

紀南接過寧清手中的購物袋轉頭走向房門,然後關門之前停住:“不好意思,我剛剛不小心看到了。”說完關上了房門。

寧清:......

寧清看著自己眼前關閉的房門,抿了抿嘴關上了房門,看了看購物袋裏白色帶著刺繡花卉的衣物保持打開購物袋的動作靜止了10秒。

然後走到床邊把整個人摔進了床內,拿起旁邊的枕頭捂著微微發紅的臉頰。

自己剛才不是別的意思啊,紀南是不是誤會了。

兩人整理了少許時間決定一起到西湖轉轉。

夏日時節的西湖湖面上布滿了翠綠的荷葉和淡粉色的荷花。

兩人租賃了一艘船,紀南慢慢腳步輕緩的上船,寧清跟在紀南的身後。

紀南扶著船只對著身後的寧清伸出手掌。

手掌骨節分明手腕白皙。

寧清看著紀南的手掌微微一楞,然後伸出了手掌搭在了紀南寬大的手掌中。

紀南微微一扶寧清搭在紀南的手掌內,借著紀南手掌的支撐上了船。

紀南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寧清,手中還殘留著剛剛拂過的那一絲的柔軟。

心中劃了一絲莫名的癢意......

船夫是有經驗的又在這一帶經常看到乘船的夫妻和小情侶。

又看到剛剛紀南手扶寧清的場景頓時打趣道:“男女朋友約會啊,你們可選對地方了,不是我說我們這邊西湖賞景的人裏面,有好多像你們一樣的小情侶過來打卡拍照一起乘船,不過你們這一對是最俊的,最亮眼的。”

寧清看向船夫笑著回覆道:“您誤會了,我們不是情侶,只是一起同游的朋友。”

船夫一臉打趣:“我懂我懂,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說完對著紀南的方向:“小夥子,你這革命尚未成功還需努力啊,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我跟你說追的人肯定不少。”

紀南眼裏劃過一絲笑意答道:“是啊,正在努力,希望她早日成為我女朋友。”

寧清聽著紀南不解釋反而添油加醋,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紀南,又看著船夫一臉打趣說笑的模樣,知道自己解釋也沒用幹脆沒有浪費口舌不解釋了。

紀南繼續不懷好意的說道:“叔,我女朋友臉皮薄,容易害羞您別拿我們打趣了。”

船夫笑著回覆:“我懂,我懂,你們好好欣賞美景。”十分識相轉過頭去背著兩人。

紀南看著背過身去的船夫,用手指戳了戳身旁寧清的胳膊:“生氣了?”

寧清向右側挪了挪位置,紀南看了看寧清與自己之間空出來的一個座位,跟著寧清又向右側挪了挪,寧清擡眼看著紀南挪過來的位置,直接選擇忽視轉過頭看向湖面。

紀南又伸手戳了戳寧清:“真生氣了?別生氣了,一會請你喝茶怎麽樣?”

寧清轉過頭來回眸一笑:“好啊,紀-大-攝影師。”

紀南:感情,上當啦啊----

寧清:又賺了一筆。

木船在水面慢慢暈出道道波紋,船夫慢慢的撐著船桿反覆拉出插進水中。

太陽慢慢上升陽光在湖面映射處片片光輝,湖面波光粼粼像撒下的人間的閃閃細鉆,寧清和紀南安靜的享受獨屬於兩人的閑適。

陣陣徐風吹動著兩個人的細發。

在陽光下,一個是濃郁的墨色,一個是透著淡淡的棕色。

船慢慢的離岸邊越來越遠,離中心點越來越近也離雷峰塔越來越近,高聳精致的雷鋒塔被一片翠色蔥蔥的樹林遮擋著底部,藍天白雲舊塔,湖水荷葉並連。

真應了那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寧清看著不遠處的荷花和荷葉微微出神喃喃:“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我是寄住在姥姥姥爺家的,剛到那裏的時候村裏的小朋友是排斥我的。

後來他們知道我特別喜歡夏日河裏的荷葉荷花,然後有的小孩就騙我去了船上說要帶我去摘荷花,那時候我是沒有朋友的,我以為他們是真的要帶我去摘荷花我還高興有了新的朋友,就興高采烈的跟著去了。

誰知道,才開始我們摘了好多荷葉荷花,他們跟我說他們要去拿點東西讓我在船上乖乖等他們,我當時答應了,我當時眼裏只有滿池塘的荷花和荷葉,根本沒有看到他們惡作劇的眼神。

然後我一個從中午等到夕陽西下再到月亮出來,我看著暗下來的湖水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我當時我害怕極了,我開始害怕到恐懼開始嚎啕大哭。

幸虧我的哭聲大,把住在河岸邊的漁民嚇著了,然後他們把我的船從湖面上拉回了岸邊。

之後我才知道他們本來是想放我到船上待一會,後來玩一二三木頭人,漸漸的忘了我還在船上。

他們的爸爸媽媽叫他們回家吃飯才想起來我還在船上,然後他們的爸爸媽媽一邊大罵著他們一邊來到湖邊找我。

但是因為我被漁民送回了家,他們在湖邊沒有找到我就到家裏來找我,當時我哭得眼睛通紅腫著眼睛,看著他們到我家來哭的更加厲害了。

他們每一個人回家以後都被他們的爸媽賞了一頓竹筍炒肉,從那天以後他們也可能知道了當時自己做得不對。

也許是他們的爸爸媽媽知道了他們做這件事的嚴重性,也許是出於愧疚他們對我都特別好。

小孩子嘛,所謂的好無非就是吃的,喝的,玩的。

從那天以後,他們都會把一些自己不舍的吃的玩的喝的都給我。

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只有我知道那件事留下的陰影沒有過去,我仍清晰地記得當時在船上的我害怕惶恐,也只有我知道從那以後我懼怕去湖邊,懼怕任何關於深海的圖片。

直到稍微長大一些被媽媽接了回來,可能是太過想念那個夏日的童年時光,也可能太喜歡池裏那一片的荷花和荷葉了,我就讓媽媽給自己報了游泳班才慢慢克服了一些恐水的癥狀。

從開始的害怕到逼自己必須下水從手心冒汗到在游泳池自由游泳,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當時多難多害怕,不過想想現在我可以肆意的欣賞著湖面的景觀之前的選擇也不錯。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故意哭的很大聲,當時的我真的不想輕易放過那群小屁孩。”

寧清平靜如常的說著手指還在不斷的伸向湖水中揚起陣陣漣漪。

紀南靜靜地聆聽著寧清說出來的一字一句,心裏升起了莫名的酸脹感:“寧清,為什麽要逼自己去學游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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