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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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店主小哥帶著兩人落了座。
最靠裏間角落的一張桌子，果然是個還算安靜的位置。
中間鏤空的四方桌面，大概是剛剛收拾幹凈，還沒來得及擺上幹凈的碗筷。
店主小哥一面張羅兩人坐下，一面招呼服務員妹子上餐具上茶。
簡單的紙質一次性菜單被遞到手上。
燙串，燒烤，酒水，小吃……分門別類，碼得滿滿當當。
店主小哥很知情識趣地先開口問林茉：
“美女，看看想吃點什麽？”
林茉低頭瞅著菜單，聞言只是微笑。
她自己本是個陪吃的，沒打算喧賓奪主地要吃要喝。
於是，順理成章地把主動權交還給對面的周分隊長：“還是你來點吧。我不太餓，隨便吃點就行。”
周分隊長也沒客氣，只是擡眼瞧著她笑笑，又低下頭去翻自己手裏的那份菜單。
但是肯定的語氣隨口問她：“還是不太能吃辣？”
“啊……嗯。”
反應過來是在問她，林茉連忙照實點頭。
這是以前三個人在一起時養出的對彼此的知根知底。
他記得清楚，她也答得幹脆。
“那就要鴛鴦鍋吧，一半微辣，一半正常。”
周分隊長點著菜單上的鍋底口味，擡頭跟店主小哥簡單交代。
店主小哥爽快點頭：“沒問題。”
隨即向著後廚揚聲重覆：“微辣加正常辣鴛鴦鍋一份。”
明明就是個雙拼的意思，偏要取這麽個暧昧的名字。
不知是店主小哥的有心還是無意，一句話裏的最後幾個字，當真拖出點不一樣的語調，喊得怎麽聽怎麽別有心思。
林茉覺得自己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會如此多心。
低頭默默研究菜單。忍不住覺得這店主小哥有趣。
“兩位還要點什麽？”
店主小哥這回不很肯定地看看林茉，又轉回頭去看周分隊長。
周分隊長也不含糊，點著菜單上的名字，一口氣爆出一大串：
“二十串牛肚，二十串板筋，鴨血粉條午餐肉豆腐皮，一樣五串，都放微辣鍋。再來十個烤串，也是微辣，還有烤面包片和烤面筋……”
店主小哥聽著吩咐，低頭用筆在菜單上記記畫畫。
林茉在旁卻聽得發楞。
直到對面人收住了話頭，擡頭問她：“這些你吃夠不夠，還要加點別的麽？”
於是這才恍然確認，剛才他念叨的那一大串，都是預備要投餵給她的。
……這也有點太豐盛了。
畢竟她也是吃過一頓才來的啊。
於是趕緊擺手阻攔：“夠了夠了，不用再點了。這些就已經吃不完了。”
估摸了一下自己剩餘的胃口，覺得就連已經畫在菜單上的部分，似乎也應該適當有所取舍。
可還沒等她想好了開口，對面人就已經一句話幫她找了個另辟蹊徑的解決方案：
“沒關系，先上著，吃不完了我幫你。”
嗯，這倒是個挺善解人意的提議。
可還是讓忍不住多想的林茉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是有她哥在，三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要是她這個胃口小的，偶爾吃不下自己的那一份，只要是沒沾口的，她都不吝於求助她哥一起共享。
吳思遠同學對此也頗有默契。
只要她這邊期期艾艾地一開口：“哥，我吃不完……”
他老人家就有求必應地一臉嫌棄朝她勾手指頭：“咋連這都吃不完？拿來給我。”
什麽披薩薯條炸雞塊，烤串點心小湯包……只要是還能塞下的，他都來者不拒。
不能浪費糧食，也不能浪費剩餘的胃口。
每每到了此時，同在一桌上坐的周弋同學，自然不能全程無動於衷。
多少發揚些風格，幫哥們一點小忙，也是順手拈來水到渠成的事。
於是，那些被胡思遠同學臨時接收下來的剩餘物資，在餐桌上轉了一圈，最後也有小半要落入周弋同學的肚子。
男生是當真把自己當了自己人，毫不介意這樣一回兩回跟哥們兒一起扮演凈壇使者的角色。
自然而然的，就這樣養成的習慣。
這會子再提起來，好像這習慣也一點沒有變。
即便這麽長時間過去。
即便這習慣裏還臨時少了一元。
林茉擡手摸摸唇角，很客隨主便地彎眼一笑，把想要節省糧食的那點提議又咽回肚子，只是乖乖點頭應了句“好”。
一旁的店主小哥，卻被兩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笑笑地沖兩人眨巴著眼，一臉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餵了狗糧的好笑尷尬。
林茉捋著頭發，裝沒看見。
對面的周分隊長，也似乎未曾留意，一雙眼只專註在手裏的菜單上，熟門熟路地開始給自己這一半的鴛鴦鍋選添食材。
一番葷多素少的龐雜組合。
除了鍋裏涮的，還有多種多樣的烤串和主食炒面做陪襯。
明顯是把夜宵當正餐吃的飯量。
似有所覺的林茉，忍不住表達關心：“你……晚上沒吃飯啊？”
“……”
被飯量出賣了的周分隊長一時語塞，張嘴打了個磕絆，才憋出句隨口的搪塞，
“嗯，今天中午飯吃的晚。”
“哦。”林茉點點頭，並沒多想。
只以為他是作訓安排緊張辛苦，才會這樣吃飯不能按時按點。
店主小哥拿著畫滿需求的菜單離開。
最後點的兩瓶混合果汁，很快被送了上來。
周分隊長伸手撈過其中一瓶，擰松了瓶蓋，隔著桌子朝這邊遞過來。
林茉剛端起茶杯，低頭要喝。
於是又趕忙放下，騰出手來去把果汁接過。
男人的手大。
握著瓶子的手掌，為她的手指落處空出位置，卻還是被她有意無意地觸了一下。
比她指腹間略高的溫度，混著果汁瓶子常溫下的微涼。
他沒躲，好像一點沒察覺她這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小越界。
“謝謝。”
她沖對面的好心人笑瞇瞇。
好心人也只是沖她一笑，不多一言地撈過剩下的那瓶果汁，擰開瓶蓋，仰頭灌下一大口。
與她視線平齊的仰起的脖頸，喉結滾動。
明顯的吞咽的動作，像是很解了一下渴的樣子。
對面抱著果汁瓶子的林茉，一面安靜咽下口中的果汁，一面默默把視線垂回了桌面。
點好的吃食都還未上桌，滿屋子都是別桌美食那裏飄來的香氣。
麻辣鹹香的鍋底水汽，帶著孜然味的烤串油香，不動聲色地撩撥著人肚裏的饞蟲。
隔壁桌坐著兩女一男三個年輕人。
和他們相仿的年紀，不知是同學還是老友。
三個人的穿著都帶著點宣示個性的輕酷風格。
剛才林茉他們進來時，他們也和其他桌上的幾個客人一起，投來過不短時間的視線關註。
這會兒，正隔著一張接近尾聲的熱騰騰湯鍋，你來我往，聊得其樂融融。
似乎是他們圈子裏的什麽人的八卦，又恰好與在場的哪一個有關。
語調裏帶著點調侃的你推我搡。
林茉卻只是留意著他們面前那份內容所剩無幾的顏色不同的鴛鴦鍋底。
猜想著其中辣椒的分量，和即將出現在自己這一桌上的有什麽不同。
那桌的男生正巧與她斜對面而坐。
擼完手裏的兩串豆皮，擡頭再向鍋邊伸手時，剛好撞上這邊投去的垂涎目光。
不知是因為誤會，還是僅僅出於友好，隔著略長的短發劉海，他沖沒來得及收回目光的林茉挺友好地，勾了勾唇角。
林茉被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有種像櫻桃小丸子那樣，指著別人桌上的“便當”大叫時，被人抓包的感覺。
倉促地回了個“不好意思打擾了”的微笑，又匆匆把目光轉回到自己面前的桌上來。
對面，明察秋毫的周分隊長，扣著手邊的飲料瓶子，將桌子這邊的動靜盡收眼中。
順著小丫頭的目光，他偏頭往隔壁桌掃了一眼。
“餓了？”他問。
“唔……還好。”林茉搖頭否認。
男人笑笑：“別著急，東西很快就上來了。”
“……嗯。”
她沒好意思說，是怕自己的眼神，太過暴露尚處在萌芽狀態的小企圖，而不敢一直盯著他看。
有利的做法是，趕緊找個話題，轉移對方的註意。
於是，一邊擱下手裏的果汁瓶子，一邊倉促開口，給一時間能想到的可聊話題，草草開了個頭：
“聽我哥說，你這幾年挺忙的？”
“嗯……還行吧。”
被突然調轉的對話方向弄得楞了一下，反應過來的周分隊長，從善如流的老實點頭
一個挺籠統的問題。
他答得也不怎麽具體。
因為他的吝於分享，除了從胡思遠同學那兒擠出來的丁點消息，她也確實對他這幾年的生活所知不多。
要不是上次在學校的那場講座，她恐怕對此知道的更少。
但是她覺得遠遠不夠，也一直惦記著，想要知道更多。
於是，並不滿足地尋根究底：“‘還行’是都忙了些什麽？”
認真好奇的眼神。
被盯住的周分隊長也很認真地想了一想：“訓練，演習，出任務。”
“還有呢？”
“還有啊……保密。”
“……”
周分隊長淡淡笑著，看著被他噎了一口的林小丫頭。
其實，他想說的還有很多。
那些與她有關的，貫穿在他不可為外人道的緊張生活之間的心思念頭。
這些他已經保密了太久。
終於也該是時候說出來了。
只不過還需要一點小小的鋪墊。
至少也要等結束了這頓把小丫頭餵飽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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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紙質一次性菜單被遞到手上。
燙串，燒烤，酒水，小吃……分門別類，碼得滿滿當當。
店主小哥很知情識趣地先開口問林茉：
“美女，看看想吃點什麽？”
林茉低頭瞅著菜單，聞言只是微笑。
她自己本是個陪吃的，沒打算喧賓奪主地要吃要喝。
於是，順理成章地把主動權交還給對面的周分隊長：“還是你來點吧。我不太餓，隨便吃點就行。”
周分隊長也沒客氣，只是擡眼瞧著她笑笑，又低下頭去翻自己手裏的那份菜單。
但是肯定的語氣隨口問她：“還是不太能吃辣？”
“啊……嗯。”
反應過來是在問她，林茉連忙照實點頭。
這是以前三個人在一起時養出的對彼此的知根知底。
他記得清楚，她也答得幹脆。
“那就要鴛鴦鍋吧，一半微辣，一半正常。”
周分隊長點著菜單上的鍋底口味，擡頭跟店主小哥簡單交代。
店主小哥爽快點頭：“沒問題。”
隨即向著後廚揚聲重覆：“微辣加正常辣鴛鴦鍋一份。”
明明就是個雙拼的意思，偏要取這麽個暧昧的名字。
不知是店主小哥的有心還是無意，一句話裏的最後幾個字，當真拖出點不一樣的語調，喊得怎麽聽怎麽別有心思。
林茉覺得自己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會如此多心。
低頭默默研究菜單。忍不住覺得這店主小哥有趣。
“兩位還要點什麽？”
店主小哥這回不很肯定地看看林茉，又轉回頭去看周分隊長。
周分隊長也不含糊，點著菜單上的名字，一口氣爆出一大串：
“二十串牛肚，二十串板筋，鴨血粉條午餐肉豆腐皮，一樣五串，都放微辣鍋。再來十個烤串，也是微辣，還有烤面包片和烤面筋……”
店主小哥聽著吩咐，低頭用筆在菜單上記記畫畫。
林茉在旁卻聽得發楞。
直到對面人收住了話頭，擡頭問她：“這些你吃夠不夠，還要加點別的麽？”
於是這才恍然確認，剛才他念叨的那一大串，都是預備要投餵給她的。
……這也有點太豐盛了。
畢竟她也是吃過一頓才來的啊。
於是趕緊擺手阻攔：“夠了夠了，不用再點了。這些就已經吃不完了。”
估摸了一下自己剩餘的胃口，覺得就連已經畫在菜單上的部分，似乎也應該適當有所取舍。
可還沒等她想好了開口，對面人就已經一句話幫她找了個另辟蹊徑的解決方案：
“沒關系，先上著，吃不完了我幫你。”
嗯，這倒是個挺善解人意的提議。
可還是讓忍不住多想的林茉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是有她哥在，三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要是她這個胃口小的，偶爾吃不下自己的那一份，只要是沒沾口的，她都不吝於求助她哥一起共享。
吳思遠同學對此也頗有默契。
只要她這邊期期艾艾地一開口：“哥，我吃不完……”
他老人家就有求必應地一臉嫌棄朝她勾手指頭：“咋連這都吃不完？拿來給我。”
什麽披薩薯條炸雞塊，烤串點心小湯包……只要是還能塞下的，他都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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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發揚些風格，幫哥們一點小忙，也是順手拈來水到渠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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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是當真把自己當了自己人，毫不介意這樣一回兩回跟哥們兒一起扮演凈壇使者的角色。
自然而然的，就這樣養成的習慣。
這會子再提起來，好像這習慣也一點沒有變。
即便這麽長時間過去。
即便這習慣裏還臨時少了一元。
林茉擡手摸摸唇角，很客隨主便地彎眼一笑，把想要節省糧食的那點提議又咽回肚子，只是乖乖點頭應了句“好”。
一旁的店主小哥，卻被兩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笑笑地沖兩人眨巴著眼，一臉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餵了狗糧的好笑尷尬。
林茉捋著頭發，裝沒看見。
對面的周分隊長，也似乎未曾留意，一雙眼只專註在手裏的菜單上，熟門熟路地開始給自己這一半的鴛鴦鍋選添食材。
一番葷多素少的龐雜組合。
除了鍋裏涮的，還有多種多樣的烤串和主食炒面做陪襯。
明顯是把夜宵當正餐吃的飯量。
似有所覺的林茉，忍不住表達關心：“你……晚上沒吃飯啊？”
“……”
被飯量出賣了的周分隊長一時語塞，張嘴打了個磕絆，才憋出句隨口的搪塞，
“嗯，今天中午飯吃的晚。”
“哦。”林茉點點頭，並沒多想。
只以為他是作訓安排緊張辛苦，才會這樣吃飯不能按時按點。
店主小哥拿著畫滿需求的菜單離開。
最後點的兩瓶混合果汁，很快被送了上來。
周分隊長伸手撈過其中一瓶，擰松了瓶蓋，隔著桌子朝這邊遞過來。
林茉剛端起茶杯，低頭要喝。
於是又趕忙放下，騰出手來去把果汁接過。
男人的手大。
握著瓶子的手掌，為她的手指落處空出位置，卻還是被她有意無意地觸了一下。
比她指腹間略高的溫度，混著果汁瓶子常溫下的微涼。
他沒躲，好像一點沒察覺她這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小小越界。
“謝謝。”
她沖對面的好心人笑瞇瞇。
好心人也只是沖她一笑，不多一言地撈過剩下的那瓶果汁，擰開瓶蓋，仰頭灌下一大口。
與她視線平齊的仰起的脖頸，喉結滾動。
明顯的吞咽的動作，像是很解了一下渴的樣子。
對面抱著果汁瓶子的林茉，一面安靜咽下口中的果汁，一面默默把視線垂回了桌面。
點好的吃食都還未上桌，滿屋子都是別桌美食那裏飄來的香氣。
麻辣鹹香的鍋底水汽，帶著孜然味的烤串油香，不動聲色地撩撥著人肚裏的饞蟲。
隔壁桌坐著兩女一男三個年輕人。
和他們相仿的年紀，不知是同學還是老友。
三個人的穿著都帶著點宣示個性的輕酷風格。
剛才林茉他們進來時，他們也和其他桌上的幾個客人一起，投來過不短時間的視線關註。
這會兒，正隔著一張接近尾聲的熱騰騰湯鍋，你來我往，聊得其樂融融。
似乎是他們圈子裏的什麽人的八卦，又恰好與在場的哪一個有關。
語調裏帶著點調侃的你推我搡。
林茉卻只是留意著他們面前那份內容所剩無幾的顏色不同的鴛鴦鍋底。
猜想著其中辣椒的分量，和即將出現在自己這一桌上的有什麽不同。
那桌的男生正巧與她斜對面而坐。
擼完手裏的兩串豆皮，擡頭再向鍋邊伸手時，剛好撞上這邊投去的垂涎目光。
不知是因為誤會，還是僅僅出於友好，隔著略長的短發劉海，他沖沒來得及收回目光的林茉挺友好地，勾了勾唇角。
林茉被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有種像櫻桃小丸子那樣，指著別人桌上的“便當”大叫時，被人抓包的感覺。
倉促地回了個“不好意思打擾了”的微笑，又匆匆把目光轉回到自己面前的桌上來。
對面，明察秋毫的周分隊長，扣著手邊的飲料瓶子，將桌子這邊的動靜盡收眼中。
順著小丫頭的目光，他偏頭往隔壁桌掃了一眼。
“餓了？”他問。
“唔……還好。”林茉搖頭否認。
男人笑笑：“別著急，東西很快就上來了。”
“……嗯。”
她沒好意思說，是怕自己的眼神，太過暴露尚處在萌芽狀態的小企圖，而不敢一直盯著他看。
有利的做法是，趕緊找個話題，轉移對方的註意。
於是，一邊擱下手裏的果汁瓶子，一邊倉促開口，給一時間能想到的可聊話題，草草開了個頭：
“聽我哥說，你這幾年挺忙的？”
“嗯……還行吧。”
被突然調轉的對話方向弄得楞了一下，反應過來的周分隊長，從善如流的老實點頭
一個挺籠統的問題。
他答得也不怎麽具體。
因為他的吝於分享，除了從胡思遠同學那兒擠出來的丁點消息，她也確實對他這幾年的生活所知不多。
要不是上次在學校的那場講座，她恐怕對此知道的更少。
但是她覺得遠遠不夠，也一直惦記著，想要知道更多。
於是，並不滿足地尋根究底：“‘還行’是都忙了些什麽？”
認真好奇的眼神。
被盯住的周分隊長也很認真地想了一想：“訓練，演習，出任務。”
“還有呢？”
“還有啊……保密。”
“……”
周分隊長淡淡笑著，看著被他噎了一口的林小丫頭。
其實，他想說的還有很多。
那些與她有關的，貫穿在他不可為外人道的緊張生活之間的心思念頭。
這些他已經保密了太久。
終於也該是時候說出來了。
只不過還需要一點小小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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