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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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既然是內部娛樂，也就沒多少外人知道。
就是一點帶著自家隊友出頭露臉的小心思。
從沒有明說，也少有人察覺。
尤其是正式的外部交流。
即便允許展示隊友們的照片，也很少有人能把照片上的某人某事與真人對號入座。
沒想到，這一幫姑娘小子們眼神這麽犀利，當場就把人認出來了。
隊副同志不慌不忙。
聞聽消息以後的大家，卻是興致分外高漲：
“那還等什麽，教官您就快講吧。”
“對啊對啊，我們都準備好了。”
隊副同志不為所動，一邊依舊不慌不忙地在筆電上打開下一個幻燈片文件，一邊就著打開的麥克風笑問出言吆喝的同學：
“你們是準備好聽我發言了，還是準備好看周教官的照片了？”
已經互動起來毫不見外的同學們，很配合地有問有答：
“當然是準備好聽你發言了。”
“對，我們對周教官的照片一點興趣也沒有。”
“……”
臺上的隊副同志無語認栽。
臺下的同學們笑作一片。
氣氛融洽和諧。
林茉一臉“我是好人我什麽也沒說”的安泰表情，笑瞇瞇看著臺上的隊副同志吃癟。
雖然嘴上不說，還是對他握在手裏的照片挺期待的。
接著自家搭檔的上半場，隊副同志開講的是近期的大政方針與地方政策，和因此而需註意的個別事項。
另外，還有一些可以透露的他們的任務。
起哄歸起哄，期待歸期待，大家聽起隊副同志的正經講座來還是很認真的。
滿員的大廳裏除了偶爾咳嗽，幾乎沒了旁的人聲。
也因此，主席臺上，周分隊長的隨身手機嗡聲震動的時候，那動靜，著實意外地引人註意。
因為紀律要求，盡管離隊在外，個人的通訊設備還是要保持開機狀態，以便隊裏隨時聯系。
所以即使坐在主席臺上，他的手機也一直不曾離身。
隊副同志也是嘴上一停，隨著搭檔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屏幕。
兩人神色都是一整，隨即短短對視一眼。
接著，周分隊長便拿了手機起身，一邊挪開椅子朝後面走，一邊接起了手機湊到耳邊。
一句壓低了聲音的“餵，隊長”，克制嚴肅的聲調。
臺上聽見的人，也都對此番通話的對象有了點了然的覺察。
猜不到隊長這時候打電話來，是什麽要緊事務。
隊副同志便依舊堅守崗位，繼續剛剛停了一停的主題演講。
臺下的林茉，還是不專心的，被男人離開的背影長長吸去了一段註意。
被她註意著的周分隊長，已經在臺後的安靜處停步。
電話裏，傳來自家隊長算不上嚴肅的詢問說明：“餵，你們那邊結束了麽？我這邊有點兒新安排，不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
聽起來不像是有緊急情況的樣子。
周分隊長先就松了松剛剛繃起的心頭緊弦。
“快了，博子已經講了一半了。”他說，然後又問，“什麽新安排？要不要我們早點兒歸隊？”
“能早點兒回來最好。有友軍來請咱大隊出人當陪練，我跟大隊長合計著，正好把你們分隊派出去練練手。”
剛組建的新手分隊，刀剛成形，鋒芒初淬。
先拿這樣的擬實戰任務試試手，送上門的機會，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於是，周分隊長果斷點頭：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那邊的劉大狐貍也輕點頭：
“行，那你們盡快回來吧。那邊要人要得急，走之前，大隊長還想跟你們碰個頭。”
“好，等博子講完，我們打聲招呼就走。”
這邊，周分隊長公事公辦，答應得雷厲風行。
那邊，他家中隊反倒又念起什麽，有了點抱歉的拖拖延延：
“那姓林的小姑娘，這回你是沒空見了吧？需要的話，多跟人家解釋解釋。就說是我說的，等這任務一結束，我立馬就批假，把人放回來給她。”
中隊大人苦口婆心，難得的嘮叨。
也是眼瞅著自家的好苗子沒人收，忍不住多餘操心。
思及往昔大小經驗，自覺尋到了關鍵所在。
於是當場許了承諾，必要的時候要人就放，君子一言，絕不含糊。
意外被承諾了的周分隊長，楞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家中隊怕是預判過度，對他這新手隊長的行動力太過樂觀了。
他這裏，連最初步的建交申請，都還沒跟小丫頭提。
別說找中隊承諾放人了，就連他們駐地大門朝哪邊開，他家中隊姓甚名誰，她估計都還一點不知。
任重而道遠。
他還沒來得及邁開這最關鍵的一步。
他家中隊不明真相。
周分隊長也沒打算現在解釋。
他抱著手機，只是舔著牙笑。
然後幹脆利落地，沖那頭的自家中隊點頭：“成，我跟她說。”
他家中隊也很滿意。
聽起來，這預備家屬，好像還挺上道懂事的。
於是，又多啰嗦了兩句“好好溝通，註意內部團結”之類的言語，就放心滿意地結束了此次通話。
周分隊長秉承我軍優良傳統，紀律嚴明，令行禁止。
隊長大人親口交代下的事，自然就要百分百執行，毫不含糊推遲。
上一秒掛掉電話。
下一秒就翻出和林家丫頭的聊天對話框，略想了一下，發了條消息出去。
中隊大人答應批假放人的話，自然不方便說。
能講的，就是句簡單的道歉。
然後告訴她，“等任務結束了，再回來請你吃飯。”
發完消息，繞到臺側，與校方負責接待主持的師生簡單說明情況。
抽空朝那丫頭坐的方向望去一眼。
好巧不巧，於許多道不認真聽講發現了他蹤跡的小眼神裏，又明明白白撞見了屬於她的那一道。
發覺他隔空望來，她的眼神便也倏忽轉開。
遠遠的，重又投向主席臺上，假裝只是偶爾走神，繼續一本正經聽講。
看樣子，是手機調成了靜音。
八成還沒收到他的改約消息。
臺上隊副同志的發言，已經按部就班過去了大半。
忽然，娓娓道來的平穩聲調，在一聲神秘的輕咳後，堪堪多了三分故弄玄虛的玩笑腔調：
“接下來，就是大家期盼已久的環節了。來猜一猜，你們最想看的那張照片，會在第幾張幻燈片上出現。”
在座的眾人都聽見了這句話。
現場的空氣，又立馬隨之冒氣泡來。
有亂猜什麽“第一張”“最後一張”的，也有實話實說喊“猜不到”的。
七嘴八舌，捧場響應。
剛剛還假裝認真的林茉同學，眨巴眼的功夫，也就跟著大家認真起來。
那張照片，她確實還挺期待的。
隊副同志是個厚道人。
嘴上既然說了，也就不磨磨蹭蹭吊大家胃口，一邊笑著繼續講下去，一邊點開了下一張PPT。
萬眾矚目的周分隊長，很快就在翻過了兩頁後的PPT上出現。
一張有人有馬人畜和諧的輕松圖景。
也有著和其他照片一樣的有趣之處。
照片裏的周分隊長一身迷彩，袖子高挽，手裏拎著一只盛著什麽的鐵皮圓桶。
身側是兩只探過頭來的高頭棕馬，和等著被食物填滿的馬料食槽。
他大概是正要去餵馬。
身後卻有穿著圍裙的軍中同仁將他叫住。
應該是真正的飼養員，打算教他餵馬的正確操作。
周分隊長回頭認真聆聽。
卻不提防餓著肚子的兩匹馬兒，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腦袋探上前來。
一只彎下脖子，把嘴伸進了顯然有料的鐵皮桶裏。
另一只搶不到先機，著急地直接用牙叼住了周分隊長的後脖領子。
原本挺帥挺有型的特戰迷彩，被這餓貨扯出了個挺傻挺沒型的樣子。
連帶著穿迷彩的那個人，也被它扯的威武不足形象全無。
照片裏的周分隊長，一臉被過度喜愛的招架無奈。
臺下的圍觀群眾們，卻是毫不見外地笑得開懷。
稱職的隊副同志，旁白著介紹照片的來龍去脈。
照片裏的餓貨，是正經八百的編制內身份，jun隊財產。
是具有當地特色的軍馬中的兩員。
趕上隊伍內部搞交流，他們受邀去基地看馬。
手癢的周分隊長，就想嘗嘗親手餵馬的樂趣。
沒想到，就落了這麽一張囧照在戰友們手裏。
也沒想到，這樣一張囧照，好像還挺受大家的歡迎。
林茉自然也在看圖傻笑的人群中。
她想起那天在後溝村的陶老太太家，遠遠看見他在院子裏，半蹲著擼警犬的樣子。
和這照片裏的他一樣。
渾然天成的人畜和諧。
這種時候的他，感覺就和當年十幾歲的時候又更像了幾分。
一片未平息的笑聲裏，被善意嘲笑的當事人正好重返主席臺。
免不了被大家再笑著圍觀一回。
對此，他本人倒是並不介意。
一邊帶著笑掃了圈臺下，一邊擱下手機不慌不忙坐下。
只是，收回目光前的最後一眼，在前排也笑得正歡的某人身上多留了一下。
直到小丫頭有所察覺。
上一秒還無所顧忌的唇角，下一秒就有所顧忌的，堪堪收斂了不少。
隊副同志正好翻開下一張幻燈片。
繼續講述的聲調，收攏了大家還殘留在周分隊長身上的散落註意。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重新回到未完待續的講座PPT上。
只剩下還被人盯著，未及走脫的林小同學。
和那個盯著她未放，似是對她的歡樂頗有微詞的周分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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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點帶著自家隊友出頭露臉的小心思。
從沒有明說，也少有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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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允許展示隊友們的照片，也很少有人能把照片上的某人某事與真人對號入座。
沒想到，這一幫姑娘小子們眼神這麽犀利，當場就把人認出來了。
隊副同志不慌不忙。
聞聽消息以後的大家，卻是興致分外高漲：
“那還等什麽，教官您就快講吧。”
“對啊對啊，我們都準備好了。”
隊副同志不為所動，一邊依舊不慌不忙地在筆電上打開下一個幻燈片文件，一邊就著打開的麥克風笑問出言吆喝的同學：
“你們是準備好聽我發言了，還是準備好看周教官的照片了？”
已經互動起來毫不見外的同學們，很配合地有問有答：
“當然是準備好聽你發言了。”
“對，我們對周教官的照片一點興趣也沒有。”
“……”
臺上的隊副同志無語認栽。
臺下的同學們笑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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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一臉“我是好人我什麽也沒說”的安泰表情，笑瞇瞇看著臺上的隊副同志吃癟。
雖然嘴上不說，還是對他握在手裏的照片挺期待的。
接著自家搭檔的上半場，隊副同志開講的是近期的大政方針與地方政策，和因此而需註意的個別事項。
另外，還有一些可以透露的他們的任務。
起哄歸起哄，期待歸期待，大家聽起隊副同志的正經講座來還是很認真的。
滿員的大廳裏除了偶爾咳嗽，幾乎沒了旁的人聲。
也因此，主席臺上，周分隊長的隨身手機嗡聲震動的時候，那動靜，著實意外地引人註意。
因為紀律要求，盡管離隊在外，個人的通訊設備還是要保持開機狀態，以便隊裏隨時聯系。
所以即使坐在主席臺上，他的手機也一直不曾離身。
隊副同志也是嘴上一停，隨著搭檔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屏幕。
兩人神色都是一整，隨即短短對視一眼。
接著，周分隊長便拿了手機起身，一邊挪開椅子朝後面走，一邊接起了手機湊到耳邊。
一句壓低了聲音的“餵，隊長”，克制嚴肅的聲調。
臺上聽見的人，也都對此番通話的對象有了點了然的覺察。
猜不到隊長這時候打電話來，是什麽要緊事務。
隊副同志便依舊堅守崗位，繼續剛剛停了一停的主題演講。
臺下的林茉，還是不專心的，被男人離開的背影長長吸去了一段註意。
被她註意著的周分隊長，已經在臺後的安靜處停步。
電話裏，傳來自家隊長算不上嚴肅的詢問說明：“餵，你們那邊結束了麽？我這邊有點兒新安排，不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
聽起來不像是有緊急情況的樣子。
周分隊長先就松了松剛剛繃起的心頭緊弦。
“快了，博子已經講了一半了。”他說，然後又問，“什麽新安排？要不要我們早點兒歸隊？”
“能早點兒回來最好。有友軍來請咱大隊出人當陪練，我跟大隊長合計著，正好把你們分隊派出去練練手。”
剛組建的新手分隊，刀剛成形，鋒芒初淬。
先拿這樣的擬實戰任務試試手，送上門的機會，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於是，周分隊長果斷點頭：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那邊的劉大狐貍也輕點頭：
“行，那你們盡快回來吧。那邊要人要得急，走之前，大隊長還想跟你們碰個頭。”
“好，等博子講完，我們打聲招呼就走。”
這邊，周分隊長公事公辦，答應得雷厲風行。
那邊，他家中隊反倒又念起什麽，有了點抱歉的拖拖延延：
“那姓林的小姑娘，這回你是沒空見了吧？需要的話，多跟人家解釋解釋。就說是我說的，等這任務一結束，我立馬就批假，把人放回來給她。”
中隊大人苦口婆心，難得的嘮叨。
也是眼瞅著自家的好苗子沒人收，忍不住多餘操心。
思及往昔大小經驗，自覺尋到了關鍵所在。
於是當場許了承諾，必要的時候要人就放，君子一言，絕不含糊。
意外被承諾了的周分隊長，楞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家中隊怕是預判過度，對他這新手隊長的行動力太過樂觀了。
他這裏，連最初步的建交申請，都還沒跟小丫頭提。
別說找中隊承諾放人了，就連他們駐地大門朝哪邊開，他家中隊姓甚名誰，她估計都還一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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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來得及邁開這最關鍵的一步。
他家中隊不明真相。
周分隊長也沒打算現在解釋。
他抱著手機，只是舔著牙笑。
然後幹脆利落地，沖那頭的自家中隊點頭：“成，我跟她說。”
他家中隊也很滿意。
聽起來，這預備家屬，好像還挺上道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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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大人親口交代下的事，自然就要百分百執行，毫不含糊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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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告訴她，“等任務結束了，再回來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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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朝那丫頭坐的方向望去一眼。
好巧不巧，於許多道不認真聽講發現了他蹤跡的小眼神裏，又明明白白撞見了屬於她的那一道。
發覺他隔空望來，她的眼神便也倏忽轉開。
遠遠的，重又投向主席臺上，假裝只是偶爾走神，繼續一本正經聽講。
看樣子，是手機調成了靜音。
八成還沒收到他的改約消息。
臺上隊副同志的發言，已經按部就班過去了大半。
忽然，娓娓道來的平穩聲調，在一聲神秘的輕咳後，堪堪多了三分故弄玄虛的玩笑腔調：
“接下來，就是大家期盼已久的環節了。來猜一猜，你們最想看的那張照片，會在第幾張幻燈片上出現。”
在座的眾人都聽見了這句話。
現場的空氣，又立馬隨之冒氣泡來。
有亂猜什麽“第一張”“最後一張”的，也有實話實說喊“猜不到”的。
七嘴八舌，捧場響應。
剛剛還假裝認真的林茉同學，眨巴眼的功夫，也就跟著大家認真起來。
那張照片，她確實還挺期待的。
隊副同志是個厚道人。
嘴上既然說了，也就不磨磨蹭蹭吊大家胃口，一邊笑著繼續講下去，一邊點開了下一張PPT。
萬眾矚目的周分隊長，很快就在翻過了兩頁後的PPT上出現。
一張有人有馬人畜和諧的輕松圖景。
也有著和其他照片一樣的有趣之處。
照片裏的周分隊長一身迷彩，袖子高挽，手裏拎著一只盛著什麽的鐵皮圓桶。
身側是兩只探過頭來的高頭棕馬，和等著被食物填滿的馬料食槽。
他大概是正要去餵馬。
身後卻有穿著圍裙的軍中同仁將他叫住。
應該是真正的飼養員，打算教他餵馬的正確操作。
周分隊長回頭認真聆聽。
卻不提防餓著肚子的兩匹馬兒，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腦袋探上前來。
一只彎下脖子，把嘴伸進了顯然有料的鐵皮桶裏。
另一只搶不到先機，著急地直接用牙叼住了周分隊長的後脖領子。
原本挺帥挺有型的特戰迷彩，被這餓貨扯出了個挺傻挺沒型的樣子。
連帶著穿迷彩的那個人，也被它扯的威武不足形象全無。
照片裏的周分隊長，一臉被過度喜愛的招架無奈。
臺下的圍觀群眾們，卻是毫不見外地笑得開懷。
稱職的隊副同志，旁白著介紹照片的來龍去脈。
照片裏的餓貨，是正經八百的編制內身份，jun隊財產。
是具有當地特色的軍馬中的兩員。
趕上隊伍內部搞交流，他們受邀去基地看馬。
手癢的周分隊長，就想嘗嘗親手餵馬的樂趣。
沒想到，就落了這麽一張囧照在戰友們手裏。
也沒想到，這樣一張囧照，好像還挺受大家的歡迎。
林茉自然也在看圖傻笑的人群中。
她想起那天在後溝村的陶老太太家，遠遠看見他在院子裏，半蹲著擼警犬的樣子。
和這照片裏的他一樣。
渾然天成的人畜和諧。
這種時候的他，感覺就和當年十幾歲的時候又更像了幾分。
一片未平息的笑聲裏，被善意嘲笑的當事人正好重返主席臺。
免不了被大家再笑著圍觀一回。
對此，他本人倒是並不介意。
一邊帶著笑掃了圈臺下，一邊擱下手機不慌不忙坐下。
只是，收回目光前的最後一眼，在前排也笑得正歡的某人身上多留了一下。
直到小丫頭有所察覺。
上一秒還無所顧忌的唇角，下一秒就有所顧忌的，堪堪收斂了不少。
隊副同志正好翻開下一張幻燈片。
繼續講述的聲調，收攏了大家還殘留在周分隊長身上的散落註意。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重新回到未完待續的講座PPT上。
只剩下還被人盯著，未及走脫的林小同學。
和那個盯著她未放，似是對她的歡樂頗有微詞的周分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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