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蒼穹沾染些正常的蔚藍，她孤身一人，一路走走停停，看了許多，腦子愈加疼痛，她想，這個地方許是和她有什麽糾葛。而緣分的線拉著她與此地，縱使萬分，命運的線也會將她拖入此地。

她同羔羊般，傻傻地望，被動一方，不能動不能說，神色應該平淡而不該窘迫。

遠方突然吹來一陣風，寒冷刺骨，同刀鋒般劃過她嬌嫩的肌膚。

“回來吧！”一道隱隱約約聲音響起，極其之弱，像極了被病痛折磨多年的人在此刻將離去。

懷鈺睜開眼睛，極力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自己早已身處虛無之間，她緩緩伸出手觸碰那無盡的黑，黑霧立即散開，她蹲下身子，頭頂被黑暗包圍。

她與這黑霧，本該一體！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突然有了這種心思。

“看到了你選的結局了嗎，懷鈺？”黑霧之中出來一位高瘦的女生，她的黑發縷縷，衣服破舊，在被泥漬與血腥沾染的臉上有著一雙不服輸的眼，以及從中透露的生命力。

彼時懷鈺懷著幾分不解的神色問道：“什麽結局？”

女人輕笑一聲，“你還是很天真，懷鈺，我好奇這麽些年你和那個狗男人去哪了，真的是要我好找啊，那個狗男人看起來保護你很好。不過狗男人也沒想到，他的東西背叛了他。”

懷鈺雲裏霧裏，“狗男人是誰？我一直很天真。”天真於懷鈺而言是真，畢竟沒經過社會磨礪。

“柳無塵，你錯誤的選擇造就了他，同時，也毀滅了你我，也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份天真，罪，他受就可以了。”話鋒一轉，女人上前一步，對上懷鈺的眼睛，“我還是很喜歡你，殺了他，我們會接受你的這份道歉。”

女人重重一跪，雙手奉上一把刀，刀的把手鑲嵌一顆紅色橢圓寶石，怪誕荒謬。

懷鈺像被人蠱惑般收下了那把小刀，隨後，女人化成一攤黑色液體，死前留下一句話

——雖罪孽深重，但請不要害怕。

“殺了他，柳無塵嗎？”懷鈺把玩手中的小刀，口中喃喃。

黑霧中出現一道裂縫，柳無塵從中出現，責罵道：“你又幹什麽了，怎麽來這兒了。”雖說是責罵，卻語氣溫柔。

“那人叫我殺了你。”懷鈺道。

“嗯。”柳無塵回答平淡，絲毫不見恐懼，又突然來一絲惡趣味，好奇地問道：“那你殺嗎？”

他其實也沒幾分把握，即便是以前的懷鈺。

懷鈺小小的臉上寫滿認真，“它會主導一切，在它不在我。她說我犯了錯，應該很嚴重。”

它是命運，沒人看得到命運，因為看到的人將瘋，他只能癡癡而望自己的未來而不能改變。

“很嚴重，不過並非無可救藥。”柳無塵道，“那你喜歡我嗎？”

“不知道，也許我曾經很喜歡你？”

柳無塵眼中出現幾分詫異，轉瞬即逝，“是挺喜歡我的。”

“那就行了，我信我自己。”在柳無塵期待的目光之中，懷鈺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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