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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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忱無疆餘光瞥見，怕真把人嚇過了：“我的意思是沈老師的個人魅力遠高於角色。”
這是硬要圓回來的意思，原為看兩人互動覺得有趣：“哦？是什麽地方特別吸引您呢？您有看過沈步青老師的演出嗎？或者聽過她的歌曲？”
忱無疆面露難色：“其實……沒有。”
原為非常驚訝：“怎麽可能？沈老師的歌曲在這一年時間裏幾乎是紅遍了大街小巷……”
忱無疆輕拉一下褲腿，露出骨幹的腳踝，他很少穿這種材質的褲子，有些不適應：“我確實很早就知道她，但是當時機緣也比較巧合，只知道她是歌手，加上我原本在軍隊裏，環境相對封閉一些，退伍後又一直在拍戲，後面……又正好忙碌處理其他事情，確實沒有太關註過那位‘聚光燈下的沈步青大明星’。”
沈步青知道這段是實話，可怎麽聽怎麽變扭。
原為不太確定自己是否領會對方的意思，追問道：“您的意思是，沈步青老師在您這邊是沒有光環的？”
“應該說，是沒有明星光環的，從始至終我認識的都是她本人而已。”
這話原本格外煽情，可忱無疆一板一眼的模樣，倒像是陳述事實。
沈步青心弦莫名一動。
原為讚嘆：“哇，觀眾朋友可得那個詞怎麽說來著，磕糖磕瘋了……”
沈步青挑眉：“作為合作對象是不是有點不稱職？咱們好歹還在營業期呢，怎麽能直接承認沒看過我演出？”
這是想要打圓場，把之前的定性成營業，忱無疆姿態閑適，像是沒領會她的意圖：“現在網友都說我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我若是再去看你的演出視頻……”
沈步青輕咳一聲：“咱們聊點別的吧，原為老師，我們難得上一次節目，您不問問其他的嗎？”
場上另兩人不約而同笑了。
原為道：“沈老師別急，時間充足著呢，我們都知道沈老師最近忙於全球巡演，截至目前的演出都是非常火爆非常成功，我團隊的好幾個小朋友想搶票都沒能搶到，我們想知道後面會有合作舞臺出現嗎？”
“合作舞臺？我和忱無疆？？”
“無論是誰，或者和溫修老師？”
沈步青見話題終於轉移，思考一會兒道：“大概率是不會的，我曾經說過，在我這音樂是個很私人的東西，可能我性子比較古怪比較獨吧，如果有人貿然闖入，於我而言有些冒犯。”
原為見她表情歉意，非常理解：“不不不，每個音樂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和風格，我很欣賞這種堅持。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很多粉絲都會失望了，無論是您和溫修的cp粉還是您和無疆老師的CP粉。”
沈步青輕輕聳肩：“不可能所有人都滿足的，我入行本身就是圓我的一個想法，不是肉麻的說為了粉絲或者什麽，就是單純的有個想法就去嘗試了，本來沒想能多大紅大紫或者賺錢之類的，只是恰好結果不錯而已。”
“你的每一次試水都讓我，或者說大家感到驚喜，我們常說十年磨一劍，但是感覺在你這邊很多東西沒有那麽沈重，整體都是比較舉重若輕的態度？所以你本身不是一個會仔細規劃的人對嗎？不是一個按部就班的策略者？”
沈步青接過身旁遞來的溫水，飲一口，發現是蜂蜜水，溫度適宜：“可能會有個大概的框架，但是這個世界很多東西不是圍繞你轉的，所以常有意外，規定的太細致是沒有辦法確保能按既定路線走的，反而會限制住自己，所以確實我更喜歡執行中探索方向。“
原為笑道：“這段話說得可能會讓很多人嫉妒，因為你這兩年的每一步都好像開了上帝視角一樣，做什麽成什麽，但是我感覺好像忱無疆老師和您不是同一個性格？”
沈步青放下水杯：“我比較跳脫一些，他穩妥得多。“
忱無疆給她茶杯中添些熱水：“我倒是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的，如果你循規蹈矩的，那就很難在藝術上有突破了。”
沈步青有些懷疑：“可是你攝影水平很高啊，那不是藝術麽？”
忱無疆靠坐回沙發：“攝影……攝影可能在其他人眼中是靈感和美感迸發瞬間的結合，有一定的隨機性，但是在我這，攝影是個很規整的東西，充滿模型和數據三維的工具，哪個角度漂亮，哪個方位用什麽焦距都能用計算找到一個最接近標準答案的概率。”
原為不甚讚同：“這都是後面要考慮的了，我們首先判斷這個景很美，這個人在這裏真是神來之筆這個促使你掏出相機找機位的欲望萌生本身，我感覺就是您的藝術性。”
忱無疆一哂：“謬讚，那或許我的骨子裏也有著反叛的基因，所以當沈老師拋來橄欖枝時才會抓住吧。”
原為道：“聽上去兩位有點殊途同歸的意思，我還蠻好奇的，因為你們兩位其實身上氣質都不太像是演藝圈裏的人，也不是抱著一定要當明星大紅大紫的想法出道的，但是兩位確實現在非常火，想打聽一下，兩位後面會有些什麽工作計劃呢？我們很期待後續的驚喜，兩位後續會繼續電影事業嗎？現在也算是跨入這扇大門了？”
忱無疆遲疑一會兒：“肯定不會再當演員了，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機會，還需要再觀望籌措一下。“
原為有些驚訝：“我自你們第一次點映，就遇到了很多同行也好包括電影圈的前輩也好，他們都對你交口稱讚，說你可能是電影圈的一匹黑馬，我還以為您會一直在這個圈裏呢？結果這部戲竟就是您唯一的一部了嗎？那粉絲朋友恐怕會相當失望啊，難以想象他們還未觀影就得知您要息影的奇妙心情。“
忱無疆坐直身體：“這部戲，如前面提到的，確實是個意外，遇到沈步青的時候算是自己最糟糕的時候，難得的想做一次不用擔心結果的事情、沖動一把，因為當時劇組幾乎是圍繞沈步青一個人轉的一個設置配置，越大的權力就意味著越高的責任，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卸下全部擔子，只純粹的做個配合的‘打工人’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後面可能還是會在這個圈子裏，但是不會是最前線的了。”
原為聽出點什麽：“看來兩位的相遇，還有點救贖的意思？”
沈步青拒絕這種肉麻的設定：“不是的，只是剛好那個時間點他想擺爛、放棄的時候，我出現給了他一個居中的、游移放置自己的緩沖地帶。”
她緩了緩，又道：“忱隊是個……強悍慣了的人，這個世界總是領頭的那些，做決策的那些吃力一些，我有時候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也會覺得，他好像背負了太多。”
原為看一眼忱無疆表情：“您看起來很驚訝？”
忱無疆雙手放松交握，置於雙腿上：“第一次聽說。“
原為好奇：“會有冒犯感覺麽？男人的自尊心啊什麽的？”
忱無疆笑意溫和：“完全不會，其實是個人都會有松懈疲憊的時候，還是很感激那時候能有人肯主動伸手托住我。”
沈步青回視他，伸手，掌心向上，玩笑道：“就靠說的？”
忱無疆翹起嘴角，眼底不懷好意一閃而過，伸手握住她：“之前沒餵飽你？給你點股份怎麽樣？”
前半句話有歧義，她知道說的是冒充營養師給她做飯，以及各種請她吃飯的場景，可外人不知內情，實在太暧昧了，後半句話聲量壓得極低，沈步青耳根發燙，壓根沒聽清後半句說的什麽，迅速抽手，對方竟不放，用了點力才分開。
一回頭才見主持人正一臉耐人尋味的看著他倆：“你倆真的沒在談嗎？太自然了，在我這打情罵俏，看得我個老阿姨都要不好意思了。觀眾朋友們，我主持的這麽沒有存在感嗎？”玩笑結束，原為拉回話題：“好了好了，不逗你倆了，還是回歸剛才那個話題，咱們沈老師呢？下半年會再進組嗎？”
沈步青擺手告饒：“今年大事還是全球巡演和這部電影，其他的現在還沒想好，說實話入行以來一直在輸出，忙過今年可能會想休息一段時間再看怎麽走未來的路。”
原為大吃一驚：“意思是可能會退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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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無疆餘光瞥見，怕真把人嚇過了：“我的意思是沈老師的個人魅力遠高於角色。”
這是硬要圓回來的意思，原為看兩人互動覺得有趣：“哦？是什麽地方特別吸引您呢？您有看過沈步青老師的演出嗎？或者聽過她的歌曲？”
忱無疆面露難色：“其實……沒有。”
原為非常驚訝：“怎麽可能？沈老師的歌曲在這一年時間裏幾乎是紅遍了大街小巷……”
忱無疆輕拉一下褲腿，露出骨幹的腳踝，他很少穿這種材質的褲子，有些不適應：“我確實很早就知道她，但是當時機緣也比較巧合，只知道她是歌手，加上我原本在軍隊裏，環境相對封閉一些，退伍後又一直在拍戲，後面……又正好忙碌處理其他事情，確實沒有太關註過那位‘聚光燈下的沈步青大明星’。”
沈步青知道這段是實話，可怎麽聽怎麽變扭。
原為不太確定自己是否領會對方的意思，追問道：“您的意思是，沈步青老師在您這邊是沒有光環的？”
“應該說，是沒有明星光環的，從始至終我認識的都是她本人而已。”
這話原本格外煽情，可忱無疆一板一眼的模樣，倒像是陳述事實。
沈步青心弦莫名一動。
原為讚嘆：“哇，觀眾朋友可得那個詞怎麽說來著，磕糖磕瘋了……”
沈步青挑眉：“作為合作對象是不是有點不稱職？咱們好歹還在營業期呢，怎麽能直接承認沒看過我演出？”
這是想要打圓場，把之前的定性成營業，忱無疆姿態閑適，像是沒領會她的意圖：“現在網友都說我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我若是再去看你的演出視頻……”
沈步青輕咳一聲：“咱們聊點別的吧，原為老師，我們難得上一次節目，您不問問其他的嗎？”
場上另兩人不約而同笑了。
原為道：“沈老師別急，時間充足著呢，我們都知道沈老師最近忙於全球巡演，截至目前的演出都是非常火爆非常成功，我團隊的好幾個小朋友想搶票都沒能搶到，我們想知道後面會有合作舞臺出現嗎？”
“合作舞臺？我和忱無疆？？”
“無論是誰，或者和溫修老師？”
沈步青見話題終於轉移，思考一會兒道：“大概率是不會的，我曾經說過，在我這音樂是個很私人的東西，可能我性子比較古怪比較獨吧，如果有人貿然闖入，於我而言有些冒犯。”
原為見她表情歉意，非常理解：“不不不，每個音樂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和風格，我很欣賞這種堅持。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很多粉絲都會失望了，無論是您和溫修的cp粉還是您和無疆老師的CP粉。”
沈步青輕輕聳肩：“不可能所有人都滿足的，我入行本身就是圓我的一個想法，不是肉麻的說為了粉絲或者什麽，就是單純的有個想法就去嘗試了，本來沒想能多大紅大紫或者賺錢之類的，只是恰好結果不錯而已。”
“你的每一次試水都讓我，或者說大家感到驚喜，我們常說十年磨一劍，但是感覺在你這邊很多東西沒有那麽沈重，整體都是比較舉重若輕的態度？所以你本身不是一個會仔細規劃的人對嗎？不是一個按部就班的策略者？”
沈步青接過身旁遞來的溫水，飲一口，發現是蜂蜜水，溫度適宜：“可能會有個大概的框架，但是這個世界很多東西不是圍繞你轉的，所以常有意外，規定的太細致是沒有辦法確保能按既定路線走的，反而會限制住自己，所以確實我更喜歡執行中探索方向。“
原為笑道：“這段話說得可能會讓很多人嫉妒，因為你這兩年的每一步都好像開了上帝視角一樣，做什麽成什麽，但是我感覺好像忱無疆老師和您不是同一個性格？”
沈步青放下水杯：“我比較跳脫一些，他穩妥得多。“
忱無疆給她茶杯中添些熱水：“我倒是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的，如果你循規蹈矩的，那就很難在藝術上有突破了。”
沈步青有些懷疑：“可是你攝影水平很高啊，那不是藝術麽？”
忱無疆靠坐回沙發：“攝影……攝影可能在其他人眼中是靈感和美感迸發瞬間的結合，有一定的隨機性，但是在我這，攝影是個很規整的東西，充滿模型和數據三維的工具，哪個角度漂亮，哪個方位用什麽焦距都能用計算找到一個最接近標準答案的概率。”
原為不甚讚同：“這都是後面要考慮的了，我們首先判斷這個景很美，這個人在這裏真是神來之筆這個促使你掏出相機找機位的欲望萌生本身，我感覺就是您的藝術性。”
忱無疆一哂：“謬讚，那或許我的骨子裏也有著反叛的基因，所以當沈老師拋來橄欖枝時才會抓住吧。”
原為道：“聽上去兩位有點殊途同歸的意思，我還蠻好奇的，因為你們兩位其實身上氣質都不太像是演藝圈裏的人，也不是抱著一定要當明星大紅大紫的想法出道的，但是兩位確實現在非常火，想打聽一下，兩位後面會有些什麽工作計劃呢？我們很期待後續的驚喜，兩位後續會繼續電影事業嗎？現在也算是跨入這扇大門了？”
忱無疆遲疑一會兒：“肯定不會再當演員了，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機會，還需要再觀望籌措一下。“
原為有些驚訝：“我自你們第一次點映，就遇到了很多同行也好包括電影圈的前輩也好，他們都對你交口稱讚，說你可能是電影圈的一匹黑馬，我還以為您會一直在這個圈裏呢？結果這部戲竟就是您唯一的一部了嗎？那粉絲朋友恐怕會相當失望啊，難以想象他們還未觀影就得知您要息影的奇妙心情。“
忱無疆坐直身體：“這部戲，如前面提到的，確實是個意外，遇到沈步青的時候算是自己最糟糕的時候，難得的想做一次不用擔心結果的事情、沖動一把，因為當時劇組幾乎是圍繞沈步青一個人轉的一個設置配置，越大的權力就意味著越高的責任，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卸下全部擔子，只純粹的做個配合的‘打工人’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後面可能還是會在這個圈子裏，但是不會是最前線的了。”
原為聽出點什麽：“看來兩位的相遇，還有點救贖的意思？”
沈步青拒絕這種肉麻的設定：“不是的，只是剛好那個時間點他想擺爛、放棄的時候，我出現給了他一個居中的、游移放置自己的緩沖地帶。”
她緩了緩，又道：“忱隊是個……強悍慣了的人，這個世界總是領頭的那些，做決策的那些吃力一些，我有時候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也會覺得，他好像背負了太多。”
原為看一眼忱無疆表情：“您看起來很驚訝？”
忱無疆雙手放松交握，置於雙腿上：“第一次聽說。“
原為好奇：“會有冒犯感覺麽？男人的自尊心啊什麽的？”
忱無疆笑意溫和：“完全不會，其實是個人都會有松懈疲憊的時候，還是很感激那時候能有人肯主動伸手托住我。”
沈步青回視他，伸手，掌心向上，玩笑道：“就靠說的？”
忱無疆翹起嘴角，眼底不懷好意一閃而過，伸手握住她：“之前沒餵飽你？給你點股份怎麽樣？”
前半句話有歧義，她知道說的是冒充營養師給她做飯，以及各種請她吃飯的場景，可外人不知內情，實在太暧昧了，後半句話聲量壓得極低，沈步青耳根發燙，壓根沒聽清後半句說的什麽，迅速抽手，對方竟不放，用了點力才分開。
一回頭才見主持人正一臉耐人尋味的看著他倆：“你倆真的沒在談嗎？太自然了，在我這打情罵俏，看得我個老阿姨都要不好意思了。觀眾朋友們，我主持的這麽沒有存在感嗎？”玩笑結束，原為拉回話題：“好了好了，不逗你倆了，還是回歸剛才那個話題，咱們沈老師呢？下半年會再進組嗎？”
沈步青擺手告饒：“今年大事還是全球巡演和這部電影，其他的現在還沒想好，說實話入行以來一直在輸出，忙過今年可能會想休息一段時間再看怎麽走未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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