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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學，宮侑賴在你座位上假哭：“對不起……北前輩……可不可以原諒我……”
你不留情地揪起他的耳朵：“這位同學，你好像不是我們班的吧？”
剛把宮侑丟出教室，宮治又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打量你：“現在眼睛還腫著呢哦，小麻煩。”
你咬牙切齒：“下午就讓北前輩收拾你們。”
“居然會告狀了呢。”角名的聲音從前面飄過來。
拳頭硬了。
你突然想到了什麽，用鋼筆使勁戳他的後背：“你沒拍照吧？”
他扭曲著臉回過頭：“……沒。”
你從他充滿遺憾的雙眼中確認他沒有撒謊：“那就好。”
千葉從外面回到教室，加入話題：“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什麽？”
她急得直拍大腿：“當然是交往啊！”
“……沒有。”
宮治插嘴：“不是吧，你們兩個昨天抱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居然還沒有交往嗎？”
“拜托，我們壓根就沒有聊到這件事。”
你從眾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詭異的憐憫。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你虛張聲勢。
“沒有問題，只是在想當初那個當眾往小島頭上澆咖啡的人去哪了。”宮治說。
“我就說吧，任何人遇到北學長，都會……”角名話說一半就戛然而止。
“都會什麽？”
“沒，沒什麽。”他眼神飄忽。
“也許你們現在可以聊一聊這件事。”千葉指著教室門口，“男主角就在這裏，我確信他是來找你的。”
走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吹了一聲口哨。
你和北信介在體育館旁邊的那棵櫻花樹下站定。
“我——”
“我——”
“你先說。”
“我先說！”
你十分確定北信介左邊的眉毛幅度極小地揚了一下。
“女士優先。”他微笑著看著你。
獲得優先發表權後，你張了張嘴，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沒有問題，只是在想當初那個當眾往小島頭上澆咖啡的人去哪了。”
宮治的話突然回響在你耳邊。
是啊，不就是對象變成了北信介，你慫什麽？
於是你趁其不備，迅速抓住北信介的領帶，往你的方向一拽。
對方一動不動。
你尷尬地擡頭，看見北信介正在用眼神詢問你。
好丟臉，電影裏不是這樣演的。
他倒是淡定：“——你是想讓我湊近點嗎？”
“是的，不是，是的……”
北信介嘴角含笑，往你的方向邁一大步，二人腳尖對腳尖。
“這樣夠近了嗎？”
“夠，夠了。”
“想說什麽？”
你與他對視：“我……我想說……其實，我……”
他耐心地等你說下去。可是他越耐心，你越說不出口。
“我……”
“喜歡你。”他似乎耐心耗盡，好心替你接下去，說罷便扶著你的肩膀朝你微微俯身、側頭——
“等等！”你雙手推搡著他的胸膛，腦中產生惡劣的想法。
“嗯？”大概是沒料到你的反應，北信介有點迷茫和失落。
“——你在幹什麽？”
“我想……吻你。”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你學著他的語氣，“有位老人家曾經告訴過我，接吻要在和喜歡的人告白交往牽手擁抱之後才可以。”
他反應過來：“你這是在故意報覆我。”
你甜美一笑：“沒錯。”
“但是在我的印象裏，我們已經都做過你提的那些事了。”
“沒有哦，”你掰著手指，“我們沒有交往——正式的那種。”
他思考了一下：“你說的對，我們沒有正式交往。”他頓了頓，“——請問，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你扁扁嘴，答非所問：“……你知道嗎，之前有一天我爸把他的‘女朋友’帶回來過夜，猜猜我為破壞他們做了什麽？”
這和他的問題有什麽關系？北信介顯然是這麽想的，但嘴上仍舊配合你：“什麽？”
“我拿著香檳刀去砍我爸的臥室門。”
“就像《閃靈》裏那樣？”
“就像《閃靈》裏那樣。”你說，“只是那刀不好使，我沒辦法把門劈開。”
“……所以，你的這個故事是想表達什麽——想要嚇退我嗎？”
你聳聳肩：“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是個危險又難搞的女人。”
“而我從未懼怕挑戰，並且具有很強的安全防護意識。”
滴水不漏的回答——你不服輸地繼續補充：“如果你敢甩掉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放心，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他認真道，“——還有其他顧慮嗎？”
“……目前沒有了。”
他笑：“那就輪到我了——所以，關於我的問題，你的答案是——”
你不再逗他，痛快答應：“好。”
北信介的表情肉眼可見地生動起來：“現在我可以吻你了吧？”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他失笑：“小麻煩，請問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什麽？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吧——別忘記微笑。”
他笑得溫柔：“小麻煩，請問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當然可以，北前輩。”
而後吻落下來。
不完全算是蜻蜓點水的初吻，而是唇與唇之間小心翼翼的輕觸、摩挲，舌頭很本分地待在各自的口腔裏，沒有試圖撬開你的牙關。
就像北信介，禮貌、自持、溫柔。
他松開你時，還不忘幫你理好被春風拂亂的發絲。
“能再來一次嗎？”你聽見自己說，“——加上舌頭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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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學，宮侑賴在你座位上假哭：“對不起……北前輩……可不可以原諒我……”
你不留情地揪起他的耳朵：“這位同學，你好像不是我們班的吧？”
剛把宮侑丟出教室，宮治又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打量你：“現在眼睛還腫著呢哦，小麻煩。”
你咬牙切齒：“下午就讓北前輩收拾你們。”
“居然會告狀了呢。”角名的聲音從前面飄過來。
拳頭硬了。
你突然想到了什麽，用鋼筆使勁戳他的後背：“你沒拍照吧？”
他扭曲著臉回過頭：“……沒。”
你從他充滿遺憾的雙眼中確認他沒有撒謊：“那就好。”
千葉從外面回到教室，加入話題：“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什麽？”
她急得直拍大腿：“當然是交往啊！”
“……沒有。”
宮治插嘴：“不是吧，你們兩個昨天抱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居然還沒有交往嗎？”
“拜托，我們壓根就沒有聊到這件事。”
你從眾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詭異的憐憫。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你虛張聲勢。
“沒有問題，只是在想當初那個當眾往小島頭上澆咖啡的人去哪了。”宮治說。
“我就說吧，任何人遇到北學長，都會……”角名話說一半就戛然而止。
“都會什麽？”
“沒，沒什麽。”他眼神飄忽。
“也許你們現在可以聊一聊這件事。”千葉指著教室門口，“男主角就在這裏，我確信他是來找你的。”
走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吹了一聲口哨。
你和北信介在體育館旁邊的那棵櫻花樹下站定。
“我——”
“我——”
“你先說。”
“我先說！”
你十分確定北信介左邊的眉毛幅度極小地揚了一下。
“女士優先。”他微笑著看著你。
獲得優先發表權後，你張了張嘴，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沒有問題，只是在想當初那個當眾往小島頭上澆咖啡的人去哪了。”
宮治的話突然回響在你耳邊。
是啊，不就是對象變成了北信介，你慫什麽？
於是你趁其不備，迅速抓住北信介的領帶，往你的方向一拽。
對方一動不動。
你尷尬地擡頭，看見北信介正在用眼神詢問你。
好丟臉，電影裏不是這樣演的。
他倒是淡定：“——你是想讓我湊近點嗎？”
“是的，不是，是的……”
北信介嘴角含笑，往你的方向邁一大步，二人腳尖對腳尖。
“這樣夠近了嗎？”
“夠，夠了。”
“想說什麽？”
你與他對視：“我……我想說……其實，我……”
他耐心地等你說下去。可是他越耐心，你越說不出口。
“我……”
“喜歡你。”他似乎耐心耗盡，好心替你接下去，說罷便扶著你的肩膀朝你微微俯身、側頭——
“等等！”你雙手推搡著他的胸膛，腦中產生惡劣的想法。
“嗯？”大概是沒料到你的反應，北信介有點迷茫和失落。
“——你在幹什麽？”
“我想……吻你。”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你學著他的語氣，“有位老人家曾經告訴過我，接吻要在和喜歡的人告白交往牽手擁抱之後才可以。”
他反應過來：“你這是在故意報覆我。”
你甜美一笑：“沒錯。”
“但是在我的印象裏，我們已經都做過你提的那些事了。”
“沒有哦，”你掰著手指，“我們沒有交往——正式的那種。”
他思考了一下：“你說的對，我們沒有正式交往。”他頓了頓，“——請問，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你扁扁嘴，答非所問：“……你知道嗎，之前有一天我爸把他的‘女朋友’帶回來過夜，猜猜我為破壞他們做了什麽？”
這和他的問題有什麽關系？北信介顯然是這麽想的，但嘴上仍舊配合你：“什麽？”
“我拿著香檳刀去砍我爸的臥室門。”
“就像《閃靈》裏那樣？”
“就像《閃靈》裏那樣。”你說，“只是那刀不好使，我沒辦法把門劈開。”
“……所以，你的這個故事是想表達什麽——想要嚇退我嗎？”
你聳聳肩：“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是個危險又難搞的女人。”
“而我從未懼怕挑戰，並且具有很強的安全防護意識。”
滴水不漏的回答——你不服輸地繼續補充：“如果你敢甩掉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放心，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他認真道，“——還有其他顧慮嗎？”
“……目前沒有了。”
他笑：“那就輪到我了——所以，關於我的問題，你的答案是——”
你不再逗他，痛快答應：“好。”
北信介的表情肉眼可見地生動起來：“現在我可以吻你了吧？”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他失笑：“小麻煩，請問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什麽？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吧——別忘記微笑。”
他笑得溫柔：“小麻煩，請問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當然可以，北前輩。”
而後吻落下來。
不完全算是蜻蜓點水的初吻，而是唇與唇之間小心翼翼的輕觸、摩挲，舌頭很本分地待在各自的口腔裏，沒有試圖撬開你的牙關。
就像北信介，禮貌、自持、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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