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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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章
詭|雷。
人類告別冷兵器時代後，創造出無數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其中的絕大部分都無法在這個時空覆制出來，即使覆制出來，對使用者的能力也要求頗高。
但是炸|彈不是。
它好制作，低門檻，且殺傷力巨大。唯一的挑戰就是引爆的時機。
傅驚梅當然沒有辦法搞出什麽定時器，事實上連蘇出個雷|管都難如登天，更別說把它們大莫大樣地放在盤查嚴格的青蕪院。
可是有一種武器除外。
詭|雷，臭名昭著，不是因為命中目標非死即傷，而是因為它的防不勝防。這種利用了心理漏洞的武器，能抓住任何時機趁虛而入，一旦中招，最少也會被炸成重傷。
曾經的戰場上，許多士兵因為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痛苦地死去。
修家莊研發部出產的詭|雷，使用的是改良過後的黑|火|藥，威力在古代已經相當可觀了，但還是遠遠不能和現代相比。
為了保證殺傷力，傅驚梅讓火藥專家在詭|雷內加入釘子，小石塊、繡花針等物品。它們會在爆炸的瞬間被氣流推出，高速穿透一切範圍內的物體，像是密不透風的彈雨。
裴祁孟千瘡百孔的身體像是個破爛的水袋，血肉模糊地重重摔下。
“轟隆——”
所有人的窗欞都劇烈地震動了一下，酒醉的客人們被這忽如其來的巨響驚醒，惶惶然穿著睡衣跑出屋子張望。院子裏一時極為熱鬧，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迷茫與驚恐，看上去像一群被扔進狼窩中的小雞仔。
“欽差大人——” 這是守在裴祁孟院子周圍的護衛。
“快！快打水！” 這是青蕪院中的仆從。
“老爺！”這是裴祁孟帶來的幕僚。
裴祁孟的貼身仆人出事後就沒出現過，想必也已經葬身火海。
郡守呼哧呼哧地跑出來，看到這樣的情形，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已經兩個了，兩個欽差相繼在他的地盤出了問題，何止是他的烏紗帽，連一家老小的性命也未必保得住了。
即便如此，身邊的人還是掐人中的掐人中，拿硝石末的拿硝石末，總算將郡守折騰地悠悠醒轉。
“傳令……全城戒嚴！找欽差帶的人，就說……說欽差被人害了，讓……讓征西將軍出面。”郡守哆嗦著，小眼睛裏射出狠厲的光。
不管是誰幹的！他都一定要把人揪出來！
傅驚梅是從宴席上被帶走的。她裝作醉眼朦朧的樣子，還摟著一個姑娘不肯放手。但官兵們哪管這個？三下五除二將她拖起，和其他幾人一起塞上了車。
傅驚梅配合地裝出慌張的樣子，其實心中毫無波瀾。
這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作為裴祁孟的重點懷疑對象之一，自己肯定會被懷疑。甚至不只是裴祁孟盯梢的人，當晚所有到場的賓客、侍奉的仆從、獻藝的歌女舞女，全都被羈押，一一審問。
傅驚梅嫌棄地扒拉了一下送來的飯菜，裝成吃過的樣子。
大虎在腦中給她報信：“都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吧！”
接下來的幾天，征西軍進駐了這裏。城內草木皆兵，以往熱鬧的大街上沒有半點人聲。商鋪門窗緊閉，只有來往巡邏的士兵們神色凝重地來回巡邏。
然而他們的對手仿佛是看不見的鬼魅，一步不停地制造著兇案。
先是裴祁孟的幕僚，然後是裴祁孟的親信，他們的死狀一模一樣。全都是在夜中閃現一道火光，傳出巨大的爆裂聲。
仵作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死法，看上去像是被燒死，又像是被拋擲在高空後摔死，四肢被龐大的外力拆解，拼都拼不起來。
郡守和征西將軍頂著巨大的壓力，扣留了所有可能有嫌疑的人。雖然他們的地位都不算高，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將當地小有權力的人拘押大半，他們也需要承擔不輕的責任。
他們只要等，等到回京報信的信使帶回皇上的旨意，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徹查。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可是皇上會管嗎？郡守心裏沒底。
事到如今，誰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明顯是沖著裴家去的。對方如此不留情面，膽大包天，冒著被抓的風險，也要把裴祁孟和他的心腹一一拔除，可見此種必定牽扯不小。
郡守憂心忡忡地等待著，他希望皇帝能夠被這樁連環血案激怒。這樣他可以找幾個倒黴蛋出來，頂了這個鍋。
京師中又如何呢？
綏寧帝看完奏折後，起初還是很憤怒的。有人連朝廷欽差都敢暗殺，豈不是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他氣得摔下杯子，熱茶劈頭蓋臉地澆了小黃門一臉，小黃門臉都被燙紅了，也不敢吭聲。
“嚴查！必須嚴查！” 綏寧帝這樣說，明黃的龍袍劇烈抖動，“皇族威嚴，怎容這些肖小歹徒冒犯！”
新晉寵妃急忙給他順氣：“皇上，您是天下萬民的福祉，氣壞了身子可怎麽好？”
“朕的欽差都被殺了，難不成讓全天下看了笑話嗎？” 綏寧帝指著地上的奏折，面色鐵青。
寵妃美目閃了閃：“皇上，怎麽會呢？百姓都說，這是皇上您聖明，老天才降下天譴，懲治裴家這等不忠不孝的佞臣的。”
綏寧帝皺眉：“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
寵妃嬌笑：“哪是臣妾聽來的呢？外面都在說，想不聽也不行呀。”
“外面？” 綏寧帝想起自己最近被這事搞得焦頭爛額，沒怎麽出宮，又問道，“說什麽？”
一個小黃門悄悄彎腰，湊近回稟了幾句。綏寧帝揮揮袖子：“把外面的傳言都打聽清楚，給朕呈上來！”
“今日頭條！今日頭條！城西一井中忽然流出血水，疑為冤魂作祟！”
“離奇現場！西南連環天雷究竟為何？”
“揭秘！欽差大人遇害，乃是上天懲罰！”
綏寧帝越看越不解：“這都是些什麽？”
“回陛下。” 小黃門顫巍巍地說，“這是京師最火的的每日新聞。”
綏寧帝來了興致：“說下去！”
小黃門陪著小心，逐字逐句地斟酌著說起來。
這個每日新聞，聽說是個茶館先辦起來的。這茶館的主人是個寡婦，為了招攬生意，便請了些講快板和梨花落的人來，講些個市井瑣事，大小軼事。間或介紹那些豪門八卦，天下新聞。
茶館中講的東西大多貼近百姓生活，又詼諧幽默，通俗易懂，很快地便吸引了一幫聽眾。就算說到些大戶人家，這店主也極懂得分寸，只挑些個婚嫁容貌，特長人品之類的來說。
等到講那些為富不仁的紈絝子弟時，又以富有妙趣的玩笑帶過，讓聽者心領神會，莞爾一笑，從不指名道姓。
這些內容幫茶館在短短時間內，成為了京師普通百姓的重要消息來源，也幫助老板娘將店面擴大了三倍。甚至還在京師的其他幾處也盤下店來，預備著開張、
如今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等在茶館外面，候著聽那當天的新聞，好供給一天的消遣。然而，一開始這些小道消息只是供大家聽個樂子，誰也沒把內容當真。
直到兩件事情的發生，徹底讓“每日新聞”奠定了它在百姓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第一次是今年夏天，每日新聞告訴大家次日將會下冰雹。起初所有人都不相信，結果第二天的下午，竟然真的下起了鵪鶉蛋大小的雹子。店主人解釋說，是一個懂得看天時的老農戶告訴她的。
第二次，是新聞中宣傳的小秘方，救了一個孩子。
其實每日新聞除了八卦，還時常夾雜著不少的實用常識，用藥知識。比如溺水時不要使勁掙紮，而是要身體蜷縮，雙手抱膝，等待背部上浮後換氣；用發面團貼敷，可以下奶；吃烤橘子可以止寒咳等等。
最開始大家都是隨便一聽，畢竟在這個醫藥知識閉塞的時代，大部分大夫都只會把方子窩著藏著，根本不會分享出來。
直到有一個小孩貪玩，誤吞了果子，整張臉漲成可怖的青紫色。家人在旁邊急得團團轉，除了去請醫師和瘋狂拍背，就只能哭成一團。
沒想到，小孩的哥哥平時常跑去茶館聽熱鬧，正巧聽過一個急救的方法。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死馬當活馬醫，從後面抱住弟弟的腰腹，一手握拳一首成掌，使勁地向後上方提起弟弟的身體。
結果弟弟口中當真吐出一枚不大的棗子，拼命地咳嗽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嚇得雙腿發軟的父母見孩子得救，哭著上前抱作一團，更是第二天便帶著孩子，拎著雞蛋上門道謝。
此時過後，“每日新聞”名聲大噪，其中的內容被百姓們奉為圭臬。
京兆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去茶館坐了兩回，又約見了茶館的主人後，發現其消息取之於民，又用之於民。既不議論朝政，甚至還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朝廷的最新告示，效果比衙役們天天喊話還好。
京兆尹也是要政績的，對這樣造福百姓，又有利傳達政令的事，當然不會阻撓。最後京兆尹親自賞給那茶館的娘子二十兩銀子和一塊牌匾，成就了佳話。
綏寧帝聽完，面上興味愈濃：“這麽說來，按每日新聞所說，那裴祁孟並非被人殺害，而是天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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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告別冷兵器時代後，創造出無數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其中的絕大部分都無法在這個時空覆制出來，即使覆制出來，對使用者的能力也要求頗高。
但是炸|彈不是。
它好制作，低門檻，且殺傷力巨大。唯一的挑戰就是引爆的時機。
傅驚梅當然沒有辦法搞出什麽定時器，事實上連蘇出個雷|管都難如登天，更別說把它們大莫大樣地放在盤查嚴格的青蕪院。
可是有一種武器除外。
詭|雷，臭名昭著，不是因為命中目標非死即傷，而是因為它的防不勝防。這種利用了心理漏洞的武器，能抓住任何時機趁虛而入，一旦中招，最少也會被炸成重傷。
曾經的戰場上，許多士兵因為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痛苦地死去。
修家莊研發部出產的詭|雷，使用的是改良過後的黑|火|藥，威力在古代已經相當可觀了，但還是遠遠不能和現代相比。
為了保證殺傷力，傅驚梅讓火藥專家在詭|雷內加入釘子，小石塊、繡花針等物品。它們會在爆炸的瞬間被氣流推出，高速穿透一切範圍內的物體，像是密不透風的彈雨。
裴祁孟千瘡百孔的身體像是個破爛的水袋，血肉模糊地重重摔下。
“轟隆——”
所有人的窗欞都劇烈地震動了一下，酒醉的客人們被這忽如其來的巨響驚醒，惶惶然穿著睡衣跑出屋子張望。院子裏一時極為熱鬧，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迷茫與驚恐，看上去像一群被扔進狼窩中的小雞仔。
“欽差大人——” 這是守在裴祁孟院子周圍的護衛。
“快！快打水！” 這是青蕪院中的仆從。
“老爺！”這是裴祁孟帶來的幕僚。
裴祁孟的貼身仆人出事後就沒出現過，想必也已經葬身火海。
郡守呼哧呼哧地跑出來，看到這樣的情形，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已經兩個了，兩個欽差相繼在他的地盤出了問題，何止是他的烏紗帽，連一家老小的性命也未必保得住了。
即便如此，身邊的人還是掐人中的掐人中，拿硝石末的拿硝石末，總算將郡守折騰地悠悠醒轉。
“傳令……全城戒嚴！找欽差帶的人，就說……說欽差被人害了，讓……讓征西將軍出面。”郡守哆嗦著，小眼睛裏射出狠厲的光。
不管是誰幹的！他都一定要把人揪出來！
傅驚梅是從宴席上被帶走的。她裝作醉眼朦朧的樣子，還摟著一個姑娘不肯放手。但官兵們哪管這個？三下五除二將她拖起，和其他幾人一起塞上了車。
傅驚梅配合地裝出慌張的樣子，其實心中毫無波瀾。
這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作為裴祁孟的重點懷疑對象之一，自己肯定會被懷疑。甚至不只是裴祁孟盯梢的人，當晚所有到場的賓客、侍奉的仆從、獻藝的歌女舞女，全都被羈押，一一審問。
傅驚梅嫌棄地扒拉了一下送來的飯菜，裝成吃過的樣子。
大虎在腦中給她報信：“都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吧！”
接下來的幾天，征西軍進駐了這裏。城內草木皆兵，以往熱鬧的大街上沒有半點人聲。商鋪門窗緊閉，只有來往巡邏的士兵們神色凝重地來回巡邏。
然而他們的對手仿佛是看不見的鬼魅，一步不停地制造著兇案。
先是裴祁孟的幕僚，然後是裴祁孟的親信，他們的死狀一模一樣。全都是在夜中閃現一道火光，傳出巨大的爆裂聲。
仵作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死法，看上去像是被燒死，又像是被拋擲在高空後摔死，四肢被龐大的外力拆解，拼都拼不起來。
郡守和征西將軍頂著巨大的壓力，扣留了所有可能有嫌疑的人。雖然他們的地位都不算高，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將當地小有權力的人拘押大半，他們也需要承擔不輕的責任。
他們只要等，等到回京報信的信使帶回皇上的旨意，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徹查。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可是皇上會管嗎？郡守心裏沒底。
事到如今，誰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明顯是沖著裴家去的。對方如此不留情面，膽大包天，冒著被抓的風險，也要把裴祁孟和他的心腹一一拔除，可見此種必定牽扯不小。
郡守憂心忡忡地等待著，他希望皇帝能夠被這樁連環血案激怒。這樣他可以找幾個倒黴蛋出來，頂了這個鍋。
京師中又如何呢？
綏寧帝看完奏折後，起初還是很憤怒的。有人連朝廷欽差都敢暗殺，豈不是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他氣得摔下杯子，熱茶劈頭蓋臉地澆了小黃門一臉，小黃門臉都被燙紅了，也不敢吭聲。
“嚴查！必須嚴查！” 綏寧帝這樣說，明黃的龍袍劇烈抖動，“皇族威嚴，怎容這些肖小歹徒冒犯！”
新晉寵妃急忙給他順氣：“皇上，您是天下萬民的福祉，氣壞了身子可怎麽好？”
“朕的欽差都被殺了，難不成讓全天下看了笑話嗎？” 綏寧帝指著地上的奏折，面色鐵青。
寵妃美目閃了閃：“皇上，怎麽會呢？百姓都說，這是皇上您聖明，老天才降下天譴，懲治裴家這等不忠不孝的佞臣的。”
綏寧帝皺眉：“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
寵妃嬌笑：“哪是臣妾聽來的呢？外面都在說，想不聽也不行呀。”
“外面？” 綏寧帝想起自己最近被這事搞得焦頭爛額，沒怎麽出宮，又問道，“說什麽？”
一個小黃門悄悄彎腰，湊近回稟了幾句。綏寧帝揮揮袖子：“把外面的傳言都打聽清楚，給朕呈上來！”
“今日頭條！今日頭條！城西一井中忽然流出血水，疑為冤魂作祟！”
“離奇現場！西南連環天雷究竟為何？”
“揭秘！欽差大人遇害，乃是上天懲罰！”
綏寧帝越看越不解：“這都是些什麽？”
“回陛下。” 小黃門顫巍巍地說，“這是京師最火的的每日新聞。”
綏寧帝來了興致：“說下去！”
小黃門陪著小心，逐字逐句地斟酌著說起來。
這個每日新聞，聽說是個茶館先辦起來的。這茶館的主人是個寡婦，為了招攬生意，便請了些講快板和梨花落的人來，講些個市井瑣事，大小軼事。間或介紹那些豪門八卦，天下新聞。
茶館中講的東西大多貼近百姓生活，又詼諧幽默，通俗易懂，很快地便吸引了一幫聽眾。就算說到些大戶人家，這店主也極懂得分寸，只挑些個婚嫁容貌，特長人品之類的來說。
等到講那些為富不仁的紈絝子弟時，又以富有妙趣的玩笑帶過，讓聽者心領神會，莞爾一笑，從不指名道姓。
這些內容幫茶館在短短時間內，成為了京師普通百姓的重要消息來源，也幫助老板娘將店面擴大了三倍。甚至還在京師的其他幾處也盤下店來，預備著開張、
如今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等在茶館外面，候著聽那當天的新聞，好供給一天的消遣。然而，一開始這些小道消息只是供大家聽個樂子，誰也沒把內容當真。
直到兩件事情的發生，徹底讓“每日新聞”奠定了它在百姓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第一次是今年夏天，每日新聞告訴大家次日將會下冰雹。起初所有人都不相信，結果第二天的下午，竟然真的下起了鵪鶉蛋大小的雹子。店主人解釋說，是一個懂得看天時的老農戶告訴她的。
第二次，是新聞中宣傳的小秘方，救了一個孩子。
其實每日新聞除了八卦，還時常夾雜著不少的實用常識，用藥知識。比如溺水時不要使勁掙紮，而是要身體蜷縮，雙手抱膝，等待背部上浮後換氣；用發面團貼敷，可以下奶；吃烤橘子可以止寒咳等等。
最開始大家都是隨便一聽，畢竟在這個醫藥知識閉塞的時代，大部分大夫都只會把方子窩著藏著，根本不會分享出來。
直到有一個小孩貪玩，誤吞了果子，整張臉漲成可怖的青紫色。家人在旁邊急得團團轉，除了去請醫師和瘋狂拍背，就只能哭成一團。
沒想到，小孩的哥哥平時常跑去茶館聽熱鬧，正巧聽過一個急救的方法。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死馬當活馬醫，從後面抱住弟弟的腰腹，一手握拳一首成掌，使勁地向後上方提起弟弟的身體。
結果弟弟口中當真吐出一枚不大的棗子，拼命地咳嗽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嚇得雙腿發軟的父母見孩子得救，哭著上前抱作一團，更是第二天便帶著孩子，拎著雞蛋上門道謝。
此時過後，“每日新聞”名聲大噪，其中的內容被百姓們奉為圭臬。
京兆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去茶館坐了兩回，又約見了茶館的主人後，發現其消息取之於民，又用之於民。既不議論朝政，甚至還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朝廷的最新告示，效果比衙役們天天喊話還好。
京兆尹也是要政績的，對這樣造福百姓，又有利傳達政令的事，當然不會阻撓。最後京兆尹親自賞給那茶館的娘子二十兩銀子和一塊牌匾，成就了佳話。
綏寧帝聽完，面上興味愈濃：“這麽說來，按每日新聞所說，那裴祁孟並非被人殺害，而是天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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