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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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後
第二十二章：
溫熱的唇舌覆了上來，死命撬開我的牙關。
酒氣灌入我的口腔中，我被吻得腦中一懵，閃過晴天霹靂。
我活了這麽多年，大小一百多歲的年紀，初吻竟就這麽沒了。
抑制不住的傷心和屈辱，沖出我的眼眶，化作了涓涓細淚，蜿蜒直下。
殷宿吻得情難自禁，終於他嘗到一絲眼淚的鹹味，停了下來。
他擡頭見我淚流滿面，瞬間從我身上起來，拍了拍腦袋，手捧著我的臉，指尖給我擦淚，“對不起長贏，你不要哭，不要哭。”
我見他似乎回神了一點，輕喝：“你走開，離我遠點。”
他看著我，布滿血絲的眼中具是懊惱，也依言退開幾步，口中喃喃道：“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對不起……”
我扭身想坐起來，卻失去平衡，一個翻身滾到了地上，我靠在床邊，憤恨地用牙咬著手上的捆仙繩。
殷宿見我無濟於事，小心翼翼道：“那個……捆仙繩咬不開的，我來給你解開。”
“你不許過來！”對於醉酒加喝了春/藥的不清醒之徒的話，我豈敢相信，更不敢讓他靠近我。
見我抗拒，殷宿眸色一暗，他苦笑了一下：“好好，我不過來。”
隨即並指一劃，隔空將我手上的桎梏解開。
得了自由，我落荒而逃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
門外聚集了一堆看好戲的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
“小娘子你沒事吧？”
“怎麽這麽快就完事了，嘖嘖嘖，看來你那夫君不行啊。”
不安好心的調侃，使得四周哄堂大笑。
簡直屈辱。
我氣得沖進房間，把殷宿打了一頓。
畢竟不是凡人，那春/藥的藥效很快就被他自己逼了出來。
他被我打的不敢還手，委屈巴巴站在一邊由我出氣。
直到我出完氣，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才開口，“剛剛那樣對你，我很抱歉。”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尋人畫像，眼睛亮晶晶的：“聽說你在城中找了我兩天，我也剛剛才知道的，一出來就看到你在大堂。辟邪，你來找我，我很高興，無論你找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真的嗎？”
“當然。辟邪有話，莫敢不從。”
我當即有話直說：“我找你確實是有事，我想請你帶我入冥界。”
殷宿也不問緣由，一口答應：“好。”
……
跟著殷宿進了冥界，兩個牛頭馬面的陰司遠遠對著他行了一禮。
我還記得他們，上一次見到他們還是在人間。
二師兄將他們召喚出來，接引被彼岸花魔害死的花精花妖的魂魄。
一轉眼五十年過去，沒想到是我進了冥界，再遇到他們。
我朝他們點頭打了招呼，他們亦對我還了一禮。
殷宿笑問：“你們認識？”
牛頭陰司說：“五十年前，冥界逃逸出去一只彼岸花魔，是這位仙子和瀛洲真君降服的。”
馬面陰司說：“他們還拯救了一城的花妖精魂魄，恰好是召喚的我們去接引的，我們因此大功，這些年來，過得不錯。”
說罷，他兩又對著我一揖：“多謝仙子。”
我的關註點和他們不一樣，驚聲道：“原來你們會說話！？”
牛頭馬面：“我們本來就會說話，那會兒被真君禁言，我們說不了而已。”
殷宿嗤之以鼻，“哼，那個人自己沒長嘴，不喜歡話，動不動就喜歡禁言別人。”
我後知後覺大概明白了：“不是，那會二師兄禁言你們，大概是怕你們在我面前喊他，會暴露了身份。”
那時他還不想讓我知道，他就是瀛洲真君。
牛頭馬面繼續去執行任務，殷宿始終陪在我身邊，他終於問道：“辟邪，你來冥界是做什麽？如有需要，我一直都在。”
我不知道上輩子他和長贏，到底有過一段怎樣的深情，才讓他至今對著毫無記憶的我，如此卑微相隨。
偏偏今生的我，對他沒有一丁點感情和想法，這樣的熱絡著實讓我受之有愧。
我跟他說：“謝謝你殷宿，接下來的路，我要自己走。我來此是要面見冥後，想問她借‘凈靈燈’一用。”
殷宿聽罷忽然笑了，“你果然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冥後就是我的母後，你想見她，我帶你去最合適不過了。”
這個倒是我沒想到的，聽聞冥帝風流，有皇子無數，且都不是一母所生。
我從來不知道時常眠花宿柳的殷宿，竟然是冥後所出。
既然如此，倒真是如他所言，由他引薦面見冥後，才不至於被拒之門外。
不用等通傳，殷宿便直接帶我進了冥後的宮殿，很順利就見到了那位，做過兩界帝後的傳奇女子——韶雋。
韶雋生的花容月貌，青春逼人，像一朵開放正盛的牡丹，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當娘的年紀。
她見殷宿帶著我，率先就開口：“你個混小子，整天見不到人，還知道回來。這又是帶的誰家的姑娘，來見家長了？”
殷宿笑嘻嘻上前：“母後說的哪裏的話，自然是想您才回來看您了。”
一通孝順話拍馬屁後，他才對著冥後介紹我：“這是辟邪，久仰母後大名，兒臣特意帶她來見拜謁您的。”
我隨著他的話，對冥後行了拜見之禮：“辟邪見過冥後，冥後千年萬歲長樂無極。”
冥後笑道：“小嘴還挺甜，擡起頭來讓我瞧瞧。”
我隨之擡頭。
卻見冥後笑容一凜，面容都嚴肅了起來。
她指著旁邊的殷宿，又氣又怒：“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對她念念不忘。你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一直不肯娶親。我還以為你是要去靈山出家，當和尚呢！如今竟然還找了個跟她容貌一樣的，你真是荒唐，你簡直是要氣死我！”
殷宿跪地：“母後息怒！兒臣不敢欺瞞母後，她不是別人，不是替代品，她就是長贏。”
冥後這才息怒，轉頭望向我這邊，旋即站了起來，朝著我走下來。
她踱步繞在我身邊，將我拉了起來，然後捏住我的下巴，盯著我的臉仔細打量：“是跟從前一模一樣，你真的是長贏？”
初時她罵殷宿，我還以為她是討厭長贏。
如今她這舉措，我倒是有點拿不準了。
見我未語，她手勁加大，道:“說話。”
我下巴一痛，開口承認：“是，我就是長贏的轉世。”
冥後松開了手，點頭：“對了，這聲音也跟從前一樣。”
她轉身回到了鳳座之上，“既然你找回了心上人，那那樁婚事也還作數，挑個時間，上奏你父帝，把親成了。”
這轉變是我始料未及的，怎麽冥界的人腦回路都是這樣的。
殷宿看看冥後，又看看我，同樣一臉震驚。
我當即跪下澄清：“冥後見諒，我此次入冥界並非與七殿下談婚論嫁的。前來拜見冥後，是為有一事相求，求您借‘凈靈燈’一用。”
冥後瞇了瞇眼，氣焰大盛：“怎麽，是本尊的兒子配不上你嗎？你眼裏只有凈靈燈，將本尊一直為你肝腸寸斷的兒子置於何地？”
不待我回答，她就給出了一個選擇：“要凈靈燈可以，你和宿兒大喜之日，本尊自然將此燈送給你們當賀禮。”
這樣的交易，當真可笑。
我站了起來：“冥後此舉與逼婚有何分別？”
冥後身上鼓蕩開盛大神力，“你說什麽？”
殷宿怕我繼續頂撞，會惹怒冥後，連忙疾步下來，捂著我的嘴，拉著我往殿外退，“母後，母後，兒臣會好好跟她說的，您且等等，等我後續啊。”
殷宿拉著我一溜煙往外跑。
遠離冥後宮殿很久之後，他才拍拍胸口，惴惴不安地開口：“你可真敢，從來沒人敢忤逆我娘，剛才她差點就生氣了。你是不知道啊，她生氣起來有多可怕。我偷偷告訴你，當初她和天帝和離，就是因為她經常家暴天帝，人家受不了她這脾氣。她後來才結識了我爹，我爹雖然風流，但他脾氣好，還會哄女人，我娘就吃他這套……”
我聽他說完，淡淡道：“其實你娘對你挺好，她這麽討厭我，但因為你喜歡長贏，她還是以你的感受為重，剛才逼婚，她也是為了你能開心。你別這樣說你娘了。”
“長贏，不是，辟邪，你別生氣啊，剛剛的事，我也不知道她會這樣。”殷宿有些著急，連忙解釋：“雖然我喜歡你，也很想和你成親，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嫁給我，而不是因為別的其他什麽，更不是被逼著嫁給我。”
聽了這話，我才覺得他其實沒有那麽討厭。
於是我起身，擺擺手，“嗯，我知道了。雖然我這麽說，會很傷人，但是我不想騙你。殷宿，對不起，我不記得前世的一切，這輩子的我，並不喜歡你，也不想因為凈靈燈的原因，嫁給你。你忘了我吧，以後會你遇到你真正的命中人。我要走了，再見。”
說完我根本不敢看他，轉身就離開這裏。
沒法借到凈靈燈，我失落地回到瀛洲。
萬幸的是，經過這幾天息壤的養護，二師兄終於恢覆了一點。
從靈芝原身，變回了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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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溫熱的唇舌覆了上來，死命撬開我的牙關。
酒氣灌入我的口腔中，我被吻得腦中一懵，閃過晴天霹靂。
我活了這麽多年，大小一百多歲的年紀，初吻竟就這麽沒了。
抑制不住的傷心和屈辱，沖出我的眼眶，化作了涓涓細淚，蜿蜒直下。
殷宿吻得情難自禁，終於他嘗到一絲眼淚的鹹味，停了下來。
他擡頭見我淚流滿面，瞬間從我身上起來，拍了拍腦袋，手捧著我的臉，指尖給我擦淚，“對不起長贏，你不要哭，不要哭。”
我見他似乎回神了一點，輕喝：“你走開，離我遠點。”
他看著我，布滿血絲的眼中具是懊惱，也依言退開幾步，口中喃喃道：“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對不起……”
我扭身想坐起來，卻失去平衡，一個翻身滾到了地上，我靠在床邊，憤恨地用牙咬著手上的捆仙繩。
殷宿見我無濟於事，小心翼翼道：“那個……捆仙繩咬不開的，我來給你解開。”
“你不許過來！”對於醉酒加喝了春/藥的不清醒之徒的話，我豈敢相信，更不敢讓他靠近我。
見我抗拒，殷宿眸色一暗，他苦笑了一下：“好好，我不過來。”
隨即並指一劃，隔空將我手上的桎梏解開。
得了自由，我落荒而逃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
門外聚集了一堆看好戲的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
“小娘子你沒事吧？”
“怎麽這麽快就完事了，嘖嘖嘖，看來你那夫君不行啊。”
不安好心的調侃，使得四周哄堂大笑。
簡直屈辱。
我氣得沖進房間，把殷宿打了一頓。
畢竟不是凡人，那春/藥的藥效很快就被他自己逼了出來。
他被我打的不敢還手，委屈巴巴站在一邊由我出氣。
直到我出完氣，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才開口，“剛剛那樣對你，我很抱歉。”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尋人畫像，眼睛亮晶晶的：“聽說你在城中找了我兩天，我也剛剛才知道的，一出來就看到你在大堂。辟邪，你來找我，我很高興，無論你找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真的嗎？”
“當然。辟邪有話，莫敢不從。”
我當即有話直說：“我找你確實是有事，我想請你帶我入冥界。”
殷宿也不問緣由，一口答應：“好。”
……
跟著殷宿進了冥界，兩個牛頭馬面的陰司遠遠對著他行了一禮。
我還記得他們，上一次見到他們還是在人間。
二師兄將他們召喚出來，接引被彼岸花魔害死的花精花妖的魂魄。
一轉眼五十年過去，沒想到是我進了冥界，再遇到他們。
我朝他們點頭打了招呼，他們亦對我還了一禮。
殷宿笑問：“你們認識？”
牛頭陰司說：“五十年前，冥界逃逸出去一只彼岸花魔，是這位仙子和瀛洲真君降服的。”
馬面陰司說：“他們還拯救了一城的花妖精魂魄，恰好是召喚的我們去接引的，我們因此大功，這些年來，過得不錯。”
說罷，他兩又對著我一揖：“多謝仙子。”
我的關註點和他們不一樣，驚聲道：“原來你們會說話！？”
牛頭馬面：“我們本來就會說話，那會兒被真君禁言，我們說不了而已。”
殷宿嗤之以鼻，“哼，那個人自己沒長嘴，不喜歡話，動不動就喜歡禁言別人。”
我後知後覺大概明白了：“不是，那會二師兄禁言你們，大概是怕你們在我面前喊他，會暴露了身份。”
那時他還不想讓我知道，他就是瀛洲真君。
牛頭馬面繼續去執行任務，殷宿始終陪在我身邊，他終於問道：“辟邪，你來冥界是做什麽？如有需要，我一直都在。”
我不知道上輩子他和長贏，到底有過一段怎樣的深情，才讓他至今對著毫無記憶的我，如此卑微相隨。
偏偏今生的我，對他沒有一丁點感情和想法，這樣的熱絡著實讓我受之有愧。
我跟他說：“謝謝你殷宿，接下來的路，我要自己走。我來此是要面見冥後，想問她借‘凈靈燈’一用。”
殷宿聽罷忽然笑了，“你果然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冥後就是我的母後，你想見她，我帶你去最合適不過了。”
這個倒是我沒想到的，聽聞冥帝風流，有皇子無數，且都不是一母所生。
我從來不知道時常眠花宿柳的殷宿，竟然是冥後所出。
既然如此，倒真是如他所言，由他引薦面見冥後，才不至於被拒之門外。
不用等通傳，殷宿便直接帶我進了冥後的宮殿，很順利就見到了那位，做過兩界帝後的傳奇女子——韶雋。
韶雋生的花容月貌，青春逼人，像一朵開放正盛的牡丹，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當娘的年紀。
她見殷宿帶著我，率先就開口：“你個混小子，整天見不到人，還知道回來。這又是帶的誰家的姑娘，來見家長了？”
殷宿笑嘻嘻上前：“母後說的哪裏的話，自然是想您才回來看您了。”
一通孝順話拍馬屁後，他才對著冥後介紹我：“這是辟邪，久仰母後大名，兒臣特意帶她來見拜謁您的。”
我隨著他的話，對冥後行了拜見之禮：“辟邪見過冥後，冥後千年萬歲長樂無極。”
冥後笑道：“小嘴還挺甜，擡起頭來讓我瞧瞧。”
我隨之擡頭。
卻見冥後笑容一凜，面容都嚴肅了起來。
她指著旁邊的殷宿，又氣又怒：“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對她念念不忘。你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一直不肯娶親。我還以為你是要去靈山出家，當和尚呢！如今竟然還找了個跟她容貌一樣的，你真是荒唐，你簡直是要氣死我！”
殷宿跪地：“母後息怒！兒臣不敢欺瞞母後，她不是別人，不是替代品，她就是長贏。”
冥後這才息怒，轉頭望向我這邊，旋即站了起來，朝著我走下來。
她踱步繞在我身邊，將我拉了起來，然後捏住我的下巴，盯著我的臉仔細打量：“是跟從前一模一樣，你真的是長贏？”
初時她罵殷宿，我還以為她是討厭長贏。
如今她這舉措，我倒是有點拿不準了。
見我未語，她手勁加大，道:“說話。”
我下巴一痛，開口承認：“是，我就是長贏的轉世。”
冥後松開了手，點頭：“對了，這聲音也跟從前一樣。”
她轉身回到了鳳座之上，“既然你找回了心上人，那那樁婚事也還作數，挑個時間，上奏你父帝，把親成了。”
這轉變是我始料未及的，怎麽冥界的人腦回路都是這樣的。
殷宿看看冥後，又看看我，同樣一臉震驚。
我當即跪下澄清：“冥後見諒，我此次入冥界並非與七殿下談婚論嫁的。前來拜見冥後，是為有一事相求，求您借‘凈靈燈’一用。”
冥後瞇了瞇眼，氣焰大盛：“怎麽，是本尊的兒子配不上你嗎？你眼裏只有凈靈燈，將本尊一直為你肝腸寸斷的兒子置於何地？”
不待我回答，她就給出了一個選擇：“要凈靈燈可以，你和宿兒大喜之日，本尊自然將此燈送給你們當賀禮。”
這樣的交易，當真可笑。
我站了起來：“冥後此舉與逼婚有何分別？”
冥後身上鼓蕩開盛大神力，“你說什麽？”
殷宿怕我繼續頂撞，會惹怒冥後，連忙疾步下來，捂著我的嘴，拉著我往殿外退，“母後，母後，兒臣會好好跟她說的，您且等等，等我後續啊。”
殷宿拉著我一溜煙往外跑。
遠離冥後宮殿很久之後，他才拍拍胸口，惴惴不安地開口：“你可真敢，從來沒人敢忤逆我娘，剛才她差點就生氣了。你是不知道啊，她生氣起來有多可怕。我偷偷告訴你，當初她和天帝和離，就是因為她經常家暴天帝，人家受不了她這脾氣。她後來才結識了我爹，我爹雖然風流，但他脾氣好，還會哄女人，我娘就吃他這套……”
我聽他說完，淡淡道：“其實你娘對你挺好，她這麽討厭我，但因為你喜歡長贏，她還是以你的感受為重，剛才逼婚，她也是為了你能開心。你別這樣說你娘了。”
“長贏，不是，辟邪，你別生氣啊，剛剛的事，我也不知道她會這樣。”殷宿有些著急，連忙解釋：“雖然我喜歡你，也很想和你成親，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嫁給我，而不是因為別的其他什麽，更不是被逼著嫁給我。”
聽了這話，我才覺得他其實沒有那麽討厭。
於是我起身，擺擺手，“嗯，我知道了。雖然我這麽說，會很傷人，但是我不想騙你。殷宿，對不起，我不記得前世的一切，這輩子的我，並不喜歡你，也不想因為凈靈燈的原因，嫁給你。你忘了我吧，以後會你遇到你真正的命中人。我要走了，再見。”
說完我根本不敢看他，轉身就離開這裏。
沒法借到凈靈燈，我失落地回到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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