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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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哇，送命題！
齊小齋孩子氣地笑了笑：“那阿岐哥哥，傅小姐、梁小姐還有嘉儀公主也都很早就與你相識了，她們個個出身高貴、長得美貌，性格也蠻討人喜歡，你呢，為什麽不動心？”
沈鳳岐一噎。
齊小齋便笑道：“我對他們不心動的原因就是因為不合適而已，他們雖然都很好，但卻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好，所以他們會是別人的有緣人，而不會是我的，而我的有緣人我已經遇到了，阿岐哥哥難應當對此很清楚才對。”她拉起他的手，撓了一下他的掌心。
“……油嘴滑舌。”沈鳳岐不自然地偏過頭，想要收回手，卻被人緊緊攥住。
罷了。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反握住她的手，看著齊小齋，忍不住又問道：“那你那次內息紊亂……”
齊小齋欲言又止：“那是腹痛，類似於女子月事時腹部不適，阿岐哥哥，你的醫術可能真的不太行……”
沈鳳岐的臉一下子變得赧紅，尷尬地應了一聲。
一時只聞得水聲潺潺。
隔了一會兒，他又低聲問：“……那你現在每個月來的時候，還會那麽痛嗎？”
當然不會痛了，但凡內力達到一定層次之後便可以自行排去異物，時間短，見效快，溫和無痛，用不了小半個時辰就可以清清爽爽，一個月內再無後患，實乃居家旅行、比武切磋時的必備。
所以江湖中很多女孩子之所以那麽拼命地練武，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這個。
“應該不會了吧，那次是意外。”齊小齋撓了撓頭，決定還得給自己留下一部分餘地，以後哪天說不定會再次需要用上那個藥丸，“但阿岐哥哥，關於這一點，很多時候我們自己說了也不準，萬一哪天又痛了，也是有可能的哦。”
“……好。”
有了這一件事打岔，沈鳳岐竟一時不知道該問些什麽，只能默默不語。
船只輕快地前進著，從主脈到了支脈，來到了比較富庶的坊市，河道漸窄。
兩岸橫跨一橋，岸邊還栽了許多的花樹，沐浴在皎潔的月色中，愈發好看。
“阿岐哥哥，你不喜歡雪鸮，那我送你別的吧？”齊小齋忽然來了主意。
“什麽？”沈鳳岐愕然。
下一刻，他察覺了頭頂的動靜，不由擡頭望去，瞬間瞳孔放大。
岸邊臨水的那一排花樹竟像是被狂風吹過一般，一陣簌簌抖動，掉落了一朵又一朵纖白的山茶花。
只掉花，不落葉，船行過哪裏，哪裏的天空中便全都是繽紛飄落的山茶花，就像是單獨為他們下了一場花雨一般。
很快，窄小的獨木舟便被純白花海所覆蓋。
沈鳳岐的肩頭發梢、觸目所見的全都是白色的山茶花。
這種花極有個性，要落便是一整朵往下落，因而大面積地往下掉的時候便極為壯觀。
齊小齋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回到舟中，手中還托著一朵明顯比別的山茶花要大上一圈、綻放姿態也更為飽滿的山茶花，笑盈盈地遞給他：
“阿岐哥哥，這朵應該就是這裏的花王了，你喜歡嗎？”
沈鳳岐看著鋪滿了河岸和獨木舟的白色山茶花，又看了看齊小齋眼睛亮晶晶一副求表揚的姿態，不由閉了閉眼。
“阿岐哥哥，你不喜歡嗎？那我再想想別的。”齊小齋扁了扁嘴，眼睛四下搜索。
沈鳳岐註意到接下來的河道旁的那幾顆青松，身姿挺拔，松針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忽然一陣心悸，立即收下齊小齋遞過來的山茶花：
“不，我很喜歡，不用再送我別的了。”
齊小齋快活道：“那就好，阿岐哥哥，你既然收下了我的花，那從今天起便是我的人啦，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沈鳳岐心頭一陣無力，連忙轉移話題：“我有一個疑問，你當年和崆峒派掌門比劍的時候，真的是三招就贏了他嗎？”
這個疑問一直盤亙在他心裏好久了，不僅是他，很多江湖人也都對此有疑問。
燕天驕再怎麽厲害，她那時也不過十二歲，而崆峒掌門卻是狀態最好的時候。
怎麽看，也不該如此懸殊，懸殊到不真實。
有人去詢問兩位當事人，但雙方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閉口，因此這也成為了江湖上一個未解之謎。
齊小齋撓了撓頭：“那一次比試啊，其實是谷掌門把我想得太厲害了，他以為我說三招是對付他用三招就夠了的意思，但其實是我當時一路打上去，內力不多了，不如只比三招痛快結束，就算我輸了也是他更丟人一點……比武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氣勢，谷掌門先生出怯意，又因為性格過於剛強逼迫自己應戰，所以他三招一到，見占不到好處，便不再出招。”
她唇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事後估計谷掌門也琢磨過來了，卻因為好臉面始終不肯對外明說，對他來說，比武時心怯比輸了更讓他顏面無光。而我嘛，還是要照顧一下這些前輩的面子的，他不說，我便也不提。旁人不知，所以到處亂傳一氣，把我形容的無所不能，但其實當年的我還差之甚遠。”
沈鳳岐默默消化了一會兒，轉念又問：“那之前說你在西邊，一個人挑了三千山匪……”
“說真也真，說假也假，山匪嘛，只要先殺了領頭人，再出言恫嚇，其他那些嘍啰便幾乎都沒了鬥志，我有那麽傻嗎，非要一個個和他們打？嘍啰武功又不高，贏了又有什麽用呢，徒然浪費時間而已……”
“那前些天的英雄會……”
“……”
夜色下，一只載滿了山茶花的小舟慢悠悠駛過河道。
舟上正席地坐著一男一女，他們正聚精會神地交談著，偶爾說到興起或驚險刺激處，少女便在空中指手畫腳。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其實頗有些傻氣，但卻引起對面男子的一陣驚嘆和追問。
漸漸地，他們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
清晨，同樂坊內。
此地因為有許多家鐵匠鋪、醫館和武館，酒樓裏賣的燒刀子又特別的夠勁，所以坊內聚集了一大堆的江湖人士，魚龍混雜。
此時，坊內最大的藥店開門，許多身上掛彩的武林人士拿著醫館大夫開的藥方，扯著嗓門來這裏抓藥。
蘇破天抓了藥，臭著臉從屋內洶湧的人群中擠了出來。
性命攸關的時候，就算你是再出名的高手，也沒有人願意主動讓給你，排隊又不想排，那只好靠搶的。
步元彬等在屋外，他此刻臉色蒼白，胸口處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見蘇破天臉色甚是不好地從醫館出來，便溫聲笑道：“蘇兄，有勞了。”
數日前，英雄會上，當不夜閣的天字第一號殺手莫問偷襲燕天驕不成，被迫與之對了幾招的時候，莫問曾隨手抓過身邊一人擋招。
這個倒黴鬼就是步元彬，如不是燕天驕察覺到不對，收了一部分手，步元彬已經可以過頭七了。
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但他也不幸落下了很嚴重的傷，只能暫住在同樂坊休養一段時間。
蘇破天哼了一聲，拎著藥包走在前頭，步元彬只好苦笑著跟上。
旁邊的河道上，一只不起眼的小舟慢悠悠從橋下駛過。
“蘇兄，別生氣了，我不該昨天貪杯喝了那一口酒……”
他們正說著話，前面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在人聲沸騰的同樂坊內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事。
步元彬立刻止住聲，兩人互視了一眼，紛紛按住了藏在衣服下的武器，向著前方望去。
沈鳳岐和齊小齋整整聊了一晚，知道了不少江湖趣事武林秘聞。
此時天光大亮，他們將借來的小舟送回到原處，剛一下船，便被人圍住了。
“就是他們偷了俺的船！”
一群人摩拳擦掌，想要給偷船賊一點顏色瞧瞧，可當他們看到從船上下來的那兩個人時，便是一楞。
那名男子生得可真俊啊，比畫上的都好看，就像仙人一般。
船家本來準備好了拳頭和一籮筐的臟話，可此時卻只腦中一片空白，什麽也說不出來，直到那名仙人一般的男子掏了一張銀票遞給了他：“這是船資。”
船家呆楞接過，卻聽見身邊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抽氣聲。
他以為大家都是和他一樣被這名人美心善的公子所驚艷到，可旁邊的人卻盯著那名公子身邊的那個不起眼的丫頭直瞧，簡直就像看到了他早死的娘正活生生地對他微笑一般：
“是燕天驕！”
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了一處。
船家聽到後也呆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平平無奇的丫頭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燕天驕？
認錯了人吧！
沈鳳岐聞聲後便是一怔，他沒想到此地居然有人能認出來齊小齋，便有些進退兩難。
他可沒忘記之前在酒樓內那些江湖人士對燕天驕未婚夫的態度，說想剁了他都已經算是給了面子的了。
不少人的話臟得連當時他作為路人都聽不下去，更別說現在作為被辱罵的當事者本人。
“阿岐哥哥，傻站著幹嘛，走呀。”
齊小齋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笑吟吟地拉起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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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哇，送命題！
齊小齋孩子氣地笑了笑：“那阿岐哥哥，傅小姐、梁小姐還有嘉儀公主也都很早就與你相識了，她們個個出身高貴、長得美貌，性格也蠻討人喜歡，你呢，為什麽不動心？”
沈鳳岐一噎。
齊小齋便笑道：“我對他們不心動的原因就是因為不合適而已，他們雖然都很好，但卻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好，所以他們會是別人的有緣人，而不會是我的，而我的有緣人我已經遇到了，阿岐哥哥難應當對此很清楚才對。”她拉起他的手，撓了一下他的掌心。
“……油嘴滑舌。”沈鳳岐不自然地偏過頭，想要收回手，卻被人緊緊攥住。
罷了。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反握住她的手，看著齊小齋，忍不住又問道：“那你那次內息紊亂……”
齊小齋欲言又止：“那是腹痛，類似於女子月事時腹部不適，阿岐哥哥，你的醫術可能真的不太行……”
沈鳳岐的臉一下子變得赧紅，尷尬地應了一聲。
一時只聞得水聲潺潺。
隔了一會兒，他又低聲問：“……那你現在每個月來的時候，還會那麽痛嗎？”
當然不會痛了，但凡內力達到一定層次之後便可以自行排去異物，時間短，見效快，溫和無痛，用不了小半個時辰就可以清清爽爽，一個月內再無後患，實乃居家旅行、比武切磋時的必備。
所以江湖中很多女孩子之所以那麽拼命地練武，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這個。
“應該不會了吧，那次是意外。”齊小齋撓了撓頭，決定還得給自己留下一部分餘地，以後哪天說不定會再次需要用上那個藥丸，“但阿岐哥哥，關於這一點，很多時候我們自己說了也不準，萬一哪天又痛了，也是有可能的哦。”
“……好。”
有了這一件事打岔，沈鳳岐竟一時不知道該問些什麽，只能默默不語。
船只輕快地前進著，從主脈到了支脈，來到了比較富庶的坊市，河道漸窄。
兩岸橫跨一橋，岸邊還栽了許多的花樹，沐浴在皎潔的月色中，愈發好看。
“阿岐哥哥，你不喜歡雪鸮，那我送你別的吧？”齊小齋忽然來了主意。
“什麽？”沈鳳岐愕然。
下一刻，他察覺了頭頂的動靜，不由擡頭望去，瞬間瞳孔放大。
岸邊臨水的那一排花樹竟像是被狂風吹過一般，一陣簌簌抖動，掉落了一朵又一朵纖白的山茶花。
只掉花，不落葉，船行過哪裏，哪裏的天空中便全都是繽紛飄落的山茶花，就像是單獨為他們下了一場花雨一般。
很快，窄小的獨木舟便被純白花海所覆蓋。
沈鳳岐的肩頭發梢、觸目所見的全都是白色的山茶花。
這種花極有個性，要落便是一整朵往下落，因而大面積地往下掉的時候便極為壯觀。
齊小齋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回到舟中，手中還托著一朵明顯比別的山茶花要大上一圈、綻放姿態也更為飽滿的山茶花，笑盈盈地遞給他：
“阿岐哥哥，這朵應該就是這裏的花王了，你喜歡嗎？”
沈鳳岐看著鋪滿了河岸和獨木舟的白色山茶花，又看了看齊小齋眼睛亮晶晶一副求表揚的姿態，不由閉了閉眼。
“阿岐哥哥，你不喜歡嗎？那我再想想別的。”齊小齋扁了扁嘴，眼睛四下搜索。
沈鳳岐註意到接下來的河道旁的那幾顆青松，身姿挺拔，松針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他忽然一陣心悸，立即收下齊小齋遞過來的山茶花：
“不，我很喜歡，不用再送我別的了。”
齊小齋快活道：“那就好，阿岐哥哥，你既然收下了我的花，那從今天起便是我的人啦，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沈鳳岐心頭一陣無力，連忙轉移話題：“我有一個疑問，你當年和崆峒派掌門比劍的時候，真的是三招就贏了他嗎？”
這個疑問一直盤亙在他心裏好久了，不僅是他，很多江湖人也都對此有疑問。
燕天驕再怎麽厲害，她那時也不過十二歲，而崆峒掌門卻是狀態最好的時候。
怎麽看，也不該如此懸殊，懸殊到不真實。
有人去詢問兩位當事人，但雙方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閉口，因此這也成為了江湖上一個未解之謎。
齊小齋撓了撓頭：“那一次比試啊，其實是谷掌門把我想得太厲害了，他以為我說三招是對付他用三招就夠了的意思，但其實是我當時一路打上去，內力不多了，不如只比三招痛快結束，就算我輸了也是他更丟人一點……比武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氣勢，谷掌門先生出怯意，又因為性格過於剛強逼迫自己應戰，所以他三招一到，見占不到好處，便不再出招。”
她唇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事後估計谷掌門也琢磨過來了，卻因為好臉面始終不肯對外明說，對他來說，比武時心怯比輸了更讓他顏面無光。而我嘛，還是要照顧一下這些前輩的面子的，他不說，我便也不提。旁人不知，所以到處亂傳一氣，把我形容的無所不能，但其實當年的我還差之甚遠。”
沈鳳岐默默消化了一會兒，轉念又問：“那之前說你在西邊，一個人挑了三千山匪……”
“說真也真，說假也假，山匪嘛，只要先殺了領頭人，再出言恫嚇，其他那些嘍啰便幾乎都沒了鬥志，我有那麽傻嗎，非要一個個和他們打？嘍啰武功又不高，贏了又有什麽用呢，徒然浪費時間而已……”
“那前些天的英雄會……”
“……”
夜色下，一只載滿了山茶花的小舟慢悠悠駛過河道。
舟上正席地坐著一男一女，他們正聚精會神地交談著，偶爾說到興起或驚險刺激處，少女便在空中指手畫腳。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其實頗有些傻氣，但卻引起對面男子的一陣驚嘆和追問。
漸漸地，他們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
清晨，同樂坊內。
此地因為有許多家鐵匠鋪、醫館和武館，酒樓裏賣的燒刀子又特別的夠勁，所以坊內聚集了一大堆的江湖人士，魚龍混雜。
此時，坊內最大的藥店開門，許多身上掛彩的武林人士拿著醫館大夫開的藥方，扯著嗓門來這裏抓藥。
蘇破天抓了藥，臭著臉從屋內洶湧的人群中擠了出來。
性命攸關的時候，就算你是再出名的高手，也沒有人願意主動讓給你，排隊又不想排，那只好靠搶的。
步元彬等在屋外，他此刻臉色蒼白，胸口處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見蘇破天臉色甚是不好地從醫館出來，便溫聲笑道：“蘇兄，有勞了。”
數日前，英雄會上，當不夜閣的天字第一號殺手莫問偷襲燕天驕不成，被迫與之對了幾招的時候，莫問曾隨手抓過身邊一人擋招。
這個倒黴鬼就是步元彬，如不是燕天驕察覺到不對，收了一部分手，步元彬已經可以過頭七了。
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但他也不幸落下了很嚴重的傷，只能暫住在同樂坊休養一段時間。
蘇破天哼了一聲，拎著藥包走在前頭，步元彬只好苦笑著跟上。
旁邊的河道上，一只不起眼的小舟慢悠悠從橋下駛過。
“蘇兄，別生氣了，我不該昨天貪杯喝了那一口酒……”
他們正說著話，前面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在人聲沸騰的同樂坊內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事。
步元彬立刻止住聲，兩人互視了一眼，紛紛按住了藏在衣服下的武器，向著前方望去。
沈鳳岐和齊小齋整整聊了一晚，知道了不少江湖趣事武林秘聞。
此時天光大亮，他們將借來的小舟送回到原處，剛一下船，便被人圍住了。
“就是他們偷了俺的船！”
一群人摩拳擦掌，想要給偷船賊一點顏色瞧瞧，可當他們看到從船上下來的那兩個人時，便是一楞。
那名男子生得可真俊啊，比畫上的都好看，就像仙人一般。
船家本來準備好了拳頭和一籮筐的臟話，可此時卻只腦中一片空白，什麽也說不出來，直到那名仙人一般的男子掏了一張銀票遞給了他：“這是船資。”
船家呆楞接過，卻聽見身邊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抽氣聲。
他以為大家都是和他一樣被這名人美心善的公子所驚艷到，可旁邊的人卻盯著那名公子身邊的那個不起眼的丫頭直瞧，簡直就像看到了他早死的娘正活生生地對他微笑一般：
“是燕天驕！”
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了一處。
船家聽到後也呆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平平無奇的丫頭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燕天驕？
認錯了人吧！
沈鳳岐聞聲後便是一怔，他沒想到此地居然有人能認出來齊小齋，便有些進退兩難。
他可沒忘記之前在酒樓內那些江湖人士對燕天驕未婚夫的態度，說想剁了他都已經算是給了面子的了。
不少人的話臟得連當時他作為路人都聽不下去，更別說現在作為被辱罵的當事者本人。
“阿岐哥哥，傻站著幹嘛，走呀。”
齊小齋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笑吟吟地拉起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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