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不定，抽出一顆煙叼在嘴上，掏出Zippo正要點，網管跑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說：

“哎哎，哥們！現在網吧不讓抽煙了，最近查的很嚴，給個面子，要是想抽可以先到外面抽完再回來！”

“哦？是嗎？”秦時明看了看左右，確實沒有發現有人抽煙，而且也沒有以前的煙味。只好笑了笑，把煙又插進煙盒裏。

考慮良久，秦時明選了一千雙五毛六的襪子加進購物車，買二十贈一，也就是一千零五十雙襪子。

旺旺還是藍色的，說明對面有人。

秦時明說，是童趣介紹的，希望能便宜點。

對方很痛快，熟人介紹便宜一分，數量超過一千便宜一分，這樣就便宜了兩分錢。

秦時明覺得不夠，對方可能不是老板，或許也是一個店員。

秦時明希望對方再便宜點。

十幾秒後，對方回覆：價格上不能再便宜，老板定準了價格，只能多贈二十雙襪子。

秦時明覺得也無所謂在塊了八毛上爭論，現在只是試水，如果還有合作的機會，以後再討論價格就是。

一千零七十雙襪子五百四十塊錢搞定！

然後又回到旺盛店鋪，五毛八的襪子選了一千雙。

有了兩次合作，秦時明本以為還要再講講價，旺盛老板卻很痛快，也是想建立長久的合作，這次直接給了最大優惠，便宜三分，另外贈送一百雙，要求是分三次購買，其它優惠一概沒有。

一千一百雙襪子五百五搞定，原來的價格上旺盛比四季貴了兩分錢，給了優惠後的價格差不多。

四季襪業原價0.56，1070雙襪子，平均0.504一雙。

旺盛原價0.58，1100雙襪子，平均0.5一雙。

兩家只相差了0.004，按一千雙算也就是四毛，連一雙襪子都買不了。

到時候襪子來了，只要對比一下質量，哪家更合適一目了然。

一千零九十塊錢沒了，變成兩千一百七十雙襪子。

宿舍只剩三百多雙收回來的襪子，松木今晚賣了三百多雙，孔姐和孫達勝賣了不到三百雙，他們總共加起來還剩一千二百雙左右。

……

早上起床，王福祿不在床上，不知道一大早幹什麽去了。

平車隊又分來兩個學習隊員，宋尚東本打算讓秦時明帶一個，秦時明沒同意，一是他覺得沒這個能力，才幹了幾個月就帶徒弟，他沒那個耐心，二是出徒獎勵才三百元，也太少了。

其實宋尚東只是開個玩笑，並沒有真的讓秦時明帶，不然老職工就有怨言了。

秦時明忙完，去看宋尚東親自教新徒弟怎麽更換配件更快、更方便的時候，王明柱的方向就像有耍猴的一樣，接連傳來哄笑聲。

一次兩次宋尚東沒在意，等粗紗班長來告狀，他才憤憤的站起身去教育王明柱。

幾聲大吼過後，車間安靜了，只剩下設備運轉的噪音。

秦時明暗自偷笑，王明柱看樣子在夜市還不過癮，現在又在車間搞起表演。

下午六點，秦時明下班，和王明柱一起路過夜市，一條長長的攤位搭在路邊不遠的地方，很是惹眼。

嶄新的折疊架攤位上一個小收音機式的功放機正在播放著現下最流行的音樂。

攤子前掛著一塊一米長的紅布，印著：每晚六點半，笑話與您不見不散。

看來他們為了這個攤子是真下了一番力。

孔姐和松木喜氣洋洋的，一雙雙把襪子整齊的往上擺。

秦時明已經告訴王明柱今晚的變動，當看到攤子時，還是讓他張嘴桀舌，嘿嘿嘿的發出一陣凐笑跑去幫忙。

秦時明無奈，先一個人回宿舍，帶上三百多雙成人襪，和一千八的兒童襪去了夜市。

松木當知道襪子有了變動後，以前一塊錢一雙的襪子，現在多了一半兩塊的兒童襪，心裏感覺被耍了。

秦時明看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讓王明柱去擺兒童襪。

孫達勝這時也下班過來，正好把孔姐叫過來，先把每個人所賣出去的襪子算了算，每一雙都數了一遍。

松木還剩186雙，昨晚賣出414雙，秦時明只要了二百八，剩下的九塊八讓給了松木。

孫達勝昨晚的600雙還剩483雙，賣了117，上批貨結賬是按300雙算的，實際上還剩下42雙，這42雙要按三毛再給對方錢，最後是孫達勝需要給秦時明六十九塊三。同樣也是抹零，秦時明只要了六十元整。

孔姐的600雙還剩427雙，昨晚賣出173雙。她的上批1000雙是按賣出去800算的，實際上只剩下186雙。這14雙是需要加在這次的173雙裏，也就是一百三十元零九毛，秦時明只要了一百二。

秦時明為什麽要抹零自然有他的道理，因為賣襪子的時候肯定有贈送，如果照實收他們錢，他們肯定吃虧。

多給別人錢，沒人心裏會痛快，所以抹零至少讓他們心裏平衡點。

一雙不少，賬目清零，現在攤子上擺著1096雙成人襪。

昨天一晚就賣了704雙，三七分，自己四百九十二塊八，除去三毛三的成本，純賺二百六十塊錢！

加上給他們抹零和王明柱的工錢，也有二百元！

一晚二百元，一個月六千！加上自己的工資，三個月就能還上靜姐的錢。

腳邊還放著剛噴過香水的378雙，加上攤子上擺的1096，一共是1474雙成人襪，兒童襪1800。

64.局外人

松木看著秦時明一會思索，一會傻笑，咳咳嗓子說道，“這兒童襪你難道不說說嗎？你不說我們可不知道怎麽給你算錢。”

“哦對！那什麽，不妨告訴你們實情，這兒童襪我是七毛六進的貨，你們賣兩塊，畢竟王明柱的工錢需要在裏邊出，所以一雙兒童襪你們抽成五毛！”

松木想了想點點頭，看了孔姐和孫達勝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秦時明繼續說道，“現在成人襪是1474雙，咱們就按1300算吧，一共是九百一十塊錢。兒童襪1800雙，可能差兩三雙，兩千七加九百一，你們給三千六吧！一人一千二，是不是這個數？”

孔姐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沒想到你會上兒童襪，所以我身上的錢不夠，先給你一半吧！六百！剩下的明天再給你！”

“行！後天也行！”秦時明說。

顯然兒童襪的出現，大家都出乎意料，錢準備的不夠，三人都給了一半，商量好剩下的明天再給。

加上剛來算總賬的錢，秦時明兜裏一下多了二千多元。

節目還沒開始，攤子前已經聚攏了接近二十人，有的是真來買襪子的，有的是被一塊廣告牌吸引，等著節目開始的。

襪子都擺好，松木一看人已經差不多，對眾人問道，“有人等的不耐煩了，要不咱們開始？”

秦時明看看太陽，天色尚早，人群中確實有幾個已經一邊擦汗一邊叫嚷了。

孔姐掏出手機看了看，“還差五分鐘，再等等吧！”

一個賣飲料的，見機行事，偷偷的搬到了附近。“賣冰鎮飲料了！”

一嗓子，瞬間吸引了十幾個人去買飲料，然後擰開蓋猛灌幾口又回來等著節目開始。

秦時明也去買了五瓶綠茶回來，一人一瓶。

“為了買這折疊架，我和孔娟三百多花出去了，今晚要是不賺錢就白忙活了。”孫達勝一副擔心的樣子說。

秦時明心裏也很期待，以後賺不賺錢就看今晚了。

六點半，王明柱已經迫不及待。

松木把小功放機的音樂關掉，讓王明柱背在了身上，給他頭上帶上一個小麥克風。

王明柱好奇的說，“我怎麽感覺像是一個殘疾人在街上要錢呢？”

聲音被功放機放大，五十米元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一陣哄笑，節目開始了。

今天王明柱準備了六個笑話，每兩個笑話講完，中間就招攬一下顧客。

秦時明發現人群中竟然有四五個同事，男女都有，她們看到秦時明後，過來色、情的打過招呼後站在旁邊看王明柱表演。

二十分鐘，兩個笑話被王明柱演繹的淋漓盡致，比看喜劇電影還搞笑、還過癮，特別是中間和眾人穿插的互動談話，直接讓人笑的肚子疼。

再加上他撒豆成湖泊的思想延伸，一開始讓人聽了一楞，然後想明白後有的破口大罵，有的白眼橫飛。

中場休息，秦時明像是保姆一樣，給王明柱這個拳手又是擦汗，又是遞水揉肩膀。

六個簡單的笑話，硬是讓王明柱添油加醋的表演了一個半小時，那逗樂的才華堪比郭德綱。

人才需要舞臺，如果沒有展現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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