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好奇呢？

看來擺攤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而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需要一步一步像方程式一樣解答出來。

30.香水

一整個晚上，秦時明就只賣了十八元，這不是最大的打擊。

最大的打擊來自王明柱，往常十幾塊的主今晚卻賣了三十二塊五。

不公平！自己一心想賣襪子卻賣不出去，他就是一個打醬油的牲口，憑什麽賣的比自己好？

他娘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回到宿舍，秦時明脫光了衣服，在衛生間不住的用涼水從頭頂灌下。

“冷靜！有些事是急不來的！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如果一個星期沒有好轉，自己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秦時明給自己做著決定。

…………

天越來越熱，上了一天班，就算不動彈也出汗。

秦時明吃完泡面就去了衛生間，洗澡，順便等著王明柱的女人們上潮。他還是沒有太大的勇氣一個人去擺攤。

還是小半袋襪子，還是原來最外圍的位置。

沈默不語，王明柱在“垂釣”，秦時明等魚上鉤。

“工作襪！一元一雙，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秦時明突然開口喊了一嗓子。

“握草！你神經啊！嚇死我了！”王明柱正聚精會神的垂釣，突然被他的一嗓子嚇的差點沒跳起來。

秦時明呵呵一笑，他算想明白了，要錢就不要臉，要臉就不要錢，自己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當雕像的。

經過他這麽一喊，確實有效果！

至少，路過的人不會像昨天一樣無視他，都會看他或他的襪子一眼。

“餵餵餵！你不丟人啊？”王明柱小聲的埋怨道，他難得縮了縮身子表現出一絲害羞的樣子。

“坐在這裏就不丟人嗎？”秦時明反問了一句。

“……”

秦時明喊了十幾分鐘，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喊了。

因為沒用！只能換來目光換不來錢。

不知道那些天天開著喇叭“竹筒粽子、田螺”，他們是為了什麽，難道是讓人鎖定他們的位置嗎？

王明柱暗暗吐出一口氣，頭慢慢擡起來，目光從襪子上又移到了別人的大腿上。

“我請了三天假，明晚你自己來吧！”王明柱說。

“請假？幹啥去？”秦時明問。

“回家！”

回……回家，秦時明被這兩個字觸動，神情有些暗淡。

他也想家了，但是他沒臉回去，因為沒錢。他不像大多數年輕人一樣，可以空著手回去。

五天前或許他可以，但是被理想打敗後，他有些心灰意冷，總覺得愧對父母，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有人來看襪子，秦時明心不在焉，問一句答一句。

被秦時明冷落，顧客感覺不到熱情，只能照顧王明柱的生意。

收攤！秦時明零收入，王明柱四十元整。

回去的路上，秦時明心情不好，順便在小賣部買了一包啤酒。

說好省錢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一個小夥與他擦肩而過，留下一陣香風，附近的人都投去異樣的眼光。

秦時明也側頭看了一眼，心裏膩歪，一個好端端的年輕小夥噴什麽香水！

王明柱也吐了一口唾沫，小聲嘀咕了一句，“還以為是個美女，真惡心！”

回到宿舍，秦時明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沒用杯子，對著嘴直接灌了下去，酒氣從鼻子裏躥出來，嗆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委屈，現在的他真想抱頭痛哭一場。

失魂落魄，緩了好一會，等心情平緩下來，想著自己不如意。

從年前到年初，從工作到被騙，想著想著，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剛才的香水男。

視覺！觸覺！為什麽不能有嗅覺呢？

生活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一丁點的事情，都透露出大道理，賣襪子還不是一樣？

碼的！我就是一個天才，如果襪子能用嘴嘗，那我就用最好的花生油，放最好的調味品，但是不行！襪子頂天了也就是放在鼻子上聞聞。

秦時明想到這裏，急不可耐的站起來沖了出去，半瓶啤酒咣當一聲倒在地上，酒水撒在地上冒出一片雪白的酒沫。

化妝品店還沒關門，秦時明急匆匆跑了進去，“你們這裏都有什麽香水？”

一個年輕女售貨員看到突然闖進一個人，心裏一驚，還以為有人來搶劫，聽到對方的話又是一楞。

“香水？哦！這裏！什麽樣的都有，你想要什麽樣的？”售貨員領著秦時明來到一排貨架邊。

“我也不確定，這些都是嗎？”秦時明指著一層貨架上的小瓶子、小盒子問。

“是的！您是送女朋友嗎？如果是，推薦您用香奈兒，或者蘭蔻。”

“不是！是我自己用的！”秦時明拿起一瓶伊麗莎白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這樣啊，你看這個古龍！還有範思哲，都是男士香水。”

秦時明拿起對方所指的古龍聞了聞，想著如果襪子上噴上這種香味適不適合。

“不行！有點沖，有沒有清淡點，香味持久的？”

“要論持久的話都差不多，基本保持五天以上才變淡。清淡的……你看這個行不行？”售貨員親自拿了一款青花瓷瓶遞給秦時明。

“這是清水麗人，男女都能用，從薰衣草、綠子葉等十幾種植物提取的精華調和而成，這個月才上市，價格相比挺便宜的。”

秦時明聞了聞，味道很柔和，不沖，確實不錯，“多少錢？”

“二百一！”

“多……多……多少？二百一？”秦時明張口結舌睜大了眼睛，半個巴掌大的瓷瓶要二百多塊錢，我的天呢，太奢侈了。

售貨員看著對方的神情，笑著說道，“這是原價，現在店裏搞活動，滿五十減二十，滿一百減四十五，滿二百減一百，也就是說，您只需付一百一就可以了。”

呼！秦時明暗出一口氣，二百一變成一百一，這落差挺大，價格還能接受。

“問一下，這香水如果噴在襪子上，味道怎麽樣？”

“這……”，售貨員窮詞，有的香水可以遮掩狐臭，但是襪子嗎……她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秦時明繼續說道，“我宿舍有個臭腳丫子，味道你懂！所以我想買回去凈化一下空氣。”

“這樣啊，呵呵，你買瓶空氣凈化劑就可以了啊，我們這裏就有，最好的才三十二塊錢。”

空氣凈化劑噴襪子上肯定不行，這借口有點爛，秦時明想了想說道，“用過的，沒什麽用！”

售貨員哦了一聲，從貨架上拿過包裝盒子看了看，“這一款的說明上說，能遮掩百分之九十五的狐臭，要不……您試試？”

31.躁動的青春

秦時明買完香水沒有回自己的宿舍，平車隊有個臭腳丫子住在308宿舍，秦時明第一次去串門的時候差點沒被熏的背過氣去。

308裏還開著燈，秦時明推門前就做好了準備，打開門的時候還是幹嘔了一下。

烏煙瘴氣，四個只穿著褲頭的撲克牌迷叼著煙大呼小叫玩的不亦樂乎。

“度陰山你幹啥？”一個不止腳臭，嘴也臭的家夥回過頭問道。

“度你個頭！”秦時明捂著鼻子，也不管眾人目光，從一個床底下用兩根手指捏出一只臟的發黑的運動鞋，掏出香水就在上面噴了兩下。

四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樣，靜靜地看著他疑惑不解。

秦時明把鼻子上的手拿開，聞了聞運動鞋，“嘔~！”

屋裏味太大，秦時明一腳把鞋踢到門外。

“握草！我的鞋！”

趁著對方找拖鞋的功夫，秦時明趕忙出來又噴了幾下，蹲下身子聞了聞。

味道……還行，不再那麽臭了，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剩下的三人有些接受不，有的雙手摸臉，有的捂鼻子，有的抓腦袋，鬧不懂秦時明犯什麽賤。

眼看臭腳丫子就要出來，秦時明一腳把他的鞋踢飛。

“度陰山！握！草！你！大！爺！”秦時明先小跑回自己的宿舍，臭腳丫子氣急敗壞，怒罵一聲先去撿鞋了。

不一會就傳來哐哐的砸門和叫罵聲。

秦時明好整以暇的打開門，“有事？”

臭腳丫子開始滿眼怒火，然後被對方盯的眼神變得有些閃躲，中氣不足。

他體格比秦時明要魁梧一些，欺負平常人還行，但是對於秦時明卻有點……

落了無妄之災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提了提氣就想抓秦時明的衣領。

秦時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往裏一帶，臭腳丫子身子向前一沖，秦時明又伸出一腳。

臭腳丫子穿著拖鞋被跘的踉踉蹌蹌跑進宿舍，好在沒趴下。

秦時明抓住他的手沒有松開，隨著他跑進來，向他後背猛的一推。

臭腳丫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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