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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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李含青轉了一圈筆，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臺上的監考老師投來了警告的目光。
她帶著歉意的朝老師雙手合十，彎腰去夠她的水筆。
突然，手指和另一個手指碰到了一起。
她擡頭，發現是一個認識女生，李含青驚喜：“樓茹茹？”
樓茹茹微笑，朝她遞水筆，李含青幹巴巴地小聲說：“謝謝呀。”
這個女生就是上次和她們一起合唱的女生，小時候學京劇的，戲腔唱得極為驚人。
自上次她們演唱的視頻剪輯好發布在網上，惹來了很多的目光。
樓茹茹氣質端雅，小巧精致，是很典型的古代美人相。
在她高歌時迸發出的戲腔，更是充滿了反差和驚艷。
而李含青五官英氣，氣質偏冷，不了解她的人會感覺她帶有攻擊性，很難以接近。
視頻裏她清透而有力的嗓音，主導著兩人的旋律。
兩人相視而和的那一段演唱，被同學剪成了小視頻，發到了學校的視頻網站官方號。
標題是《[元溪一中]快來看！古典美人的極致碰撞！》
除了好事者在底下把兩人作比較，爭辯哪個更好看，大部分網友都在底下叫喊：太養眼了叭！！！
還有網友大展想象力，把她們這一段透出來的感覺寫成了小短篇。
人物設定即颯爽英氣征戰將軍X花容月貌閣中戲子，故事十分淒美悲劇。
當然，這些都是夏希偷摸著給她看的，李含青當時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如今再見人家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地不自在起來。
鈴聲響起，最後一場考試終於結束，李含青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收拾東西往外走。
樓茹茹在門口等著她，看見她出來，眼睛眨了眨。
“哈啰呀，竟然這麽巧，你就坐在我前面！”李含青大大咧咧地打招呼。
“對呀，好巧呢。”
兩人寒暄了一陣，樓茹茹闡明來意：“下學期學校舉辦的百年校慶演出，你有意向參加嗎？”
“欸？”
樓茹茹笑了笑：“我是學生會文藝部的，協助負責這個演出，不過這不重要，主要是……我和吳怡都想和你還有夏希一起再一次同臺演出。”
突如其然的邀請讓李含青有點猶豫，樓茹茹笑道：“沒關系的，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時間還有好久。”
“李含青。”
“欸？小樓？”
兩道聲音從側邊傳來，兩人都轉頭看去。
是周江夕和齊期，樓茹茹的目光從周江夕掠過，看向齊期，點了點頭：“學長。”
李含青看了齊期兩眼，是蔣軒耀和她說過的，學生會會長，濃眉大眼的非常好認。
齊期自來熟，“你們在聊什麽呢？”
“我在邀李含青同學和我一起樂器演奏伴唱。”
“噢……校慶演出是吧，欸？周江夕，你不是也會鋼琴嗎？一起唄！”
周江夕沒想到自己只是來打個招呼，就被拉下水了，“我這……”
“嗐，來唄，支持咱的工作啊，你說是吧小樓，加上這小子怎麽樣。”
樓茹茹瞟了周江夕一眼，接著朝齊期微笑點頭，“當然可以，如果周江夕同學願意的話。”
周江夕求助地看向李含青，卻只收到李含青看好戲的眼神。
他惡從心起，說道：“那李含青同學參演的話，我就去吧。”
齊期的眼神在兩人中間溜了一圈，活像只道行頗深的老狐貍，接著哈哈笑：
“那李同學，你好好考慮一下哈，這個文藝演出算是市級的，有獎狀呢。”
李含青僵硬地笑了笑：“好的，我會好好考慮的……”說著瞪了周江夕一眼。
樓茹茹看著兩人，微笑著，手輕輕地攥了起來。
李含青正欲走，被周江夕拉住手腕，又很快松開。
“你在校門口等我會，我收拾一下東西，一起回家。”
“噢。”
齊期眼裏的八卦魂已經掩蓋不住了，等兩個女生走了，他猛地鉤住周江夕的脖子：“哎呦呦呦，說說，什麽情況啊，你跟那個女生。”
周江夕好笑地甩開，“什麽什麽情況，朋友而已。”
“嘁，朋友？那真是很少看到你對女性朋友這麽主動啊。”
兩人在初中就認識，可以說是比較了解對方了。
“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比你還早。”
“呦！那可不是青梅竹馬嗎？”齊期笑得更歡了。
周江夕腳步頓了一下，“不算吧，我離開了一段時間，後來我們又鬧了很長一段冷戰。”
齊期摸摸下巴，“不算竹馬，嗯哼，也行啊，畢竟竹馬抵不過天降，你可得小心防備著點。”
周江夕扶額，“你到底哪裏看來的這麽多奇怪的東西？”
“你想知道不，我安利給你！《戀愛百科全書》，我可是有一整套哈哈哈！”
周江夕面無表情，“不想，謝謝。”
“嘁，你遲早來找我要。”
......
“含青，你……和周江夕，不是，你喜歡周江夕嗎？”走到樓梯口，樓茹茹很突兀地問了一句。
李含青警報器一瞬間響起，這個問題她可太熟悉了，在初中的時候，她和周江夕都沒什麽交流，僅僅是在一個班而已，都會有很多人來打探她，男的女的都有。
男生多數是看戲和八卦，但是部分女生除了八卦外，還會有點別的心思。
李含青帶著探究的眼神瞄樓茹茹，思考了一下措辭，說道：“只是朋友兼損友，所以會有點隨便了，你別誤會。”
“不不不，我沒誤會，只是隨口問問，我看剛才他還邀你一起回家什麽的，他會不會是對你有意思？”
李含青心裏嘆了一口氣，果然樓茹茹是對周江夕有點意思吧，這可就麻煩了。
李含青勉強笑笑，“嗐，他眼瞎也不會看上我的，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以學習……”
“你怎麽這麽說自己？”樓茹茹精致的小臉突然皺起。
“……為主。啊？你說什麽？”李含青沒聽清。
樓茹茹突然臉紅到耳根，故作嚴肅地咳了聲，說道：“我家裏人來接我了，下次再見，李含青。”
“呃……好，再見。”李含青看著樓茹茹離開的方向，她上了一輛私家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給她開車門。
李含青一陣唏噓，看樓茹茹這麽精致的小女孩家庭條件肯定特別好，怎麽就看上周江夕了呢……
“看什麽呢？”
“嗯？噢，你來了。”
李含青想起樓茹茹的話，心緒有些不寧，但是又提醒自己，朋友嘛，邀著回家不是很正常？
但是又隱隱期待著周江夕會和她說什麽。
不過很快，這一點少女情懷就消失殆盡了。
因為……
“這道題，我覺得你不應該用這個方法做，你看我如果用……”
“這樣得出的答案是一樣的。”
“還有這個，我的答案也和你不一樣，我看了你在試卷上寫的過程，很明顯你漏了這個條件……”
李含青：……果然，她就不該對這個直男有任何期待。
竟然在期末考一結束就拉著她對答案啊！真是謝謝他！
李含青不同於一班大多數學霸，在考試完就開始對答案算分數。
她主張一個隨緣考試，一考完就對答案會讓她陷入焦慮，所以她每次考完都會直接回家，不會在班級逗留，以免聽到答案。
不過這會周江夕和她對答案把她那點小心思都勾沒了，剩下的只有好勝心。
“你這個方法雖然快，但是風險很大，如果這個取值不在它特定的範圍內……”
“啊啊啊！這個條件我是漏了，可惡，這五分就這麽丟了，你給我看看你的試卷，我不信你都沒丟分。”
齊期遠遠地看見兩人走得那麽近，手臂碰手臂的，似乎還在一起拿著什麽東西，他滿臉慈父笑：“哎呦呦，真好呀。”
實際上……兩人正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在扯卷子比劃。
......
蔣軒耀在長寧街路口等著李含青。
李含青遠遠看到他就加速跑過去，著急忙慌地問：“怎麽了？”
這是兩人的默契，一旦誰惹了什麽事，回家要挨打了，只要一個人聽到風聲，就到街口接頭照應。
雖然基本上都是李含青當這個通風報信的，在蔣軒耀沒有惹她的情況下。
蔣軒耀眼神覆雜，“你奶奶來了。”
李含青眼神一下子鎮定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知道了。”
“你別冒進，你奶奶在和你爸吵架呢。”
李含青冷冷地說：“他們哪次不吵架，又是因為我媽吧。”
蔣軒耀嘆了口氣，“總之你顧著點，你奶奶年紀也大了。”
李含青：“嗯。”情緒不是很高。
蔣軒耀揉揉她因跑步而亂糟糟的頭發，安慰道：“大人的事留給大人解決，我們還小呢。”
“那你下次別再找我在蔣姨面前支持你零花錢自由。”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這是兩碼事，我不是大人，但是我已經是個成熟的高中生了，小屁孩。”
蔣軒耀的玩笑並沒有讓李含青輕松多少，她站在家門口，輕輕擰動鑰匙，卻不推門而入。
“媽，別再說了，等會青青要回來了。”
“哼，是，你那寶貝女兒當然是受不得別人說她媽媽一句壞話。”老人的聲音尖銳刺耳。
“媽，李含青也是您孫女。”
“她自己知道嗎？啊？她還知道我是她奶奶？就只知道向著席玉那個賤……”
“媽！”李原氣憤又無奈。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真是被她給拐走了，一點都不向著你親生母親。”
說著她走向廚房，看到桌上的飯菜，又嘟嘟囔囔：“一點營養都沒有，都倒了，我來重做。”
“媽，人家辛辛苦苦做的……”
“我真是倒黴，一輩子為你這個不孝兒操心這操心那，完了你還被狐貍叼走。”
李含青重重地推門而入，黑臉把書包甩到沙發上。
她飛快地看了神色憔悴的李原一眼，心中嘆息，轉身假笑，“奶奶來了啊，好久不見。”
祖孫之間沒有尋常的脈脈溫情，只有像是陌生人的疏離和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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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頭，發現是一個認識女生，李含青驚喜：“樓茹茹？”
樓茹茹微笑，朝她遞水筆，李含青幹巴巴地小聲說：“謝謝呀。”
這個女生就是上次和她們一起合唱的女生，小時候學京劇的，戲腔唱得極為驚人。
自上次她們演唱的視頻剪輯好發布在網上，惹來了很多的目光。
樓茹茹氣質端雅，小巧精致，是很典型的古代美人相。
在她高歌時迸發出的戲腔，更是充滿了反差和驚艷。
而李含青五官英氣，氣質偏冷，不了解她的人會感覺她帶有攻擊性，很難以接近。
視頻裏她清透而有力的嗓音，主導著兩人的旋律。
兩人相視而和的那一段演唱，被同學剪成了小視頻，發到了學校的視頻網站官方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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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是夏希偷摸著給她看的，李含青當時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如今再見人家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地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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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好巧呢。”
兩人寒暄了一陣，樓茹茹闡明來意：“下學期學校舉辦的百年校慶演出，你有意向參加嗎？”
“欸？”
樓茹茹笑了笑：“我是學生會文藝部的，協助負責這個演出，不過這不重要，主要是……我和吳怡都想和你還有夏希一起再一次同臺演出。”
突如其然的邀請讓李含青有點猶豫，樓茹茹笑道：“沒關系的，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時間還有好久。”
“李含青。”
“欸？小樓？”
兩道聲音從側邊傳來，兩人都轉頭看去。
是周江夕和齊期，樓茹茹的目光從周江夕掠過，看向齊期，點了點頭：“學長。”
李含青看了齊期兩眼，是蔣軒耀和她說過的，學生會會長，濃眉大眼的非常好認。
齊期自來熟，“你們在聊什麽呢？”
“我在邀李含青同學和我一起樂器演奏伴唱。”
“噢……校慶演出是吧，欸？周江夕，你不是也會鋼琴嗎？一起唄！”
周江夕沒想到自己只是來打個招呼，就被拉下水了，“我這……”
“嗐，來唄，支持咱的工作啊，你說是吧小樓，加上這小子怎麽樣。”
樓茹茹瞟了周江夕一眼，接著朝齊期微笑點頭，“當然可以，如果周江夕同學願意的話。”
周江夕求助地看向李含青，卻只收到李含青看好戲的眼神。
他惡從心起，說道：“那李含青同學參演的話，我就去吧。”
齊期的眼神在兩人中間溜了一圈，活像只道行頗深的老狐貍，接著哈哈笑：
“那李同學，你好好考慮一下哈，這個文藝演出算是市級的，有獎狀呢。”
李含青僵硬地笑了笑：“好的，我會好好考慮的……”說著瞪了周江夕一眼。
樓茹茹看著兩人，微笑著，手輕輕地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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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校門口等我會，我收拾一下東西，一起回家。”
“噢。”
齊期眼裏的八卦魂已經掩蓋不住了，等兩個女生走了，他猛地鉤住周江夕的脖子：“哎呦呦呦，說說，什麽情況啊，你跟那個女生。”
周江夕好笑地甩開，“什麽什麽情況，朋友而已。”
“嘁，朋友？那真是很少看到你對女性朋友這麽主動啊。”
兩人在初中就認識，可以說是比較了解對方了。
“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比你還早。”
“呦！那可不是青梅竹馬嗎？”齊期笑得更歡了。
周江夕腳步頓了一下，“不算吧，我離開了一段時間，後來我們又鬧了很長一段冷戰。”
齊期摸摸下巴，“不算竹馬，嗯哼，也行啊，畢竟竹馬抵不過天降，你可得小心防備著點。”
周江夕扶額，“你到底哪裏看來的這麽多奇怪的東西？”
“你想知道不，我安利給你！《戀愛百科全書》，我可是有一整套哈哈哈！”
周江夕面無表情，“不想，謝謝。”
“嘁，你遲早來找我要。”
......
“含青，你……和周江夕，不是，你喜歡周江夕嗎？”走到樓梯口，樓茹茹很突兀地問了一句。
李含青警報器一瞬間響起，這個問題她可太熟悉了，在初中的時候，她和周江夕都沒什麽交流，僅僅是在一個班而已，都會有很多人來打探她，男的女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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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沒誤會，只是隨口問問，我看剛才他還邀你一起回家什麽的，他會不會是對你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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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青勉強笑笑，“嗐，他眼瞎也不會看上我的，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以學習……”
“你怎麽這麽說自己？”樓茹茹精致的小臉突然皺起。
“……為主。啊？你說什麽？”李含青沒聽清。
樓茹茹突然臉紅到耳根，故作嚴肅地咳了聲，說道：“我家裏人來接我了，下次再見，李含青。”
“呃……好，再見。”李含青看著樓茹茹離開的方向，她上了一輛私家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給她開車門。
李含青一陣唏噓，看樓茹茹這麽精致的小女孩家庭條件肯定特別好，怎麽就看上周江夕了呢……
“看什麽呢？”
“嗯？噢，你來了。”
李含青想起樓茹茹的話，心緒有些不寧，但是又提醒自己，朋友嘛，邀著回家不是很正常？
但是又隱隱期待著周江夕會和她說什麽。
不過很快，這一點少女情懷就消失殆盡了。
因為……
“這道題，我覺得你不應該用這個方法做，你看我如果用……”
“這樣得出的答案是一樣的。”
“還有這個，我的答案也和你不一樣，我看了你在試卷上寫的過程，很明顯你漏了這個條件……”
李含青：……果然，她就不該對這個直男有任何期待。
竟然在期末考一結束就拉著她對答案啊！真是謝謝他！
李含青不同於一班大多數學霸，在考試完就開始對答案算分數。
她主張一個隨緣考試，一考完就對答案會讓她陷入焦慮，所以她每次考完都會直接回家，不會在班級逗留，以免聽到答案。
不過這會周江夕和她對答案把她那點小心思都勾沒了，剩下的只有好勝心。
“你這個方法雖然快，但是風險很大，如果這個取值不在它特定的範圍內……”
“啊啊啊！這個條件我是漏了，可惡，這五分就這麽丟了，你給我看看你的試卷，我不信你都沒丟分。”
齊期遠遠地看見兩人走得那麽近，手臂碰手臂的，似乎還在一起拿著什麽東西，他滿臉慈父笑：“哎呦呦，真好呀。”
實際上……兩人正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在扯卷子比劃。
......
蔣軒耀在長寧街路口等著李含青。
李含青遠遠看到他就加速跑過去，著急忙慌地問：“怎麽了？”
這是兩人的默契，一旦誰惹了什麽事，回家要挨打了，只要一個人聽到風聲，就到街口接頭照應。
雖然基本上都是李含青當這個通風報信的，在蔣軒耀沒有惹她的情況下。
蔣軒耀眼神覆雜，“你奶奶來了。”
李含青眼神一下子鎮定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知道了。”
“你別冒進，你奶奶在和你爸吵架呢。”
李含青冷冷地說：“他們哪次不吵架，又是因為我媽吧。”
蔣軒耀嘆了口氣，“總之你顧著點，你奶奶年紀也大了。”
李含青：“嗯。”情緒不是很高。
蔣軒耀揉揉她因跑步而亂糟糟的頭發，安慰道：“大人的事留給大人解決，我們還小呢。”
“那你下次別再找我在蔣姨面前支持你零花錢自由。”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這是兩碼事，我不是大人，但是我已經是個成熟的高中生了，小屁孩。”
蔣軒耀的玩笑並沒有讓李含青輕松多少，她站在家門口，輕輕擰動鑰匙，卻不推門而入。
“媽，別再說了，等會青青要回來了。”
“哼，是，你那寶貝女兒當然是受不得別人說她媽媽一句壞話。”老人的聲音尖銳刺耳。
“媽，李含青也是您孫女。”
“她自己知道嗎？啊？她還知道我是她奶奶？就只知道向著席玉那個賤……”
“媽！”李原氣憤又無奈。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真是被她給拐走了，一點都不向著你親生母親。”
說著她走向廚房，看到桌上的飯菜，又嘟嘟囔囔：“一點營養都沒有，都倒了，我來重做。”
“媽，人家辛辛苦苦做的……”
“我真是倒黴，一輩子為你這個不孝兒操心這操心那，完了你還被狐貍叼走。”
李含青重重地推門而入，黑臉把書包甩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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