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兼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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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兼顧
岳明陽聞言摸了摸額頭，看看江忘憂，還是克服心理壓力，說道：“這事有個很荒謬的謠傳。他倆對外所知都是親兄弟，可有人說他們長得就不像，因而有個傳聞說，其實陳津是陳盟主和某個未知的女子所生。但當時的陳夫人容不下那人，所以只留下了兒子，沒留下那名女子。”
這……傳聞未免太過虛無緲縹，三人都是疑惑和不解的神色，就連江忘憂都沒忍住露出困惑的小表情。
“聽起來是很怪，但大家估計也是實在找不出陳盟主如此偏心陳耀的原因了，這才編排出這種故事。我估摸著陳津自己也聽過了，所以陳家這幾年真的沒有太平過。”岳明陽娓娓道來。
正說著，上菜了，他們暫時停下話頭。岳明陽估計很少在背後說別人是非，沈默中甚至帶了點反省的意思。
等待過程中，三人各自思索了下，就目前所知信息，能推導出很多事情。
若是這兩兄弟鬧成這樣，那陳耀離家外出，死在了外面；陳津又已經入贅吳家，接管了關嶺忠義堂；事到如今陳盟主想叫回二兒子，給大兒子報仇，並且繼承五華盟，可能性真不大。
等菜上齊後，莫無妄示意忘憂快點吃，自己主動推進道：“去年陳津就已經去了關嶺，所以今年陳耀出事後，他就想袖手旁觀唄？”
岳明陽安靜了片刻，才道：“這事很奇怪，陳盟主當然想叫陳津回來幫忙，為陳耀覆仇。可陳津倒沒說不回去幫忙，他給的回覆是：他已經入贅吳家，若要叫他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己獨自一人。”
江忘憂稍微放下了筷子，問道：“陳二公子的意思是，若是陳盟主執意叫他回去，他只能與吳姑娘和離後，再回君山？”
岳明陽點頭道：“也不曉得陳津此話是想考驗陳盟主，最後試探下父親對他的在意，還是當真打算拋棄吳家，回到陳家。”
三人都沈思起來，照理說關嶺已經被杜成忍掌控三年左右，加之當時的動亂，吳家剩下的產業應該是不多的。而且陳津去關嶺到底只有一年左右，肯定不會比陳家在君山家底豐厚和牢靠。
這樣想來，吳瑤花或許所托非人了，但她已經成婚，若是如今陳津再反悔，那她當真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岳家總不至於還會接手這個爛攤子，想到這裏，江忘憂擡頭看了眼岳公子。
岳明陽疑惑地看著她，可能思考時間過長了些，接下來就看到莫無妄伸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忘憂，不要強人所難。”顧尹昭如何不懂她的心思，替岳公子婉拒了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莫無妄放下手順口回道：“忘憂才不會做這種要求，再說，吳瑤花的人生與她無關。”雖說吳家的禍事或許是從段衍殺了吳機重開始起頭，殺機可能和忘憂扯得上一點幹系，但吳家被滅門到底是秦絕幹的。
忘憂心善已經救過吳瑤花一回，是她自己選擇了重新回到這個泥坑裏折騰，哪有回回他們都出手相幫的道理？
江忘憂這才咽下口裏的飯菜，看看剛拿開手的相公，回道：“我只是好奇岳家關註此事的原因。”
岳明陽此時簡單說道：“有些感興趣，這事會如何發展？”
“那依岳公子所見，陳二公子究竟會如何選擇？”江忘憂感覺他兩家是近鄰，岳明陽應該比他們更了解陳津才是。
“嗯……”岳明陽看看三人，沈吟後答道，“依我看，陳津既然娶了吳姑娘，就不會反悔，但…說到他會不管長兄的殺身之仇，我覺得也不太可能……”
聽起來岳明陽對陳津評價頗高，顧尹昭笑道：“這麽說，陳津倒是位君子，那為何關嶺和君山會僵持這麽久？”
岳明陽搖搖頭：“雖說比不上江…宗主，但陳津其實性子和涵養都很好，是我們這一片出了名的有風度。否則不至於鬧了這麽多年，陳津也沒把陳耀怎麽樣。”畢竟陳盟主也不至於每時每刻看著他倆，陳津若是想動手，多的是機會。
這下子幾個人都很迷茫了，聽起來陳津應該願意為兄報仇，也不會拋棄吳瑤花，那他們還沒動靜的原因是什麽？談不攏如何兼顧這兩件事？
“至少聽起來，我們此去關嶺，沒什麽危險。”莫無妄感覺，陳津似乎與他們之前的印象沒太大差，或許是他們多慮了。
“需要我陪同你們前往嗎？”岳明陽雖然感覺自己去，會給陳家一些壓力，但這幾人中，至少江宗主的安危，他還是很介意的。
顧尹昭搖了頭：“我安排了人，岳公子不用勉強自己。”他之前說的帶徐暮青，其實是安排了他單獨行動，而非麻煩秦大哥出來跑，想讓他還是守著姐姐。
“顧少主有安排，那肯定萬無一失，祝你們萬事順遂。若有需要岳家幫忙的，在下義不容辭。”岳明陽禮節周全說完結語。
“已經叨擾岳家良多，感激不盡。”江忘憂對答如流。
另兩人對他們的客套只有默默旁聽忍耐，畢竟其中一人是忘憂，他倆總不至於嘲諷她。
更何況莫無妄現在是江家的上門女婿，即便他自己做不了這些，還是要配合下自家娘子的。
餐後，岳明陽帶三人逛了下潛西，這邊沒什麽夜市，只有些店家開到較晚，他們稍微消了下食，就一起回到了岳家。
這回進門後，三人都停了下腳步。
岳明陽臉色微變，給三人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去去就回，你們稍等片刻。”
他繞去旁邊一些的轉角，抓住了自家幾個妹妹，低聲斥道：“你們趕緊回去，別沖撞了貴客。”
“哥哥真是，有客人來也不說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只是來偷偷看看，還趕人！”有的妹妹聽話打算走，可也有他親妹妹這樣平時比較受寵的，反而鬧了脾氣。
“江宗主和莫公子是夫妻，顧少主是關外人士，你們想看什麽？”岳明陽耐不住還是講了道理。
“誰說我們是來看其他人，我們都想見見江宗主！”這回好幾個聲音說了類似的話。
這倒是可以理解，江忘憂曾經是少年們口中的模範，如今又證實她是個女子，讓整個江湖的女子們感覺揚眉吐氣的同時，都對她無比好奇。
有位岳妹妹倒是小小聲道：“我也想見見莫公子。”對於這樣的奇女子挑選的夫君，她也很感興趣，尤其是莫無妄風評實在不太好，她有些多餘的擔憂。
那三人等了片刻，基本聽到了岳家兄妹的對話，三人對視後，也來到了這個轉角。
“啊……”“呀——”有兩個先看到他們的岳家姐妹，叫過後趕緊閉嘴行了禮。
還有兩個直接看清後就撒腿跑掉了，岳家的家教真是成迷。
江忘憂還了一禮，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莫無妄沒顧上行禮，直接問道：“你們看我配得上忘憂嗎？”他說著靠到了忘憂身旁，就想趁機問個旁觀者的直觀感受。
剩下的三人呆呆看著他們三人，有兩個下意識點了頭，另一個反應過來，趕緊說了句打擾了，拉走了另兩個小姐妹。
江忘憂感覺岳家挺熱鬧的，估計近親遠親家的姑娘都來看了這個熱鬧。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岳明陽有些擡不起頭，自家這些妹妹們實在鬧騰了些。
江忘憂搖搖頭：“是我們冒昧來訪，驚擾了岳家的姑娘們。”
岳明陽下意識道了謝，送了他們去留宿的院子，就告辭先走了。
他往回走，那幾個小姐妹果然還聚在他妹的房裏聊剛才的事。
“江宗主真的好美，還有種英氣，也很帥！她的氣質好與眾不同！”
“莫公子和那位…顧少主也風度翩翩的，我差點暈倒！”
“我覺得江宗主眼光肯定不差，莫公子說話時笑起來溫文爾雅的，肯定不是傳聞中那樣。”
“……”
岳明陽聽到裏面嘰嘰喳喳的聲音，想過後搖了搖頭走開了，不打算再去說她們什麽。他看江宗主脾氣很好，大概不會在意，他就饒過她們這回算了，畢竟他家的姑娘們平時實在沒什麽機會，見到這些傳說中的風雲人物。
三人臨出門前，讓岳明陽幫忙遞了個帖子給陳津，估摸著等他們入了關嶺，那邊差不多就該曉得他們要登門拜訪了。
進了城，莫江二人都發現，城裏比四年前要穩定繁華許多，完全沒有緊張肅殺的氣氛，反而有種萬物覆蘇休養生息的感覺。
“看來陳二公子當真經營有方。”江忘憂對岳明陽的判斷更信了幾分。
莫無妄不太開心，她那麽看得起陳津做什麽，於是他道：“許是杜成忍之前就管理得不錯，和陳二公子沒啥大幹系呢？”
顧尹昭嗤笑了一聲：“若是杜成忍有這個本事，何至於去年慘死陳津手下？而且如果之前穩定，忽然又換人，不是會更亂？”
莫無妄哪裏不懂這個理，他委屈地看了眼忘憂。
江忘憂看了看他，問道：“你沒睡好嗎？”
莫無妄閉了閉眼，點了個頭，他高估自家娘子了，有時候她完全看不懂他的心思。
他們還沒到忠義堂吳家那條大道，就看到了騎馬而來的陳津與吳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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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陽聞言摸了摸額頭，看看江忘憂，還是克服心理壓力，說道：“這事有個很荒謬的謠傳。他倆對外所知都是親兄弟，可有人說他們長得就不像，因而有個傳聞說，其實陳津是陳盟主和某個未知的女子所生。但當時的陳夫人容不下那人，所以只留下了兒子，沒留下那名女子。”
這……傳聞未免太過虛無緲縹，三人都是疑惑和不解的神色，就連江忘憂都沒忍住露出困惑的小表情。
“聽起來是很怪，但大家估計也是實在找不出陳盟主如此偏心陳耀的原因了，這才編排出這種故事。我估摸著陳津自己也聽過了，所以陳家這幾年真的沒有太平過。”岳明陽娓娓道來。
正說著，上菜了，他們暫時停下話頭。岳明陽估計很少在背後說別人是非，沈默中甚至帶了點反省的意思。
等待過程中，三人各自思索了下，就目前所知信息，能推導出很多事情。
若是這兩兄弟鬧成這樣，那陳耀離家外出，死在了外面；陳津又已經入贅吳家，接管了關嶺忠義堂；事到如今陳盟主想叫回二兒子，給大兒子報仇，並且繼承五華盟，可能性真不大。
等菜上齊後，莫無妄示意忘憂快點吃，自己主動推進道：“去年陳津就已經去了關嶺，所以今年陳耀出事後，他就想袖手旁觀唄？”
岳明陽安靜了片刻，才道：“這事很奇怪，陳盟主當然想叫陳津回來幫忙，為陳耀覆仇。可陳津倒沒說不回去幫忙，他給的回覆是：他已經入贅吳家，若要叫他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己獨自一人。”
江忘憂稍微放下了筷子，問道：“陳二公子的意思是，若是陳盟主執意叫他回去，他只能與吳姑娘和離後，再回君山？”
岳明陽點頭道：“也不曉得陳津此話是想考驗陳盟主，最後試探下父親對他的在意，還是當真打算拋棄吳家，回到陳家。”
三人都沈思起來，照理說關嶺已經被杜成忍掌控三年左右，加之當時的動亂，吳家剩下的產業應該是不多的。而且陳津去關嶺到底只有一年左右，肯定不會比陳家在君山家底豐厚和牢靠。
這樣想來，吳瑤花或許所托非人了，但她已經成婚，若是如今陳津再反悔，那她當真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岳家總不至於還會接手這個爛攤子，想到這裏，江忘憂擡頭看了眼岳公子。
岳明陽疑惑地看著她，可能思考時間過長了些，接下來就看到莫無妄伸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忘憂，不要強人所難。”顧尹昭如何不懂她的心思，替岳公子婉拒了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莫無妄放下手順口回道：“忘憂才不會做這種要求，再說，吳瑤花的人生與她無關。”雖說吳家的禍事或許是從段衍殺了吳機重開始起頭，殺機可能和忘憂扯得上一點幹系，但吳家被滅門到底是秦絕幹的。
忘憂心善已經救過吳瑤花一回，是她自己選擇了重新回到這個泥坑裏折騰，哪有回回他們都出手相幫的道理？
江忘憂這才咽下口裏的飯菜，看看剛拿開手的相公，回道：“我只是好奇岳家關註此事的原因。”
岳明陽此時簡單說道：“有些感興趣，這事會如何發展？”
“那依岳公子所見，陳二公子究竟會如何選擇？”江忘憂感覺他兩家是近鄰，岳明陽應該比他們更了解陳津才是。
“嗯……”岳明陽看看三人，沈吟後答道，“依我看，陳津既然娶了吳姑娘，就不會反悔，但…說到他會不管長兄的殺身之仇，我覺得也不太可能……”
聽起來岳明陽對陳津評價頗高，顧尹昭笑道：“這麽說，陳津倒是位君子，那為何關嶺和君山會僵持這麽久？”
岳明陽搖搖頭：“雖說比不上江…宗主，但陳津其實性子和涵養都很好，是我們這一片出了名的有風度。否則不至於鬧了這麽多年，陳津也沒把陳耀怎麽樣。”畢竟陳盟主也不至於每時每刻看著他倆，陳津若是想動手，多的是機會。
這下子幾個人都很迷茫了，聽起來陳津應該願意為兄報仇，也不會拋棄吳瑤花，那他們還沒動靜的原因是什麽？談不攏如何兼顧這兩件事？
“至少聽起來，我們此去關嶺，沒什麽危險。”莫無妄感覺，陳津似乎與他們之前的印象沒太大差，或許是他們多慮了。
“需要我陪同你們前往嗎？”岳明陽雖然感覺自己去，會給陳家一些壓力，但這幾人中，至少江宗主的安危，他還是很介意的。
顧尹昭搖了頭：“我安排了人，岳公子不用勉強自己。”他之前說的帶徐暮青，其實是安排了他單獨行動，而非麻煩秦大哥出來跑，想讓他還是守著姐姐。
“顧少主有安排，那肯定萬無一失，祝你們萬事順遂。若有需要岳家幫忙的，在下義不容辭。”岳明陽禮節周全說完結語。
“已經叨擾岳家良多，感激不盡。”江忘憂對答如流。
另兩人對他們的客套只有默默旁聽忍耐，畢竟其中一人是忘憂，他倆總不至於嘲諷她。
更何況莫無妄現在是江家的上門女婿，即便他自己做不了這些，還是要配合下自家娘子的。
餐後，岳明陽帶三人逛了下潛西，這邊沒什麽夜市，只有些店家開到較晚，他們稍微消了下食，就一起回到了岳家。
這回進門後，三人都停了下腳步。
岳明陽臉色微變，給三人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去去就回，你們稍等片刻。”
他繞去旁邊一些的轉角，抓住了自家幾個妹妹，低聲斥道：“你們趕緊回去，別沖撞了貴客。”
“哥哥真是，有客人來也不說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只是來偷偷看看，還趕人！”有的妹妹聽話打算走，可也有他親妹妹這樣平時比較受寵的，反而鬧了脾氣。
“江宗主和莫公子是夫妻，顧少主是關外人士，你們想看什麽？”岳明陽耐不住還是講了道理。
“誰說我們是來看其他人，我們都想見見江宗主！”這回好幾個聲音說了類似的話。
這倒是可以理解，江忘憂曾經是少年們口中的模範，如今又證實她是個女子，讓整個江湖的女子們感覺揚眉吐氣的同時，都對她無比好奇。
有位岳妹妹倒是小小聲道：“我也想見見莫公子。”對於這樣的奇女子挑選的夫君，她也很感興趣，尤其是莫無妄風評實在不太好，她有些多餘的擔憂。
那三人等了片刻，基本聽到了岳家兄妹的對話，三人對視後，也來到了這個轉角。
“啊……”“呀——”有兩個先看到他們的岳家姐妹，叫過後趕緊閉嘴行了禮。
還有兩個直接看清後就撒腿跑掉了，岳家的家教真是成迷。
江忘憂還了一禮，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莫無妄沒顧上行禮，直接問道：“你們看我配得上忘憂嗎？”他說著靠到了忘憂身旁，就想趁機問個旁觀者的直觀感受。
剩下的三人呆呆看著他們三人，有兩個下意識點了頭，另一個反應過來，趕緊說了句打擾了，拉走了另兩個小姐妹。
江忘憂感覺岳家挺熱鬧的，估計近親遠親家的姑娘都來看了這個熱鬧。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岳明陽有些擡不起頭，自家這些妹妹們實在鬧騰了些。
江忘憂搖搖頭：“是我們冒昧來訪，驚擾了岳家的姑娘們。”
岳明陽下意識道了謝，送了他們去留宿的院子，就告辭先走了。
他往回走，那幾個小姐妹果然還聚在他妹的房裏聊剛才的事。
“江宗主真的好美，還有種英氣，也很帥！她的氣質好與眾不同！”
“莫公子和那位…顧少主也風度翩翩的，我差點暈倒！”
“我覺得江宗主眼光肯定不差，莫公子說話時笑起來溫文爾雅的，肯定不是傳聞中那樣。”
“……”
岳明陽聽到裏面嘰嘰喳喳的聲音，想過後搖了搖頭走開了，不打算再去說她們什麽。他看江宗主脾氣很好，大概不會在意，他就饒過她們這回算了，畢竟他家的姑娘們平時實在沒什麽機會，見到這些傳說中的風雲人物。
三人臨出門前，讓岳明陽幫忙遞了個帖子給陳津，估摸著等他們入了關嶺，那邊差不多就該曉得他們要登門拜訪了。
進了城，莫江二人都發現，城裏比四年前要穩定繁華許多，完全沒有緊張肅殺的氣氛，反而有種萬物覆蘇休養生息的感覺。
“看來陳二公子當真經營有方。”江忘憂對岳明陽的判斷更信了幾分。
莫無妄不太開心，她那麽看得起陳津做什麽，於是他道：“許是杜成忍之前就管理得不錯，和陳二公子沒啥大幹系呢？”
顧尹昭嗤笑了一聲：“若是杜成忍有這個本事，何至於去年慘死陳津手下？而且如果之前穩定，忽然又換人，不是會更亂？”
莫無妄哪裏不懂這個理，他委屈地看了眼忘憂。
江忘憂看了看他，問道：“你沒睡好嗎？”
莫無妄閉了閉眼，點了個頭，他高估自家娘子了，有時候她完全看不懂他的心思。
他們還沒到忠義堂吳家那條大道，就看到了騎馬而來的陳津與吳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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