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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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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求饒

一會後,岳明陽受不住了,他下意識往木有棲附近躲,希望忘憂看在他救了他這位知己的面子上,能下手輕點。

木有棲有些心神不寧,總在關註忘憂那邊的情況,蘇青荷看他似乎想換對手,便主動接了岳明陽的一劍。

江忘憂怔楞後,換了個對手,緩下攻勢確認了下。

木有棲也傻了一會才回神,剛才完全是自然反應,他倆以前經常對練,習慣了。

不過他用軟劍,這還是頭一回,很快木有棲定下心,用心和忘憂對練起來。

武師看了一會後,微微皺眉,這套劍法,他並不陌生。但他仍舊是沈默不言,準備事後告知江承輕。

兩位好友酣暢淋漓練了一場,結束後都很暢快。

不少人都驚到了,木有棲那天露的一手輕功畢竟見過的人不多,他們沒想到他能跟江忘憂練成這樣,哪怕江公子未盡全力,差距太大也是接不住的。

時間到了後,江忘憂簡單說了幾句:“昨晚我們有位同學在金陵鬧事,給自己惹了點麻煩。今夜江家想邀大家賞月集會,願意的晚飯後留在飯堂即可。”

江忘憂口裏所說便是陳耀,其實他們都猜到是段立偷偷去打了他,可昨晚他病了,家裏沒人想到會出這種事。

此前江忘憂已經就此事和陳津談過,對方表示他和兄長都無意追究,江忘憂代表江家致了歉,還給送了些藥品補品作為補償。

這一晚大多數人都來了,江家在一進院子裏的石亭旁設了座,安排了茶點,也安排了一些玩賞和把戲,供大家取樂。

整個院子裏掛滿了燈籠,四處通明。

江家準備了書畫和古董供觀賞,也準備了投壺、射箭類的小游戲,還請了人來跳舞和彈唱,很是熱鬧。

這一晚不分男女,江忘憂安排的座次,讓蘇青荷坐在了木有棲旁邊,而岳明陽身旁則是何美華。

木有棲產生了一些疑惑,忘憂好像有意要讓他和蘇青荷接觸,可理由總不至於是知道他做了什麽怪夢吧?

岳明陽心知肚明,忘憂肯定是被他昨晚做的事氣瘋了,他有愧在先,只好吞下苦水。反正他已經享樂過了,受些懲罰也是該著的,他並不後悔。

這夜散場後,大家各自歸去,江忘憂和那兩位好友同路。

“江兄今日…何意?”

“蘇姑娘性子嫻靜,木兄覺得如何?”

木有棲啞口無言,他能說什麽,遠不如你嗎?

“蘇姑娘秀外慧中,木兄肯定很滿意,江兄不必再管他,他自己知道怎麽做。”岳明陽出聲相幫。

“岳公子呢?可有喜歡的姑娘?”

“有,怎麽沒有,他可喜歡蘇姑娘了。”木有棲快速幫答。

江忘憂看了看他倆,道:“這倒是不好辦了。”

“好辦,我大度,不與木兄爭。江兄別只說我們,你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君卿不日就到了,到時介紹你們認識。”

說話間木有棲到了,另兩人繼續往前同行。

“忘憂,昨晚我錯了,我不還手,你給我幾下,消消氣?”眼見要到自己房間了,岳明陽才壯著膽子討了打。

江忘憂一聽他提昨晚,擡手便點了他穴道,自顧自離開了。

“我真知錯了,再不敢了,忘憂?饒了我吧,忘憂……”岳明陽站在原地還叫了幾句。

一直到人沒影了,木有棲才從屋檐翻下來,站到那人身旁。

“忘憂又點不住你,人都走了,還在這裝什麽相?”木有棲挽著胳膊道。

“賠禮道歉,總得有點誠意。”岳明陽還是一動不動。

“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麽,忘憂連岳公子都叫出來了?”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岳明陽想了下,做了不能說也是枉然,說與其他人肯定不可行,這個人正好。

“我昨晚睡不著,就去找忘憂一起睡,他不樂意,我就點了他的穴……”

他還沒說完,木有棲已經一拳打過來,岳明陽趕緊沖開穴道躲開,口氣還帶著笑。

“你幹嘛?我又沒做什麽,不過是大被同眠罷了。”

木有棲沒討到好,暫時住了手:“呵,那你睡得可好?”

岳明陽坐到一旁欄桿上,笑得詭異道:“明知故問,根本睡不著,所以我早早就回來了,你不是都沒發現我出去嗎?”

“流氓!”他為什麽睡不著,木有棲不過腦子就知道。

實在氣不過,他就拔了劍,兩人在走廊裏過了幾招。

“我勸你趕緊住手,否則忘憂肯定馬上會來。江家的家丁可不像你想的那麽差。”

木有棲如他所言住了手問:“你昨晚被發現了?”

岳明陽收劍點頭:“說起來他們也都知道,我昨晚在忘憂房中睡了半宿。”

木有棲深呼吸不想再跟他置氣:“那你自己想辦法求饒吧,我從沒見過忘憂這麽生氣。”

看他轉身走了,岳明陽感覺一口氣被堵住了,垂頭喪氣進了門。

他素來是個肆意妄為的人,可這回還是受了些教訓,打算不再做這麽出格的事。

木有棲回房後同樣反思了下,他覺得忘憂給他介紹姑娘倒也不錯,能讓他轉轉心思,不再繼續有些不切實際的妄想。不過蘇姑娘多少還是高攀了些,他怕是無福消受。

接下來他過了一遍所有認識的姑娘,一無所獲。木有棲發現他其實沒有特別想娶妻成婚,可是這很矛盾,他對忘憂好像有些不好的企圖。但他試著把忘憂換成任何一個姑娘,就變得清心寡欲起來。

他該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癥吧?

隔日,木有棲很主動接觸了下大部分此前不太相識的姑娘,而後度過了心如止水的一天。

岳明陽度過了平靜無波的一日,下午受到蘇青荷邀約,莫名有了個固定對練對手。

這一日江忘憂和段立組隊,讓忘疇和方友道打了一場。

當晚,江家沒再組織集會,因為陳耀還沒來,江忘憂去別苑探望了他。

他去都去了,從陳家住的院子出來,就被李明皓、蕭如風和何美華等人留住了,又與他們交談了一些近日所教,偏晚才歸。

隔日,江家新請了一位年輕的儒生來講經史典籍,江忘憂沒再出席。

他也沒去監督江家弟子練武,而是出去接了來客,關家兄妹正是今日抵達。

江家預備了家宴為這兩位近親洗塵,關若塵聽說飯堂更熱鬧,立刻回絕了了無生趣的宴會,直奔飯堂。

“忘言,青荷!”關若塵一到,仿若一股清泉,又似一縷新陽,瞬間照亮了沈悶的飯堂。

“若塵!”江忘言一上午快悶死了,難得自省結束了,卻沒個說話的人。方才她剛到飯堂也曾引起過一陣騷動,張靈風很快明白了那日船上的事。

這三位姑娘站在一起,再加上旁邊的段敏如,整個飯堂裏的人目光都匯聚在了這一處。

關珀璧立刻和江忘憂遠離她們,挑了另外一桌落座,許久不見,剛才來的一路都是君卿在嘰嘰喳喳。

“懷虛,近來很忙吧?家中的事我本不想管,可父親現在不再閉關,關家旁支叢雜,新年難免多了些往來,事情實在太多了些。”

“還好。你來了,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是。對了,我讓人把那兩壇酒送過來,你收到了嗎?”

“埋在我院子裏了,你什麽時候想喝,我奉陪。”

兩個人相談甚歡,同桌的江忘疇都插不上話。

另一邊,岳明陽不悅地問旁邊那貨:“那位便是關家的大公子?”

木有棲不想理會,他明明認識,裝什麽沒見過。這廝不過是沒想到關珀璧和忘憂關系如此親密,在吃味罷了。

“正是關兄,岳兄還不認識吧,稍後讓江兄為你引薦。”張靈風近來都和他們廝混,此時回答了這個多餘的問題。

“寧遠兄今日剛來,下午要去武場嗎?”

“無礙,晚上再聚不遲。對了,聽君卿說,你把我倆的住處都送人了,打算留我們在你院裏住下嗎?”關珀璧不以為意,隨口問道。

“恐怕不行,委屈寧遠兄去懷明院中暫住。君卿應該想與忘言同住,就不必我安排了。”

“關哥哥不嫌棄吧?”江忘疇在意地問了句。

“你不嫌我就行,我和你哥怕是經常要鬧到很晚。”關珀璧直言不諱。

雖然有陣子沒見,江忘疇發現他這兩位哥哥關系更好了。

飯後,江忘憂親自帶了關家兄妹去後院給長輩見禮。所有人都看得出,江家和關家當真是情誼深厚,段家根本沒得比。

段敏如雖有些不開心,但想起父親說過,忘憂哥哥和關若塵是親表姐弟,是不會通婚的,因此她還是決定和關姐姐交好,改善下以往的關系。

下午的武學講習很令人期待,關珀璧和關若塵都來了,他們都想看更精彩的對練。

關珀璧自然挑了方友道,中午懷虛就交代過了。關若塵沒曾想,蘇青荷說她有了對手,讓她另尋他人。這倒是讓關若塵頗為納悶,觀察了岳明陽好一會。

江忘言更是出格,她就沒去女子那邊,訓練伊始,便擡劍道:“江忘憂,你現在總該陪我練劍了吧?”

“忘言!你還想面壁思過嗎!”江忘疇頓時跳腳。

江忘憂看所有人都愕然在一邊,直言道:“你叫哥哥,我陪你練。”

“成,哥,來吧!”江忘言能伸能屈。

“打不過不許記仇。”江忘憂最後提醒道。

“就這件事,絕不記你的仇!”江忘言說完就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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