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36 章
店裏幾乎沒有私人用品，每個抽屜都打開，空落落的，電腦低價回收給收銀系統的銷售公司，周舟環視一圈沒有什麽是她想留下的，確定這裏的一切都可以交給別人摧毀。
正式動工那天，秦斂抽空陪著一塊去了一趟，他扛了一整箱的純凈水，還準備了煙，客氣地向包工頭說明了任務，他交代好一切，擁著周舟離開。
站在店外看招牌，周舟不禁有點唏噓，秦斂問：“舍不得？”
“覺得自己很失敗。”
秦斂側頭靠上她的頭發，熟悉的香氛，他自己心靜如水，“不會。”
周舟道：“你真的太好了，秦斂。”她隔著玻璃門看見店內的小工架起了工具，很快那些曾經在她構想之下實現的裝潢都會在轟隆的機器聲中消失。周舟沒想到這時候突然思緒突然敏感起來，人生就是這種感覺，從前消失，都要往前。每經歷一次失去，都要手忙腳亂地撲騰著抓住點什麽，以證明自己存在。
但是如果秦斂在，那種手忙腳亂的狼狽便會少很多，她可以從從容容地過渡到下一個人生階段。
喻思涵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品嘗了一口手裏的拿鐵。她們約在BLUE咖啡店，從喻思涵的的表情來看，她對手裏的飲品還算滿意。
“一半的原因是你老公有錢。”
周舟覺得這話好像對秦斂有點褻瀆，“不！”
喻思涵慢條斯理地，“別生氣，我說，這只是一半的原因。你想想看，如果秦斂沒錢，你虧了這些錢，你們的日子不是要過得很苦？哪會從容呢。起早貪黑，還房貸，養家糊口，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喻思涵話音剛落，周舟便瞥到旁邊的店員站在她身邊。她第一次見到陳楚郅的時候，對著推銷胡說八道，看著面前的人微微露出了帶著歉意的尷尬表情，周舟猜到當時的推銷八成就是她。現在她聽到了喻思涵後面的幾句話，興許是認出了她。
果然，這店員沒有對周舟推銷咖啡豆，只向喻思涵推銷了一番。喻思涵擺擺手，買下了一包。待人走了，喻思涵又道：“我說的對嗎？”
周舟不答，問她：“那另一半的原因呢？”
喻思涵臉上浮現出一些疑惑，顯然她自己也不是很肯定，“愛。你們相愛。是嗎。”
周舟低頭看著矮桌上只喝了一口的鴛鴦奶茶，她最討厭咖啡的味道，平日對咖啡一滴都不沾，臨時興起點了這杯，只吸了一口便不再碰。
周舟肯定道：“對，愛，秦斂很愛我。”她越說越低，但內心確信無疑。她險些要忘記了和秦斂結婚的理由，被愛的感覺，永遠地被愛著。秦斂真是太好了。
“好啦。看起來，你們又和好啦。”喻思涵揶揄，上軌啦。
“本來就很好嘛。”
“那他呢。”喻思涵道，“那個男人。秦斂沒有撞見他吧？”
她沈默一下，開口道：“沒有。”
讓喻思涵意外的是，周舟頓了頓，主動說：“不會再見了。”
“那你……”
“算不上喜歡。”
喻思涵看她，聳聳肩，“好吧。”
“你和姚誠呢。”
“還行吧，有可能會和他結婚。”
周舟還要再問，手機接連響了好幾聲，她解鎖一看，是師洋洋和大智，兩人不約而同地都邀請她周末一起聚一聚，顯然兩個人通過了氣，但各懷心思。
喻思涵看周舟表情不對，問她：“怎麽了？”
周舟掩飾道：“師洋洋又喊聚一聚。”
“哦。”
“我不去了。”
“哦。”
“他是想通過我叫你罷了。”
喻思涵想到了什麽：“嗯？”
周舟看著她，“你去嗎？”
“我……”喻思涵也回望著好友，心裏種種猜測。
周舟接下她探究的目光，猶豫了一會，在周舟坦淳如明鏡的註視下，喻思涵道：“行啊。”
周六那天，秦斂去辦公室收拾東西，他已經和梁明恒攤開來說。梁明恒的太太預產期就是這兩天，秦斂和他說好一個月內不再來公司辦公，至於他一直抓的還沒到期的項目會在合同完成前繼續負責，這一段時間對外客戶關系也會繼續維護好。
梁明恒對秦斂的父親有點耳聞，也從他嘴裏知道了秦正松那一場鬧劇，他雖然在生活和工作的夾縫中有點焦頭爛額，但也知道他的困境，很寬和，反正他也並不抽資退股，只是工作量驟然減少，梁明恒不強留。
“他每鬧一次，你就換一個東家？”
秦斂手上不停：“不會有下次了。”
“那我好冤。”
“還不去醫院陪老婆？”
梁明恒想回以一樣的玩笑，卻聽見辦公室外響起清脆的女聲：“秦斂！”
周舟推門而進，手裏提著兩杯咖啡，她與梁明恒點頭微笑，算打了一個招呼，把咖啡遞給秦斂。秦斂再遞一杯給梁明恒。
“晚上好有精力照看你太太。”
梁明恒接過，笑：“什麽時候輪到你？”
秦斂拍拍他的肩頭，“我等著喝你家的滿月酒。”
梁明恒也拍拍他，轉身預備走人：“先給你辦一場慶功宴暨歡送會。”慶功宴是因他這一回出差出得很出色。
等梁明恒離開，周舟道：“暨你的生日會。”
生日啊，秦斂自己都要忘記了。
“你想要什麽？”
她靈動的笑臉湊在跟前，秦斂再想不出更想要的禮物了。“我要想想。”他收東西的手因為思索微微停住了。
“哦。”周舟道：“我幫你。”她看向秦斂拉開的抽屜，許多嶄新的筆和筆記本、還有企業文創紀念品之類的雜物整齊地列在裏面，“不要了吧，家裏也有好多。”
“留給陳楚郅吧。”
他的名字猛然從秦斂嘴裏說出來，周舟匆忙繞過了他說的這些東西。過了一會她偷看秦斂的神色，一切如常，周舟想是自己太激動了。
而於此同時，大智精心組織的又一場聚會在一間棋牌室開始，陳楚郅和大智來得一樣早。
他近來不順，許多事情暗暗地就變掉了，找不到蹤跡，也挖不出原因，突然一下就只剩他一個人留在原地了。陳楚郅之後發過的消息都石沈大海，從前他有一種冥冥中的自信，覺得那些不被回覆的消息是會被她看見的，而現在悵然若失的感覺終日縈繞著他，他感到一種徹底地被忽視，被放下。
來人一個接著一個，每當那扇門被推開，陳楚郅都感覺自己的脊背一僵，亦註重亦隨便地投去眼神，只可惜，都不是，他失落好幾回。
新舊面孔十來張，社牛的和酷愛打牌的湊一桌已經熱火朝天地玩了起來，其餘的要麽坐牌桌上聊天，順帶抓幾張牌，要麽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閑談境況。
陳楚郅低頭看群消息，有人說臨時有事不能來了，接著還沒有發過言的周舟邀請了一個人進群。師洋洋也註意到這動態，激動地從從凳子上跳起來，大家看他的反應，都知道是誰了。
很快，門口傳來敲門聲。門沒鎖，一擰即可進，但師洋洋興奮地跨過去開門。果然是喻思涵。
“嗨。”再見故人，喻思涵沒有任何感覺。她從前不來這樣的場合，是覺得沒有意義，她對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特別的感情，因此從不浪費時間。但這回不太一樣。
屋子裏的人都轉過來看她：“喻大美女~”
“好久不見，更漂亮了哇。”
一陣寒暄，許多人藏不住好奇，喻思涵毫不留情地終止他們越界的打聽。
“姚誠啊，我倆還可以。”
“如果到了結婚那個階段，會好好考慮規劃的。”
“別說我啦，你們呢。”
師洋洋的高興大於失望，他早知道姚誠的存在，不過見一面，他有一種願望達成的心灰意冷。
熱鬧的問候中，只有陳楚郅始終心不在焉，他認出了喻思涵，殘存希望，還是頻頻望向門，他的樣子都落在了喻思涵眼裏。上次在店裏只匆匆一瞥，只記了一個輪廓，不過看他的反應，喻思涵十分確定這就是那個男人，他和秦斂的身形相當，但或許是面部的肌肉走勢和表情，他們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喻思涵看來，陳楚郅的樣子看著像個笨蛋。
而他確實就是。
瑤瑤最先問出了陳楚郅最想問的，“舟舟呢？”
喻思涵撥了撥波浪卷的長發，笑道：“她臨時有事。”
瑤瑤“哦哦”地應下，去看大智，兩人交換了一下惋惜的眼神。
本來這樣的缺席也便到此為止了，周舟的“臨時有事”不足以讓在場的人刨根問底，大家只會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很快便重新沈浸到自己已經融入的臨時團體中。
只有陳楚郅道：“她——”
“去約會了。”
瑤瑤驚道：“約會？”
“是啊。”
“和誰？”
喻思涵道：“初戀呢。”
“哦？是那個……學生會的主席？”
“不是，是那個主席之前的一個，不是咱們學校的。”
瑤瑤一下子想起來“哦！有印象了！分分合合好幾次吧。聽說很厲害。”她有點遺憾地望了一眼陳楚郅。
陳楚郅尚在回味這兩字，“初戀”，未曾想過的，他的心搖搖欲墜。
“初戀嘛，最特別了。”
“是啊。”
喻思涵暗中觀察著他，看他的身姿僵硬一瞬，隨後的時間中始終無精打采，心事重重。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店裏幾乎沒有私人用品，每個抽屜都打開，空落落的，電腦低價回收給收銀系統的銷售公司，周舟環視一圈沒有什麽是她想留下的，確定這裏的一切都可以交給別人摧毀。
正式動工那天，秦斂抽空陪著一塊去了一趟，他扛了一整箱的純凈水，還準備了煙，客氣地向包工頭說明了任務，他交代好一切，擁著周舟離開。
站在店外看招牌，周舟不禁有點唏噓，秦斂問：“舍不得？”
“覺得自己很失敗。”
秦斂側頭靠上她的頭發，熟悉的香氛，他自己心靜如水，“不會。”
周舟道：“你真的太好了，秦斂。”她隔著玻璃門看見店內的小工架起了工具，很快那些曾經在她構想之下實現的裝潢都會在轟隆的機器聲中消失。周舟沒想到這時候突然思緒突然敏感起來，人生就是這種感覺，從前消失，都要往前。每經歷一次失去，都要手忙腳亂地撲騰著抓住點什麽，以證明自己存在。
但是如果秦斂在，那種手忙腳亂的狼狽便會少很多，她可以從從容容地過渡到下一個人生階段。
喻思涵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品嘗了一口手裏的拿鐵。她們約在BLUE咖啡店，從喻思涵的的表情來看，她對手裏的飲品還算滿意。
“一半的原因是你老公有錢。”
周舟覺得這話好像對秦斂有點褻瀆，“不！”
喻思涵慢條斯理地，“別生氣，我說，這只是一半的原因。你想想看，如果秦斂沒錢，你虧了這些錢，你們的日子不是要過得很苦？哪會從容呢。起早貪黑，還房貸，養家糊口，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喻思涵話音剛落，周舟便瞥到旁邊的店員站在她身邊。她第一次見到陳楚郅的時候，對著推銷胡說八道，看著面前的人微微露出了帶著歉意的尷尬表情，周舟猜到當時的推銷八成就是她。現在她聽到了喻思涵後面的幾句話，興許是認出了她。
果然，這店員沒有對周舟推銷咖啡豆，只向喻思涵推銷了一番。喻思涵擺擺手，買下了一包。待人走了，喻思涵又道：“我說的對嗎？”
周舟不答，問她：“那另一半的原因呢？”
喻思涵臉上浮現出一些疑惑，顯然她自己也不是很肯定，“愛。你們相愛。是嗎。”
周舟低頭看著矮桌上只喝了一口的鴛鴦奶茶，她最討厭咖啡的味道，平日對咖啡一滴都不沾，臨時興起點了這杯，只吸了一口便不再碰。
周舟肯定道：“對，愛，秦斂很愛我。”她越說越低，但內心確信無疑。她險些要忘記了和秦斂結婚的理由，被愛的感覺，永遠地被愛著。秦斂真是太好了。
“好啦。看起來，你們又和好啦。”喻思涵揶揄，上軌啦。
“本來就很好嘛。”
“那他呢。”喻思涵道，“那個男人。秦斂沒有撞見他吧？”
她沈默一下，開口道：“沒有。”
讓喻思涵意外的是，周舟頓了頓，主動說：“不會再見了。”
“那你……”
“算不上喜歡。”
喻思涵看她，聳聳肩，“好吧。”
“你和姚誠呢。”
“還行吧，有可能會和他結婚。”
周舟還要再問，手機接連響了好幾聲，她解鎖一看，是師洋洋和大智，兩人不約而同地都邀請她周末一起聚一聚，顯然兩個人通過了氣，但各懷心思。
喻思涵看周舟表情不對，問她：“怎麽了？”
周舟掩飾道：“師洋洋又喊聚一聚。”
“哦。”
“我不去了。”
“哦。”
“他是想通過我叫你罷了。”
喻思涵想到了什麽：“嗯？”
周舟看著她，“你去嗎？”
“我……”喻思涵也回望著好友，心裏種種猜測。
周舟接下她探究的目光，猶豫了一會，在周舟坦淳如明鏡的註視下，喻思涵道：“行啊。”
周六那天，秦斂去辦公室收拾東西，他已經和梁明恒攤開來說。梁明恒的太太預產期就是這兩天，秦斂和他說好一個月內不再來公司辦公，至於他一直抓的還沒到期的項目會在合同完成前繼續負責，這一段時間對外客戶關系也會繼續維護好。
梁明恒對秦斂的父親有點耳聞，也從他嘴裏知道了秦正松那一場鬧劇，他雖然在生活和工作的夾縫中有點焦頭爛額，但也知道他的困境，很寬和，反正他也並不抽資退股，只是工作量驟然減少，梁明恒不強留。
“他每鬧一次，你就換一個東家？”
秦斂手上不停：“不會有下次了。”
“那我好冤。”
“還不去醫院陪老婆？”
梁明恒想回以一樣的玩笑，卻聽見辦公室外響起清脆的女聲：“秦斂！”
周舟推門而進，手裏提著兩杯咖啡，她與梁明恒點頭微笑，算打了一個招呼，把咖啡遞給秦斂。秦斂再遞一杯給梁明恒。
“晚上好有精力照看你太太。”
梁明恒接過，笑：“什麽時候輪到你？”
秦斂拍拍他的肩頭，“我等著喝你家的滿月酒。”
梁明恒也拍拍他，轉身預備走人：“先給你辦一場慶功宴暨歡送會。”慶功宴是因他這一回出差出得很出色。
等梁明恒離開，周舟道：“暨你的生日會。”
生日啊，秦斂自己都要忘記了。
“你想要什麽？”
她靈動的笑臉湊在跟前，秦斂再想不出更想要的禮物了。“我要想想。”他收東西的手因為思索微微停住了。
“哦。”周舟道：“我幫你。”她看向秦斂拉開的抽屜，許多嶄新的筆和筆記本、還有企業文創紀念品之類的雜物整齊地列在裏面，“不要了吧，家裏也有好多。”
“留給陳楚郅吧。”
他的名字猛然從秦斂嘴裏說出來，周舟匆忙繞過了他說的這些東西。過了一會她偷看秦斂的神色，一切如常，周舟想是自己太激動了。
而於此同時，大智精心組織的又一場聚會在一間棋牌室開始，陳楚郅和大智來得一樣早。
他近來不順，許多事情暗暗地就變掉了，找不到蹤跡，也挖不出原因，突然一下就只剩他一個人留在原地了。陳楚郅之後發過的消息都石沈大海，從前他有一種冥冥中的自信，覺得那些不被回覆的消息是會被她看見的，而現在悵然若失的感覺終日縈繞著他，他感到一種徹底地被忽視，被放下。
來人一個接著一個，每當那扇門被推開，陳楚郅都感覺自己的脊背一僵，亦註重亦隨便地投去眼神，只可惜，都不是，他失落好幾回。
新舊面孔十來張，社牛的和酷愛打牌的湊一桌已經熱火朝天地玩了起來，其餘的要麽坐牌桌上聊天，順帶抓幾張牌，要麽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閑談境況。
陳楚郅低頭看群消息，有人說臨時有事不能來了，接著還沒有發過言的周舟邀請了一個人進群。師洋洋也註意到這動態，激動地從從凳子上跳起來，大家看他的反應，都知道是誰了。
很快，門口傳來敲門聲。門沒鎖，一擰即可進，但師洋洋興奮地跨過去開門。果然是喻思涵。
“嗨。”再見故人，喻思涵沒有任何感覺。她從前不來這樣的場合，是覺得沒有意義，她對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特別的感情，因此從不浪費時間。但這回不太一樣。
屋子裏的人都轉過來看她：“喻大美女~”
“好久不見，更漂亮了哇。”
一陣寒暄，許多人藏不住好奇，喻思涵毫不留情地終止他們越界的打聽。
“姚誠啊，我倆還可以。”
“如果到了結婚那個階段，會好好考慮規劃的。”
“別說我啦，你們呢。”
師洋洋的高興大於失望，他早知道姚誠的存在，不過見一面，他有一種願望達成的心灰意冷。
熱鬧的問候中，只有陳楚郅始終心不在焉，他認出了喻思涵，殘存希望，還是頻頻望向門，他的樣子都落在了喻思涵眼裏。上次在店裏只匆匆一瞥，只記了一個輪廓，不過看他的反應，喻思涵十分確定這就是那個男人，他和秦斂的身形相當，但或許是面部的肌肉走勢和表情，他們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在喻思涵看來，陳楚郅的樣子看著像個笨蛋。
而他確實就是。
瑤瑤最先問出了陳楚郅最想問的，“舟舟呢？”
喻思涵撥了撥波浪卷的長發，笑道：“她臨時有事。”
瑤瑤“哦哦”地應下，去看大智，兩人交換了一下惋惜的眼神。
本來這樣的缺席也便到此為止了，周舟的“臨時有事”不足以讓在場的人刨根問底，大家只會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很快便重新沈浸到自己已經融入的臨時團體中。
只有陳楚郅道：“她——”
“去約會了。”
瑤瑤驚道：“約會？”
“是啊。”
“和誰？”
喻思涵道：“初戀呢。”
“哦？是那個……學生會的主席？”
“不是，是那個主席之前的一個，不是咱們學校的。”
瑤瑤一下子想起來“哦！有印象了！分分合合好幾次吧。聽說很厲害。”她有點遺憾地望了一眼陳楚郅。
陳楚郅尚在回味這兩字，“初戀”，未曾想過的，他的心搖搖欲墜。
“初戀嘛，最特別了。”
“是啊。”
喻思涵暗中觀察著他，看他的身姿僵硬一瞬，隨後的時間中始終無精打采，心事重重。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