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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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新聞說過兩天又會有太陽雨加冰雹的奇異天氣，周舟看那把傘發呆，是街頭撞傘率極高的那一款，很普通，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它還給陳楚郅。內心糾結一會，還是給陳楚郅發了信息。她忽略他之前長長一串沒有回覆的消息，開門見山道：“中午過來拿傘。”他知道是哪裏，不用明說。
周舟又看了一會那些她沒有回覆的話，關上了手機，繼續收拾店裏。她挑出心怡和喻思涵可能會喜歡的款，統一掛在一個衣架上，然後繼續憂愁大部分要如何處理，直接扔了太浪費。
快到中午的時候，和秦斂通了消息，他果然因為頭天回公司，許多等他處理的工作，周舟準備出去打包一份吃的。
可要出去的時候，她的目光又停在就放在玻璃門邊上的雨傘上。它是那樣平平無奇，大眾款式，但是秦斂會不會對它有印象。她的視線往下滑，看到傘柄上有明顯的磨損痕跡，心裏一陣後知後覺的忐忑。
沒事的，傘柄的磨損也算不得什麽。周舟看它若幹秒，毫不猶豫地把它從地上拎起來，把它扔在了離店鋪幾十米的一個垃圾桶裏，又在回來的路上進了超市買了一只相似的。
飯點時候陳楚郅如約而至了，他看見被周舟掛在玻璃門朝外的把手上的一把新雨傘，顯然不是他原來的那把。
他有點遲疑，但又不敢推門而進，臉貼在玻璃門上，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音引起店內人的註意。
周舟擡頭，看到他滑稽的臉和動作。他指著陌生傘，滿臉問號。
周舟走到門邊，隔著玻璃，“你的那把傘被我弄丟了。”
“哦。”
“賠給你的。”
“沒有關系。”陳楚郅才慢吞吞拿下它，他其實心裏有一點得意，得意沒有因為她當時的撒的謊而省下這個力，那天騎著共享單車在公司和這裏來回流的汗，一下子都值得了。
隔著門，室內許多只在打包的紙箱子，墻上掛的群裏已經盡數被取下來了，陳楚郅問：“你找到工作了嗎？”
周舟一頓，道：“嗯。”她甚至在心裏想著他如果再繼續問下去，應該如何回答，但陳楚郅止住了，他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
“關店麻煩嗎？”
“也就這些衣服有些難處理，別的沒什麽。”
“哦。”
周舟趕他走。
陳楚郅不動，厚臉皮地問：“吃完午飯了？要不要出去走一會？”
周舟不理他。
但陳楚郅始終不挪腳步。他站在那裏很不好。
周舟問：“你還有事嗎？”
他變得吞吐起來，周舟有點慌亂，害怕從他嘴裏說出來一些不該她不該聽到的話，她自私地想，那是陳楚郅不該說，如果他非要那樣做，她會怪他輕狂。
但出乎周舟意料的是，陳楚郅說：“上次那個男人，他又在公司附近出現了，現在還在。”
上次那個男人，只可能會是一個，秦正松。
周舟僵住，她問：“你怎麽知道？”
陳楚郅道：“我確定是他，他好像在等人，穿著、步態，以及那輛黑車。”
周舟下意識地想到秦斂，陳楚郅看著她的眼睛，不待她詢問，像知道她心事一般道：“秦…斂吃盒飯，沒下樓。”
秦正松應該只知道大致位置，但不清楚哪家公司，秦斂一定沒有遇見他，周舟松下一口氣。
陳楚郅看她，內心隱隱興奮，他恍然覺得自己和她擁有了一個秘密，且這個秘密要對她的老公保密，這是不能告訴秦斂的事情。
他目光裏的好奇才亮起一分便被她澆滅，“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陳楚郅道：“你放心，我絕不對別人說。”
周舟道：“與你無關。”
“嗯。我不會說出去。”陳楚郅強調，“與你有關的事，我都不會說出去。”
“快走吧。”
陳楚郅才要離開，目光還是戀戀不舍。周舟才註意到他今天又穿了白襯衫，外面雖沒什麽太陽，但是也熱，陳楚郅一轉過去，她就看到他背後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她腦子裏想到什麽，突然拉開門，朝他道：“怎麽今天穿襯衫？”
陳楚郅回頭，只當她是對自己的關心，揚著笑道：“秦總回來了呀，他不喜歡我穿得隨便，前輩前天就提醒我今天換正裝了。”
“哦。”周舟闔上門，垂下目光。
陳楚郅等了一會，看她再沒有搭話的意思，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周舟心不在焉，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哪裏出了問題。在秦斂出差前嗎，可……她雖然不能對那些交往完全地問心無愧，但那時候確是循規蹈矩，沒有逾越。論跡不論心的話，也只有在秦斂出差的時候，但那是因為他不在啊……
還有秦正松。他一定要對秦斂也當面說那些話嗎。
周舟的心頭沈沈的。
直到秦斂說今天準時下班，她才想起來，還沒有去給他送車，趕忙關了店門，到車庫去開車。車停得久了，熱氣燥得很，方向盤和油門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感覺。
到秦斂公司那片寫字樓，周舟還繞了一圈，沒有看到秦正松和他的黑車，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她從一處地下停車場入口進去，再乘電梯上去。
前臺一眼認出了她，帶著甜美的笑容道：“秦太太，秦總在開會，大概半個小時後結束。”她看了一眼時間，“最多半個小時。”
“好，謝謝。”周舟原本是想把車鑰匙放在前臺便離開，但突然改變了想法。
前臺很有禮貌地為她帶路。
路過小會議室的時候，前臺給她指，“秦總就在這兒開會呢，秦太太您在秦總辦公室稍等一會。”
“好。”但周舟站住了腳，她從會議室門的玻璃裏往裏看，秦斂坐在長桌的一端，拿著遙控筆對投影上的文字和代碼指點，他沒有表情，但神情認真，視線在長桌兩邊的參會人員臉上輪流劃過去。
“秦太太？”
“哦，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我知道怎麽走。”
“好的，有事您叫我。”
“好。”
周舟繼續朝裏看，本來姿勢散漫的秦斂調整了一個端正些的坐姿，周舟猜想他隱藏在桌子底下的腿應該也換了一個收斂的角度。他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但視線突地一下子跳起來，正中門外的周舟。他們在對視，周舟想，他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昨晚他親吻她的時候可愛。
從門邊離開，周舟在秦斂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不過十幾分鐘便等到他。
秦斂問：“怎麽過來了？”他還帶了點公事公辦的生硬腔調，但是臉上柔和多了。
周舟在他的辦公椅上晃來晃去，道：“來接我的親親老公下班。”
秦斂解了襯衣最上面的扣子，“那走吧。回家。”
出了辦公室便撞上陳楚郅，他正拿著一疊材料要找秦斂，看見秦斂身後的周舟楞了一下。開會時候，他的位置背對著門，完全不知道周舟的存在。
秦斂並未對他起疑，以為是被自己辦公室出來一個女人嚇到，他甚至帶了點笑意道：“我太太。”他補充，“你見過的。”
陳楚郅看秦斂，也看秦斂身後的周舟，他禮貌點頭道：“秦太太。”
周舟點頭微笑。
中午的時候陳楚郅表忠心，他現在確實做得很好。周舟從不懷疑這一點，陳楚郅他的人處變不驚，他的嘴也牢靠，只在她的面前胡說八道過一次。
陳楚郅的嘴張了張：“秦總……”
秦斂接過來翻了兩頁，陳楚郅第一次從他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這個不急，明天再說吧。”
陳楚郅看著周舟擁著秦斂的手臂離開，不看他一眼。
進電梯裏，周舟問：“居然還提前下班了？”
秦斂認真道：“陪你。”
“哈哈哈哈，我要說什麽，謝謝老公？”
秦斂正色道：“應該的。”
車從出口出去，往道路上開的時候，周舟往窗外看了看，並無秦正松的身影。
秦斂問：“找誰？”
“沒有。”
秦斂沒有再問，他匯入主道時，看向後視鏡的目光幽暗了些許。
周舟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指揮，“去超市。”
“要買什麽嗎？”
“今晚我們做飯吧。”
“好。”
超市迎來第一波晚高峰，許多下班的人前來采購，不過多是中年人。秦斂推了購物車，跟在周舟後面。今天主要逛生鮮區，周舟對著手裏兩盒肉糾結：“秦斂，你想做牛裏脊，還是牛上腦？”
“你想吃哪個？”
“那裏脊吧。”
“好。”
周舟把裏脊放到購物車裏，轉身繼續挑選，秦斂跟著她，他是忠心不二的參謀，只在必要時候給予判斷。
只挑一天的菜量，很快便去結賬。收銀臺邊上放了避孕套的貨架，周舟盯著看了幾眼，不知在想什麽，秦斂順著她的目光，拿了一盒放進購物車裏。
回家做飯，兩個人都穿上了圍裙，一時間廚房算是久違的蓬蓽生輝，一起備好菜，秦斂要趕她出去，周舟不肯，道：“不想錯過秦大廚的高光時刻。”
秦斂無奈，囑咐她離得遠一點。他的動作算不上嫻熟了，甚至有點手忙腳亂，還好周舟沒走，在一邊幫忙遞點調料。
菜做好，端出來，兩人對坐。
周舟感慨：“感覺真好。”
秦斂笑著給她夾菜。其樂融融，周舟什麽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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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說過兩天又會有太陽雨加冰雹的奇異天氣，周舟看那把傘發呆，是街頭撞傘率極高的那一款，很普通，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它還給陳楚郅。內心糾結一會，還是給陳楚郅發了信息。她忽略他之前長長一串沒有回覆的消息，開門見山道：“中午過來拿傘。”他知道是哪裏，不用明說。
周舟又看了一會那些她沒有回覆的話，關上了手機，繼續收拾店裏。她挑出心怡和喻思涵可能會喜歡的款，統一掛在一個衣架上，然後繼續憂愁大部分要如何處理，直接扔了太浪費。
快到中午的時候，和秦斂通了消息，他果然因為頭天回公司，許多等他處理的工作，周舟準備出去打包一份吃的。
可要出去的時候，她的目光又停在就放在玻璃門邊上的雨傘上。它是那樣平平無奇，大眾款式，但是秦斂會不會對它有印象。她的視線往下滑，看到傘柄上有明顯的磨損痕跡，心裏一陣後知後覺的忐忑。
沒事的，傘柄的磨損也算不得什麽。周舟看它若幹秒，毫不猶豫地把它從地上拎起來，把它扔在了離店鋪幾十米的一個垃圾桶裏，又在回來的路上進了超市買了一只相似的。
飯點時候陳楚郅如約而至了，他看見被周舟掛在玻璃門朝外的把手上的一把新雨傘，顯然不是他原來的那把。
他有點遲疑，但又不敢推門而進，臉貼在玻璃門上，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音引起店內人的註意。
周舟擡頭，看到他滑稽的臉和動作。他指著陌生傘，滿臉問號。
周舟走到門邊，隔著玻璃，“你的那把傘被我弄丟了。”
“哦。”
“賠給你的。”
“沒有關系。”陳楚郅才慢吞吞拿下它，他其實心裏有一點得意，得意沒有因為她當時的撒的謊而省下這個力，那天騎著共享單車在公司和這裏來回流的汗，一下子都值得了。
隔著門，室內許多只在打包的紙箱子，墻上掛的群裏已經盡數被取下來了，陳楚郅問：“你找到工作了嗎？”
周舟一頓，道：“嗯。”她甚至在心裏想著他如果再繼續問下去，應該如何回答，但陳楚郅止住了，他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
“關店麻煩嗎？”
“也就這些衣服有些難處理，別的沒什麽。”
“哦。”
周舟趕他走。
陳楚郅不動，厚臉皮地問：“吃完午飯了？要不要出去走一會？”
周舟不理他。
但陳楚郅始終不挪腳步。他站在那裏很不好。
周舟問：“你還有事嗎？”
他變得吞吐起來，周舟有點慌亂，害怕從他嘴裏說出來一些不該她不該聽到的話，她自私地想，那是陳楚郅不該說，如果他非要那樣做，她會怪他輕狂。
但出乎周舟意料的是，陳楚郅說：“上次那個男人，他又在公司附近出現了，現在還在。”
上次那個男人，只可能會是一個，秦正松。
周舟僵住，她問：“你怎麽知道？”
陳楚郅道：“我確定是他，他好像在等人，穿著、步態，以及那輛黑車。”
周舟下意識地想到秦斂，陳楚郅看著她的眼睛，不待她詢問，像知道她心事一般道：“秦…斂吃盒飯，沒下樓。”
秦正松應該只知道大致位置，但不清楚哪家公司，秦斂一定沒有遇見他，周舟松下一口氣。
陳楚郅看她，內心隱隱興奮，他恍然覺得自己和她擁有了一個秘密，且這個秘密要對她的老公保密，這是不能告訴秦斂的事情。
他目光裏的好奇才亮起一分便被她澆滅，“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陳楚郅道：“你放心，我絕不對別人說。”
周舟道：“與你無關。”
“嗯。我不會說出去。”陳楚郅強調，“與你有關的事，我都不會說出去。”
“快走吧。”
陳楚郅才要離開，目光還是戀戀不舍。周舟才註意到他今天又穿了白襯衫，外面雖沒什麽太陽，但是也熱，陳楚郅一轉過去，她就看到他背後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她腦子裏想到什麽，突然拉開門，朝他道：“怎麽今天穿襯衫？”
陳楚郅回頭，只當她是對自己的關心，揚著笑道：“秦總回來了呀，他不喜歡我穿得隨便，前輩前天就提醒我今天換正裝了。”
“哦。”周舟闔上門，垂下目光。
陳楚郅等了一會，看她再沒有搭話的意思，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周舟心不在焉，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哪裏出了問題。在秦斂出差前嗎，可……她雖然不能對那些交往完全地問心無愧，但那時候確是循規蹈矩，沒有逾越。論跡不論心的話，也只有在秦斂出差的時候，但那是因為他不在啊……
還有秦正松。他一定要對秦斂也當面說那些話嗎。
周舟的心頭沈沈的。
直到秦斂說今天準時下班，她才想起來，還沒有去給他送車，趕忙關了店門，到車庫去開車。車停得久了，熱氣燥得很，方向盤和油門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感覺。
到秦斂公司那片寫字樓，周舟還繞了一圈，沒有看到秦正松和他的黑車，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她從一處地下停車場入口進去，再乘電梯上去。
前臺一眼認出了她，帶著甜美的笑容道：“秦太太，秦總在開會，大概半個小時後結束。”她看了一眼時間，“最多半個小時。”
“好，謝謝。”周舟原本是想把車鑰匙放在前臺便離開，但突然改變了想法。
前臺很有禮貌地為她帶路。
路過小會議室的時候，前臺給她指，“秦總就在這兒開會呢，秦太太您在秦總辦公室稍等一會。”
“好。”但周舟站住了腳，她從會議室門的玻璃裏往裏看，秦斂坐在長桌的一端，拿著遙控筆對投影上的文字和代碼指點，他沒有表情，但神情認真，視線在長桌兩邊的參會人員臉上輪流劃過去。
“秦太太？”
“哦，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我知道怎麽走。”
“好的，有事您叫我。”
“好。”
周舟繼續朝裏看，本來姿勢散漫的秦斂調整了一個端正些的坐姿，周舟猜想他隱藏在桌子底下的腿應該也換了一個收斂的角度。他臉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但視線突地一下子跳起來，正中門外的周舟。他們在對視，周舟想，他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昨晚他親吻她的時候可愛。
從門邊離開，周舟在秦斂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不過十幾分鐘便等到他。
秦斂問：“怎麽過來了？”他還帶了點公事公辦的生硬腔調，但是臉上柔和多了。
周舟在他的辦公椅上晃來晃去，道：“來接我的親親老公下班。”
秦斂解了襯衣最上面的扣子，“那走吧。回家。”
出了辦公室便撞上陳楚郅，他正拿著一疊材料要找秦斂，看見秦斂身後的周舟楞了一下。開會時候，他的位置背對著門，完全不知道周舟的存在。
秦斂並未對他起疑，以為是被自己辦公室出來一個女人嚇到，他甚至帶了點笑意道：“我太太。”他補充，“你見過的。”
陳楚郅看秦斂，也看秦斂身後的周舟，他禮貌點頭道：“秦太太。”
周舟點頭微笑。
中午的時候陳楚郅表忠心，他現在確實做得很好。周舟從不懷疑這一點，陳楚郅他的人處變不驚，他的嘴也牢靠，只在她的面前胡說八道過一次。
陳楚郅的嘴張了張：“秦總……”
秦斂接過來翻了兩頁，陳楚郅第一次從他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這個不急，明天再說吧。”
陳楚郅看著周舟擁著秦斂的手臂離開，不看他一眼。
進電梯裏，周舟問：“居然還提前下班了？”
秦斂認真道：“陪你。”
“哈哈哈哈，我要說什麽，謝謝老公？”
秦斂正色道：“應該的。”
車從出口出去，往道路上開的時候，周舟往窗外看了看，並無秦正松的身影。
秦斂問：“找誰？”
“沒有。”
秦斂沒有再問，他匯入主道時，看向後視鏡的目光幽暗了些許。
周舟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指揮，“去超市。”
“要買什麽嗎？”
“今晚我們做飯吧。”
“好。”
超市迎來第一波晚高峰，許多下班的人前來采購，不過多是中年人。秦斂推了購物車，跟在周舟後面。今天主要逛生鮮區，周舟對著手裏兩盒肉糾結：“秦斂，你想做牛裏脊，還是牛上腦？”
“你想吃哪個？”
“那裏脊吧。”
“好。”
周舟把裏脊放到購物車裏，轉身繼續挑選，秦斂跟著她，他是忠心不二的參謀，只在必要時候給予判斷。
只挑一天的菜量，很快便去結賬。收銀臺邊上放了避孕套的貨架，周舟盯著看了幾眼，不知在想什麽，秦斂順著她的目光，拿了一盒放進購物車裏。
回家做飯，兩個人都穿上了圍裙，一時間廚房算是久違的蓬蓽生輝，一起備好菜，秦斂要趕她出去，周舟不肯，道：“不想錯過秦大廚的高光時刻。”
秦斂無奈，囑咐她離得遠一點。他的動作算不上嫻熟了，甚至有點手忙腳亂，還好周舟沒走，在一邊幫忙遞點調料。
菜做好，端出來，兩人對坐。
周舟感慨：“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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