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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弟弟是哭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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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弟弟是哭包8

她對我的態度很平淡,原先在一起時的我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如今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我。

我觀察各個細節,試圖證明她還在乎我,但凡她有一點點異常都足以讓我奔潰。

那天過後,我便在她家住下了。

她上班時,我就待在家裏打掃衛生,沒事幹就躺在沙發上睡覺,等到飯點再起來做飯。

其實和三年前的日常生活差不多,只不過她不再順著我,寵著我,甚至不願意和我親近。

吃完飯,她會回書房,我不敢跟上去,收拾碗筷後就坐在書房門口發呆。

唯一讓我開心的是,晚上我可以去她房間睡覺,等她睡熟了,我還能偷偷離她近一點。

我們的關系並不是她說的情人,她對我就像合租室友一樣,那天短暫的溫情大概是因為我發燒生病才做出的退步。

說起生病,我已經很少吃藥了,林應星想帶我再去看看醫生,被我拒絕了,我舍不得離開她。

林應星很擔心我,他說我的狀態只是看起來正常。

除了去附近超市買菜,我幾乎不出門。

某天在超市,有個男生跑過來拍了拍我的肩。

“好巧,你還記得我嗎?”

我看著他搖搖頭。

“之前我跟袁姐來拿文件。”

哦,原來是他,我點點頭。

“你和袁姐還在一起?她……不是結婚了嘛?”

我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而且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害,不說這些了,加個聯系方式?以後袁姐有什麽事我好通知你。”

我加了他,因為他最後那句話。

他頻繁地給我發消息側面問她的事,我沒回他,他也漸漸消停了。

直到有天他發了張圖給我,圖片上她穿著前幾天我幫她送去幹洗店的外套,單手撐著辦公桌,微微側頭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接吻。

他發消息說:“我同事昨天發給我的,想了想還是決定發給你看,畢竟……”

我能情緒穩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身邊沒有其他人,即便她對我態度冷淡,可我也能感受到她是在意我的。

如果她愛上了其他人呢?

當晚她回了家,我沒站在門口接她,而是呆在自己的房間。

她開門,臉色一下子沈下來,盯著我看了會兒,冷笑著問到:“你這是在幹嘛?”

我穿了件白色吊帶蓬蓬裙,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

房間裏沒開空調,空氣裏都散著冷意。

她走進來脫下外套,扔到我身上。

是照片上那件外套,我低頭瞧著,眼眶發熱,外套一點一點被打濕。

“我是讓你穿上它,不是讓你祭拜它。”

她已經走到我面前,我再也忍不住,伸手將她拉向我,我們倆一起倒在床上。

她單手撐在一邊,一手用力捏著我的臉頰,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你又在發什麽瘋?”

我被她籠罩著,還覺得不夠,雙手環著她,湊過去親她的肩,頸,下巴。

呼吸越發急促,我渴求她的一切,可是她只冷眼看我,她越是無動於衷,我越是惶恐不安,混雜著淚水糊裏糊塗地到處親她。

我牽過她的手,想讓她抱抱我。

她反過來抓住我的手,手上的護腕被她揭開,雜亂的舊疤痕,裂開後正流著血的新傷口。

“你真的瘋了。”

她陰沈著臉,一把扯開我的手,將我按倒在床上,紗織蓬蓬裙被弄得皺皺巴巴,心和體溫一樣冰涼。

“別跟著我。”

她冷漠地朝我看了一眼,我躺在床上捂著嘴,壓抑著哭聲。

隨後,綿軟的被子壓在我身上,她出去了。

我仰頭看著天花板,眼淚漸漸停下來。

再也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我後來才知道,我想要的一直都有。

她回來了,掀開被子將我扶起來,我呆呆地湊過去抱住她的腰。

她調整好姿勢,我被她圈在懷裏,她低著頭處理我手腕上的傷口。

我蜷縮在她懷裏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側臉,貼上去親了一下,她沒反應,我又親。

她不理我,我就一直親,最後把自己親哭了,趴在她肩上哭個不停。

手腕上的傷口處理好了,她拿過一旁的外套,拉下我身上裙子的拉鏈,小心地將外套給我穿上。

我跟著她穿上外套,只是臉一直埋在她肩上,哭個不停。

被子蓋住腿,她輕輕拍著我的背,嘴裏哼著我直播第一次遇見她時唱的小調。

我有時清醒,有時會陷入突然降臨的情緒,抑制不住地低聲哭泣。

等我哭完清醒點後,她會拿紙巾擦幹凈我的臉,然後親親我的額頭。

最後我哭著哭著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她正背對著我玩手機,我用額頭蹭蹭她的背。

她坐起身,摸摸我的頭。

“生病了怎麽不告訴我。”

我將她放在我頭上的手拉下來,五指交合。

悄悄覺得安心點,我說:“我不知道要怎麽和你說。”

“多久了?”

“我忘了。”

她深深看我一眼,擡起我的下巴嚴肅地望著我說:“如果你不說,我很難知道你在想什麽。”

隨及又松開揉了揉,問:“昨天又是為什麽?”

“突然穿個白裙子,搞得像個鬼一樣。”

我氣得轉過頭,悶在被子裏說:“為了勾引你。”

她笑了。

“你就穿這個勾引我?”

我起身捂住她的嘴,臉頰一陣陣發熱,好丟臉。

她笑瞇了眼,我懊惱地松開手,埋在她頸邊,嗡聲說:“那個看起來比較像婚紗。”

她沈默了會兒,抱住我輕聲說:“為什麽呢?”

“你親了別人,你不要我了。”委屈巴巴的語氣。

“我什麽時候親別人了?”她擡起我的臉。

我看著她迷惑的表情,拿出手機調出照片,然後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這個不是你嗎?”

“呃,還真是我?你哪裏來的照片?”

“哦。”

她看我又要哭,低聲哄道:“這是沒遇見你之前的事。”

“你一件衣服穿七八年嗎?”

“我真的穿七八年,因為懶得買,只要還能穿出去就湊合著穿了。”她笑道。

“你看這個辦公桌,我們公司早幾年前就換了。”

“我都沒去過你們公司。”

“下次帶你去看看。”

“他比我長得好嗎?”我轉過頭,裝作不經意地說。

“呃,沒你好。”

“你談過很多個?”

“沒有,哪有時間談,況且大部分男生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哪種類型?”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這樣的,長得漂亮,還能幫我照顧家裏。”

“如果我不漂亮,不能幫你照顧家裏,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她笑著低頭親我,我忍了忍,還是湊過去和她在嘴上糾纏。

“發照片給我的男生也喜歡你吧。”

親完後,我冷不丁問一句。

“呃,誰啊?”

“之前跟著你來家裏拿文件的那個男生。”

“原來是他,他早離職了。”

“為什麽?”

“他是說過這種話,不過我當時拒絕了,我不喜歡他的長相和性格。”

“哦。”我側過頭。

“你不會又要哭吧?他嘴上說喜歡我,無非是覺得我既能操持家庭,又能賺錢養家。”

“而且……”說到這裏她冷哼一聲,“他們不願意做我的後盾,卻想讓我做他們的賢內助。”

“我不會呆在別人身後,我更想要一個能呆在我身後的人。”

她輕輕捏著我的臉,長嘆一口氣。

“不是非得男主外,女主內。有的男人可能就是不喜歡出去打拼,就像有的女人也不願意被困在家庭裏一樣。”

“你能做到的事,其實很多男人做不到。”

我擡頭看她,她很少和我說這些話,她變扭地用手捂住我的眼睛,小聲說。

“還要我明說嗎?你和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笑著抱住她,又親了上去。

自打那天過去後,我們的關系又回到了當初在一起的時候。

我甚至忘了她結婚了這件事。

某天我擔憂地問她,“我們這樣被發現了,會不會對你事業發展有礙?”

“不會,遇到你之前,我就和他離婚了。”

“啊?”

“林申他爸壓根不信我,我們混了三年合作,差不多能撒手了,就和他離婚了。他爸忌憚我,巴不得我和他離婚。”

“那林申還來找你?”

“他腦子有病,越是不在意他,他越是要舔著臉追,莫名其妙的征服欲。”

心結解開了,我的病情也穩定下來。

偶爾突然發病,她都會呆在我身邊靜靜陪著我。

我問她為什麽那麽輕易就原諒我,畢竟當初是我先拋下她。

她笑笑說,“你那個樣子,我怕再不原諒你,你就要掛了。”

“我之前冷著你,不僅僅因為你拋下我,還有你也沒照顧好自己。”

“想想自己也挺幼稚的,因為在意你,所以堵著一口氣不肯低頭。”

“看見你的疤,我就覺得,算了吧,再折騰下去自己也舍不得。”

她看我要哭不哭的樣子,嘲笑說:“你都哭多少次了?今年都24了吧?”

感動被沖個幹凈,我偏頭哼了一聲。

“今年24了,可以結婚了啊。”她感慨一聲。

我的眼前出現一枚戒指。

“原本不打算這個時候說的,但我等不及了。”

“賀知,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溫柔地註視著我。

“好。”我呆楞地點頭。

反應過來後,我抱住她哇哇大哭,這輩子受過的所有委屈都在這一刻隨風而散。

“別哭了,真的很丟臉。”她抱著我笑。

我埋在她肩上,也跟著笑起來。

附近放風箏的小孩看向我們這邊,原來已經到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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