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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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阪口安吾：不要輕舉妄動。
還不動嗎？夏子托著下巴坐在總控室。
沒錯，夏子之前之所以對太宰治與費奧多爾的爭鬥視若無睹，全然出於太宰治的授意（經由阪口安吾轉達）。
可憐的上司已經活成公用傳聲筒了，或者說信息匯總中心？這樣好聽一些。
夏子忽然反應過來：不對，我可憐上司，誰可憐我啊！
“沒人可憐”的久川夏子小姐坐在總控室，百無聊賴地盯著監控。
升降梯墜落，太宰治摔傷了腿，虛弱地靠在一側的墻壁上，臉色慘白，胸口微微起伏。
費奧多爾位於監控室，可以查看太宰治所在位置的監控。
夏子借由果戈裏從警衛隊隊長腦海裏偷取了總控室的使用方式以及這個監獄各扇大門的密碼，用總控室的屏幕調取費奧多爾與太宰治所在位置的監控。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逃脫的西格瑪身上，他要去找到費奧多爾，救出太宰治。
夏子之前倒是沒跟這個人打過交道，只是聽說是個害羞的人？？？
害羞但能籌謀恐怖襲擊將硬幣炸彈發行向世界，還向中島敦透露了天人五衰的計劃。
夏子盯著屏幕裏的西格瑪，總感覺很可憐啊，大概是被費奧多爾騙進天人五衰的，現在又輕易被太宰治的“舍身相救”感動。
人啊，她搖搖頭。
何其單純，何其悲哀。
反覆搖擺著，不停被利用著，夏子出神地想，好人就是這個樣子嗎？
西格瑪詰問費奧多爾：“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麽？”
不出意料地失敗了，夏子看著屏幕裏西格瑪的匕首被費奧多爾奪走刺向了自己。
費奧多爾忽然看向夏子——準確說是看向監控攝像頭，他早就知道了！
夏子不由得後退半步，心中驚愕——不，穩住，穩住。
“結夏，我還是習慣叫你結夏。”費奧多爾烏黑的發絲貼著側臉緩緩滑向臉側，顯得溫柔可親，盡管這裏每個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是電車難題哦。”
“你可以選擇把你手中的解藥給太宰治，但是西格瑪和我就會死，不過，我已經讓中原中也先生去殺太宰治了。”
“你也可以選擇把你手中的解藥給我，西格瑪就不會死啦，但太宰治會死哦。”
“你可要知道，”費奧多爾把已經受傷的西格瑪踩在地上，“西格瑪可是為了你們這夥人背叛了天人五衰哦，就這麽放棄他了嗎？”他舉高匕首，對著燈欣賞匕首上的碎光，臉上投下黑色的陰影。
“我給你1分鐘，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殺了他。”費奧多爾說。
旁邊的屏幕上，太宰治還是那副神情，大概傷得真得很重，嘴唇緊緊抿著抿到發白，地上血跡斑斑。
費奧多爾怎麽預知總控室發生的事啊？怎麽知道解藥在我手裏？
夏子苦惱地撓撓頭，真是......連請示上級的時間都不給我嗎？走到那裏都不止要一分鐘吧！
夏子無奈地看了眼西格瑪，又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咬咬牙沖出總控室。
還有五分鐘，跑過去一份鐘，她只要同費奧多爾拖差不多四分鐘就好啦。
她幻成警衛隊隊長的樣子通過途中識別機關，仗著警衛隊隊長的記憶一路暢通無阻，這些恐怕都被費奧多爾料到了，即使沒被料到，她也只能乖乖步入陷阱。
心思被揣摩了個透徹，行為被預判了個徹底，被逼著走向一條路，但夏子不甘中卻隱隱有些期待。
最後一扇門打開。
“結夏，好久不見。”費奧多爾靠坐在墻邊，而西格瑪趴在他身側地面上，一只手捂著小腹處的傷口，鮮血從傷口汩汩冒出。
西格瑪艱難地用小臂撐著身體，擡頭看向夏子，眼神中帶著疑惑。
是了，西格瑪還不認識她呢。
“我叫久川夏子。”夏子笑盈盈地和西格瑪打了個招呼。
“費佳，不，老師，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夏子說。
“你這拖延時間的技巧有些青澀啊。”費奧多爾嘆了口氣。
“哦，我明白了，這二選一不是選擇題，這早就在太宰治的計劃中。”費奧多爾恍然大悟，笑了笑，“被擺了一道呢。”
西格瑪一頭霧水地看著夏子。
夏子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沒錯。”
“這個計劃的關鍵在於三十分鐘。果戈裏讓太宰治與費奧多爾註射了三十分鐘後發作的毒藥，而解藥只有一份，也就是說三十分鐘後有一人必死，當然兩者皆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個計劃沒有考慮到監獄裏存在吸血鬼。”
“吸血鬼？”西格瑪疑惑。
“吸血鬼，布拉姆的異能，而這裏有一位異能無效化，所以就有一個取巧的解毒辦法。”夏子說。
“在太宰治剛剛毒發心臟停跳後，異能失效，此時被吸血鬼咬一口，太宰治就會以吸血鬼的姿態覆活，但覆活後【人間失格】就會發揮作用，他就會恢覆正常，傷治好了，毒也解了。”夏子替西格瑪解釋了一遍。
而夏子的作用是確保太宰治被變成吸血鬼的時間，她已經布置好了，暫時用機關困住了中原中也，按照他破壞機關的速度，到哪裏剛好30min。
她還特地用警衛隊長的權限重置了最後一扇門的打開方式，並把密碼交給了太宰治。
夏子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分鐘。”
還有三分鐘，毒藥就會發作。
“你放了西格瑪，我在最後一分鐘給你解藥。”夏子的聲音幹凈利落。
“為什麽不現在給呢？三分鐘我也做不成什麽事吧。”費奧多爾無辜攤手。
夏子搖搖頭：“不一定，而且，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費奧多爾理了理亂糟糟的黑發：“怎麽還是這麽可愛的語言啊，什麽事？”
“之前在你被捕的餐廳我沒有背叛你。”夏子說。
西格瑪：這是什麽套路，發生了什麽事？
費奧多爾難得的楞了一楞：“大抵能猜到，所以說這次才是真心的背叛嗎？”
夏子頭疼地揉了揉腦袋：“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不同的路上啊，我也很頭疼。”
費奧多爾說：“頭疼的是我啊，悉心教導的學生跟人跑了。”
夏子無語：“不跑跟著你殺人放火嗎？”
費奧多爾：“一切都為了一個更美好的沒有異能的未來。”
時光靜靜流逝。
夏子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分鐘。
她把裝有解藥的試劑瓶與針管放在房間一角，眼前突然劃過當年費奧多爾坐在椅子上拉著大提琴，澀澤龍彥邊聽琴邊品嘗紅酒，結夏晶亮亮的眼睛盯著費奧多爾和他手裏的琴。
她看向費奧多爾，費奧多爾緩緩走到一邊：“你扶他走吧。”
夏子走過去，費奧多爾抱著胳膊沒有著急去拿解藥。
夏子拉起西格瑪。
“異能力【織幻】”
這位老師，如果是敵人，她不敢不防備啊。
在織幻掩護下，她扶著西格瑪逃離默爾索。
重見光明那一刻，她聽到一聲脆響。
“啪！”
夏子低頭，看見頸上異能晶石片片碎裂，兩人身形顯現出來，她右手還攙著西格瑪，只能伸左手去撈，撈了個空。
晶石散成了點點碎光，觸摸不到，只能看著它漸漸消散。
她呆呆看著空空的手掌，悵然若失。
西格瑪註意到這一幕：“怎麽了？”
夏子搖搖頭：“沒什麽，對了，你會開直升機嗎？”
西格瑪音量逐漸提高：“直升機？”
“夏子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漂亮呢！”夏子聽到一陣歡快的聲音。
“太宰先生。”夏子轉頭，看見太宰治一身默爾索特有費奧多爾情侶裝囚服，坐在一架直升機上左搖右擺，四處敲敲打打。
監控裏受傷奄奄一息的男人已經活蹦亂跳了。
“中原先生呢？”夏子問。
“蛞蝓啊，關地下了，安啦安啦，讓森先生找人救出來就好啦，小黑人出來也就只有搗亂而已。”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擺手。
夏子：忍不住替森先生頭疼。
“那麽，夏子，我們一起坐直升機離開吧！”
夏子突然想起西格瑪這只經過粗糙包紮的傷口，她迅速從樹上找到自己藏著的背包，給西格瑪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
幾人登上直升機。
“夏子，啟動吧！”太宰治十分興奮。
夏子：“我不會開直升機啊！”
太宰治：“你不會開直升機怎麽過來的？”
“走過來的啊，我怎麽可能開直升機過來，太張揚了，等著被抓嗎？”夏子犀利反問。
“親愛的西格瑪，你會開直升機嗎？”太宰治問。
“額......不會，不過我之前經營一家天空賭場，駕駛過能飛的交通工具......”
“太好啦就你了！”太宰治把西格瑪推上駕駛位，西格瑪捂著小腹的傷口臉色慘白。
雖然讓傷員駕駛真的很沒有良心，但是不坐直升機就只能和她一樣來一場跨越森林的徒步旅行，這麽想還是駕駛對傷口傷害更小啊。
直升機緩緩起飛。
太宰治透過機窗望到地下的默爾索監獄：“哈哈哈，費奧多爾能不能離開這片迷霧森林呢？”
“你猜到了？”夏子問，原本的計劃裏，費奧多爾應該已經死了。
“老鼠還是有點腦子的，而且，”太宰治看向夏子，眼神堅定，“夏子肯定會放過他。”
“可惜，我把除了我們身下這架以外所有的直升機都破壞了。”
夏子心虛地微微低頭，她把十字架從空中拋下，扔在森林裏，不知道費奧多爾能不能看到，又知不知道如何使用。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期不期望他活著——很矛盾吧，她苦笑著想。
夏子說：“所以他只能徒步走出去了。”這還是在找到十字架的前提下，否則就要在森林裏當一陣野人了。
直升機顛簸一下，夏子趕緊扶住把手。
太宰治興奮地手舞足蹈：“沒錯，想到這裏我就超級開心啊！”
“你和果戈裏是怎麽過來的？”夏子問西格瑪。其實她心底早有了答案，只是不甘心。
“異能。”西格瑪回答。
好吧，太宰治是被直升機送進來的，西格瑪借著果戈裏的異能進來，合著只有她是穿過了森林。
夏子：突然覺得為了救太宰治走過來的自己是個大怨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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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忽然反應過來：不對，我可憐上司，誰可憐我啊！
“沒人可憐”的久川夏子小姐坐在總控室，百無聊賴地盯著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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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位於監控室，可以查看太宰治所在位置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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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逃脫的西格瑪身上，他要去找到費奧多爾，救出太宰治。
夏子之前倒是沒跟這個人打過交道，只是聽說是個害羞的人？？？
害羞但能籌謀恐怖襲擊將硬幣炸彈發行向世界，還向中島敦透露了天人五衰的計劃。
夏子盯著屏幕裏的西格瑪，總感覺很可憐啊，大概是被費奧多爾騙進天人五衰的，現在又輕易被太宰治的“舍身相救”感動。
人啊，她搖搖頭。
何其單純，何其悲哀。
反覆搖擺著，不停被利用著，夏子出神地想，好人就是這個樣子嗎？
西格瑪詰問費奧多爾：“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麽？”
不出意料地失敗了，夏子看著屏幕裏西格瑪的匕首被費奧多爾奪走刺向了自己。
費奧多爾忽然看向夏子——準確說是看向監控攝像頭，他早就知道了！
夏子不由得後退半步，心中驚愕——不，穩住，穩住。
“結夏，我還是習慣叫你結夏。”費奧多爾烏黑的發絲貼著側臉緩緩滑向臉側，顯得溫柔可親，盡管這裏每個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是電車難題哦。”
“你可以選擇把你手中的解藥給太宰治，但是西格瑪和我就會死，不過，我已經讓中原中也先生去殺太宰治了。”
“你也可以選擇把你手中的解藥給我，西格瑪就不會死啦，但太宰治會死哦。”
“你可要知道，”費奧多爾把已經受傷的西格瑪踩在地上，“西格瑪可是為了你們這夥人背叛了天人五衰哦，就這麽放棄他了嗎？”他舉高匕首，對著燈欣賞匕首上的碎光，臉上投下黑色的陰影。
“我給你1分鐘，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殺了他。”費奧多爾說。
旁邊的屏幕上，太宰治還是那副神情，大概傷得真得很重，嘴唇緊緊抿著抿到發白，地上血跡斑斑。
費奧多爾怎麽預知總控室發生的事啊？怎麽知道解藥在我手裏？
夏子苦惱地撓撓頭，真是......連請示上級的時間都不給我嗎？走到那裏都不止要一分鐘吧！
夏子無奈地看了眼西格瑪，又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咬咬牙沖出總控室。
還有五分鐘，跑過去一份鐘，她只要同費奧多爾拖差不多四分鐘就好啦。
她幻成警衛隊隊長的樣子通過途中識別機關，仗著警衛隊隊長的記憶一路暢通無阻，這些恐怕都被費奧多爾料到了，即使沒被料到，她也只能乖乖步入陷阱。
心思被揣摩了個透徹，行為被預判了個徹底，被逼著走向一條路，但夏子不甘中卻隱隱有些期待。
最後一扇門打開。
“結夏，好久不見。”費奧多爾靠坐在墻邊，而西格瑪趴在他身側地面上，一只手捂著小腹處的傷口，鮮血從傷口汩汩冒出。
西格瑪艱難地用小臂撐著身體，擡頭看向夏子，眼神中帶著疑惑。
是了，西格瑪還不認識她呢。
“我叫久川夏子。”夏子笑盈盈地和西格瑪打了個招呼。
“費佳，不，老師，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夏子說。
“你這拖延時間的技巧有些青澀啊。”費奧多爾嘆了口氣。
“哦，我明白了，這二選一不是選擇題，這早就在太宰治的計劃中。”費奧多爾恍然大悟，笑了笑，“被擺了一道呢。”
西格瑪一頭霧水地看著夏子。
夏子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沒錯。”
“這個計劃的關鍵在於三十分鐘。果戈裏讓太宰治與費奧多爾註射了三十分鐘後發作的毒藥，而解藥只有一份，也就是說三十分鐘後有一人必死，當然兩者皆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個計劃沒有考慮到監獄裏存在吸血鬼。”
“吸血鬼？”西格瑪疑惑。
“吸血鬼，布拉姆的異能，而這裏有一位異能無效化，所以就有一個取巧的解毒辦法。”夏子說。
“在太宰治剛剛毒發心臟停跳後，異能失效，此時被吸血鬼咬一口，太宰治就會以吸血鬼的姿態覆活，但覆活後【人間失格】就會發揮作用，他就會恢覆正常，傷治好了，毒也解了。”夏子替西格瑪解釋了一遍。
而夏子的作用是確保太宰治被變成吸血鬼的時間，她已經布置好了，暫時用機關困住了中原中也，按照他破壞機關的速度，到哪裏剛好30min。
她還特地用警衛隊長的權限重置了最後一扇門的打開方式，並把密碼交給了太宰治。
夏子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分鐘。”
還有三分鐘，毒藥就會發作。
“你放了西格瑪，我在最後一分鐘給你解藥。”夏子的聲音幹凈利落。
“為什麽不現在給呢？三分鐘我也做不成什麽事吧。”費奧多爾無辜攤手。
夏子搖搖頭：“不一定，而且，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費奧多爾理了理亂糟糟的黑發：“怎麽還是這麽可愛的語言啊，什麽事？”
“之前在你被捕的餐廳我沒有背叛你。”夏子說。
西格瑪：這是什麽套路，發生了什麽事？
費奧多爾難得的楞了一楞：“大抵能猜到，所以說這次才是真心的背叛嗎？”
夏子頭疼地揉了揉腦袋：“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不同的路上啊，我也很頭疼。”
費奧多爾說：“頭疼的是我啊，悉心教導的學生跟人跑了。”
夏子無語：“不跑跟著你殺人放火嗎？”
費奧多爾：“一切都為了一個更美好的沒有異能的未來。”
時光靜靜流逝。
夏子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分鐘。
她把裝有解藥的試劑瓶與針管放在房間一角，眼前突然劃過當年費奧多爾坐在椅子上拉著大提琴，澀澤龍彥邊聽琴邊品嘗紅酒，結夏晶亮亮的眼睛盯著費奧多爾和他手裏的琴。
她看向費奧多爾，費奧多爾緩緩走到一邊：“你扶他走吧。”
夏子走過去，費奧多爾抱著胳膊沒有著急去拿解藥。
夏子拉起西格瑪。
“異能力【織幻】”
這位老師，如果是敵人，她不敢不防備啊。
在織幻掩護下，她扶著西格瑪逃離默爾索。
重見光明那一刻，她聽到一聲脆響。
“啪！”
夏子低頭，看見頸上異能晶石片片碎裂，兩人身形顯現出來，她右手還攙著西格瑪，只能伸左手去撈，撈了個空。
晶石散成了點點碎光，觸摸不到，只能看著它漸漸消散。
她呆呆看著空空的手掌，悵然若失。
西格瑪註意到這一幕：“怎麽了？”
夏子搖搖頭：“沒什麽，對了，你會開直升機嗎？”
西格瑪音量逐漸提高：“直升機？”
“夏子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漂亮呢！”夏子聽到一陣歡快的聲音。
“太宰先生。”夏子轉頭，看見太宰治一身默爾索特有費奧多爾情侶裝囚服，坐在一架直升機上左搖右擺，四處敲敲打打。
監控裏受傷奄奄一息的男人已經活蹦亂跳了。
“中原先生呢？”夏子問。
“蛞蝓啊，關地下了，安啦安啦，讓森先生找人救出來就好啦，小黑人出來也就只有搗亂而已。”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擺手。
夏子：忍不住替森先生頭疼。
“那麽，夏子，我們一起坐直升機離開吧！”
夏子突然想起西格瑪這只經過粗糙包紮的傷口，她迅速從樹上找到自己藏著的背包，給西格瑪的傷口做了簡單處理。
幾人登上直升機。
“夏子，啟動吧！”太宰治十分興奮。
夏子：“我不會開直升機啊！”
太宰治：“你不會開直升機怎麽過來的？”
“走過來的啊，我怎麽可能開直升機過來，太張揚了，等著被抓嗎？”夏子犀利反問。
“親愛的西格瑪，你會開直升機嗎？”太宰治問。
“額......不會，不過我之前經營一家天空賭場，駕駛過能飛的交通工具......”
“太好啦就你了！”太宰治把西格瑪推上駕駛位，西格瑪捂著小腹的傷口臉色慘白。
雖然讓傷員駕駛真的很沒有良心，但是不坐直升機就只能和她一樣來一場跨越森林的徒步旅行，這麽想還是駕駛對傷口傷害更小啊。
直升機緩緩起飛。
太宰治透過機窗望到地下的默爾索監獄：“哈哈哈，費奧多爾能不能離開這片迷霧森林呢？”
“你猜到了？”夏子問，原本的計劃裏，費奧多爾應該已經死了。
“老鼠還是有點腦子的，而且，”太宰治看向夏子，眼神堅定，“夏子肯定會放過他。”
“可惜，我把除了我們身下這架以外所有的直升機都破壞了。”
夏子心虛地微微低頭，她把十字架從空中拋下，扔在森林裏，不知道費奧多爾能不能看到，又知不知道如何使用。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期不期望他活著——很矛盾吧，她苦笑著想。
夏子說：“所以他只能徒步走出去了。”這還是在找到十字架的前提下，否則就要在森林裏當一陣野人了。
直升機顛簸一下，夏子趕緊扶住把手。
太宰治興奮地手舞足蹈：“沒錯，想到這裏我就超級開心啊！”
“你和果戈裏是怎麽過來的？”夏子問西格瑪。其實她心底早有了答案，只是不甘心。
“異能。”西格瑪回答。
好吧，太宰治是被直升機送進來的，西格瑪借著果戈裏的異能進來，合著只有她是穿過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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