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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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明天是另一天。
阪口安吾同意了她的申請——意料之中。
當事情談到異能者時——特別是有能力的異能者，包容度總是很高。
更何況結夏沒什麽格外兇殘的犯罪史。
畢竟連太宰治這種人都能容下，怎會容不下結夏呢？
這也不是沖動，是深思熟慮的決定。
久作被抓時，澀澤被殺時，她無數次痛恨自己的無能！又有多少次逃離，多少次小命懸於別人一念之間！
這或許背離她做自己的初衷，卻能幫她贏得更重要的力量。
至於為什麽是異能特務科，大概只因為它正義的外表和隱含的實力、勢力。還有死於□□的父母，死於偵探社的澀澤。
她還是沒法去恨中島敦，去恨偵探社，但也不想和他們待在一個屋檐下了，這是原則。
她低頭看著手裏閃著細碎光芒的異能晶石，用一條細鏈把它掛在脖子上。
“這個晶石，是你父親和舅舅異能的雜糅晶體，你的相似血緣可以喚起異能對主人的回應，進而短暫地驅使你父親的異能。”
結夏似懂非懂。
“你舅舅的異能相當於閥門，而你父親的異能是水，而你擁有這個水庫。”阪口安吾解釋道。
結夏思考了一下。
“我父親的異能也不是很強的攻擊性異能啊，怎麽我就特一級了？”
“因為這相當於你有兩個異能了。”阪口安吾說。
結夏嘴角抽抽。
“一個編輯記憶，一個編輯幻境？”沒點實際用處啊。
她回想著【金色夜叉】【汙濁了的憂傷之中】【羅生門】【獨步吟客】【月下獸】【夜叉白雪】......
“別太貪心，也別小看你的異能。”
阪口安吾無奈的說。
“【織夢】的話你可以向偵探社的谷崎學習，【細雪】和它有點像。”
阪口安吾安排著新下屬的學習，為了以後減輕的工作量。
“你本來的異能是【穿過你的心我的手】？”阪口安吾頭疼地揉揉腦袋。
“是。”
結夏回答。
“這是個用好了會很可怕的異能。”阪口安吾評價。
結夏低頭笑笑。
“Q的事就給你當員工福利了。”阪口安吾說。
結夏騰一下坐起來，又一屁股坐回去，兩只手擰在一起又迅速分開，然後開始揉臉，但也揉不開兩頰因肌肉繃緊而隆起的肌肉——我們慣於稱這個為笑容。
或許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動作太大了，也不去虐待自己的臉了，就這樣抿著唇憋著要炸開的笑意。
阪口安吾看著這樣的結夏，一瞬間有些說不出話。
他說：“明天，不，後天吧，來這裏報到，你會以資助人的身份出現。”
他下意識地給結夏爭取了一個較高地位。
結夏有些狐疑，她看著面無表情的阪口安吾，忽然很感慨：他還在愧疚，確實，有太宰在，不會讓他放下的。
她想起來了，那個喜歡辣味咖喱的少年，那個不殺人的黑手黨，夢想成為小說家的男人，記住她名字的朋友，五個孤兒的養父……
可你不要指望一個8歲小孩的記憶有多清晰，在她記憶裏，那張臉還是模糊的。
結夏馬上去了東京並盛。
還記得上次去時，剛好是情人節，和條野一起去的。
這幾天久作寄宿在他一位姓澤田的學長家裏，也不知過得如何，算一算，這幾天都沒見他。
她站在澤田家的房子前，買了箱曲奇餅幹做伴手禮提在手上。
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粉色長發，打扮成熟的少女，她似乎很急，手裏還拿一個蛋糕。
她蹙著眉頭靠著門邊：“你是？”
“這裏是澤田綱吉家嗎？”結夏問。
少女點頭。
“我是借住在這裏的夢野久作的姐姐，我來接他回去。”結夏說。
少女放下蛋糕，露出了然的表情。
“這樣啊，他們今天剛好去海灘玩了。”
海灘？離這裏好像蠻遠的，而且也不好打擾幾個孩子玩啊。
“好吧。”結夏聳聳肩。
“要不你進來歇會，他們晚上好像說要逛夜市，可以去看看，今天放煙花呢！”少女說。
“是嗎？謝謝你。”結夏撓頭。
“你好，我是久川夏子。”
這個舊名字在她進入異能特務科後重新啟用了，沈結夏這個名字不好發音，而且久川夏子已經不用當死人了，她也要重新適應這個名字。
“你好，我是碧洋琪，借住在這裏。”碧洋琪回答。
這確實是夏子沒想到的，又一個借住的人嗎？
“有客人嗎？”忽然傳來一個清甜的女聲。
一個穿著圍裙的女士出現在門後。
“我是綱吉的媽媽，奈奈哦。”
她看起來意外的年輕，笑容溫柔得能包容一切。
結夏端著茶坐著客廳裏，聽奈奈絮絮叨叨說著她房子裏那些可愛的孩子們，手邊是她剛帶來的曲奇餅幹。
“真是不巧，孩子們出去玩了。”奈奈有些遺憾。
結夏微笑：“見到您就是我的收獲了，這麽多孩子在這裏，您真善良，辛苦了。”
“不不，他們在我可開心了，沒有他們，阿綱一個人多無聊啊。”奈奈說。
“這個曲奇是你做的嗎？味道很好啊！”奈奈嘗了一塊。
結夏連忙擺手：“我也希望是自己做的，可惜我沒這個手藝。”
奈奈指指廚房裏忙碌的身影：“碧洋琪平時最喜歡做點心了。”
結夏忽然靈機一動：“奈奈姐姐，我雖沒有做點心的手藝，但會個好玩的哦。”
“嗯？什麽什麽？”奈奈興奮起來。
結夏默念：異能力【織夢】。
她嘗試著幻化了一朵玫瑰花，花朵成型，嬌柔漂亮，結夏把它遞給奈奈。
奈奈看著花，眼裏很是心動：“真好，真美。”
結夏笑：“小魔術。”
她手在花上一揮，花瓣散開，消弭於無形。
奈奈像個小女孩一樣兩眼放光。
小時候，父親也是這樣逗她開心的。結夏漫不經心地想。
“久川和夢野不是親姐弟吧。”奈奈忽然冒出一句話。
結夏楞了楞：“瞞不過您。”
奈奈說：“連姓氏都不一樣啊。”
結夏被拆穿也不緊張：“哈哈，也沒打算瞞著，收留久作是機緣巧合，剛剛好而已。”
奈奈也不在意，沒有細問，只是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久川也只是個小女孩。”
“沒有沒有，成年了哈，我在華夏長大的，十八就成年了啊！”結夏忙說，忽又意識到奈奈也不清楚她的年齡，是她自己暴露了。
真是的，奈奈給人安心的感覺，她不自覺就放下戒心了。
奈奈一臉譴責地看著她，突然兩眼放光：“不如久川一起住下吧！”
“不用不用了，我這次就是來……”接久作回去的。
“夢野和綱吉他們玩黑手黨游戲玩得很開心呢！”奈奈說。
黑手黨游戲，結夏捏把冷汗，還沒玩夠嗎？她嘴角抽了抽。
奈奈極力邀請結夏一起留下，結夏甚至沒有機會提出把久作接走。
她頭疼的揉揉眉心：天然真可怕啊！
轉念一想，留在這個溫暖的家裏，對久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她工作起來會很忙。
當下她也不再堅持：“謝謝您，我就不留了，我還要工作。”
“啊？什麽工作？”奈奈疑惑。
“您不用擔心，我為政府工作。”結夏回答。
遠處的碧洋琪突然回眸，用犀利的眼神看著結夏，翠綠的眼眸閃動銀光。
結夏和奈奈無知無覺，聊得開心極了。
“久川，晚上一起去夜市吧。”碧洋琪說。
“好啊，謝謝你。”結夏興奮地回答。
碧洋琪垂眸擺弄著點心，不註意間多加了點蠍尾，額——不礙事，毒性還在，綽號為毒蠍子的意大利女殺手思量著。
她時不時看一眼和奈奈聊得火熱的結夏，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暮色四合。
奈奈拉著結夏和碧洋琪：“女孩們換一身浴衣再去看煙花吧！”
她刷的拉開衣櫃，露出一排各色和服，把頭埋進衣服裏挑挑揀揀，拾掇出幾件浴衣。
“這衣服雖是穿過的，但看著都很新，不介意的話試一下吧！”奈奈興奮的說，腦中仿佛已然勾勒出結夏和碧洋琪身穿浴衣的樣子。
碧洋琪這個酷女孩難得地不好意思：“我......不太適應這種衣服。”穿浴衣不好打架啊！
結夏也很是尷尬，今天她才認識奈奈啊。
奈奈看出了兩個人的心思，只溫柔一笑。
“沒試過才要試嘛，難得今天要放煙花，怎麽能不穿件浴衣去看呢？”
“夏子，不若試試那件山吹色的，我瞧著很適合你。”奈奈扔來衣服，結夏下意識接過。
“碧洋琪......”奈奈正欲說話。
“我拿那件絳紫的吧。”碧洋琪無奈地說。
奈奈滿意地點頭。
結夏瞅著手裏山吹色的浴衣，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到了這一步。
山吹色是一個詩意又讓人懷念的顏色，燦爛和煦到一切都黯然失色，像死去了又爬上來的記憶，似乎隱隱帶著暮色的豐盈。
以前紅葉姐送了她一件小孩穿的山吹色的和服，現在她已足夠換上了一件成人款的了，而顏色卻還是記憶中的那種。
奈奈看著結夏換好衣服的樣子，歪了歪頭，像在思考什麽，忽然眼前一亮。
“我幫你梳個頭發。”
她一面梳一面說：“你這純白的長發真好看，看得我都想留長發了呢！不過染發染不出這個效果啊。”
她手法輕柔，結夏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你覺得哪個發飾比較好呢？”奈奈問。
“都可以，謝謝。”結夏答。
“哎呀，不用客氣的，打扮女孩子多令人開心啊。”
奈奈忽然調皮地偏頭看她一眼。
“真好看。”她說。
結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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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情談到異能者時——特別是有能力的異能者，包容度總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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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連太宰治這種人都能容下，怎會容不下結夏呢？
這也不是沖動，是深思熟慮的決定。
久作被抓時，澀澤被殺時，她無數次痛恨自己的無能！又有多少次逃離，多少次小命懸於別人一念之間！
這或許背離她做自己的初衷，卻能幫她贏得更重要的力量。
至於為什麽是異能特務科，大概只因為它正義的外表和隱含的實力、勢力。還有死於□□的父母，死於偵探社的澀澤。
她還是沒法去恨中島敦，去恨偵探社，但也不想和他們待在一個屋檐下了，這是原則。
她低頭看著手裏閃著細碎光芒的異能晶石，用一條細鏈把它掛在脖子上。
“這個晶石，是你父親和舅舅異能的雜糅晶體，你的相似血緣可以喚起異能對主人的回應，進而短暫地驅使你父親的異能。”
結夏似懂非懂。
“你舅舅的異能相當於閥門，而你父親的異能是水，而你擁有這個水庫。”阪口安吾解釋道。
結夏思考了一下。
“我父親的異能也不是很強的攻擊性異能啊，怎麽我就特一級了？”
“因為這相當於你有兩個異能了。”阪口安吾說。
結夏嘴角抽抽。
“一個編輯記憶，一個編輯幻境？”沒點實際用處啊。
她回想著【金色夜叉】【汙濁了的憂傷之中】【羅生門】【獨步吟客】【月下獸】【夜叉白雪】......
“別太貪心，也別小看你的異能。”
阪口安吾無奈的說。
“【織夢】的話你可以向偵探社的谷崎學習，【細雪】和它有點像。”
阪口安吾安排著新下屬的學習，為了以後減輕的工作量。
“你本來的異能是【穿過你的心我的手】？”阪口安吾頭疼地揉揉腦袋。
“是。”
結夏回答。
“這是個用好了會很可怕的異能。”阪口安吾評價。
結夏低頭笑笑。
“Q的事就給你當員工福利了。”阪口安吾說。
結夏騰一下坐起來，又一屁股坐回去，兩只手擰在一起又迅速分開，然後開始揉臉，但也揉不開兩頰因肌肉繃緊而隆起的肌肉——我們慣於稱這個為笑容。
或許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動作太大了，也不去虐待自己的臉了，就這樣抿著唇憋著要炸開的笑意。
阪口安吾看著這樣的結夏，一瞬間有些說不出話。
他說：“明天，不，後天吧，來這裏報到，你會以資助人的身份出現。”
他下意識地給結夏爭取了一個較高地位。
結夏有些狐疑，她看著面無表情的阪口安吾，忽然很感慨：他還在愧疚，確實，有太宰在，不會讓他放下的。
她想起來了，那個喜歡辣味咖喱的少年，那個不殺人的黑手黨，夢想成為小說家的男人，記住她名字的朋友，五個孤兒的養父……
可你不要指望一個8歲小孩的記憶有多清晰，在她記憶裏，那張臉還是模糊的。
結夏馬上去了東京並盛。
還記得上次去時，剛好是情人節，和條野一起去的。
這幾天久作寄宿在他一位姓澤田的學長家裏，也不知過得如何，算一算，這幾天都沒見他。
她站在澤田家的房子前，買了箱曲奇餅幹做伴手禮提在手上。
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粉色長發，打扮成熟的少女，她似乎很急，手裏還拿一個蛋糕。
她蹙著眉頭靠著門邊：“你是？”
“這裏是澤田綱吉家嗎？”結夏問。
少女點頭。
“我是借住在這裏的夢野久作的姐姐，我來接他回去。”結夏說。
少女放下蛋糕，露出了然的表情。
“這樣啊，他們今天剛好去海灘玩了。”
海灘？離這裏好像蠻遠的，而且也不好打擾幾個孩子玩啊。
“好吧。”結夏聳聳肩。
“要不你進來歇會，他們晚上好像說要逛夜市，可以去看看，今天放煙花呢！”少女說。
“是嗎？謝謝你。”結夏撓頭。
“你好，我是久川夏子。”
這個舊名字在她進入異能特務科後重新啟用了，沈結夏這個名字不好發音，而且久川夏子已經不用當死人了，她也要重新適應這個名字。
“你好，我是碧洋琪，借住在這裏。”碧洋琪回答。
這確實是夏子沒想到的，又一個借住的人嗎？
“有客人嗎？”忽然傳來一個清甜的女聲。
一個穿著圍裙的女士出現在門後。
“我是綱吉的媽媽，奈奈哦。”
她看起來意外的年輕，笑容溫柔得能包容一切。
結夏端著茶坐著客廳裏，聽奈奈絮絮叨叨說著她房子裏那些可愛的孩子們，手邊是她剛帶來的曲奇餅幹。
“真是不巧，孩子們出去玩了。”奈奈有些遺憾。
結夏微笑：“見到您就是我的收獲了，這麽多孩子在這裏，您真善良，辛苦了。”
“不不，他們在我可開心了，沒有他們，阿綱一個人多無聊啊。”奈奈說。
“這個曲奇是你做的嗎？味道很好啊！”奈奈嘗了一塊。
結夏連忙擺手：“我也希望是自己做的，可惜我沒這個手藝。”
奈奈指指廚房裏忙碌的身影：“碧洋琪平時最喜歡做點心了。”
結夏忽然靈機一動：“奈奈姐姐，我雖沒有做點心的手藝，但會個好玩的哦。”
“嗯？什麽什麽？”奈奈興奮起來。
結夏默念：異能力【織夢】。
她嘗試著幻化了一朵玫瑰花，花朵成型，嬌柔漂亮，結夏把它遞給奈奈。
奈奈看著花，眼裏很是心動：“真好，真美。”
結夏笑：“小魔術。”
她手在花上一揮，花瓣散開，消弭於無形。
奈奈像個小女孩一樣兩眼放光。
小時候，父親也是這樣逗她開心的。結夏漫不經心地想。
“久川和夢野不是親姐弟吧。”奈奈忽然冒出一句話。
結夏楞了楞：“瞞不過您。”
奈奈說：“連姓氏都不一樣啊。”
結夏被拆穿也不緊張：“哈哈，也沒打算瞞著，收留久作是機緣巧合，剛剛好而已。”
奈奈也不在意，沒有細問，只是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久川也只是個小女孩。”
“沒有沒有，成年了哈，我在華夏長大的，十八就成年了啊！”結夏忙說，忽又意識到奈奈也不清楚她的年齡，是她自己暴露了。
真是的，奈奈給人安心的感覺，她不自覺就放下戒心了。
奈奈一臉譴責地看著她，突然兩眼放光：“不如久川一起住下吧！”
“不用不用了，我這次就是來……”接久作回去的。
“夢野和綱吉他們玩黑手黨游戲玩得很開心呢！”奈奈說。
黑手黨游戲，結夏捏把冷汗，還沒玩夠嗎？她嘴角抽了抽。
奈奈極力邀請結夏一起留下，結夏甚至沒有機會提出把久作接走。
她頭疼的揉揉眉心：天然真可怕啊！
轉念一想，留在這個溫暖的家裏，對久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她工作起來會很忙。
當下她也不再堅持：“謝謝您，我就不留了，我還要工作。”
“啊？什麽工作？”奈奈疑惑。
“您不用擔心，我為政府工作。”結夏回答。
遠處的碧洋琪突然回眸，用犀利的眼神看著結夏，翠綠的眼眸閃動銀光。
結夏和奈奈無知無覺，聊得開心極了。
“久川，晚上一起去夜市吧。”碧洋琪說。
“好啊，謝謝你。”結夏興奮地回答。
碧洋琪垂眸擺弄著點心，不註意間多加了點蠍尾，額——不礙事，毒性還在，綽號為毒蠍子的意大利女殺手思量著。
她時不時看一眼和奈奈聊得火熱的結夏，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暮色四合。
奈奈拉著結夏和碧洋琪：“女孩們換一身浴衣再去看煙花吧！”
她刷的拉開衣櫃，露出一排各色和服，把頭埋進衣服裏挑挑揀揀，拾掇出幾件浴衣。
“這衣服雖是穿過的，但看著都很新，不介意的話試一下吧！”奈奈興奮的說，腦中仿佛已然勾勒出結夏和碧洋琪身穿浴衣的樣子。
碧洋琪這個酷女孩難得地不好意思：“我......不太適應這種衣服。”穿浴衣不好打架啊！
結夏也很是尷尬，今天她才認識奈奈啊。
奈奈看出了兩個人的心思，只溫柔一笑。
“沒試過才要試嘛，難得今天要放煙花，怎麽能不穿件浴衣去看呢？”
“夏子，不若試試那件山吹色的，我瞧著很適合你。”奈奈扔來衣服，結夏下意識接過。
“碧洋琪......”奈奈正欲說話。
“我拿那件絳紫的吧。”碧洋琪無奈地說。
奈奈滿意地點頭。
結夏瞅著手裏山吹色的浴衣，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到了這一步。
山吹色是一個詩意又讓人懷念的顏色，燦爛和煦到一切都黯然失色，像死去了又爬上來的記憶，似乎隱隱帶著暮色的豐盈。
以前紅葉姐送了她一件小孩穿的山吹色的和服，現在她已足夠換上了一件成人款的了，而顏色卻還是記憶中的那種。
奈奈看著結夏換好衣服的樣子，歪了歪頭，像在思考什麽，忽然眼前一亮。
“我幫你梳個頭發。”
她一面梳一面說：“你這純白的長發真好看，看得我都想留長發了呢！不過染發染不出這個效果啊。”
她手法輕柔，結夏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你覺得哪個發飾比較好呢？”奈奈問。
“都可以，謝謝。”結夏答。
“哎呀，不用客氣的，打扮女孩子多令人開心啊。”
奈奈忽然調皮地偏頭看她一眼。
“真好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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