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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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悔不該，出聲給條野辯護呀！
如果有臺時光機，結夏很想穿越到幾十分鐘前，把自己牢牢摁在座位上。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條野半脅迫式地把結夏帶了出去，讓她坐在附近公園的的長椅上，自己則坐在另一邊。
綠樹蔭濃，夕陽半斜，人群稀稀朗朗。
“條野先生來這裏執行任務嗎？”結夏問。
“請不要轉移話題哦。”條野側過頭微笑著看她。
結夏低頭不吭聲。
“□□這兩天動作很大啊，似乎在找什麽人哦。”條野繼續說。
這句話就有點威脅的意思了。
“請不要加語氣詞了，聽著挺讓人害怕的。”結夏苦笑。
“那就請你老實交代了。”聲音犀利起來。
“條野先生一向是個善良且通情達理的人。”結夏說。
她看向條野，坐直了身體，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表現得很乖巧的樣子。
“出於對條野先生的信任，我就老實交代了。”
呵，真不老實，還玩起了道德綁架。條野想。
既然他對□□找人的事略有耳聞，也看著久作暴動失蹤的那一天結夏離開，這件事他大抵已經弄明白了，結夏再瞞也是無用，反正久作現在在偵探社，索性賭一把。
聽了結夏的敘述，條野並沒有第一時間暴怒著要抓誰，卻也沒有露出讚同的表情。
“謊言如流沙，其上任何建築都無法存在。”他皺著眉。
結夏卻釋然地笑了：“聽了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與其說我刪掉久作的記憶是為了編織謊言，倒不如說是為了給他創造一個機會，接觸美好世界的機會。
這個孩子也會哭，也會疼，其實和別的孩子相比，他只是被過去痛苦的記憶束縛了。
我想我的異能可以讓他暫時逃脫，直到他有足夠美好的記憶與痛苦對抗時，我就會放手。”
條野靜靜看著她：“你這想法挺天真，恕我不敢茍同。”
“也不會阻止，對吧？
條野先生，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異能的新用途，下了很大決心才找到這種新的生活方式。你賣我幾分薄面吧，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幹嘛了。”
條野大咧咧地伸直腿，上身倒向長椅的椅背，臉上映著樹葉的陰影和傍晚紅澄澄的日光，耳朵上的墜子一閃一閃的。
“你很心虛，也很心慌。”條野說。
“哈哈”，結夏幹笑。
“慌得要命還要假笑，很辛苦吧。”條野靜靜享受著黃昏的日光。
結夏看著他說：“不辛苦。”
“你很害怕吧。”
“是。”
“你的呼吸聲真吵。”
“是。”
“你的心跳也很快。”
“嗯。”
“你真虛偽。”
“嗯。”
其實，我的心跳也很吵。條野想。
“你不知道吧，森戶說的其實是真的哦。”條野說。
“真的啊？”結夏有些驚訝。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行事作風很多時候都像個反派，不像純粹的正義。”結夏說。
“犯罪可是我老本行。”條野把手墊在腦後。
“所以我才信你。”結夏說。太過正義的人寧折不彎，不可能會幫她。但條野心中混亂的正義，卻能輕易取信於她。
“手給我。”條野從頭下抽出手，命令道。
結夏毫不猶豫遞過去。
他懶懶散散地搭住結夏的手。
我幫你。結夏聽到他的心聲。
他可真會玩，每次都這樣搞她的異能，還搞得她的心怦怦亂跳。
就這樣，結夏也算是成功拉這位軍警大人上了她的黑船？有了這位盟友，結夏也不知道該放心還是擔心啊。
此刻他們在一家賓館裏。這賓館不算大不算奢華，但環境還算清雅，大廳裏養著很多綠植，空氣很清新，想來店主是個很愛生活的人。
條野坐在三樓的單人間裏，他在這裏住了有一個月了，為了鑒別一個人是否為異能者。
不久前他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但並不打算現在交上任務報表，而是決定多待幾天，幫結夏處理久作的事。
順便在東京逛逛，要是不給副隊帶伴手禮她怕是會煩死自己，而且，想起自己的任務對象——改變年齡啊，總覺得和燁子很有緣呢。
“所以，你想讓Q去一所可靠的學校讀書？”條野驚訝地問。
“是的，你有什麽建議嗎？”結夏問。
“你這個要求——學校裏最好要有能與Q有一戰之力的人？有些強人所難啊。”條野揉了揉眉心。
“只是以防萬一，實在沒有就算了吧。”結夏無奈。
“不，還真有。”條野把手搭在沙發上。
“你知道並盛中學嗎？”條野問。
“那裏有一位風紀委員長叫雲雀恭彌，是個難得的強者。”
結夏眼睛發光，一拍桌子：“就那裏。”
“不要拍桌子！耳朵要炸了！”條野怒道。
“抱歉，抱歉。”結夏露出了一個滿懷歉意的笑。
“這位委員長體術很強，所在的風紀委類似於並盛當地□□。”條野說。
“那是一所黑手黨學校嗎？那還是不要羊入虎口了。”結夏擔憂地說。
“不是，普通學校而已，還有，把差點屠戮掉整個橫濱的Q稱作‘羊’真的合適嗎？”條野吐槽。
“明天，明天我們去並盛吧！先見見那位雲雀恭彌，我再去見校長改他的記憶。”結夏說。
“等一下，Q他不是正當轉學嗎？”條野驚訝。
“我可不敢招惹政府機關。”結夏苦笑。
條野想，自己好人就幫到底吧，反正對獵犬來講是舉手之勞。
“算了，我改天去幫他做個身份吧。”
“真是太好了，條野先生，就當我欠你的人情，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請務必來找我！”結夏說。
條野笑：“你自己身上還一堆爛攤子，而且，我也很好奇，你能不能成功。”
至此，計劃初步定為並盛中學的實地考察。
執行人：沈結夏，條野采菊。
約莫七八點鐘，條野下樓用餐。
冷不丁聽見結夏的聲音。
“老板，我要一碗豚骨拉面。”
條野奇怪，她不應該在別的旅館裏嗎？
“條野先生，要吃什麽？我幫你買單。”結夏開心地招呼著他。
“豚骨拉面吧，不過你怎麽在這裏？”條野奇怪地問。
結夏接過老板手裏的兩碗面，放到一張幹凈的空桌上，然後向條野走去。
“之前訂的旅館退了，改到你隔壁了。”
結夏挽住條野的手，向餐桌走去。
“何必多此一舉，你也不用拉我，我又不是找不到。”條野扶額。
“不行，我怕你跑了，好不容易找到你這個幫手。就算你五感超群，也該歇歇了，就安安心心享受我的服務，明天，啊不今後，就靠你了！”結夏越說越激動。
條野被結夏挽著胳膊，大家衣服穿的都不是很厚，甚至能感到彼此的體溫一點點滲入對方的衣服裏。
“你的話很容易給人誤解，但是既然你繼續你女仆的本行，我也卻之不恭了。”條野說。
結夏一頭黑線，大哥，能不提這茬嗎？結夏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麽當初要答應學姐的要求，給自己留下這麽一段輟學也抹不去的黑歷史。
即使看不見結夏的表情，條野也知道結夏的想法一定很有趣，在後悔嗎？
真有意思啊，看她吃癟什麽的。
這時的她大概會是生動又可愛的吧。
條野輕輕笑著。
“你吃癟才生動可愛呢！”結夏怒言。
“差點忘了，我家的小女仆會探聽人的內心啊。”條野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沒有一點被抓包的窘迫。
這樣小打小鬧著，時光卻走得飛快。
心理學家有過研究，大意是這樣的：當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度日如秒；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度日如年。
結夏大清早就起床，梳洗，出門。卻看到條野早早就在賓館的大客廳的一盆綠蘿旁喝茶，那綠蘿長得很是茂盛，葉片上隱隱有清晨凝結的露水在熹微的晨光裏熠熠生輝，細看，裏面還有條野的倒影。
“我以為自己已經很早了呢，沒想到條野你起的更早。”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沒加敬語。
“就這樣稱呼挺好的。”條野說。
又被發現心裏的想法了呢，不過這樣也不壞。結夏想。
“軍隊裏的作息，養成習慣了。”條野說。
是了，獵犬屬於軍隊來著。
結夏默默祈禱著今天不要再碰見什麽殺人案，安安穩穩到並盛町。這米花町簡直有毒，一會兒車禍一會兒又殺人案的，這犯罪率都要趕上橫濱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過這次倒不必擔心生命安全，畢竟旁邊坐著這位武力值極高的獵犬大佛。
結夏偷偷看了看旁邊端坐在出租車後的條野，他閉眼不動的樣子倒是很安詳可親，沒了軍裝加持，倒真像一位柔弱的美男子。
才怪！他本人不過一個武力值很高的愉悅犯而已！
愉悅犯轉頭：“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
他讀心就那麽神嗎？簡直比我的異能還好用。
“你是第一天知道嗎？”條野問。
結夏，結夏什麽也不想了，到並盛還有一段距離，索性睡一覺吧。
話說，她今天真的起的很早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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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該，出聲給條野辯護呀！
如果有臺時光機，結夏很想穿越到幾十分鐘前，把自己牢牢摁在座位上。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條野半脅迫式地把結夏帶了出去，讓她坐在附近公園的的長椅上，自己則坐在另一邊。
綠樹蔭濃，夕陽半斜，人群稀稀朗朗。
“條野先生來這裏執行任務嗎？”結夏問。
“請不要轉移話題哦。”條野側過頭微笑著看她。
結夏低頭不吭聲。
“□□這兩天動作很大啊，似乎在找什麽人哦。”條野繼續說。
這句話就有點威脅的意思了。
“請不要加語氣詞了，聽著挺讓人害怕的。”結夏苦笑。
“那就請你老實交代了。”聲音犀利起來。
“條野先生一向是個善良且通情達理的人。”結夏說。
她看向條野，坐直了身體，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表現得很乖巧的樣子。
“出於對條野先生的信任，我就老實交代了。”
呵，真不老實，還玩起了道德綁架。條野想。
既然他對□□找人的事略有耳聞，也看著久作暴動失蹤的那一天結夏離開，這件事他大抵已經弄明白了，結夏再瞞也是無用，反正久作現在在偵探社，索性賭一把。
聽了結夏的敘述，條野並沒有第一時間暴怒著要抓誰，卻也沒有露出讚同的表情。
“謊言如流沙，其上任何建築都無法存在。”他皺著眉。
結夏卻釋然地笑了：“聽了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與其說我刪掉久作的記憶是為了編織謊言，倒不如說是為了給他創造一個機會，接觸美好世界的機會。
這個孩子也會哭，也會疼，其實和別的孩子相比，他只是被過去痛苦的記憶束縛了。
我想我的異能可以讓他暫時逃脫，直到他有足夠美好的記憶與痛苦對抗時，我就會放手。”
條野靜靜看著她：“你這想法挺天真，恕我不敢茍同。”
“也不會阻止，對吧？
條野先生，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異能的新用途，下了很大決心才找到這種新的生活方式。你賣我幾分薄面吧，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幹嘛了。”
條野大咧咧地伸直腿，上身倒向長椅的椅背，臉上映著樹葉的陰影和傍晚紅澄澄的日光，耳朵上的墜子一閃一閃的。
“你很心虛，也很心慌。”條野說。
“哈哈”，結夏幹笑。
“慌得要命還要假笑，很辛苦吧。”條野靜靜享受著黃昏的日光。
結夏看著他說：“不辛苦。”
“你很害怕吧。”
“是。”
“你的呼吸聲真吵。”
“是。”
“你的心跳也很快。”
“嗯。”
“你真虛偽。”
“嗯。”
其實，我的心跳也很吵。條野想。
“你不知道吧，森戶說的其實是真的哦。”條野說。
“真的啊？”結夏有些驚訝。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行事作風很多時候都像個反派，不像純粹的正義。”結夏說。
“犯罪可是我老本行。”條野把手墊在腦後。
“所以我才信你。”結夏說。太過正義的人寧折不彎，不可能會幫她。但條野心中混亂的正義，卻能輕易取信於她。
“手給我。”條野從頭下抽出手，命令道。
結夏毫不猶豫遞過去。
他懶懶散散地搭住結夏的手。
我幫你。結夏聽到他的心聲。
他可真會玩，每次都這樣搞她的異能，還搞得她的心怦怦亂跳。
就這樣，結夏也算是成功拉這位軍警大人上了她的黑船？有了這位盟友，結夏也不知道該放心還是擔心啊。
此刻他們在一家賓館裏。這賓館不算大不算奢華，但環境還算清雅，大廳裏養著很多綠植，空氣很清新，想來店主是個很愛生活的人。
條野坐在三樓的單人間裏，他在這裏住了有一個月了，為了鑒別一個人是否為異能者。
不久前他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但並不打算現在交上任務報表，而是決定多待幾天，幫結夏處理久作的事。
順便在東京逛逛，要是不給副隊帶伴手禮她怕是會煩死自己，而且，想起自己的任務對象——改變年齡啊，總覺得和燁子很有緣呢。
“所以，你想讓Q去一所可靠的學校讀書？”條野驚訝地問。
“是的，你有什麽建議嗎？”結夏問。
“你這個要求——學校裏最好要有能與Q有一戰之力的人？有些強人所難啊。”條野揉了揉眉心。
“只是以防萬一，實在沒有就算了吧。”結夏無奈。
“不，還真有。”條野把手搭在沙發上。
“你知道並盛中學嗎？”條野問。
“那裏有一位風紀委員長叫雲雀恭彌，是個難得的強者。”
結夏眼睛發光，一拍桌子：“就那裏。”
“不要拍桌子！耳朵要炸了！”條野怒道。
“抱歉，抱歉。”結夏露出了一個滿懷歉意的笑。
“這位委員長體術很強，所在的風紀委類似於並盛當地□□。”條野說。
“那是一所黑手黨學校嗎？那還是不要羊入虎口了。”結夏擔憂地說。
“不是，普通學校而已，還有，把差點屠戮掉整個橫濱的Q稱作‘羊’真的合適嗎？”條野吐槽。
“明天，明天我們去並盛吧！先見見那位雲雀恭彌，我再去見校長改他的記憶。”結夏說。
“等一下，Q他不是正當轉學嗎？”條野驚訝。
“我可不敢招惹政府機關。”結夏苦笑。
條野想，自己好人就幫到底吧，反正對獵犬來講是舉手之勞。
“算了，我改天去幫他做個身份吧。”
“真是太好了，條野先生，就當我欠你的人情，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請務必來找我！”結夏說。
條野笑：“你自己身上還一堆爛攤子，而且，我也很好奇，你能不能成功。”
至此，計劃初步定為並盛中學的實地考察。
執行人：沈結夏，條野采菊。
約莫七八點鐘，條野下樓用餐。
冷不丁聽見結夏的聲音。
“老板，我要一碗豚骨拉面。”
條野奇怪，她不應該在別的旅館裏嗎？
“條野先生，要吃什麽？我幫你買單。”結夏開心地招呼著他。
“豚骨拉面吧，不過你怎麽在這裏？”條野奇怪地問。
結夏接過老板手裏的兩碗面，放到一張幹凈的空桌上，然後向條野走去。
“之前訂的旅館退了，改到你隔壁了。”
結夏挽住條野的手，向餐桌走去。
“何必多此一舉，你也不用拉我，我又不是找不到。”條野扶額。
“不行，我怕你跑了，好不容易找到你這個幫手。就算你五感超群，也該歇歇了，就安安心心享受我的服務，明天，啊不今後，就靠你了！”結夏越說越激動。
條野被結夏挽著胳膊，大家衣服穿的都不是很厚，甚至能感到彼此的體溫一點點滲入對方的衣服裏。
“你的話很容易給人誤解，但是既然你繼續你女仆的本行，我也卻之不恭了。”條野說。
結夏一頭黑線，大哥，能不提這茬嗎？結夏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麽當初要答應學姐的要求，給自己留下這麽一段輟學也抹不去的黑歷史。
即使看不見結夏的表情，條野也知道結夏的想法一定很有趣，在後悔嗎？
真有意思啊，看她吃癟什麽的。
這時的她大概會是生動又可愛的吧。
條野輕輕笑著。
“你吃癟才生動可愛呢！”結夏怒言。
“差點忘了，我家的小女仆會探聽人的內心啊。”條野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沒有一點被抓包的窘迫。
這樣小打小鬧著，時光卻走得飛快。
心理學家有過研究，大意是這樣的：當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度日如秒；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時，度日如年。
結夏大清早就起床，梳洗，出門。卻看到條野早早就在賓館的大客廳的一盆綠蘿旁喝茶，那綠蘿長得很是茂盛，葉片上隱隱有清晨凝結的露水在熹微的晨光裏熠熠生輝，細看，裏面還有條野的倒影。
“我以為自己已經很早了呢，沒想到條野你起的更早。”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沒加敬語。
“就這樣稱呼挺好的。”條野說。
又被發現心裏的想法了呢，不過這樣也不壞。結夏想。
“軍隊裏的作息，養成習慣了。”條野說。
是了，獵犬屬於軍隊來著。
結夏默默祈禱著今天不要再碰見什麽殺人案，安安穩穩到並盛町。這米花町簡直有毒，一會兒車禍一會兒又殺人案的，這犯罪率都要趕上橫濱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過這次倒不必擔心生命安全，畢竟旁邊坐著這位武力值極高的獵犬大佛。
結夏偷偷看了看旁邊端坐在出租車後的條野，他閉眼不動的樣子倒是很安詳可親，沒了軍裝加持，倒真像一位柔弱的美男子。
才怪！他本人不過一個武力值很高的愉悅犯而已！
愉悅犯轉頭：“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
他讀心就那麽神嗎？簡直比我的異能還好用。
“你是第一天知道嗎？”條野問。
結夏，結夏什麽也不想了，到並盛還有一段距離，索性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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