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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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善惡的觀念是人定的，“惡”是人隨意創造的道德詞語。
——太宰治
“結夏剛到橫濱嗎？”
“有沒有好好地游玩呀？”
太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可以為結夏做導游哦！”
結夏尷尬地擺擺手。
“不必了，不必了，謝謝！”
你是來幫我找人的，不是我的導游呀！
太宰帶路，他們邊聊邊走，走著走著就到了結夏的學校。
嗯？怎麽到這了？
太宰停下，說：“我們進去吧。”
太宰示意她先走。
結夏走進學校。
一回頭，太宰站在原地，手放在風衣口袋裏，一動沒動。
？？？
他伸手揮了揮。
啊？他幹嗎，他想跑！
結夏就要追出去，手卻被拉住了。
“結夏……”
結夏好像聽到誰陰測測的聲音。
一回頭，正對上學姐幽怨的眼神。
突然害怕.jpg
“已經允許你不出節目了，你連留下來做裝飾品都不幹嗎？”學姐怒吼。
“學姐，前輩，高擡貴手，我，那個……”
結夏回頭，太宰卻不見人影。
跑了，他竟然耍我！
糟了，不小心說出口了！
“什麽？”學姐疑惑。
結夏松了一口氣，還好，中文學姐聽不懂。
“學姐我現在就去幫你們！”
“大家都弄完了！”
“啊？這麽快！”
太好了。結夏暗自開心。
“所以我們打算把接待的任務交給你。”
不是吧。
“大家這都忙得很，學園祭時剛好歇著。等到那時接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學姐拍了拍結夏的肩膀。
結夏理虧，結夏只能同意。
太宰治！這人真欠，某種意義上很難搞呀。
橫濱國立大學坐落在山上，是一所樹比房子多的大學。作為東京都市圈的知名大學之一，每年來參觀學院祭的人雖不及早稻田，卻也是非常之多的。
結夏的舍友井上醬和學姐早就認識，連帶著她們整個宿舍都去給學姐的女仆咖啡館打工。鑒於昨天布置場館時沒找到結夏人，學姐一氣之下要把招待的任務全交給她——這是不可能的，當然是氣話，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
學姐給結夏扔了套女仆裝，她倒也沒矯情，雖然衣服有些羞恥但一點也不露，還自帶手套。末了她還給自己編了兩個麻花辮垂到胸前，這樣頭發就不會亂跑了。
學姐端詳了結夏一會兒，總覺得哪裏不對。
結夏看著學姐緊皺的眉頭，歪頭面帶疑惑地笑了笑。
學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右手成拳，拍在左掌上。然後蹲下身，在箱子裏挑挑揀揀。
學姐掏出一個黑色的貓耳朵：“結夏......”
學姐笑得陰惻惻的。
有道是，白毛出美人，結夏長得自然不醜，就是笑得沒啥感情，說得不夠真誠，動時僵硬，不懂事像個木頭。
如此，結夏成功逃開工作，躲在櫃臺邊吃蛋糕。
倒不是她不想，她是真的做不到啊。
“嗯哼。”
結夏回頭，是李盈。
“見者有份啊！”
結夏了然，用叉子叉了一大塊。
李盈也不扭捏，就著一口吞，腮幫子鼓鼓的，倒和她平時的認真嚴肅不同。
“哢嚓。”一名高高壯壯男顧客揮了揮手機，向她們笑。
“抱歉，沒忍住，太有愛了。”
他眼底的興奮已經可以具象化了。
男生對面是一個綁著兩個蝴蝶結的可愛橘發女生。
如果不是都穿著某種校服，結夏就要以為是爸爸帶閨女了。
男生叫野崎，自稱是少女漫作家夢野咲子，想留下照片給漫畫取材。
對面的女生說是他的助手小千代。
李盈不是本地人，結夏也多年未歸，對少女漫真沒什麽了解。
網上一搜，還挺有名。
李盈和結夏對視，兩臉狐疑。
“那個，姐姐，野崎君真的超厲害的。”
結夏真的沒打算同意的，可她竟然叫我姐姐哎！
思量一下，這事以野崎君的兩張簽名作為結尾，野崎還貼心的附贈女主麻美子的小像。
李盈和結夏：好像遇到真大佬了。
李盈又被叫走了，結夏邊摸魚邊看野崎他們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野崎時不時掏出本子狂寫一陣，小千代則緊張兮兮地盯著野崎，偶爾兩人還針對什麽指指點點地交流。
結夏撲哧一笑：笨蛋情侶啊！
“結夏！”肩膀被人重重一拍。
回頭便是學姐充滿殺氣的眼神。
她把一摞厚厚的傳單往結夏懷裏一塞。
“去發傳單！”
“是！”
結夏不敢耽擱，迅速出門。
平常學校裏是很安靜的，今天喧鬧得相當可以。
結夏順著人群一路向山下。
“朋友，一定要來我們的女仆咖啡館哦！”
“就在那裏呦，女仆咖啡館！”
結夏臉都要笑僵了，嗓子都有些發啞，而手裏的傳單還有一厘米厚。
她走著走著就到了山下，要回去還得再爬上山去。
她深吸一口氣，等到再到山上後，傳單應該就能發完了。
“呀，抱歉！啊，對不起啊！”
“你！啊——你小心點”
怎麽了？
循聲望去，是一個穿著深棕色皮質外套，內搭白襯衫的人。
他稍長的短發是白色的，發梢卻染上一點棕，眼睛閉著，嘴角彎彎，總之是個好看的男人。
他——好像看不見。
他拿著一根手杖，但由於人太多了，他不知怎麽到了人堆裏，也不知怎麽出來。
聽他一聲聲道歉——倒是意外的好脾氣呢。
“先生，沒事吧？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女仆咖啡館？”
結夏輕輕拉住他的衣服，將失明小白兔帶出人群。
他順著自己的衣服摸索到我的手。
“小姐你好！”
結夏下意識的想縮手，才動一下，又強行忍住。
他顯然感覺到了。
“抱歉啊。”他又露出懊惱的神色。
“沒事沒啥，那，你去哪裏，我帶你去吧。”結夏為自己無意傷到了失明男子而難過，感覺很不好意思，小題大做了呢。連忙開口，主動幫忙，證明自己一點也不在意。
男子輕輕笑了一聲，似乎讀懂了結夏的心思。
“叫我條野就行，小姐你真是笨拙地可愛呢。”
誰笨了，誰笨了，說清楚！
哎，念在最終目的是誇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叫我結夏吧，不用小姐小姐的了。”
“我就是發傳單的，哪裏不是發，你去哪裏，我給你帶路啊。”
“鬼屋哦。”
啊？啊？啊？
沒聽錯吧，一個盲人去逛鬼屋，去聽個聲嗎？
“走嗎？”他笑得更燦爛了。
“去呀，為什麽不去？”結夏想，聽說今年的鬼屋是這幾年來最恐怖的呢，她還沒去過呢。
“你是自己來的嗎？”結夏問。
“不是呦，末廣走丟了呢。”
結夏黑線，這人也太不靠譜了，竟然把自己失明的同伴弄丟了。
“也許我們會在鬼屋遇見他。”條野說。
“對了，別忘了你的傳單。”條野出言提醒。
嗯......他不提結夏真能忘了。
對不起，學姐。結夏默念。
這一路上，可能是因為林木茂密，校園大道上的空氣總是很清新。
雖然是上坡，結夏倒走得很輕松，可能是她每次宣傳完都能得到條野美人的微笑獎勵吧。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古人誠不欺我。
結夏成功在到鬼屋前發完傳單。
鬼屋門口的男同學看我穿一身女仆裝來玩鬼屋，倒也沒有很詫異，恐怕以為我是玩cosplay的了，反而是條野似乎讓他開了眼界。
他遞給我一個手電筒，然後問條野要不要，盲人打手電嗎？還是當成一個裝飾？
條野豪爽的表示他的就給我了，就這樣我有了兩個手電筒，就像游樂園裏面別人都只拿一個冰淇淋，而你有兩個，我心裏美滋滋的，有種莫名的優越感，久違的幼兒園級的優越感。
我們也沒等條野的同伴，直接進去了。
臨走前，條野摸出一個黑漆漆的對講機，也不知道他怎麽調的，他淡定的對對講機說：“快點來，我先進去了。”
哦，是了，他沒法用觸屏手機，他看不見。
按條野的話來說，他的同伴遲早會找來的，於是他們理所當然的就先行一步了。
負責鬼屋的學長告訴他們這個鬼屋的主題叫做“4月1日的獻祭”。
愚人節嗎？
掀開塑料門便是一段漆黑的甬道，老舊的音響嘶啞的唱著不知名的詭異歌曲，這條長長的甬道上沒有窗戶，旁邊兩側也沒有門，沒有燈。只是盡頭有一扇合上的門，樣式倒像我們平常上課教室用的。
結夏打開手電筒，白色的光照出空氣中無數懸浮的細小塵埃，塵埃們飛舞、跳躍，空氣中隱隱有未散盡的黴味兒。
她打開另一個手電筒，兩道光線在長長的甬道裏交織著。
不過，條野呢？
不會吧，她把他弄丟了？
兩束光在空氣裏晃來晃去。
咦？墻上有東西。
不過當務之急是找條野。
結夏一轉身，看到一張慘白的臉。
她嚇得後退一步，手電筒掉到地上。
“啪……”
沒了慘白的燈光，她才認出對面是條野。
“怎麽了？看到什麽了。”條野滿臉疑惑不解，十分無辜。
“沒，沒什麽。”結夏不小心結巴了一下，剛剛被嚇得不輕，還沒回過神。
“繼續走吧。”結夏說。
在結夏看不見的地方，條野輕笑。
結夏忘了一件事，在空蕩平坦的甬道裏，沒人攙扶的條野是怎麽獨自行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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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夏剛到橫濱嗎？”
“有沒有好好地游玩呀？”
太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可以為結夏做導游哦！”
結夏尷尬地擺擺手。
“不必了，不必了，謝謝！”
你是來幫我找人的，不是我的導游呀！
太宰帶路，他們邊聊邊走，走著走著就到了結夏的學校。
嗯？怎麽到這了？
太宰停下，說：“我們進去吧。”
太宰示意她先走。
結夏走進學校。
一回頭，太宰站在原地，手放在風衣口袋裏，一動沒動。
？？？
他伸手揮了揮。
啊？他幹嗎，他想跑！
結夏就要追出去，手卻被拉住了。
“結夏……”
結夏好像聽到誰陰測測的聲音。
一回頭，正對上學姐幽怨的眼神。
突然害怕.jpg
“已經允許你不出節目了，你連留下來做裝飾品都不幹嗎？”學姐怒吼。
“學姐，前輩，高擡貴手，我，那個……”
結夏回頭，太宰卻不見人影。
跑了，他竟然耍我！
糟了，不小心說出口了！
“什麽？”學姐疑惑。
結夏松了一口氣，還好，中文學姐聽不懂。
“學姐我現在就去幫你們！”
“大家都弄完了！”
“啊？這麽快！”
太好了。結夏暗自開心。
“所以我們打算把接待的任務交給你。”
不是吧。
“大家這都忙得很，學園祭時剛好歇著。等到那時接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學姐拍了拍結夏的肩膀。
結夏理虧，結夏只能同意。
太宰治！這人真欠，某種意義上很難搞呀。
橫濱國立大學坐落在山上，是一所樹比房子多的大學。作為東京都市圈的知名大學之一，每年來參觀學院祭的人雖不及早稻田，卻也是非常之多的。
結夏的舍友井上醬和學姐早就認識，連帶著她們整個宿舍都去給學姐的女仆咖啡館打工。鑒於昨天布置場館時沒找到結夏人，學姐一氣之下要把招待的任務全交給她——這是不可能的，當然是氣話，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
學姐給結夏扔了套女仆裝，她倒也沒矯情，雖然衣服有些羞恥但一點也不露，還自帶手套。末了她還給自己編了兩個麻花辮垂到胸前，這樣頭發就不會亂跑了。
學姐端詳了結夏一會兒，總覺得哪裏不對。
結夏看著學姐緊皺的眉頭，歪頭面帶疑惑地笑了笑。
學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右手成拳，拍在左掌上。然後蹲下身，在箱子裏挑挑揀揀。
學姐掏出一個黑色的貓耳朵：“結夏......”
學姐笑得陰惻惻的。
有道是，白毛出美人，結夏長得自然不醜，就是笑得沒啥感情，說得不夠真誠，動時僵硬，不懂事像個木頭。
如此，結夏成功逃開工作，躲在櫃臺邊吃蛋糕。
倒不是她不想，她是真的做不到啊。
“嗯哼。”
結夏回頭，是李盈。
“見者有份啊！”
結夏了然，用叉子叉了一大塊。
李盈也不扭捏，就著一口吞，腮幫子鼓鼓的，倒和她平時的認真嚴肅不同。
“哢嚓。”一名高高壯壯男顧客揮了揮手機，向她們笑。
“抱歉，沒忍住，太有愛了。”
他眼底的興奮已經可以具象化了。
男生對面是一個綁著兩個蝴蝶結的可愛橘發女生。
如果不是都穿著某種校服，結夏就要以為是爸爸帶閨女了。
男生叫野崎，自稱是少女漫作家夢野咲子，想留下照片給漫畫取材。
對面的女生說是他的助手小千代。
李盈不是本地人，結夏也多年未歸，對少女漫真沒什麽了解。
網上一搜，還挺有名。
李盈和結夏對視，兩臉狐疑。
“那個，姐姐，野崎君真的超厲害的。”
結夏真的沒打算同意的，可她竟然叫我姐姐哎！
思量一下，這事以野崎君的兩張簽名作為結尾，野崎還貼心的附贈女主麻美子的小像。
李盈和結夏：好像遇到真大佬了。
李盈又被叫走了，結夏邊摸魚邊看野崎他們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野崎時不時掏出本子狂寫一陣，小千代則緊張兮兮地盯著野崎，偶爾兩人還針對什麽指指點點地交流。
結夏撲哧一笑：笨蛋情侶啊！
“結夏！”肩膀被人重重一拍。
回頭便是學姐充滿殺氣的眼神。
她把一摞厚厚的傳單往結夏懷裏一塞。
“去發傳單！”
“是！”
結夏不敢耽擱，迅速出門。
平常學校裏是很安靜的，今天喧鬧得相當可以。
結夏順著人群一路向山下。
“朋友，一定要來我們的女仆咖啡館哦！”
“就在那裏呦，女仆咖啡館！”
結夏臉都要笑僵了，嗓子都有些發啞，而手裏的傳單還有一厘米厚。
她走著走著就到了山下，要回去還得再爬上山去。
她深吸一口氣，等到再到山上後，傳單應該就能發完了。
“呀，抱歉！啊，對不起啊！”
“你！啊——你小心點”
怎麽了？
循聲望去，是一個穿著深棕色皮質外套，內搭白襯衫的人。
他稍長的短發是白色的，發梢卻染上一點棕，眼睛閉著，嘴角彎彎，總之是個好看的男人。
他——好像看不見。
他拿著一根手杖，但由於人太多了，他不知怎麽到了人堆裏，也不知怎麽出來。
聽他一聲聲道歉——倒是意外的好脾氣呢。
“先生，沒事吧？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女仆咖啡館？”
結夏輕輕拉住他的衣服，將失明小白兔帶出人群。
他順著自己的衣服摸索到我的手。
“小姐你好！”
結夏下意識的想縮手，才動一下，又強行忍住。
他顯然感覺到了。
“抱歉啊。”他又露出懊惱的神色。
“沒事沒啥，那，你去哪裏，我帶你去吧。”結夏為自己無意傷到了失明男子而難過，感覺很不好意思，小題大做了呢。連忙開口，主動幫忙，證明自己一點也不在意。
男子輕輕笑了一聲，似乎讀懂了結夏的心思。
“叫我條野就行，小姐你真是笨拙地可愛呢。”
誰笨了，誰笨了，說清楚！
哎，念在最終目的是誇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叫我結夏吧，不用小姐小姐的了。”
“我就是發傳單的，哪裏不是發，你去哪裏，我給你帶路啊。”
“鬼屋哦。”
啊？啊？啊？
沒聽錯吧，一個盲人去逛鬼屋，去聽個聲嗎？
“走嗎？”他笑得更燦爛了。
“去呀，為什麽不去？”結夏想，聽說今年的鬼屋是這幾年來最恐怖的呢，她還沒去過呢。
“你是自己來的嗎？”結夏問。
“不是呦，末廣走丟了呢。”
結夏黑線，這人也太不靠譜了，竟然把自己失明的同伴弄丟了。
“也許我們會在鬼屋遇見他。”條野說。
“對了，別忘了你的傳單。”條野出言提醒。
嗯......他不提結夏真能忘了。
對不起，學姐。結夏默念。
這一路上，可能是因為林木茂密，校園大道上的空氣總是很清新。
雖然是上坡，結夏倒走得很輕松，可能是她每次宣傳完都能得到條野美人的微笑獎勵吧。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古人誠不欺我。
結夏成功在到鬼屋前發完傳單。
鬼屋門口的男同學看我穿一身女仆裝來玩鬼屋，倒也沒有很詫異，恐怕以為我是玩cosplay的了，反而是條野似乎讓他開了眼界。
他遞給我一個手電筒，然後問條野要不要，盲人打手電嗎？還是當成一個裝飾？
條野豪爽的表示他的就給我了，就這樣我有了兩個手電筒，就像游樂園裏面別人都只拿一個冰淇淋，而你有兩個，我心裏美滋滋的，有種莫名的優越感，久違的幼兒園級的優越感。
我們也沒等條野的同伴，直接進去了。
臨走前，條野摸出一個黑漆漆的對講機，也不知道他怎麽調的，他淡定的對對講機說：“快點來，我先進去了。”
哦，是了，他沒法用觸屏手機，他看不見。
按條野的話來說，他的同伴遲早會找來的，於是他們理所當然的就先行一步了。
負責鬼屋的學長告訴他們這個鬼屋的主題叫做“4月1日的獻祭”。
愚人節嗎？
掀開塑料門便是一段漆黑的甬道，老舊的音響嘶啞的唱著不知名的詭異歌曲，這條長長的甬道上沒有窗戶，旁邊兩側也沒有門，沒有燈。只是盡頭有一扇合上的門，樣式倒像我們平常上課教室用的。
結夏打開手電筒，白色的光照出空氣中無數懸浮的細小塵埃，塵埃們飛舞、跳躍，空氣中隱隱有未散盡的黴味兒。
她打開另一個手電筒，兩道光線在長長的甬道裏交織著。
不過，條野呢？
不會吧，她把他弄丟了？
兩束光在空氣裏晃來晃去。
咦？墻上有東西。
不過當務之急是找條野。
結夏一轉身，看到一張慘白的臉。
她嚇得後退一步，手電筒掉到地上。
“啪……”
沒了慘白的燈光，她才認出對面是條野。
“怎麽了？看到什麽了。”條野滿臉疑惑不解，十分無辜。
“沒，沒什麽。”結夏不小心結巴了一下，剛剛被嚇得不輕，還沒回過神。
“繼續走吧。”結夏說。
在結夏看不見的地方，條野輕笑。
結夏忘了一件事，在空蕩平坦的甬道裏，沒人攙扶的條野是怎麽獨自行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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