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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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海底
一切，戛然而止。
男人楞怔的跪坐在地，辨別消化著她說的話。似是不信的緩慢搖頭，“不…不…會…的。”清冷的眼裏已是世界坍塌。
縛住她手腳的觸手退回，林林驚魂未定喘息著爬起。摟摟被劃開的衣服，剛才險些要被開膛破肚。
擡頭打量，她被他扔進的是個密閉空間，四下裏都是烏黑的桌椅器件，仔細看去，竟都是一些蠕動的液體組成的。
視線掃了一遍，沒有能出去的門。可就算出去了，下一步呢？眼下海神女妖已死，香克斯的詛咒卻沒有解開，那向他下詛的到底是誰？
目光移向男人，他瞳孔渙散，瞬間竟頹唐了十幾歲，宛如一座死氣沈沈的石像。
“哢——哢——”子/彈上膛的聲音。
林林摸起刀警惕盯著他，該不會又要發瘋吧。
可這次，男人舉起手/槍，仰頭，抵上的是自己喉嚨。
他想自殺！
“餵！等等！你想見她嗎？”
坍塌的世界將他掩埋，男人的耳朵再聽不見外界聲響。她既消失了，他憑什麽活著。
“如果有地獄，如果地獄能遇見你，那我一定欣然而往。”
“草！”林林暗罵一聲，捧起一旁石頭狠命砸去。
人命關天，這種時候她準星高的離譜。在血濺三尺前砸落了他手中的槍。
男人無神的眼珠子終於轉動了一下，揮手，地面又伸出幾條觸手將她束縛。他起身，撿起槍，一心尋死。
林林掙紮大喊：“我能讓你見到艾絲多娜！你要是死了，那才是什麽都沒有！”
男人彎腰的動作靜止，慢慢轉過頭。
“你想見她的吧。我有辦法，能讓你見到她！不過，你要先幫我個忙。”她看著他腳邊的石頭。
他一步步走來，拽著她前襟將人拎起。
“怎麽才能見她？”
“把香克斯變回來！鬼面金幣的詛咒是你下的吧！”
男人松手，渾濁無光的眼神中漸漸聚焦。
“就這個？”
“對。”林林下意識退後，見他又盯著手裏的槍，“餵，你別想著殺我了。艾絲多娜是真的消失了，你殺了我她也不可能活的。我只能讓你見到她一會兒，並不是覆活。”
“嗯，我知道。”
嗯？他這麽好說話，還能聽懂人話了？
黑色觸手卷起石頭擡至他眼前，男人脫下手套，指尖凝聚起幽藍光點。
藍色光芒於他指尖盛放，如一條條絲縷纏繞住石頭。在光線作用力下石頭開始變大，表面橫生出道道石斑。而光線從石斑交界鉆了進去。
“海洋之主的力量，能掌控，亦能永生不死。除非，自己選擇放棄。”
林林緊張的看著越變越大的石頭，不逢他說話，蹙眉看去，總覺得沒什麽好事。
“你知道嗎，是我親手破開她胸膛，吞下她心臟的。不怪她不想見我，你說，你說她怎樣才會原諒我啊！”
林林被他所說嚇到，心口發涼，這人是什麽變態啊！
“呵呵呵呵……”男人眼底聚起淚水，卻笑得越加大聲。“無法原諒吧！她一定無法原諒吧！”
“啊！”突然的跪地掩面痛哭。
魂力波動一剎那從他身上向四周震懾開。
“小心！”腰間忽的環上胳膊，將她往後拉退數十米才堪堪抵擋的住那陣沖擊。
驚喜回頭，意料之中俊朗燦爛的笑容。
荊林林揚起嘴角，“船長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松開人，香克斯彈了彈她腦殼，“辛苦你了，林林。”抽出西洋劍，往前一步站，擡手挽了個劍花，“下面交給我吧。”
他回來，她的心總算定了。
按住香克斯手臂，“沒事，我還有樁交易沒做。”下巴指指還跪在地上的男人。
這男人精神似乎又開始不正常了，不知道等見到艾絲多娜會不會……
“哈？我還以為輪到我出風頭了！”霸氣了沒幾分鐘的紅發立馬不滿的拉下嘴角。
成功把神色緊張的荊林林逗笑，瞟他一眼，“老大，小的為您鞍前馬後習慣了，放著我來。”
“嗯。別怕，有我在。”
是啊，香克斯回來了，她已不是孤軍奮戰。再怎樣，不還有後面一個面子比天大的未來四皇撐腰嘛。
想到這，步伐堅定起來。
[技能使用：TA的名字]
“撲哧——”
半空炸開一小團煙霧後掉落了顆銀藍色種子，咕嚕咕嚕滾到男人腳邊。
林林摸摸腦袋，連忙偷看了下技能使用說明。
“吶，你對著信物種子說出想見之人的姓名，她就會出現了。”
男人拾起種子，不知想到什麽，整個人又泛起溫柔神情。他單膝跪下，左手扶右胸，將種子高高托舉右手掌心，低下誠懇的頭顱。
“海洋之主，奧莉菲爾·德蒙蒂歐絲·諾伊·艾絲多娜。”
話音落，種子從他手掌生長出無數枝蔓，落地，化成大樹，化成深潭，化成秋千。半空中飛旋而上的藤蔓消失，飛鷹盤旋長鳴，水聲響過，地底深潭中爬出硬甲鱷魚。少女纖細白嫩的小腿踩著鱷魚落座秋千。
“咦，竟然……好久不見，我的老夥計們。”少女拍拍飛落下，乖順的站在她身旁的老鷹，繼而腳尖點了點地，秋千一搖一晃。
男人張了好幾次嘴，嗓子才能艱難的喘出氣，他開口，沙啞又痛苦的聲音，“對…對不起。”
所有枝蔓落地，銀藍色種子風化於他手掌，兩個時空折疊，讓她看見了他。
輕快蕩起的腿落下，繃的筆直，少女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她該恨他，恨入骨髓。
當初是他帶她去到大陸，教會她什麽是喜愛。可後來把她的喜愛消磨一幹二凈的，也是他。
她為他放棄了擁有的一切，他卻可以為了得到她的力量將她的心剖開。
明明是他做了那樣的惡事，可是……可是……幾百年海底的陪伴守護，他同她一遍遍解釋，她沒有心了還是會想原諒他，怎麽可以呢。
她閉眼，白靜的臉上劃過淚痕。
不能，不能原諒。
“我說，我一點都不想永生，我只想陪著你，你會信嗎？”
有時，問出的問題不一定需要答案的。
男人扣響扳機，“對不起，艾絲多娜，對不起。”
“雷諾！”
倒下血泊的男人終於能擡起頭看清她的模樣，就那一眼，已是他的奢望。
“艾絲多娜，對不起……”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在懺悔他曾經犯下不可饒恕的罪。
男人死了，他創造出的結界空間開始倒塌，頭頂，四周，地面浮動的黑色扭曲晃動。
“過來。”香克斯閃至她身邊將人拉走，揮劍斬斷掉落黑塊。
地面在他踏過後陡然傾踏，露出下面黑不見底的深淵。
腳下沒了支撐，林林趕忙摟他脖子，眼睛不經意瞄到下方，“哇哇哇，下面好可怕！”
香克斯踏著黑塊往上邊跳，被她一勒沒喘的出氣險些腳下打滑。
摳她手指，“輕點輕點，我要被你勒死了。”
地面還在下墜，林林可不理他。手腳並用爬上他背，“我可怕死了，香克斯，靠你了，加油！”
紅發好不容易順暢呼出一口氣，聞言，勾勾唇，露出慣常笑容：“啊～，放心，你命大著呢。”
頭頂空間碎開後海水順著縫隙灌進，上面才有一線生機。
“林林，抱緊了。”
“好！”荊林林立馬答應，抱得……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香克斯：“其實可以不用這麽緊。”
劍氣如光，劃開一道道破裂空間，海水席卷而來。深海巨大壓力一瞬將兩人擠壓的連心跳都停止。
鷹嘯長鳴，從底下飛出的老鷹在觸碰到海水時驟然變換成湛藍透明的海水色，雙翅展開，身形足足闊大了十幾倍。
它挾住兩人，振翅帶出氣流，一躍飛出深海。
林林回頭，最後一眼，看到了銀發少女抱起了她愛的男人，掩埋進無邊的黑。
無論原諒與否，那兩個人終究一直在一起了。
***
醒來時，還是漫無邊際的黑，只不過，那黑中閃爍著無數的光芒，是夜空與星星。
聲音是後來傳進耳朵的，她耳熟的吵鬧以及調子都不知道走到哪卻依舊暢快的歌聲。
接著是酒香，肉香以及身上蓋的披風的臭味。
林林想起身，才發現腰根本不能用力，一動，撕開皮肉的痛楚制止了她接下來的想法。
轉了轉頭，腦袋漸漸清醒。他們從海底活著出來了，而腰上槍/傷脫離了那裏之後又恢覆原樣。
另一邊篝火映照下，香克斯和船員們勾肩搭背拼酒慶賀。
嘆了口氣轉回頭，腦子裏織月說話了。
“抱歉，親愛的玩家，由於系統bug導致不應該存在海賊王位面的生物（現以更名為副本生物）出現以及您在系統無法聯系的情況下解決了副本生物，恭喜獲得積分+200，武力值+10，副本大禮包一份（可領取）。”
林林聽了想翻白眼，“你們這系統太不靠譜了吧，感情海底詛咒都是因為系統bug放進來的？還美其名曰副本？”
“領取副本大禮包。”
一陣系統領取音效響後，控制面板刷新，她認真看了看。
【玩家姓名：荊林林】
【生命值：兩顆心】
【武力值：25（註：滿值為100）】
【武器：鐵碎牙：銹刀形式，牙刀形式；幽羽寒弓（煉化中）】
【技能1：洪荒之力（等待冷卻時間1年）】
【技能2：TA的名字（使用次數（1/3），無冷卻）】
【技能3：你的眼睛（冷卻時間1天）】
【技能4：領域空間（武力值30後打開領域空間，無冷卻）】
【積分：335】
除了武力值和積分增加部分，還得到了一把武器和一個技能，不過……現在根本沒屁用啊！
辣雞系統，她已經不知道吐槽過多少次了。
關掉面板前，想著腰傷，忍痛打開積分商城花了一百五積分換了個止痛片，不過還好不是一次性的，有半個月冷卻時間。
吞了止痛片，身體才算好些。一個鯉魚打挺坐起，果真啥痛楚都沒有。
香克斯眼尖，她一動，他就發現了，搖著酒瓶招呼她，“林林來喝酒啊！”
想了想，又收回酒瓶，“不，你現在還是先喝果汁吧。”
周圍船員捧腹大笑，“餵，頭兒，你也會憐香惜玉啦！”
“果汁，海賊船上怎麽會有果汁！頭兒，你當我們林林是小孩嗎？她可能喝了。”
說話船員走來勾她肩，“來，林林，幹了。”
她正好也口渴，舔舔嘴唇，“謝啦！”
酒水入口前還是被香克斯截下，他一腳踹開船員，不知從哪塞給她一壺水，指指腰間傷口，“之前浸泡過海水發炎，你可是昏迷了兩天。體質太弱了。”
言下之意不能喝酒。
怪不得，她走起路來還頭重腳輕。
“所以說你們這些怪物是怎麽做到恢覆力那麽強的。”
“你和我們多航行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拉基·路坐在火堆旁，一口美酒一口肉，含糊不清道。
林林笑，在他旁邊坐下，估計兩天沒好好吃飯，垂涎起他肉腿。
“絕對因為你們是正常人不能理解的怪物。”
“餵，餵，餵，你眼神不善啊！”拉基·路護食。
“你都這麽胖了，別吃了留我一口不行啊！”
“不行不行！你不怕消化不良啊！”
“老娘這麽弱嗎！”
……
“林林。”香克斯坐在她身後的石頭上，忽然開口。
林林咬著肉腿掉頭，“嗯？”
遠離了火光，他臉上一半亮一半暗，倒顯得有些嚴肅。只是一笑起來，又是那個看起來不靠譜卻比誰都靠譜的船長。
“加入我們吧，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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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打量，她被他扔進的是個密閉空間，四下裏都是烏黑的桌椅器件，仔細看去，竟都是一些蠕動的液體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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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向男人，他瞳孔渙散，瞬間竟頹唐了十幾歲，宛如一座死氣沈沈的石像。
“哢——哢——”子/彈上膛的聲音。
林林摸起刀警惕盯著他，該不會又要發瘋吧。
可這次，男人舉起手/槍，仰頭，抵上的是自己喉嚨。
他想自殺！
“餵！等等！你想見她嗎？”
坍塌的世界將他掩埋，男人的耳朵再聽不見外界聲響。她既消失了，他憑什麽活著。
“如果有地獄，如果地獄能遇見你，那我一定欣然而往。”
“草！”林林暗罵一聲，捧起一旁石頭狠命砸去。
人命關天，這種時候她準星高的離譜。在血濺三尺前砸落了他手中的槍。
男人無神的眼珠子終於轉動了一下，揮手，地面又伸出幾條觸手將她束縛。他起身，撿起槍，一心尋死。
林林掙紮大喊：“我能讓你見到艾絲多娜！你要是死了，那才是什麽都沒有！”
男人彎腰的動作靜止，慢慢轉過頭。
“你想見她的吧。我有辦法，能讓你見到她！不過，你要先幫我個忙。”她看著他腳邊的石頭。
他一步步走來，拽著她前襟將人拎起。
“怎麽才能見她？”
“把香克斯變回來！鬼面金幣的詛咒是你下的吧！”
男人松手，渾濁無光的眼神中漸漸聚焦。
“就這個？”
“對。”林林下意識退後，見他又盯著手裏的槍，“餵，你別想著殺我了。艾絲多娜是真的消失了，你殺了我她也不可能活的。我只能讓你見到她一會兒，並不是覆活。”
“嗯，我知道。”
嗯？他這麽好說話，還能聽懂人話了？
黑色觸手卷起石頭擡至他眼前，男人脫下手套，指尖凝聚起幽藍光點。
藍色光芒於他指尖盛放，如一條條絲縷纏繞住石頭。在光線作用力下石頭開始變大，表面橫生出道道石斑。而光線從石斑交界鉆了進去。
“海洋之主的力量，能掌控，亦能永生不死。除非，自己選擇放棄。”
林林緊張的看著越變越大的石頭，不逢他說話，蹙眉看去，總覺得沒什麽好事。
“你知道嗎，是我親手破開她胸膛，吞下她心臟的。不怪她不想見我，你說，你說她怎樣才會原諒我啊！”
林林被他所說嚇到，心口發涼，這人是什麽變態啊！
“呵呵呵呵……”男人眼底聚起淚水，卻笑得越加大聲。“無法原諒吧！她一定無法原諒吧！”
“啊！”突然的跪地掩面痛哭。
魂力波動一剎那從他身上向四周震懾開。
“小心！”腰間忽的環上胳膊，將她往後拉退數十米才堪堪抵擋的住那陣沖擊。
驚喜回頭，意料之中俊朗燦爛的笑容。
荊林林揚起嘴角，“船長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松開人，香克斯彈了彈她腦殼，“辛苦你了，林林。”抽出西洋劍，往前一步站，擡手挽了個劍花，“下面交給我吧。”
他回來，她的心總算定了。
按住香克斯手臂，“沒事，我還有樁交易沒做。”下巴指指還跪在地上的男人。
這男人精神似乎又開始不正常了，不知道等見到艾絲多娜會不會……
“哈？我還以為輪到我出風頭了！”霸氣了沒幾分鐘的紅發立馬不滿的拉下嘴角。
成功把神色緊張的荊林林逗笑，瞟他一眼，“老大，小的為您鞍前馬後習慣了，放著我來。”
“嗯。別怕，有我在。”
是啊，香克斯回來了，她已不是孤軍奮戰。再怎樣，不還有後面一個面子比天大的未來四皇撐腰嘛。
想到這，步伐堅定起來。
[技能使用：TA的名字]
“撲哧——”
半空炸開一小團煙霧後掉落了顆銀藍色種子，咕嚕咕嚕滾到男人腳邊。
林林摸摸腦袋，連忙偷看了下技能使用說明。
“吶，你對著信物種子說出想見之人的姓名，她就會出現了。”
男人拾起種子，不知想到什麽，整個人又泛起溫柔神情。他單膝跪下，左手扶右胸，將種子高高托舉右手掌心，低下誠懇的頭顱。
“海洋之主，奧莉菲爾·德蒙蒂歐絲·諾伊·艾絲多娜。”
話音落，種子從他手掌生長出無數枝蔓，落地，化成大樹，化成深潭，化成秋千。半空中飛旋而上的藤蔓消失，飛鷹盤旋長鳴，水聲響過，地底深潭中爬出硬甲鱷魚。少女纖細白嫩的小腿踩著鱷魚落座秋千。
“咦，竟然……好久不見，我的老夥計們。”少女拍拍飛落下，乖順的站在她身旁的老鷹，繼而腳尖點了點地，秋千一搖一晃。
男人張了好幾次嘴，嗓子才能艱難的喘出氣，他開口，沙啞又痛苦的聲音，“對…對不起。”
所有枝蔓落地，銀藍色種子風化於他手掌，兩個時空折疊，讓她看見了他。
輕快蕩起的腿落下，繃的筆直，少女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她該恨他，恨入骨髓。
當初是他帶她去到大陸，教會她什麽是喜愛。可後來把她的喜愛消磨一幹二凈的，也是他。
她為他放棄了擁有的一切，他卻可以為了得到她的力量將她的心剖開。
明明是他做了那樣的惡事，可是……可是……幾百年海底的陪伴守護，他同她一遍遍解釋，她沒有心了還是會想原諒他，怎麽可以呢。
她閉眼，白靜的臉上劃過淚痕。
不能，不能原諒。
“我說，我一點都不想永生，我只想陪著你，你會信嗎？”
有時，問出的問題不一定需要答案的。
男人扣響扳機，“對不起，艾絲多娜，對不起。”
“雷諾！”
倒下血泊的男人終於能擡起頭看清她的模樣，就那一眼，已是他的奢望。
“艾絲多娜，對不起……”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在懺悔他曾經犯下不可饒恕的罪。
男人死了，他創造出的結界空間開始倒塌，頭頂，四周，地面浮動的黑色扭曲晃動。
“過來。”香克斯閃至她身邊將人拉走，揮劍斬斷掉落黑塊。
地面在他踏過後陡然傾踏，露出下面黑不見底的深淵。
腳下沒了支撐，林林趕忙摟他脖子，眼睛不經意瞄到下方，“哇哇哇，下面好可怕！”
香克斯踏著黑塊往上邊跳，被她一勒沒喘的出氣險些腳下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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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克斯：“其實可以不用這麽緊。”
劍氣如光，劃開一道道破裂空間，海水席卷而來。深海巨大壓力一瞬將兩人擠壓的連心跳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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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回頭，最後一眼，看到了銀發少女抱起了她愛的男人，掩埋進無邊的黑。
無論原諒與否，那兩個人終究一直在一起了。
***
醒來時，還是漫無邊際的黑，只不過，那黑中閃爍著無數的光芒，是夜空與星星。
聲音是後來傳進耳朵的，她耳熟的吵鬧以及調子都不知道走到哪卻依舊暢快的歌聲。
接著是酒香，肉香以及身上蓋的披風的臭味。
林林想起身，才發現腰根本不能用力，一動，撕開皮肉的痛楚制止了她接下來的想法。
轉了轉頭，腦袋漸漸清醒。他們從海底活著出來了，而腰上槍/傷脫離了那裏之後又恢覆原樣。
另一邊篝火映照下，香克斯和船員們勾肩搭背拼酒慶賀。
嘆了口氣轉回頭，腦子裏織月說話了。
“抱歉，親愛的玩家，由於系統bug導致不應該存在海賊王位面的生物（現以更名為副本生物）出現以及您在系統無法聯系的情況下解決了副本生物，恭喜獲得積分+200，武力值+10，副本大禮包一份（可領取）。”
林林聽了想翻白眼，“你們這系統太不靠譜了吧，感情海底詛咒都是因為系統bug放進來的？還美其名曰副本？”
“領取副本大禮包。”
一陣系統領取音效響後，控制面板刷新，她認真看了看。
【玩家姓名：荊林林】
【生命值：兩顆心】
【武力值：25（註：滿值為100）】
【武器：鐵碎牙：銹刀形式，牙刀形式；幽羽寒弓（煉化中）】
【技能1：洪荒之力（等待冷卻時間1年）】
【技能2：TA的名字（使用次數（1/3），無冷卻）】
【技能3：你的眼睛（冷卻時間1天）】
【技能4：領域空間（武力值30後打開領域空間，無冷卻）】
【積分：335】
除了武力值和積分增加部分，還得到了一把武器和一個技能，不過……現在根本沒屁用啊！
辣雞系統，她已經不知道吐槽過多少次了。
關掉面板前，想著腰傷，忍痛打開積分商城花了一百五積分換了個止痛片，不過還好不是一次性的，有半個月冷卻時間。
吞了止痛片，身體才算好些。一個鯉魚打挺坐起，果真啥痛楚都沒有。
香克斯眼尖，她一動，他就發現了，搖著酒瓶招呼她，“林林來喝酒啊！”
想了想，又收回酒瓶，“不，你現在還是先喝果汁吧。”
周圍船員捧腹大笑，“餵，頭兒，你也會憐香惜玉啦！”
“果汁，海賊船上怎麽會有果汁！頭兒，你當我們林林是小孩嗎？她可能喝了。”
說話船員走來勾她肩，“來，林林，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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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入口前還是被香克斯截下，他一腳踹開船員，不知從哪塞給她一壺水，指指腰間傷口，“之前浸泡過海水發炎，你可是昏迷了兩天。體質太弱了。”
言下之意不能喝酒。
怪不得，她走起路來還頭重腳輕。
“所以說你們這些怪物是怎麽做到恢覆力那麽強的。”
“你和我們多航行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拉基·路坐在火堆旁，一口美酒一口肉，含糊不清道。
林林笑，在他旁邊坐下，估計兩天沒好好吃飯，垂涎起他肉腿。
“絕對因為你們是正常人不能理解的怪物。”
“餵，餵，餵，你眼神不善啊！”拉基·路護食。
“你都這麽胖了，別吃了留我一口不行啊！”
“不行不行！你不怕消化不良啊！”
“老娘這麽弱嗎！”
……
“林林。”香克斯坐在她身後的石頭上，忽然開口。
林林咬著肉腿掉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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