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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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
老頭是海星從酒吧角落拖出來的，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嘴裏還嘀嘀咕咕。
“利姆醫生是從新世界來的醫生，我曾見過他的醫術，比醫院那群人好很多。”
海星對他們解釋道。
林林拉了拉癱在地上的老頭，“可他這樣子怎麽去治病呀！”
“小…小姑娘，你松手，老頭還沒醉呢。我還能再喝兩瓶！”說罷，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摸回吧臺。
林林皺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拎起他放在一旁的醫藥箱，“十三，麻煩你背上他，多弗，我們走！”
老頭剛點的酒還沒有下肚，就被人打肩上抗起奔了出去，“等一會啊，酒，我的酒誒！”
一肚子酒，一路顛簸，剛被放下老頭就扶著墻角吐了個昏天黑地，酒水被吐出，人也清醒了許多。
“不看，我跟你們說，我不看的！你瞧瞧你們幹的是人做的事嗎！啊？”
嘴裏罵罵咧咧的，林林了不理他，等人吐幹凈了就拉進了屋裏。
屋裏光線很暗，全靠床前的白蠟燭亮著光。霍名古蹲在床前，臉貼在妻子手上，祈求奇跡。
小羅西南迪站在床頭給毛巾絞水，母親又發起燒來，哥哥去找醫生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這樣給母親降降溫。
“姐姐！”他第一眼看到了林林，眼中迸發出希望，姐姐一定會有辦法的吧。
林林笑了笑，把醫生扯到床前，“拜托您看一下她吧，報酬只要您講我一定會奉上。”
老頭動了動被她扯痛的手腕，“你這小姑娘真粗魯！就這種態度求人，你看誰會幫你！”
話是這麽說，卻還是接過了林林遞來的醫藥箱。
白了她一眼，“也就我這麽好的人了！嘖嘖嘖～”
林林不與他爭辯，往後退了兩步給他騰出空間來。
屋子裏一時靜的只剩下眾人的呼吸和翻動醫藥箱的聲音了。
一陣翻看檢查過後，利姆脫下手套，擡眼，一雙雙視線落在他身上。
搖了搖頭，解下口罩，真是不願意面對這種情況。
“肺結核晚期，手術的話風險很大，建議采取保守治療。”在他們開口前把話說了出來。
屋內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肺結核晚期，他們家庭又是這樣。勉強活下去已是萬幸，母親又得了這樣的病，無法好好休息，更沒有好的治療。
多弗朗明哥緊咬著牙，緩緩擡頭，盯著床邊悲苦無措的男人，掩在墨鏡後的雙眸恨意翻湧。如果不是當初他的決定，他們又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林林牽起身旁男孩握拳的手，一根根掰開手指。他掐的很重，手掌心留下深深的指印，她輕輕撫平。
“保守治療…能治好嗎？”
沖著多弗提了提嘴角，又看向利姆醫生。
“最多能延長一個月的生命。”利姆打量了下四周，“當然這在你們具有良好的藥物治療的情況下。”
人命跟前，錢財都得往後考慮。
“那手術呢？”林林又問。
利姆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瘦削的臉龐，病弱的身軀，搖了搖頭，“她身體這種情況手術危險系數很高，很可能在手術中就喪命，如果足夠幸運手術成功，伴隨的並發癥也很多。”
所以這麽溫柔善良的美人姐姐活不了了？
林林感受到牽在手中的小手掌明顯顫了一下，更加冰涼。
“救她！我命令你給我救好她！”多弗朗明哥咆哮著，即使理智告訴他這樣無用，可那是他母親啊，他的母親啊！
利姆沒有理他，只是留了張藥方和幾板藥片就走了。這裏是脫離世界政府管轄的地方，各種科技條件趕不上，每年因呼吸道感染而死於肺結核病的人很多。
***
雖已入秋，下過雨後天氣一日好過一日，艷陽高照，天高氣爽，可籠罩著他們一家人的陰郁卻一日甚過一日。
小羅西還好，雖難受，也每日陪在母親身邊，講故事唱歌給她聽，懂事的讓人心疼。
小多弗卻變得愈加陰冷，平靜的外表下是痛苦、憤怒、憎恨在心中的滋生，蔓延。
林林好幾次想逗一逗他，卻在冷冽冽的目光射來時說不出話來。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他那麽有威懾力，明明才十二歲。
他們的母親絲芙蘭去世於一個和風惠暢的上午。那日，她難得的醒來，精神也不錯，說想去外邊再看一看。
霍名古推著她去了山後面，這裏能看到他們曾經住的城堡。
城堡毀於一場大火，憤怒了人們為了懲罰天龍人，把罪孽放到了自願背棄世界貴族身份的他們身上，他們連夜逃出才撿了一條命。
“那裏，就把我葬在那裏吧！”絲芙蘭摸了摸丈夫的手，指向城堡前的空地，“明年春天的時候一定會開出漫山遍野的百合，我喜歡這種花。”
“母親。”羅西南迪哽咽一聲，埋在她膝蓋上，他不願母親離開。
“羅西南迪，我會一直愛著你的。在另一個世界也是。”摸了摸他柔順的短發，又轉過頭牽住多弗朗明哥的手，“多弗，母親也愛你。”在他額頭印上一吻。
“原諒母親的無能，好好活下去！”
放開孩子，她溫柔的目光又落在荊林林身上。林林忍住鼻頭酸澀，上前兩步，“夫人。”
她拉住她的手，“林林小姐，真的很感謝你，也很幸運能遇到你。你讓我們知道從瑪麗喬亞下來是有意義的。雖然很麻煩，但以後還請你照看一下兩個孩子。”
林林使勁點頭，忍不住了，哭的涕淚橫流的，為什麽不能早點，再早點遇到他們，讓一切都不再發生。
絲芙蘭笑了笑，替她抹了抹眼底淚水。
又坐了會兒，起了風，絲芙蘭突然就咳的很厲害，大朵大朵血花盛開在她衣襟上。還沒把她抱回家人便沒了，不過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恬淡溫柔的笑容。
想是上帝需要一位美麗的天使，便把他們母親要去了。
***
是夜，林林陪著羅西南迪，等他睡著了才揉揉蹲酸的膝蓋起身。
看了眼門外，黑黢黢的叢叢樹影，多弗還沒回來。
她似乎很久沒和他說過話了。自她母親去世後他就把自己封閉了起來，陰沈沈不讓人靠近。
從桌上端了油燈，拿著毯子往山後去。
一旁灌木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靠坐在地上的男孩轉過頭，暖黃的火苗破開濃霧似的黑暗，把她帶到了他面前。
“你哪裏找到這麽個好地方的？”林林註意到山洞口的多弗，笑著走了過去。
男孩沒有理他，連擡著看她的頭也緩緩低下，望向遠處黑夜。
林林有些訕訕，放下油燈，把毯子給他披上。
“別動！”強硬的按住他掙紮的肩膀，把毯子攏攏緊。
就地坐下，朝他那邊擠了擠。“讓讓，給我騰個地嘛！”
多弗朗明哥不情願的往旁邊挪了挪。
終於舒服的坐下了，林林又抱著膝蓋歪頭看他，直到把身旁男孩要看的爆發了才開口：“多弗，我們一起走吧？”
多弗轉頭，微弱的火光照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一瞬竟比天上的星星還好看。楞怔了一秒，“嗯？”
“我查過地圖了，附近隔著不遠是斯爾蘭島，我們去那邊吧，當然每年我們還是會回來的，回來看看美人姐姐。”
男孩不回答，氣氛又開始變冷。
林林搓搓手，“我還是有不少積蓄的，可以保證你們過的很好。而且你也不用擔心身份暴露，那邊沒人認得你們的。”
她討好的笑著，卻讓他看的更加煩躁。自以為是的幫他麽？誰要她的可憐！母親會變成這樣，不都是他們這群奴隸害的！
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唔……”
溫熱的手掌貼著他的嘴，少女湊到他眼前，眸子瞪著圓圓的，惡狠狠道：“別說話，說了也不聽。”
別怪她兇，是這小孩非暴力不合作。
揚著拳頭，繼續湊近，“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再和我頂嘴我打你啊！”
頭腦嗡嗡響，眼裏只見得到她。整張臉紅到脖頸，心臟砰砰跳動。反正只感覺這個身體也不是自己的。
偏她還不離開，還要靠近。
“這麽乖？”見他沒有掙紮，林林拿開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果然還是威脅有用。”
是想她別碰自己的，但為什麽她的手真離開了還有些想她回來。
抵在地上的手指曲了曲，終是按耐住沒有去捉她的手。
林林往口袋裏鼓搗了一會兒，轉頭臉去。嚇得想要偷偷靠近的小多弗怔住，然後趕忙往後退，洞口本來就小，往後也只能抵著石壁。
“嘿嘿！你想幹嘛？就知道你不可能那麽乖！偷襲我？”林林捏住他的小臉，壞笑。
“把嘴張開！”
多弗朗明哥腦子還沒轉回來，下意識張開了嘴。什麽東西被塞了進去。
“不許吐啊！”又捂住了他的嘴。
多弗覺得嘴裏有些甜，是糖麽？再看向那個人，眼眸彎彎，笑得動人。
“吃人嘴短啊！我已經用糖封你的嘴了，所以多弗朗明哥，跟我走吧。”
這是她第一次叫完整他的名字，鄭重的語氣，像是承諾什麽。
內心震動，多弗朗明哥開始動搖，覺得在這黑暗中她還陪著自己，那往後是否能一直在他身邊。
從地上爬起身來，林林看到他的動作，以為他準備回去了，也利索的站了起來。
“走吧！”朝他伸出手。
小手牽住，卻沒有往前走。
“荊林林！”他喊她。
“幹嘛？”林林回頭，不曉得小鬼又要玩什麽花招。
他才到她的胸口，此刻還需擡頭才能正視她。
憤憤撇過臉，“我有話同你說，你蹲下！”
仰著頭說話的確挺累的，林林無奈的蹲下和他齊平。
“說吧。”
嘴角扯出傲慢的笑，“我不會是個好人，我也不想成為好人！”
略顯中二的臺詞，荊林林點頭應下，“你不一直自稱是世界貴族天龍人嗎？”
“你要跟我就別背叛我，不然代價你付不起！”
剛剛說的明明是讓他跟著她好吧！怎麽掉了個個？林林也不和他一般計較了，她看的出小鬼安全感不足。
拉了拉他把人抱進懷裏，“放心，我會陪著你的。直到你不需要我呀！”
那雙凝固在半空的小手也緩緩的，慢慢的張開，一樣的擁住了她的背。觸碰到那份溫暖才知道多麽美好。
“你說的。”啞啞的聲音像是從嗓子口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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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姑娘，你松手，老頭還沒醉呢。我還能再喝兩瓶！”說罷，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摸回吧臺。
林林皺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拎起他放在一旁的醫藥箱，“十三，麻煩你背上他，多弗，我們走！”
老頭剛點的酒還沒有下肚，就被人打肩上抗起奔了出去，“等一會啊，酒，我的酒誒！”
一肚子酒，一路顛簸，剛被放下老頭就扶著墻角吐了個昏天黑地，酒水被吐出，人也清醒了許多。
“不看，我跟你們說，我不看的！你瞧瞧你們幹的是人做的事嗎！啊？”
嘴裏罵罵咧咧的，林林了不理他，等人吐幹凈了就拉進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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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西南迪站在床頭給毛巾絞水，母親又發起燒來，哥哥去找醫生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這樣給母親降降溫。
“姐姐！”他第一眼看到了林林，眼中迸發出希望，姐姐一定會有辦法的吧。
林林笑了笑，把醫生扯到床前，“拜托您看一下她吧，報酬只要您講我一定會奉上。”
老頭動了動被她扯痛的手腕，“你這小姑娘真粗魯！就這種態度求人，你看誰會幫你！”
話是這麽說，卻還是接過了林林遞來的醫藥箱。
白了她一眼，“也就我這麽好的人了！嘖嘖嘖～”
林林不與他爭辯，往後退了兩步給他騰出空間來。
屋子裏一時靜的只剩下眾人的呼吸和翻動醫藥箱的聲音了。
一陣翻看檢查過後，利姆脫下手套，擡眼，一雙雙視線落在他身上。
搖了搖頭，解下口罩，真是不願意面對這種情況。
“肺結核晚期，手術的話風險很大，建議采取保守治療。”在他們開口前把話說了出來。
屋內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肺結核晚期，他們家庭又是這樣。勉強活下去已是萬幸，母親又得了這樣的病，無法好好休息，更沒有好的治療。
多弗朗明哥緊咬著牙，緩緩擡頭，盯著床邊悲苦無措的男人，掩在墨鏡後的雙眸恨意翻湧。如果不是當初他的決定，他們又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林林牽起身旁男孩握拳的手，一根根掰開手指。他掐的很重，手掌心留下深深的指印，她輕輕撫平。
“保守治療…能治好嗎？”
沖著多弗提了提嘴角，又看向利姆醫生。
“最多能延長一個月的生命。”利姆打量了下四周，“當然這在你們具有良好的藥物治療的情況下。”
人命跟前，錢財都得往後考慮。
“那手術呢？”林林又問。
利姆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瘦削的臉龐，病弱的身軀，搖了搖頭，“她身體這種情況手術危險系數很高，很可能在手術中就喪命，如果足夠幸運手術成功，伴隨的並發癥也很多。”
所以這麽溫柔善良的美人姐姐活不了了？
林林感受到牽在手中的小手掌明顯顫了一下，更加冰涼。
“救她！我命令你給我救好她！”多弗朗明哥咆哮著，即使理智告訴他這樣無用，可那是他母親啊，他的母親啊！
利姆沒有理他，只是留了張藥方和幾板藥片就走了。這裏是脫離世界政府管轄的地方，各種科技條件趕不上，每年因呼吸道感染而死於肺結核病的人很多。
***
雖已入秋，下過雨後天氣一日好過一日，艷陽高照，天高氣爽，可籠罩著他們一家人的陰郁卻一日甚過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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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多弗卻變得愈加陰冷，平靜的外表下是痛苦、憤怒、憎恨在心中的滋生，蔓延。
林林好幾次想逗一逗他，卻在冷冽冽的目光射來時說不出話來。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他那麽有威懾力，明明才十二歲。
他們的母親絲芙蘭去世於一個和風惠暢的上午。那日，她難得的醒來，精神也不錯，說想去外邊再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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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毀於一場大火，憤怒了人們為了懲罰天龍人，把罪孽放到了自願背棄世界貴族身份的他們身上，他們連夜逃出才撿了一條命。
“那裏，就把我葬在那裏吧！”絲芙蘭摸了摸丈夫的手，指向城堡前的空地，“明年春天的時候一定會開出漫山遍野的百合，我喜歡這種花。”
“母親。”羅西南迪哽咽一聲，埋在她膝蓋上，他不願母親離開。
“羅西南迪，我會一直愛著你的。在另一個世界也是。”摸了摸他柔順的短發，又轉過頭牽住多弗朗明哥的手，“多弗，母親也愛你。”在他額頭印上一吻。
“原諒母親的無能，好好活下去！”
放開孩子，她溫柔的目光又落在荊林林身上。林林忍住鼻頭酸澀，上前兩步，“夫人。”
她拉住她的手，“林林小姐，真的很感謝你，也很幸運能遇到你。你讓我們知道從瑪麗喬亞下來是有意義的。雖然很麻煩，但以後還請你照看一下兩個孩子。”
林林使勁點頭，忍不住了，哭的涕淚橫流的，為什麽不能早點，再早點遇到他們，讓一切都不再發生。
絲芙蘭笑了笑，替她抹了抹眼底淚水。
又坐了會兒，起了風，絲芙蘭突然就咳的很厲害，大朵大朵血花盛開在她衣襟上。還沒把她抱回家人便沒了，不過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恬淡溫柔的笑容。
想是上帝需要一位美麗的天使，便把他們母親要去了。
***
是夜，林林陪著羅西南迪，等他睡著了才揉揉蹲酸的膝蓋起身。
看了眼門外，黑黢黢的叢叢樹影，多弗還沒回來。
她似乎很久沒和他說過話了。自她母親去世後他就把自己封閉了起來，陰沈沈不讓人靠近。
從桌上端了油燈，拿著毯子往山後去。
一旁灌木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靠坐在地上的男孩轉過頭，暖黃的火苗破開濃霧似的黑暗，把她帶到了他面前。
“你哪裏找到這麽個好地方的？”林林註意到山洞口的多弗，笑著走了過去。
男孩沒有理他，連擡著看她的頭也緩緩低下，望向遠處黑夜。
林林有些訕訕，放下油燈，把毯子給他披上。
“別動！”強硬的按住他掙紮的肩膀，把毯子攏攏緊。
就地坐下，朝他那邊擠了擠。“讓讓，給我騰個地嘛！”
多弗朗明哥不情願的往旁邊挪了挪。
終於舒服的坐下了，林林又抱著膝蓋歪頭看他，直到把身旁男孩要看的爆發了才開口：“多弗，我們一起走吧？”
多弗轉頭，微弱的火光照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一瞬竟比天上的星星還好看。楞怔了一秒，“嗯？”
“我查過地圖了，附近隔著不遠是斯爾蘭島，我們去那邊吧，當然每年我們還是會回來的，回來看看美人姐姐。”
男孩不回答，氣氛又開始變冷。
林林搓搓手，“我還是有不少積蓄的，可以保證你們過的很好。而且你也不用擔心身份暴露，那邊沒人認得你們的。”
她討好的笑著，卻讓他看的更加煩躁。自以為是的幫他麽？誰要她的可憐！母親會變成這樣，不都是他們這群奴隸害的！
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唔……”
溫熱的手掌貼著他的嘴，少女湊到他眼前，眸子瞪著圓圓的，惡狠狠道：“別說話，說了也不聽。”
別怪她兇，是這小孩非暴力不合作。
揚著拳頭，繼續湊近，“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再和我頂嘴我打你啊！”
頭腦嗡嗡響，眼裏只見得到她。整張臉紅到脖頸，心臟砰砰跳動。反正只感覺這個身體也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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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乖？”見他沒有掙紮，林林拿開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果然還是威脅有用。”
是想她別碰自己的，但為什麽她的手真離開了還有些想她回來。
抵在地上的手指曲了曲，終是按耐住沒有去捉她的手。
林林往口袋裏鼓搗了一會兒，轉頭臉去。嚇得想要偷偷靠近的小多弗怔住，然後趕忙往後退，洞口本來就小，往後也只能抵著石壁。
“嘿嘿！你想幹嘛？就知道你不可能那麽乖！偷襲我？”林林捏住他的小臉，壞笑。
“把嘴張開！”
多弗朗明哥腦子還沒轉回來，下意識張開了嘴。什麽東西被塞了進去。
“不許吐啊！”又捂住了他的嘴。
多弗覺得嘴裏有些甜，是糖麽？再看向那個人，眼眸彎彎，笑得動人。
“吃人嘴短啊！我已經用糖封你的嘴了，所以多弗朗明哥，跟我走吧。”
這是她第一次叫完整他的名字，鄭重的語氣，像是承諾什麽。
內心震動，多弗朗明哥開始動搖，覺得在這黑暗中她還陪著自己，那往後是否能一直在他身邊。
從地上爬起身來，林林看到他的動作，以為他準備回去了，也利索的站了起來。
“走吧！”朝他伸出手。
小手牽住，卻沒有往前走。
“荊林林！”他喊她。
“幹嘛？”林林回頭，不曉得小鬼又要玩什麽花招。
他才到她的胸口，此刻還需擡頭才能正視她。
憤憤撇過臉，“我有話同你說，你蹲下！”
仰著頭說話的確挺累的，林林無奈的蹲下和他齊平。
“說吧。”
嘴角扯出傲慢的笑，“我不會是個好人，我也不想成為好人！”
略顯中二的臺詞，荊林林點頭應下，“你不一直自稱是世界貴族天龍人嗎？”
“你要跟我就別背叛我，不然代價你付不起！”
剛剛說的明明是讓他跟著她好吧！怎麽掉了個個？林林也不和他一般計較了，她看的出小鬼安全感不足。
拉了拉他把人抱進懷裏，“放心，我會陪著你的。直到你不需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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