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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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賞賜
不過, 計劃很宏偉，團長帶著費恩好不容易小心翼翼規避開四大妖王，找到海神殘魂所在, 看到了海神宮的景象……
團長問了海神殘魂怎麽回事。
海神殘魂並非跟他們事先串通好的, 這次是第一次跟他們見面, 屬於同屬邪魔麾下, 但新舊之分, 他從前貴為神明, 自然高傲, 偏偏在被人端了老巢後，正無能暴怒且不敢離開這裏，又撞上第二波人進來, 本來要攻擊的……團長拿出了邪魔令, 也才有了剛剛的問題。
“如你所見，有人闖入。”
團長跟費恩有些震驚，後者下意識想到了石板被奪走的事，難道是同一批人？
“他們是何來頭跟手段？你洞察不到？”
海神殘魂語氣森冷, “不知來頭，狡猾得很，仿若靈魂獸類, 屬巨獸聯盟那邊一族。”
團長眼底一閃，“謝思懿？她是噬魂族”
海神：“不可能, 噬魂族我知道, 噬魂形體非此，且擅魂, 沒有那麽可怕的隱匿能力。”
當時，扶川全程隱匿, 海神只以為這種能力是謝思懿自己的，兩種能力加起來就是一個超級怪物。
費恩：“但這人還是能躲過你的洞察？難道是神級？”
海神：“我虛弱期而已，若非虛弱，她躲不了，也不可能是神級。”
神級的話，老早吃他了，還需要跑？這機械族的王子似乎有意套話，倒像是想通過他確定什麽。
邊上團長大概也想到了費恩執著的地方，難道真的誤會他了？
奪走石板跟在海神這犯事的是同一個人。
團長想了下，問了下時間。
額……時間不對。
兩邊幾乎相差不離發生的。
總不能是有他們機械族覆制能力，或者一人雙體都這麽牛皮吧。
“事已至此，也找不到這人蹤跡了，只能專心圖謀大事。”團長果斷，珍惜時間，直接跟海神殘魂聊起下面的目的。
“當年邪魔大人在你這留的，還在吧。”
海神殘魂看了他一眼，“你們有能力驅使？”
他依舊高傲，那眼神說明了一切，但也不全然是輕蔑，因為事實擺在那，那個物件驅使是需要力量的。
團長：“你不是有神體？”
團長隨口一問，結果就看到海神殘魂的臉扭曲了下。
就好像隨口問人家老婆去哪了，結果後知後覺發現人家帽子是綠的。
團長跟費恩：“？”
聰明如他們，馬上意識到海神殘魂的心情為什麽這麽糟糕了。
費恩打量四周，還是問了，“海神冕下，你的神體若被其奪走，其是否能奪舍？畢竟是靈魂類強者。”
海神殘魂冷笑：“你怕是對神明之體一無所知，她不到神明，根本無法破壞神明軀體，更別提用我神體做什麽，就當是讓她替我保存神體吧。”
“神明之下，當對神明有敬畏之心，我看她是白費功夫。”
海神殘魂說這話的時候。
距離他們很遠的東海海面一個海島之內，扶川正跟謝思懿深入探討，紙上已經羅列了一二三三種方法……
如果生動點，可以起個標題為《烹飪海神神體之法一二三……》，而內容中滿是倆變態對造神的興奮跟探討之心。
海神並不知道自己的神體已經進入預備烹飪狀態，心態倒是放寬了，以為給神體找了個倉庫保存，這邊還在思考正事：“不過當前找不到此人，你們的謀劃就無法施行，想讓我負責驅動它，你們得替我制作一個至少半神級的軀體。”
費恩跟團長對視一眼。
費恩想了一會，點點頭，“可以制作，但我需要回工廠，還需要海神您一些從前的有機體DNA。”
海神殘魂：“你自己找。”
他本就虛弱，畢竟殘魂的一大半被那詭秘的魂獸吃掉了，現在正得修養，不過如果這倆人能幫自己得到一具軀體，他還能卷土重來，到時候能感應到神體所在。
魂，到底是需要軀體寄托的，神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海神殘魂進入海鬼大軍中。
團長跟費恩看向那恐怖的烏壓壓大軍，也看到海鬼被吃掉了幾個。
費恩在這個區域尋找海神的DNA物質材料，找著找著，他楞了下他的探查針在地皮下面的苔蘚植物裏面看到了變異。
有一種微弱血液物質滋養了這些深海苔蘚。
費恩心思機敏，當沒看到，只是悄悄把這些苔蘚刮掉一些帶走，但他背對著團長跟海神殘魂的眼底有點冷。
扶川掌握造神方法，但畢竟方法是死的，得根據實際情況來，雖然海神之體跟伏倻同屬海洋品種，但得因材施教，所以兩人探討得很認真。
然後，她們發現了一件事。
“創造海鬼的意義是什麽，如果是信徒，像神殿那樣會予信徒傳承，讓信徒壯大力量以得到其忠誠，但海神創造海鬼之後，這些海鬼被寄養在海神圖騰上，每一個圖騰聯系著他的殘魂。”
謝思懿：“我查看過，伏倻資質很強，在這些海鬼裏面靈魂資質都算是最出類拔萃的一撥，也沒得到任何關於海洋傳承體系的知識，也沒開拔意識，說明對於海神來說，它們只是作為一種靈魂體存在。”
那麽，這個討論結果就是海神的魂體恢覆就是以海鬼為食。
“神跟神，如人跟人，各有善惡吧。”扶川從奧術世界的背景早就知道了神明群體的本質，不像東方世界神話裏面的神明，有天條約束，有因果牽制（現代仙俠劇就算了，集體戀愛滅世），反正奧術世界構造的世界觀自神明往下都是一流水的冷酷跟血腥，講究適者生存，弱肉強食，所以扶川並不覺得驚訝，只是慶幸。
伏倻可能也是其中一個被吃的對象。
理論上沒有扶川兩人搞事的話，在一定時間後，海神殘魂可以通過吃掉一部分海鬼恢覆到健康魂體狀態，然後再回歸神體……
所謂神明，所謂信仰，自上而下是否如食物？起碼海神是這樣的。
扶川有些後怕，但靜下心來，繼續探討。
好在知識跟專業方面是互相補全的，加上謝思懿掌握基因秘法，等於有了創造的密鑰，對於扶川就是如虎添翼，兩人很快敲定了細節，然後開始動手。
“神體就像是一個固定的基因化石，只有匹配的靈魂跟生命力才能讓它煥發活性，還得有時間的喚醒，非匹配靈魂要融入，首先得讓神體去核，就是讓它的DNA基因鏈體脫離，再質化，把神體純粹化，靈魂也得純化，她現在是海鬼狀態，倒是方便了，最難的一步被海神自己給完成了……”
在這個過程裏面，扶川等於把造神方法傾囊相授，謝思懿也有意把基因秘法的核心知識告訴扶川，兩人聯手操作起來，期間消耗的資源無數，在這個過程中成長巨大，尤其是扶川。
她就像是在進行一次最高層次的煉金，超出規格，但受益巨大，連對時間的領悟都與日俱增。
不過謝思懿留意到這人還拿出了一些機器設備。
“這什麽？考試刷題器？”
扶川又不能說自己把這個當煉金項目做，為了最近它的成功率，貢獻自己的幸運值好送伏倻上神階，她準備好走男主的BUG路線，光設備就弄了數百臺。
解釋不了的事，就一個理由。
“沒什麽，我心理變態。”扶川淡然自若道，一邊把這些設備的題目都弄到最高難度級別，題庫數十萬題隨便刷……
謝思懿不理解了，並對此大開眼界。
謝思懿具體進行靈魂層面改造跟後期的基因秘法融合，扶川負責神體處理以及洞察她的無間隱瞳可以看穿神體跟靈魂的最細微變化，比謝思懿的洞察都強，畢竟五大原始生命體各有所長。
日子一天天過去。
五天後，屬於扶川的工作結束了，她在邊上洞察輔助謝思懿工作收尾。
本來就測算收尾工作不會超過七天，兩人身份特別，為了穩健，已加快速度，五天就能完工，但它需要一個孕育的過程，就好像繁衍一樣，造就新生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它以胚胎的方式重生。
扶川看著這一切一步步成功，沒出什麽幺蛾子，就等著最後靠伏倻自己完成對它的適應跟融合……
“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扶川一邊說著，一邊弄葡萄汁。
謝思懿停下了，蒼白著臉色，坐在邊上瞥她，“你現在好像運氣不太好，連續打開很酸很生的葡萄。
扶川：“……”
這人能不能不那麽機敏？又看出什麽了？
扶川不動聲色笑了笑，忽然邊上的通訊器響動，是語音申請。
扶川神色微頓，有些沈重，看向謝思懿，後者給了一個眼神，扶川確定這個位置被空間隔離掉坐標才敢接。
帝王，不好拒絕。
接了後，那邊是一道磁性微啞的聲音。
“是從神暗之森回？還是先來王庭。”
這聲音？
帝王。
帝王直來直往，不搞虛的，他甚至沒問她在不在東海。
謝思懿捏著水杯的動作頓了下，看向扶川，眼神微妙。
凰時鏡這個身份跟帝王已經私交如此？這口吻明顯不像是君臣之別。
扶川倒是很恭謹客氣，道：“陛下有事吩咐？”
“世界仲裁來人，有意跟你接觸，若你也有意看下他們的深淺就回來，無意就管自己玩去。”
扶川抿抿唇，明明神色漫不經心，語氣卻有些認真，手頭的動作也停下了。
“陛下若需要我，我就回，若不需要，我就管自己玩。”
帝王：“不必回，你回了，大概率會跟世界仲裁院打起來。”
扶川又看了謝思懿一眼，有些無奈跟好笑：“陛下高看我了，我怎麽敢。”
帝王：“你身邊有人？”
扶川心裏頓時微緊，跟謝思懿對視著，一邊低聲道：“陛下為什麽這麽說？”
帝王：“呼吸，待人者，禮節所致，言行慎重，雙向細細考量，不像平常只需要應付孤就可以，你從沒發現自己有處處周到謹慎的好習慣嗎？”
他得對扶川的言語換氣習慣多了解，多懂得判斷人心才能這麽篤定？
“可見，你身邊還有一個讓你覺得忌憚但你又信任的人。”
“希望東海的事跟你們沒關系。”
謝思懿手指揉了下眼角，眼底很凝重，她跟這個帝王接觸過很多次，自然知道這人心思有多深，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恐怕是之前引來的那幾個大佬中來自赤楓帝國的人察覺到了什麽。
她的另一只手之點了水，在桌面上寫下一個字千。
千裏明樓。
扶川想到了這人的特殊能力，不由暗叫失算，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大佬。
大概率是千裏明樓聯想到了謝思懿，進而情報到了帝王那邊，帝王多疑……是通過蔚冥棠跟謝思懿的聯系想到了凰時鏡，還是……
反正他的情報渠道肯定是帝國第一，但凡有半點可疑跟可聯想的，他不需要顧忌任何人。
後者直接粗暴聯想到了她們，而且……竟這麽看似漫不經心又堪算粗暴得來試探扶川了。
這不是試探了，等於直接問了。
其實確定凰時鏡在東海搞事沒什麽，她本來就這個人設，東海事亂，什麽沖突都有，就算帝王知道她在東海不安分也符合人設，但！
不能讓帝王確定扶川現在跟謝思懿在一起。
太敏感了。
異端，扶川，謝思懿，凰時鏡，這四個關鍵詞但凡兩兩關聯都很容易貫通其他。
謝思懿從扶川的表情得到了肯定，她沒再說什麽，因為只能扶川自己解決，然後就聽到扶川用江時鏡的語氣調調回覆了帝王兩句。
冷淡，欲望得到滿足，還有一兩分壓在恭謹禮節內的委婉冒犯。
“陛下，您……是不是不知道成年人是有生理需求的？”
“我年紀可不小了。”
這一下把帝王幹沈默了，甚至有種團長跟費恩問了下神體把海神殘魂幹emo的異曲同工感。
帝王無子，後宮無人，超級事業批，萬年單身狗，年紀比妹妹大的哥哥……
啪。
通訊斷掉了。
也不知道帝王生氣否，反正謝大人一邊優雅喝水，一邊朝扶川默默豎起大拇指。
漂亮！
王庭。
帝王手頭好幾份卷宗，一份世界仲裁的申請，一份王肇往日聯絡的那些人冒頭請柬為說情，一份是神光精靈族那邊的禮貌問候外加一點點請求聯姻訴求。
他沒有生氣，就是沒想到這個王妹會忽然這樣回應，他這才意識到她不僅僅是凰時鏡，更是江時鏡。
而跟江時鏡這個身份有關的還有精靈族。
瞥過卷宗，他的手指宛若紆尊降貴一般貼住了卷宗一角，若有所思抽出一份很有質感的物件來，看著上面鄭重其事的帖牌，上有精靈族神光跟永耀兩大族群各自羅列出的適齡婚裔，其中接待過凰時鏡的王子埃爾也在其中。
閣部那邊審閱過，還在幾個名字上面畫了圈圈，以帝王的對閣部那些人的了解，這群人為了帝國，恨不得給王族所有適齡子嗣都安排好人生大事。
一為外交聯姻鞏固帝國姻親人脈，二為孕育子嗣，擴大王族群體。
雖然英閣老那邊支持他削弱宗室福利制度，削減其他權力，但又非常讚同加強生育，看似矛盾，其實有理可循。
資源縮減，是為了減少帝國開支，著重增強其他天才的培養，減少特權階層冗餘浪費，加強子嗣繁茂是為了能讓未來繼承人的群體擴大，有利於曬出更優秀的人，畢竟尋常百姓都可能數量出質量，何況不死凰族。
主打一個多生優育，不管垃圾死活。
但是……
帝王握筆直接在上面洋洋灑灑幾個字批覆。
其人有夫，閉嘴。
“這人好麻煩，恐怕我得親自回去一趟，這裏就交給你了……”
扶川要走，態度很幹脆，謝思懿覺得她這樣有點奇怪，“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這裏被找到，貌似一旦費恩跟黑夜兵團那邊在失去邪魔傳承後另外搞事，大概率會去聯系同處邪魔麾下的海神，後者鎮守東海多年，秘密自然掌握在它手裏。
所以，這兩邊一旦對下信息，就很容易確定奪走傳承石板的另有其人，又怎會甘心。
但扶川好像也一定不擔心。
“你，是不是安排了什麽？”
扶川把葡萄汁分好，自己拿走一杯，隨口落下一句。
“我在出面跟你聯手救走伏倻前，給那邊底下苔蘚群位置放了點魔血。”
所以，費恩那邊只會認為一切是海神搞的，進而將海神指認的“偷襲者”身份邏輯不合理之處變得合理就說什麽人能從海神殘魂眼皮底下搞事，不僅成功逃走，甚至連背景都看不出來，不僅看不出背景，連老巢地皮都被刮走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說海神他自己在撒謊，且說神體被搶走，也肯定是因為神體已經得到魔血跟傳承，且魔血影響了環境，他才需要自己刮掉地皮……一旦被他們看到魔血或者神體就等於暴露，索性就捏造了一個理由誆騙他們，讓自己或者一個莫須有偷襲者背鍋……
謝思懿想到這裏，笑了，喝了果汁一口，笑容立刻淡了。
這人把甜的拿走，酸的留給她了。
非常酸。
費恩這邊的確有吃屎的感覺，他想到的就是謝思懿推理的，再看那狀似虛弱正在吸收海鬼恢覆的海神殘魂，他內心有點作嘔。
真是好大一口鍋啊。
他可是攻略了芯片難關的天選之人，是機械族未來的帝王，竟然被人利用成這樣。
欺人太甚。
費恩心裏恨意滔天，卻不露半點，只按部就班尋找到了DNA物料，然後好聲好氣跟海神交流，以推進半神機械體的創造……當然，他也提到了所需材料。
高昂無比。
海神：“這次是你們有求於我。”
費恩故作為難，看向團長，團長：“冕下，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東海已經封鎖，相比莫亞代表的神殿跟其他萬族勢力很快會查到這。”
“您說……”
海神沈下臉，最終討價還價答應出一半，另外一半由他們自己承擔。
如果謝思懿在這裏，一定會嫌棄死這些人想造反還摳摳嗖嗖，真是沒點格局了。
扶川是不敢嫌棄的，因為她窮過，且現在又窮了為了給伏倻造神，掏空了。
但現在有個準神級正在孕育，就看什麽時候達成，這也是她跟謝思懿心照不宣的聯盟底氣。
伏倻是潛在的大殺器。
費恩得到資源後，直接跟團長離開了這裏，他們出漩渦口的時候……沒看到外面的珊瑚群中，一根珊瑚下面有一生花靈魂寄宿的扶川。
而珊瑚中有無間隱王細胞。
她一直在等，等他們出來。
而此刻東海海面正要離開回陸地的扶川點燃一根煙抽著，一邊抽，一邊查看費恩他們的動向……
她得跟蹤，盯梢到那個工廠的位置。
但煙抽完，本體還是回歸了陸地，反正盯梢的眼已經粘上去了。
二十分鐘後，三千竹林湖邊。
魚竿斜插著，帝王盤腿坐著。
背影挺拔清遠，似孤江寒引之俠釣。
後面竹林緩緩傳來颯颯聲響，有風，吹動竹梢，一人從林中小道走出，看到他背影後，頓了下，走出幾步，恰在合適的距離頓下，微垂首行了王室禮。
“陛下。”
帝王背對著，回了一句，“不是不回來？”
“精靈族也缺錢啊，養不起我。”
總是出人意料的言語，不在預算中。
帝王不是第一次感覺到對方不按自己的思維走，手臂的動作微微頓，“你過來。”
扶川剛剛就發現帝王的手臂有細微的動作幅度，像是在布置縝密覆雜的咒印或者陣法似的，她心裏有鬼，自然不安，不願意跟這人近距離接觸，唯恐這人轉身就如觀音菩薩朝她扔出一個法寶，大喊：孽障，還不化形！
但她又不好拒絕，只能微蹙眉，走近過去，到了湖邊木棧小碼頭，看到了垂釣的魚竿，空軍的竹簍，以及……正在……
當扶川看到帝王兩手正在幹的事，瞳孔劇震。
他在織毛衣。
大概扶川的震驚太明顯了，帝王看了她一眼，嘴角下壓，似乎嫌棄她沒品位似的，但手指微脫離了毛衣，指尖金貴無比夾著一枚玉鑰。
“缺錢，自己去領，已給你存好這些年的王女產業。”
扶川更錯愕了，心裏閃過念頭：養肥了殺豬？他吃錯藥了？！
但他實在給的太多了！
又進入囊中空空的扶川實在壓不住資源商的愛財本質，矜默了一秒，還是拿了鑰匙，乖巧真誠道：“謝謝陛下，您將來一定多福多壽。”
帝王眼裏微怔，撇過臉，繼續織毛衣，“你剛剛的眼神告訴我你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人是從小沒被人誇過啊，這麽杠精。
雖然她的確是這麽想的。
扶川：“陛下果然厲害，本是一族的兩只鳳凰，您能用一句話罵了倆。”
帝王：“……”
他再次停頓織毛衣的動作，再次轉頭看她。
“你似乎不想要這份錢，但又不想顯得太清高，索性這麽胡鬧？”
以下犯上不為過了。
可不止胡鬧。
扶川其實知道這人沒生氣，但她也好奇索羅大親王這樣的寵臣是怎麽狐媚上主的。
“只是不太適應，在嘗試如何面對陛下的恩裳，若有過度，還請陛下明示，您想要的，臣下都能給。”
她從不自負王妹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有點微妙，不管帝王當下多少真誠，都是一把雙刃劍。
帝王何嘗看不出這人的小心翼翼跟七竅玲瓏，意興闌珊轉過臉，繼續織毛衣。
救命，這人是怎麽把這麽嫻淑溫柔的事搞得這麽高貴的？
什麽喜好？
“按你以前的就好，孤不在乎他人如何想我。”
扶川：“那就多謝您的賞賜，這密鑰可直接打開庫藏嗎？”
帝王：“不是，你過去對下權限就可以打開，這東西沒什麽用場，就是好看。”
扶川：“？？？”
帝王坐看遠方，眉眼清淡，語氣冷漠高貴，本寡淡無顏的普通分身臉楞是有了幾分逼人的帥氣。
“你不懂這種給人發錢的感覺，尤其是當面。”
但凡這人不是帝王，自己不是寄人籬下，真能跳起兩米八給他一個鍋蓋壓頂。
損誰呢？不就是嘲了他沒有萬年單身狗麽？
扶川只能露出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微笑，“陛下這個愛好特別好，配得上您的身份，那臣下就不打擾了，免得沒有魚。”
“雖然臣下不打擾的話，好像也沒魚。”
說完她就退了，還用的瞬移。
常年空軍釣魚佬的帝王：“……”
扶川快速趕到了帝國庫藏那邊，帝王一脈跟宗室那邊的福利不搭邊，帝國庫藏這邊有單獨的王庫，專門提供主脈的資源分配，以前這一脈被帝王幹成了孤家寡人，現在加了扶川一個，她也不知道這人給了多少錢，反正她來的時候無人知道。
她直接輸了權限，大門打開，撲面而來的冷氣……好像幾百年沒開過門，磅礴沈澱的能量凝固的像是十年老幹媽的醬體，她怔了怔，從系統查看了自己的份額。
2%額度。
這個額度是根據庫藏總量的分配，看似很少，但相比整個庫藏的寶物價值，2%已經相當之恐怖了，這可是帝國積攢下來屬於王室一脈的財富總量。
她只是一個私生女而已……帝王給的比宗室那群老家夥討好她補償的要多得多，起碼人家沒拿出宗室2%的財富。
扶川心驚之下也看到提示2%的額度可以讓她自己挑選所需的東西。
那她這下就得好好衡量了。
七王黑武士所需資源，各方面奧義推動棱光層次……還有……
暫時不領，得回去先查看那石板傳承以及其他修煉情況跟其他的再確定她需要什麽。
扶川回了自己的府邸，入修煉室，剛進去，打開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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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計劃很宏偉，團長帶著費恩好不容易小心翼翼規避開四大妖王，找到海神殘魂所在, 看到了海神宮的景象……
團長問了海神殘魂怎麽回事。
海神殘魂並非跟他們事先串通好的, 這次是第一次跟他們見面, 屬於同屬邪魔麾下, 但新舊之分, 他從前貴為神明, 自然高傲, 偏偏在被人端了老巢後，正無能暴怒且不敢離開這裏，又撞上第二波人進來, 本來要攻擊的……團長拿出了邪魔令, 也才有了剛剛的問題。
“如你所見，有人闖入。”
團長跟費恩有些震驚，後者下意識想到了石板被奪走的事，難道是同一批人？
“他們是何來頭跟手段？你洞察不到？”
海神殘魂語氣森冷, “不知來頭，狡猾得很，仿若靈魂獸類, 屬巨獸聯盟那邊一族。”
團長眼底一閃，“謝思懿？她是噬魂族”
海神：“不可能, 噬魂族我知道, 噬魂形體非此，且擅魂, 沒有那麽可怕的隱匿能力。”
當時，扶川全程隱匿, 海神只以為這種能力是謝思懿自己的，兩種能力加起來就是一個超級怪物。
費恩：“但這人還是能躲過你的洞察？難道是神級？”
海神：“我虛弱期而已，若非虛弱，她躲不了，也不可能是神級。”
神級的話，老早吃他了，還需要跑？這機械族的王子似乎有意套話，倒像是想通過他確定什麽。
邊上團長大概也想到了費恩執著的地方，難道真的誤會他了？
奪走石板跟在海神這犯事的是同一個人。
團長想了下，問了下時間。
額……時間不對。
兩邊幾乎相差不離發生的。
總不能是有他們機械族覆制能力，或者一人雙體都這麽牛皮吧。
“事已至此，也找不到這人蹤跡了，只能專心圖謀大事。”團長果斷，珍惜時間，直接跟海神殘魂聊起下面的目的。
“當年邪魔大人在你這留的，還在吧。”
海神殘魂看了他一眼，“你們有能力驅使？”
他依舊高傲，那眼神說明了一切，但也不全然是輕蔑，因為事實擺在那，那個物件驅使是需要力量的。
團長：“你不是有神體？”
團長隨口一問，結果就看到海神殘魂的臉扭曲了下。
就好像隨口問人家老婆去哪了，結果後知後覺發現人家帽子是綠的。
團長跟費恩：“？”
聰明如他們，馬上意識到海神殘魂的心情為什麽這麽糟糕了。
費恩打量四周，還是問了，“海神冕下，你的神體若被其奪走，其是否能奪舍？畢竟是靈魂類強者。”
海神殘魂冷笑：“你怕是對神明之體一無所知，她不到神明，根本無法破壞神明軀體，更別提用我神體做什麽，就當是讓她替我保存神體吧。”
“神明之下，當對神明有敬畏之心，我看她是白費功夫。”
海神殘魂說這話的時候。
距離他們很遠的東海海面一個海島之內，扶川正跟謝思懿深入探討，紙上已經羅列了一二三三種方法……
如果生動點，可以起個標題為《烹飪海神神體之法一二三……》，而內容中滿是倆變態對造神的興奮跟探討之心。
海神並不知道自己的神體已經進入預備烹飪狀態，心態倒是放寬了，以為給神體找了個倉庫保存，這邊還在思考正事：“不過當前找不到此人，你們的謀劃就無法施行，想讓我負責驅動它，你們得替我制作一個至少半神級的軀體。”
費恩跟團長對視一眼。
費恩想了一會，點點頭，“可以制作，但我需要回工廠，還需要海神您一些從前的有機體DNA。”
海神殘魂：“你自己找。”
他本就虛弱，畢竟殘魂的一大半被那詭秘的魂獸吃掉了，現在正得修養，不過如果這倆人能幫自己得到一具軀體，他還能卷土重來，到時候能感應到神體所在。
魂，到底是需要軀體寄托的，神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海神殘魂進入海鬼大軍中。
團長跟費恩看向那恐怖的烏壓壓大軍，也看到海鬼被吃掉了幾個。
費恩在這個區域尋找海神的DNA物質材料，找著找著，他楞了下他的探查針在地皮下面的苔蘚植物裏面看到了變異。
有一種微弱血液物質滋養了這些深海苔蘚。
費恩心思機敏，當沒看到，只是悄悄把這些苔蘚刮掉一些帶走，但他背對著團長跟海神殘魂的眼底有點冷。
扶川掌握造神方法，但畢竟方法是死的，得根據實際情況來，雖然海神之體跟伏倻同屬海洋品種，但得因材施教，所以兩人探討得很認真。
然後，她們發現了一件事。
“創造海鬼的意義是什麽，如果是信徒，像神殿那樣會予信徒傳承，讓信徒壯大力量以得到其忠誠，但海神創造海鬼之後，這些海鬼被寄養在海神圖騰上，每一個圖騰聯系著他的殘魂。”
謝思懿：“我查看過，伏倻資質很強，在這些海鬼裏面靈魂資質都算是最出類拔萃的一撥，也沒得到任何關於海洋傳承體系的知識，也沒開拔意識，說明對於海神來說，它們只是作為一種靈魂體存在。”
那麽，這個討論結果就是海神的魂體恢覆就是以海鬼為食。
“神跟神，如人跟人，各有善惡吧。”扶川從奧術世界的背景早就知道了神明群體的本質，不像東方世界神話裏面的神明，有天條約束，有因果牽制（現代仙俠劇就算了，集體戀愛滅世），反正奧術世界構造的世界觀自神明往下都是一流水的冷酷跟血腥，講究適者生存，弱肉強食，所以扶川並不覺得驚訝，只是慶幸。
伏倻可能也是其中一個被吃的對象。
理論上沒有扶川兩人搞事的話，在一定時間後，海神殘魂可以通過吃掉一部分海鬼恢覆到健康魂體狀態，然後再回歸神體……
所謂神明，所謂信仰，自上而下是否如食物？起碼海神是這樣的。
扶川有些後怕，但靜下心來，繼續探討。
好在知識跟專業方面是互相補全的，加上謝思懿掌握基因秘法，等於有了創造的密鑰，對於扶川就是如虎添翼，兩人很快敲定了細節，然後開始動手。
“神體就像是一個固定的基因化石，只有匹配的靈魂跟生命力才能讓它煥發活性，還得有時間的喚醒，非匹配靈魂要融入，首先得讓神體去核，就是讓它的DNA基因鏈體脫離，再質化，把神體純粹化，靈魂也得純化，她現在是海鬼狀態，倒是方便了，最難的一步被海神自己給完成了……”
在這個過程裏面，扶川等於把造神方法傾囊相授，謝思懿也有意把基因秘法的核心知識告訴扶川，兩人聯手操作起來，期間消耗的資源無數，在這個過程中成長巨大，尤其是扶川。
她就像是在進行一次最高層次的煉金，超出規格，但受益巨大，連對時間的領悟都與日俱增。
不過謝思懿留意到這人還拿出了一些機器設備。
“這什麽？考試刷題器？”
扶川又不能說自己把這個當煉金項目做，為了最近它的成功率，貢獻自己的幸運值好送伏倻上神階，她準備好走男主的BUG路線，光設備就弄了數百臺。
解釋不了的事，就一個理由。
“沒什麽，我心理變態。”扶川淡然自若道，一邊把這些設備的題目都弄到最高難度級別，題庫數十萬題隨便刷……
謝思懿不理解了，並對此大開眼界。
謝思懿具體進行靈魂層面改造跟後期的基因秘法融合，扶川負責神體處理以及洞察她的無間隱瞳可以看穿神體跟靈魂的最細微變化，比謝思懿的洞察都強，畢竟五大原始生命體各有所長。
日子一天天過去。
五天後，屬於扶川的工作結束了，她在邊上洞察輔助謝思懿工作收尾。
本來就測算收尾工作不會超過七天，兩人身份特別，為了穩健，已加快速度，五天就能完工，但它需要一個孕育的過程，就好像繁衍一樣，造就新生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它以胚胎的方式重生。
扶川看著這一切一步步成功，沒出什麽幺蛾子，就等著最後靠伏倻自己完成對它的適應跟融合……
“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扶川一邊說著，一邊弄葡萄汁。
謝思懿停下了，蒼白著臉色，坐在邊上瞥她，“你現在好像運氣不太好，連續打開很酸很生的葡萄。
扶川：“……”
這人能不能不那麽機敏？又看出什麽了？
扶川不動聲色笑了笑，忽然邊上的通訊器響動，是語音申請。
扶川神色微頓，有些沈重，看向謝思懿，後者給了一個眼神，扶川確定這個位置被空間隔離掉坐標才敢接。
帝王，不好拒絕。
接了後，那邊是一道磁性微啞的聲音。
“是從神暗之森回？還是先來王庭。”
這聲音？
帝王。
帝王直來直往，不搞虛的，他甚至沒問她在不在東海。
謝思懿捏著水杯的動作頓了下，看向扶川，眼神微妙。
凰時鏡這個身份跟帝王已經私交如此？這口吻明顯不像是君臣之別。
扶川倒是很恭謹客氣，道：“陛下有事吩咐？”
“世界仲裁來人，有意跟你接觸，若你也有意看下他們的深淺就回來，無意就管自己玩去。”
扶川抿抿唇，明明神色漫不經心，語氣卻有些認真，手頭的動作也停下了。
“陛下若需要我，我就回，若不需要，我就管自己玩。”
帝王：“不必回，你回了，大概率會跟世界仲裁院打起來。”
扶川又看了謝思懿一眼，有些無奈跟好笑：“陛下高看我了，我怎麽敢。”
帝王：“你身邊有人？”
扶川心裏頓時微緊，跟謝思懿對視著，一邊低聲道：“陛下為什麽這麽說？”
帝王：“呼吸，待人者，禮節所致，言行慎重，雙向細細考量，不像平常只需要應付孤就可以，你從沒發現自己有處處周到謹慎的好習慣嗎？”
他得對扶川的言語換氣習慣多了解，多懂得判斷人心才能這麽篤定？
“可見，你身邊還有一個讓你覺得忌憚但你又信任的人。”
“希望東海的事跟你們沒關系。”
謝思懿手指揉了下眼角，眼底很凝重，她跟這個帝王接觸過很多次，自然知道這人心思有多深，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恐怕是之前引來的那幾個大佬中來自赤楓帝國的人察覺到了什麽。
她的另一只手之點了水，在桌面上寫下一個字千。
千裏明樓。
扶川想到了這人的特殊能力，不由暗叫失算，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大佬。
大概率是千裏明樓聯想到了謝思懿，進而情報到了帝王那邊，帝王多疑……是通過蔚冥棠跟謝思懿的聯系想到了凰時鏡，還是……
反正他的情報渠道肯定是帝國第一，但凡有半點可疑跟可聯想的，他不需要顧忌任何人。
後者直接粗暴聯想到了她們，而且……竟這麽看似漫不經心又堪算粗暴得來試探扶川了。
這不是試探了，等於直接問了。
其實確定凰時鏡在東海搞事沒什麽，她本來就這個人設，東海事亂，什麽沖突都有，就算帝王知道她在東海不安分也符合人設，但！
不能讓帝王確定扶川現在跟謝思懿在一起。
太敏感了。
異端，扶川，謝思懿，凰時鏡，這四個關鍵詞但凡兩兩關聯都很容易貫通其他。
謝思懿從扶川的表情得到了肯定，她沒再說什麽，因為只能扶川自己解決，然後就聽到扶川用江時鏡的語氣調調回覆了帝王兩句。
冷淡，欲望得到滿足，還有一兩分壓在恭謹禮節內的委婉冒犯。
“陛下，您……是不是不知道成年人是有生理需求的？”
“我年紀可不小了。”
這一下把帝王幹沈默了，甚至有種團長跟費恩問了下神體把海神殘魂幹emo的異曲同工感。
帝王無子，後宮無人，超級事業批，萬年單身狗，年紀比妹妹大的哥哥……
啪。
通訊斷掉了。
也不知道帝王生氣否，反正謝大人一邊優雅喝水，一邊朝扶川默默豎起大拇指。
漂亮！
王庭。
帝王手頭好幾份卷宗，一份世界仲裁的申請，一份王肇往日聯絡的那些人冒頭請柬為說情，一份是神光精靈族那邊的禮貌問候外加一點點請求聯姻訴求。
他沒有生氣，就是沒想到這個王妹會忽然這樣回應，他這才意識到她不僅僅是凰時鏡，更是江時鏡。
而跟江時鏡這個身份有關的還有精靈族。
瞥過卷宗，他的手指宛若紆尊降貴一般貼住了卷宗一角，若有所思抽出一份很有質感的物件來，看著上面鄭重其事的帖牌，上有精靈族神光跟永耀兩大族群各自羅列出的適齡婚裔，其中接待過凰時鏡的王子埃爾也在其中。
閣部那邊審閱過，還在幾個名字上面畫了圈圈，以帝王的對閣部那些人的了解，這群人為了帝國，恨不得給王族所有適齡子嗣都安排好人生大事。
一為外交聯姻鞏固帝國姻親人脈，二為孕育子嗣，擴大王族群體。
雖然英閣老那邊支持他削弱宗室福利制度，削減其他權力，但又非常讚同加強生育，看似矛盾，其實有理可循。
資源縮減，是為了減少帝國開支，著重增強其他天才的培養，減少特權階層冗餘浪費，加強子嗣繁茂是為了能讓未來繼承人的群體擴大，有利於曬出更優秀的人，畢竟尋常百姓都可能數量出質量，何況不死凰族。
主打一個多生優育，不管垃圾死活。
但是……
帝王握筆直接在上面洋洋灑灑幾個字批覆。
其人有夫，閉嘴。
“這人好麻煩，恐怕我得親自回去一趟，這裏就交給你了……”
扶川要走，態度很幹脆，謝思懿覺得她這樣有點奇怪，“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這裏被找到，貌似一旦費恩跟黑夜兵團那邊在失去邪魔傳承後另外搞事，大概率會去聯系同處邪魔麾下的海神，後者鎮守東海多年，秘密自然掌握在它手裏。
所以，這兩邊一旦對下信息，就很容易確定奪走傳承石板的另有其人，又怎會甘心。
但扶川好像也一定不擔心。
“你，是不是安排了什麽？”
扶川把葡萄汁分好，自己拿走一杯，隨口落下一句。
“我在出面跟你聯手救走伏倻前，給那邊底下苔蘚群位置放了點魔血。”
所以，費恩那邊只會認為一切是海神搞的，進而將海神指認的“偷襲者”身份邏輯不合理之處變得合理就說什麽人能從海神殘魂眼皮底下搞事，不僅成功逃走，甚至連背景都看不出來，不僅看不出背景，連老巢地皮都被刮走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說海神他自己在撒謊，且說神體被搶走，也肯定是因為神體已經得到魔血跟傳承，且魔血影響了環境，他才需要自己刮掉地皮……一旦被他們看到魔血或者神體就等於暴露，索性就捏造了一個理由誆騙他們，讓自己或者一個莫須有偷襲者背鍋……
謝思懿想到這裏，笑了，喝了果汁一口，笑容立刻淡了。
這人把甜的拿走，酸的留給她了。
非常酸。
費恩這邊的確有吃屎的感覺，他想到的就是謝思懿推理的，再看那狀似虛弱正在吸收海鬼恢覆的海神殘魂，他內心有點作嘔。
真是好大一口鍋啊。
他可是攻略了芯片難關的天選之人，是機械族未來的帝王，竟然被人利用成這樣。
欺人太甚。
費恩心裏恨意滔天，卻不露半點，只按部就班尋找到了DNA物料，然後好聲好氣跟海神交流，以推進半神機械體的創造……當然，他也提到了所需材料。
高昂無比。
海神：“這次是你們有求於我。”
費恩故作為難，看向團長，團長：“冕下，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東海已經封鎖，相比莫亞代表的神殿跟其他萬族勢力很快會查到這。”
“您說……”
海神沈下臉，最終討價還價答應出一半，另外一半由他們自己承擔。
如果謝思懿在這裏，一定會嫌棄死這些人想造反還摳摳嗖嗖，真是沒點格局了。
扶川是不敢嫌棄的，因為她窮過，且現在又窮了為了給伏倻造神，掏空了。
但現在有個準神級正在孕育，就看什麽時候達成，這也是她跟謝思懿心照不宣的聯盟底氣。
伏倻是潛在的大殺器。
費恩得到資源後，直接跟團長離開了這裏，他們出漩渦口的時候……沒看到外面的珊瑚群中，一根珊瑚下面有一生花靈魂寄宿的扶川。
而珊瑚中有無間隱王細胞。
她一直在等，等他們出來。
而此刻東海海面正要離開回陸地的扶川點燃一根煙抽著，一邊抽，一邊查看費恩他們的動向……
她得跟蹤，盯梢到那個工廠的位置。
但煙抽完，本體還是回歸了陸地，反正盯梢的眼已經粘上去了。
二十分鐘後，三千竹林湖邊。
魚竿斜插著，帝王盤腿坐著。
背影挺拔清遠，似孤江寒引之俠釣。
後面竹林緩緩傳來颯颯聲響，有風，吹動竹梢，一人從林中小道走出，看到他背影後，頓了下，走出幾步，恰在合適的距離頓下，微垂首行了王室禮。
“陛下。”
帝王背對著，回了一句，“不是不回來？”
“精靈族也缺錢啊，養不起我。”
總是出人意料的言語，不在預算中。
帝王不是第一次感覺到對方不按自己的思維走，手臂的動作微微頓，“你過來。”
扶川剛剛就發現帝王的手臂有細微的動作幅度，像是在布置縝密覆雜的咒印或者陣法似的，她心裏有鬼，自然不安，不願意跟這人近距離接觸，唯恐這人轉身就如觀音菩薩朝她扔出一個法寶，大喊：孽障，還不化形！
但她又不好拒絕，只能微蹙眉，走近過去，到了湖邊木棧小碼頭，看到了垂釣的魚竿，空軍的竹簍，以及……正在……
當扶川看到帝王兩手正在幹的事，瞳孔劇震。
他在織毛衣。
大概扶川的震驚太明顯了，帝王看了她一眼，嘴角下壓，似乎嫌棄她沒品位似的，但手指微脫離了毛衣，指尖金貴無比夾著一枚玉鑰。
“缺錢，自己去領，已給你存好這些年的王女產業。”
扶川更錯愕了，心裏閃過念頭：養肥了殺豬？他吃錯藥了？！
但他實在給的太多了！
又進入囊中空空的扶川實在壓不住資源商的愛財本質，矜默了一秒，還是拿了鑰匙，乖巧真誠道：“謝謝陛下，您將來一定多福多壽。”
帝王眼裏微怔，撇過臉，繼續織毛衣，“你剛剛的眼神告訴我你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人是從小沒被人誇過啊，這麽杠精。
雖然她的確是這麽想的。
扶川：“陛下果然厲害，本是一族的兩只鳳凰，您能用一句話罵了倆。”
帝王：“……”
他再次停頓織毛衣的動作，再次轉頭看她。
“你似乎不想要這份錢，但又不想顯得太清高，索性這麽胡鬧？”
以下犯上不為過了。
可不止胡鬧。
扶川其實知道這人沒生氣，但她也好奇索羅大親王這樣的寵臣是怎麽狐媚上主的。
“只是不太適應，在嘗試如何面對陛下的恩裳，若有過度，還請陛下明示，您想要的，臣下都能給。”
她從不自負王妹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有點微妙，不管帝王當下多少真誠，都是一把雙刃劍。
帝王何嘗看不出這人的小心翼翼跟七竅玲瓏，意興闌珊轉過臉，繼續織毛衣。
救命，這人是怎麽把這麽嫻淑溫柔的事搞得這麽高貴的？
什麽喜好？
“按你以前的就好，孤不在乎他人如何想我。”
扶川：“那就多謝您的賞賜，這密鑰可直接打開庫藏嗎？”
帝王：“不是，你過去對下權限就可以打開，這東西沒什麽用場，就是好看。”
扶川：“？？？”
帝王坐看遠方，眉眼清淡，語氣冷漠高貴，本寡淡無顏的普通分身臉楞是有了幾分逼人的帥氣。
“你不懂這種給人發錢的感覺，尤其是當面。”
但凡這人不是帝王，自己不是寄人籬下，真能跳起兩米八給他一個鍋蓋壓頂。
損誰呢？不就是嘲了他沒有萬年單身狗麽？
扶川只能露出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微笑，“陛下這個愛好特別好，配得上您的身份，那臣下就不打擾了，免得沒有魚。”
“雖然臣下不打擾的話，好像也沒魚。”
說完她就退了，還用的瞬移。
常年空軍釣魚佬的帝王：“……”
扶川快速趕到了帝國庫藏那邊，帝王一脈跟宗室那邊的福利不搭邊，帝國庫藏這邊有單獨的王庫，專門提供主脈的資源分配，以前這一脈被帝王幹成了孤家寡人，現在加了扶川一個，她也不知道這人給了多少錢，反正她來的時候無人知道。
她直接輸了權限，大門打開，撲面而來的冷氣……好像幾百年沒開過門，磅礴沈澱的能量凝固的像是十年老幹媽的醬體，她怔了怔，從系統查看了自己的份額。
2%額度。
這個額度是根據庫藏總量的分配，看似很少，但相比整個庫藏的寶物價值，2%已經相當之恐怖了，這可是帝國積攢下來屬於王室一脈的財富總量。
她只是一個私生女而已……帝王給的比宗室那群老家夥討好她補償的要多得多，起碼人家沒拿出宗室2%的財富。
扶川心驚之下也看到提示2%的額度可以讓她自己挑選所需的東西。
那她這下就得好好衡量了。
七王黑武士所需資源，各方面奧義推動棱光層次……還有……
暫時不領，得回去先查看那石板傳承以及其他修煉情況跟其他的再確定她需要什麽。
扶川回了自己的府邸，入修煉室，剛進去，打開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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