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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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絕境
觀自在大吼：“楞什麽啊, 打啊！”
十六個人哪裏還顧得上之前內鬥，直接打鴨子了，不然被這麽多鴨子圍攻絕對積分全部清零, 要不就只能現在就退出比賽。
這群人可不想現在就退出, 因為還有一個小時多呢, 他們現在排前七十, 一個半小時考試結束後, 絕對被甩出兩三百。
不可以！
他們急了, 都使勁打鴨子。
“別隱藏了, 這一波過不去，咱們都得坑在這，想想還怎麽跟藍晨霜他們比？”
張雋高喊著, 其他人其實也知道這點, 都很緊張，畢竟上一個零分退出的李玉極真實的下場。
十六個人瘋狂攻擊，鴨子也很瘋狂，噠噠噠瘋狂噴火球飛彈, 精神力耗幹了就開始喝藥，瘋狂消耗資源，打了大概十幾分鐘, 本以為能耗死不少鴨子，但讓他們覺得可怕的是這些鴨子好像比之前難打很多, 而且受傷的還知道往後躲, 再用其他鴨子的身體來隱藏自己身上的命中弱點。
“不對啊，它們怎麽懂得撤退？而且還知道怎麽配合？”
“附近可能有更高級的大黃鴨BOSS。”
MD, 還有BOSS？
不是，這是第二階段的考核嗎？整的跟第三階段考核一樣。
這像話嗎？
眾人心態有點崩了, 但也只能咬牙開始新一輪的攻擊。
又經過了好幾分鐘的攻擊。
直到這群鴨子終於了十幾只……但有人扛不住了。
張雋吐血了。
怎麽回事，這些鴨子都盯著我打？！
艹！
張雋就不明白了，而且每次打得最兇的就是那只頭上三根呆毛的大黃鴨。
個頭還挺大，特麽的！
張雋企圖攻擊它，但不行啊，總有小鴨子來護著它，打了它一下，就冒出一堆鴨子群攻過來。
張雋吃了最大的虧，被打得節節敗退，但他發現沈棲溪那邊搭配極好，比自己這邊的人穩得多，而吳瀧這個人其實挺陰險的，他不太信任。
於是，張雋悄悄往沈棲溪那邊挪，想要讓他們替自己擋一擋，結果他一過去，沈棲溪就往邊上走位。
“它們對你敵意比較大，你別過來，別挨著我。”
她好直接啊。
這小矮子果然特別討厭！
張雋黑了臉，但還是厚著臉皮賴過去。
人壞還是需要一點資質的臉皮不厚怎麽做陰險的壞人？
忽然鴨子中飛出一只大肥鴨，半空朝著張雋後腦上吐出一記飛彈。
太精準了，基本預判了他往沈棲溪那邊靠的姿勢，然後……突襲！
說實話，他恐怕還不知道這只鴨子打後腦勺是有點經驗跟技術在身上的。
張雋腦袋挨了一下，MD，不會死，但眩暈，就暈了一兩秒……身上好重。
因為十幾只鴨子撲騰撲騰黑壓壓飛過來了。
一下子光彩十射，跟迪斯科老年舞動光暈似的，絢爛無比。
張雋被壓過去了，攻擊噌噌噌撲他身上，直接積分嗖嗖掉。
“我退，退……退……”
他這句話實在沒法說完全，以為一只鴨子一屁股坐在他嘴巴上。
寬大腳蹼往他臉上拍。
啪啪啪！
積分就清空了。
完了。
張雋腦袋嗡嗡嗡的，後來就再沒睜開眼，因為被打昏厥了。
吳瀧等人一看張雋的慘樣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他們有些絕望了……有人奔潰之下直接喊，“我要退出！我退出！”
一共退出後，接連兩下，又有兩個人退出了。
現在只剩下十二個人了，剩下的人壓力巨大，終於，吳瀧等人也吃不消了，正要離開。
砰！鴨子群中忽然爆炸了，一群鴨子措不及防被炸飛了。
吳瀧等人：“？？？”
沈棲溪：“？！”
本來就殘血，這一波炸了後，直接秒掉了二三十只。
在之前，二三十只那麽難打，一層層互相攻防，一旦他們扔什麽設備跟資源過去，它們要麽躲開，要麽攻擊打爆了，讓他們毫無勝算，可它們沒提防自己內部啊。
內部炸的東西，等於朝著後背來的，根本沒有躲的概念。
炸完後，沈棲溪等人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它們內部在火光中混亂四散，但又來了一波攻擊。
鴨子不明白誰炸的，但本能朝著沈棲溪他們這麽跑來。
嘎嘎嘎喊叫著憤怒攻擊。
臥槽，不是我們啊！
眾人冤死，更急著退出，不然怕集體死在這。
“等等，先別退。”
那一刻，沈棲溪攔住了觀自在三人，她終於看出來了。
“那只鴨子有問題。”
哪只，哪只？
當然是最大的那一只。
眾人在火光跟煙灰四散中終於看清了，一個個眼鏡瞪大，以為自己瞎了。
“MD，現在這鴨子還會扔手liu彈呢！”
內部打爆了一波殘血的鴨子後，其他鴨子都迷糊了，不知道該打誰，它們當然也能看到那只同類鴨子在扔手liu彈，但它們的程序審核中不包括對這一塊的分析。
此時，貝魯克行省中心教育局的某個技術部門中，被下放的核心芯片審核小組在貝魯克這邊審查所有中考區的考試場景，針對任何考試情況，他們是不幹擾的，只有鴨子本身機能出問題影響考試公平的時候，他們才會出手。
一個技術小組看一個區域的考試，景陽區這邊也有一個小組，要說也是大材小用，這些技術員每個都是變態的程序編程高手，一個小時可以寫一個完整小游戲的那種，所以現在只看著程序別出錯，他們是很輕松的。
咖啡，甜品，一應俱全，這就是IT人的日常生活。
咖啡還是溫熱的，很香，翹著二郎腿，看著屏幕上景陽區教育中心考試去傳導回來的畫面。
屏幕上，鴨子鎖定了鴨子。
“是不是有問題？”幾個技術員有所懷疑。
“正在分析，分析的結果出來了。”
技術員正要放下咖啡，結果一看畫面上的分析效果，集體嗆了咖啡。
咳咳咳。
臥槽！
因為畫面裏程序對於那只大鴨子的分析結果是刷出了三個箭頭，對著三個方框，裏面分別有分析文字。
羽毛很黃，很大，很肥，非人類考生，是大哥，自己人。
不可以打大哥，得服從大哥，大哥打誰就打誰。
大哥手裏的東西不明，但正在為我們族群浴血奮鬥，我們必須狂化保護它。
漲紅臉好不容易結束嗆水的技術員轉頭問組長，誠懇道：“組長，咱要不要聯名請示下上級給這程序升級一下下，我感覺它們腦子不太好。”
組長一板一眼說：“腦子太好的話就不是中考了，而是高考，本來就是留有破綻給這些考生去發現。”
幾個技術員恍然，那估計是考試中有其他設定或者環節是能讓這些考生破局的，畢竟這群鴨子的數量跟防禦以及靈氣濃度環境的設定的確對於這些考生是不小的壓力，尤其是單打獨鬥的，很難在其中混到考試結束。
“果然，這只鴨子是一個考生擬態的，而且她還提前分析出了這些鴨子是通過判斷大小確定領袖身份，再遵從對方的行為而被引導攻擊。”
這點破綻自然是從小BOSS身上發現的。
更大，更肥，而且每次小BOSS出手後，其餘小怪才開始攻擊，攻擊方向也全部鎖定BOSS的攻擊目標。
“既然不是程序問題，那就與我們無關了……但我還是想說下一屆考試能不能讓我們升級一下系統。”
對於他們這種挑剔怪來說，這種傻瓜程序邏輯實在難以忍受。
大哥大哥，鴨子們，你們大哥是大哥，但不是DUCK啊！
混亂中。
“打其他鴨子，快！”
沈棲溪終究是聰明的，瞥了一個地方，錯愕後又了悟，立即喊道，其他人反應過來，開始打那些混亂的鴨子。
終於，過了一會後，場面安靜了。
鴨子躺了一地。
最後只剩下那只大黃鴨子。
它踩著其他鴨子的腦袋，看向他們。
“別動手，他是……”沈棲溪及時呼喊。
吳瀧還很戒備，目光閃爍著，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結果這大鴨子一屁股坐在了其他鴨屍上，瞥著吳瀧。
“怎麽，想裝糊塗趁機來打我？”
“有沒有想過你們精神力都耗竭了，為什麽我不趁機廢掉你們，就好像你們要廢掉我？”
“不用回答，因為我知道答案那是因為你們對我還有用。”
“現在你可以問有什麽用了。”
她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掌握主動權。
吳瀧最不喜歡別人牽著鼻子走，臉色微僵，“不好意思，你這只鴨子是誰？夠厲害的，擬態這麽強，利用我們……”
這話還沒說完，砰！！
一顆飛彈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吳瀧堪堪躲開了一些些，但額角還是血水流淌。
他捂著血紅的腦袋怒瞪。
“聯考21也不怎麽聰明，像她應該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對吧。”
扶川看向沈棲溪。
後者嘴角微微一扯，不鹹不淡說：“排行榜第42名，火箭般的速度，名字是謝克戾。”
“不然我真以為是一只反水的大鴨子精。”
沈棲溪人矮聲線低，脆生生的，是純粹的小少女模樣，但隨著她說完話，那只大鴨子精解開了擬態。
一般般的長相，混不吝的氣質，兩腿曲伸，雙手交握，就那麽坐著，以堆積鴨屍的高度略俯視他們。
“火箭就過獎了，其實你們也很努力。”
怎麽樸實無華損人利己，人渣少爺是專業的。
眾人頓時有種心肌梗塞的感覺。
艹！
彼時，諸家長們內心也有點操蛋。
還能這麽玩？
騰家的長老皮笑肉不笑看向謝家的長老，“好手段啊！真是不同凡響。”
謝家長老也是臉皮厚，淡淡道：“家族教育得當，這孩子也是個天分不錯的，如此而已。”
幾分鐘前在家族群罵最兇最不願意謝克戾享有三小時基因池使用權的也有他。
雖然他現在內心是狐疑憋屈的，但面子上還端著，只是懟完騰家人後，馬上在群裏問了謝安。
“族長，你是否給了謝克戾什麽擬態的寶物？”
謝安：“？”
扶川覺得這個小阿七好像在罵自己。
什麽叫鴨子精？
但這小姑娘果然很敏銳聰明，選了最簡單的方法看排行榜排名的變動鎖定她的身份。
扶川端詳了沈棲溪兩眼，不太客氣問：“那你這麽聰明，知不知道接下來為什麽我要留著你們？”
吳瀧其實的確聰明，他知道眼前人是謝克戾後，雖然第一時間有些驚疑，但還是很快接受了。
考試麽，總有黑馬。
吳瀧：“你想按這樣再來一波？我們合作？”
扶川皺眉：“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吳瀧：“……”
扶川：“只能給我打工還妄想著跟我合作，這樣能安慰你的自尊心嗎？”
艹！嘴真毒！
吳瀧性子多疑且陰狠，一聽這話就不爽了，盤算著現在他們集體包圍她，能不能把她幹掉。
但扶川繼續道：“我算過了，你們的藥品基本耗竭了吧，要恢覆滿精神力都得二十分鐘上下，這段時間我足以幹掉你們，當然，你們現在包圍我的話，還有一些勝算，不過你們內部又不團結，估計也在盤算我現在這種手段，會不會對你們有利。”
吳瀧等人：“……”
沈棲溪：“所以，你如果要利用我們充當勞動力，我們賺取一部分積分，其餘積分自然是你的，但問題還是我們缺乏藥品你要雇傭我們，會免費提供藥品嗎？”
藥品是很貴的，他們這些人並沒有足夠的資源跟渠道去購買大量藥品屯著最重要的是這是第二階段考試，沒人想到會需要這個量級的戰鬥消耗。
吳瀧也是聰明人，但他橫行太久了，失去了警惕心，不懂得讓步，可沈棲溪一直都知道審時度勢。
所以她主動加快合作的趨勢顯然，她是有這個意向的。
如果眼前這個人渣少爺願意提供藥品的話。
扶川：“如果我收錢，而且是三倍的價格，你們會不會罵我？”
眾人：“……”
扶川：“看來會，那你們罵吧。”
一個人，如果雇傭可憐的窮苦人，先三倍價格賣藥給這些打工人，然後再用這些打工人出賣勞動力去創造更高的利益。
牲口都沒這麽使喚的啊，你是人嗎？
奧，忘記了，你是鴨子啊。
可沈棲溪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為盤算過了，這買賣不虧，她會算，別人就不會？
主要謝克戾這個擬態太強了，刷分利器。
如果按之前的模式，他們少說也能輕松打到一兩百積分，一波一波刷過去，得多厲害？
所以哪怕是吳瀧也起了心思。
合作，額不是，是打工，打工就這麽達成了。
觀自在觀察謝克戾，問：“接下來我們打哪一波？你去引？”
扶川沒有否認，“等一會，我這技能需要休息一會才恢覆，先交易藥品。”
看來這擬態技能有冷卻時間。
眾人暗忖。
不過張若副局在屏幕外看到扶川說這句話卻挑眉了。
吳瀧買到藥品後，跟其他人交換了下眼神，都沒有反對扶川的領導，等他們都恢覆精神力後，就開始了刷鴨子之旅。
中間沈棲溪觀察了下，發現他們沒有搶積分的機會這些鴨子只豁免對謝鴨子的攻擊，只要他們外部的人攻擊，它們總會躲避跟防禦。
也就是說，這個謝鴨子現在拿到了第二階段考核的王炸
一個小時後，兩波刷完，集體積分都殺進了前三十，而謝克戾這個名字穩穩排到了第9名。
三個區裏面的考生都震驚了，尤其是第一號區跟第二號區。
“不太對勁啊，謝克戾這人幹什麽了，一下子打到這麽多積分，難道他的實力極高？可是這裏靈氣濃度被壓成這樣，其實彼此實力差距也被壓縮了。”
簡飛瀾不解了，許譯剛斬殺了兩只鴨子，看了下排行榜，若有所思，“她籠絡了一些人，有些人的積分增加頻率跟她很接近，只是不如她多。”
“應該是以她為主導進行的狩獵。”
“手段應該很特別，但她應該沒有那麽強的實力，否則謝藍兩家不會對她那個態度，而且冥想資質沒辦法作假我懷疑她得到了這個考試某種例外的好處”
許譯的話讓其餘兩人有所點醒，交換眼神後，他們壓下了狩獵的速度，開始思索這個考試中的某些信息。
另一邊。
莫瑞景等人也很震驚，但驚疑時……
“小心！！”
“那是什麽！啊！”
幾個人忽然看到眼前一片黑影，還未反應過來，那個黑影就在林間穿梭，轉瞬就迅猛擊中了他們的腦部。
一級眩暈，一級定身。
他們倒下後，邊上的一些鴨子瘋狂湧上來，但這個黑影身體往後一跳，跳上了樹木，莫瑞景等人眼看著自己的積分狂掉，嚇死了，一等眩暈結束就要反擊，但下一秒……
刷！
眩暈再來！
被連續眩暈兩次後，他們的積分已經掉了快一千了。
“恐怖！這個人的眩暈是無冷卻時間的!瞬發！”
“該死，是初級奧義技能，快……退！”
莫瑞景這些人畢竟是學霸，腦子清晰，知道這個黑衣人的可怕後，他們立即選擇退出考試。
而在身體模糊中退出時，他們看到了樹上蹲著的那個人戴著微笑臉的狗頭面具。
場外，老師們跟家長們都有些躁動。
因為考試到這個程度，驟然見到一個掌握初級輔助眩暈奧義技能的考生，他們當然知道其天才程度。
“半個小時領悟眩暈奧義，很不錯。”
“記住這個學生。”
暫時沒辦法確定其身份，但教育局這邊遲早會知道。
還剩下最後半小時。
鴨子數量有限，他們掃蕩了一片區域後，發現鴨子都沒了，但他們眼前也出現了一面屏障。
這是第二號考區跟第三號考區的屏障。
“過去需要扣除50積分？”
去不去？
肯定去啊！
最後半小時至少還能刷一波呢，能拿到兩三百積分。
隨著前面的鴨子王一腳邁過去，其他人紛紛跟了上去。
而剛過屏障，扶川就瞥過屏障邊上草叢裏的東西。
她的高敏捷讓她第一秒就察覺到了裏面的貓膩，但她不露聲色，帶著眾人走了。
草叢裏，一個監察設備的腦袋隨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轉動，捕捉了他們的背影……轉達了影像到了一個人的眼鏡上。
第二號區中，藍晨霜擡手推了下眼鏡，瞇起眼，嘴角微微冷笑。
姓謝的，我沒去找你，你還敢來第二號區。
找死！
不過這人也不如表面那麽粗獷沒腦子，怕是背後有手段。
也許是來找我的。
藍晨霜看了一眼排行榜上第九的名字，皺眉擰緊，心中有了計算，用腕表操控那個監察設備跟了上去。
草叢悉悉索索，很快出現一只小甲蟲，小甲蟲煽動翅膀，尾巴上的信號燈紅燈微閃，但很快黯淡，接著加速跟了上去……很快，它悄然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時間快到了，這一波我引多一些，你們做好準備。”
吳瀧看扶川要搞大的樣子，眼底微閃，問了句：“我們會不會打不過，要不要穩一點？”
都搞過兩三波了，彼此也熟悉了手段，沒有比得手的積分更值得信任的了，倒也沒什麽可懷疑的。
可他還是問了。
扶川看著四周觀察，一邊說：“你們按原來的打就行了，別的不用擔心，而且這次不用你們主力。”
許多人不解。
他們看到謝克戾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接著刷一下變成了一只肥鴨子……
“這最後半小時，打藍晨霜那一波，廢掉他。”
觀自在等人表情僵住，沈棲溪怔了怔。
這人竟要主動出擊？而且拉他們下水？！！
而此時此刻，屏幕外所有觀看考試的家長們……
“他，這是故意在跟我們說話嗎？”
“不是我們，應該是他們。”
眾人表情不一，但很快整齊劃一看向藍家人那邊。
藍家人可沒那麽高的心性，還是集體失態了，因為被嚇的。
“她敢！”
“混賬謝克戾！”
“艹！”
從一開始看到那只鴨子掏出手liu彈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繃不住了，但也沒出太大動靜，怕失態。
但現在實在繃不住了，好些藍家人站起，怒不可遏。
越憤怒，越可見他們的恐慌，因為謝克戾偽裝成的鴨子實在太BUG了，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家二少被鴨子包圍的慘象，搞不好是下一個李玉。
而藍洛奇此時的表情好像很平靜，但手指微微曲緊，眼神不自覺往周琳瑯那邊瞟。
但這人正在低頭發信息，不知道發給誰。
“藍家可不好對付，我們何必下水？”觀自在對此不太看好。
扶川：“你們已經在水裏了，他們就在附近，估計要過來了。”
臥槽！
眾人完全被趕鴨子上架，而吳瀧反而因為性格而無懼意，“來就來，正好把他端了，不過你引來的鴨子數量得控制好，能把他們拿下就行。”
“當然。”
扶川已經準備好了，跟驚疑不定的眾人說：“跟在後面，埋伏好，這一波，帶你們躺贏。”
這話多輕松寫意，不少人搖擺的心思立即穩定了下來，緊接著肥鴨子竄進了林子裏，他們則吊在後面跟蹤著。
很快，他們看到了藍晨霜這些人。
藍晨霜手底下有六個隊員，一共七人，但也都算是精明強幹的人物，而且基本都是奧術天賦極強的人，在過去三年初中奧數聯考裏面都排名前三十。
藍晨霜一個人就拉攏了六個人！
單拆開後，不管是張雋沈棲溪他們的隊伍，還是吳瀧那邊的人，其實都不是藍晨霜這邊的對手。
畢竟是貴族，其實奧術資源是最強的，要拉攏人也是最方便的別忘了，連李玉都是他們手底下的人。
這他們能對付嗎？
這邊十幾個人都沒把握……
吳瀧等人耐心蟄伏著，等著，直到他們聽到了鴨子們的動靜。
“什麽聲音！”
藍晨霜戒備，擡手預備攻擊，其餘人反應也快，立即攻擊南面的林子，鴨子們竄出來了。
上百只！
真尼瑪……是不少了！
鴨子群烏壓壓來，藍晨霜等人臉色微變，被包圍了？
完了完了完了。
藍家人這邊頭疼不已，但騰謝兩家的人不得不說，心中暗爽。
藍家不能再出一個藍玄羽或者藍洛奇了！
景陽不允許這麽牛逼的家族存在。
局面跌宕，宛若絕境。
“附近有人，該死，設計我們！”
藍晨霜瞇起眼，看到鴨子群中有一只肥鴨子，當即冷笑，忽然開天眼似的，擡手就對著眾人埋伏的這邊甩了一個火球。
差點中招的吳瀧躲閃了，但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但藍晨霜這邊的人跟鴨子群那邊都感覺到了。
“MD，真的有人！”
“拉出來！”
眾人暴露了，不得不出來應付那群鴨子的攻擊。
兩撥人都被鴨子包圍了。
不過沈棲溪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不對勁啊！
第一，藍晨霜反應太快了，好像提前察覺到他們躲在哪裏。
第二，謝克戾怎麽沒有指揮鴨子專一攻擊藍晨霜他們？
第三，剛剛吳瀧的反應有問題。
沈棲溪敏銳，心生戒備。
打了好一會，被鴨子包圍的他們瘋狂喝藥跟耗竭精神力，直到……鴨子這邊一大片殘血。
就在此時，藍晨霜忽然一聲：“動手！”
他一喝。
那一刻，吳瀧幾人猛然朝沈棲溪等人動手偷襲。
那一刻，藍晨霜跟他手底下的人迅速鎖定了其中一只大肥鴨，強殺之！
兩波攻擊都是極突然的，堪稱雷霆之勢，也是眾人意想不到的轉折。
藍家人集體歡呼，而謝騰兩家的則是驚愕……謝臨等人看著現場的轉播，其實心中暗暗松一口氣。
他們才不管藍晨霜會不會被拉下來，但他們做夢都不希望謝克戾上去。
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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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自在大吼：“楞什麽啊, 打啊！”
十六個人哪裏還顧得上之前內鬥，直接打鴨子了，不然被這麽多鴨子圍攻絕對積分全部清零, 要不就只能現在就退出比賽。
這群人可不想現在就退出, 因為還有一個小時多呢, 他們現在排前七十, 一個半小時考試結束後, 絕對被甩出兩三百。
不可以！
他們急了, 都使勁打鴨子。
“別隱藏了, 這一波過不去，咱們都得坑在這，想想還怎麽跟藍晨霜他們比？”
張雋高喊著, 其他人其實也知道這點, 都很緊張，畢竟上一個零分退出的李玉極真實的下場。
十六個人瘋狂攻擊，鴨子也很瘋狂，噠噠噠瘋狂噴火球飛彈, 精神力耗幹了就開始喝藥，瘋狂消耗資源，打了大概十幾分鐘, 本以為能耗死不少鴨子，但讓他們覺得可怕的是這些鴨子好像比之前難打很多, 而且受傷的還知道往後躲, 再用其他鴨子的身體來隱藏自己身上的命中弱點。
“不對啊，它們怎麽懂得撤退？而且還知道怎麽配合？”
“附近可能有更高級的大黃鴨BOSS。”
MD, 還有BOSS？
不是，這是第二階段的考核嗎？整的跟第三階段考核一樣。
這像話嗎？
眾人心態有點崩了, 但也只能咬牙開始新一輪的攻擊。
又經過了好幾分鐘的攻擊。
直到這群鴨子終於了十幾只……但有人扛不住了。
張雋吐血了。
怎麽回事，這些鴨子都盯著我打？！
艹！
張雋就不明白了，而且每次打得最兇的就是那只頭上三根呆毛的大黃鴨。
個頭還挺大，特麽的！
張雋企圖攻擊它，但不行啊，總有小鴨子來護著它，打了它一下，就冒出一堆鴨子群攻過來。
張雋吃了最大的虧，被打得節節敗退，但他發現沈棲溪那邊搭配極好，比自己這邊的人穩得多，而吳瀧這個人其實挺陰險的，他不太信任。
於是，張雋悄悄往沈棲溪那邊挪，想要讓他們替自己擋一擋，結果他一過去，沈棲溪就往邊上走位。
“它們對你敵意比較大，你別過來，別挨著我。”
她好直接啊。
這小矮子果然特別討厭！
張雋黑了臉，但還是厚著臉皮賴過去。
人壞還是需要一點資質的臉皮不厚怎麽做陰險的壞人？
忽然鴨子中飛出一只大肥鴨，半空朝著張雋後腦上吐出一記飛彈。
太精準了，基本預判了他往沈棲溪那邊靠的姿勢，然後……突襲！
說實話，他恐怕還不知道這只鴨子打後腦勺是有點經驗跟技術在身上的。
張雋腦袋挨了一下，MD，不會死，但眩暈，就暈了一兩秒……身上好重。
因為十幾只鴨子撲騰撲騰黑壓壓飛過來了。
一下子光彩十射，跟迪斯科老年舞動光暈似的，絢爛無比。
張雋被壓過去了，攻擊噌噌噌撲他身上，直接積分嗖嗖掉。
“我退，退……退……”
他這句話實在沒法說完全，以為一只鴨子一屁股坐在他嘴巴上。
寬大腳蹼往他臉上拍。
啪啪啪！
積分就清空了。
完了。
張雋腦袋嗡嗡嗡的，後來就再沒睜開眼，因為被打昏厥了。
吳瀧等人一看張雋的慘樣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他們有些絕望了……有人奔潰之下直接喊，“我要退出！我退出！”
一共退出後，接連兩下，又有兩個人退出了。
現在只剩下十二個人了，剩下的人壓力巨大，終於，吳瀧等人也吃不消了，正要離開。
砰！鴨子群中忽然爆炸了，一群鴨子措不及防被炸飛了。
吳瀧等人：“？？？”
沈棲溪：“？！”
本來就殘血，這一波炸了後，直接秒掉了二三十只。
在之前，二三十只那麽難打，一層層互相攻防，一旦他們扔什麽設備跟資源過去，它們要麽躲開，要麽攻擊打爆了，讓他們毫無勝算，可它們沒提防自己內部啊。
內部炸的東西，等於朝著後背來的，根本沒有躲的概念。
炸完後，沈棲溪等人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它們內部在火光中混亂四散，但又來了一波攻擊。
鴨子不明白誰炸的，但本能朝著沈棲溪他們這麽跑來。
嘎嘎嘎喊叫著憤怒攻擊。
臥槽，不是我們啊！
眾人冤死，更急著退出，不然怕集體死在這。
“等等，先別退。”
那一刻，沈棲溪攔住了觀自在三人，她終於看出來了。
“那只鴨子有問題。”
哪只，哪只？
當然是最大的那一只。
眾人在火光跟煙灰四散中終於看清了，一個個眼鏡瞪大，以為自己瞎了。
“MD，現在這鴨子還會扔手liu彈呢！”
內部打爆了一波殘血的鴨子後，其他鴨子都迷糊了，不知道該打誰，它們當然也能看到那只同類鴨子在扔手liu彈，但它們的程序審核中不包括對這一塊的分析。
此時，貝魯克行省中心教育局的某個技術部門中，被下放的核心芯片審核小組在貝魯克這邊審查所有中考區的考試場景，針對任何考試情況，他們是不幹擾的，只有鴨子本身機能出問題影響考試公平的時候，他們才會出手。
一個技術小組看一個區域的考試，景陽區這邊也有一個小組，要說也是大材小用，這些技術員每個都是變態的程序編程高手，一個小時可以寫一個完整小游戲的那種，所以現在只看著程序別出錯，他們是很輕松的。
咖啡，甜品，一應俱全，這就是IT人的日常生活。
咖啡還是溫熱的，很香，翹著二郎腿，看著屏幕上景陽區教育中心考試去傳導回來的畫面。
屏幕上，鴨子鎖定了鴨子。
“是不是有問題？”幾個技術員有所懷疑。
“正在分析，分析的結果出來了。”
技術員正要放下咖啡，結果一看畫面上的分析效果，集體嗆了咖啡。
咳咳咳。
臥槽！
因為畫面裏程序對於那只大鴨子的分析結果是刷出了三個箭頭，對著三個方框，裏面分別有分析文字。
羽毛很黃，很大，很肥，非人類考生，是大哥，自己人。
不可以打大哥，得服從大哥，大哥打誰就打誰。
大哥手裏的東西不明，但正在為我們族群浴血奮鬥，我們必須狂化保護它。
漲紅臉好不容易結束嗆水的技術員轉頭問組長，誠懇道：“組長，咱要不要聯名請示下上級給這程序升級一下下，我感覺它們腦子不太好。”
組長一板一眼說：“腦子太好的話就不是中考了，而是高考，本來就是留有破綻給這些考生去發現。”
幾個技術員恍然，那估計是考試中有其他設定或者環節是能讓這些考生破局的，畢竟這群鴨子的數量跟防禦以及靈氣濃度環境的設定的確對於這些考生是不小的壓力，尤其是單打獨鬥的，很難在其中混到考試結束。
“果然，這只鴨子是一個考生擬態的，而且她還提前分析出了這些鴨子是通過判斷大小確定領袖身份，再遵從對方的行為而被引導攻擊。”
這點破綻自然是從小BOSS身上發現的。
更大，更肥，而且每次小BOSS出手後，其餘小怪才開始攻擊，攻擊方向也全部鎖定BOSS的攻擊目標。
“既然不是程序問題，那就與我們無關了……但我還是想說下一屆考試能不能讓我們升級一下系統。”
對於他們這種挑剔怪來說，這種傻瓜程序邏輯實在難以忍受。
大哥大哥，鴨子們，你們大哥是大哥，但不是DUCK啊！
混亂中。
“打其他鴨子，快！”
沈棲溪終究是聰明的，瞥了一個地方，錯愕後又了悟，立即喊道，其他人反應過來，開始打那些混亂的鴨子。
終於，過了一會後，場面安靜了。
鴨子躺了一地。
最後只剩下那只大黃鴨子。
它踩著其他鴨子的腦袋，看向他們。
“別動手，他是……”沈棲溪及時呼喊。
吳瀧還很戒備，目光閃爍著，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結果這大鴨子一屁股坐在了其他鴨屍上，瞥著吳瀧。
“怎麽，想裝糊塗趁機來打我？”
“有沒有想過你們精神力都耗竭了，為什麽我不趁機廢掉你們，就好像你們要廢掉我？”
“不用回答，因為我知道答案那是因為你們對我還有用。”
“現在你可以問有什麽用了。”
她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掌握主動權。
吳瀧最不喜歡別人牽著鼻子走，臉色微僵，“不好意思，你這只鴨子是誰？夠厲害的，擬態這麽強，利用我們……”
這話還沒說完，砰！！
一顆飛彈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吳瀧堪堪躲開了一些些，但額角還是血水流淌。
他捂著血紅的腦袋怒瞪。
“聯考21也不怎麽聰明，像她應該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對吧。”
扶川看向沈棲溪。
後者嘴角微微一扯，不鹹不淡說：“排行榜第42名，火箭般的速度，名字是謝克戾。”
“不然我真以為是一只反水的大鴨子精。”
沈棲溪人矮聲線低，脆生生的，是純粹的小少女模樣，但隨著她說完話，那只大鴨子精解開了擬態。
一般般的長相，混不吝的氣質，兩腿曲伸，雙手交握，就那麽坐著，以堆積鴨屍的高度略俯視他們。
“火箭就過獎了，其實你們也很努力。”
怎麽樸實無華損人利己，人渣少爺是專業的。
眾人頓時有種心肌梗塞的感覺。
艹！
彼時，諸家長們內心也有點操蛋。
還能這麽玩？
騰家的長老皮笑肉不笑看向謝家的長老，“好手段啊！真是不同凡響。”
謝家長老也是臉皮厚，淡淡道：“家族教育得當，這孩子也是個天分不錯的，如此而已。”
幾分鐘前在家族群罵最兇最不願意謝克戾享有三小時基因池使用權的也有他。
雖然他現在內心是狐疑憋屈的，但面子上還端著，只是懟完騰家人後，馬上在群裏問了謝安。
“族長，你是否給了謝克戾什麽擬態的寶物？”
謝安：“？”
扶川覺得這個小阿七好像在罵自己。
什麽叫鴨子精？
但這小姑娘果然很敏銳聰明，選了最簡單的方法看排行榜排名的變動鎖定她的身份。
扶川端詳了沈棲溪兩眼，不太客氣問：“那你這麽聰明，知不知道接下來為什麽我要留著你們？”
吳瀧其實的確聰明，他知道眼前人是謝克戾後，雖然第一時間有些驚疑，但還是很快接受了。
考試麽，總有黑馬。
吳瀧：“你想按這樣再來一波？我們合作？”
扶川皺眉：“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吳瀧：“……”
扶川：“只能給我打工還妄想著跟我合作，這樣能安慰你的自尊心嗎？”
艹！嘴真毒！
吳瀧性子多疑且陰狠，一聽這話就不爽了，盤算著現在他們集體包圍她，能不能把她幹掉。
但扶川繼續道：“我算過了，你們的藥品基本耗竭了吧，要恢覆滿精神力都得二十分鐘上下，這段時間我足以幹掉你們，當然，你們現在包圍我的話，還有一些勝算，不過你們內部又不團結，估計也在盤算我現在這種手段，會不會對你們有利。”
吳瀧等人：“……”
沈棲溪：“所以，你如果要利用我們充當勞動力，我們賺取一部分積分，其餘積分自然是你的，但問題還是我們缺乏藥品你要雇傭我們，會免費提供藥品嗎？”
藥品是很貴的，他們這些人並沒有足夠的資源跟渠道去購買大量藥品屯著最重要的是這是第二階段考試，沒人想到會需要這個量級的戰鬥消耗。
吳瀧也是聰明人，但他橫行太久了，失去了警惕心，不懂得讓步，可沈棲溪一直都知道審時度勢。
所以她主動加快合作的趨勢顯然，她是有這個意向的。
如果眼前這個人渣少爺願意提供藥品的話。
扶川：“如果我收錢，而且是三倍的價格，你們會不會罵我？”
眾人：“……”
扶川：“看來會，那你們罵吧。”
一個人，如果雇傭可憐的窮苦人，先三倍價格賣藥給這些打工人，然後再用這些打工人出賣勞動力去創造更高的利益。
牲口都沒這麽使喚的啊，你是人嗎？
奧，忘記了，你是鴨子啊。
可沈棲溪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為盤算過了，這買賣不虧，她會算，別人就不會？
主要謝克戾這個擬態太強了，刷分利器。
如果按之前的模式，他們少說也能輕松打到一兩百積分，一波一波刷過去，得多厲害？
所以哪怕是吳瀧也起了心思。
合作，額不是，是打工，打工就這麽達成了。
觀自在觀察謝克戾，問：“接下來我們打哪一波？你去引？”
扶川沒有否認，“等一會，我這技能需要休息一會才恢覆，先交易藥品。”
看來這擬態技能有冷卻時間。
眾人暗忖。
不過張若副局在屏幕外看到扶川說這句話卻挑眉了。
吳瀧買到藥品後，跟其他人交換了下眼神，都沒有反對扶川的領導，等他們都恢覆精神力後，就開始了刷鴨子之旅。
中間沈棲溪觀察了下，發現他們沒有搶積分的機會這些鴨子只豁免對謝鴨子的攻擊，只要他們外部的人攻擊，它們總會躲避跟防禦。
也就是說，這個謝鴨子現在拿到了第二階段考核的王炸
一個小時後，兩波刷完，集體積分都殺進了前三十，而謝克戾這個名字穩穩排到了第9名。
三個區裏面的考生都震驚了，尤其是第一號區跟第二號區。
“不太對勁啊，謝克戾這人幹什麽了，一下子打到這麽多積分，難道他的實力極高？可是這裏靈氣濃度被壓成這樣，其實彼此實力差距也被壓縮了。”
簡飛瀾不解了，許譯剛斬殺了兩只鴨子，看了下排行榜，若有所思，“她籠絡了一些人，有些人的積分增加頻率跟她很接近，只是不如她多。”
“應該是以她為主導進行的狩獵。”
“手段應該很特別，但她應該沒有那麽強的實力，否則謝藍兩家不會對她那個態度，而且冥想資質沒辦法作假我懷疑她得到了這個考試某種例外的好處”
許譯的話讓其餘兩人有所點醒，交換眼神後，他們壓下了狩獵的速度，開始思索這個考試中的某些信息。
另一邊。
莫瑞景等人也很震驚，但驚疑時……
“小心！！”
“那是什麽！啊！”
幾個人忽然看到眼前一片黑影，還未反應過來，那個黑影就在林間穿梭，轉瞬就迅猛擊中了他們的腦部。
一級眩暈，一級定身。
他們倒下後，邊上的一些鴨子瘋狂湧上來，但這個黑影身體往後一跳，跳上了樹木，莫瑞景等人眼看著自己的積分狂掉，嚇死了，一等眩暈結束就要反擊，但下一秒……
刷！
眩暈再來！
被連續眩暈兩次後，他們的積分已經掉了快一千了。
“恐怖！這個人的眩暈是無冷卻時間的!瞬發！”
“該死，是初級奧義技能，快……退！”
莫瑞景這些人畢竟是學霸，腦子清晰，知道這個黑衣人的可怕後，他們立即選擇退出考試。
而在身體模糊中退出時，他們看到了樹上蹲著的那個人戴著微笑臉的狗頭面具。
場外，老師們跟家長們都有些躁動。
因為考試到這個程度，驟然見到一個掌握初級輔助眩暈奧義技能的考生，他們當然知道其天才程度。
“半個小時領悟眩暈奧義，很不錯。”
“記住這個學生。”
暫時沒辦法確定其身份，但教育局這邊遲早會知道。
還剩下最後半小時。
鴨子數量有限，他們掃蕩了一片區域後，發現鴨子都沒了，但他們眼前也出現了一面屏障。
這是第二號考區跟第三號考區的屏障。
“過去需要扣除50積分？”
去不去？
肯定去啊！
最後半小時至少還能刷一波呢，能拿到兩三百積分。
隨著前面的鴨子王一腳邁過去，其他人紛紛跟了上去。
而剛過屏障，扶川就瞥過屏障邊上草叢裏的東西。
她的高敏捷讓她第一秒就察覺到了裏面的貓膩，但她不露聲色，帶著眾人走了。
草叢裏，一個監察設備的腦袋隨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轉動，捕捉了他們的背影……轉達了影像到了一個人的眼鏡上。
第二號區中，藍晨霜擡手推了下眼鏡，瞇起眼，嘴角微微冷笑。
姓謝的，我沒去找你，你還敢來第二號區。
找死！
不過這人也不如表面那麽粗獷沒腦子，怕是背後有手段。
也許是來找我的。
藍晨霜看了一眼排行榜上第九的名字，皺眉擰緊，心中有了計算，用腕表操控那個監察設備跟了上去。
草叢悉悉索索，很快出現一只小甲蟲，小甲蟲煽動翅膀，尾巴上的信號燈紅燈微閃，但很快黯淡，接著加速跟了上去……很快，它悄然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時間快到了，這一波我引多一些，你們做好準備。”
吳瀧看扶川要搞大的樣子，眼底微閃，問了句：“我們會不會打不過，要不要穩一點？”
都搞過兩三波了，彼此也熟悉了手段，沒有比得手的積分更值得信任的了，倒也沒什麽可懷疑的。
可他還是問了。
扶川看著四周觀察，一邊說：“你們按原來的打就行了，別的不用擔心，而且這次不用你們主力。”
許多人不解。
他們看到謝克戾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接著刷一下變成了一只肥鴨子……
“這最後半小時，打藍晨霜那一波，廢掉他。”
觀自在等人表情僵住，沈棲溪怔了怔。
這人竟要主動出擊？而且拉他們下水？！！
而此時此刻，屏幕外所有觀看考試的家長們……
“他，這是故意在跟我們說話嗎？”
“不是我們，應該是他們。”
眾人表情不一，但很快整齊劃一看向藍家人那邊。
藍家人可沒那麽高的心性，還是集體失態了，因為被嚇的。
“她敢！”
“混賬謝克戾！”
“艹！”
從一開始看到那只鴨子掏出手liu彈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繃不住了，但也沒出太大動靜，怕失態。
但現在實在繃不住了，好些藍家人站起，怒不可遏。
越憤怒，越可見他們的恐慌，因為謝克戾偽裝成的鴨子實在太BUG了，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家二少被鴨子包圍的慘象，搞不好是下一個李玉。
而藍洛奇此時的表情好像很平靜，但手指微微曲緊，眼神不自覺往周琳瑯那邊瞟。
但這人正在低頭發信息，不知道發給誰。
“藍家可不好對付，我們何必下水？”觀自在對此不太看好。
扶川：“你們已經在水裏了，他們就在附近，估計要過來了。”
臥槽！
眾人完全被趕鴨子上架，而吳瀧反而因為性格而無懼意，“來就來，正好把他端了，不過你引來的鴨子數量得控制好，能把他們拿下就行。”
“當然。”
扶川已經準備好了，跟驚疑不定的眾人說：“跟在後面，埋伏好，這一波，帶你們躺贏。”
這話多輕松寫意，不少人搖擺的心思立即穩定了下來，緊接著肥鴨子竄進了林子裏，他們則吊在後面跟蹤著。
很快，他們看到了藍晨霜這些人。
藍晨霜手底下有六個隊員，一共七人，但也都算是精明強幹的人物，而且基本都是奧術天賦極強的人，在過去三年初中奧數聯考裏面都排名前三十。
藍晨霜一個人就拉攏了六個人！
單拆開後，不管是張雋沈棲溪他們的隊伍，還是吳瀧那邊的人，其實都不是藍晨霜這邊的對手。
畢竟是貴族，其實奧術資源是最強的，要拉攏人也是最方便的別忘了，連李玉都是他們手底下的人。
這他們能對付嗎？
這邊十幾個人都沒把握……
吳瀧等人耐心蟄伏著，等著，直到他們聽到了鴨子們的動靜。
“什麽聲音！”
藍晨霜戒備，擡手預備攻擊，其餘人反應也快，立即攻擊南面的林子，鴨子們竄出來了。
上百只！
真尼瑪……是不少了！
鴨子群烏壓壓來，藍晨霜等人臉色微變，被包圍了？
完了完了完了。
藍家人這邊頭疼不已，但騰謝兩家的人不得不說，心中暗爽。
藍家不能再出一個藍玄羽或者藍洛奇了！
景陽不允許這麽牛逼的家族存在。
局面跌宕，宛若絕境。
“附近有人，該死，設計我們！”
藍晨霜瞇起眼，看到鴨子群中有一只肥鴨子，當即冷笑，忽然開天眼似的，擡手就對著眾人埋伏的這邊甩了一個火球。
差點中招的吳瀧躲閃了，但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但藍晨霜這邊的人跟鴨子群那邊都感覺到了。
“MD，真的有人！”
“拉出來！”
眾人暴露了，不得不出來應付那群鴨子的攻擊。
兩撥人都被鴨子包圍了。
不過沈棲溪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不對勁啊！
第一，藍晨霜反應太快了，好像提前察覺到他們躲在哪裏。
第二，謝克戾怎麽沒有指揮鴨子專一攻擊藍晨霜他們？
第三，剛剛吳瀧的反應有問題。
沈棲溪敏銳，心生戒備。
打了好一會，被鴨子包圍的他們瘋狂喝藥跟耗竭精神力，直到……鴨子這邊一大片殘血。
就在此時，藍晨霜忽然一聲：“動手！”
他一喝。
那一刻，吳瀧幾人猛然朝沈棲溪等人動手偷襲。
那一刻，藍晨霜跟他手底下的人迅速鎖定了其中一只大肥鴨，強殺之！
兩波攻擊都是極突然的，堪稱雷霆之勢，也是眾人意想不到的轉折。
藍家人集體歡呼，而謝騰兩家的則是驚愕……謝臨等人看著現場的轉播，其實心中暗暗松一口氣。
他們才不管藍晨霜會不會被拉下來，但他們做夢都不希望謝克戾上去。
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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