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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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怎麽了？”顧澤生扯起了個笑，對著程澄道。
“要不，我們今天晚飯就在這兒吃吧，等他好點了，我們再送他回家？”
“好啊。”
儲文軒吃過藥後，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沈沈的，顯見著也不好再外出的。他本來在外面的調研還要再等些日子才能結束的，只是聽說他們在一起了，心中實在放心不下，才連趕了幾天的工作，提前回來了，想要再好好勸勸程澄。但是這樣連續的勞累，到底還是將身體熬壞了。
程澄多少也能猜到，他這次提前回來，多半是同自己有關，因此心裏倒是愧疚更多了些。但是自己如今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同顧澤生在一起，便也沒有理由輕易放棄。
三人在辦公室裏，潦草地吃了頓晚飯，也就要回家。只是程澄見著顧澤生打開車門，將儲文軒扶進去，便也想要坐進去後，猶豫了下，還是問道：“顧澤生，要不，你坐到前排？”
“你要照顧他？”
“嗯。他看起來還不大舒服。”程澄點了點頭，應著。
“我也可以照顧他。”顧澤生說著，又清了清嗓子，道：“這也可以坐三個人。”
程澄看了看人的臉色，明顯是不大相信，但見著顧澤生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又看見坐在最裏面的病號，也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便也只好應了下來，進去，挨著顧澤生坐了下來。
不過，這一路倒也算是安穩，儲文軒沒有表現出有多麽難受，顧澤生也沒有多麽冷臉，只有坐在一旁的程澄，時不時地看著旁邊的兩人，倒也還算和諧。
只不過，到了儲文軒的小區，程澄本想送人上樓，卻被人揮揮手拒絕了，只是臨離開前，還是囑咐道：“早點回學校宿舍，到了給我發信息。”
“知道了。”程澄擺著手讓人上去，再一回身的時候，才看著剛還同儲文軒裝著和善的人，已經有些冷了臉。
她走過去，就被人壓在了車上，雖然他臉還是有些冷著的，但眼裏卻都是委屈，直壓著她抱了好一會兒，方才給人送進車裏。
“你生氣了？”程澄坐得離著人進了許多，輕輕靠著人的肩上，柔聲問著。
“我沒有。”他反駁，但卻又道：“你都沒這麽照顧過我。”
“哈？”程澄笑了笑，道：“這不是他生病了嘛。”
“那之前他生病，你也是這麽照顧他的嗎？”
“啊？”程澄微微皺著眉，想了想，道：“也沒有吧，畢竟，好像也沒怎麽見過他生病。”
“哦。”
“還生氣嗎？”程澄抓著人的手，擺了擺，問著。
“本來也沒生氣。”
程澄聽著這話，又伸出雙手捧著人的臉，仔細瞧著，見人確實笑了出來，方道：“沒生氣就好。”
“快要開學了吧，你明天還值班嗎？”
車停在了程澄宿舍樓下，馬上就要開學的時候，這兒的人已經多了起來，宿舍樓下更是情侶的聚集地，故而，拉著程澄的手，不讓人走，而有些膩味起來的顧澤生，也就顯得不那麽突兀了，程澄便也由著他放肆了些。
其實，他平時倒也不是經常這樣，今天這般舉動，程澄想著，恐怕還是儲文軒回來的事情，讓他心裏的不安全感更勝了幾分。
“但我周末可以找你去玩。”她安撫人說，而後又問：“你們家陽臺上，可準備好了躺椅？”
“嗯。”顧澤生捏著人的手，將她拉得離自己極近，柔聲道：“你說過，我就準備好了，還準備了咖啡豆，和你喜歡的零食。”
“很貼心啊，顧大叔。”
程澄輕聲安撫著人，又陪著人在樓下說了會兒話，看著人似乎好了些，方才上了樓。
打開手機，想要給儲文軒報平安，卻見著人已經打過電話來了，只不過，今天在顧澤生辦公室，她擔心手機聲音吵到儲文軒休息，才設了靜音。
“文軒哥，你好些了嗎？”
儲文軒顯然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問道：“才到宿舍？”
“早就到了，只不過剛剛……”程澄想了想，道：“只不過剛剛碰到了個同學，和她說了會兒話。”
“是顧澤生吧。”他說完，也不等程澄回答，接著道：“我要怎麽說你才能相信我，離他遠一點呢，程澄？”
“我相信你啊，文軒哥，我沒有不相信你。”
她反駁著，只是卻道：“但我已經給自己預設了那個未來，最多，就是他不會喜歡一個人，或者，他不會喜歡我，然後，我們分手，回到原點，我想過了，我能接受。”
“我想，如果註定會有一個不完美的結局，那麽，我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個完美的過程。我，還是不想，在事情沒開始時，就退縮、害怕，你知道的，這不是我的風格，我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親自嘗試過，就算將來受傷，那我也認了。”
“你……”不知是感冒突然又有些嚴重了，還是被程澄的這番話氣到了，電話那邊的儲文軒止不住咳了起來，待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道：“程澄，你想得太簡單了。”
“文軒哥，也許，是你想得太覆雜了呢。”她說著話，還能感受到他時不時的咳嗽聲，便又忙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文軒哥，有什麽事，等身體養好了再說。”
“明天晚上，我接你去吃飯。”
“你再歇兩天吧，文軒哥，這事兒，現在也不急在這一時了，對嗎？等你身體好全了再說。”
程澄想著，或許，當面再和儲文軒說清楚也好。雖然她知道儲文軒可能是為自己著想，但是，她也並不想改變自己的決定。
而且，這幾天相處下來，她能明顯得感覺到，顧澤生是喜歡自己的，他會吃醋，會照顧自己，也會因為害怕自己生氣，而假作隱忍，其實還挺可愛的。
只是，她也沒有想到，這個明明一開始看著很成熟的人，會因為自己的占有欲和醋意，做出這般“呆萌”的事情。
其實，也就是他們約定的周末一早，顧澤生就給她發了信息，說自己可能被儲文軒傳染感冒了，現在也很不舒服，想要她來看看自己，還說，他會讓自己的車到學校來接她。
程澄看著這信息，心裏實在是狐疑得不行，這麽快就被傳染了？AI也會感冒嗎？不會是因為吃醋假裝的吧？
但即便這樣想了，她還是利落地起床，吃了些早餐，又在學校食堂打包了些粥點、雞蛋，便往顧澤生家去了。
“你來了。”
程澄見著給自己開門的人，臉色倒真是不大好，站在門口，又有些搖搖晃晃的樣子，便忙虛扶著人進去，讓他坐到餐桌旁，抹了抹額頭，確實有一點燙，眉頭微皺，道：“測過體溫了嗎？家裏有藥嗎？”
“測過了，38度，有點低燒，頭還有些暈。不過，還沒吃藥，我想等你來。”
“為什麽不吃藥啊。”程澄說著，就要起身，但卻被人拉住了手，然後又見人整個埋在了她腰身上，悶著聲音道：“我這個時候感冒，要是吃了藥，退燒了，你過來，肯定會以為我是在騙你。”
程澄倒還真是這麽想過，被他這樣說出口，還有些心虛，但好在埋著頭的人，也看不到她的臉色，便忙清了清嗓子，又摸了摸他有些炸毛的頭發，道：“不會的。這樣，你先把早飯吃了，我去給你拿藥，好嗎？”
“嗯。”被捋順了毛的人，就在人懷裏點了點頭，而後又道：“那你快點。”
“我就在你家找個退燒藥，哪裏會慢，是在茶幾下面的櫃子裏放著吧？”
“嗯。”
“那你先放開我，乖乖吃飯？”
好不容易被松開的人，走到那邊找著藥，看見裏面的所有藥，都是全新未開封的，買的時間也不短了，只是幸好沒有過保質期，看著這些，程澄還是有些猶豫，問道：“你之前吃過藥嗎？有沒有什麽過敏的？”
“我沒吃……沒有過敏的。”
“哦，好。”她找了藥回去，坐在顧澤生身邊看著他小口吃著東西，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害怕隨便吃藥，反倒不好，而且，她看著那藥箱裏的藥，總覺得，這人好像是沒有吃過藥似的。
她尋思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拿出手機，給儲文軒發了信息。
【文軒哥，我想問下，“他們”能隨便吃藥嗎？不會吃壞吧？】
【不對，他都能吃飯，那應該也是沒問題的。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程澄。”
她剛要將手機放下，便見著本應在旁邊好好吃著早飯的人，回過來頭來，再看著自己，而後，又將手機從她手中抽走，有些委屈地，看著她道：“你還在給他發信息啊。”
“是有正事問他。”
“他身體好了嗎？”
“我也還不知道。”程澄說著，突然想起，剛剛也沒有問問他的身體狀況，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但得了這個答案的顧澤生，面上卻忍不住笑了開來。
“看你笑得這麽開心，是不難受了吧。”
“沒有，還是有些暈。不信我嗎？”顧澤生說著，將勺子放下，把粥推得也遠了些，又道：“吃不下了。”
“再吃些，晚一會兒好吃藥。”
程澄恍然角色，自己好像是在看顧著小孩兒，嗯，最多也就是個七八歲的孩童，她越看越覺得像，又不由得，上手摸了摸人的頭發，道：“看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叫你大叔了，這分明還是個孩子嗎？是生病了就會這樣嗎？”
顧澤生頓了下，道：“可能生病的時候，會比較脆弱吧，也很久都沒人照顧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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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顧澤生扯起了個笑，對著程澄道。
“要不，我們今天晚飯就在這兒吃吧，等他好點了，我們再送他回家？”
“好啊。”
儲文軒吃過藥後，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沈沈的，顯見著也不好再外出的。他本來在外面的調研還要再等些日子才能結束的，只是聽說他們在一起了，心中實在放心不下，才連趕了幾天的工作，提前回來了，想要再好好勸勸程澄。但是這樣連續的勞累，到底還是將身體熬壞了。
程澄多少也能猜到，他這次提前回來，多半是同自己有關，因此心裏倒是愧疚更多了些。但是自己如今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同顧澤生在一起，便也沒有理由輕易放棄。
三人在辦公室裏，潦草地吃了頓晚飯，也就要回家。只是程澄見著顧澤生打開車門，將儲文軒扶進去，便也想要坐進去後，猶豫了下，還是問道：“顧澤生，要不，你坐到前排？”
“你要照顧他？”
“嗯。他看起來還不大舒服。”程澄點了點頭，應著。
“我也可以照顧他。”顧澤生說著，又清了清嗓子，道：“這也可以坐三個人。”
程澄看了看人的臉色，明顯是不大相信，但見著顧澤生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又看見坐在最裏面的病號，也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便也只好應了下來，進去，挨著顧澤生坐了下來。
不過，這一路倒也算是安穩，儲文軒沒有表現出有多麽難受，顧澤生也沒有多麽冷臉，只有坐在一旁的程澄，時不時地看著旁邊的兩人，倒也還算和諧。
只不過，到了儲文軒的小區，程澄本想送人上樓，卻被人揮揮手拒絕了，只是臨離開前，還是囑咐道：“早點回學校宿舍，到了給我發信息。”
“知道了。”程澄擺著手讓人上去，再一回身的時候，才看著剛還同儲文軒裝著和善的人，已經有些冷了臉。
她走過去，就被人壓在了車上，雖然他臉還是有些冷著的，但眼裏卻都是委屈，直壓著她抱了好一會兒，方才給人送進車裏。
“你生氣了？”程澄坐得離著人進了許多，輕輕靠著人的肩上，柔聲問著。
“我沒有。”他反駁，但卻又道：“你都沒這麽照顧過我。”
“哈？”程澄笑了笑，道：“這不是他生病了嘛。”
“那之前他生病，你也是這麽照顧他的嗎？”
“啊？”程澄微微皺著眉，想了想，道：“也沒有吧，畢竟，好像也沒怎麽見過他生病。”
“哦。”
“還生氣嗎？”程澄抓著人的手，擺了擺，問著。
“本來也沒生氣。”
程澄聽著這話，又伸出雙手捧著人的臉，仔細瞧著，見人確實笑了出來，方道：“沒生氣就好。”
“快要開學了吧，你明天還值班嗎？”
車停在了程澄宿舍樓下，馬上就要開學的時候，這兒的人已經多了起來，宿舍樓下更是情侶的聚集地，故而，拉著程澄的手，不讓人走，而有些膩味起來的顧澤生，也就顯得不那麽突兀了，程澄便也由著他放肆了些。
其實，他平時倒也不是經常這樣，今天這般舉動，程澄想著，恐怕還是儲文軒回來的事情，讓他心裏的不安全感更勝了幾分。
“但我周末可以找你去玩。”她安撫人說，而後又問：“你們家陽臺上，可準備好了躺椅？”
“嗯。”顧澤生捏著人的手，將她拉得離自己極近，柔聲道：“你說過，我就準備好了，還準備了咖啡豆，和你喜歡的零食。”
“很貼心啊，顧大叔。”
程澄輕聲安撫著人，又陪著人在樓下說了會兒話，看著人似乎好了些，方才上了樓。
打開手機，想要給儲文軒報平安，卻見著人已經打過電話來了，只不過，今天在顧澤生辦公室，她擔心手機聲音吵到儲文軒休息，才設了靜音。
“文軒哥，你好些了嗎？”
儲文軒顯然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問道：“才到宿舍？”
“早就到了，只不過剛剛……”程澄想了想，道：“只不過剛剛碰到了個同學，和她說了會兒話。”
“是顧澤生吧。”他說完，也不等程澄回答，接著道：“我要怎麽說你才能相信我，離他遠一點呢，程澄？”
“我相信你啊，文軒哥，我沒有不相信你。”
她反駁著，只是卻道：“但我已經給自己預設了那個未來，最多，就是他不會喜歡一個人，或者，他不會喜歡我，然後，我們分手，回到原點，我想過了，我能接受。”
“我想，如果註定會有一個不完美的結局，那麽，我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個完美的過程。我，還是不想，在事情沒開始時，就退縮、害怕，你知道的，這不是我的風格，我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親自嘗試過，就算將來受傷，那我也認了。”
“你……”不知是感冒突然又有些嚴重了，還是被程澄的這番話氣到了，電話那邊的儲文軒止不住咳了起來，待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道：“程澄，你想得太簡單了。”
“文軒哥，也許，是你想得太覆雜了呢。”她說著話，還能感受到他時不時的咳嗽聲，便又忙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文軒哥，有什麽事，等身體養好了再說。”
“明天晚上，我接你去吃飯。”
“你再歇兩天吧，文軒哥，這事兒，現在也不急在這一時了，對嗎？等你身體好全了再說。”
程澄想著，或許，當面再和儲文軒說清楚也好。雖然她知道儲文軒可能是為自己著想，但是，她也並不想改變自己的決定。
而且，這幾天相處下來，她能明顯得感覺到，顧澤生是喜歡自己的，他會吃醋，會照顧自己，也會因為害怕自己生氣，而假作隱忍，其實還挺可愛的。
只是，她也沒有想到，這個明明一開始看著很成熟的人，會因為自己的占有欲和醋意，做出這般“呆萌”的事情。
其實，也就是他們約定的周末一早，顧澤生就給她發了信息，說自己可能被儲文軒傳染感冒了，現在也很不舒服，想要她來看看自己，還說，他會讓自己的車到學校來接她。
程澄看著這信息，心裏實在是狐疑得不行，這麽快就被傳染了？AI也會感冒嗎？不會是因為吃醋假裝的吧？
但即便這樣想了，她還是利落地起床，吃了些早餐，又在學校食堂打包了些粥點、雞蛋，便往顧澤生家去了。
“你來了。”
程澄見著給自己開門的人，臉色倒真是不大好，站在門口，又有些搖搖晃晃的樣子，便忙虛扶著人進去，讓他坐到餐桌旁，抹了抹額頭，確實有一點燙，眉頭微皺，道：“測過體溫了嗎？家裏有藥嗎？”
“測過了，38度，有點低燒，頭還有些暈。不過，還沒吃藥，我想等你來。”
“為什麽不吃藥啊。”程澄說著，就要起身，但卻被人拉住了手，然後又見人整個埋在了她腰身上，悶著聲音道：“我這個時候感冒，要是吃了藥，退燒了，你過來，肯定會以為我是在騙你。”
程澄倒還真是這麽想過，被他這樣說出口，還有些心虛，但好在埋著頭的人，也看不到她的臉色，便忙清了清嗓子，又摸了摸他有些炸毛的頭發，道：“不會的。這樣，你先把早飯吃了，我去給你拿藥，好嗎？”
“嗯。”被捋順了毛的人，就在人懷裏點了點頭，而後又道：“那你快點。”
“我就在你家找個退燒藥，哪裏會慢，是在茶幾下面的櫃子裏放著吧？”
“嗯。”
“那你先放開我，乖乖吃飯？”
好不容易被松開的人，走到那邊找著藥，看見裏面的所有藥，都是全新未開封的，買的時間也不短了，只是幸好沒有過保質期，看著這些，程澄還是有些猶豫，問道：“你之前吃過藥嗎？有沒有什麽過敏的？”
“我沒吃……沒有過敏的。”
“哦，好。”她找了藥回去，坐在顧澤生身邊看著他小口吃著東西，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害怕隨便吃藥，反倒不好，而且，她看著那藥箱裏的藥，總覺得，這人好像是沒有吃過藥似的。
她尋思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拿出手機，給儲文軒發了信息。
【文軒哥，我想問下，“他們”能隨便吃藥嗎？不會吃壞吧？】
【不對，他都能吃飯，那應該也是沒問題的。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程澄。”
她剛要將手機放下，便見著本應在旁邊好好吃著早飯的人，回過來頭來，再看著自己，而後，又將手機從她手中抽走，有些委屈地，看著她道：“你還在給他發信息啊。”
“是有正事問他。”
“他身體好了嗎？”
“我也還不知道。”程澄說著，突然想起，剛剛也沒有問問他的身體狀況，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但得了這個答案的顧澤生，面上卻忍不住笑了開來。
“看你笑得這麽開心，是不難受了吧。”
“沒有，還是有些暈。不信我嗎？”顧澤生說著，將勺子放下，把粥推得也遠了些，又道：“吃不下了。”
“再吃些，晚一會兒好吃藥。”
程澄恍然角色，自己好像是在看顧著小孩兒，嗯，最多也就是個七八歲的孩童，她越看越覺得像，又不由得，上手摸了摸人的頭發，道：“看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叫你大叔了，這分明還是個孩子嗎？是生病了就會這樣嗎？”
顧澤生頓了下，道：“可能生病的時候，會比較脆弱吧，也很久都沒人照顧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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