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 章
“顧先生！”
程澄在附近的咖啡館坐了好一會兒，剛瞧著時間差不多，便往工作室這邊走，卻正好見著顧澤生和她的秘書剛剛下車，也要進門。
顧澤生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正見著她背著個斜挎包，撐著把遮陽傘往這邊小跑著，馬尾辮也跟著她跑步的節奏，左右晃動。但許是覺得自己不認識此人，他只楞了一楞，便又要往裏走。
“顧先生。”程澄好容易跑到他跟前，額頭上還隱隱地冒著汗，臉頰也有些紅，但她也沒空理會，只是遞上了自己的工作牌，又道：“我是華大校團委的老師程澄，今年的校慶，學校想邀請您去參加，如果您時間方便的話，麻煩您可以考慮一下嗎？”
“我向來不參加這些活動的，華大的人應該知道，回去另找別人吧。”他說完就要回身進去，但還是回身，看了看程澄泛紅的臉，和止不住地從頭發上流出的汗，皺了皺眉，輕聲道：“今天預報溫度，最高溫度在40度，地表溫度更會達到70度，你，可以進來歇一歇，等天涼了再離開。”
“可是我……”
程澄還欲上前，但是顧澤生已經要往裏走了，她隨著人進去，便見著那天在酒吧見到的人，從前臺旁的一個茶水間走出來，站到顧澤生面前，笑道：“我等你一會兒了呢。”
“顧先生。”她見著兩人正站在前臺處，生怕他就要回辦公室，便忙擠到了顧澤生跟前，道：“我知道顧先生很少出席這類活動，但這也正好是咱們母校的二百六十周年校慶，我們只占用顧先生十五分鐘時間，就給學生們做個演講就好。”
“成嗎？”她見人不欲理自己，不自覺地耷拉了眼眉，但一雙杏仁眼睜得極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向顧澤生，又道：“拜托了。”
“咳。”顧澤生輕咳了一聲，道：“這位……程老師，我確實不會參加這類活動，還是別再我身上耽誤時間了懂嗎？”說罷，他就也不再看程澄，只對著旁邊的人，道：“你來找我什麽事，孟揚？”
這男人走到顧澤生身邊，攬著他的肩膀，笑道：“哦，我是想說，讓你晚上跟我回家一趟。”
顧澤生將他的胳膊放到一邊，又拍了拍他的肩，然後沖著那人呵呵一笑，又板起臉，道：“不去。”
“你知道的，你要是不去，我妹妹會纏死我的，你不會這麽不顧及哥們情誼吧。”
他微笑著看著孟揚，道：“這是你的問題。”
孟揚無奈扯起了嘴角，假作笑著，點了點頭，又轉而對程澄道：“小妹妹，看到了吧，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不近人情，我看你們學校的那個校慶，還是另找別人好一些，要不你看看我怎麽樣，我也是華大畢業的呢。”
程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臉，又想起了昨晚在酒吧的事情，不動聲色地向後挪了一步，而後又道：“可我覺得顧學長人很好，昨晚他不還去夜色酒吧接你了嗎？”
雖然顧澤生不好邀請，但她也不能隨便請一個人回學校的，雖然，很明顯，眼前的人也是在開玩笑。
“你昨晚也在那個酒吧？看不出來呀，小妹妹，怎麽樣，也覺得哥哥很帥吧。”
“方助理。”顧澤生顯然已經沒興趣在聽他們胡鬧了，沈沈地嘆了口氣，又微笑著看向正在說話的兩個人，道：“把不相關的人都請出去，包括他。”說罷，便起身往辦公室走。
“誒，我也要走啊，太不夠意思了吧。”
“可是我……”程澄看著已經走遠的人，將要說出口的咽了下去，抿了抿唇，將手裏的邀請函和校慶流程交給方助理，道：“請您將它交給顧先生，還有，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她說著，又從筆記本上撕下一頁，將手機號寫了上去，道：“我今天沒有事情，就在這裏等著，若是顧先生有想法，可以隨時和我說。要是我不在，也可以麻煩您打電話告訴我。”
“好的，程老師，我會把您的資料交給顧先生，但是你今天其實沒必要在這裏等著他了，這也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沒關系的，剛好我今天也沒有別的工作。”程澄看著方助理收回資料，便又往前臺旁邊的茶幾處走，這個位置很偏，前面甚至有一株養得很好的盆栽，可以擋著她的大半身體，但是透過盆栽的縫隙，卻也能見著日常來往的人，卻是極適合坐在這裏等人的，
“小妹妹，你真的要等他啊。”孟揚跟著坐在了她旁邊，又打了個手勢，讓前臺到了兩杯咖啡來，接著說道：“顧澤生這個人，我再了解不過了，雖然沒事兒和你笑呵呵的，但是他說過不會應承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做的，我看你還是找回去和學校領導說說，找找別人吧。”
“這是我拿到的第一個任務，我還是想試試看。”
“行，不撞南墻不回頭是吧。”他說著話，擡頭看見前臺已經端了咖啡過來，笑著接下來，又遞給了程泠惜一杯。
程澄抿了一口咖啡，又看向身邊歪歪斜斜坐著的人，問道：“你不回去嗎？也是要等他？”
“嗐，你剛也聽到了，我可是奉命來邀請他回我家一趟的，要是約不回去，家裏面還不定怎麽說我呢。”
程澄聽聞，笑道：“不是剛和我說，顧學長不會應承的事情，求他也沒用嗎？”
“我這不是好歹也和他熟悉些，總還是比你勝算大些的。”他說著，又偷偷道：“其實，要不是怕打擾這個工作狂上班，我去他辦公室等著也沒什麽的，反正我已經沒臉沒皮慣了。”
“嗯。果然很厲害。”
“不過呢，如今有你這麽個美女在面前，我倒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怎麽樣，帶你出去逛逛？我們6點前回來就行，他每天6點前準時下班，雷打不動，從不早退，也不加班，不會錯過他的。”
程澄端著咖啡杯，小口喝著，訕笑道：“還是算了吧。”
“怕我啊？”
程澄微微後撤躲過了他往自己身邊探著的身子，沖著他微微一笑，道：“不是……就是不想動。”
他被拒絕了也不氣惱，只是道：“別說，你剛才這表情、這反應和老顧還有點像。”而後，又把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放杯子放回茶幾上，說：“行，你在這兒等著他吧，我出去先逛逛了。”
程澄聽著，只笑著同他擺了擺手，而後便坐在這裏，一面玩著手機，一面等著顧澤生下班。
只是待到了6點，工作室的員工們都陸續下班了，卻還不見顧澤生出來，手機也快沒電了，剛想要出門趁著太陽還沒落山，給手機充會兒電，只是剛剛站到門前，卻先感受到了辟下來的閃電。
“不會這麽慘吧。”程澄嘆了嘆氣，把手機收了起來，不準備再用它了，但回身便見著方助理也出來了，忙道：“方助理，您下班了？”
“嗯，程老師也快回去吧，今天預報有大雨呢。”
“方助理。”程澄拉住她，笑問道：“校慶的邀請函，給顧先生看過了嗎？”
“他不會去的，程老師，快回家罷。”說罷，人便離開了。
程澄回頭，見著辦公區內，設計師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卻還是沒見著顧澤生的身影，連剛剛那個說他不會加班的孟揚，也沒再回來。
“該不會是騙我的罷。”她嘀咕著，又猶豫地，試探著往裏走，好容易看見了他辦公室的名帖，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再當面問問。
“孟揚，我說了我不會回去的。”她剛要敲門，便聽見了裏面的說話聲音。
“你都已經出去玩了，還管我去不去你們家做什麽？”
程澄楞了會神，忙往遠處站了些，待過了一會兒，估摸著裏面的電話也該打完了，方又往那邊走，正要敲門，卻見顧澤生已經出來了。
“程老師，你怎麽在這兒。”
“顧先生，我是想來邀請你去學校參加校慶的。”
“你還真是執著呢。”原先華大的人也不是沒來邀請過他，只可能到底是老師，自尊心強了些，他拒絕過一次，也便不會多說什麽了，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真在這裏等了他一下午。
程澄看見面前的人笑了，笑得很好看，但隨後卻又聽他道：“但我是不會去的，程老師。”
“我能問一下，為什麽不願意嗎？”
“可能。”他刮了刮鼻子，道：“就是不喜歡吧，我是不會強迫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的。”
“可是你都沒有嘗試做過。”程澄跟著他往外走，還想嘗試去說服他，到了門口，發現外面的雨已經下得很大了。
顧澤生操作著手機，讓停在地庫的自動駕駛車過來接他，而後又對面前這個，跟在自己身邊的人，說道：“我不用去嘗試，也知道自己不喜歡。”
“你要怎樣才能答應我去試一下啊，只嘗試一下就好。”程澄說著，又用手比劃著，不自覺地站得離他更近一些。而後又道：“你想，一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留給自己的母校，不是也很美好嗎？若是真的不習慣，往後不做就是了嘛。”
他看見自己的車停在門前，便欲上車，走到車門前，方才轉頭對著程澄道：“要下雨了，你也回吧，程老師，澆到雨就不好了。”
程澄看著他的車揚長而去，嘀咕著：“果然是笑面虎，笑地那麽好看，卻一點也不給情面。”
她說著，又往外走了幾步，看著外面的大雨，嘆了嘆氣，也準備叫輛車來接自己回學校。
她現在的宿舍，是華大給研究生配的雙人間，大概三十平的面積，兩張單人床，配上書桌、衣櫃，也不算擁擠，她和李斐住著也算舒服，後者更是為了在宿舍窩得舒服些，還買了個雙人大的懶人沙發，放在地上。。
“不順利吧？”李斐正在宿舍裏，正躺在那懶人沙發上上，吃著薯片、追劇，見著她垂頭喪氣地回來，問著。
“嗯。我算是見識了傳說中的笑面虎，真難搞。”她將身上有些被雨水沾濕的衣服換了下來，洗了個手，便也坐在李斐身邊吃起了薯片，而後又吐槽道：“你說他明明看起來很好說話，怎麽就是說不通呢。”
“早和你說了，怎麽樣，要不明天去和那個王書記說一下，幹脆算了吧，換個人好了，他肯定也沒一定想要顧澤生來，說不定就是給你個下馬威，你知道的，現在職場不都這樣，你又是個新人，可能人家都讓別人準備好了備選方案呢，就是為難下你而已。”
程澄咯吱咯吱地嚼著薯片，卻搖了搖頭，道：“事不過三，我今天才去了一次而已，要是他連續拒絕我三次……”
“就算了？”
“那就……到時候再說。”她說著又夾了片薯片，指著李斐放著的電視劇裏的男主，道：“顧澤生比這個男演員還要好看。”
“那是自然，我雖然沒見過真人，不過光看著，榮譽墻上照片上的樣子，就覺得是個好看的人，可惜啊，不能經常見著。”
“那個照片他還是板著臉的，我和你說，他笑起來真地更好看。”說完，她忍不住嗦了嗦拿薯片的手指，道：“我去洗澡了。”
“你把我的薯片吃光了。”李斐一低頭，看見袋子裏僅剩的小片，氣惱地將它放到嘴裏，又跑到衛生間門口，對著裏面道：“其實，如果真的邀約不來就算了，要我說，你就應該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讓他，成為你的男朋友。”
程澄在裏面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別做夢了，好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顧先生！”
程澄在附近的咖啡館坐了好一會兒，剛瞧著時間差不多，便往工作室這邊走，卻正好見著顧澤生和她的秘書剛剛下車，也要進門。
顧澤生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正見著她背著個斜挎包，撐著把遮陽傘往這邊小跑著，馬尾辮也跟著她跑步的節奏，左右晃動。但許是覺得自己不認識此人，他只楞了一楞，便又要往裏走。
“顧先生。”程澄好容易跑到他跟前，額頭上還隱隱地冒著汗，臉頰也有些紅，但她也沒空理會，只是遞上了自己的工作牌，又道：“我是華大校團委的老師程澄，今年的校慶，學校想邀請您去參加，如果您時間方便的話，麻煩您可以考慮一下嗎？”
“我向來不參加這些活動的，華大的人應該知道，回去另找別人吧。”他說完就要回身進去，但還是回身，看了看程澄泛紅的臉，和止不住地從頭發上流出的汗，皺了皺眉，輕聲道：“今天預報溫度，最高溫度在40度，地表溫度更會達到70度，你，可以進來歇一歇，等天涼了再離開。”
“可是我……”
程澄還欲上前，但是顧澤生已經要往裏走了，她隨著人進去，便見著那天在酒吧見到的人，從前臺旁的一個茶水間走出來，站到顧澤生面前，笑道：“我等你一會兒了呢。”
“顧先生。”她見著兩人正站在前臺處，生怕他就要回辦公室，便忙擠到了顧澤生跟前，道：“我知道顧先生很少出席這類活動，但這也正好是咱們母校的二百六十周年校慶，我們只占用顧先生十五分鐘時間，就給學生們做個演講就好。”
“成嗎？”她見人不欲理自己，不自覺地耷拉了眼眉，但一雙杏仁眼睜得極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向顧澤生，又道：“拜托了。”
“咳。”顧澤生輕咳了一聲，道：“這位……程老師，我確實不會參加這類活動，還是別再我身上耽誤時間了懂嗎？”說罷，他就也不再看程澄，只對著旁邊的人，道：“你來找我什麽事，孟揚？”
這男人走到顧澤生身邊，攬著他的肩膀，笑道：“哦，我是想說，讓你晚上跟我回家一趟。”
顧澤生將他的胳膊放到一邊，又拍了拍他的肩，然後沖著那人呵呵一笑，又板起臉，道：“不去。”
“你知道的，你要是不去，我妹妹會纏死我的，你不會這麽不顧及哥們情誼吧。”
他微笑著看著孟揚，道：“這是你的問題。”
孟揚無奈扯起了嘴角，假作笑著，點了點頭，又轉而對程澄道：“小妹妹，看到了吧，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不近人情，我看你們學校的那個校慶，還是另找別人好一些，要不你看看我怎麽樣，我也是華大畢業的呢。”
程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臉，又想起了昨晚在酒吧的事情，不動聲色地向後挪了一步，而後又道：“可我覺得顧學長人很好，昨晚他不還去夜色酒吧接你了嗎？”
雖然顧澤生不好邀請，但她也不能隨便請一個人回學校的，雖然，很明顯，眼前的人也是在開玩笑。
“你昨晚也在那個酒吧？看不出來呀，小妹妹，怎麽樣，也覺得哥哥很帥吧。”
“方助理。”顧澤生顯然已經沒興趣在聽他們胡鬧了，沈沈地嘆了口氣，又微笑著看向正在說話的兩個人，道：“把不相關的人都請出去，包括他。”說罷，便起身往辦公室走。
“誒，我也要走啊，太不夠意思了吧。”
“可是我……”程澄看著已經走遠的人，將要說出口的咽了下去，抿了抿唇，將手裏的邀請函和校慶流程交給方助理，道：“請您將它交給顧先生，還有，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她說著，又從筆記本上撕下一頁，將手機號寫了上去，道：“我今天沒有事情，就在這裏等著，若是顧先生有想法，可以隨時和我說。要是我不在，也可以麻煩您打電話告訴我。”
“好的，程老師，我會把您的資料交給顧先生，但是你今天其實沒必要在這裏等著他了，這也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沒關系的，剛好我今天也沒有別的工作。”程澄看著方助理收回資料，便又往前臺旁邊的茶幾處走，這個位置很偏，前面甚至有一株養得很好的盆栽，可以擋著她的大半身體，但是透過盆栽的縫隙，卻也能見著日常來往的人，卻是極適合坐在這裏等人的，
“小妹妹，你真的要等他啊。”孟揚跟著坐在了她旁邊，又打了個手勢，讓前臺到了兩杯咖啡來，接著說道：“顧澤生這個人，我再了解不過了，雖然沒事兒和你笑呵呵的，但是他說過不會應承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做的，我看你還是找回去和學校領導說說，找找別人吧。”
“這是我拿到的第一個任務，我還是想試試看。”
“行，不撞南墻不回頭是吧。”他說著話，擡頭看見前臺已經端了咖啡過來，笑著接下來，又遞給了程泠惜一杯。
程澄抿了一口咖啡，又看向身邊歪歪斜斜坐著的人，問道：“你不回去嗎？也是要等他？”
“嗐，你剛也聽到了，我可是奉命來邀請他回我家一趟的，要是約不回去，家裏面還不定怎麽說我呢。”
程澄聽聞，笑道：“不是剛和我說，顧學長不會應承的事情，求他也沒用嗎？”
“我這不是好歹也和他熟悉些，總還是比你勝算大些的。”他說著，又偷偷道：“其實，要不是怕打擾這個工作狂上班，我去他辦公室等著也沒什麽的，反正我已經沒臉沒皮慣了。”
“嗯。果然很厲害。”
“不過呢，如今有你這麽個美女在面前，我倒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怎麽樣，帶你出去逛逛？我們6點前回來就行，他每天6點前準時下班，雷打不動，從不早退，也不加班，不會錯過他的。”
程澄端著咖啡杯，小口喝著，訕笑道：“還是算了吧。”
“怕我啊？”
程澄微微後撤躲過了他往自己身邊探著的身子，沖著他微微一笑，道：“不是……就是不想動。”
他被拒絕了也不氣惱，只是道：“別說，你剛才這表情、這反應和老顧還有點像。”而後，又把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放杯子放回茶幾上，說：“行，你在這兒等著他吧，我出去先逛逛了。”
程澄聽著，只笑著同他擺了擺手，而後便坐在這裏，一面玩著手機，一面等著顧澤生下班。
只是待到了6點，工作室的員工們都陸續下班了，卻還不見顧澤生出來，手機也快沒電了，剛想要出門趁著太陽還沒落山，給手機充會兒電，只是剛剛站到門前，卻先感受到了辟下來的閃電。
“不會這麽慘吧。”程澄嘆了嘆氣，把手機收了起來，不準備再用它了，但回身便見著方助理也出來了，忙道：“方助理，您下班了？”
“嗯，程老師也快回去吧，今天預報有大雨呢。”
“方助理。”程澄拉住她，笑問道：“校慶的邀請函，給顧先生看過了嗎？”
“他不會去的，程老師，快回家罷。”說罷，人便離開了。
程澄回頭，見著辦公區內，設計師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卻還是沒見著顧澤生的身影，連剛剛那個說他不會加班的孟揚，也沒再回來。
“該不會是騙我的罷。”她嘀咕著，又猶豫地，試探著往裏走，好容易看見了他辦公室的名帖，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再當面問問。
“孟揚，我說了我不會回去的。”她剛要敲門，便聽見了裏面的說話聲音。
“你都已經出去玩了，還管我去不去你們家做什麽？”
程澄楞了會神，忙往遠處站了些，待過了一會兒，估摸著裏面的電話也該打完了，方又往那邊走，正要敲門，卻見顧澤生已經出來了。
“程老師，你怎麽在這兒。”
“顧先生，我是想來邀請你去學校參加校慶的。”
“你還真是執著呢。”原先華大的人也不是沒來邀請過他，只可能到底是老師，自尊心強了些，他拒絕過一次，也便不會多說什麽了，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真在這裏等了他一下午。
程澄看見面前的人笑了，笑得很好看，但隨後卻又聽他道：“但我是不會去的，程老師。”
“我能問一下，為什麽不願意嗎？”
“可能。”他刮了刮鼻子，道：“就是不喜歡吧，我是不會強迫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的。”
“可是你都沒有嘗試做過。”程澄跟著他往外走，還想嘗試去說服他，到了門口，發現外面的雨已經下得很大了。
顧澤生操作著手機，讓停在地庫的自動駕駛車過來接他，而後又對面前這個，跟在自己身邊的人，說道：“我不用去嘗試，也知道自己不喜歡。”
“你要怎樣才能答應我去試一下啊，只嘗試一下就好。”程澄說著，又用手比劃著，不自覺地站得離他更近一些。而後又道：“你想，一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留給自己的母校，不是也很美好嗎？若是真的不習慣，往後不做就是了嘛。”
他看見自己的車停在門前，便欲上車，走到車門前，方才轉頭對著程澄道：“要下雨了，你也回吧，程老師，澆到雨就不好了。”
程澄看著他的車揚長而去，嘀咕著：“果然是笑面虎，笑地那麽好看，卻一點也不給情面。”
她說著，又往外走了幾步，看著外面的大雨，嘆了嘆氣，也準備叫輛車來接自己回學校。
她現在的宿舍，是華大給研究生配的雙人間，大概三十平的面積，兩張單人床，配上書桌、衣櫃，也不算擁擠，她和李斐住著也算舒服，後者更是為了在宿舍窩得舒服些，還買了個雙人大的懶人沙發，放在地上。。
“不順利吧？”李斐正在宿舍裏，正躺在那懶人沙發上上，吃著薯片、追劇，見著她垂頭喪氣地回來，問著。
“嗯。我算是見識了傳說中的笑面虎，真難搞。”她將身上有些被雨水沾濕的衣服換了下來，洗了個手，便也坐在李斐身邊吃起了薯片，而後又吐槽道：“你說他明明看起來很好說話，怎麽就是說不通呢。”
“早和你說了，怎麽樣，要不明天去和那個王書記說一下，幹脆算了吧，換個人好了，他肯定也沒一定想要顧澤生來，說不定就是給你個下馬威，你知道的，現在職場不都這樣，你又是個新人，可能人家都讓別人準備好了備選方案呢，就是為難下你而已。”
程澄咯吱咯吱地嚼著薯片，卻搖了搖頭，道：“事不過三，我今天才去了一次而已，要是他連續拒絕我三次……”
“就算了？”
“那就……到時候再說。”她說著又夾了片薯片，指著李斐放著的電視劇裏的男主，道：“顧澤生比這個男演員還要好看。”
“那是自然，我雖然沒見過真人，不過光看著，榮譽墻上照片上的樣子，就覺得是個好看的人，可惜啊，不能經常見著。”
“那個照片他還是板著臉的，我和你說，他笑起來真地更好看。”說完，她忍不住嗦了嗦拿薯片的手指，道：“我去洗澡了。”
“你把我的薯片吃光了。”李斐一低頭，看見袋子裏僅剩的小片，氣惱地將它放到嘴裏，又跑到衛生間門口，對著裏面道：“其實，如果真的邀約不來就算了，要我說，你就應該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讓他，成為你的男朋友。”
程澄在裏面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別做夢了，好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