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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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話
蔚寧只是輕哼冷笑一聲，甚至沒多說一個字，便掛了電話。
簡佳怡當然知道，光是辭職可遠遠不夠，像蔚寧這麽聰明的人，如果不想辦法堵上他所有的出路，他便能像蚯蚓一樣找到無數空子鉆，根本無法答道真正目的。
她掛了電話後，便又打了幾個電話，於是幾分鐘過後，蔚寧非但從哲人網絡離職，也瞬間解除了在其他公司的所有職務，還停掉了所有翟家名下的信用卡，沒有得到允許甚至不可以進入任何翟家企業和產業。
簡佳怡可沒有直接開口跟翟清提條件，而是打電話給她的父親簡方碩來跟翟清談。而這兩位老友之間早就已經商量好，其實簡方碩也不過就是知會一聲、跟翟清打了個招呼而已，一旦簡佳怡的計劃開始啟動，翟清就會立即配合。
然而對於這些，蔚寧一丁點都不吃驚，完全就是他預料中的展開，因此蔚寧也一點都不慌，只是按部就班地執行著自己的計劃。盡管他已經離職，可他卻沒走，而是以個人名義“義務”幫公司幹了一天的活，理由是要接老婆下班，不想再折騰一趟。
於是，第二天，董事會便派人來專門找林淵談話，簡單來說，他的中心思想就是林淵以及哲人網絡公司裏任何人都不可以以任何名義給蔚寧打錢——說白了，就是堵住蔚寧以其他形式在這個公司繼續上班的可能性。
然而這一點蔚寧也早就料到，因此這天他也根本沒來上班，只是將裴倩冰送到了公司樓下，便驅車離開，壓根都沒多停留一秒。所以，董事會對林淵的警告，其實是多此一舉，但林淵還是像模像樣地一臉無奈地嘆息著，還低聲嘀咕著：“蔚寧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公司裏幹的也明明挺好的，現在又是公司的用人之際……”
董事會的人立馬見縫插針地說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缺什麽人盡管跟董事會提，董事會了解你們現在的處境，無論有什麽困難，董事會都願意對你們伸出援手，不必客氣。”
林淵只是禮貌性地笑笑：“那就太好了，非常感謝董事會對我們的理解和支持，如果有需要，我們一定會向董事會提的。”
但事實是他當然不可能跟董事會要人，好不容易才送走一個，怎麽可能還要？就算是再缺人，他也不打算讓董事會的人在摻和進來。
而蔚寧則直接驅車到超級市場，買菜、買日常用品、買調料……將家裏最近用的差不多的東西都給補充上，最後整整買了一車的東西，然後便回家，開始整理東西、做家務。直到下午下班時間前，蔚寧提前了一些時間出門，他抵達時，裴倩冰還沒下班，他便在對面的咖啡廳裏喝起了咖啡，看著裴倩冰下班，他便立即迎上去熱情滿滿地接老婆下班，滿口說著“老婆辛苦了”，還送上了剛為她買的奶茶。
簡直活脫脫一完美“家庭煮夫”。
翟清和簡方碩這兩位父親都各自派人暗中盯著蔚寧，當他們將監視了一天後的信息各自匯報給兩人時，兩人都有些蒙，完全看不懂蔚寧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兩個人卻心有靈犀地堅信著，蔚寧絕對不可能長期忍受這樣的日子，用不了幾天就得膩。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蔚寧便持續著“家庭煮夫”的日常，每天的日程基本都很固定，大差不差都是那些：每天早上早起親手準備早餐，然後開車送裴倩冰區上班，回來後去買菜、采購，之後回家做家務，再然後可能出去散散步，也有可能就在家裏宅著，到下午再按時接裴倩冰下班。
蔚寧看起來非但沒膩，似乎還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好像翟家的舉動對他完全沒影響，蔚寧的日常花銷也沒有收到任何影響，搞得簡佳怡還特地暗中打聽了一下，確定這些日子裏蔚寧的確沒有花過翟家一分錢。不過這也正常，蔚寧好歹也是個工作了有段時間的人，除去翟家給他的固定生活費，他自己還有工資呢。不讓他花翟家的錢可以，但總不能連他自己賺的錢都不讓碰吧？翟清對蔚寧的限制，也根本達不到那一步。
其實蔚寧的準備，比所有人料想的都早，而且還早很多。
從他進入翟家開始，翟家給他的所有卡，他花翟家的每一筆錢，細致到每一毛、每一分，他都記了下來；而從他自己有能力賺錢開始，便給自己開了卡，從那時開始，他自己的錢便和翟家的錢完全分開；而從蔚寧進入翟家的企業開始工作，有了對公的經濟往來，雖然卡片變得越來越多，錢款交易也扁的越來越多、越來越覆雜，可他還是將每一筆都記錄得清清楚楚，無論是對公對私，自己的卡片和翟家的卡片，他都分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有一天翟清說出“你把這些年翟家在你身上付出的錢全部都還回來”，蔚寧也可以毫不猶豫、相當硬氣地把錢付得明明白白、一分不差。
簡佳怡也很快意識到，如果真的要跟蔚寧打“消耗戰”，恐怕要消耗很久，才能將蔚寧的個人存款耗盡，讓他真正變成一個純靠老婆的“軟飯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她也想過進一步給翟家施壓，讓他們強迫裴倩冰離職，可考慮到現在的蔚寧根本不用花老婆的錢，而裴倩冰賺多少錢，對現在這個階段的蔚寧根本也毫無影響，說不定反而還讓這對無所事事、整天宅在家裏的小夫妻感情變得更好。於是簡佳怡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顯然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太行，她還得動用其他手段。
眼看著公測的日期越來越近，哲人網絡看起來也並沒有受到蔚寧離職多少影響，所有工作依然緊鑼密鼓、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而從蔚寧離職開始，公司裏也沒有人再被“簡單科技”的邀約給勾走，人心也迅速穩定了下來。盡管“簡單科技”依然不死心，他們的挖人工作還在鍥而不舍地持續騷擾著大家，但已經沒有人再上他們的當。
這天中午，裴倩冰剛走出餐廳這一側的洗手間，便迎面遇上了都靈運。裴倩冰不禁楞了下，感覺……好像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她了。
兩個人的工作區不在同一樓層，平常吃飯也不在一個餐廳，很多天見不到一次也很正常。但裴倩冰也無法確定，都靈運有沒有特地躲著她。
對於兩人的偶遇，都靈運的臉上並無一絲意外，看起來多少有點“預謀”的意思。她停住腳步，抱起肩，略顯高傲地揚起了頭，卻忽然問裴倩冰：“你很希望我離職吧？”
“嗯？”裴倩冰有些疑惑地望著都靈運。
都靈運卻冷笑了下：“別裝了，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我可是你的情敵，你難道不希望我趕緊在你眼前消失？”
裴倩冰卻笑了笑，臉色依然和善地對都靈運說：“首先，我從來沒把你當過情敵，其次，我其實不希望你離職。我承認，我的確是不喜歡你這個人，但是，站在較為客觀的立場上來說，你的確是一位很優秀的畫師，是對公司很重要的人才，玩家之中也有不少是沖著你的畫風才入坑這游戲的。至於你個人的問題，其實跟我沒什麽關系，出於好心，我也想勸你最好把從前的事情放下，對於你來說，職業發展和前景應該也很重要吧？”
都靈運又冷笑了下，只是這一次的冷笑，看起來深厚了許多，看起來多了不少其他含義：“你倒是很直接，我也願意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那麽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心話：裴倩冰，你聽好了，你和蔚寧都聽好了，我是不會離職的，這是我的事業，我的追求，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讓我離開！至於蔚寧，那種普普通通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就給你好了，我不稀罕，反正我原本對婚姻就毫無興趣。”
裴倩冰微笑著說：“嗯，你說的很對，我很讚成。”
然後，都靈運便甩下一個白眼走人了。
裴倩冰松了口氣，也很快離開。她剛才的話倒也沒有陰陽怪氣，只是多少有點故意順著她說的意思，她是由衷希望都靈運所說的都是發自真心，就算不是，也至少說明她已經打算徹底放棄蔚寧，至少她給了自己有關蔚寧負面的心理暗示，這是好事。而且，聽她這麽說，也讓裴倩冰感覺安心了些。
最先耐不住性子、沈不住氣的人，是翟清。他還是主動給蔚寧打了電話，而且打電話就直接約他見面。
蔚寧倒是很爽快地按時赴約，只是來到翟家別墅前，他卻站在門口不進屋，反而給翟清打了電話。翟清一臉納悶地來到門口，蔚寧看著翟清，對著電話說：“是你的要求，沒有得到允許，不準我踏入翟家的任何企業和產業。”
翟清看了眼身邊的蔚心艾，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只好對蔚寧說：“我現在允許了，你趕緊進來吧。”
蔚心艾並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因此這會兒不禁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他們父子之間發生了什麽。
父子二人來到二樓的茶室，兩人相對而坐。明明是關系最為緊密的血親，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很僵，怎麽都看不出一絲父子的痕跡。
還是翟清先開口，開口便是嘆息：“唉，寧寧，別再執拗了，這麽下去，對你、對翟家都沒好處。”
蔚寧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別啊，這可是你們提出來的賭局，還沒分出勝負呢，怎麽可以停呢？而且這事對我的確沒好處，可也沒壞處啊。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歇一歇，還能把家庭和老婆照顧的妥妥帖帖，多好啊。”
翟清重重嘆息道：“你難道真的甘心一直這樣下去嗎？短期看來也許沒什麽大問題，可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
“長期下去的話，我就去買兩只貓一只狗，生活就更愜意、更圓滿了，別說什麽甘不甘心，是你們提出來的，我只是被迫接受現狀而已。但我這個人向來適應能力很強，什麽樣的環境處境我都能很快適應。再說，就算長期下去又能有什麽問題？我女人願意養我，你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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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寧只是輕哼冷笑一聲，甚至沒多說一個字，便掛了電話。
簡佳怡當然知道，光是辭職可遠遠不夠，像蔚寧這麽聰明的人，如果不想辦法堵上他所有的出路，他便能像蚯蚓一樣找到無數空子鉆，根本無法答道真正目的。
她掛了電話後，便又打了幾個電話，於是幾分鐘過後，蔚寧非但從哲人網絡離職，也瞬間解除了在其他公司的所有職務，還停掉了所有翟家名下的信用卡，沒有得到允許甚至不可以進入任何翟家企業和產業。
簡佳怡可沒有直接開口跟翟清提條件，而是打電話給她的父親簡方碩來跟翟清談。而這兩位老友之間早就已經商量好，其實簡方碩也不過就是知會一聲、跟翟清打了個招呼而已，一旦簡佳怡的計劃開始啟動，翟清就會立即配合。
然而對於這些，蔚寧一丁點都不吃驚，完全就是他預料中的展開，因此蔚寧也一點都不慌，只是按部就班地執行著自己的計劃。盡管他已經離職，可他卻沒走，而是以個人名義“義務”幫公司幹了一天的活，理由是要接老婆下班，不想再折騰一趟。
於是，第二天，董事會便派人來專門找林淵談話，簡單來說，他的中心思想就是林淵以及哲人網絡公司裏任何人都不可以以任何名義給蔚寧打錢——說白了，就是堵住蔚寧以其他形式在這個公司繼續上班的可能性。
然而這一點蔚寧也早就料到，因此這天他也根本沒來上班，只是將裴倩冰送到了公司樓下，便驅車離開，壓根都沒多停留一秒。所以，董事會對林淵的警告，其實是多此一舉，但林淵還是像模像樣地一臉無奈地嘆息著，還低聲嘀咕著：“蔚寧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公司裏幹的也明明挺好的，現在又是公司的用人之際……”
董事會的人立馬見縫插針地說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缺什麽人盡管跟董事會提，董事會了解你們現在的處境，無論有什麽困難，董事會都願意對你們伸出援手，不必客氣。”
林淵只是禮貌性地笑笑：“那就太好了，非常感謝董事會對我們的理解和支持，如果有需要，我們一定會向董事會提的。”
但事實是他當然不可能跟董事會要人，好不容易才送走一個，怎麽可能還要？就算是再缺人，他也不打算讓董事會的人在摻和進來。
而蔚寧則直接驅車到超級市場，買菜、買日常用品、買調料……將家裏最近用的差不多的東西都給補充上，最後整整買了一車的東西，然後便回家，開始整理東西、做家務。直到下午下班時間前，蔚寧提前了一些時間出門，他抵達時，裴倩冰還沒下班，他便在對面的咖啡廳裏喝起了咖啡，看著裴倩冰下班，他便立即迎上去熱情滿滿地接老婆下班，滿口說著“老婆辛苦了”，還送上了剛為她買的奶茶。
簡直活脫脫一完美“家庭煮夫”。
翟清和簡方碩這兩位父親都各自派人暗中盯著蔚寧，當他們將監視了一天後的信息各自匯報給兩人時，兩人都有些蒙，完全看不懂蔚寧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兩個人卻心有靈犀地堅信著，蔚寧絕對不可能長期忍受這樣的日子，用不了幾天就得膩。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蔚寧便持續著“家庭煮夫”的日常，每天的日程基本都很固定，大差不差都是那些：每天早上早起親手準備早餐，然後開車送裴倩冰區上班，回來後去買菜、采購，之後回家做家務，再然後可能出去散散步，也有可能就在家裏宅著，到下午再按時接裴倩冰下班。
蔚寧看起來非但沒膩，似乎還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好像翟家的舉動對他完全沒影響，蔚寧的日常花銷也沒有收到任何影響，搞得簡佳怡還特地暗中打聽了一下，確定這些日子裏蔚寧的確沒有花過翟家一分錢。不過這也正常，蔚寧好歹也是個工作了有段時間的人，除去翟家給他的固定生活費，他自己還有工資呢。不讓他花翟家的錢可以，但總不能連他自己賺的錢都不讓碰吧？翟清對蔚寧的限制，也根本達不到那一步。
其實蔚寧的準備，比所有人料想的都早，而且還早很多。
從他進入翟家開始，翟家給他的所有卡，他花翟家的每一筆錢，細致到每一毛、每一分，他都記了下來；而從他自己有能力賺錢開始，便給自己開了卡，從那時開始，他自己的錢便和翟家的錢完全分開；而從蔚寧進入翟家的企業開始工作，有了對公的經濟往來，雖然卡片變得越來越多，錢款交易也扁的越來越多、越來越覆雜，可他還是將每一筆都記錄得清清楚楚，無論是對公對私，自己的卡片和翟家的卡片，他都分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有一天翟清說出“你把這些年翟家在你身上付出的錢全部都還回來”，蔚寧也可以毫不猶豫、相當硬氣地把錢付得明明白白、一分不差。
簡佳怡也很快意識到，如果真的要跟蔚寧打“消耗戰”，恐怕要消耗很久，才能將蔚寧的個人存款耗盡，讓他真正變成一個純靠老婆的“軟飯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她也想過進一步給翟家施壓，讓他們強迫裴倩冰離職，可考慮到現在的蔚寧根本不用花老婆的錢，而裴倩冰賺多少錢，對現在這個階段的蔚寧根本也毫無影響，說不定反而還讓這對無所事事、整天宅在家裏的小夫妻感情變得更好。於是簡佳怡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顯然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太行，她還得動用其他手段。
眼看著公測的日期越來越近，哲人網絡看起來也並沒有受到蔚寧離職多少影響，所有工作依然緊鑼密鼓、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而從蔚寧離職開始，公司裏也沒有人再被“簡單科技”的邀約給勾走，人心也迅速穩定了下來。盡管“簡單科技”依然不死心，他們的挖人工作還在鍥而不舍地持續騷擾著大家，但已經沒有人再上他們的當。
這天中午，裴倩冰剛走出餐廳這一側的洗手間，便迎面遇上了都靈運。裴倩冰不禁楞了下，感覺……好像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她了。
兩個人的工作區不在同一樓層，平常吃飯也不在一個餐廳，很多天見不到一次也很正常。但裴倩冰也無法確定，都靈運有沒有特地躲著她。
對於兩人的偶遇，都靈運的臉上並無一絲意外，看起來多少有點“預謀”的意思。她停住腳步，抱起肩，略顯高傲地揚起了頭，卻忽然問裴倩冰：“你很希望我離職吧？”
“嗯？”裴倩冰有些疑惑地望著都靈運。
都靈運卻冷笑了下：“別裝了，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我可是你的情敵，你難道不希望我趕緊在你眼前消失？”
裴倩冰卻笑了笑，臉色依然和善地對都靈運說：“首先，我從來沒把你當過情敵，其次，我其實不希望你離職。我承認，我的確是不喜歡你這個人，但是，站在較為客觀的立場上來說，你的確是一位很優秀的畫師，是對公司很重要的人才，玩家之中也有不少是沖著你的畫風才入坑這游戲的。至於你個人的問題，其實跟我沒什麽關系，出於好心，我也想勸你最好把從前的事情放下，對於你來說，職業發展和前景應該也很重要吧？”
都靈運又冷笑了下，只是這一次的冷笑，看起來深厚了許多，看起來多了不少其他含義：“你倒是很直接，我也願意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那麽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心話：裴倩冰，你聽好了，你和蔚寧都聽好了，我是不會離職的，這是我的事業，我的追求，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讓我離開！至於蔚寧，那種普普通通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就給你好了，我不稀罕，反正我原本對婚姻就毫無興趣。”
裴倩冰微笑著說：“嗯，你說的很對，我很讚成。”
然後，都靈運便甩下一個白眼走人了。
裴倩冰松了口氣，也很快離開。她剛才的話倒也沒有陰陽怪氣，只是多少有點故意順著她說的意思，她是由衷希望都靈運所說的都是發自真心，就算不是，也至少說明她已經打算徹底放棄蔚寧，至少她給了自己有關蔚寧負面的心理暗示，這是好事。而且，聽她這麽說，也讓裴倩冰感覺安心了些。
最先耐不住性子、沈不住氣的人，是翟清。他還是主動給蔚寧打了電話，而且打電話就直接約他見面。
蔚寧倒是很爽快地按時赴約，只是來到翟家別墅前，他卻站在門口不進屋，反而給翟清打了電話。翟清一臉納悶地來到門口，蔚寧看著翟清，對著電話說：“是你的要求，沒有得到允許，不準我踏入翟家的任何企業和產業。”
翟清看了眼身邊的蔚心艾，不禁覺得有些尷尬，只好對蔚寧說：“我現在允許了，你趕緊進來吧。”
蔚心艾並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因此這會兒不禁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他們父子之間發生了什麽。
父子二人來到二樓的茶室，兩人相對而坐。明明是關系最為緊密的血親，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很僵，怎麽都看不出一絲父子的痕跡。
還是翟清先開口，開口便是嘆息：“唉，寧寧，別再執拗了，這麽下去，對你、對翟家都沒好處。”
蔚寧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別啊，這可是你們提出來的賭局，還沒分出勝負呢，怎麽可以停呢？而且這事對我的確沒好處，可也沒壞處啊。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歇一歇，還能把家庭和老婆照顧的妥妥帖帖，多好啊。”
翟清重重嘆息道：“你難道真的甘心一直這樣下去嗎？短期看來也許沒什麽大問題，可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
“長期下去的話，我就去買兩只貓一只狗，生活就更愜意、更圓滿了，別說什麽甘不甘心，是你們提出來的，我只是被迫接受現狀而已。但我這個人向來適應能力很強，什麽樣的環境處境我都能很快適應。再說，就算長期下去又能有什麽問題？我女人願意養我，你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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