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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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話
年假結束後，蔚寧和裴倩冰便回到公司正常上班，公司裏的一切亦如既往，好像什麽都沒變，大家也在為公測的事積極籌備著，各個部門依然分工有序、井然有條，一切很快都回歸正軌。
蔚寧也根本沒把翟家的事放在心上，只是偶爾想起時，還是有些懷疑，翟家究竟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對付他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如果他們真的使出用錢去要挾裴倩冰這樣“覆古”又直接的手段，那他們倆恐怕會當場笑翻。不過蔚寧還是覺得，翟家應該不會使用那麽簡單粗暴又低級的手段。
不過蔚寧也很好奇，翟家究竟有什麽手段可以讓他們覺得能讓他屈服。
距離游戲公測就只剩一個多月，各部門的工作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大家都變得忙碌起來，神經也早早開始緊繃起來。
能順利進入公測程序、排上個不錯的檔期，對整個公司所有人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盡管時間有些趕，整個公司上下所有人都不禁為游戲能順利進入公測程序而歡欣鼓舞，所有人都在積極準備著。
可不知為何，蔚寧心中卻隱隱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似乎正印證了蔚寧心中的那份不安。
“什麽？有公司來挖人？”蔚寧從林淵嘴裏說出這樣的消息，震驚之餘，也瞬間意識到，恐怕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才會傳到林淵的耳朵裏。
他們幾個技術男在公司的管理上經驗很欠缺，多少有點缺乏敏銳性，雖然公司的第一個游戲項目已經經過了三次的測試期，但哪怕是以蔚寧不算很豐富的管理經驗來說，也覺得這三次的測試期其實都已經算是相當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麽大風大浪。且一款新游戲，從一測到公測才花費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已經算是相當高效率，給這些人成長的時間也並不算充裕。
除了開會，平常他們幾個人也很少過問非核心部門的事，也不怎麽理會公司裏各種雜七雜八的流言蜚語，而公司裏的大部分老員工也都很“懂事”，通常不拿各種瑣碎閑雜的小事去打擾他們幾個。
有人來挖角這種事，自然是私下裏進行的，怎麽都不可能太大張旗鼓，因此能傳到林淵的耳朵裏，就足以說明事態已經很嚴重。
林淵也一臉煩惱苦悶地嘆著氣：“哎，是啊，我說最近公司怎麽好幾個部門都有人突然辭職呢，原來是有公司出了高價特地來挖人。”
這件事，蔚寧也早就已經註意到了，並且早就懷疑事情的背後必定有什麽其他原因，只是他找那幾個離職的員工詢問原因時，他們都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都只是用一些“一聽假”的借口來糊弄蔚寧。
“那這件事，是怎麽傳到你耳朵裏的？”蔚寧問道。
林淵一臉無奈地嘆著氣：“因為對方已經挖人挖到Andy頭上了！”
“哈？”
Andy是動畫部總監，雖然不在公司的初創團隊中，可他和林淵卻私交甚篤，但這件事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對方是一家剛創建沒多久的游戲公司，叫什麽……‘簡潔科技’，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就盯上我們了，據說他們私下裏給我們各個部門的很多人都發送了‘邀請函’，開出的條件相當優厚，像Andy這樣的核心員工，他們給出了三倍的工資，核心部門的員工則是二到三倍之間，甚至就連非核心部門的普通員工也給出了1.5倍工資，這顯然就是沖著咱們這公司來的。可我實在是不能理解啊，咱們究竟得罪誰了？至於花這麽大的血本來針對嗎？”
這件事聽起來的確很蹊蹺，哪怕真的是一個創建初期、求賢若渴的新生公司，哪怕是真的很舍得金錢尋找人才，卻也怎麽都不至於專逮著哲人網絡這麽“一只羊”薅。盡管游戲三次測試都反響不錯，可畢竟哲人網絡還並沒有真正開始投入運營、穩定創造收益的項目，在游戲界更稱不上有多大的名氣，充其量不過是個還算比較有前景的新公司而已，怎麽就至於被這樣針對？
“簡潔科技……”
蔚寧低聲重覆著這個公司的名字，雖然沾了個“簡”字，但倒也不應該直接往簡家那邊聯想，而且簡家的主業是房地產，雖然也有涉獵許多不同領域的副業，但蔚寧還沒聽說過簡家將手伸向了游戲界。可倒也不能因此就完全排除簡家動手的可能性。
但考慮到公司幾位核心人物並沒有跟誰結怨，可蔚寧卻是個明擺著要被針對的人，因此蔚寧還是禁不住往自己身上想。但在沒有證據前，他也沒急著往自己身上攬過，只是寬慰開導了林淵一番，決定私下著手調查。
沒想到，下半時，裴倩冰也跟蔚寧提起了這事。
“唔，昨天曲琪收到了另一家公司的挖角信，對方說願意給她1.5倍的薪資。大家在群裏一說，發現其他人竟然也都收到了一模一樣的挖角信，只有我沒收到。”
“怎麽，郁悶了？”蔚寧略帶揶揄地說道。
裴倩冰擡手打了下蔚寧的胳膊：“哎呀，人家跟你說正事呢，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嗯，”蔚寧很快正經起來，“那你覺得，這事有什麽蹊蹺嗎？”
“當然蹊蹺了！你不覺得這明擺著就是咱們公司被人盯上了嗎？對方可是不計成本地來挖人啊！而且願意花1.5倍的薪資來挖運營部的人，這有什麽必要嗎？大家都是入職才不到一年的新人而已，有什麽非挖不可的替代性嗎？這麽幹顯然不是為了挖人才，而是專門為了讓咱們這公司不好過啊！而且還非得是在這種時候！”
蔚寧側過頭，用讚許的目光打量著裴倩冰：“通過這麽有限的信息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家老婆大人果然很敏銳啊。”
裴倩冰翻了個白眼：“都這麽明顯了還看不出來，怕不是傻子！對方這種行為顯然就是在損人利己，甚至寧可損人不利己也要整我們，而且，不瞞你啊，我們部門已經有好幾個人心動了，打算跟對方好好談談呢。你可千萬別說出什麽‘運營部這種非核心部門走幾個人不算什麽’這類的話啊，這種時候少一個人都是大問題！公司根本沒時間去招新人、填補空缺，哪個部門忽然少人都很嚴重！”
蔚寧發出了一聲滿是感慨地長嘆：“哎，你說的很對，但不妙的是，的確已經有好幾個人已經被成功挖走了。”
裴倩冰嘆息道：“我也聽說了最近好幾個部門都有人陸續辭職，當時還沒多想呢，但現在發現問題也不算太晚，趕緊想想辦法啊！得讓大家明白對方的真正意圖，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挖掘人才，而是為了整垮我們，所以他們去了對家也未必真的就能得到承諾中的待遇，更別提事業前景了！”
蔚寧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有道理，這的確是個辦法。對，得趕緊開會說明這件事。不過，口說無憑，我們需要證據。”
“證據？什麽證據？”
“足以說服大家、穩定人心的證據。老婆，你幫我個忙。”
“什麽，你說。”
“幫我做個PPT。”
做PPT當然不是什麽難事，難點在於要展示的內容。蔚寧跟裴倩冰交代了兩句後，便開始打起了電話。幾個電話過後，裴倩冰的PPT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蔚寧也終於查清了他想要的真相——原來，根源真的在自己身上。
這家公司不能說是簡家的產業，但卻有簡家大量註資，既然簡家是這家公司的“金主爸爸”，那麽簡家利想要控制這家公司的行為，就再簡單不過。
猶豫了幾分鐘後，蔚寧還是打通了那個他不願意打的電話。留給他們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蔚寧甚至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盡管他覺得自己受到裴倩冰啟發而想出來的對策已經算是當下可采取的最佳手段，但怎麽說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來穩定人心。
現在偏偏又是對公司如此重要的時候，這件事也必須要盡快解決。
電話接通後，蔚寧也相當開門見山：“簡大小姐，收手吧。”
“嗯？蔚寧，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你究竟是要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和你們簡家在針對我，簡潔科技到哲人網絡來挖人的事，你敢說不是你的意思？”
電話裏傳來簡佳怡的輕笑聲：“哦，原來你說這事啊。怎麽了？我們的新公司正處於初創期，現在可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時候，當然要緊鑼密鼓地四處招人啊，啊，難道人事部到你們公司去挖人了嗎？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簡大小姐，你和我的時間都很寶貴，要是這麽繼續扯下去，可實在是沒什麽意思。你不妨直接說吧，你的目的和打算究竟是什麽，要怎樣你才肯收手？”
電話裏再度傳來簡佳怡的輕笑聲：“蔚寧，你不是很聰明嗎？那麽你怎麽會想不到解決辦法呢？謎底不就在謎面上嗎？”
蔚寧深吸了口氣，聲音壓低得已經有些沙啞：“……簡大小姐，你別告訴我，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執著於那個荒謬的婚約？”
電話另一端第三次傳來簡佳怡的輕笑聲，只是這一次，她的口氣有所變化：“倒也不完全事，我只是對某些事有些好奇，迫切地想要驗證一下。如果你願意同意婚約，那自然是最佳的選擇，我也可以答應你立即收手；不過，我也可以給你次之的另一個選擇，那就是，如你自己所言，離開翟家，解除所有職務，也別再花翟家一分錢，蔚寧，你覺得如何？你要選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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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結束後，蔚寧和裴倩冰便回到公司正常上班，公司裏的一切亦如既往，好像什麽都沒變，大家也在為公測的事積極籌備著，各個部門依然分工有序、井然有條，一切很快都回歸正軌。
蔚寧也根本沒把翟家的事放在心上，只是偶爾想起時，還是有些懷疑，翟家究竟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對付他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如果他們真的使出用錢去要挾裴倩冰這樣“覆古”又直接的手段，那他們倆恐怕會當場笑翻。不過蔚寧還是覺得，翟家應該不會使用那麽簡單粗暴又低級的手段。
不過蔚寧也很好奇，翟家究竟有什麽手段可以讓他們覺得能讓他屈服。
距離游戲公測就只剩一個多月，各部門的工作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大家都變得忙碌起來，神經也早早開始緊繃起來。
能順利進入公測程序、排上個不錯的檔期，對整個公司所有人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盡管時間有些趕，整個公司上下所有人都不禁為游戲能順利進入公測程序而歡欣鼓舞，所有人都在積極準備著。
可不知為何，蔚寧心中卻隱隱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似乎正印證了蔚寧心中的那份不安。
“什麽？有公司來挖人？”蔚寧從林淵嘴裏說出這樣的消息，震驚之餘，也瞬間意識到，恐怕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才會傳到林淵的耳朵裏。
他們幾個技術男在公司的管理上經驗很欠缺，多少有點缺乏敏銳性，雖然公司的第一個游戲項目已經經過了三次的測試期，但哪怕是以蔚寧不算很豐富的管理經驗來說，也覺得這三次的測試期其實都已經算是相當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麽大風大浪。且一款新游戲，從一測到公測才花費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已經算是相當高效率，給這些人成長的時間也並不算充裕。
除了開會，平常他們幾個人也很少過問非核心部門的事，也不怎麽理會公司裏各種雜七雜八的流言蜚語，而公司裏的大部分老員工也都很“懂事”，通常不拿各種瑣碎閑雜的小事去打擾他們幾個。
有人來挖角這種事，自然是私下裏進行的，怎麽都不可能太大張旗鼓，因此能傳到林淵的耳朵裏，就足以說明事態已經很嚴重。
林淵也一臉煩惱苦悶地嘆著氣：“哎，是啊，我說最近公司怎麽好幾個部門都有人突然辭職呢，原來是有公司出了高價特地來挖人。”
這件事，蔚寧也早就已經註意到了，並且早就懷疑事情的背後必定有什麽其他原因，只是他找那幾個離職的員工詢問原因時，他們都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都只是用一些“一聽假”的借口來糊弄蔚寧。
“那這件事，是怎麽傳到你耳朵裏的？”蔚寧問道。
林淵一臉無奈地嘆著氣：“因為對方已經挖人挖到Andy頭上了！”
“哈？”
Andy是動畫部總監，雖然不在公司的初創團隊中，可他和林淵卻私交甚篤，但這件事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對方是一家剛創建沒多久的游戲公司，叫什麽……‘簡潔科技’，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就盯上我們了，據說他們私下裏給我們各個部門的很多人都發送了‘邀請函’，開出的條件相當優厚，像Andy這樣的核心員工，他們給出了三倍的工資，核心部門的員工則是二到三倍之間，甚至就連非核心部門的普通員工也給出了1.5倍工資，這顯然就是沖著咱們這公司來的。可我實在是不能理解啊，咱們究竟得罪誰了？至於花這麽大的血本來針對嗎？”
這件事聽起來的確很蹊蹺，哪怕真的是一個創建初期、求賢若渴的新生公司，哪怕是真的很舍得金錢尋找人才，卻也怎麽都不至於專逮著哲人網絡這麽“一只羊”薅。盡管游戲三次測試都反響不錯，可畢竟哲人網絡還並沒有真正開始投入運營、穩定創造收益的項目，在游戲界更稱不上有多大的名氣，充其量不過是個還算比較有前景的新公司而已，怎麽就至於被這樣針對？
“簡潔科技……”
蔚寧低聲重覆著這個公司的名字，雖然沾了個“簡”字，但倒也不應該直接往簡家那邊聯想，而且簡家的主業是房地產，雖然也有涉獵許多不同領域的副業，但蔚寧還沒聽說過簡家將手伸向了游戲界。可倒也不能因此就完全排除簡家動手的可能性。
但考慮到公司幾位核心人物並沒有跟誰結怨，可蔚寧卻是個明擺著要被針對的人，因此蔚寧還是禁不住往自己身上想。但在沒有證據前，他也沒急著往自己身上攬過，只是寬慰開導了林淵一番，決定私下著手調查。
沒想到，下半時，裴倩冰也跟蔚寧提起了這事。
“唔，昨天曲琪收到了另一家公司的挖角信，對方說願意給她1.5倍的薪資。大家在群裏一說，發現其他人竟然也都收到了一模一樣的挖角信，只有我沒收到。”
“怎麽，郁悶了？”蔚寧略帶揶揄地說道。
裴倩冰擡手打了下蔚寧的胳膊：“哎呀，人家跟你說正事呢，可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嗯，”蔚寧很快正經起來，“那你覺得，這事有什麽蹊蹺嗎？”
“當然蹊蹺了！你不覺得這明擺著就是咱們公司被人盯上了嗎？對方可是不計成本地來挖人啊！而且願意花1.5倍的薪資來挖運營部的人，這有什麽必要嗎？大家都是入職才不到一年的新人而已，有什麽非挖不可的替代性嗎？這麽幹顯然不是為了挖人才，而是專門為了讓咱們這公司不好過啊！而且還非得是在這種時候！”
蔚寧側過頭，用讚許的目光打量著裴倩冰：“通過這麽有限的信息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家老婆大人果然很敏銳啊。”
裴倩冰翻了個白眼：“都這麽明顯了還看不出來，怕不是傻子！對方這種行為顯然就是在損人利己，甚至寧可損人不利己也要整我們，而且，不瞞你啊，我們部門已經有好幾個人心動了，打算跟對方好好談談呢。你可千萬別說出什麽‘運營部這種非核心部門走幾個人不算什麽’這類的話啊，這種時候少一個人都是大問題！公司根本沒時間去招新人、填補空缺，哪個部門忽然少人都很嚴重！”
蔚寧發出了一聲滿是感慨地長嘆：“哎，你說的很對，但不妙的是，的確已經有好幾個人已經被成功挖走了。”
裴倩冰嘆息道：“我也聽說了最近好幾個部門都有人陸續辭職，當時還沒多想呢，但現在發現問題也不算太晚，趕緊想想辦法啊！得讓大家明白對方的真正意圖，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挖掘人才，而是為了整垮我們，所以他們去了對家也未必真的就能得到承諾中的待遇，更別提事業前景了！”
蔚寧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有道理，這的確是個辦法。對，得趕緊開會說明這件事。不過，口說無憑，我們需要證據。”
“證據？什麽證據？”
“足以說服大家、穩定人心的證據。老婆，你幫我個忙。”
“什麽，你說。”
“幫我做個PPT。”
做PPT當然不是什麽難事，難點在於要展示的內容。蔚寧跟裴倩冰交代了兩句後，便開始打起了電話。幾個電話過後，裴倩冰的PPT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蔚寧也終於查清了他想要的真相——原來，根源真的在自己身上。
這家公司不能說是簡家的產業，但卻有簡家大量註資，既然簡家是這家公司的“金主爸爸”，那麽簡家利想要控制這家公司的行為，就再簡單不過。
猶豫了幾分鐘後，蔚寧還是打通了那個他不願意打的電話。留給他們的時間實在是不多了，蔚寧甚至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盡管他覺得自己受到裴倩冰啟發而想出來的對策已經算是當下可采取的最佳手段，但怎麽說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來穩定人心。
現在偏偏又是對公司如此重要的時候，這件事也必須要盡快解決。
電話接通後，蔚寧也相當開門見山：“簡大小姐，收手吧。”
“嗯？蔚寧，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你究竟是要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和你們簡家在針對我，簡潔科技到哲人網絡來挖人的事，你敢說不是你的意思？”
電話裏傳來簡佳怡的輕笑聲：“哦，原來你說這事啊。怎麽了？我們的新公司正處於初創期，現在可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時候，當然要緊鑼密鼓地四處招人啊，啊，難道人事部到你們公司去挖人了嗎？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簡大小姐，你和我的時間都很寶貴，要是這麽繼續扯下去，可實在是沒什麽意思。你不妨直接說吧，你的目的和打算究竟是什麽，要怎樣你才肯收手？”
電話裏再度傳來簡佳怡的輕笑聲：“蔚寧，你不是很聰明嗎？那麽你怎麽會想不到解決辦法呢？謎底不就在謎面上嗎？”
蔚寧深吸了口氣，聲音壓低得已經有些沙啞：“……簡大小姐，你別告訴我，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執著於那個荒謬的婚約？”
電話另一端第三次傳來簡佳怡的輕笑聲，只是這一次，她的口氣有所變化：“倒也不完全事，我只是對某些事有些好奇，迫切地想要驗證一下。如果你願意同意婚約，那自然是最佳的選擇，我也可以答應你立即收手；不過，我也可以給你次之的另一個選擇，那就是，如你自己所言，離開翟家，解除所有職務，也別再花翟家一分錢，蔚寧，你覺得如何？你要選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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