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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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話
“哈？”都靈運一臉費解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地皺著眉頭看著宋煜，簡直像是在看個諷刺笑話一般，仿佛是在說：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還這麽為我著想，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好領導”啊？
宋煜也略顯無奈地笑了笑，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有認真為自己的前途著想過的話，那麽無論你多麽討厭那兩個人，都不該有這麽愚蠢的舉動。我拜托你哪怕是現在開始認真思考也行，你那篇帖子發出去之後究竟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究竟是對公司、游戲和那兩個人的傷害更大，還是對你自己的傷害更大？”
都靈運有些微怔，她瞇起眸子，目光中流露出些許懷疑。
宋煜嘆著氣，繼續說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僅憑你那一篇帶著幾張根本算不上證據的圖片就能讓那兩個人身敗名裂、甚至讓游戲和整個公司都跟著一起垮掉為你那‘逝去的愛情’陪葬吧？”
都靈運一雙眼睛等著宋煜，她沒開口，可要說的話卻分明地寫在臉上：憑什麽不能？
宋煜忍不住開口便嘆息，但還是耐著性子對都靈運說道：“首先，站在公司的層面上，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任何對公司造成重大損失的個人行為，一旦有這種事情發生，公司就會立即出面解決，對，咱們公司的確是沒有公關部，但僅僅是你一個人鬧出來的這種程度的事情，隨便找個公關公司委托一下就能解決，甚至花不了多少錢。
“然後，站在現實層面上，你覺得你是有什麽神力可以完全控制輿論走向嗎？一句言論只要在網絡上發表，那麽就再也不是屬於你個人的東西，也就是說你寫出來的那篇東西會任由網友隨意解釋，不再受你個人意志控制。就算你自認為再有理有據，網友又怎麽可能會全信？再說，就你寫的那些事情、擺出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大家可以用很多種方式來驗證真偽。何況咱們公司上下還有這麽多員工呢，所有人都可以站在自己的角度發表看法、協助論證。大家有可能站在那兩個人的身邊為他們說話，當然也有可能站你這邊來幫你。不過，你不妨掂量一下自己在公司裏的人緣，你覺得有幾個人會願意站出來為你說話？何況還是站在輿論的風暴眼上、冒著個人信息洩露的風險？
“最後，我們再回到你個人的層面上，你的這篇帖子無疑是給東家雇主拆臺的行為，甚至還有部分內容洩露了公司機密和公司高層的個人信息，是為各大公司最為厭惡、摒棄甚至懼怕的行為，你要是真的那麽做了，就算一切都按照你設想中的發展，可你也無異於站在了整個公司的對立面，何況你還是在公司項目進行三測的重要時機做出了這種事，給公司和項目狠狠地潑了一盆臟水，就算你打算離職，那也毫無疑問是最狠毒、最惡毒的背刺行為，你很有可能會被行業列入黑名單，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可並不是我嚇唬你。你不妨站在一個公司管理者的角度稍微試想一下，有誰會願意聘用一位有過嚴重背刺雇主行為的員工？”
最初的震驚和驚恐，漸漸又回到了都靈運的臉上。宋煜說的這些，她還真沒考慮過。
眼看著臉上表情明顯的變化，宋煜不禁又是重重嘆息，再開口時，不禁語重心長：“靈運，你何必為了一個根本沒有和你發生過任何感情交集的男人而自毀前程呢？你明明很有才華，能力也非常出眾，你的天賦更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公司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沒錯，可說的殘酷一些，倒也不是沒了你就不行。相反，你在現在的項目中積累的人氣和粉絲，卻未必能被你成功帶走，我想不需要我過多解釋，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都靈運緊緊皺著眉頭，頭在無意識間緩緩垂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覆雜，她顯然不願意接受宋煜所說的那些，可似乎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對。可她卻不甘心，也放不下自己的自尊。
宋煜嘆息著擡起手，落在了她的肩頭：“靈運，看清現實吧，蔚總從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裴倩冰，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他的確很優秀，但他從一開始就註定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美麗的過客而已，沒必要為了一個過客而自毀前程，你的人生中有許多更重要的東西需要你去珍惜和把握，放下你的執拗吧。”
都靈運的神情變了幾次，可即便宋煜所說的每個字她都聽進去，臉上卻依然流露出不甘，她雙手攥成了拳，咬牙切齒道：“可是……憑什麽……憑什麽是我退出！憑什麽是我一敗塗地！我不認同……我絕對不認同這樣的結果！”
宋煜無奈至極地嘆著氣，卻沒法對她發脾氣，如果在這種時候再刺激她，恐怕她只會變得更加不理智。
宋煜只好苦口婆心地勸道：“靈運，你究竟在執拗什麽呢？你現在面對的不是什麽決戰，不是什麽‘愛情戰爭’、‘尊嚴戰爭’，你在面對的是你的人生啊！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從來不屬於你、也沒愛過你的男人堵上你的前途、搭上你的未來嗎？可這根本不值得……”
“值不值得用不著你來評價！”都靈運瞪著眼，看起來依然很執拗，仿佛還抱著一些能翻盤的想法。
可在宋煜看來，她的想法從一開始就荒謬可笑至極，甚至不存在賭的可能性，甚至連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都做不到。
宋煜的心中焦灼不已，卻還是只能耐著性子勸道：“靈運，我實在是想不通你究竟還在為什麽而執拗，我剛才所說的那些的確還不夠全面，我沒有給你分析你想要報覆的那兩個人的主觀因素，你難道就沒想過他們兩個人可能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反擊你嗎？”
這時都靈運輕蔑一笑：“什麽手段？他們能用什麽手段？他們可不只欺騙了我，而是欺騙了大家，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宋煜忍不住連連嘆息：“靈運，就算兩個人結婚的事沒有公開，他們也並沒有任何過錯，公司可沒有非要公開戀愛、婚姻關系的要求。你所謂的‘欺騙’哪怕就是事實，可你的糾結和控訴也毫無意義，公司沒有任何條款會站在你這邊。至於手段，就先把裴倩冰放在一邊好了，你就沒想過蔚寧嗎？難道他會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就算他什麽都不做，你覺得他家裏會坐視不理嗎？”
都靈運的眼中再一次湧上吃驚，她似乎是忘了蔚寧的背後是實力雄厚、財力強勁的翟家，光是有錢這一點就能做到很多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何況翟家掌握的還不只有錢而已。
都靈運當然早就知道蔚寧是翟家的少爺，盡管她並不清楚蔚寧在翟家擁有怎樣的地位，可她確實是在這一刻才猛然想起，她將要對抗的是整個翟家。一瞬間，她眼中原本執拗的光黯淡了許多，頭也緩緩垂下。
可即便如此，宋煜還是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地勸了她好久，才終於讓都靈運決定暫時放下這個兩敗俱傷、損人不利己的決定，不過宋煜也承諾她，會找個機會，讓蔚寧和她面對面地好好談談。
可在那之前，兩個人還是趕緊先返回工位，將工作趕緊給處理完。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宣傳圖的問題不能再拖。好在都靈運認真進入狀態時，她的工作效率很不錯。這個問題，對她來說，不過是十分鐘就能解決的小問題而已。
宋煜處理完這邊的問題，便趕緊跟其他組長和總監交代了一下，然後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並徑直前往蔚寧的辦公室。
盡管宋煜覺得在辦公室裏跟蔚寧談私人問題實在是不妥，可這件事被其他人聽到的話又實在不妥，還是在辦公室裏直接談好一些。
可當蔚寧聽到宋煜的質問時，不禁有些蒙。
“哈？你說什麽？我……吊著都靈運？”
盡管是在辦公室裏，宋煜還是將聲音壓得很低：“難道不是嗎？一直以來，你都看得出都靈運對你的想法，可逆你從來沒有正面拒絕過她，還對她很好，所以才給了她希望，讓她自認為很有可能跟你在一起。”
盡管蔚寧心裏覺得很不可理喻，可他還是壓住火氣、控制住了情緒，並沒有對宋煜發火，只是有些無辜地說道：“她從來都沒有跟我正面表白我，我要怎麽拒絕？難道看到她好像對我有意思我就直接說‘你離我遠點’、‘別愛我，沒結果’嗎？難道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自戀、很可笑嗎？至於我對她的態度，有特別好嗎？我一直以來都盡量以和善的態度對待公司員工，能幫上的忙我都會盡量幫，難道這也有錯嗎？至於送她上下班，不過是因為那天剛好遇上了她，又剛好順路而已，我想著也沒什麽，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聽蔚寧這麽一說，宋煜不禁有些吃驚也有些無語。剛才和都靈運說了那麽半天，聽她的說法，好像她和蔚寧之間老早就已經互通心思、心照不宣了呢，結果……其實從頭至尾都沒挑明！那這不就是純粹的單方面暗戀而已嗎？因為暗戀就產生了想要報覆人甚至報覆整個公司的想法，這多少有些極端了。
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地步，宋煜也只能盡自己所能去處理，畢竟，哪怕都靈運其實只是個小人物，可如果事情真的鬧大，的確會給很多人和公司帶來不可估量的麻煩，這件事不能小覷。
而這會兒蔚寧則滿心納悶地問道：“宋組長，你為什麽忽然之間來我辦公室裏和我說這事？”
宋煜嘆了口氣，只好將整件事從頭至尾對蔚寧和盤托出，盡管她話說的有些多，中間還摻雜了許多自己的想法和解釋，蔚寧還是耐著性子聽到了最後，他也不禁神情嚴肅起來。
“真沒想到，她竟然打算做出這種事，明明得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宋煜嘆息道：“是啊，我也跟她痛陳利害還安撫了半天，雖然暫時安撫好了，但……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放下了心裏的執念，所以……”
沒想到蔚寧很痛快地答應道：“好，既然如此，我會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談。不過，為了保護公司的利益，我們做出兩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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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都靈運一臉費解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地皺著眉頭看著宋煜，簡直像是在看個諷刺笑話一般，仿佛是在說：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還這麽為我著想，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好領導”啊？
宋煜也略顯無奈地笑了笑，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有認真為自己的前途著想過的話，那麽無論你多麽討厭那兩個人，都不該有這麽愚蠢的舉動。我拜托你哪怕是現在開始認真思考也行，你那篇帖子發出去之後究竟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究竟是對公司、游戲和那兩個人的傷害更大，還是對你自己的傷害更大？”
都靈運有些微怔，她瞇起眸子，目光中流露出些許懷疑。
宋煜嘆著氣，繼續說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僅憑你那一篇帶著幾張根本算不上證據的圖片就能讓那兩個人身敗名裂、甚至讓游戲和整個公司都跟著一起垮掉為你那‘逝去的愛情’陪葬吧？”
都靈運一雙眼睛等著宋煜，她沒開口，可要說的話卻分明地寫在臉上：憑什麽不能？
宋煜忍不住開口便嘆息，但還是耐著性子對都靈運說道：“首先，站在公司的層面上，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任何對公司造成重大損失的個人行為，一旦有這種事情發生，公司就會立即出面解決，對，咱們公司的確是沒有公關部，但僅僅是你一個人鬧出來的這種程度的事情，隨便找個公關公司委托一下就能解決，甚至花不了多少錢。
“然後，站在現實層面上，你覺得你是有什麽神力可以完全控制輿論走向嗎？一句言論只要在網絡上發表，那麽就再也不是屬於你個人的東西，也就是說你寫出來的那篇東西會任由網友隨意解釋，不再受你個人意志控制。就算你自認為再有理有據，網友又怎麽可能會全信？再說，就你寫的那些事情、擺出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大家可以用很多種方式來驗證真偽。何況咱們公司上下還有這麽多員工呢，所有人都可以站在自己的角度發表看法、協助論證。大家有可能站在那兩個人的身邊為他們說話，當然也有可能站你這邊來幫你。不過，你不妨掂量一下自己在公司裏的人緣，你覺得有幾個人會願意站出來為你說話？何況還是站在輿論的風暴眼上、冒著個人信息洩露的風險？
“最後，我們再回到你個人的層面上，你的這篇帖子無疑是給東家雇主拆臺的行為，甚至還有部分內容洩露了公司機密和公司高層的個人信息，是為各大公司最為厭惡、摒棄甚至懼怕的行為，你要是真的那麽做了，就算一切都按照你設想中的發展，可你也無異於站在了整個公司的對立面，何況你還是在公司項目進行三測的重要時機做出了這種事，給公司和項目狠狠地潑了一盆臟水，就算你打算離職，那也毫無疑問是最狠毒、最惡毒的背刺行為，你很有可能會被行業列入黑名單，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可並不是我嚇唬你。你不妨站在一個公司管理者的角度稍微試想一下，有誰會願意聘用一位有過嚴重背刺雇主行為的員工？”
最初的震驚和驚恐，漸漸又回到了都靈運的臉上。宋煜說的這些，她還真沒考慮過。
眼看著臉上表情明顯的變化，宋煜不禁又是重重嘆息，再開口時，不禁語重心長：“靈運，你何必為了一個根本沒有和你發生過任何感情交集的男人而自毀前程呢？你明明很有才華，能力也非常出眾，你的天賦更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公司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沒錯，可說的殘酷一些，倒也不是沒了你就不行。相反，你在現在的項目中積累的人氣和粉絲，卻未必能被你成功帶走，我想不需要我過多解釋，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都靈運緊緊皺著眉頭，頭在無意識間緩緩垂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覆雜，她顯然不願意接受宋煜所說的那些，可似乎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對。可她卻不甘心，也放不下自己的自尊。
宋煜嘆息著擡起手，落在了她的肩頭：“靈運，看清現實吧，蔚總從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裴倩冰，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他的確很優秀，但他從一開始就註定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美麗的過客而已，沒必要為了一個過客而自毀前程，你的人生中有許多更重要的東西需要你去珍惜和把握，放下你的執拗吧。”
都靈運的神情變了幾次，可即便宋煜所說的每個字她都聽進去，臉上卻依然流露出不甘，她雙手攥成了拳，咬牙切齒道：“可是……憑什麽……憑什麽是我退出！憑什麽是我一敗塗地！我不認同……我絕對不認同這樣的結果！”
宋煜無奈至極地嘆著氣，卻沒法對她發脾氣，如果在這種時候再刺激她，恐怕她只會變得更加不理智。
宋煜只好苦口婆心地勸道：“靈運，你究竟在執拗什麽呢？你現在面對的不是什麽決戰，不是什麽‘愛情戰爭’、‘尊嚴戰爭’，你在面對的是你的人生啊！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從來不屬於你、也沒愛過你的男人堵上你的前途、搭上你的未來嗎？可這根本不值得……”
“值不值得用不著你來評價！”都靈運瞪著眼，看起來依然很執拗，仿佛還抱著一些能翻盤的想法。
可在宋煜看來，她的想法從一開始就荒謬可笑至極，甚至不存在賭的可能性，甚至連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都做不到。
宋煜的心中焦灼不已，卻還是只能耐著性子勸道：“靈運，我實在是想不通你究竟還在為什麽而執拗，我剛才所說的那些的確還不夠全面，我沒有給你分析你想要報覆的那兩個人的主觀因素，你難道就沒想過他們兩個人可能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反擊你嗎？”
這時都靈運輕蔑一笑：“什麽手段？他們能用什麽手段？他們可不只欺騙了我，而是欺騙了大家，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宋煜忍不住連連嘆息：“靈運，就算兩個人結婚的事沒有公開，他們也並沒有任何過錯，公司可沒有非要公開戀愛、婚姻關系的要求。你所謂的‘欺騙’哪怕就是事實，可你的糾結和控訴也毫無意義，公司沒有任何條款會站在你這邊。至於手段，就先把裴倩冰放在一邊好了，你就沒想過蔚寧嗎？難道他會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就算他什麽都不做，你覺得他家裏會坐視不理嗎？”
都靈運的眼中再一次湧上吃驚，她似乎是忘了蔚寧的背後是實力雄厚、財力強勁的翟家，光是有錢這一點就能做到很多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何況翟家掌握的還不只有錢而已。
都靈運當然早就知道蔚寧是翟家的少爺，盡管她並不清楚蔚寧在翟家擁有怎樣的地位，可她確實是在這一刻才猛然想起，她將要對抗的是整個翟家。一瞬間，她眼中原本執拗的光黯淡了許多，頭也緩緩垂下。
可即便如此，宋煜還是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地勸了她好久，才終於讓都靈運決定暫時放下這個兩敗俱傷、損人不利己的決定，不過宋煜也承諾她，會找個機會，讓蔚寧和她面對面地好好談談。
可在那之前，兩個人還是趕緊先返回工位，將工作趕緊給處理完。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宣傳圖的問題不能再拖。好在都靈運認真進入狀態時，她的工作效率很不錯。這個問題，對她來說，不過是十分鐘就能解決的小問題而已。
宋煜處理完這邊的問題，便趕緊跟其他組長和總監交代了一下，然後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並徑直前往蔚寧的辦公室。
盡管宋煜覺得在辦公室裏跟蔚寧談私人問題實在是不妥，可這件事被其他人聽到的話又實在不妥，還是在辦公室裏直接談好一些。
可當蔚寧聽到宋煜的質問時，不禁有些蒙。
“哈？你說什麽？我……吊著都靈運？”
盡管是在辦公室裏，宋煜還是將聲音壓得很低：“難道不是嗎？一直以來，你都看得出都靈運對你的想法，可逆你從來沒有正面拒絕過她，還對她很好，所以才給了她希望，讓她自認為很有可能跟你在一起。”
盡管蔚寧心裏覺得很不可理喻，可他還是壓住火氣、控制住了情緒，並沒有對宋煜發火，只是有些無辜地說道：“她從來都沒有跟我正面表白我，我要怎麽拒絕？難道看到她好像對我有意思我就直接說‘你離我遠點’、‘別愛我，沒結果’嗎？難道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自戀、很可笑嗎？至於我對她的態度，有特別好嗎？我一直以來都盡量以和善的態度對待公司員工，能幫上的忙我都會盡量幫，難道這也有錯嗎？至於送她上下班，不過是因為那天剛好遇上了她，又剛好順路而已，我想著也沒什麽，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聽蔚寧這麽一說，宋煜不禁有些吃驚也有些無語。剛才和都靈運說了那麽半天，聽她的說法，好像她和蔚寧之間老早就已經互通心思、心照不宣了呢，結果……其實從頭至尾都沒挑明！那這不就是純粹的單方面暗戀而已嗎？因為暗戀就產生了想要報覆人甚至報覆整個公司的想法，這多少有些極端了。
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地步，宋煜也只能盡自己所能去處理，畢竟，哪怕都靈運其實只是個小人物，可如果事情真的鬧大，的確會給很多人和公司帶來不可估量的麻煩，這件事不能小覷。
而這會兒蔚寧則滿心納悶地問道：“宋組長，你為什麽忽然之間來我辦公室裏和我說這事？”
宋煜嘆了口氣，只好將整件事從頭至尾對蔚寧和盤托出，盡管她話說的有些多，中間還摻雜了許多自己的想法和解釋，蔚寧還是耐著性子聽到了最後，他也不禁神情嚴肅起來。
“真沒想到，她竟然打算做出這種事，明明得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宋煜嘆息道：“是啊，我也跟她痛陳利害還安撫了半天，雖然暫時安撫好了，但……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放下了心裏的執念，所以……”
沒想到蔚寧很痛快地答應道：“好，既然如此，我會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談。不過，為了保護公司的利益，我們做出兩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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