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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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話
裴倩冰的這番話顯得相當尖銳，卻很符合她的個性，是她會說得出的話——別看她平常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可一旦認真起來，她相當執拗堅決，倔起來的時候甚至相當死性子，在某些原則問題上更是如此。
而她的這番話像是一盆冷水，讓完全沈浸在自我幻想和期待中的蔚寧瞬間清醒過來，讓他猛然意識到之前並沒怎麽註意的一件事——邊界感，對了，就是邊界感！
盡管他完全沒考慮過雙方家長的提議，哪怕他們說得天花亂墜、看起來再有誠意，他也完全沒打算考慮什麽訂婚的事，但他的確抱有借著簡佳怡來刺激裴倩冰的心思，並且也算是邁出了這一步，只是由於跟簡佳怡的見面機會並不多，因此能借助簡佳怡來達成他目的的機會也不多。而在此之前，他還真沒考慮過試探中的“邊界感”問題，好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什麽。
但是如果沒有裴倩冰的提醒，而她又一直不積極，把他給逼急了，說不定他真的會為了刺激裴倩冰和搪塞兩家父母而暫時假意答應婚約，幸好還沒有，裴倩冰這“一盆冷水”澆下的相當及時。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對視，蔚寧的腦筋飛快轉動，在快速想通了這個問題後，心底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但他又迅速將自己調整到最尋常的那張“高冷臉”，還故作冷靜、一臉不屑地對裴倩冰說：“呵，這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裴倩冰微笑著說：“嗯，副總明白就最好，開玩笑可是要講究‘度’的，我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玩笑。”這會兒她臉上的笑看起來比剛才“真”了點，但顯然依然不是完全的“真笑”，顯然是帶著提醒和警示的意味。
蔚寧依然故作姿態地冷哼道：“呵，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光……”
可他這話才剛說出口就頓住，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麽，將原本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裴倩冰馬上追問道：“嗯？不光……什麽？”
蔚寧臉色平靜地搖搖頭：“沒什麽，總之，我單身，‘待字閨中’。”
“噗……”裴倩冰立馬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當場笑翻在旁邊的沙發上。
蔚寧也重新坐好，整了整衣服。
裴倩冰笑了一通之後，又故意對蔚寧說：“副總，矜持點啊。”
蔚寧翻了個白眼：“你管不著。”
裴倩冰看了眼時間，正常的午休時間已經快結束，雖然這兒沒其他人，可她也不想在公司裏太放肆。笑過之後，她還是很快收拾了茶幾，將廢棄的餐盒、垃圾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裏。等她再回來時，蔚寧已經坐回到辦公桌裏，看起來完全進入到工作狀態。
但其實蔚寧才剛坐下，裴倩冰出去時，他還沈浸在剛才被推倒的餘韻中，雖然她根本沒對他做什麽，可她身上那可能是洗發水或柔順劑的香氣卻令他印象深刻，幾乎沈浸其中。
呵，矜持，矜持個什麽？
雖然蔚寧這麽想著，但他卻以近乎苛刻的態度規訓著自己的行為，有些事，她盡可以大膽主動，但他要是太主動，容易被誤會成性\\騷擾。任何有可能破壞自己在她心中形象的事他都要規避，再加上他對她的了解，他知道她喜歡掌握主動權，那麽便等她主動。
“副總，下午的工作計劃是什麽？”裴倩冰問道。
蔚寧卻忽然問道：“公司正在研發的這款游戲，你玩過嗎？”
“沒有。”裴倩冰搖搖頭。
之前一測時，她還完全沒關註，而她進入公司時，一測早就已經結束了。她又不是核心部門的，平常基本接觸不到游戲本體，她甚至知道現在都不知道公司的這款游戲長什麽樣，她對這游戲的了解，除了名字之外，就只有之前運營動態中放出來的那些物料而已。
但光是看著那些物料，裴倩冰就對這游戲挺感興趣，畫風還挺吸引人，只可惜，目前為止都沒機會接觸到游戲本體。就算是在游戲公司裏上班，也不是誰都能上班玩游戲“摸魚”的，準確地來說，是應當只有測試部的人才能有這待遇。
蔚寧又問道：“你之前應該接觸過不少同類游戲吧？”
“指的是……二次元手游嗎？那倒是接觸過不少，但細分的話……”
“不必細分，只要是二次元手游，就都是我們的競品和比較對象。來，現在就以玩家的身份體驗一下看看。”蔚寧將一部測試機遞給裴倩冰。
裴倩冰滿心意外地接下，心裏還有點驚喜，沒想到上班玩游戲摸魚這事居然還真實現了！而且她也很想知道自家公司開發出來的游戲究竟什麽樣。
於是，下午值班的時間，裴倩冰打了兩個多小時的游戲。期間蔚寧也並未詢問什麽，只是坐在電腦前忙自己的，裴倩冰坐在沙發上打游戲，兩個人互不幹擾。
直到蔚寧主動走到沙發旁坐下，裴倩冰也擡起頭，放下了手中的測試機。
“如何？”
“嗯……整體來說還算可以，玩法簡單易懂好上手，也有可以鉆研琢磨的深度玩法，對大部分鹹魚玩家友好，同時也有能滿足大佬們的要求，不過，目前來說，游戲的可玩內容還是太少了。如果不算教程和劇情的話，幾個小時就搞定了。”
“嗯，你有什麽建議，盡管說說。”
“唔……以我自己玩游戲的經驗來說，我覺得在活動之外，可以適當擴充游戲主體內容之外的可玩內容。”
“嗯，說說看。”
“比如，增加小游戲。形式簡單的比如消消樂、泡泡龍、疊疊樂、俄羅斯方塊；形式覆雜的也有很多，還可以深度擴展游戲內容，比如大富翁、roguelike、自走棋、跑團、爬塔、疊詞條等等，這些形式都可以，對了，我的意思不是說全都要啊，這些元素只要加入一兩個，就能大大擴充游戲可游玩內容並增加玩家留存時間……”
蔚寧並不只是和裴倩冰隨便聊聊而已，他將裴倩冰所說的都一一記錄了下來，搞得裴倩冰還有些“受寵若驚”，最後忍不住說道：“哎……那個，副總，這些都只是我站在一個玩家的角度隨便說的啊，可能……不具備什麽參考價值……”
裴倩冰所說的這些，還真都是蔚寧從未想過也幾乎想不到的，他不怎麽玩游戲，對游戲的興趣也可以說才剛剛萌生，一方面是受到了幾位熱愛游戲的學長的熏陶和影響，另一方面，則是發現裴倩冰很喜歡游戲。
“不，玩家的感受是最具備參考價值的，只是未必每個玩家都能以最為理智客觀的態度來描述自己的想法感受和建議，也未必願意在游戲反饋上花費什麽精力和時間，所以，自信點，你的意見非常具有參考價值。”
裴倩冰立馬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些頗有內容和誠意、調理分明、邏輯清晰的長評，盡管這還是一款新游戲，但已經得到了不少玩家的青睞和認可，他們願意在評論區裏留下這些文字，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運營部其中的一項工作，便是收集並整理所有有內容的玩家留言，最終形成精煉翔實的游戲內反饋，遞交給幾個核心部門，作為他們進行工作調整法和改進的參考意見和方向。
只是按理來說，這些事輪不到裴倩冰這批新人來做，游戲一測都已經結束了好久，按理說，收集整理玩家留言的工作應該早就已經進行完畢。但由於之前運營部的人事變動，導致現在運營部的工作進程和工作內容都變得有些混亂，裴倩冰也不知道這部分的工作做完了沒，也沒法主動詢問上司。
之前有人試探著問過孫黎此前的工作進展，孫黎以“多管什麽閑事”、“那些都是公司的機密，別亂問”、“做好你們的分內的工作得了，別什麽都操心”等等話語搪塞了過去。而除了孫黎，他們能請教的人就只有曹媛，誰敢主動去問曹媛啊……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不說，還必定會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在此之前，一想到這些現狀可以及可能會面臨的狀況，裴倩冰和其他人一樣，幾乎已經感受到了絕望，但是現在，她開始覺得似乎還有點希望，不必過早陷入絕望中。
這會兒，兩個人就著游戲這話題閑聊了一番。
裴倩冰忽然問：“你玩游戲嗎？”
蔚寧看了看裴倩冰，緩緩搖搖頭。
絲毫不意外的結果，裴倩冰笑道：“就知道你肯定不玩。”
蔚寧立馬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努力打破一下刻板印象。”
裴倩冰笑著說道：“既然你不玩游戲，也不了解游戲，怎麽就決定來一家游戲公司了？只是聽從家裏安排嗎？”
“算是吧，雖然也有被學長們的熱情鼓動感染的成分，但最終來這兒，的確只是因為被安排到了這兒而已。”
“哎——可如果真的對一份工作並不了解也不感興趣的話，真的能做好並堅持下去嗎？”
蔚寧道：“興趣和事業從來都不是非得掛鉤，不感興趣的事也未必就做不好。我是不是沒和你提過，我其實對數學毫無興趣。”
“哎——？！”裴倩冰大吃一驚。數學可是他的優勢科目，幾乎每次都能滿分，後來裴倩冰的成績漸漸被他落下，也正是因為數學越來越難，而裴倩冰在數學上非常弱勢，可蔚寧卻依然滿分。很難相信，對數學毫無興趣居然還能保持著那麽好的成績。
蔚寧嘴角勾起：“所以，你明白了？”
裴倩冰嘆了口氣：“那是對你而言，對我而言，要是不感興趣的事，可是很難做好的。”
“你就不怕原本的興趣被工作漸漸消磨殆盡嗎？”蔚寧忽然問道。
裴倩冰瞬間陷入思考中：“嗯……這的確是個問題……”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蔚寧的臉，腦中忽然竄出了個有趣的問題，於是她瞬間露出一個明顯很狡黠的笑，問蔚寧道：“副總，那你有沒有想過，原本的人情關系，可能會在職場的上下級關系中被消耗？”
“嗯？”蔚寧當然知道她這問題明顯是從剛剛自己所說的那番話中延伸而來的，但他馬上說道：“這兩個問題根本不一樣。”
“哎~可在我看來有很多相似之處啊。工作中興趣漸漸被消磨的原因是工作中必然會遇到挫折和困難，感情也一樣啊，上下級之間的關系不可能一直和諧，那要是一旦發生什麽矛盾……”
蔚寧當然也知道裴倩冰是故意在試探他，沒等她說完，他便打斷道：“不會。”
“哎？你怎麽那麽肯定？”
蔚寧道：“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人，而我也是個是非分明、理智冷靜的人。”
他的眼下之意就是，兩個人之間不會發生什麽太大的矛盾，裴倩冰擔心的狀況不會出現。他這話說的沒什麽毛病，可聽在彼此的耳中，似乎變了點味道，感覺他好像是在說……“我知道你會寵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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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這番話像是一盆冷水，讓完全沈浸在自我幻想和期待中的蔚寧瞬間清醒過來，讓他猛然意識到之前並沒怎麽註意的一件事——邊界感，對了，就是邊界感！
盡管他完全沒考慮過雙方家長的提議，哪怕他們說得天花亂墜、看起來再有誠意，他也完全沒打算考慮什麽訂婚的事，但他的確抱有借著簡佳怡來刺激裴倩冰的心思，並且也算是邁出了這一步，只是由於跟簡佳怡的見面機會並不多，因此能借助簡佳怡來達成他目的的機會也不多。而在此之前，他還真沒考慮過試探中的“邊界感”問題，好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什麽。
但是如果沒有裴倩冰的提醒，而她又一直不積極，把他給逼急了，說不定他真的會為了刺激裴倩冰和搪塞兩家父母而暫時假意答應婚約，幸好還沒有，裴倩冰這“一盆冷水”澆下的相當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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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倩冰微笑著說：“嗯，副總明白就最好，開玩笑可是要講究‘度’的，我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玩笑。”這會兒她臉上的笑看起來比剛才“真”了點，但顯然依然不是完全的“真笑”，顯然是帶著提醒和警示的意味。
蔚寧依然故作姿態地冷哼道：“呵，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光……”
可他這話才剛說出口就頓住，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麽，將原本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裴倩冰馬上追問道：“嗯？不光……什麽？”
蔚寧臉色平靜地搖搖頭：“沒什麽，總之，我單身，‘待字閨中’。”
“噗……”裴倩冰立馬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當場笑翻在旁邊的沙發上。
蔚寧也重新坐好，整了整衣服。
裴倩冰笑了一通之後，又故意對蔚寧說：“副總，矜持點啊。”
蔚寧翻了個白眼：“你管不著。”
裴倩冰看了眼時間，正常的午休時間已經快結束，雖然這兒沒其他人，可她也不想在公司裏太放肆。笑過之後，她還是很快收拾了茶幾，將廢棄的餐盒、垃圾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裏。等她再回來時，蔚寧已經坐回到辦公桌裏，看起來完全進入到工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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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矜持，矜持個什麽？
雖然蔚寧這麽想著，但他卻以近乎苛刻的態度規訓著自己的行為，有些事，她盡可以大膽主動，但他要是太主動，容易被誤會成性\\騷擾。任何有可能破壞自己在她心中形象的事他都要規避，再加上他對她的了解，他知道她喜歡掌握主動權，那麽便等她主動。
“副總，下午的工作計劃是什麽？”裴倩冰問道。
蔚寧卻忽然問道：“公司正在研發的這款游戲，你玩過嗎？”
“沒有。”裴倩冰搖搖頭。
之前一測時，她還完全沒關註，而她進入公司時，一測早就已經結束了。她又不是核心部門的，平常基本接觸不到游戲本體，她甚至知道現在都不知道公司的這款游戲長什麽樣，她對這游戲的了解，除了名字之外，就只有之前運營動態中放出來的那些物料而已。
但光是看著那些物料，裴倩冰就對這游戲挺感興趣，畫風還挺吸引人，只可惜，目前為止都沒機會接觸到游戲本體。就算是在游戲公司裏上班，也不是誰都能上班玩游戲“摸魚”的，準確地來說，是應當只有測試部的人才能有這待遇。
蔚寧又問道：“你之前應該接觸過不少同類游戲吧？”
“指的是……二次元手游嗎？那倒是接觸過不少，但細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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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蔚寧主動走到沙發旁坐下，裴倩冰也擡起頭，放下了手中的測試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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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以我自己玩游戲的經驗來說，我覺得在活動之外，可以適當擴充游戲主體內容之外的可玩內容。”
“嗯，說說看。”
“比如，增加小游戲。形式簡單的比如消消樂、泡泡龍、疊疊樂、俄羅斯方塊；形式覆雜的也有很多，還可以深度擴展游戲內容，比如大富翁、roguelike、自走棋、跑團、爬塔、疊詞條等等，這些形式都可以，對了，我的意思不是說全都要啊，這些元素只要加入一兩個，就能大大擴充游戲可游玩內容並增加玩家留存時間……”
蔚寧並不只是和裴倩冰隨便聊聊而已，他將裴倩冰所說的都一一記錄了下來，搞得裴倩冰還有些“受寵若驚”，最後忍不住說道：“哎……那個，副總，這些都只是我站在一個玩家的角度隨便說的啊，可能……不具備什麽參考價值……”
裴倩冰所說的這些，還真都是蔚寧從未想過也幾乎想不到的，他不怎麽玩游戲，對游戲的興趣也可以說才剛剛萌生，一方面是受到了幾位熱愛游戲的學長的熏陶和影響，另一方面，則是發現裴倩冰很喜歡游戲。
“不，玩家的感受是最具備參考價值的，只是未必每個玩家都能以最為理智客觀的態度來描述自己的想法感受和建議，也未必願意在游戲反饋上花費什麽精力和時間，所以，自信點，你的意見非常具有參考價值。”
裴倩冰立馬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些頗有內容和誠意、調理分明、邏輯清晰的長評，盡管這還是一款新游戲，但已經得到了不少玩家的青睞和認可，他們願意在評論區裏留下這些文字，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運營部其中的一項工作，便是收集並整理所有有內容的玩家留言，最終形成精煉翔實的游戲內反饋，遞交給幾個核心部門，作為他們進行工作調整法和改進的參考意見和方向。
只是按理來說，這些事輪不到裴倩冰這批新人來做，游戲一測都已經結束了好久，按理說，收集整理玩家留言的工作應該早就已經進行完畢。但由於之前運營部的人事變動，導致現在運營部的工作進程和工作內容都變得有些混亂，裴倩冰也不知道這部分的工作做完了沒，也沒法主動詢問上司。
之前有人試探著問過孫黎此前的工作進展，孫黎以“多管什麽閑事”、“那些都是公司的機密，別亂問”、“做好你們的分內的工作得了，別什麽都操心”等等話語搪塞了過去。而除了孫黎，他們能請教的人就只有曹媛，誰敢主動去問曹媛啊……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不說，還必定會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在此之前，一想到這些現狀可以及可能會面臨的狀況，裴倩冰和其他人一樣，幾乎已經感受到了絕望，但是現在，她開始覺得似乎還有點希望，不必過早陷入絕望中。
這會兒，兩個人就著游戲這話題閑聊了一番。
裴倩冰忽然問：“你玩游戲嗎？”
蔚寧看了看裴倩冰，緩緩搖搖頭。
絲毫不意外的結果，裴倩冰笑道：“就知道你肯定不玩。”
蔚寧立馬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努力打破一下刻板印象。”
裴倩冰笑著說道：“既然你不玩游戲，也不了解游戲，怎麽就決定來一家游戲公司了？只是聽從家裏安排嗎？”
“算是吧，雖然也有被學長們的熱情鼓動感染的成分，但最終來這兒，的確只是因為被安排到了這兒而已。”
“哎——可如果真的對一份工作並不了解也不感興趣的話，真的能做好並堅持下去嗎？”
蔚寧道：“興趣和事業從來都不是非得掛鉤，不感興趣的事也未必就做不好。我是不是沒和你提過，我其實對數學毫無興趣。”
“哎——？！”裴倩冰大吃一驚。數學可是他的優勢科目，幾乎每次都能滿分，後來裴倩冰的成績漸漸被他落下，也正是因為數學越來越難，而裴倩冰在數學上非常弱勢，可蔚寧卻依然滿分。很難相信，對數學毫無興趣居然還能保持著那麽好的成績。
蔚寧嘴角勾起：“所以，你明白了？”
裴倩冰嘆了口氣：“那是對你而言，對我而言，要是不感興趣的事，可是很難做好的。”
“你就不怕原本的興趣被工作漸漸消磨殆盡嗎？”蔚寧忽然問道。
裴倩冰瞬間陷入思考中：“嗯……這的確是個問題……”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蔚寧的臉，腦中忽然竄出了個有趣的問題，於是她瞬間露出一個明顯很狡黠的笑，問蔚寧道：“副總，那你有沒有想過，原本的人情關系，可能會在職場的上下級關系中被消耗？”
“嗯？”蔚寧當然知道她這問題明顯是從剛剛自己所說的那番話中延伸而來的，但他馬上說道：“這兩個問題根本不一樣。”
“哎~可在我看來有很多相似之處啊。工作中興趣漸漸被消磨的原因是工作中必然會遇到挫折和困難，感情也一樣啊，上下級之間的關系不可能一直和諧，那要是一旦發生什麽矛盾……”
蔚寧當然也知道裴倩冰是故意在試探他，沒等她說完，他便打斷道：“不會。”
“哎？你怎麽那麽肯定？”
蔚寧道：“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人，而我也是個是非分明、理智冷靜的人。”
他的眼下之意就是，兩個人之間不會發生什麽太大的矛盾，裴倩冰擔心的狀況不會出現。他這話說的沒什麽毛病，可聽在彼此的耳中，似乎變了點味道，感覺他好像是在說……“我知道你會寵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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